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座谈会（五）
上一章提要:...，段越、一归和沈兄弟已经去了。”唐宋元倒豆子似的，嘿笑说：“小姑刚让闻姐带着小白去见她呢，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你就回来了！”还真是及时。这么巧就碰上了。谢鄞年偏头看了闻谖片刻，又将视线收了回去，淡淡的望向谢乘风，问道：“夫人可还有说过些什么？”“禀师兄，并未，夫人只说请他们过去说话。”谢乘风琢磨了一下，又道：“不过，看夫人的样子，大概是要留闻小姐和小公子吃顿饭。”闻谖眼尾微微挑起，点头道：“吃顿饭而已，正好让夫人再给我安排一间房，也能有......
上二章提要:...的嗝……娘亲，娘亲我好怕。”“不怕不怕，娘亲在呢，白白是不是做噩梦了？”“呜呜……嗝，梦到坏蛋了。”“娘亲帮你把坏蛋打跑好不好？”闻谖不禁失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样的噩梦，都快哭成流心粽了。小粽子搂着她不放，瘪着嘴哭道：“坏蛋坏，娘亲不要丢下白白好不好，白白会很乖，再也不偷吃了。”“……”“呜呜，我再也拿家里的米去喂隔壁阿黄了。”“……”“王婆婆总是给我拿吃的，我下次不骗你没吃过了呜呜。”好家伙。怪不得她总......
上三章提要:...拖住我们的，他们的目的其实是沈千睿！”沈千睿是唯一的成功品，黑袍不可能放过他！黑袍就在兖州府！闻谖与段越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底的凝重，一旦沈千睿落到黑袍的手里，制造出越来越多有神智的尸傀就糟了。“我在他身上下了追踪术，现在即可去寻。”有些虚弱的嗓音忽的在屋内响起。在场所有人瞬间齐刷刷看过去。只见谢鄞年不知何时醒了，脸色仍显苍白，唇色很淡，像个病弱仙人。仙人掀了被子就下床，淡声道：“现在追，还来得及。”小团子飞快地过去抱住他：“......
上四章提要:...最有可能完蛋，而后面的人就还有机会逃。段越看都没看魏乐欢，三两步就到了洞口，纵身一跃便下去了。魏乐欢：“！”谢鄞年临走和闻谖说了句：“我去了。”说完也跳下了洞。“走就走呗，搞得谁稀罕似的，”闻谖立马把小团子塞进一归的手里，“小师傅，麻烦你照顾一下白白，多谢。”话音落，二话不说也跳进了洞。“……”魏乐欢气得简直炸了，咬牙切齿地吩咐道：“你们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跟下去，谢道友他们要是出了一丝差错，我爹定饶不了你们！”一群木头！身后的守卫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魏乐欢深深呼了口气，刚欲开口，忽然对上了闻一白漆黑的眼珠，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还没有她一半高的小孩微微歪了歪脑袋，嘴角翘起。眉心的痣看上去殷红无比，既摇曳又怪异，魏乐欢呼吸忽然一窒，一股难以言喻的渗人感从心底涌起。闻一白天真的笑起来，极慢地问道：“阿姨，你是要破坏我爹爹和娘亲的感情吗？”...
上五章提要:...是没看见陈臻夫妇。从早上起，二人就忙着把那账房先生送官查办，这边忙完还要去安抚病患，忙得脚不沾地，只有陈沐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门槛前叹气。“小沐？你吃过饭了吗？”沈千睿薅了把侄子的脑袋，问道：“谢大师他们呢，怎么都没看见他们的人影？”闻谖不动声色的四处望了望，试图从某个角落里找到一抹白衣角。陈沐挠了挠头道：“好像说是什么鬼气异常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哪儿去了，小叔你们去玩都不喊我。”鬼气异常？沈千睿眉心微跳，有些担心地望向闻谖，说道：“那......
