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梦_男配他命悬一线[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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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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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的,与镜并没有在此之前通知薛以寒他们即将来访。所以,这位寒山涧小公子现在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十足十的惊讶。

  他先是呆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些突然接到家访的学生的无措来,随后,便犹犹豫豫地站起身来,给纪九桐和与镜让出了座位,“九桐仙师,与镜剑灵,请……坐?”

  他虽然担了个原书男二的名头,样子却一点也不高冷霸气,一看上去就是个被包裹在宠爱中长大的小少年,心地赤诚,待人接物随和热情。此时,薛以寒正频频地观察二人的神色,脸上满是茫然,“不知……两位大驾光临,有什么事?”

  自水月之境中埋伏着魔族奸细的消息被传开后,天盛宗的弟子们出去的频次便少了很多。长老们以保护他们为首要原则,便改用了以两人出巡,一人留守的保守模式。薛以寒这一整天都没抽到出去勘探的名额,正在自己的屋子里憋得慌。他没从二人脸上捕获到什么有价值的讯息,脸上不由闪过一丝亮色,猜测道,“难不成,是终于轮到我出去了?”

  “不是。”与镜道,他虽然生的也是一副少年模样,却永远也露不出薛以寒那种天真雀跃的神情,反倒走了另一条路子,甚少失态,“我们来找你,是另外有一桩事。你先坐下,我再和你慢慢说。”

  “什么事啊?这样可真是怪吓人的。”薛以寒抱怨着,到底还是自己拉了个凳子重新坐下了,“不会是什么大事吧?”

  然而,与镜脸上的神情却还是那样平静,好像一块浮冰正在月光照耀的水面上浮浮沉沉。他的声音很冷,也很干脆,甚至可以说是单刀直入,“我想问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薛以寒好像没听清楚。

  “我想见一见你的魔纹。”

  在一开始,纪九桐并没有明白与镜这句话的意思。魔纹是魔族人打在他们的“猎物”身上用以炫耀的东西,薛以寒又没有性命之忧,现在正好好的活蹦乱跳,离鬼门关八丈远,这样一个少年修士身上怎么会有代表死兆的魔纹?不过,她很快在一个转念间回过神来,暗自埋怨自己实在是有点蠢了。要知道,薛以寒在很小的时候就

  被一名名叫阿筝的魔女下了咒文,自此之后决不能再嗅闻到葛草粉。

  这咒是如此的隐秘而又狠毒,每发作一次,就代表薛以寒又离死亡进了一步。他长久以来一直被死亡威胁着,此生此世都没有办法摆脱这个恶咒,如此说来,身上生出代表性命濒危的魔纹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与镜的注视下,薛以寒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凝固了。有一些小小的茫然从他的脸上露出来,使纪九桐觉得这人原来也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出的那样快快乐乐,没心没肺。他眨眨眼睛,小声地重复了一遍,“魔纹……魔纹?”

  “我和你说过,在很多年以前,我就见过一个被下过这种咒的人。所以,我知道你们身上会有魔纹。”与镜说道,他一动不动,“你知道什么是魔纹吧?”

  大约有很多年不曾有人对薛以寒提起这件事了,在寒山涧,不管他的父亲和母亲暗中做了多少努力,想方设法地保住儿子的性命,当着薛以寒的面,他们却都默契地一字不提,只是将葛草粉放远一些,再远一些。然而,这却并不能使薛以寒对其中的凶险一无所知。

  他并不傻,也已经长得足够的大,可以从母亲焦虑的眼色和同门师兄们掩着袖子的动作中发现自己异于常人的端倪。退一万步来讲,后颈时不时爆发的疼痛也足够让他知道他面临的是怎么样的处境,“是的,我当然知道什么是魔纹。”

  “那么……我想见一见它。”

  纪九桐静静地观望着眼前的一切,现在,笑容已经完全从薛以寒脸上消失了,他干脆地转过身去,撩起自己的头发。在他的后颈之上,生长着一个同落苏脖子上一摸一样的彩色魔纹。虽然颜色并没有落苏的这么艳丽,但是却无法让人对它置之不理。与镜转过头来,他安静地凝望着纪九桐,问道,“你在山洞之中所见的,便是这样一道魔纹吗?”

