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查皮特16
第二天，江诚意和张嫂手忙脚乱的送孟轻晗去上班。就像自家孩子头天上幼儿园一样，给两人紧张坏了。
令他们惊讶的是，钟宜声竟然没有任何动作。
她好像对此一点触动都没有，不担心孟轻晗初入公司会遭到什么挫折，也不担心她被人说闲话。
两个稍微上了年纪的人都不得不感叹，还是钟宜声淡定，年轻人就是心大。
只不过吃早饭的时候，钟宜声立刻崩坏她在二人心中‘年轻稳重’的人设。
她给孟轻晗一叠厚厚的资料，上面全是公司各部门一把手的人物简介以及现阶段的项目规划。
孟轻晗吃完饭后迅速过了一遍，她的记忆力虽然不是惊人的优秀，但也值得称赞，很快她就摸清了公司的人物关系，如果给她几天时间，她很快就能打入内部八卦群。
早餐吃完，钟宜声还是没有离开餐桌，眉梢吊着，“要不，再看一遍？”
孟轻晗：“……好。”
第二遍看完，钟宜声说：“或者今天你可以当客人去参观，过几天再入职？”
孟轻晗不禁笑出声：“这么不信我？”
钟宜声眼神严肃，她郑重其事的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她是担心孟轻晗被人欺负。
她看上去那么无害，要是公司有人趁机用一些难听的话污蔑她，她肯定会很难过。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钟宜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诚意张嫂：…………评价早了，这操心程度比他俩高出俩珠穆朗玛峰。
孟轻晗哄好钟宜声，两人坐上车，钟宜声眉间还隐藏着不安之色。
过了片刻，她又说：“你是不是很久没去外面吃饭了？我们先不去公司……”
她的话说了一半，孟轻晗支着下巴死盯着她：“你今天真好看。”
“………………”
司机：“………………”
您这焊接技术牛逼啊！
接下来，车内一片寂静。
到公司后，孟轻晗让钟宜声先上楼，她自己去人事部报到。
钟宜声知道她的想法，还要交代一句什么，孟轻晗就跟她说：“放心吧，我之前也是有点名气的，现在大家看重工作能力高过私生活，不会有人为难我的。”
——“不好意思，现场笔试结束再过来。”
人事助理说。
孟轻晗感觉自己脸啪啪响。
不过大公司都这样，笔面一个不能少，到这个份儿上了，身后好多假装在倒水其实在看她的八卦人群，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正大光明的说自己是钟老板亲自带来的，影响不好。
笔试百分之八十的内容都是圈内基础知识，还有一些运营逻辑甚至是孟轻晗首创的，她很快写完卷子，以高分进入面试。
面试官连面十来个实习生，已经疲惫的不行了。
做项目助理的话首先网感得过关，不然怎么做内容输出？
前面几个五花八门的给他画大饼，说什么会让《灯犹可见》爆火全网，冲入国外巴拉巴拉的，结果一问，好嘛连剧本简介都没看过。
等下一个实习生的时候，面试官王某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可是当那个人进来时，他眼睛瞪得像铜铃，疲惫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紧张感。
？？？
做个题：谁能告诉王某，孟轻晗怎么会来面试啊！
王某下意识起立。
孟轻晗认得他，但还是按照流程问好，再进行自我介绍。
这人叫王栗，一年前他还是她公司公关部的副部长。
钟宜声把这部分写的比较详细，大概理一下就是——她那个圈内颇有名气的公关部全收拾铺盖来钟氏影业了。
部长孙粤成了影视策划部总监，其他人还是由他带。
因为钟氏的公关这块一直是外包，王栗他们进来以后主要还是学习影视区的运营，公关只是辅助功能。
这也能帮影视区解决一些突发问题。
王栗哪怕是做梦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面试自己的前老板！
这是迷幻的一天。
人事助理有点忐忑，理完昨天的打卡数据后就低下头发消息：
【孙总监，我已经让孟小姐去面试了。】
那边很快回过来：【笔试成绩低于九十就淘汰，不用参加面试了，钟总那儿我顶着！】
人事助理：【可是……她笔面都满分诶？】
那边再没回。
人事助理还是静不下心，往公司姐妹群里发了几条消息：
【人事助理二号机-杨乐多：姐妹们别慌，孟小姐通过面试了！！！】
此消息一出，群里立刻炸锅。
【动漫ip运营副部长：是谁的cp要同框了！——我的！】
【动漫ip运营部长：呜呜呜我就知道我的遗憾cp会返场，泪洒整层楼。】
【橘子tv产品部：孙总监是不服气吧？一年前他是晗晗提拔上去的人，现在晗晗来了我们公司，以她的能力肯定会扶摇直上，他就是嫉妒！】
【孙总监助理（专注磕糖中）：孙总监在办公室砸东西呢。】
孙粤觉得孟轻晗这一年肯定废了，所以钟宜声昨天跟他说孟轻晗要来公司，他就准备了一些高难度的题目，让人事专门给孟轻晗印出来。
