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金陵(三)_炮灰反派三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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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金陵(三)

  上一章提要:......

  上二章提要:......

  上三章提要:...他的话没人怀疑,谁不知道尸傀最初就是谢家搞出来的东西。于公于私,此事都与谢家脱不了干系。这些人明面上没吭声,心里不知道鞭挞谢家几百回了。“可这尸傀究竟是谁搞出来的?”有人忍不住开口。闻谖揣着手,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说话的那个人,她轻轻挑了挑眉,哟呵,还是个熟面孔,是昨天朝阳路上最八卦那哥们。此人名为李清培,老玄门一派李家,这一代天赋最高的弟子。“谢家主您刚才也说了,炼制尸傀的黑袍用了谢家的纸傀之术逃脱,此人定是谢家弟子,不知您可有猜测人选?......

  上四章提要:...见过谢夫人的人不少,却没人看出这个问题。而闻谖仅仅见过两面便推断出了。见他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闻谖有些迷茫的摸摸脸,反复确认过脸上没有脏东西,她才理直气壮地看回去。瞅啥呢你!谢鄞年嘴角微弯,平静道:“此事……”“要是不方便说你可以不说,谢家的机密告诉我一个外人不太好。”打断他的话,闻谖眼巴巴的看着他,只想知道一个问题:“都说万鬼塔的第一任守塔人是由不虚山君亲自指定的谢家人,是真的吗?”要不是真的,闻谖大概会心碎。人间这么好,从不虚山君愿意下山庇佑世人便可以看出,他也和自己一样深深喜欢着这个人间,可人间却没有他的痕迹。无庙无宇,没有香火没有供奉。甚至连知晓他名讳的世人都寥寥无几,低调得完全没有存在感。谢鄞年微怔,想起在山门前她那番振振有词的话,心中略有触动,俯身与她对视,低声问道:“你为何对他有如此深的执念?”这个姿势压迫感十足,侵略性很强。闻谖头一次感受到他的锋锐,忍不住向后仰了仰头,有些不自在地回答:“因为,我觉得他不该被忘记。”...

  上五章提要:...不错。”“那他能带我们找到谢爹爹吗?”两人的谈话吸引了谢乘风的注意。他犹豫了几秒,朝着闻谖拱了拱手,淡声道:“姑娘,夫人请你和……小公子前去一见。”...

  上六章提要:...硬是死乞白赖跟了过来,和一归挤在一块儿。唐青枫夫妇因为事务还未交代完,故而要晚一日再出发。天下共分九州,而麓府所处地界乃靠近青州府。青州府继续往东行将至梁州府,陵阳谢家便在附近。数百年前尸傀作乱,搅得天下霍乱四起,当时的君主寻到谢家直接表示:你们这样的能人异士天下无福消受,能否避世。于是玄术界召开天师协会商议,决定避世。避世又非真正的与世隔绝,只是各自设法隐匿山门,限制族内弟子的外出,便是外出也需报备并隐藏身份。霍乱起,鬼气增,阴气四乱。玄术界若是当真避世不出,天下的阴气无人净化,那才是大灾。随着朝代的更迭,玄术界才渐渐地开始在世间活动,在各州府都建立了属于本族的公会,开始接受百姓的需求。各族之间也慢慢地建立起了错综复杂的消息网。譬如这次尸傀再现一事,当时是由段越派遣族内弟子将消息传回去,不出三日,此消息便由段家传至整个玄术界。谢家、段家、唐家才决定紧急召开天师大会。自消息传至每个公会起,便有玄师开始日夜兼程往谢家赶。于是乎,闻谖坐在纸鹞上,用手支着下巴,看到一个又一个各显......

