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花城惊魂
他们在这美好的小岛上优哉游哉，白天潜水游泳晒太阳，晚上打牌聊天吃海鲜，又过了两日，终于得打道回国了。
“施女士，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潜水教练奥利弗恭敬地捧着名片，殷切地看着施羽的肩头：“希望我们还能保持联系。我期望能再见到您！”
施羽接过名片，破天荒地伸出手，和奥利弗握了一下。
奥利弗老脸通红，眼里几乎泛起泪光。施羽转头推起老太太的行李箱，和众人一起走到木板路的尽头，上了来岛时的小船。
“我会去找你们的！”奥利弗激动地挥着手，对着离去的小船喊。
阿曼达斜眼瞅着岸上越来越小的奥利弗，看透一切似地说：“英文这个you最暧昧了！是你，也是你们。他到底说的是哪个？”
施羽横了她一眼。其他人都笑了。
有了几天阳光大海的抚慰，大家都较来时放松许多。先飞到花城落脚，晟均和弟弟还有事，一鼓作气转机飞回帝都。阿曼达，范清怡和施羽则陪着老太太在花城休憩两日。
分别时，晟均重重叮嘱：“我奶奶可就交给你们三个了！可得照顾好了！”
阿曼达一脸自信：“放心吧，我安排日程最在行！”
“就怕你找事儿！有什么需要决定的，你听她俩的！”晟均的手指了指范清怡和施羽。
阿曼达娇嗔地哼了一声表示不从。
晟均兄弟一走，阿曼达立刻揽了主事大权，选了评分最高，价格最贵的五星级酒店，要了个最大的总统套房。她们四个人住绰绰有余。阿曼达傲娇地在套房里转了一圈，发布旨意：“快收拾收拾，打扮好我带你们去珠宝展玩儿。”
“什么珠宝展？”范清怡担心老太太累。
老太太听说有珠宝看，倒欣然接受，人也支棱起来。
“老太太，这种珠宝展跟咱平时去的那些拍卖会可不一样。这上面什么价格的都有，咱就是当去逛个市场体验一下平民生活。”阿曼达一边化妆一边说，片刻间又变脸似的搞出来一整套欧美浓妆。
施羽听到她高高在上的语气，翻了个白眼：“好了吧，大小姐。我们都换好衣服了，可以出发了。”
“等下等下，这里风景不错，帮我拍几张先。”阿曼达带着她的大裙摆，在套房的大阳台上摆好pose，后面是花城全景，在蓝天白云下分外美丽。
范清怡只得上去帮她摁了几张。正要把手机还给她，被她一把拽过去脸贴脸，手机镜头一反转：“来啊姐妹，咱来张同框呗！”
范清怡在妖艳的阿曼达身旁，越发被衬托得寡淡。
“啧啧，范小姐，看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也不知阿曼达是夸赞还是讽刺，“我以后叫你范仙女吧。”
她叫了豪车，直奔珠宝展。等到了展会门口，阿曼达又拍了一通，立刻发了朋友圈。
“怎么把我也发上去了！”范清怡看到阿曼达刚发的照片——只p了她自己。合影看上去像无知少女被泰国人妖挟持了。
“哎呀，范仙女你又不是明星！还怕曝光呀！我圈里没人认识你放心吧。要是有人看上你，我给你介绍男朋友。你好好谢我还来不及呢！”
施羽瞥了一眼范清怡手里的手机屏幕，沉下脸对阿曼达说：“你怎么还发定位啊！”
阿曼达无所谓的样子：“我一直都发，有什么关系？没准儿我的哪个追求者要给我惊喜呢！”
施羽也不能多说什么，至少人家没有发倪老太太的照片，她也无权干涉。
她们进了珠宝展，果然如阿曼达所言，除了第一个展厅是有名的大品牌，其它展区都是小商贩，琳琅满目的珠宝产品就在临时搭建的摊位上摆着，有的摊位门可罗雀，有的人头攒动，卖家买家讨价还价声不绝耳，倒更像个自由市场。
范清怡和施羽一人护住老太太一侧，阿曼达在前面开路，停停看看。
花城是旅游胜地，好多来展会参观的各地游客。有被旅游团带过来的，也有自己逛过来的。
一群人在角落里的一个摊位吵吵嚷嚷。几个商贩围住一对山西口音的老年夫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一个看起来精明能干的中年妇女嘴皮翻得极快：“这可是上好的黄龙玉，现在正好赶上行情上涨前夕。现在入手只有赚的！我是看您远道而来，又是陈姐带过来的客人，给你们打一折啊！这种成色的玉现在这个价格上哪里找去！”
老太太和老头对看一眼，有些犹豫。
“这么着吧，我再让点。我看你们也是真心和这块玉有缘。这个价怎么样？”那中年妇女在计算器上按出18000。
这正巧被路过的阿曼达一行人看到。她们几个，除了施羽，都是懂点行的。范清怡拽着阿曼达赶紧往前走了。走出十几米，阿曼达回过头来对她们小声说：“这帮臭不要脸的讹人呢！还一万八！那块石头八百块都不值得收！”
“这种旅游团和商家勾结起来坑游客的，在这里真是不少。”范清怡颇为不忍地回头望了一眼，感慨道。
走过几家摊位，又一波人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几个商贩围着一对银发苍苍的外国老年夫妻。夫妻二人说着英语，似乎看上一只手镯。商贩正对着他们夸夸其谈，当然，说的是中文，夹杂着几个最简单的英语词。
范清怡和老太太一瞥那镯子，就知道他们上当了。那是成色不错的岫玉，商家却当成冰种翡翠来卖。几百块的东西，竟要价十五万，还自称是捡漏价。
老太太侧脸小声对范清怡说：“你去让他们快走吧，我不想让他们来上当。”
范清怡踮脚凑到施羽耳边：“你们带老太太从后门走吧，直接回酒店。我待会儿自己回去。”
