第44章 可怕的铂金包_总裁,被小保姆打脸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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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可怕的铂金包

  果然如那经理所说,个人定制修改的衣服在接下来几天也陆陆续续送到倪府了。范清怡忙着拆快递,品牌盒子垒成山了。

  “又来一件?”她从快递员手中又搬下来一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拆开一看,是个橙色的大盒子,显然不是那天试衣服的迪奥。

  卢太太路过,认了出来:“哟!半年前送去修的爱马仕包包,终于送回来了!”

  范清怡拆开层层包裹,果然里面是一只爱马仕的铂金包。

  “快送上去给老太太瞧瞧吧!这包可是她的心爱之物,有年头了!”

  “原来老太太老早就开始用爱马仕包包了。真是资深时尚达人!这是鳄鱼皮吧。”范清怡摸着那黑色皮子上的纹路,左瞧右瞧。

  “那是!就这一个包,顶咱一两年工资!”卢太太啧啧感叹着。“修个包,比修个房子还费事儿,还得寄回法国,找原工匠修。这小半年就过去了。光这飞机票钱加上维修费,看够我买十辈子的包了!”

  范清怡也笑着摇摇头,捧着那几十万块的宝贝上楼找老太太了:“听说这是您的梦中情包?”

  老太太眼睛一亮,伸手抱住,摩挲猫咪似的一阵爱抚。

  “那我接着下去拆快递啦!”范清怡迈着轻快的脚步下楼了。

  她坐在地上,将那拆出来的衣服鞋子分门别类,一时间肩上腿上都是衣服。

  忽然身后一阵疾风,施羽的大长腿蹭地越过她,向楼上跑去。

  “怎么了?”范清怡望着那飒爽的背影,愣了一秒钟,反应过来了:“老太太出事了!”

  她抛下那堆衣服,赶到老太太卧室。果然,老太太躺在地上。施羽正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的上半身。

  鳄鱼皮铂金包翻倒在一旁。

  卢太太和卢先生也闻声赶来。

  “老太太手腕上的applewatch和我手机设置了关联。刚才报警提示我她心率呼吸不正常。”施羽一边安抚已经苏醒过来的老太太,一边解释道,“我进来见她倒在地上。还好没磕到头。现在好多了。”

  “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卢先生着急地挠头,“我去叫医生!”

  范清怡自责不已:“刚才我不该把老太太一个人留在楼上。”

  她和施羽把老太太慢慢搀到床上,给她垫了几个舒服的靠背垫。老太太抬起手缓缓摆了摆:“不用叫医生了。我没事。”

  卢先生和卢太太彼此看了一眼,还在犹豫。老太太又摆手让他们出去,还加了一句:“不许告诉晟均。”

  卢先生见老太太似无大碍,只得顺从地点点头,带上门和卢太太下去了。

  老太太喝了一口范清怡端来的温开水,说:“你去把那铂金包捡起来。”

  范清怡依言拾起那只沉甸甸的铂金包,正要递到老太太床边,老太太却一扭头,慌忙那手一挡:“别拿过来。你看看那包里的东西。”

  范清怡狐疑地把手伸进包里,竟拽出一张小纸条。她拿起来一看:

  “赔我四百万镯子钱,不然我把你当年的丑事告诉她。”

  范清怡惊得倒吸一口气。

  施羽夺过来看了,问道:“是那个阮凤写的?”

  老太太的表情是默认了,她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本来容光焕发的脸色暗淡下来。静了一阵,她才慢慢地小声说:“爱马仕那边写的联系人还是她,所以她先拿到包,在里面放张纸条来威胁我,容易得很。”

  范清怡后悔不迭:“是我太莽撞了!我该先里里外外检查几遍!”

  老太太无力地摆摆手,长叹一声:“算了。这包我再也不想看到了。你帮我处理掉吧。”

  范清怡把包裹进纸袋放到角落,望了一眼施羽——包好说,那纸条要怎么办呢?

  老太太沉默了半天,终于再次开口了:“今天的事情,不能让晟均知道。接下来的话,我只告诉你们两个女孩子。屋里再没有别人能听。包括老卢。”

  范清怡会意,出门左右瞧了瞧,确定没有人,才退回房间来,关紧卧室门。

  老太太中英夹杂着诉说往事,汉语表达不清的就转用英语。施羽也有点英语底子,听得不成问题。

  原来,那字条上说的“当年”,是老太太十七岁刚离开新加坡去英国留学的时候。

  “不怕你们笑话。我那时候爱上了一个华裔商人,就和他同居了。可他不过是玩玩而已,过不久就不见了人。我发现自己怀了孕。”老太太声音有些颤抖。

  “父亲知道了,气得心脏病发作,一怒竟病死了。母亲当机立断给我在学校请了病假,理由我因父亲亡故精神不佳需要休养。她把我送到爱尔兰乡下,专门买下一个小农场,安排了妥当的人伺候我。我刚生下孩子,母亲就把他送走了。我只知道是个男孩。过不久我母亲也生病去世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了。”

