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传说_男配他命悬一线[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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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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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纪九桐的兴致就没那么高了。在踏入与镜的梦境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匆匆忙忙的,走路带风,在讲话的时候也有点心不在焉,不时就会突然停下来,用手指按着自己的额头,轻轻地叹气。与镜知道,这是她头痛的表现。

  对于一个幻术师来说,幻境运行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消耗着施术者自己的心神,一旦超过负荷,施术者便会感到力不从心,太阳穴传来阵阵刺痛,以警示施术者状态不妙。那疼痛很刁钻,仿佛有千根银针同时攒刺进大脑,搅得你非得放弃不可。这种感觉,与镜在尝试修习幻术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领会过。他因此难得地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纪九桐。

  纪九桐看懂了这副神情。“没事。”她安慰似地说着,伸出手去,安抚地轻拍他的手背,“我有分寸。”

  “我不明白。”与镜见她脸色苍白,不由放轻了声调,“你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布下这样大的幻境才是。怎么修炼到这个地步,反而不知分寸了?”

  “哎,你不明白。”纪九桐只是很高深地这么说,把嘴唇闭得紧紧的,守口如瓶,“反正我心里有数的。”

  “老是这么说。”与镜埋怨了一句,“如果事态实在紧急,就算中断考核,我也要拦着你。不然,阵法反噬,非把你冲击成傻子不可。”

  他其实没有想明白,像纪九桐这么个境界的人,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犯起了低级错误。不过,纪九桐本人显然毫不在意,“说什么呢,成天咒我。你变成傻子我也不会变成傻子的。”

  “我们得先达成一个共识。”与镜道,“首先,脸色苍白还要强撑着不肯求助,假装无事发生的人一定是傻子。”

  纪九桐笑了,她略带些埋怨地撞了与镜一下,道,“你真会说话!”

  过了一会儿——就在这短短的一会时间里,纪九桐用手指冰了三回自己的额头,还咬着后牙根发出了一回抽气声。可能是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她啧了一声,终于不再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道,“好吧好吧,我现在头是很痛!”

  “我看得出来。”与镜回答道,他心里觉得纪九桐不应该为了个

  考核把自己弄成这样,但是知道按纪九桐的性子,是不会理会他的,索性闭口不劝,心里暗下决心,要多放点水,让那些弟子们赶快解决难题离开秘境。

  纪九桐等了半天,没等到他说话,疑惑了,“你怎么不劝劝我我还以为,你一定会让我简化秘境的。”

  “我说了,你会听吗?”与镜问道。

  “我会解释给你听啊。”纪九桐坐起身来,把面孔朝着他,“现在,我就来告诉你我头很痛的原因。”

  她这副样子,当然不是像与镜想的那样,为了逞强,强行开启与自己实力不匹配的幻境,而是另有原因。当纪九桐说出这个原因的时候,与镜不由也为之一惊。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心中的震动之情,道,“你说什么?你觉得有外人正在想办法入侵这个幻境?”

  “是啊。”纪九桐非常随意地说道,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心中盛满了忧虑的情绪,“我是在昨天发现他的存在的,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找到他。只是,幻境范围太广了,我没能抓住他。”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此人很明显不是以参与者的身份进入幻境了,能毫无声息地瞒过纪九桐潜入进来,已经证明了他有一定的改编和扭曲幻境的能力。如果让他发难,夺取了整个幻境的控制权,那这上百名弟子可就都有死无生,就连纪九桐本人也会遭受重创。

  说起来,那人原本隐藏的很好,只是他碰上的纪九桐比他无聊十倍。闲来无事,便会一寸寸检查自己自己布下的幻境,弥补纰漏。在这种地毯式的搜查下,纪九桐便在幻境发现了那个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她试图追踪了那道怪异的气息很久,那气息转身逃窜,两人一追一逃,打上了持久战。

  “他是怎么进来的?”与镜问道,“你有查出他的来路没有”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他进入到这个幻境的方式光明正大,根本不是从外围突围进来的。”纪九桐道,她难得地拧起眉头,稍稍收敛了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我猜测,是某个参赛弟子把这人带进来的。”

  两人一时对望,都沉默了下来,参加比赛的人中竟然出现了叛徒,还把一个神神秘秘,不知来路的东西亲手带进

  了幻境,这实在是令人笑不出来。与镜沉声道,“你不要忧心。”

  “是啊,往好处想,说不定是哪个小家伙被外边的神神鬼鬼所蒙蔽了,并不是一心想取别人性命呢。”纪九桐道。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受人蒙蔽。”与镜坚持道,“差错都已经酿成了。”

  “是啊,那不然我正在做什么呢”纪九桐笑一笑,这样反问道。其实,与镜知道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在她布下的其他两个幻境中,小书楼高耸而狭小,全程没有幻境人物,而荒野求生那组一直处在山林之中,人迹罕至。要想浑水摸鱼,他自己所在的小镇场景就是最容易被选中的那一个。一整个小镇几千户人家,个个各有性情,都随君挑选。

  他咬了咬牙,问道,“其他两组情况如何?”

