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幻境_男配他命悬一线[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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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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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盛宗中的长老,加起来一共有十几二十来位。

  作为仙道修士,论武排名已经成了一种空闲时刻的消遣,所以,少年修士们就喜欢在修炼之余给自己的长辈排位,有时还为自家师尊的一位两位排名争的面红耳赤,就差没上演全武行,但是,不管他们怎么争,纪九桐的排名却一向雷打不动地在倒数几位游走。

  这位一身白裙,墨发及腰的占星长老一看就不是什么武力派,虽然传言中她聪慧过人,洞察世事,很少有人能蒙骗过她。但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见她生气,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一笑,又转身回洞府闭关去了,从来不见她急眼和人动手。据说,天盛宗里至少有一半弟子都不知道这位九桐仙师的兵器是一道来无影去无踪的银丝。

  而真武长老却和她正相反。他是人间界步步修行而来的修士,一柄长剑,不知染过多少宵小之辈的鲜血。自掌门之下,唯有他风头最盛。这两人一朝对敌,结果好像已经一目了然。

  纪九桐已经走上了擂台,手指习惯性地往自己手腕上轻轻一拂,又握紧了。她垂眸看着呈上来的长剑,有点不满意似的在手里颠了颠,雪白的衣裙无风自动,忽而转头扬声道,“打个商量,借我把剑。”

  美人如玉,这么一唤,却没有人知道她在和谁说话。纪九桐也不再多解释,只望着观众席,气定神闲地笑了笑。

  “你要用坏了,可是要赔的。”

  一个声音淡淡地说。随着他的话的落下,一道剑光快若飞虹一般从天而降,剑身颤动,轻轻地落在了纪九桐的手中。此剑薄如蝉翼,远远望去,犹如一道美丽的,不属于人世的流光。

  一片低低的喧哗声像海浪一样被推开了,就连严苛的规矩,都无法阻止弟子们在私下里交头接耳,给自己的同门做科普,“冰绯,那是冰绯。”

  这是一个很柔情的名字,却没有人怀疑它背后所象征的意义。原因无他,这是与镜的佩剑。

  当年与镜剑灵新修成人,一落地就是一个剑术超群的沉默少年,当时天盛宗掌门既惊且喜,当即连开了一十八个小会来讨论安置与镜剑灵的种种问题。

  一个会

  就已经足够让人口干舌燥,更何况一十八个,长老们各抒己见,每天都在进入白热化阶段。掌门洞府里的茶叶储量连日告急,就连桌子都被拍裂了几张。会开到最后,掌门才一拍脑袋,发现了一个最严重的问题——作为一个天生的剑术天才,与镜竟然没有剑。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依掌门所见,与镜剑已经是世上数一数二的神兵,万万没有千辛万苦修成了人,却身价下跌的道理。当下,掌门手一挥,将一切事务都搁置到了一边,亲自下山寻找材料,锻造炉的火光轰隆隆响了八八六十四天,才为与镜锻造出冰绯来。

  此剑通体晶莹剔透,冰寒非常,唯有剑身引血槽中带着点血般的红,像少女苍白的脸颊上突而涌起的绯色,故而得了“冰绯”这么个缠绵的名字。此时与镜动手赠剑,真如同白日里头突然划过一道闪光,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踪迹。

  洛真武脸上掠过一丝阴沉,他生性好战,从前便总想着和与镜痛快淋漓地打上一场,分个高下,可是与镜从不理会自己。避战的次数多了,他便觉得对方是有几分看不起自己。

  如今见与镜轻易赠剑给这么个剑术不精的女修,洛真武心里便觉得他拖泥带水,可能已经被女色所迷,有几分掉价。眼见纪九桐看似随意地将冰绯握在了掌中,洛真武轻蔑之意更甚,只冷冷道,“请。”

  他自人间界而来,说他是身经百战,并不过分。在他眼里,纪九桐这种女修就是个凭着几分天资跻身上游,从小被养在石窟星光中,一辈子就可能没和人正经动过手的姑娘。对于这种缺乏战斗经验,偏偏又喜爱装腔作势的对手,洛真武自然是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至于纪九桐,她更完全没有心思去自辩清白——打架,可以。解释,休想。虽然被人误解让她很不高兴,可她更懒得追在别人屁股后面,一句句解释别人对自己的误解。

  一声梆子响,二人当即于擂台上打斗起来。一时间,风雷呼啸,在擂台的灵力结界上击打出狂风暴雨般的响动。

  事到如今,这肯定不会是一场温和玩闹的“表演赛”了,激烈程度在历年的长老级人物的比赛中都可以拔得头筹,小

  修士们纷纷看的目眩神迷。就连冷漠高傲如燕君秋,也忍不住专注地望向了场中央,不愿意错过一招一式。

  擂台中央,象征洛真武的血色如狂风巨浪,掀的一次比一次急,也一次比一次快。笼在纪九桐身边的只是一团星光似的银色,不时闪耀一下,很快又归于沉寂。有时血色攻势稍缓,人们能遥遥地望见纪九桐的脸庞,她眉目低垂,依然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太胡闹了,太胡闹了。”梁行云仗着自己后勤之王的身份,偷偷溜到主位旁边去进言,“姓薛的,你就由着洛真武这么胡来?”