说罢她就走向那对外国夫妻：“罗宾森先生，太太，天呐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请二位装作认识我的样子！为了让他们听不懂我必须快点说：你们眼前这只手镯不是真品和他们的要价差了几十倍千万别在这里买东西现在请你们装作终于碰到我的样子不要再跟他们交谈直接跟我一起从正门出去吧！”
范清怡一边热情地笑着，一边连珠带炮。她口音纯正，语速极快，为避免被商贩听懂，还故意用了些高级词汇。
那对英国夫妻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到错愕，再到愤怒，最后是感激。
他们激动地握住范清怡的手，说：“可算等到你了！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牛津……”
在商贩“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愤怒目光中，那对英国夫妇跟着范清怡走出了那个展区。
到了街头，范清怡留下联系方式，又叫了车跟司机说好他们的酒店地址，这才转身离去。那对英国夫妇自是千恩万谢。
终于完成任务！她心中一阵轻松，绕到珠宝展后门没走几步，就看到施羽和阿曼达扶着老太太在路边一个小吃店门口的凳子上坐着。
“还没走呢？”隔着小马路，她站在人行横道上问。
阿曼达扬一扬手机：“我叫的卡宴，得等会儿。”
打个出租车就得了呗，这个阿曼达真是的，讲究什么排场。范清怡心想。
这时，有人拽她的衣角。范清怡低头一看，背后站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仰着脸看着她笑。
她不明就里，回了一笑，嘴角还在上扬，突然那男孩猛地把她往前一推。
力气相当大，范清怡顿时失去平衡，一个踉跄跌到马路中间。
一辆大卡车迎面飞驰而来。
眼看卡车就要撞上，范清怡手臂被一道力气一拖，卡车几乎擦着她呼地轧过去。
施羽抱起吓到失神的范清怡，穿过车流，将她带过马路。
正巧阿曼达叫的卡宴来了。阿曼达搀着老太太，施羽驾着范清怡赶紧上了车。
车上，范清怡浑身发抖，牙齿发颤。
阿曼达和老太太也目睹了刚才惊险的一幕。要不是施羽眼疾手快，范清怡就要当街丧命。
“真是穷乡僻壤出刁民。”阿曼达也不顾本地司机在场，骂道。
“刚才搅黄了他们的生意，来整我了。”范清怡低声说。眼前，刚才那辆大卡车的影子时不时地压过来，她又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接下来哪儿也别去了。直接买机票回帝都。”施羽说。
阿曼达本来想反对，抬头一碰施羽冷冷的目光，放弃了。
“订好了，三小时后出发。头等舱。我请。”过了会儿，阿曼达放下手机说。
老太太还在自责，说不该让范清怡去管这闲事。经过刚才一场，老太太也吓坏了，头晕。量了体温竟有点发低烧。
回到宾馆，几人赶紧收拾了行李，又去机场。飞机上，老太太吃了点药，很快睡着了。虽然一路头等舱和专车接送，还是累人。终于把老太太送回家安顿好，阿曼达也回了自己的小别墅。已是夜深人静。
范清怡在倪家别墅的小房间里默默换好睡衣，打开行李袋收捡起来。
她仍然手脚冰凉，脑子不转。那小男孩的脸，把她推入车流的手，那迎面扑来的卡车，换着个儿在她眼前闪过。
忽然她在行李袋里摸到一张信封。那不是她的东西。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儿，打开来，里面是一张字条。打印了一行小字：
“范小姐，不该管的事，别管。不是你的钱，别拿。”
她颤声叫道：“施羽！”
施羽就在隔壁，十秒钟不到已经站在她身边，接过那张字条。
“在花城收拾行李时还没有？”施羽问。
“我不知道。”范清怡快哭出来了，“我脑子不清楚，收拾行李的时候没好好看。行李袋本来就装了一半东西，我只是把剩下的放进去了。”
“那时候可能已经在里面了。有人趁我们去珠宝展，进了我们的房间。”
“啊？你怎么知道的？”
“服务生进来收拾过房间。随便使个伎俩把服务生叫走，他再进去，塞个纸条，并不是没可能。”
“天啊！他们动作这么快吗？我不过就是搅黄了一单生意，要这样对我吗？！”
施羽摇摇头，说：“不可能那么快。我觉得和那件事没关系。”
范清怡也愣了：“那怎么会？”
“先别慌。也别怕。今晚我在这里陪你，你快睡吧。”施羽听完，回头去自己房里搬了一套枕头和毯子，放在范清怡床边的地上。
“哎，那怎么能让你睡地上！”范清怡不好意思起来。可这小房间除了一张一米五的床，就真只有地上能躺下人了。“你和我一起在床上挤挤吧？”
施羽笑了：“这个小床睡不下我。地上更自在。你别和我争了，干我这行的，站着坐着都能睡。”
范清怡只好依她。月光从窗帘缝里洒进来，她看了一眼地上施羽的轮廓，心想：要是睡一个床，搞不好自己还要脸红心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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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羽接过名片，破天荒地伸出手，和奥利弗握了一下。
奥利弗老脸通红，眼里几乎泛起泪光。施羽转头推起老太太的行李箱，和众人一起走到木板路的尽头，上了来岛时的小船。
“我会去找你们的！”奥利弗激动地挥着手，对着离去的小船喊。
