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你的菜
十二点，章小萍摆好满满一桌子饭菜。老黎和小霹雳——苏洋洋的老公和儿子早就被香味吸引，从卧室溜出来看了好几趟，只等开饭。
凉菜是清拌莴笋丝，手撕鸡，菠菜粉丝拌蛋皮。热菜七个：椒盐排骨，酸汤鱼，蜜汁鸡翅，蛋黄焗南瓜，避风塘香酥虾，上汤娃娃菜。再加一锅广式靓汤。
菜式不出奇，可是每一样味道都极好。排骨软硬适中，够入味儿；鱼汤酸得恰到好处，升华了鱼肉的鲜滑；手撕鸡的泰式柠檬酱汁儿更是调得惊艳。
每个人忙着吃，话都不说了。小霹雳一手蛋黄焗南瓜，一手鸡翅，吃得一脸花。老黎把酸汤鱼的汤泡进饭里，筷子不断往嘴里扒拉。餐具清脆的碰撞声，满足的咀嚼声和喝汤声汇成烟火气十足的交响曲。
本来范清怡还暗想着这做太多了，而且看上去似乎没有重点。
结果半小时后，几乎每个菜盘都被扫荡光了。
不需要重点。好吃就是王道。
苏洋洋摸着自己齐桌面高的大肚皮，说这小家伙吃高兴了踢得我肋骨疼。
众人都以为结束时，章小萍又端上来两份餐后甜点：一盘椰蓉牛奶条，再加每人一小碗银耳木瓜羹。
大家嘴里喊着哎哟哟吃不动了吃不动了，手却都诚实地伸向盘子。
“清怡姐，味道怎么样？”章小萍穿着围裙，搓着手，站在厨房门口忐忑地问。
不等范清怡回答，小霹雳跳起来大叫：“太好吃了太好吃了！”他跑过去抱住章小萍的腿往地上一坐，仰起脸问：“姐姐，咱今天晚上吃什么？”
苏洋洋看向老黎，老黎点点头。
“我去洗碗。”章小萍灿然一笑，继续收拾碗筷了。
“还行？”范清怡问。
“就她了！小姑娘人挺麻利。”苏洋洋很满意。
“家务方面她没经验，估计得费点劲学习。你多跟她说说你的要求。我存了住家阿姨每天每周每月的清洁指南，你发给她让她对照着一条条做。”范清怡把手机里搜到的资料发给了苏洋洋。
“你这还挺专业啊！”
范清怡跟苏洋洋聊了聊网上吐槽阿姨的帖子，让她有思想准备。每个人对生活细节标准不一致，称心如意的阿姨太难找，也需要双方花功夫磨合。
范清怡又给秦天发了信息，指名要签章小萍，但价格要比市场价低一千。一月5000。
“姐，这价太低了，公司过不了啊！我们公司的阿姨接活都是六千起，最低也得五千五。”秦天唧唧歪歪的，不肯签。
范清怡不客气地说：“秦天，你们这个整法，人家小姑娘再有半年也找不到工作，只能白白让你们公司赚走培训费。”
“姐，这公司规定，也不是我做的主。”
“你们公司还没签过月薪三万的呢，这不也签了我吗？小萍这个活儿5000月薪，对她来说是积攒经验。你这中介一步路都没跑一句话都没说，我白给你个单子你还嫌少啊？”范清怡一针见血。
秦天也是个明白人：“姐，那就这样，咱们在网上合同还是写5500月薪，中介费我这儿可以给你填个特别优惠，做到4500。洋洋姐支付月薪直接给小萍就行，你们之间只要说好了价格就不会有问题。”
“好！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苏洋洋把章小萍叫过来，当着范清怡的面，三人再把工作内容和薪水核实了一遍。
五千块的月薪对章小萍来说已经是救命的钱。她终于找到在帝都的第一份工作，对范清怡感激不尽。何况苏洋洋承诺，干得好，以后涨薪。
“小萍，还有些话我得单独嘱咐你。”范清怡趁苏洋洋忙别的，把小萍拉到一旁。
“姐，你说。”
范清怡压低声音：“虽然是在家里，你穿着上也得注意。不管天气多热，一定要穿长裤，穿好袜子。衣服也不能太紧太露。”