  “没有破关而出的迹象。”纪九桐低声回应道,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这倒是好事,我放在幻境之中的破境信物没有被拿走,只要不落在那个偷偷潜进来的人手里,一切都好说。”

  “你也当出一出手才是。”与镜道

  “我与他斗智斗勇,整日追着他跑,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了。”纪九桐道,“况且,这种大型的幻境一旦形成,就算是布置幻境的幻术师也不可以轻易进入。我倒是布了一缕心神化身在里头,可没人找到,没人触发,我自己也进不来,只好在外面干着急。”

  化身,这么说来,纪花房并不是她的化身,而是另有其人。与镜道,“你是不是把化身设的太难了。”

  “难吗其实,也不是很难的。”纪九桐说道,她望着与镜,似乎想要破除自己的规则,把自己心神化身所在说出口,可是正如同被锁在盒子里的钥匙不能跳出来帮人打开锁,幻境的规则限制住了她这一举动,纪九桐愤愤地转开脸去,小声地骂了句什么。

  她为了公平比赛,创造出的幻境栩栩如生,尽善尽美,连给自己留的后路都这么规矩严苛,现在突发情况,正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与镜头一次见她气成这样,便道,“你不必担心,我会找到你的心神化身的。相信我。”

  纪九桐点了点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她知道事到如今,暴怒也

  是无用,反而变得平静下来,对着与镜说道,“若是找到我那心神化身,我便什么都不怕了。你可要快点把这谜题解开。早一日离开幻境,我便早一日清净。”

  “我明白。”与镜道。可是纪九桐不依不饶,碰碰他的手肘,接着催他,“你一定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光听这话的内容,好像在交代什么遗言一样,要了命了,可是与镜看她的神情倒还是散漫顽皮的,好像那个愤怒忧虑的人一下子藏起来了一样,他一时间竟分不清楚她是不是在说笑,“你这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什么真话假话的?”纪九桐反问道,她又坐了一会儿,便站起身,匆匆地走了。在这一段时间内,不管与镜再问她什么,她都含含糊糊,避而不谈。

  可能是幻境中的天气也暗合着纪九桐的心绪吧,第二天,小镇便转成了阴天,到了辰时左右的光景,便下起了牛毛细雨。与镜一睁眼,便见到细细长长的雨丝一波一波的打在自己窗台上的花叶上,把它打的奄奄一息的,屋子的地板上全是一大滩一大摊的雨水,几乎没有能让人下脚的地方——这自然是他昨天回来的时候没有关窗的缘故。他坐在床上,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过去把窗关了,心情也如同这雨天一样,一下子变得不怎么好。

  这么大的雨,路上的行人也没几个了,大家都躲在家中,拒绝出门。与镜却有重任在身,不得不冒雨上街,打算去找那一小撮弟子,悄无声息地借玉璧一观。他在自己那个“家”里到处找了找,总算在一只破水缸里找到了一把伞。翻动物件间,那纸包也从被褥里掉了出来,散落在地上,那张材质不明的纸晃晃悠悠的飞了出来,在风中轻盈地转了一个弯,掉在了地上。

  说起来,这个关于永生花的小故事,到现在还模模糊糊的让人看不透真意。与镜原以为这该是个人人皆知的传说,结果他的邻居们没有一个人知道,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词。只有自己随身带着的那张纸上才含含糊糊地记载着这个名词。现在想来,难道永生花并不是散落在各处的古老碎片,而是一张暗中观察,悄然张开的网?

  他一时发怔,想的

  便更多些。烧饼姑娘那么怕他,一见他就哀求着要跑,显然这两个人之前就已经见过面,指不定他手里还握着什么把柄,可以用来威胁这个姑娘。她话里话外,又提到了纪花房已失踪的消息,样子格外的惊恐,那纪花房家里是做花匠的,勉强也可以说是和永生花搭了点边?难道实际上永生花就是个由他们三人共同保守的秘密?弟子们所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软硬皆施地去撬开他们的嘴?