  范清怡和施羽听故事一般,一人握着老太太的一只手。

  “隔了两年,我回到英国继续念书,遇到了倪庆连,就是我的丈夫。他爱上我了。他是个好人啊。我不愿意骗他,就把生过一个小孩的事告诉他了。我还说,一直很想念自己的孩子。倪庆连知道我的心思,暗中帮我打听,后来也不知从哪里真找出来一个两岁的华裔男孩,没有父母。”

  “我有母亲的直觉,我当时就知道那个小男孩不是我儿子。但我和倪庆连觉得和他命中有缘,那男孩又生得乖巧,我们就收养了他,起名叫倪寻。我们把倪寻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他就是晟均的爸爸。后来我和倪庆连有了亲生的儿子倪桐,就是倪克莱的爸爸。”

  难怪第一天来上班时碰到倪克莱,他说和晟均并无血缘关系。范清怡恍然大悟。

  “大家都知道倪寻是我们收养的。却没人知道其中的缘故。我曾有个私生子的事,除了我丈夫,我没有告诉过别人。”

  “最近几年,我年纪越来越大了。人一老,就来往回看。回看这一辈子啊,有个儿子流落在他乡,不知死活,始终是我的一块心病。我希望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能够知道他的下落。”

  “可现在这个世界,网络啊智能手机啊,我没那个本事去自己寻找。连找私家侦探我也不知道该从何找起。于是我告诉了阮凤。这故事挺俗套的。我只说了开头,她就猜中了结尾。”

  “谁知她会背叛我,去跟了沈仪芳呢?唉,也怪我自己。当年任性妄为的后果,远不是十七岁的我能够预想得到的。”

  老太太讲完往事,长叹一声,神情中悔恨参杂着心疼,还有一丝怅然。

  隔着半个多世纪的风雨,回述青春年少的狂妄事,不知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是好似在讲别人的故事?又或许,哀伤只会随着岁月叠加?

  范清怡望着老太太依旧清澈透亮的眼睛,努力脑补着这双眸子在一张少女的脸上,该是多么动人。这双眼睛,又在黑夜中为不曾谋面的儿子流过多少泪。

  眼下,她和施羽坐在老太太身旁,像三个最亲近知心的闺蜜,商讨对策。

  “现在阮凤拿这个事情来威胁我,我虽然不缺钱,但也不肯对她低头的。一分钱都不会给她。”老太太声音虽低却坚定。

  “她要去向沈仪芳泄密,将功补过,就由她吧。沈仪芳若是能先我一步,打听到我那个孩子的下落,倒也不是坏事。我如今这个岁数不怕丢人了。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亲戚,一个一个的都走了。”

  “您儿子今年该多少岁了?”范清怡问。

  “我今年都八十一了。生下他的时候我才十八岁,他如果活着,也是过了六十的人了。”

  “要是她们能查到,我们也能。”施羽说。

  老太太点点头,说:“车祸折磨了我几个月,我没以前灵光了,阮凤又走了,我什么事儿都搁置起来了。现在看来,与其被这沈仪芳处处胁制,还不如我主动出击。”

  “不过,我不想再给儿孙们添麻烦。倪寻和倪桐如今也是六十上下的人了,就让他们在国外好好享清福吧。尤其是倪寻,他是我领养的,我找亲生儿子总怕伤了和他的感情。晟均虽然和我从不生分,但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你们两个女孩子,虽然和我都是新认识不久,可我喜欢你们。我看人准,比起那几个在倪府干惯了的老人,我更信任你们。”

  “最终能不能找得到,我已经想开了。我知道,那个年代那种条件,最大的可能就是孩子早就不在人世了。我只希望你们寻找的过程能尽可能的谨慎。当年我的事已经伤害了太多人,我不想再有波澜了。”

  老太太把能想得起来的线索都写了下来。最确切的就是当年生孩子时爱尔兰农场的地点,还有当年伺候她的一对华裔夫妻的名字。关于孩子父亲——那个做皮料的生意人,老太太也还记得一些细节,不过看他当年那欺骗花季少女的德行,估计对寻找孩子一事并无裨益。

  施羽说:“什么有用可不一定。有时候看似最没用的细节却成了破案的关键。”

  接着她问了老太太一些问题,比如什么时间在哪里和那个华裔商人结识的,当年她家管账的人的信息。老太太回想了一阵,真的又增添了几个细节。

  “我想让我一个朋友试试看。”范清怡想到白戈了。

  “你觉得人靠谱就行。”老太太同意了。

  “我有个老同学在刑侦科,应该也能帮上忙。”施羽也提议道。

  “对了!”范清怡忽然记起花城救下的那对英国夫妻:“他们就住在爱尔兰,可否也托他们打听打听?”

  “那最好。那就交给你们了。”老太太按了按两个女孩的手。“我正好不想去找市面上那些私家侦探。那些路子,就让沈仪芳去探吧。你们量力而行,别有负担。”

  老太太从抽屉里找出一张黑卡递给范清怡:“要用钱,只管刷,跟我不必事事汇报。”

  范清怡虽然收下,却暂时不打算用。那只鳄鱼皮铂金包放到二手市场里,也能卖个十几二十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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