上六章提要:...欢必然要办的稳妥，闻谖抖了个机灵也够了。她弯着眸子笑起来，露出脸颊两个甜甜的酒窝。魏乐欢上前一步，拦在几人跟前，抬头看着谢鄞年，咬牙道：“谢道友既来了兖州府，魏家作为东道主也想好好招待几位。”谢鄞年微微侧身避开她的触碰。眉心微蹙，语气冷淡：“不必，此行为私，与谢家无关。”“谢道友为玄术界安稳重伤鬼王而昏迷三年，做出了这么大牺牲，我们无论如何也该好好感激你，”魏乐欢没有放弃，嘴角扬起诚恳的笑容，“上次探望魏家便没去成，如今谢道友来了兖州府便是有缘，家父定然也想当面感谢道友。”闻谖微顿，他重伤鬼王后昏迷了三年？谢鄞年没有吭声，视线落在若有所思的闻谖身上。魏乐欢见他沉默，便以为他是答应了，毕竟她连父亲都搬出来了，玄术界里魏家家主的面子谁也要给三分。她志得意满的笑起来道：“那我们……”“还愣着做什么？再不回去小白就该醒了。”谢鄞年屈指扣了下剑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魏乐欢笑容僵硬，微愣：“什么？”闻谖垂着眼睑，摸了摸鼻子，抬头扫了眼谢鄞年，含糊道：“沈千睿在呢，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办。”......
上七章提要:...。”闻谖笑盈盈地鼓掌，不吝夸奖道。“多谢诸位捧场。”舞娘微微屈膝，掩面轻笑道：“这位小姐谬赞了，袖箩不敢当。”“怎的就不敢当了？我看袖箩姐姐不仅舞跳的好，人长得也好，”闻谖慢慢悠悠地道，“这唱的诗也是顶好的！”袖箩弯唇，但笑不语。谢鄞年微微偏头，说道：“你又知道？”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意味，只道是这话匣子倒是与谁都能说。闻谖在心里哼了声，她怎么会知道呢。她朝前边窗子扬了扬下巴，懒声道：“书呆子，你来和他说说这诗好在哪儿......
上八章提要:...闻人家鸣不平。“这个位置我段家自会争，有朝一日这个位置自会是段家的。”段越清隽的脸忽的沉下来，语气里透着冰碴，看了眼谢鄞年，抬脚便往门口走过去。闻谖敷衍的道：“是是是，我等着看。”沈千睿：“……”他算是知道了，这位就是不安分的主，和谁都能贫两句，也就是谢大师人好从不与她计较。换个脾气差的，倒像是要吃人。比如说……段大师。直到段越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谢鄞年才低声了句：“胡闹。”“胡什么闹，我看见他就来气，你也没好到哪儿去。”闻谖转身朝着沈千睿说道：“走吧，待会儿进去跟着我，找到陈沐便赶紧离开，这里的精怪可不是吃素的。”几百年的修为，就凭他们三个人打不打得过还两说。万一在这儿嗝屁了她去哪儿讨冤。沈千睿‘哦’了声，听话地跟上去，小小声地道：“这样的话，不是跟着谢大师安全些吗？”闻谖：“……”就你话多！谢鄞年屈指不轻不重地在她后脑勺敲了一下，淡声道：“别贫，我们一起。”闻谖捂着脑袋回头瞪了他一眼，听了这话心里多少稳了些，说出口的话却是：“我可没求你和我一起啊。”谢鄞......
上九章提要:...大坏蛋会被我打飞！”闻谖鼓掌：“好！有志向！”谢鄞年看着她的后脑勺，嘴角微抿，慢慢攥紧了小骰子。段越冷冷的瞥了眼，颇为无言：“……”长得还行，偏偏没有脑子。等沈千睿办好这一切，天色已黑了下来。“谢大师，还要再继续吗？”沈千睿抬头望了眼天，随后看向谢鄞年，温温吞吞的问道。谢鄞年：“等人。”“……等人？”闻谖疑惑地啊了声，“还等什么人？”沈千睿和她一样懵，可下意识觉得谢大师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便不想深究，总归不能比现在再差。......