  与镜沉思着,把那张纸给捡了起来,重新塞回到它该待得的地方。如果他其实是个手握重要线索的幻境人物的话,那他可真是相当的不称职。因为,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弟子能从他嘴里探听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全都给挡回去了。

  或许,下次那几个人来找他的时候,他就应该把口风放的松一点,送一些线索给他们。比如,至少应该暗示一下自己家里有一张写满奇怪字符的纸。虽然不知道这纸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只要是别人看不懂的,那就一定是抢手货。这样的话,没准还会有几个胆大的人铤而走险,半夜三更摸到他家里来偷东西。

  不过,到那个时候他是该佯装不知道好,还是该出手捉贼?倘若真的要捉拿他们,他又该使出几分力?与镜这样想着,用手指摸了摸那株软弱的花朵,越过庭院,打开了自己的伞,打算出去看看。

  他刚走到一半,院门就突然被人敲响了。与镜站在原地,稍稍愣了一会儿,不大想去应门。但是,他很快想到,在这种凄风苦雨的天气,能来找他的,应该只有急着要找到出路,脱离幻境的那些弟子。这样一来,倒也正好,他可以借来人的手把消息给放出去,尽一尽自己这个引路人的责任。想通了这一节,他便垂下了伞面,回到了屋,顺手又把伞丢回了破缸里,心平气和地道,“什么人?”

  出乎他意料地,门外传来的是一个老迈而低沉的声音,“侠士,是我。”

  与镜愣了愣,这才分辨出这个声音应该属于昨天那个纪姓老花匠。他生的年迈体虚,既老且病,走路颤颤巍巍的,还老眼昏花,经常盯着一个人看半天才能分辨出他是谁。可能因为他是“纪九桐”

  名义上的父亲,与镜不由对他多了几分尊重。他没再多说什么,走到院门边,替老人打开了门,又扶着他到堂上坐定,道,“您请坐,您怎么来了”

  “我的女儿,找到了没有”老花匠满怀期待地问道

  “啊,我怀疑是那些外来的旅客将她捉走了。”老花匠顿了顿,低低地说道,“他们从来的第一天起就围在我家边上,窃窃私语,看来看去……我不喜欢他们。阿纪之前去送花的时候,我看见他们中的一个拦住了她,问了她很多莫名其妙的话。阿纪吓得不行,拼命地摇头,他们还不相信呢,一个劲地打量她,拦着她不让她走。”

  听起来,可真像什么恶霸团伙。与镜可以想象出这样的画面,因为是初来乍到的关系,弟子们对小镇内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这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和自己考官长相相似的人,自然会当作明晃晃的线索,追着她问来问去。

  “他们现在吃过苦头,应该会收敛一些了。”与镜尽力将自己的语气放的恼怒些,来到这里三天,他也在琢磨人物的内心,至少不能让眼前这个老人看出破绽来。与镜接着问道,“怎么?您是听谁说的,说是他们将您女儿捉去的?”

  这种可能性,与镜想也没想过。从他昨天窃听到的内容来看,那些弟子行事束手束脚,连把掌门捉去打一顿都要推来让去,犹豫很久,应该不至于直接把纪花房给绑架了。

  “也不是听谁说的,就是我一个人睡不着觉,整天在乱想……”老人赶紧说道,他露出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很担心自己有什么话激怒了与镜,让这个少年人不再愿意帮他继续找女儿。一见对方有质疑的意思,立刻就主动把话头给掐灭了。

  “我还是那句话。”与镜叹了口气,在他心里,一种奇怪的情绪正浮动着。他想,那是悲悯之心,“您女儿有什么仇人么?之前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结怨过?她这几天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请您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她,她没有出门啊。”老人道,他努力地回想着,“噢,因为她最近一直在培育一种新的花种,马上就要成功啦。所以就算我叫她吃饭,她也不来,还嫌我烦。那种花叫什么来着…

  …叫什么……什么什么花……”

  “什么花?”与镜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道。他在心里猜测那可能是永生花。

  “你不知道么?”老人道,“你之前给她的订单上,写的就是这种花……”他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沓纸片,把脸贴近了它们,小心地数了起来,不再说话了。

  与镜心中警惕之心大起,他未料到,自己竟然在这种事情上露了破绽:这贫寒剑客居然真的去订了花?他订花做什么他要订花,怎么也不在家里留一张凭证?他看着那老人仔细地数着单据,脑中一瞬间纷纷扰扰地闪过很多念头,最后,他说,“您一定是记错了,我先前是想向她订一批花,可是我们并没有立纸面上的契约。我只说,要一种从前从没有的,别出心裁的花种,别的什么都没说。可能您女儿事后有些想法,自己给花起了名字吧。”

  “你不知道这花的名字?”