  上七章提要:...敢从本少手里抢东西,今日我救定你了!你且看着本少怎么把他们打成猪头!”“他们不会变猪头的。”“你在质疑我!”“……没有。”沈千睿其实想说这些人都是尸傀,再怎么打也不会变猪头。他被抓走也不能再死一回,但这个少年就不一样了,黑衣人抓他是为了研究,对这少年来说就是无妄之灾了。少年不满地道:“你就有!”被忽略的黑衣人头儿眼眸冷沉,手微抬,嗓音沙哑:“全拿下。”话音落,所有黑衣人霎时冲了过去!沈千睿立刻急了,双手拽住这少年就准备把他......

  上八章提要:...声悠长,几人不受影响,而被困在地牢内的尸傀明显感到了痛苦,抓着门不停地嘶吼着,稍弱的更是直接抱头蹲地。段越不禁微微侧目,觉得有些奇怪。这铃铛竟有如此能力,玄术界里用铃铛做法器的寥寥无几,她自称无名散人,莫非她的师门大有来头?谢鄞年偏头看她,低声说:“量力而行。”“啰嗦,”闻谖小声吐槽了句,意外感受到一道探究的目光,转头没好气地道,“看我做什么,觉得我没拖后腿很神奇?”段越嗤了声:“……”隐世家族怎么可能养出她这般不懂礼数之人!·谢家纸傀之术传承数百年。除了以纸制傀,更寻常的操作是以傀线控傀,傀线便是傀的灵魂。一端在傀主手上,一端在傀身上,指哪儿打哪儿。要让傀失去行动能力,必须断傀线。尸傀也是一样的道理,可不同的是,尸傀的傀线遍布四肢百骸,要想一一断干净太难,只要还有一根傀线,傀主便还能控傀。故而上一次尸傀爆发,纵使谢家将断傀线之法传授众人也无法抵挡。差点导致生灵涂炭,酿下大错。最后是当时新一任的谢家守塔人出山,力挽狂澜,一举将尸傀身上的傀线齐齐挑断,彻底断开了与傀主的联系。......

  上九章提要:...,那便来之安之。只卖艺是她给自己的底线,因为她要等那个人回来。满春院说好听了是风雅之所,说明白了也不过是一个寻乐之地,从来不缺官家贵胄、豪门浪子和富贵公子。钱和权,总有一样让满春院的老板心动。二月初三那天,她的屋子忽然被人团团围住,这时有人来催促她梳妆打扮,那人说,过会儿你可要好好伺候马家公子。伺候?什么伺候?袖箩只觉眼前一黑,仿若一瞬间天塌了。又被告知这一夜被卖出了天价,老板不可能让她跑的,让她绝了逃跑的这条心。一直到马公子推门而入,她......

  上十章提要:...人必是你们亲近之人。”沈千雪有些不知所措,仰起头看自己丈夫:“……亲近之人,怎么会呢?”他们对待身边之人素来宽厚,也从未发生过矛盾。怎么会有人用这般阴毒的法子害他们呢?陈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神情颇冷,对着闻谖拱手作揖,沉声道:“还望大师救我陈家上下几十口人性命,必然重金酬谢。”闻谖当即弯着眸子笑了起来,不由晃了晃手,铃铛发出叮叮的声响。“陈老板客气了,这必杀局已经被我破了,布此局的人应当已经受到反噬了,剩下的事就是你们的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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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禹将视线从街道旁的商贩收回,问道:“金陵的尸傀全都控制好了?”

  段宿垂眸,答道:“是,上头那位很重视,全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每一处有安排弟子把手,金陵目前无事。”

  金陵无事,那其他地方呢?