上十章提要:...让他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娘亲，这里太臭啦！”闻一白边捂着口鼻边含糊道：“大花乖，你别闹哦。”闻谖听到这话打量了一下四周，眉梢微挑，把腕上的铃铛解下来系在了小团子手上，轻声道：“这样会好点。”“这里阴气这么重，山庄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谢鄞年轻轻应了声：“嗯。”又用佩剑戳了几下地面，剑柄上沾了些许湿泥，他蹙了下眉，拿出帕子把剑柄擦干净。闻谖双手环胸，看他动作流利不拖泥带水，倒是不像个瞎子。若是瞧得见，蒙上这白绫反倒是不利于行，若是瞧不见，这身手又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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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虚山君不该被忘记。
他为了人间所做的事也不该被忘记。
无论在哪个时代，英雄都当长存，而非消失于世间众人的记忆里。
从第一次知道不虚山君开始，闻谖便牢牢地记了在心里，可惜不虚山君无像无碑，她只能隔三差五给他奉炷香。
即便所有人都告诉她，神明已逝。
心中有神，神便永在。
·
光线洋洋洒洒地斜落过来，为凉亭添上了暖意。
天色将暮，凉风习习。
闻谖手指抓着桌子边缘，指尖因为用力泛起了白，她眯着眼仰头看他，面上有些不虞，说道：“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说话间呼出圈圈白雾。
笼在两人间，弱化了彼此冷凝的气氛。
谢鄞年透过雾气望向她的眼底，半晌，忽的轻笑，说道：“旁人信神，是为了祈求神明庇佑，你倒好，信着玩。”
听到这话闻谖就不高兴了，沉声道：“信神不等同于求神。”
谢鄞年眉梢微挑，轻轻低喃着她这句话，信神不等同于求神，相信神明却不祈求神明，没有神明她也依旧可以存活。
通俗来说就是，信仰不能当饭吃。
信仰要是能当饭吃，这世间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孤苦无依流浪之人？信仰能给你一顿饱饭、让你不饥不寒吗？
不能，还是要靠自己。
闻谖伸手拢了拢身上的外衣，呼了口气，瞬间又凝成白雾，半张脸缩进衣服里，只余出一双杏眸瞪着谢鄞年。
“你到底说不说？你再不说我就要走了！”
谢鄞年向后移，让出一个彼此都舒适的距离。
“每一任守塔人都是不虚山君亲自指定的，从第一个到我，都与他息息相关，这个回答满意了？”他不疾不徐地说道。
清冷的嗓音在带着凉意的亭子里响起。
闻谖耳朵微微动了动，眼神倏地亮了刹那，心里有些美滋滋的想，果然，这世间就算所有神明都陨落，不虚山君也不会。
“满意满意，相当满意！”
“你想见他吗？”
“……”
猝不及防的问题让闻谖怔了片刻，手指揪着衣摆颤来颤去，组织了半晌的语言，像是下定了决心，道：“不见。”
谢鄞年意外：“哦？”
他还觉得以小信徒这份灼热的崇拜肯定迫不及待想见呢。
“神明还是和人保持距离的好，”闻谖晃晃悠悠的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叹息，“说不定会跌落神坛的。”
谢鄞年：“……”
比如，她爷爷。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你以为的传奇闻人家主闻人奉清风朗月所向披靡，实际上的闻人奉食不果腹风餐露宿胡子拉碴。
闻谖也只能说一句唏嘘。
谢鄞年再能猜她的想法，一时也扯不到闻人奉那儿，只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离座谈会还有几天，可要去祖宅看看？”
闻人家后来虽地处郡南，但祖宅却是在陵阳附近。
万鬼塔由唐家锻造，闻人家以镇术加封，段家用灵术加固，而谢家负责镇守，最初四大家族的雏形便是由此而来。
谢鄞年想她大概是愿意去的。
不出所料，他话一说完，闻谖霎时兴致勃勃的转过身看他，问道：“可以吗？”
谢鄞年点头，淡声道：“自然。”
对她来说不过是回自己家而已，压根不需要询问旁人的意见。
但他不知道的是，闻谖并非闻人家血脉，也算不得她家，若是此行一去，怕是真要延续起闻人一族了。
“是何人在那处？”
闻谖正思索着，耳旁冷不丁忽然炸开一道浑厚的声音。
“嗷！”
她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往谢鄞年那边蹦了蹦，心脏一直扑通扑通地跳，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谢鄞年轻轻扶着她的肩，替她稳住身形。