  薛寒山阴着一张脸,不说话,他虽然脾气很好,眼见着两人这么动真格的打,此时不免也火上心头,“那你要我怎么办?这是祖制,我也不好阻拦。”

  “这情况很不妙啊。”梁行云搭了个凉棚,遥望场中央,喃喃自语道。场中央,只有三成地界处于纪九桐的控制之中,其余全都是血色肆虐。

  占星一脉向星月而生,月夜之时,才是他们力量的顶峰。在白日之下,纪九桐甚至无法凝聚出自己最强的力量。梁行云一望之下,当即啧啧开了,“这纪九桐也真是的,以己之短,击敌之长?”

  说话间,冰绯剑与长刀相撞,发出一声切金碎玉般的巨响,台下离得最近的一排弟子们紧紧地捂住了耳朵,面露不适之色。灵力结界疯狂颤动,咔咔作响,吓得两人同时出手,直接把结界的力量增强了一倍。小吕陡受惊吓,身子一抖,“打成这个样子,可千万不能让结界炸开。要是灵力威压全力外放,以他们二人的实力,方圆百里之内,都会被毁掉吧?”

  “那他们两个就真的完了。”梁行云摸摸下巴,笑得很甜蜜,“等着做苦力修楼修到死吧。”

  小南搂住了自己的妹妹,冷冷道,“结界不开,谁能进去?”

  “与镜剑灵。”薛寒山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一抬头,眼见与镜正无聊地在坐席上发着呆,立刻招手示意他过来。

  几乎是一瞬的功夫,与镜便来到了这群面有忧心之色的修士跟前,他的声音之中,犹有几分被打扰的茫然,“薛长老,什么事?”

  “与镜剑灵,现在场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薛寒山了解洛真武的套路,知道他越是盛怒,战斗力也就越强。而他战力愈盛,纪九桐就越难以在战场上全身而退,局面也就愈发的难以收场。

  他正犹豫着怎么继续和与镜说,却听到台下陡然一阵惊呼,原来是纪九桐已被血色巨兽拦腰咬住,眼看就要血溅当场,惊得薛寒山也是瞳孔陡缩。下一刻,她却离奇地于猛兽的利齿之中错身而出,银线一搅,将它打的粉碎。

  “幻身术。”与镜淡淡地说,“您没有领教过吧?”

  薛寒山尴尬一咳,“这两个家伙,越打越没数了!怎么一副要将彼此至之于死地的样子!与镜剑灵,你也不希望九桐仙师她受伤吧?这时丢脸也顾不得了,一会我打开结界,你我同时出手,强行将他们分开。”

  “为什么?”与镜却问道,他往场中投去一眼,明明是刀光剑影的肃杀场面,他眼里却莫名其妙地有着几分柔和,语调肯定,似是理所当然,“她会赢的。”

  薛长老抚了抚额,感觉自己有被秀到,“咱们现在说的是受伤的问题,不论输赢。”

  “薛长老,你放心。”与镜转过头来,非常诚恳地说道,“九桐有分寸的。”

  纪九桐又一次在擂台边缘站定了。远远望去,她似乎是悬空而立,狂风吹得她的身躯晃晃悠悠,衣带飞舞,像一只雪白而优雅的蝶。在她吹开的袍袖之中,隐隐有森罗万象闪动,令人一见之下,即刻目眩,好像人生百苦,均在一眼之中。

  “终于来了。”有识货的弟子忙不迭向自己的师弟师妹解说道,“九桐仙师不仅以占星术法闻名,在幻术上的造诣也颇深。先前她一直以剑术和占星术应敌,这回终于使出招牌的幻术来了!”

  擂台之上,纪九桐的脸色终于稍稍严肃了那么几分,却也不是那么的如临大敌。她以灵力御动冰绯,双手结印,嘴唇微动。身边星芒大放,全力应挡血色的挤压突袭。

  此情此景,与她当时和与镜在森林中联手抵御胶质却又不同。胶质不是活人,纪九桐只好做个辅助,将幻术应用到腾挪闪避之间,没法开出幻境,给胶质进行一番心理辅导。洛真武却是个寿命悠长,经历丰富的修士,尽管极力抵御

  ,他始终没有赶在幻术彻底开启之前击败纪九桐,被她拉入了幻境。

  幻境之中,烈日当空,黄沙滚滚,烟尘满天,唯有一声驼铃,不轻不重地响在天边。这个幻境布置的十分精致,五感都考虑地非常周全,洛真武甚至能感到自己的皮肤因为烈日炙烤而带来的微微痛意。他冷哼一声,闭目沉思片刻,猛力提刀一斩,漫天黄沙瞬时如被漩涡吸取,源源不断地流入了大地的裂缝之中,狂风之中,纪九桐的身影若隐若现,“洛长老,还挺厉害的么?”