人家有金主，他倒是不能把人赶回去，但是能让她出丑啊！
他无法接受一个私生活乱七八糟的人再跟他共事。
可是孟轻晗竟然通过了面试，是不是王栗那小子放水？
他气的不轻，砸了会儿东西才缓过来。
助理进来的时候端了一杯咖啡，然后任劳任怨的收拾地上的便宜花瓶，又用余光扫了一眼书架上的青釉瓷瓶。
您怎么不砸贵的啊？
孙粤喝了口咖啡。
助理唇角一扬。
几秒钟后，孙粤差点没有苦晕过去。
这杯咖啡竟然没加糖——
他苦的五官乱飞，尽力咽下后怒斥道：“我每次喝的都是全糖，你怎么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说着他连杯子都想砸，助理甚至想让他过来把这些砸的碎片全吞下去。
就在孙粤的杯子快要甩出去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孙粤皱了皱眉，这个点儿来找他……极大可能是他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但不开门肯定不行。
他低声催促助理把碎瓷片扔进垃圾桶，又把咖啡放回桌上，“再泡一杯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等会儿端进来。”
助理：…………下作！
她还等着看孟轻晗跟钟宜声同框呢，谁理他哦。
孙粤整了整衣装，西服挺括，倒是有点精英味儿了。
他亲自走到门口开门。
午间闷热，整层楼都开着空调风扇。
孟轻晗穿着黑色裙子，配了件格纹西装上衣，黑色长发柔顺的垂在后背。
整层楼都掠过一阵清爽。
她静立在那里，面容说不清是明艳多一些还是温和多一些。
她的长相虽然冷峻，但是没有欧式那种深邃感，反而更贴近东方美人的大气，有点港风味道。
孙粤心里恨恨的。
破产的人，凭什么还这么……
他压下心里诸多的不满，还是先出声打招呼：“孟小姐。”
孟轻晗象征性的颔首：“好久不见，孙总监。”
把人请进办公室，进入尴尬的沉默。
直到助理送咖啡进来，孙粤才扯出点笑意，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她说：“我这个助理比较机灵，就是不知道这咖啡合不合你的口味。”
孟轻晗接过杯子时差点被助理眼中的星星闪到，她笑着道谢，客客气气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甜度适中，醇香十足。
看到她赞赏的神色，孙粤疑惑。
难道吃软饭把脑子吃坏了？这么苦喝不出来？
孟轻晗看到他这么积极的想得到反馈，于是大大方方道：“味道很好。”
孙粤心想，她的口味逆转了？明明一年前还是个甜食爱好者。
他没有想过助理会对孟轻晗着迷这件事，所以痛失知道真相的机会。
两人也不能总是尬聊，最终还要往正事上扯。
孙粤故作高深：“唉，现在影视形势不大好，咱们这个剧前期投入太大了，如果不能爆，那就亏定了。”
剧本原创，团队顶配，真实取景，诚意满满。
他道：“我觉得这个项目还是熟手跟着比较好，虽然钟总说让你以助理的身份跟进，但……你也知道你得帮她盯着整个组，所以工作量要求还是很大的，你行吗？”
孟轻晗对他这种低级的打压并不放在心上。
“孙总监要是记性再好点，应该能想起我之前一个人盯三个组的事儿吧？我的工作能力还可以。”
孙粤冷笑一声，满脸写着高人一等：“但是咱们这行要与时俱进，哪怕之前再厉害，也有扑的时候是不是？现在一部剧不是说出来了就好了，而是从开拍起就要给观众定一个基调，这就像是写一个故事，中间不能出任何差错。”
孟轻晗轻笑，比他更高深莫测的摩挲杯子，“这我还是晓得的，我给歌手出歌都把孵化过程作为歌曲的一部分内容了，那还是我大学没毕业的时候干的事，这都五六年了。孵化过程变现引流也不是什么大道理。”
孙粤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此时，公司内部磕糖群：
【孙总监助理（专注磕糖中）：孙总监想刁难晗啊，他给晗出的面试题，结果人家满分，现在又拿孵化过程变现当门槛！这都是晗早几年玩过的套路了好吗！】
她还没等到回复，就听到身后平缓的脚步声。
一扭头——
钟宜声面无表情的道：“孟小姐在里面？”
助理瞬间变身番茄精，脸红透了，“……嗯嗯……”
钟宜声客气的道谢，过去敲门。
开门的人是孟轻晗。
她看到钟宜声过来，多少有点惊讶，不过下一秒，她面上的讶然就被委屈之色填满。
钟宜声顿觉不对劲，进办公室后把门扣上，看向刚站起来的孙粤。
“怎么回事？”
孙粤刚要说话，就见孟轻晗塌着肩膀低着头，“没什么，就是孙总监刚才说话声音有点大，我本来就不太自信……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可能真的没有能力……”
她非常失落。
钟宜声的手指被她勾住。
“……………………”
孙粤愣在当场。
你踏马给我站好站直，谁说话大声了？！
