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鬼王(二)_炮灰反派三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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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鬼王(二)

  上一章提要:...小白待在有鬼气的地方是会难受的。那天抱住他的时候,小白是不是也很难受呢?这一切都已经不得而知,沈千睿只得默默的离得远了些,担心鬼气熏着他,退着退着就到了墙角。而闻谖气够了,拎起茶壶倒了杯水喝。喝完之后便看向了气定神闲捻佛珠的一归,摩挲着茶杯,舔了下唇,琢磨着问道:“一归,你知道谢家镇守的万鬼王吗?”一归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明,回道:“知道。”“我看谢鄞年整天神神叨叨说这鬼王有多重要,”闻谖哎了声,手指把玩着茶杯,满不在意的笑笑,“我就想问问这鬼王到......

  上二章提要:...妙药。闻谖眉心拢起来,决定回去就让沈千睿吩咐厨房给他炖个十全大补汤,补!必须补血!用小仙男喝露水那一套也不行!谢鄞年摇头,将自身重量都撑在浮生剑上。眸子轻轻阖上,又睁开,轻声道:“我无碍,待光柱消散,傀线便断,黑袍无法再驱使他们。不过接下去我需要你帮个忙。”段越挥手就加了几道灵符在铁门上,转头道:“你说。”“不是说你。”谢鄞年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又收回来。偏头看向身边的闻谖,说道:“我需要你用铃铛跟着我念一段咒术。”段越:“……”......

  上三章提要:...客人有所不知,这雅阁本有五位花魁,最有名还是擅舞的那一位,当时有幸看过她跳舞的名流评价,仙子落凡尘,一舞天下知。”“只可惜啊,十五年前自杀了。”小二摇了摇头,扼腕惋惜。挂在腕骨上的铃铛忽地烫起来,闻谖眼神一沉,不动声色地按住,淡声问道:“那你可知这位花魁姓甚名谁?”“好像是叫……袖箩!”“我听别人说啊,这位袖箩花魁本不是青楼中人,乃是官宦之女,后来不知怎的得罪了皇上,家中男子一律斩杀,女眷皆卖入青楼!”铃铛变得愈发的烫。闻谖嘴角微微抿起,......

  上四章提要:...翻了个白眼,心累地挥挥手,“这话我都背下来了,我不要你东西,也不去你谢家。”谢鄞年:“哦。”像是早就猜到了她的回答,从善如流地收起了玉葫芦,跟没发生过似的问道:“走?”“走走走!”闻谖气得要命,眸子睁得溜圆瞪他一眼,风风火火地往外走。一归憋着笑说道:“闻施主稍等,认路的小鬼在谢施主手上。”“……”麻蛋。失算了。·此时不过五更天。街道上氲着雾气,天色灰蒙蒙的,四处都是人烟,支起的早餐摊前许多人在排着队,吃包子的,馄饨的,粉条的。闻谖三人穿过人流走进了条冷清的小巷。小鬼颤巍巍地将人领到了一处大宅子前面,说道:“就是这儿了。”“住得还挺好,这钱都是做这种腌臜事弄来的吧,踹开。”闻谖冷笑,双手环臂,浑身透着股低气压。小鬼敢怒不敢言,只好听她的话乖乖踹开门。门刚踹开,里头就传来怒气冲冲的叫骂声:“谁啊!谁让你们在门口吵吵闹闹的!私闯民宅当心我们告官府!”穿着蓝袍的小道士从屋内走出来,他的眼眶有点红,看到领头的小鬼时愣了愣。这时候他们不是应该在陈家么……......

  上五章提要:...搞半天为的是头驴。段越收回自己屈尊降贵的目光。沈千睿张口想安慰她两句,比如书院学子可能不吃驴肉你放心,但转念一想,或许呢。闻谖眉头越皱越紧,咬牙道:“不行,我得回去找它。”说完,转身就要走,被谢鄞年一把抓住腕骨按在原地:“时间来不及,它不会有事的,这边结束了我和你回去找它。”“不行!那是爷爷留给我的!”...

  上六章提要:...每一道都压制得那纸新娘拉着陈沐步步后退,毫无招架之力。她轻轻啧了声,竟是真的九州笔?闻谖一时哑然,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正在耍着这些孤魂野鬼逗趣的谢鄞年,目光落到了他手中的银剑上。既然段越手中都能拿到真正的九州笔,那他手里的岂不是真的浮生剑?玄术界共有四大至宝。谢家浮生剑,段家九州笔,闻人家无相太虚铃、无相昇星骰。迄今却鲜少有人知道这四大至宝究竟长什么样,故而在这三家地界到处都是坑蒙拐骗的假货,稍微有点行当的都叫这个名。闻谖也仅知晓这只言片语,因此在谢鄞年说出手里的剑叫浮生的时候压根没在意。现在仔细一想,谢鄞年作为这一代的守塔人,就像他说的是守塔人世代相传,如今传至他手上也不无道理。可老头儿的骰子怎会在他的剑穗上……正想着,手腕忽然被人抓住用力往那边一拽,闻谖还没顾上震惊,就发现拽她的人是谢鄞年,这一拽,正好避开袭来的鬼手。“方才撒香灰的时候不是很厉害么?这会儿怎么傻了,一动不动等着被打?”谢鄞年不咸不淡的开口。闻谖仰头看着他,有一瞬间几乎想脱口而出问他骰子的来历。“……没,”闻......