闻谖心有余悸地问道：“那是谁在说话？”
凉亭的不远处并肩而来两名中年人。
一人身着一丝不苟的白衣，玉冠束发，眉眼英气，潇洒自如，装扮与谢家四处忙碌的弟子并无不同。
另一人则是穿着身黑不溜秋的黑衣，从头到脚都是黑的，神色冷冽，像是化不开的冰。
闻谖都不用细想就猜到了二人的身份，白衣是谢家家主谢蕴，黑衣是段家家主段禹，活像是黑白双煞。
而两人后头还亦步亦趋跟着蔫头搭脑的沈千睿和酷哥段越。
不愧是父子，简直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闻谖在心里轻轻啧了声。
谢蕴走到院子附近就停了下来，抬头朝凉亭看去，高声道：“是鄞年吗？你和谁家姑娘在你母亲院子前幽会呢？”
闻谖：“……”
谢鄞年：“……”
闻谖脸有些麻木，问道：“你爹？”
谢鄞年抿唇，没有回答她。
见无人回应自己，谢蕴便继续自说自话，说道：“哦，是今日你带回来的那个闻家姑娘啊，到饭点了快回来吃饭。”
一句话被他喊得抑扬顿挫，意味深长。
他的大嗓门一吼，所有人都该知道谢鄞年和闻谖在谢夫人的院子前面幽会了，这种引人非议的话居然是谢家主自己说的。
闻谖扯了下自己脸，是疼的，随后又伸手捏了捏谢鄞年的脸，问道：“疼吗？”
谢鄞年摇了摇头，接着又点头，抬手按下闻谖的爪子，无奈道：“不是梦，是真的。”
“那你爹还挺狂放，哈。”
“……”
闻谖撇撇嘴，长辈都在那儿喊了，就是再不愿也得过去。
没想到英俊的中年人是这般性子。
而另一头，英俊中年人谢蕴见二人动身了，不禁笑起来，忍不住朝身旁老友炫耀道：“我儿子和未来儿媳，般配吧？”
段禹掀了掀眼皮，朝那边扫了眼。
在那个偏低的身影上停顿了一下，很冷淡的收回视线，说道：“哦。”
谢蕴：“哦？”
段禹：“不然？”
谢蕴：“还有呢？”
段禹：“嘁。”
谢蕴：“……”
相较于长辈间的相互炫耀和不屑，段越没有什么看法，只是眼神时不时地往院子里瞟，他听见小孩的声音了。
沈千睿蔫蔫的抬头，眼里很是迷茫。
……闻姑娘什么时候成了谢家主的儿媳了？谢家主的儿子不是谢大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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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二章提要:...的嗝……娘亲，娘亲我好怕。”“不怕不怕，娘亲在呢，白白是不是做噩梦了？”“呜呜……嗝，梦到坏蛋了。”“娘亲帮你把坏蛋打跑好不好？”闻谖不禁失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样的噩梦，都快哭成流心粽了。小粽子搂着她不放，瘪着嘴哭道：“坏蛋坏，娘亲不要丢下白白好不好，白白会很乖，再也不偷吃了。”“……”“呜呜，我再也拿家里的米去喂隔壁阿黄了。”“……”“王婆婆总是给我拿吃的，我下次不骗你没吃过了呜呜。”好家伙。怪不得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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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四章提要:...最有可能完蛋，而后面的人就还有机会逃。段越看都没看魏乐欢，三两步就到了洞口，纵身一跃便下去了。魏乐欢：“！”谢鄞年临走和闻谖说了句：“我去了。”说完也跳下了洞。“走就走呗，搞得谁稀罕似的，”闻谖立马把小团子塞进一归的手里，“小师傅，麻烦你照顾一下白白，多谢。”话音落，二话不说也跳进了洞。“……”魏乐欢气得简直炸了，咬牙切齿地吩咐道：“你们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跟下去，谢道友他们要是出了一丝差错，我爹定饶不了你们！”一群木头！身后的守卫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魏乐欢深深呼了口气，刚欲开口，忽然对上了闻一白漆黑的眼珠，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还没有她一半高的小孩微微歪了歪脑袋，嘴角翘起。眉心的痣看上去殷红无比，既摇曳又怪异，魏乐欢呼吸忽然一窒，一股难以言喻的渗人感从心底涌起。闻一白天真的笑起来，极慢地问道：“阿姨，你是要破坏我爹爹和娘亲的感情吗？”...