  段禹刚舒展的眉当即又拧起:“待会儿和我进宫。”

  段宿:“是。”

  了解完金陵的状况,段禹这才转身看向闻谖一伙人,脸色微顿,沉声道:“阿越,带他们先去金陵的驻点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

  段越抿唇嗯了声。

  说完,段禹也没再多留一会儿,领着段宿就风风火火朝着宫墙方向去了,而正在周边巡逻的金甲护卫队也分了一波人与他们同去。

  闻谖颇为新奇的打量着沿路的繁华景象。

  酒肆茶楼,粮铺书铺首饰铺,说书声吆喝声络绎不绝,天还未黑家家户户便挂上了灯笼,火红的,张灯结彩。

  蓬州府和兖州府同样是天下大州,论起繁华来却是相差无几,而金陵作为姜朝都城,繁华程度明显还要更上一层楼。

  由此可见当初迁都的决定确实是对的。

  自这位陛下继位以来,姜朝就进入了空前无后的发展期,减轻赋税,开放商市,百姓安居乐业,是以国库充盈,北退匈奴,南收蛮夷,盛世初显。

  而恰好在这个关头出现了尸傀作乱……

  段越脸色不太好看,说道:“恐怕周边城镇情况不太妙。”

  唐宋元有些感慨:“若是单看金陵,定会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谁又能知道呢?”别的地方已经闭门闭户不敢出门了。

  半晌,闻谖轻声道:“会解决的。”

  谢鄞年偏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视线又重新落在熙攘的人群里,脑海里忽然出现一段他不记得的记忆。

  那是在陵阳,万鬼塔隔壁的小屋里。

  有人着急忙慌地求上门来,跪在门口,与他说:“君上,尸傀已成灾祸,玄门上下无力阻挡,请您出手再救人间。”

  于是他走出了那个小屋,去了他常去的地方。

  就在塔前面一些,往下是蜿蜒不绝的山道,常常一抬眼便能将人间尽收眼底,而那次他看到了阑珊灯火,人人惶恐,尸体遍地,霍乱四起。

  ——“此乱祸起谢家,罪无可免,罚去半数气运,闭门思过。”

  ——“谢家全听君上吩咐。”

  到此,画面忽的一转。

  便转到了那场不算战的战,浮生剑先斩傀主,再一举斩断全数傀线,尸傀之祸便解,而他也没再回陵阳山。

  视野最后停在那片布满红霞的天。

  “你在想什么呢?”

  闻谖伸出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懒懒的道:“你这人怎么走着走着就停了,要不是我发现,你就丢了知道吗?”

  谢鄞年极慢的眨眨眼,随后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熙攘的景象一点一点浮现在眼前,被黑白二色遮去的色彩这一刻似乎慢慢褪去了。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这是个缤纷的人间。

  闻谖抱着狐狸的手指蜷了蜷,慢吞吞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好半晌,谢鄞年松开了手,摇头道:“没什么。”

  “有事就说,你也大可不必因为尸傀的事而替谢家感到愧疚,有心之人想做这事,谢家是拦不住的。”闻谖皱眉,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哼。

  听到这番话,谢鄞年疑惑了半秒,而后轻笑出声:“难得糊涂。”

  闻谖:“?”

  骂谁糊涂蛋呢?

  谢鄞年好笑的伸手拍拍她的小脑瓜,说道:“既如此,顺道陪我去见个人,见完,便允诺你一件事。”

  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大方,不过他这么说倒是闻谖来了兴致,眼神跃跃欲试:“见谁?”

  “到了便知。”

  ·

  闻谖一开始还有心记路,随着后头三拐五拐次数了就不耐烦了,只跟在谢鄞年身后走。分明都是破天荒头一回来金陵,他倒像是来过很多次的样子。

  谢鄞年从容地在前头带路,拐到一处医馆方才停下来。

  此处是在东市附近,占了两个门面,对于一间医馆来说并不是很大,门前蹲着两座石雕,空出两节石阶来。

  上边挂着一块牌匾——江谢医馆。

  闻谖抬头随意扫了眼,指尖微动,顷刻捏着指节笑起来,说道:“还是间济世堂,你这朋友倒是有副济世救人的慈悲心肠,这会儿进去怕是会耽误旁人就诊。”

  功德深厚,福德绵延,这医馆救的人怕是不在少数。

  谢鄞年低头觑她,眉梢微抬:“我何时说过是朋友?”