不就是阴阳怪气了几句，您不也阴阳回来了吗？
但是钟宜声都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淡声道：“孙总监，收敛点。”
他对员工摆脸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私下里警告过好几次，这次他又欺负孟轻晗。
看到钟宜声眉峰浮上的虑色，孙粤赶紧为自己开脱：“我没有不相信孟小姐，我跟她共事过，当然清楚她的能力，但是剧已经快要开机了，项目组临时加个人进来，大家还要认人，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钱，我本意是想尽可能为剧组节省。”
纯粹放狗屁。
剧组真开拍以后，流程那都是事对事，难不成每天还要组织个早会面对面喊口号？
孟轻晗拉着钟宜声的手指轻晃一下，委屈满面：“孙总监这么节省，也没见他早上吃完玉米就用玉米芯梳头啊。”
孙粤：“………………”
钟宜声的手不冷不热，被她微凉的温度触碰，突然觉得相碰的指腹一点就着，快要烧起来。
她压下心头的微热，对孙粤道：“孙总监，每个员工都是签了劳动合同进来工作的，不是你的下人，无缘无故对员工摆脸色的事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如果你觉得改不了，可以辞职。”
这下换孙粤委屈了。
他现在才明白，孟轻晗就是他的克星！！！
看他不乐意的样子，孟轻晗觉得自己今晚有必要吹吹枕边风，明天让钟宜声以他左脚先进公司为由开除得了。
他的位置，她随时可以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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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们惊讶的是，钟宜声竟然没有任何动作。
她好像对此一点触动都没有，不担心孟轻晗初入公司会遭到什么挫折，也不担心她被人说闲话。
两个稍微上了年纪的人都不得不感叹，还是钟宜声淡定，年轻人就是心大。
只不过吃早饭的时候，钟宜声立刻崩坏她在二人心中‘年轻稳重’的人设。
她给孟轻晗一叠厚厚的资料，上面全是公司各部门一把手的人物简介以及现阶段的项目规划。
孟轻晗吃完饭后迅速过了一遍，她的记忆力虽然不是惊人的优秀，但也值得称赞，很快她就摸清了公司的人物关系，如果给她几天时间，她很快就能打入内部八卦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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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轻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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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轻晗不禁笑出声：“这么不信我？”
钟宜声眼神严肃，她郑重其事的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她是担心孟轻晗被人欺负。
她看上去那么无害，要是公司有人趁机用一些难听的话污蔑她，她肯定会很难过。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钟宜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诚意张嫂：…………评价早了，这操心程度比他俩高出俩珠穆朗玛峰。
孟轻晗哄好钟宜声，两人坐上车，钟宜声眉间还隐藏着不安之色。
过了片刻，她又说：“你是不是很久没去外面吃饭了？我们先不去公司……”
她的话说了一半，孟轻晗支着下巴死盯着她：“你今天真好看。”
“………………”
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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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车内一片寂静。
到公司后，孟轻晗让钟宜声先上楼，她自己去人事部报到。
钟宜声知道她的想法，还要交代一句什么，孟轻晗就跟她说：“放心吧，我之前也是有点名气的，现在大家看重工作能力高过私生活，不会有人为难我的。”
——“不好意思，现场笔试结束再过来。”
人事助理说。