上五章提要:...是没看见陈臻夫妇。从早上起，二人就忙着把那账房先生送官查办，这边忙完还要去安抚病患，忙得脚不沾地，只有陈沐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门槛前叹气。“小沐？你吃过饭了吗？”沈千睿薅了把侄子的脑袋，问道：“谢大师他们呢，怎么都没看见他们的人影？”闻谖不动声色的四处望了望，试图从某个角落里找到一抹白衣角。陈沐挠了挠头道：“好像说是什么鬼气异常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哪儿去了，小叔你们去玩都不喊我。”鬼气异常？沈千睿眉心微跳，有些担心地望向闻谖，说道：“那......
上六章提要:...欢必然要办的稳妥，闻谖抖了个机灵也够了。她弯着眸子笑起来，露出脸颊两个甜甜的酒窝。魏乐欢上前一步，拦在几人跟前，抬头看着谢鄞年，咬牙道：“谢道友既来了兖州府，魏家作为东道主也想好好招待几位。”谢鄞年微微侧身避开她的触碰。眉心微蹙，语气冷淡：“不必，此行为私，与谢家无关。”“谢道友为玄术界安稳重伤鬼王而昏迷三年，做出了这么大牺牲，我们无论如何也该好好感激你，”魏乐欢没有放弃，嘴角扬起诚恳的笑容，“上次探望魏家便没去成，如今谢道友来了兖州府便是有缘，家父定然也想当面感谢道友。”闻谖微顿，他重伤鬼王后昏迷了三年？谢鄞年没有吭声，视线落在若有所思的闻谖身上。魏乐欢见他沉默，便以为他是答应了，毕竟她连父亲都搬出来了，玄术界里魏家家主的面子谁也要给三分。她志得意满的笑起来道：“那我们……”“还愣着做什么？再不回去小白就该醒了。”谢鄞年屈指扣了下剑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魏乐欢笑容僵硬，微愣：“什么？”闻谖垂着眼睑，摸了摸鼻子，抬头扫了眼谢鄞年，含糊道：“沈千睿在呢，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办。”......
上七章提要:...。”闻谖笑盈盈地鼓掌，不吝夸奖道。“多谢诸位捧场。”舞娘微微屈膝，掩面轻笑道：“这位小姐谬赞了，袖箩不敢当。”“怎的就不敢当了？我看袖箩姐姐不仅舞跳的好，人长得也好，”闻谖慢慢悠悠地道，“这唱的诗也是顶好的！”袖箩弯唇，但笑不语。谢鄞年微微偏头，说道：“你又知道？”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意味，只道是这话匣子倒是与谁都能说。闻谖在心里哼了声，她怎么会知道呢。她朝前边窗子扬了扬下巴，懒声道：“书呆子，你来和他说说这诗好在哪儿......
上八章提要:...闻人家鸣不平。“这个位置我段家自会争，有朝一日这个位置自会是段家的。”段越清隽的脸忽的沉下来，语气里透着冰碴，看了眼谢鄞年，抬脚便往门口走过去。闻谖敷衍的道：“是是是，我等着看。”沈千睿：“……”他算是知道了，这位就是不安分的主，和谁都能贫两句，也就是谢大师人好从不与她计较。换个脾气差的，倒像是要吃人。比如说……段大师。直到段越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谢鄞年才低声了句：“胡闹。”“胡什么闹，我看见他就来气，你也没好到哪儿去。”闻谖转身朝着沈千睿说道：“走吧，待会儿进去跟着我，找到陈沐便赶紧离开，这里的精怪可不是吃素的。”几百年的修为，就凭他们三个人打不打得过还两说。万一在这儿嗝屁了她去哪儿讨冤。沈千睿‘哦’了声，听话地跟上去，小小声地道：“这样的话，不是跟着谢大师安全些吗？”闻谖：“……”就你话多！谢鄞年屈指不轻不重地在她后脑勺敲了一下，淡声道：“别贫，我们一起。”闻谖捂着脑袋回头瞪了他一眼，听了这话心里多少稳了些，说出口的话却是：“我可没求你和我一起啊。”谢鄞......
