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鬼王(一)_炮灰反派三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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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鬼王(一)

  上一章提要:...能从他这张只蹦两三个字的嘴里说出这么长一段话,真是不容易。不仅是她这么觉得,唐宋元的反应比她还大,震惊得张大了嘴,嗯……能塞三个鸡蛋吧。“表哥你你你……说了好多话啊。”你了半天,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谢鄞年掀起眼皮扫他。唐宋元立马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又忽然想起来方才闻谖说过的话,咽了咽口水,道:“刚才那些人,是尸傀?”谢鄞年:“嗯。”唐宋元噌的一下起身,眼神不可置信,语气有些急,道:“可是信内不是说尸傀出现在郡南吗?”怎么麓府地界也有了!......

  上二章提要:...而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突然响起“咔”的一声。跟在几人身后慢吞吞走的魏乐欢脸色忽然变了,眸子收缩,猛地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心中一惊,不好!是刚才闻谖踢的石头触发了机关!眼看着那颗石子滚在桃树边,咕咚一声掉下去,挡板哐当垂下去,地面露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掀起了一层尘灰。没了遮挡,浓郁的鬼气如潮水般涌出来。闻谖用手背遮住口鼻,眯起眼,正纳闷的想怎么回事,就听见谢鄞年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那一脚踢得不错。”“……”谢鄞年一手捂着自己,一手......

  上三章提要:...压,四大家族老一辈的家主全部齐聚联手镇压。”谢鄞年没理会她,而是微微低下头与她对视。他捏着手指挑开眼前的白绫,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的头发一朝变白,眼睛受损,所以才冰蚕丝覆住。”闻谖只看了一眼便移不开视线。那是一双极漂亮的眼睛,像空山新雨后,清冽干净。“当时我的实力并未恢复,重伤鬼王已是极限,鬼王逃窜,其他人重伤,闻人家主在追击鬼王途中身陨,下落不明。”谢鄞年盯着她眼睛,有条不紊地说着。“这些我知道啊,整个玄术界都知道。”闻谖感到莫名其妙。......

  上四章提要:...以理解的。有了明月山庄财力的加持,三和食肆也是更上一层楼,在各地开了分店。一行人到三和食肆的时候,只见门口支了个小摊热腾腾的冒着气,小厮裹着棉服,拢了拢领子,哈了口气。别的店铺门前都有人,可三和食肆门前却是惨淡,空无一人。闻谖不由得挑了下眉,手指下意识地掐算起来,而陈沐则是直接奔了过去,问道:“陈大,我爹我娘呢?”沈千睿微微蹙眉,觉得有些不对劲。陈大忙不迭起身:“少爷,表少爷,你们怎么回来了?”“今天怎么没有人来我们这儿买早餐啊?”陈沐奇怪地看了看,疑惑道,“往常我们家早餐不是排队都买不着吗?”“别提这个了,少爷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老爷夫人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我爹娘在里面吗?”“在呢在呢!”陈沐指着闻谖几人介绍道:“这几位都是我的恩人朋友,我带他们去见一见爹娘。”说完,便兴高采烈地往里走。三和食肆虽说名为食肆,可店内装潢一律都是按着酒楼来的,穿过酒楼往后有座院子,陈家便住在这儿。远远地便可以瞧见挂在院门上的牌匾——三和食肆。有两道人影就站在门口,男子身姿......

  上五章提要:...我?”闻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使唤起人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啊,她木着脸说道:“谁爱去谁去,关我屁事!”小团子奶声奶气的学道:“关我屁事!”谢鄞年微微蹙了下眉:“粗话,影响小孩。”“……”段越这次没有生气,仿佛她的反应在他的预判中,只挑了下眉,道:“你当真不去?”“不去!说不去就不去!”“哦,我还好心来通知你去看表演呢,那鬼是个舞娘,正在跳舞。”“……”闻谖步子拐了一半,听到这话又转回来,面无表情地往外走,“事情还是有转圜余地......

  上六章提要:...,并非谢家传承的纸傀之术,而是以精气幻化而成。”闻谖低声嘟囔了句小气,听到这儿重复了一遍:“精气?”谢鄞年:“嗯。”……若是精气的话,那就属于精怪而不是鬼怪了,闻谖微微垂下目光,心里如是想到。“能以精气幻化出如此之大的宅子,这个宅子的主人修为想必起码有几百年。”段越拧着眉,冷声道,“几百年,这也是在郡南无人管辖,我上清地界绝不可能出现。”闻谖没好气地道:“那你上清段家怎么不是玄术界之首呢?”这人说起来话一捧一踩的。上清地界属于段家的地盘,而郡南一带的精怪鬼怪都属闻人家管辖。闻人家素来子嗣甚少,到了这一代只剩了闻人家主一人。而闻人家主则是陨在了三年前的鬼王塔。这件事是整个玄术界都知晓的,这三年玄术界都在为了郡南一带该如何划分而争吵不休。闻谖虽未见过闻人家主,却也承蒙闻人家得以在郡南安稳过了十几年。段越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闻人家管辖不利,才让这精怪在这儿修炼了几百年。如今出来害人便是他们的失职。这话闻谖就不太听了。谢鄞年微微偏头扫了她一眼,没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些别的意思来,她确实只在真情实感......