孟轻晗感觉自己脸啪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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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试百分之八十的内容都是圈内基础知识，还有一些运营逻辑甚至是孟轻晗首创的，她很快写完卷子，以高分进入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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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一个实习生的时候，面试官王某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可是当那个人进来时，他眼睛瞪得像铜铃，疲惫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紧张感。
？？？
做个题：谁能告诉王某，孟轻晗怎么会来面试啊！
王某下意识起立。
孟轻晗认得他，但还是按照流程问好，再进行自我介绍。
这人叫王栗，一年前他还是她公司公关部的副部长。
钟宜声把这部分写的比较详细，大概理一下就是——她那个圈内颇有名气的公关部全收拾铺盖来钟氏影业了。
部长孙粤成了影视策划部总监，其他人还是由他带。
因为钟氏的公关这块一直是外包，王栗他们进来以后主要还是学习影视区的运营，公关只是辅助功能。
这也能帮影视区解决一些突发问题。
王栗哪怕是做梦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面试自己的前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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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助理有点忐忑，理完昨天的打卡数据后就低下头发消息：
【孙总监，我已经让孟小姐去面试了。】
那边很快回过来：【笔试成绩低于九十就淘汰，不用参加面试了，钟总那儿我顶着！】
人事助理：【可是……她笔面都满分诶？】
那边再没回。
人事助理还是静不下心，往公司姐妹群里发了几条消息：
【人事助理二号机-杨乐多：姐妹们别慌，孟小姐通过面试了！！！】
此消息一出，群里立刻炸锅。
【动漫ip运营副部长：是谁的cp要同框了！——我的！】
【动漫ip运营部长：呜呜呜我就知道我的遗憾cp会返场，泪洒整层楼。】
【橘子tv产品部：孙总监是不服气吧？一年前他是晗晗提拔上去的人，现在晗晗来了我们公司，以她的能力肯定会扶摇直上，他就是嫉妒！】
【孙总监助理（专注磕糖中）：孙总监在办公室砸东西呢。】
孙粤觉得孟轻晗这一年肯定废了，所以钟宜声昨天跟他说孟轻晗要来公司，他就准备了一些高难度的题目，让人事专门给孟轻晗印出来。
人家有金主，他倒是不能把人赶回去，但是能让她出丑啊！
他无法接受一个私生活乱七八糟的人再跟他共事。
可是孟轻晗竟然通过了面试，是不是王栗那小子放水？
他气的不轻，砸了会儿东西才缓过来。
助理进来的时候端了一杯咖啡，然后任劳任怨的收拾地上的便宜花瓶，又用余光扫了一眼书架上的青釉瓷瓶。
您怎么不砸贵的啊？
孙粤喝了口咖啡。
助理唇角一扬。
几秒钟后，孙粤差点没有苦晕过去。
这杯咖啡竟然没加糖——
他苦的五官乱飞，尽力咽下后怒斥道：“我每次喝的都是全糖，你怎么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说着他连杯子都想砸，助理甚至想让他过来把这些砸的碎片全吞下去。
就在孙粤的杯子快要甩出去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孙粤皱了皱眉，这个点儿来找他……极大可能是他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但不开门肯定不行。
他低声催促助理把碎瓷片扔进垃圾桶，又把咖啡放回桌上，“再泡一杯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等会儿端进来。”
助理：…………下作！
她还等着看孟轻晗跟钟宜声同框呢，谁理他哦。
孙粤整了整衣装，西服挺括，倒是有点精英味儿了。
他亲自走到门口开门。
午间闷热，整层楼都开着空调风扇。
孟轻晗穿着黑色裙子，配了件格纹西装上衣，黑色长发柔顺的垂在后背。
整层楼都掠过一阵清爽。
她静立在那里，面容说不清是明艳多一些还是温和多一些。
她的长相虽然冷峻，但是没有欧式那种深邃感，反而更贴近东方美人的大气，有点港风味道。