  上七章提要:...,这便可以度化此地亡魂。”沈千睿苦笑:“有劳大师了。”闻谖眼尾微微一挑,这金鸣寺虽贵为大庙,可对着这个小僧人一口一个大师未免有些夸张了吧?这小僧人看着不过十三四的年纪,稚气未脱,而明月山庄阴气如此之重,他一个人真的能行吗。闻谖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此地阴气颇重,不知一归小师傅可否需要帮忙?”段越眉心微蹙,冷淡的道:“你别帮倒忙。”“?”她怎么就是帮倒忙了?“段道友怎的能说出这般风凉话?”闻谖抱臂,气极反笑,扯着嘴角道,“纵然这小......

  上八章提要:...也算是听说过,庄主沈洋以船发迹,逐渐扩展到现如今山庄这么大规模的。据说因为夫人喜欢红枫,沈庄主便特意将整个山庄种满了红枫。看着一路上枯败的枫树,闻谖心情有些复杂,而此时走在前面的谢鄞年忽然停了下来,转向她,说道:“走。”话音落,他一个闪身便藏到了树后。闻谖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身体下意识地先跟着他藏了过去,当即从袖间滑出匕首,严阵以待,小声问:“发现了什么?”谢鄞年:“脚。”“脚?什么脚?”“你的脚踩到我衣服了。”“?”闻谖低下头,果然发现自己的脚正踩在他的衣摆上,忙拿开脚,不可思议的道,“不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谢鄞年“嗯”了声,说道:“脏,有人来了。”闻谖看着他一尘不染的白衣,心想这人大概是毛病,这个时候还要在穷讲究。她竖起耳朵仔细听,果真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她慢慢屏住呼吸,等脚步声走远了才侧出身子看。走过去的是好几个巡逻的护院。若是沈千睿的话没有问题,这些护院应该已经是被控制的傀儡了,那安排他们巡逻的目的会是什么呢?闻谖兀自想着,一个不察,谢鄞年又自......

  上九章提要:......

  上十章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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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言两语里苏云胤的一生就过去了。

  自十五岁那年蒙受大难,他失了双亲,失了血缘,独一人被镇压在塔内千年。他的一生短暂得犹如沧海一粟,却又漫长得像是怎么也走不到头。

  闻谖用力地攥住茶杯,指尖泛白,呼吸急促。

  缩在角落里的沈千睿瞪大了眼睛,漆黑的眼里满是愤懑与谴责,怒道:“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

  因为一己私欲居然做出这样恶毒的事。

  被牵连的苏云胤,苏城一城百姓,还有蒙受疫病的百姓又何其无辜!

  “事情就是这样,师傅与我曾说过,这些事并非杜撰,而是由被困塔中的鬼王亲口所说,他身上的鬼煞之气无法消解,只能被镇压在塔内。”

  鬼王一旦离开,所经之处疫病四起。

  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刚平稳下来的姜朝恐再生波澜。

  “他是如何亲口说的?”闻谖忍住心中怒气,语气努力维持着平静,“你师傅的意思是他一直保留着自己的意识?”

  一归淡淡的“嗯”了声,说道:“多数时候是意识混沌,偶有清明时刻。”

  偶有?

  就是说连基本清醒都要靠意志力去抢,这一千年,他就是这样过来的。

  闻谖心口一阵窒息,眼睛迅速蒙上一层雾气,她低下头眨了眨眼,待雾气散去,才重新抬起头看向一归。

  沈千睿垂下眼睑,低声道:“大概,苏小少爷也不愿醒过来吧。”

  这份愧疚太重,想要清醒地去面对太难了。

  父母同族,一城百姓,这些无辜的性命始终重重的压在心上,只要醒过来,周围所处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是你害了他们。

  换做是他,他估计也会选择永远地沉睡。

  忽然,闻谖重重地将茶杯放到桌面上,撩起眼皮冷淡看着他们,开口道:“不好意思,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们能出去吗?”

  一归捻着佛珠站起来,从容道:“闻施主保重。”

  沈千睿有些懵,他能感受到她生气了,但她的怒气来得有些意外,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赶出了房门,门紧闭着。

  他咽了咽口水,心里忽的升起一阵担忧。

  “一归大师,我们……要不要去通知一下谢大师他们?”