上九章提要:...大坏蛋会被我打飞！”闻谖鼓掌：“好！有志向！”谢鄞年看着她的后脑勺，嘴角微抿，慢慢攥紧了小骰子。段越冷冷的瞥了眼，颇为无言：“……”长得还行，偏偏没有脑子。等沈千睿办好这一切，天色已黑了下来。“谢大师，还要再继续吗？”沈千睿抬头望了眼天，随后看向谢鄞年，温温吞吞的问道。谢鄞年：“等人。”“……等人？”闻谖疑惑地啊了声，“还等什么人？”沈千睿和她一样懵，可下意识觉得谢大师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便不想深究，总归不能比现在再差。......
上十章提要:...让他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娘亲，这里太臭啦！”闻一白边捂着口鼻边含糊道：“大花乖，你别闹哦。”闻谖听到这话打量了一下四周，眉梢微挑，把腕上的铃铛解下来系在了小团子手上，轻声道：“这样会好点。”“这里阴气这么重，山庄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谢鄞年轻轻应了声：“嗯。”又用佩剑戳了几下地面，剑柄上沾了些许湿泥，他蹙了下眉，拿出帕子把剑柄擦干净。闻谖双手环胸，看他动作流利不拖泥带水，倒是不像个瞎子。若是瞧得见，蒙上这白绫反倒是不利于行，若是瞧不见，这身手又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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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人间所做的事也不该被忘记。
无论在哪个时代，英雄都当长存，而非消失于世间众人的记忆里。
从第一次知道不虚山君开始，闻谖便牢牢地记了在心里，可惜不虚山君无像无碑，她只能隔三差五给他奉炷香。
即便所有人都告诉她，神明已逝。
心中有神，神便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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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暮，凉风习习。
闻谖手指抓着桌子边缘，指尖因为用力泛起了白，她眯着眼仰头看他，面上有些不虞，说道：“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说话间呼出圈圈白雾。
笼在两人间，弱化了彼此冷凝的气氛。
谢鄞年透过雾气望向她的眼底，半晌，忽的轻笑，说道：“旁人信神，是为了祈求神明庇佑，你倒好，信着玩。”
听到这话闻谖就不高兴了，沉声道：“信神不等同于求神。”
谢鄞年眉梢微挑，轻轻低喃着她这句话，信神不等同于求神，相信神明却不祈求神明，没有神明她也依旧可以存活。
通俗来说就是，信仰不能当饭吃。
信仰要是能当饭吃，这世间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孤苦无依流浪之人？信仰能给你一顿饱饭、让你不饥不寒吗？
不能，还是要靠自己。
闻谖伸手拢了拢身上的外衣，呼了口气，瞬间又凝成白雾，半张脸缩进衣服里，只余出一双杏眸瞪着谢鄞年。
“你到底说不说？你再不说我就要走了！”
谢鄞年向后移，让出一个彼此都舒适的距离。
“每一任守塔人都是不虚山君亲自指定的，从第一个到我，都与他息息相关，这个回答满意了？”他不疾不徐地说道。
清冷的嗓音在带着凉意的亭子里响起。
闻谖耳朵微微动了动，眼神倏地亮了刹那，心里有些美滋滋的想，果然，这世间就算所有神明都陨落，不虚山君也不会。
“满意满意，相当满意！”
“你想见他吗？”
“……”
猝不及防的问题让闻谖怔了片刻，手指揪着衣摆颤来颤去，组织了半晌的语言，像是下定了决心，道：“不见。”
谢鄞年意外：“哦？”