  施术者被逼在幻境之中现身,本是打斗中最凶险,最危急的时刻。纪九桐却还有闲心微笑,她又举起手来,手指微动,高山大河,冰天雪地,熔岩火山,均如同在洛真武眼前闪过。

  比起正经的比武,这倒更像炫技。要知道,洛真武好歹修行多年,寻常的艰难险阻阻挡常人还可以,却根本无法阻挡他的步履。纪九桐的残像却依旧缀在天边不急不缓地放出一个个设计精美,五感俱全的险境,嘴角含笑,犹如小女孩逗乐一样。

  “纪长老,到此为止了!”

  洛真武终于被这玩乐似的举动弄得烦了。他长刀斜斜地指向纪九桐在空中的残象,在这一瞬,万般幻境破碎,唯有一片虚无,纪九桐也消失在天边。

  面前出现的,是一条土路。

  一般来说,要破幻境只有两种方法,杀死施术者,或从生路中逃离。譬如当时观海镜灵的幻境,便是纪九桐带着与镜从生路中离开的。因此,幻境中少有出现明确的道路指向,便是这个缘故。

  纪九桐难不成就这么点本事?洛真武垂下了刀,缓缓地走上了那条土路。

  他身为修士,自然有着充足的耐心,是以日头从东升到西落,直至月头升起,都毫不停步。就在此时,路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

  有几个男孩正对着一个跪坐在地上的人拳打脚踢。那个被打的人痛苦地蜷缩着,护着自己的头,洛真武不用上前去观察他的脸,就认出了他是谁。

  那是他自己。

  在那个晚上,那些仗势欺人的狗屁修士抢走了他仅有的几十枚灵丹,又嫌他手头的灵丹少,让他在荒郊野外一个人待了一夜。

  在那个月,

  洛真武甚至没有办法在缴费最低的灵地中修炼,他每天都焦躁地睡不着觉,起了大早去恳求每一个人——没有办法修炼就意味着他的修为不能提升,修为不能提升就意味着他没法去拿到补贴,进行下一步地修炼。

  他就是这么个从一无所有中成长起来的人。洛真武望着眼前的一幕幕,心里毫无一丝一毫地波动。在天空之中,成年的他自己与掌门相对而坐,话语仍断断续续地盘旋回响,“我一心修武,无心替人主持公道。弱肉强食乃是天道……不能指望……不能指望……”

  若是纪九桐想以此激起他的愧疚之心,那也显得太幼稚了一点。他一路走来,内心的逻辑已经是十分的自洽完善,断断不会一小段幼年回忆就幡然回忆,洛真武在心里冷笑,他提起年幼的自己,将长刀送入那个“自己”的心口,却愕然发现他手里人的面孔变了一个样子。

  那是一张惊惧的脸孔,眼下犹带着泪痕。不,毫不夸张的说,那个人甚至还在流着鼻涕。洛真武感到恶心,却发现自己正在发出凶狠而沙哑的声音,“灵丹,给我。”

  小男孩绝望地痛哭着,颤抖地举起手来。

  “给我。”他重复了一遍,心里甚至有点看不起那男孩——男儿流血不流泪,即使在最难的时候,被打的最狠的时候,他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那男孩这样脆弱,又不坚强,手握灵丹也是无用。

  那同样是一片荒郊野岭,甚至同样是一片月夜。为了自己的修为,他夺取了旁人的灵丹,把那些灵丹化作温暖的灵力,滋养自己的肺腑,并不后悔。

  “真武。”

  还不待洛真武挥手打散幻境,眼前的情景又变化了起来。一个女子背对他而立,手扶高栏,极目眺望。

  “人各有志,我也不好妄加干涉。可你现在已经是我天盛宗一脉的长老,我一向以为,人在其位,应谋其职。你既享了宗内的供奉,就不再是从前的散修,可以单凭自己心意行事,你觉得呢?”

  那时候的杨昳还没有变成小姑娘,她正值而立之年,是灵力次强盛的时候。洛真武望着她,心里习惯性地带着几分妒意。但是在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洛真武有点记不

  清了。

  “洛真武一生修道,事到如今,已无意拯救苍生,也不想主持正义。我此生既无亲情,也无所爱,亦未曾有希望什么人对我有孺慕之情。”

  掌门回过头来了,她秀丽的面容上有着几分忧虑之色,仍欲再劝,“真武,我看……”

  新月高悬。

  这一次,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少女欣长的背影,她的影子孤零零地,长长地打在洛真武的脸上,没有回头。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洛真武都不免皱起眉头,他板着脸喝道,“君秋,还不来救人?”