  纪九桐一时无法回话,尽管她在内心深处早已预见到了事情的答案。她发现自己其实早就应该想到,那种如出一辙的傲慢和狠毒,的确如与镜所说,并不多见。纪九桐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低道,“阿筝……”

  他们默然对望,只觉得好像有什么隐藏在深渊之

  中的庞然大物,要乘着这片大好的月势一跃出地面。然而,纪九桐心中并没有恐惧,反而是一种一切即将浮出水面的澄净。她从来不是一个会把怕字说出口的人,况且她的怕也从不对着敌人。

  “那么,她真的来到了水月之境。”与镜缓慢地点了一下头,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态极厉,犹如下了一个判决,“我明白了。”

  纪九桐甚至没有问一问他到底明白了什么,因为,在这一刻,无需传音入密,甚至无需眼神交流,她便也已经知道了答案。一室宁静之中,只有披散着头发的薛以寒猛地回转过头,盯着纪九桐,道,“纪长老,您刚刚说什么?”

  尽管纪九桐刚刚的声音并不算响亮,但是转过脸去的薛以寒还是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这个名字。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没有一个人会对自己的生死大事置之不理。

  “阿筝现在就在水月之境之中。”与镜代替了纪九桐回答他,“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倒不如说,没有人能瞒住你。只不过,你得小心行事,不能一心想着解咒,反而使自己陷入危难。”

  其实,纪九桐本来没想这么快便把整件事情向薛以寒和盘托出。依她的意思,说不定真会等到自己手刃了阿筝才提起这桩事。只不过与镜说都说了,现在再呵斥阻拦,也是无用。她不由叹口气,道,“你这么早说出来,后面的话我可就没法接了。”

  薛以寒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按常理来讲,他应该欣喜若狂,可是现在这张脸上却满是大梦初醒的懵懂。在他一生之中,向来是事事安心如意,平安顺遂,只有这一件事是大大的霉运。可偏偏就是这一件不幸,便足以抵消之前他所获得一切幸运,如今,乍听闻自己的咒术有办法被解开了,薛以寒竟然一下子愣在当场,嘴唇微动,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当年遇到阿筝的时候,还不过是一个不记事的孩童,却陡然蒙受了如此大的恶意。事到如今,二人之间已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从阿筝向他施下恶咒的那天起,他们二人就注定只会活下一个。与镜道,“倘若我和九桐仙师遇到此魔,自然会尽全力替你斩杀,这一件事,你不必担心。”

  薛以寒不说话,过了很久,方咬牙道,“倘若她真在此处……”

  他顿了顿,似乎要凝毕生之力放一句狠话。但还没等他放出口,与镜便打断了他,径自问道,“你还记得她的样子么?”

  他有此一问,问的当然不是阿筝的相貌。此女手段众多,样貌千变万化,问这种东西当然没有意义。他问的是阿筝那魔族人独有的气息。

  “我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它会记得。”薛以寒伸出手,头一次触碰了后颈的那道魔纹,眼眸中闪过坚定的神色。

  “我听人说,每当中咒人和施术人的距离缩短到一定的程度,魔纹便会如同烈火灼烧,警告中咒人小心行事。相隔的越近,灼烧感便越强烈。”与镜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们一回,也帮自己一回?”

  他的计划并不难猜,按理说,那些魔族人都是高手,行踪都应该隐蔽到极点,来无影去无踪,叫人捕捉不到才是。然而,薛以寒的存在却为修士们提供了一个可能找到魔族人的法门,这魔纹本来是阿筝为了折磨他的父母,炫耀自己的武力所留,到如今,竟然却成了反过来确认他们方位的法子。

  只不过,这个办法虽然有效,但也十分凶险。谁也不知道魔族到底来了几人,又都有什么本事,以薛以寒的修为,就算死在那里也不是不可能。然而,薛以寒却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三刻之后,来后门找我们。”纪九桐道,与其说她早有准备,不如说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件事情的结局,“要与你父亲交代一下吗?”