  ·

  闻谖靠在门板上,仰起头望着天花板。

  在心里唾弃那些编写大事记的人,鬼王究竟怎么着他全家了,怎么就非得鬼王啊,人家明明有自己的名字!

  苏云胤。

  多好听的名字啊。

  一听就知道是个望族里芝兰玉树的小少爷。

  不像一白……只是简单从一穷二白里抽了俩字而已。

  闻谖吸了吸鼻子,甩甩脑袋,慢慢走到床边蹲下,看着酣睡中的小粽子,眉心的痣颜色已逐渐恢复浅淡,看不出发生过什么。

  小粽子脸蛋胖乎乎的,这都是她辛辛苦苦喂出来的。

  闻谖没忍住伸手掐了一把,当初她在黄粱山捡到他的时候,那么小一个,发出的声音跟小猫崽似的。

  看着他的睫毛微微颤了颤,闻谖心痒得还想再捏一把,却忽然顿住。

  既然整整一千年他都未能破塔而出,那三年前他是怎么破塔的?甚至还重伤谢鄞年和其他四个老家主?要是早有这样的能耐,不是早就跑出来了吗?

  还有爷爷……

  闻谖眸光微黯,抿了抿唇,还是想不通他究竟是怎么身陨的。

  她这一路东行,是因为卜卦大致算出了他的骸骨所在地,但绝对不在万鬼塔。

  难道爷爷在路途中和白……苏云胤对上了不成,思及于此,她的思绪被忽然响起的软糯嗓音打断了。

  “唔……娘亲。”

  闻一白睫毛抖动两下,睁开了又圆又润的眸子。

  他的眼里蓄着泪水,像是藏着无数的委屈。

  一眨,便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闻谖顿时慌了,手忙脚乱地将小孩从被子里捞出来,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道:“怎么了白白,怎么又哭了,是不是还臭呢?”

  闻一白的泪水瞬间决堤,嚎啕大哭。

  他赶紧伸出小手,紧紧搂住她的脖颈,哭到打嗝,拼命摇头:“呜呜呜不,不臭的嗝……娘亲,娘亲我好怕。”

  “不怕不怕,娘亲在呢,白白是不是做噩梦了?”

  “呜呜……嗝,梦到坏蛋了。”

  “娘亲帮你把坏蛋打跑好不好?”

  闻谖不禁失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样的噩梦,都快哭成流心粽了。

  小粽子搂着她不放,瘪着嘴哭道:“坏蛋坏,娘亲不要丢下白白好不好,白白会很乖,再也不偷吃了。”

  “……”

  “呜呜,我再也拿家里的米去喂隔壁阿黄了。”

  “……”

  “王婆婆总是给我拿吃的,我下次不骗你没吃过了呜呜。”

  好家伙。

  怪不得她总觉得家里米缸的米用得很快,感情是被他喂了隔壁的母鸡!

  闻谖心里仅有的愁绪一时间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把小粽子转过来,伸手轻轻揩去他脸上的泪,语气严肃:“不许哭了,你知道错了吗?”

  小粽子憋着泪,用力点头。

  “家里的米……算了,”闻谖没忍住笑了,屈指弹了弹他的脑门,“无论发生什么,娘亲都不会丢下白白的,知道了吗?”

  小粽子吸了吸鼻子,颤巍巍伸出小指,软乎乎道:“娘亲,拉钩钩。”

  “好,咱们拉钩。”闻谖笑着伸出小指,同他勾在一块儿,听着他认真地念。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过钩了,娘亲就不能骗人哦。”

  小粽子这才破涕为笑,期待的看着她。

  一个这样的承诺他就高兴这样,这么没有安全感么,闻谖有些哭笑不得,忽然间,她顿了顿,低下头问道:“白白,你饿不饿?”

  小粽子搂着她,撒娇道:“不饿,要抱着娘亲。”

  闻谖有些担心尸横遍野的场景会造成心理阴影,影响到小孩的心理成长,费了点力气把人哄好,千般万般才牵着他出了门。

  让她惊讶的是沈千睿蹲在门口。

  一看见他们出来,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喊道:“闻姑娘,小白!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闻谖视线在周围绕了一圈,问道:“书呆子,一归呢?”

  “一归大师去找谢大师他们了,让我在这里等你,对了,饭菜已经做好了,小白,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闻一白紧紧抓着闻谖的手不放,整个人躲在她的背后,像受惊的仓鼠。

  沈千睿有些错愕,抬头看着闻谖道:“这……”

  闻谖微微垂着眼睑,淡声道:“没事,白白就是吓到了,书呆子,你可以不用跟着我们了,再往前走就是谢家,明月山庄的事,谢家会安排妥当的。”

  察觉到她要离开的意图,沈千睿顿时急了。

  “闻姑娘你是不去谢家吗?可是小白的病只有谢大师……”

  闻谖木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他瞎说的你也信?万一他是想要白白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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