孙粤心里恨恨的。
破产的人，凭什么还这么……
他压下心里诸多的不满，还是先出声打招呼：“孟小姐。”
孟轻晗象征性的颔首：“好久不见，孙总监。”
把人请进办公室，进入尴尬的沉默。
直到助理送咖啡进来，孙粤才扯出点笑意，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她说：“我这个助理比较机灵，就是不知道这咖啡合不合你的口味。”
孟轻晗接过杯子时差点被助理眼中的星星闪到，她笑着道谢，客客气气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甜度适中，醇香十足。
看到她赞赏的神色，孙粤疑惑。
难道吃软饭把脑子吃坏了？这么苦喝不出来？
孟轻晗看到他这么积极的想得到反馈，于是大大方方道：“味道很好。”
孙粤心想，她的口味逆转了？明明一年前还是个甜食爱好者。
他没有想过助理会对孟轻晗着迷这件事，所以痛失知道真相的机会。
两人也不能总是尬聊，最终还要往正事上扯。
孙粤故作高深：“唉，现在影视形势不大好，咱们这个剧前期投入太大了，如果不能爆，那就亏定了。”
剧本原创，团队顶配，真实取景，诚意满满。
他道：“我觉得这个项目还是熟手跟着比较好，虽然钟总说让你以助理的身份跟进，但……你也知道你得帮她盯着整个组，所以工作量要求还是很大的，你行吗？”
孟轻晗对他这种低级的打压并不放在心上。
“孙总监要是记性再好点，应该能想起我之前一个人盯三个组的事儿吧？我的工作能力还可以。”
孙粤冷笑一声，满脸写着高人一等：“但是咱们这行要与时俱进，哪怕之前再厉害，也有扑的时候是不是？现在一部剧不是说出来了就好了，而是从开拍起就要给观众定一个基调，这就像是写一个故事，中间不能出任何差错。”
孟轻晗轻笑，比他更高深莫测的摩挲杯子，“这我还是晓得的，我给歌手出歌都把孵化过程作为歌曲的一部分内容了，那还是我大学没毕业的时候干的事，这都五六年了。孵化过程变现引流也不是什么大道理。”
孙粤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此时，公司内部磕糖群：
【孙总监助理（专注磕糖中）：孙总监想刁难晗啊，他给晗出的面试题，结果人家满分，现在又拿孵化过程变现当门槛！这都是晗早几年玩过的套路了好吗！】
她还没等到回复，就听到身后平缓的脚步声。
一扭头——
钟宜声面无表情的道：“孟小姐在里面？”
助理瞬间变身番茄精，脸红透了，“……嗯嗯……”
钟宜声客气的道谢，过去敲门。
开门的人是孟轻晗。
她看到钟宜声过来，多少有点惊讶，不过下一秒，她面上的讶然就被委屈之色填满。
钟宜声顿觉不对劲，进办公室后把门扣上，看向刚站起来的孙粤。
“怎么回事？”
孙粤刚要说话，就见孟轻晗塌着肩膀低着头，“没什么，就是孙总监刚才说话声音有点大，我本来就不太自信……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可能真的没有能力……”
她非常失落。
钟宜声的手指被她勾住。
“……………………”
孙粤愣在当场。
你踏马给我站好站直，谁说话大声了？！
不就是阴阳怪气了几句，您不也阴阳回来了吗？
但是钟宜声都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淡声道：“孙总监，收敛点。”
他对员工摆脸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私下里警告过好几次，这次他又欺负孟轻晗。
看到钟宜声眉峰浮上的虑色，孙粤赶紧为自己开脱：“我没有不相信孟小姐，我跟她共事过，当然清楚她的能力，但是剧已经快要开机了，项目组临时加个人进来，大家还要认人，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钱，我本意是想尽可能为剧组节省。”
纯粹放狗屁。
剧组真开拍以后，流程那都是事对事，难不成每天还要组织个早会面对面喊口号？
孟轻晗拉着钟宜声的手指轻晃一下，委屈满面：“孙总监这么节省，也没见他早上吃完玉米就用玉米芯梳头啊。”
孙粤：“………………”
钟宜声的手不冷不热，被她微凉的温度触碰，突然觉得相碰的指腹一点就着，快要烧起来。
她压下心头的微热，对孙粤道：“孙总监，每个员工都是签了劳动合同进来工作的，不是你的下人，无缘无故对员工摆脸色的事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如果你觉得改不了，可以辞职。”
这下换孙粤委屈了。
他现在才明白，孟轻晗就是他的克星！！！
看他不乐意的样子，孟轻晗觉得自己今晚有必要吹吹枕边风，明天让钟宜声以他左脚先进公司为由开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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