  薛以寒这次没有犹豫,他直接地摇了摇头,笑道,“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纪九桐望着他,这少年的神情好像起了些变化,又好像和从前一样,意气风发,年轻气盛。她悄悄地叹了口气,“那便不见不散。”

  “我小时候,总是做梦……”在纪九桐和与镜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薛以寒突然喃喃地说道,“翻来覆去,就是那个魔女的事,零零碎碎的,不成片段。”

  “那时候年纪小,做一些噩梦,也没什么丢人的。”九桐道。

  “不,不,虽然那时候我也很害怕,但我做的并不是噩梦。

  ”薛以寒靠在窗边,“我总梦见……有一个人在那时候救了我,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看不清楚她的面孔……每一次醒来,我都要比做梦之前更生气一点,也更伤心一点。很傻吧,那时候我只是想,为什么现实中没有这个人呢?要是她出现的话,我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他声音轻轻的,但所有压抑了很多年的情绪都在那里面肆意奔涌,“只不过,并没有这个人。只是我想多了吧。”

  没有人比纪九桐更清楚薛以寒所说的并不仅仅是一个梦。

  在走出薛以寒的房间,跟随着与镜来到后门口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薛以寒的经历会和原著相悖。

  那个拯救他于危难之中的少女,本就应该出现的。在原著中,女主角燕云秋曾在无意之中帮助薛以寒逃脱了阿筝的追捕,自然,薛以寒身上也没有带上威胁性命的咒文。用书上的话来说,这是天定的缘分,只可惜,这一回天定的缘分出了岔子,便变成了天定的苦痛。

  燕云秋……为什么今世的燕云秋没有来救他呢?

  细论起来,这个世界的燕云秋女主光环的威力可被削弱了不止一星半点,到现在也只是个侍弄花草的小弟子,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纪九桐沉思着,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远方,在远处的银月好像要灼烧起来一样,算起来,也的确到了夕照时分。

  “怎么了?你在听他说了那个梦以后,就好像也跟着有点心不在焉。”与镜问道。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离奇罢了。”纪九桐轻声应道,这倒并不算是撒谎,因为她心里真的觉得这事情很奇怪,“你相信么,关于他的梦,还有他梦里的女孩子?我甚至在猜那个女孩子就是他喜欢的燕云秋呢。”

  “那只是他渴望对现世做出改变的意念投射罢了。”与镜道,“小姑娘应该是假的吧。”

  “不,不,说不定在之前的某一世,她真的救了他呢。”纪九桐说道,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并不是一句追求浪漫的傻话。

  “之前的某一世么?”与镜重复道,在剑灵的世界里,要么修成人形,要么神魂消散,从来没有前世今生的约定之说,“我有些明白了……这样的话,倒也不错。”

  不错么?这又有什么不错的。在那个所谓的上一世,你的结局并不好啊。纪九桐有些想苦笑,但最后还是压抑住了到嘴边的话,“只不过都是梦境罢了,做不得真的。”

  她低低把这话念叨了两边,像是在感叹世事,也像是在告诫自己。过了很久很久,薛以寒小心翼翼地从后门探出头来的时候,纪九桐才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过来。

  了……这样的话,倒也不错。”

  不错么?这又有什么不错的。在那个所谓的上一世,你的结局并不好啊。纪九桐有些想苦笑,但最后还是压抑住了到嘴边的话,“只不过都是梦境罢了,做不得真的。”

  她低低把这话念叨了两边,像是在感叹世事,也像是在告诫自己。过了很久很久,薛以寒小心翼翼地从后门探出头来的时候,纪九桐才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过来。

  了……这样的话,倒也不错。”

  不错么?这又有什么不错的。在那个所谓的上一世,你的结局并不好啊。纪九桐有些想苦笑,但最后还是压抑住了到嘴边的话,“只不过都是梦境罢了,做不得真的。”

  她低低把这话念叨了两边,像是在感叹世事,也像是在告诫自己。过了很久很久,薛以寒小心翼翼地从后门探出头来的时候,纪九桐才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过来。

  了……这样的话,倒也不错。”

  不错么?这又有什么不错的。在那个所谓的上一世,你的结局并不好啊。纪九桐有些想苦笑,但最后还是压抑住了到嘴边的话,“只不过都是梦境罢了,做不得真的。”

  她低低把这话念叨了两边,像是在感叹世事,也像是在告诫自己。过了很久很久,薛以寒小心翼翼地从后门探出头来的时候,纪九桐才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过来。

  了……这样的话,倒也不错。”

  不错么?这又有什么不错的。在那个所谓的上一世,你的结局并不好啊。纪九桐有些想苦笑,但最后还是压抑住了到嘴边的话,“只不过都是梦境罢了,做不得真的。”

  她低低把这话念叨了两边,像是在感叹世事,也像是在告诫自己。过了很久很久,薛以寒小心翼翼地从后门探出头来的时候,纪九桐才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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