章小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好的，姐你放心吧。”
“和男主人，保持距离。”范清怡还怕她不懂。
章小萍点点头：“好。我只跟洋洋姐说话。”
“那倒也不至于。反正这方面你要长个心眼。这样对洋洋一家，对你自己都好。”
“还有，第一份工作，别太计较活儿多活儿少。多学习。多积累经验。”
“我明白。谢谢姐姐。”
送走章小萍，范清怡和苏洋洋相视一笑。
老黎捧着吃得鼓鼓的肚子，也坐到沙发上：“听说范小姐改行了？”
范清怡嗔怪地瞥了闺蜜一眼：“你呀，啥都不瞒着你老公！”
“瞒他干啥？我一天天我在家里除了他没别人跟我聊天了……把我给闷的哟！”苏洋洋抛了个媚眼儿给她，“你搬来就好了，咱们就隔着一栋楼，随时过来聊天吃饭！”
“哎，我还真可能有家不能回。工作那小区挺远的，我看很可能只能周末回来住住。”范清怡想到倪府，还有倪晟均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不觉叹了口气。
老黎却在沙发里坐直了，眼睛发亮：“哎哎哎，那大别墅啥样儿，里面都住了几口人啊？”
苏洋洋一食指敲在他发际线堪忧的额头上：“关你屁事！瞎打听什么！”
老黎一撇嘴：“咱也见识见识，能花三万请一保姆的都是啥样儿家庭呗！”
一听到“保姆”这个词，范清怡一愣，吞了口唾沫——她还是很不喜欢这个称呼扣在自己头上。
苏洋洋训道：“什么保姆！你见过保姆一月三万吗？人家那叫高级私人助理！”
老黎精明的眼睛眯起来，嘿嘿一笑：“行呗，助理就助理。你服侍那老太太啥样儿啊？”
“只是面试见了一眼，话都没说。”范清怡总觉得在背后议论雇主不大好，匆匆结束话题。
“那大豪宅？得有1000平吧？”老黎却不依不挠，接着问，“八间卧室至少？”
“这还真不知道。只是面试在会客室待了一会儿。”
苏洋洋揍了老黎一拳：“你一大男人，能不能不这么八卦？人家有几间卧室关你什么事儿啊？”
老黎正色道：“嘿，咱就是要看看这富人都怎么生活啊！”
“老黎是想给你也请上三万的保姆！”范清怡打趣道。
老黎一手按在膝盖上，大言不惭地发表意见：“我告诉你们啊，这人在这社会上，就得靠关系！范小姐现在去这家豪宅的主人，就是咱的潜在人脉！”
“哎哟老黎你别给我丢人了行不行……”苏洋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反对道，“别拿人脉鬼脉的来污染我和清怡的关系。”
范清怡拍了拍闺蜜的肩，让她别介意：“老黎那一套人前人后的本事，我是只有艳羡的份儿了，社恐真学不会。”
老黎得意地笑着点点头，出门抽烟去了。
“你别理他。”苏洋洋说，“他就这样，瞎打听，谁都想结交，谁都想攀个关系。越来越油腻！哼！”
“不那样，哪能供你住这么好这么宽的房子。”范清怡打量着闺蜜这四室两厅，感叹道。
“对了，我现在大着肚子，弯腰嫌累。就不帮你过去收拾新居了。”
“那当然。你好好歇着。帮我找房子都够累的了。”范清怡心疼地搂住苏洋洋的肩膀，“我反正就带了一箱子东西，也没东西可以收拾。”
“啊？你以前那么多衣服鞋子，不拿走？”
“旧衣服属于旧时代。”范清怡摇摇头，懒懒地拖长了声音说，“现在啊，我范清怡得重新开天辟地咯。”
“嘿嘿嘿，你是想重新买一柜子衣服吧！哎对了！你跟我过来！”苏洋洋把她带到自己的衣帽间，“咱俩本来穿一个号，你看看有什么应急的你能用的，拿去穿吧。我胖了四十斤，这些衣服怕是全废了。”