  上七章提要:...麻戴孝给人送葬。板着脸问话倒像是在审讯犯人似的。比学堂夫子还要严厉。让某人开口说话就像是在逼他嘴里吐金子似的,要真是金子倒好了,闻谖在心里冷哼了声。“我们今早坐船到这儿,刚到就发现整个庄子的人全变成了尸傀,查探的时候被幕后之人发现,于是打了一架。”这就解释了为何会放燃烟。她的语气有点恹恹的,想到自己被迫闭嘴的经历,瞪了眼谢鄞年。谢鄞年一时没懂:“……”段越眉头皱得更紧了些,面色冷冷的,沉声问道:“然后?”闻谖眼尾微挑,歪着......

  上八章提要:...,阴寒之气仍重得离谱,渡口空空荡荡,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小团子乖巧地扒拉着大花的腿站着。待船平稳后,才从腿后探出个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谢鄞年好奇道:“叔叔,刚才那个小纸人是什么呀?”谢鄞年朝这边微微侧了侧头。闻谖屈起手指无奈地戳了戳小团子的小脑袋。“人家想着抓你回去讨赏呢,叔叔叔叔的喊那么亲干嘛。”小团子撅起嘴,还是眼巴巴地看着谢鄞年的方向,小声嘟囔道:“桂花糕叔叔一看就不是这种人,是好人。”什么桂花糕叔叔啊?瞎认亲戚!闻谖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看出这个瞎子是好人的。谢鄞年没有吭声,抬脚直接下了船。明月山庄的渡口比塘口镇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修葺得很是平整,如今却杂乱无章法。一眼望过去,房屋都被笼在重重雾影下,枯树棕黑色的枝条经风吹便吱呀晃,鬼气森森。“此地阴寒之气远胜于河面,阴气滋养水鬼,水鬼反馈阴气,这才导致河面雾气极重,无法行人。”谢鄞年淡声道。闻谖在船身拍了张黄符,这符能保其不受河里水鬼的侵扰,把吓得不清的船夫送了回去。大花不安地撅着蹄子,不停用脑袋去拱小团子,试......

  上九章提要:......

  上十章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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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谖很难接受这个说法,用‘你又在胡说八道’的眼神望着谢鄞年。

  先不说这白瓷瓶一直带在她身上,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白白吃了这野鬼吧,那也不能说是当零嘴吃了啊!

  他嘴挑的很!

  谁知道这野鬼脏不脏啊!

  她心里想什么,从脸上很直观地可以看出来,谢鄞年无奈的弯了弯嘴角,说道:“在这里等我,很快就回来。”

  闻谖冷漠:“……哦。”

  放屁,等你回来然后抓去谢家吗?

  谢鄞年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唐宋元的大嗓门从门口传了进来:“表哥,你们好了没?我们真的只是去一会儿就好了。”

  唐宋元苦哈哈的想:没必要这么如胶似漆的,真的。

  “你去呗,”闻谖双眸一动,嘴角微微翘起,露出那对小酒窝来,“你放心,我没有上天入地的能耐,一时半会儿跑不掉的。”

  谢鄞年:“……”

  果然还是动了跑掉的主意。

  这话匣子就没能稍稍听话的时候。

  他朝门外觑了眼,松了手,低头看她,开口道:“闻人前辈有话让我带给你。”

  闻谖瞬间愣住了。

  “等我回来,便告诉你。”

  谢鄞年只留下这句话,迈开腿就朝门外走去,并未刻意让人看住她,因为他知道,要留下她一句话就够了。

  待人走了,沈千睿才跨过门槛走进屋内,一进屋,就看见了闻谖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样。

  沈千睿顿时一惊,结巴道:“闻、闻姑娘?”这又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又和谢大师吵架吵输了?

  闻谖没理他,气了个倒仰,谢鄞年还真会找七寸,用爷爷的消息来威胁她,这是料准了她不可能视若无睹。

  气死了气死了。

  谢鄞年就是大傻逼!