  君秋?君秋是什么人?洛真武一阵茫然,这才隐隐约约回想起来,君秋似乎就是那个他手下天赋过人的女弟子。他望见燕君秋转过身来,唇上一点猩红,美艳的惊心动魄,触目惊心,“不。”

  洛真武不免暴跳如雷,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弟子会这么忤逆自己,不由咬着后槽牙道,“我是你师尊!”

  “不,你不是。”燕君秋冷冷地说道,她体内的魔族气息正在不断地,不断地攀升,眼瞳幽深似海,暗的让人胆寒,“我的师尊只有我自己。”

  “你说什么?”

  “是啊。”他听见燕君秋在悠闲地笑,“你从来没有管过我,当然,这也不是你的本分。”

  这真的是纪九桐所创造的幻境吗?洛真武近乎迟疑,那样刻骨的疼痛,同多年之前,他在某一次天雷压顶前的濒死感几乎一模一样。燕君秋俯下身来,这个美艳似妖的女子声音却是那样的冷漠,几乎像一道谶语,“我就是你最好的徒弟!因为这就是你要的徒弟。”

  洛真武双目暴睁,喝道,“纪九桐!”血色虎影咆哮而出,轰碎了那红衣少女的光影,一切都飘零而落。他战栗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今夕何年,可是身体的感觉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胸口的创口还在流血。

  是不是……纪九桐已经真真切切地刺了他一剑?惶恐,狐疑,耻辱,惊讶,种种感觉不足一而论,这种无法掌控局面的让他完全失去了判断力。

  薛寒山终于站起身来了,“九桐!太过了!”

  他听见喧哗声像一道海浪一样向他袭来,在明晃晃的日头底下,他的弟子们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在其中闪动的

  更多是不屑和恶意,并没有关切之情。有几人偷偷地把目光投向别的长老,显然已经打起了另投他门的打算。只有一个人还定定地注视着他,燕君秋,她唇边划过一丝冷笑。

  洛真武感到太阳穴一阵接着一阵,针扎似的疼痛起来。灵力结界应声而碎,纪九桐站在不远处,冰绯飞在她的身边,她正毫不避讳地和与镜眉目传情,脸上闪动着小女儿家甜蜜的笑意——这是什么鬼!洛真武几乎难以接受的发起抖来,被一阵又一阵的耻辱心绪折磨的浑身发抖,身后,好像有什么人走过来。

  他听见了掌门的声音,原来,她已经出关了么?她的手掌按上了他的肩膀,声音温柔亲切,“真武,你轻敌了。”

  洛真武头一次感到,这一切是如此的荒诞而真实,由不得他不信。或许,正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诞,那才会成为真实。他茫然地喘着气,看见掌门伸出了手,扶住了他的手臂,对他道,“先起来。”

  她同时转向观众席,似乎正有话想要说。就在那一瞬间,洛真武本能地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半天倾落,露出漫天的银月桃花。远处,笛声孤寂地响了一声,哑了火。一截花枝在他喉间轻轻一点,化作冰寒无比的剑锋。

  “你输了。”

  他听见了纪九桐凉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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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是不屑和恶意,并没有关切之情。有几人偷偷地把目光投向别的长老,显然已经打起了另投他门的打算。只有一个人还定定地注视着他,燕君秋,她唇边划过一丝冷笑。

  洛真武感到太阳穴一阵接着一阵,针扎似的疼痛起来。灵力结界应声而碎,纪九桐站在不远处,冰绯飞在她的身边,她正毫不避讳地和与镜眉目传情,脸上闪动着小女儿家甜蜜的笑意——这是什么鬼!洛真武几乎难以接受的发起抖来,被一阵又一阵的耻辱心绪折磨的浑身发抖,身后,好像有什么人走过来。

  他听见了掌门的声音,原来,她已经出关了么?她的手掌按上了他的肩膀,声音温柔亲切,“真武,你轻敌了。”

  洛真武头一次感到,这一切是如此的荒诞而真实,由不得他不信。或许,正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诞,那才会成为真实。他茫然地喘着气,看见掌门伸出了手,扶住了他的手臂,对他道,“先起来。”

  她同时转向观众席,似乎正有话想要说。就在那一瞬间,洛真武本能地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半天倾落,露出漫天的银月桃花。远处,笛声孤寂地响了一声,哑了火。一截花枝在他喉间轻轻一点,化作冰寒无比的剑锋。

  “你输了。”

  他听见了纪九桐凉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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