苏洋洋矮胖，孕前也穿165码。她是个购物狂，衣帽间塞得像只撑爆的鲸。
范清怡干脆帮她整理起来，一边帮她分门别类一边挑自己能穿的衣服。
一下午过去，衣帽间收拾得整整齐齐，范清怡也心安理得地包了一件黑色薄针织衫，一条米白色一字领毛衣裙，两件小外套，都是初秋用得到的百搭单品。在苏洋洋的再三劝说下，她又拿了一只蛇纹斜挎小包。
“姐们儿，你那栋楼经常有帅哥出没，你可得抓紧了！”苏洋洋把她送到楼下，耳提面命，“别天天窝在家里查资料啊学习啊把自己搞得跟考研党似的！”
“我还真得学习！趁开工前有一周时间恶补一下家政知识和陪护常识。不然，那个姓倪的老男人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只怕随时都要挑出我的错儿！”
“老男人？多老？”苏洋洋的小眼睛顿时睁得溜圆。
“呃……看样子有三十多了……”
“那还老？那不正是男人的黄金时期嘛？帅不帅？”苏洋洋嘻嘻笑着，岂肯错过这个八卦的机会。
“帅是有点帅的，不过脾气很臭……”
“哎哟哎哟脾气臭你都能说他帅，那肯定是相当帅了！”苏洋洋直接问重点，“有老婆没？”
“貌似离异了。”
“这么巧吗！姐们儿他肯定是你的菜了！”苏洋洋要不是肚子太大，已经高兴得跳起来了。
“我才看不惯他。”
“没事儿，做备选就行。姐们儿我有第六感，你的桃花运要来了！”
回到新租的公寓，范清怡环顾四周。这小户型收拾得干干净净，采光又好，客厅木地板的蒲团舒服得坐下就不想起来。
这房子的确不错，要是再有个单身帅哥邻居，一万块一个月，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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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菜是清拌莴笋丝，手撕鸡，菠菜粉丝拌蛋皮。热菜七个：椒盐排骨，酸汤鱼，蜜汁鸡翅，蛋黄焗南瓜，避风塘香酥虾，上汤娃娃菜。再加一锅广式靓汤。
菜式不出奇，可是每一样味道都极好。排骨软硬适中，够入味儿；鱼汤酸得恰到好处，升华了鱼肉的鲜滑；手撕鸡的泰式柠檬酱汁儿更是调得惊艳。
每个人忙着吃，话都不说了。小霹雳一手蛋黄焗南瓜，一手鸡翅，吃得一脸花。老黎把酸汤鱼的汤泡进饭里，筷子不断往嘴里扒拉。餐具清脆的碰撞声，满足的咀嚼声和喝汤声汇成烟火气十足的交响曲。
本来范清怡还暗想着这做太多了，而且看上去似乎没有重点。
结果半小时后，几乎每个菜盘都被扫荡光了。
不需要重点。好吃就是王道。
苏洋洋摸着自己齐桌面高的大肚皮，说这小家伙吃高兴了踢得我肋骨疼。
众人都以为结束时，章小萍又端上来两份餐后甜点：一盘椰蓉牛奶条，再加每人一小碗银耳木瓜羹。
大家嘴里喊着哎哟哟吃不动了吃不动了，手却都诚实地伸向盘子。
“清怡姐，味道怎么样？”章小萍穿着围裙，搓着手，站在厨房门口忐忑地问。
不等范清怡回答，小霹雳跳起来大叫：“太好吃了太好吃了！”他跑过去抱住章小萍的腿往地上一坐，仰起脸问：“姐姐，咱今天晚上吃什么？”
苏洋洋看向老黎，老黎点点头。
“我去洗碗。”章小萍灿然一笑，继续收拾碗筷了。
“还行？”范清怡问。
“就她了！小姑娘人挺麻利。”苏洋洋很满意。
“家务方面她没经验，估计得费点劲学习。你多跟她说说你的要求。我存了住家阿姨每天每周每月的清洁指南，你发给她让她对照着一条条做。”范清怡把手机里搜到的资料发给了苏洋洋。