  一归抿着嘴,轻笑道:“闻施主,莫要怒火攻心,气坏了身体。”

  闻谖气得呼呼的,说道:“小师傅,你们佛家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赶快去把那个姓谢的给渡了!”

  两条人命,十四级浮屠呢!

  小老头还说她出行的这一路会遇到贵人,结果呢,遇到了个黑心瞎,他的老底都快给人掀干净了!

  一归慢声道:“阿弥陀佛,谢施主无需我佛渡化。”

  “那我呢?把我渡了也行,不要再让我见到那个姓谢的了!”

  “闻施主与我佛无缘。”

  “一归!”

  “阿弥陀佛。”

  沈千睿想了想,见她愤怒的情绪一时半刻实在难以平静,还是决定先溜到床边去看看小白的情况。

  小孩裹得跟粽子似的,脸色红润,睡得正香。

  只是两只眼睛红肿得跟核桃似的。

  看着可怜兮兮的。

  沈千睿幽幽叹了口气,又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场景,那天的雾很重,他躲在草丛里,看见小木舟摇摇摆摆停了岸。

  从舟上下来三个人,加一头驴。

  为了不让他们被黑袍抓住沦为牺牲品,他决定用老办法——将这些行人吓跑。

  自他逃出来以后,便蹲守在岸边,本想找人求救,却不曾想到来人被他吓跑,如此一来倒是阴差阳错,避免了他们登岸。

  而这一次,他没能吓跑他们,反倒是他们救了他。

  沈千睿至今还记得小白抱住他,安慰他的模样,那样小的人,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鲜活,炽热,明亮。

  这是小白。

  沈千睿也才知道,小白待在有鬼气的地方是会难受的。

  那天抱住他的时候,小白是不是也很难受呢?

  这一切都已经不得而知,沈千睿只得默默的离得远了些,担心鬼气熏着他,退着退着就到了墙角。

  而闻谖气够了,拎起茶壶倒了杯水喝。

  喝完之后便看向了气定神闲捻佛珠的一归,摩挲着茶杯,舔了下唇,琢磨着问道:“一归,你知道谢家镇守的万鬼王吗?”

  一归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明,回道:“知道。”

  “我看谢鄞年整天神神叨叨说这鬼王有多重要,”闻谖哎了声,手指把玩着茶杯,满不在意的笑笑,“我就想问问这鬼王到底什么来历。”

  书上关于鬼王的记载太少。

  只说鬼王是献祭了一整座城人的性命炼制而成,待玄术界发现端倪的时候,鬼王所到之处皆得疫灾,民不聊生,社稷将覆。

  而当时的玄师压根奈何不了他,便有人去请了不虚山君。

  不虚山君出世,将鬼王镇压在塔中,并指派了一人世代镇守此塔,这便是谢家守塔人的来历,而后山君便不知所踪。

  一归淡淡的看着她,问道:“闻施主为何想知晓?”

  他的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整个人却如同潭水一般沉静。

  闻谖有一瞬间仿佛透过他看见了谢鄞年的影子。

  甩甩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清掉,她摊摊手,说道:“打听个八卦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随便问问罢了,你若不愿那就算了。”

  小和尚还挺小气,闻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闻施主虽与佛祖无缘,”一归轻轻笑了起来,露出几分少年人的样子,说道:“但却与小僧有缘,一切皆是命数。”

  闻谖皱着眉头,有些纳闷。

  这些人怎么一个个比她还会故弄神虚。

  到底谁才是算命的!

  可饶是她再能算,有些东西也不是她能算出来的,尤其是涉及身边人,与她相关的信息是没法算的。

  一归垂下眼睑,用余光瞥了眼那边床上的闻一白,缓缓开了口。

  “千年前,有座城叫苏城,富庶一方,百姓安居乐业。有望族苏氏在阴年阴月阴时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苏云胤。”

  玄术界将这个称作三阴命格,带煞,极阴。

  苏云胤三阴命格在身,可苏氏积德行善几辈,有家族功德庇佑,三阴命格对他未造成影响,干干净净地长大了。

  直到他十五岁那年,有个道士云游行至苏城,意外得知了苏云胤的三阴命格,便设计接近他,取得了他的信任。

  道士本就心术不正,一直想用养蛊的方式缔造出最强横的鬼王,用以霍乱世间。

  苏云胤的三阴命格,就是最好的蛊王。

  于是,道士一步一步利用苏云胤的信任,在整个苏城布下了阵法,时候一到,阵法启动,漫天的血光吞噬了所有人。

  道士做完了所有的步骤。

  他献祭了苏城,也献祭了自己。

  ——将那个干净的小少爷送去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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