他还觉得以小信徒这份灼热的崇拜肯定迫不及待想见呢。
“神明还是和人保持距离的好，”闻谖晃晃悠悠的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叹息，“说不定会跌落神坛的。”
谢鄞年：“……”
比如，她爷爷。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你以为的传奇闻人家主闻人奉清风朗月所向披靡，实际上的闻人奉食不果腹风餐露宿胡子拉碴。
闻谖也只能说一句唏嘘。
谢鄞年再能猜她的想法，一时也扯不到闻人奉那儿，只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离座谈会还有几天，可要去祖宅看看？”
闻人家后来虽地处郡南，但祖宅却是在陵阳附近。
万鬼塔由唐家锻造，闻人家以镇术加封，段家用灵术加固，而谢家负责镇守，最初四大家族的雏形便是由此而来。
谢鄞年想她大概是愿意去的。
不出所料，他话一说完，闻谖霎时兴致勃勃的转过身看他，问道：“可以吗？”
谢鄞年点头，淡声道：“自然。”
对她来说不过是回自己家而已，压根不需要询问旁人的意见。
但他不知道的是，闻谖并非闻人家血脉，也算不得她家，若是此行一去，怕是真要延续起闻人一族了。
“是何人在那处？”
闻谖正思索着，耳旁冷不丁忽然炸开一道浑厚的声音。
“嗷！”
她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往谢鄞年那边蹦了蹦，心脏一直扑通扑通地跳，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谢鄞年轻轻扶着她的肩，替她稳住身形。
闻谖心有余悸地问道：“那是谁在说话？”
凉亭的不远处并肩而来两名中年人。
一人身着一丝不苟的白衣，玉冠束发，眉眼英气，潇洒自如，装扮与谢家四处忙碌的弟子并无不同。
另一人则是穿着身黑不溜秋的黑衣，从头到脚都是黑的，神色冷冽，像是化不开的冰。
闻谖都不用细想就猜到了二人的身份，白衣是谢家家主谢蕴，黑衣是段家家主段禹，活像是黑白双煞。
而两人后头还亦步亦趋跟着蔫头搭脑的沈千睿和酷哥段越。
不愧是父子，简直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闻谖在心里轻轻啧了声。
谢蕴走到院子附近就停了下来，抬头朝凉亭看去，高声道：“是鄞年吗？你和谁家姑娘在你母亲院子前幽会呢？”
闻谖：“……”
谢鄞年：“……”
闻谖脸有些麻木，问道：“你爹？”
谢鄞年抿唇，没有回答她。
见无人回应自己，谢蕴便继续自说自话，说道：“哦，是今日你带回来的那个闻家姑娘啊，到饭点了快回来吃饭。”
一句话被他喊得抑扬顿挫，意味深长。
他的大嗓门一吼，所有人都该知道谢鄞年和闻谖在谢夫人的院子前面幽会了，这种引人非议的话居然是谢家主自己说的。
闻谖扯了下自己脸，是疼的，随后又伸手捏了捏谢鄞年的脸，问道：“疼吗？”
谢鄞年摇了摇头，接着又点头，抬手按下闻谖的爪子，无奈道：“不是梦，是真的。”
“那你爹还挺狂放，哈。”
“……”
闻谖撇撇嘴，长辈都在那儿喊了，就是再不愿也得过去。
没想到英俊的中年人是这般性子。
而另一头，英俊中年人谢蕴见二人动身了，不禁笑起来，忍不住朝身旁老友炫耀道：“我儿子和未来儿媳，般配吧？”
段禹掀了掀眼皮，朝那边扫了眼。
在那个偏低的身影上停顿了一下，很冷淡的收回视线，说道：“哦。”
谢蕴：“哦？”
段禹：“不然？”
谢蕴：“还有呢？”
段禹：“嘁。”
谢蕴：“……”
相较于长辈间的相互炫耀和不屑，段越没有什么看法，只是眼神时不时地往院子里瞟，他听见小孩的声音了。
沈千睿蔫蔫的抬头，眼里很是迷茫。
……闻姑娘什么时候成了谢家主的儿媳了？谢家主的儿子不是谢大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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