“你这还挺专业啊！”
范清怡跟苏洋洋聊了聊网上吐槽阿姨的帖子，让她有思想准备。每个人对生活细节标准不一致，称心如意的阿姨太难找，也需要双方花功夫磨合。
范清怡又给秦天发了信息，指名要签章小萍，但价格要比市场价低一千。一月5000。
“姐，这价太低了，公司过不了啊！我们公司的阿姨接活都是六千起，最低也得五千五。”秦天唧唧歪歪的，不肯签。
范清怡不客气地说：“秦天，你们这个整法，人家小姑娘再有半年也找不到工作，只能白白让你们公司赚走培训费。”
“姐，这公司规定，也不是我做的主。”
“你们公司还没签过月薪三万的呢，这不也签了我吗？小萍这个活儿5000月薪，对她来说是积攒经验。你这中介一步路都没跑一句话都没说，我白给你个单子你还嫌少啊？”范清怡一针见血。
秦天也是个明白人：“姐，那就这样，咱们在网上合同还是写5500月薪，中介费我这儿可以给你填个特别优惠，做到4500。洋洋姐支付月薪直接给小萍就行，你们之间只要说好了价格就不会有问题。”
“好！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苏洋洋把章小萍叫过来，当着范清怡的面，三人再把工作内容和薪水核实了一遍。
五千块的月薪对章小萍来说已经是救命的钱。她终于找到在帝都的第一份工作，对范清怡感激不尽。何况苏洋洋承诺，干得好，以后涨薪。
“小萍，还有些话我得单独嘱咐你。”范清怡趁苏洋洋忙别的，把小萍拉到一旁。
“姐，你说。”
范清怡压低声音：“虽然是在家里，你穿着上也得注意。不管天气多热，一定要穿长裤，穿好袜子。衣服也不能太紧太露。”
章小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好的，姐你放心吧。”
“和男主人，保持距离。”范清怡还怕她不懂。
章小萍点点头：“好。我只跟洋洋姐说话。”
“那倒也不至于。反正这方面你要长个心眼。这样对洋洋一家，对你自己都好。”
“还有，第一份工作，别太计较活儿多活儿少。多学习。多积累经验。”
“我明白。谢谢姐姐。”
送走章小萍，范清怡和苏洋洋相视一笑。
老黎捧着吃得鼓鼓的肚子，也坐到沙发上：“听说范小姐改行了？”
范清怡嗔怪地瞥了闺蜜一眼：“你呀，啥都不瞒着你老公！”
“瞒他干啥？我一天天我在家里除了他没别人跟我聊天了……把我给闷的哟！”苏洋洋抛了个媚眼儿给她，“你搬来就好了，咱们就隔着一栋楼，随时过来聊天吃饭！”
“哎，我还真可能有家不能回。工作那小区挺远的，我看很可能只能周末回来住住。”范清怡想到倪府，还有倪晟均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不觉叹了口气。
老黎却在沙发里坐直了，眼睛发亮：“哎哎哎，那大别墅啥样儿，里面都住了几口人啊？”
苏洋洋一食指敲在他发际线堪忧的额头上：“关你屁事！瞎打听什么！”
老黎一撇嘴：“咱也见识见识，能花三万请一保姆的都是啥样儿家庭呗！”
一听到“保姆”这个词，范清怡一愣，吞了口唾沫——她还是很不喜欢这个称呼扣在自己头上。
苏洋洋训道：“什么保姆！你见过保姆一月三万吗？人家那叫高级私人助理！”
老黎精明的眼睛眯起来，嘿嘿一笑：“行呗，助理就助理。你服侍那老太太啥样儿啊？”
“只是面试见了一眼，话都没说。”范清怡总觉得在背后议论雇主不大好，匆匆结束话题。