  “您的女儿是花圃里长大的,她要研究什么,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与镜淡淡地说道,没接这个话茬,“连您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老花匠终于从一叠纸片中翻出了那个正确的契约,他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了一会儿那张纸片,只可惜因为外头雨水的缘故,那张纸片上氤开了些许湿意,字迹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他过了很久,才愣愣地说道,“我忘啦……”

  接下来的谈话,便如同那连绵的阴雨一般,带着挥之不去的枯燥气息。老花匠絮絮叨叨,话里话外,什么有用的话都没有说出来,说来说去,总归绕不开花和女儿,就像他一生中所固有的那样。谈到后面,他甚至提出要把女儿嫁给与镜来报恩,与镜立刻说道,“我并不是为此而帮您。”,心里无比希望纪九桐这时候不要注意这个幻境。

  与镜又劝了他几句,反复保证会帮他找到女儿,老花匠这才得到了一点慰藉,又恳求了他几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老人一个人靠着墙根,脚步蹒跚地消失在雨幕之中。

  与镜在心中记下了“花房中的姑娘正在费尽心力培育一种花”这样的话,拿了伞出来直奔酒楼,他身形快捷,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来到了房间外,凝一凝神,

  把自己的灵力绳索似的延申进去。

  里面闹哄哄的,听起来正在吵架。与镜耐着性子,仔细地去分辨他们嚷嚷的内容,这才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烧饼姑娘昨天死了。”

  这下,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个来路诡异的偷渡者一定是藏身在这座小镇之中了。要说原因,还是那么简单的一个:这个幻境人物顶了一张掌门脸。就凭这一点,就势必不会被天盛宗里的任何人给杀害,就算纪九桐喜欢编故事,也不可能编排到这姑娘头上。

  与镜在心中盘算着,再听,却听到下面的人吵着吵着,渐渐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激进派,觉得掌门脸都死了,就预示着这个幻境百无禁忌,倒不如直接抓人来盘问一番。另一派是消极派,认为事出反常,必有诡异之处,拼着名次不要,也要再旁观一下,不肯冒进。

  其实人各有志,要想进退如一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何况底下个个都可以算是人中龙凤,在自己师尊手底下也都是说得上话的,自然是谁也不服谁。于是激进派觉得消极派胆小,消极派觉得激进派贪婪,两派争论不休,根本没法说服彼此,讲到后来,人人肚子里都压了火气,闹了个不欢而散。激进派的带头人当时就下楼去,扬言自己要先行动起来,不能让别的组抢了先,他的几个同伴也跟了上去,一群人消失在雨幕里。

  消极派聚在一起,又讲了几句话,但实在觉得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把几句担心循环往复地说。于是也渐渐地散了。屋子里只留下几个人零零散散地望着雨,低低地说着话。

  与镜听到小土豆的声音,正从窗边响起来,“你们瞧,下雨了。”

  没人作声,可能没人有心情回答他这番幼稚的话。小土豆便奔出门,来到走廊上的一叶窗边,探出头去,让几分雨丝飘落在自己的额发上,他非常小声地说道,“下雨了,我师尊肯定心情不好。”

  感慨完了这句话,小土豆似乎也觉得自己很具有哲理似的,忧伤地望着雨幕不说话了。这小鬼,过了很久,才又说了一句,“他们吵架了。”

  与镜实在忍不住了,他从墙角的暗处里转了出来,轻轻地拍了拍小土豆的肩膀。在他尖叫

  起来之前,一把把他塞进了墙角的一个小房间里——之前与镜就已经观察过了,这房间虽然小,但是很久都不会有人来。

  小土豆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声尖叫依然卡在喉咙里,似乎不知道该喊出去还是咽下来。他又惊讶又茫然地望着与镜的脸,最后悄悄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钱的。”他又这样解释。

  “不是要钱。”与镜道,他把声音放的很低,一路走来,他的衣裳也被雨水淋湿了不少,但是他的眼神却不见茫然,唯有坚定的神色,“我是与镜。”

  一听这话,小土豆的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了,几乎到了弹睛落目的程度。他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与镜一番,道,“你,你是与镜”

  “是。”与镜说道,他脸上流露出的那种平静的,几乎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神气奇异地冲淡了他五官的细微改变,让他几乎变得有□□成像本尊了,“多余的话我现在没有时间说,现在,我想请你替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小土豆道。其实,一只幼年土豆精的脑子是不可能同时思考两件事的,但是,他稍加权衡,就非常聪明地选择把自己从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情绪中迅速地解救了出来,转化到了另一种情绪里,“你……你说!”

  “我要你现在回到房间里,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与镜很满意他的配合,于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个动作让小土豆更确信他就是与镜本人了,便乖乖地仰着脸听他吩咐,“然后,再找个借口,把那面可以连接两界的玉璧给我拿进来。”

  “你要玉璧干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玉璧?”小土豆问道。

  “你现在去办,等拿到了手,我再详细地和你说。”与镜道,拉开门,像放一团毛线球一样把他丢到了昏暗的走廊上。小土豆震惊地回看了一眼,见他已经毫不犹豫地把房门重新关上了,便只能转过头去,去完成与镜的要求。

  在这只土豆小妖的心里,突然浮起了个奇怪的念头:这会不会是师尊变幻出来,专门为了考验我的幻象啊?毕竟,以师尊的功力,以及她和与镜哥哥的交情,能把与镜哥哥编写的这么生动,也不是没有可能。目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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