  闻谖顿时一噎,下意识反驳:“怎么就不是朋友……”

  话还未说完,便听见一道清丽的嗓音从里头传出来,带着几分笑意:“的确不是朋友,我是他阿姐。”

  ……阿姐?

  只见从门内迎面走出来一名身着浅紫色襦裙的女子,盘着发髻,清新典雅,动作间却也不失干净利落。

  闻谖瞬间反应过来,这便是谢蕴长女,谢朝歌。

  “就诊自有大夫,耽误倒是谈不上,这位姑娘头一回来,怎么就能一眼判定我这医馆是间济世堂呢?”谢朝歌轻笑着问。

  谢鄞年朝她微微点了点头:“阿姐。”

  神色间倒是并不热络。

  闻谖弯了弯眸,用手指了指天,从善如流道:“我是个算命的,若是连这也算不出来,那才是自砸招牌。”

  小神仙这个名头可不是虚的。

  这是吃饭的手艺。

  谢朝歌哈哈笑起来,神态丝毫不扭捏,说道:“现在玄门的玄师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可巧,阿爹的信前脚到,你们后脚就来了。”

  她笑着将两人迎进门,才进门便碰上一位刚抓了药的书生朝她弯腰作揖喊谢大夫,语气间很是尊敬。

  无论在何处,医者总是值得任何人尊崇的。

  与此同时,另一头坐堂处忽然响起了道温和的嗓音,喊道:“朝朝,何人引得你如此开怀?”

  闻谖抬眸看过去,便发现坐在那儿的是位相貌温谦的青年,气度不凡,面色略微有些苍白,见到他们便起身走了过来,轻轻揽住谢朝歌的肩。

  而后又朝着两人颔首,继而笑着看向妻子:“朝朝要不要介绍一下?”

  谢朝歌眨眼,介绍道:“是我阿弟谢鄞年,还有闻谖闻姑娘,这是我丈夫江辰。”

  江这个姓倒是有意思,贵得很。

  闻谖颔首,手指在狐狸的脊柱上轻轻点了点,笑着喊道:“谢大夫,江大夫。”然后偏头看向没吭声的谢鄞年。

  他沉默了两秒,说道:“金陵局势目前稳定,却也并非固若金汤,此番前来也是传达母亲的意愿,阿姐近期不要出门,无论远近。”

  江辰面上笑意敛了敛,与妻子对视一眼,正色道:“尸傀现今究竟如何了?”

  谢鄞年语气平静:“各处已全面爆发,不过尚可控。”

  “玄门已派遣弟子前往各地,不出几天应该就会有好消息,”闻谖接着他的话补充道,“两位待在金陵便不会有危险。”

  有段家在,金陵城的尸傀不成气候。

  她用手指戳了戳狐狸肚子,又加了一句:“不过朝廷还是要尽快加派人手前往各地支援。”

  江辰垂了垂眸,点头:“朝廷已在商议。”

  谢鄞年不轻不重的嗯了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袋子递过去,淡声道:“这里面装了些符咒,必要时可用来防身,可需我……”

  “放心,你阿姐我好歹是玄门出身,符咒还是懂的,不用你教。”

  谢朝歌哭笑不得的接过袋子,朝外看了眼天色,说道:“你们还没吃晚饭吧?干脆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

  江辰眸子里浮现笑意:“是啊,如今天色已晚,不妨留下吃顿家宴再走。”

  谢鄞年摇头:“不了,我们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闻谖眼尾微挑,暗暗用指尖戳了他一下。

  这话一出,谢朝歌有些遗憾的叹口气,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并且和丈夫一起将二人送到了医馆门口。

  谁又能想到和自己弟弟碰面前后不超过一刻钟时间就分开了呢?

  谢朝歌微微靠在丈夫的肩上目送二人离开。

  闻谖跟在谢鄞年身边走了两步,忽然拽着他停下,回过头,弯着杏眸笑起来,说道:“恭喜谢大夫,江大夫喜得千金!”

  随后也不管二人错愕的神色,拽着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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