“那大豪宅？得有1000平吧？”老黎却不依不挠，接着问，“八间卧室至少？”
“这还真不知道。只是面试在会客室待了一会儿。”
苏洋洋揍了老黎一拳：“你一大男人，能不能不这么八卦？人家有几间卧室关你什么事儿啊？”
老黎正色道：“嘿，咱就是要看看这富人都怎么生活啊！”
“老黎是想给你也请上三万的保姆！”范清怡打趣道。
老黎一手按在膝盖上，大言不惭地发表意见：“我告诉你们啊，这人在这社会上，就得靠关系！范小姐现在去这家豪宅的主人，就是咱的潜在人脉！”
“哎哟老黎你别给我丢人了行不行……”苏洋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反对道，“别拿人脉鬼脉的来污染我和清怡的关系。”
范清怡拍了拍闺蜜的肩，让她别介意：“老黎那一套人前人后的本事，我是只有艳羡的份儿了，社恐真学不会。”
老黎得意地笑着点点头，出门抽烟去了。
“你别理他。”苏洋洋说，“他就这样，瞎打听，谁都想结交，谁都想攀个关系。越来越油腻！哼！”
“不那样，哪能供你住这么好这么宽的房子。”范清怡打量着闺蜜这四室两厅，感叹道。
“对了，我现在大着肚子，弯腰嫌累。就不帮你过去收拾新居了。”
“那当然。你好好歇着。帮我找房子都够累的了。”范清怡心疼地搂住苏洋洋的肩膀，“我反正就带了一箱子东西，也没东西可以收拾。”
“啊？你以前那么多衣服鞋子，不拿走？”
“旧衣服属于旧时代。”范清怡摇摇头，懒懒地拖长了声音说，“现在啊，我范清怡得重新开天辟地咯。”
“嘿嘿嘿，你是想重新买一柜子衣服吧！哎对了！你跟我过来！”苏洋洋把她带到自己的衣帽间，“咱俩本来穿一个号，你看看有什么应急的你能用的，拿去穿吧。我胖了四十斤，这些衣服怕是全废了。”
苏洋洋矮胖，孕前也穿165码。她是个购物狂，衣帽间塞得像只撑爆的鲸。
范清怡干脆帮她整理起来，一边帮她分门别类一边挑自己能穿的衣服。
一下午过去，衣帽间收拾得整整齐齐，范清怡也心安理得地包了一件黑色薄针织衫，一条米白色一字领毛衣裙，两件小外套，都是初秋用得到的百搭单品。在苏洋洋的再三劝说下，她又拿了一只蛇纹斜挎小包。
“姐们儿，你那栋楼经常有帅哥出没，你可得抓紧了！”苏洋洋把她送到楼下，耳提面命，“别天天窝在家里查资料啊学习啊把自己搞得跟考研党似的！”
“我还真得学习！趁开工前有一周时间恶补一下家政知识和陪护常识。不然，那个姓倪的老男人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只怕随时都要挑出我的错儿！”
“老男人？多老？”苏洋洋的小眼睛顿时睁得溜圆。
“呃……看样子有三十多了……”
“那还老？那不正是男人的黄金时期嘛？帅不帅？”苏洋洋嘻嘻笑着，岂肯错过这个八卦的机会。
“帅是有点帅的，不过脾气很臭……”
“哎哟哎哟脾气臭你都能说他帅，那肯定是相当帅了！”苏洋洋直接问重点，“有老婆没？”
“貌似离异了。”
“这么巧吗！姐们儿他肯定是你的菜了！”苏洋洋要不是肚子太大，已经高兴得跳起来了。
“我才看不惯他。”
“没事儿，做备选就行。姐们儿我有第六感，你的桃花运要来了！”
回到新租的公寓，范清怡环顾四周。这小户型收拾得干干净净，采光又好，客厅木地板的蒲团舒服得坐下就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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