阿曼达斜眼瞅着岸上越来越小的奥利弗，看透一切似地说：“英文这个you最暧昧了！是你，也是你们。他到底说的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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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时，晟均重重叮嘱：“我奶奶可就交给你们三个了！可得照顾好了！”
阿曼达一脸自信：“放心吧，我安排日程最在行！”
“就怕你找事儿！有什么需要决定的，你听她俩的！”晟均的手指了指范清怡和施羽。
阿曼达娇嗔地哼了一声表示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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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珠宝展？”范清怡担心老太太累。
老太太听说有珠宝看，倒欣然接受，人也支棱起来。
“老太太，这种珠宝展跟咱平时去的那些拍卖会可不一样。这上面什么价格的都有，咱就是当去逛个市场体验一下平民生活。”阿曼达一边化妆一边说，片刻间又变脸似的搞出来一整套欧美浓妆。
施羽听到她高高在上的语气，翻了个白眼：“好了吧，大小姐。我们都换好衣服了，可以出发了。”
“等下等下，这里风景不错，帮我拍几张先。”阿曼达带着她的大裙摆，在套房的大阳台上摆好pose，后面是花城全景，在蓝天白云下分外美丽。
范清怡只得上去帮她摁了几张。正要把手机还给她，被她一把拽过去脸贴脸，手机镜头一反转：“来啊姐妹，咱来张同框呗！”
范清怡在妖艳的阿曼达身旁，越发被衬托得寡淡。
“啧啧，范小姐，看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也不知阿曼达是夸赞还是讽刺，“我以后叫你范仙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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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把我也发上去了！”范清怡看到阿曼达刚发的照片——只p了她自己。合影看上去像无知少女被泰国人妖挟持了。
“哎呀，范仙女你又不是明星！还怕曝光呀！我圈里没人认识你放心吧。要是有人看上你，我给你介绍男朋友。你好好谢我还来不及呢！”
施羽瞥了一眼范清怡手里的手机屏幕，沉下脸对阿曼达说：“你怎么还发定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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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清怡和施羽一人护住老太太一侧，阿曼达在前面开路，停停看看。
花城是旅游胜地，好多来展会参观的各地游客。有被旅游团带过来的，也有自己逛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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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和老头对看一眼，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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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巧被路过的阿曼达一行人看到。她们几个，除了施羽，都是懂点行的。范清怡拽着阿曼达赶紧往前走了。走出十几米，阿曼达回过头来对她们小声说：“这帮臭不要脸的讹人呢！还一万八！那块石头八百块都不值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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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几家摊位，又一波人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几个商贩围着一对银发苍苍的外国老年夫妻。夫妻二人说着英语，似乎看上一只手镯。商贩正对着他们夸夸其谈，当然，说的是中文，夹杂着几个最简单的英语词。
范清怡和老太太一瞥那镯子，就知道他们上当了。那是成色不错的岫玉，商家却当成冰种翡翠来卖。几百块的东西，竟要价十五万，还自称是捡漏价。
老太太侧脸小声对范清怡说：“你去让他们快走吧，我不想让他们来上当。”
范清怡踮脚凑到施羽耳边：“你们带老太太从后门走吧，直接回酒店。我待会儿自己回去。”
说罢她就走向那对外国夫妻：“罗宾森先生，太太，天呐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请二位装作认识我的样子！为了让他们听不懂我必须快点说：你们眼前这只手镯不是真品和他们的要价差了几十倍千万别在这里买东西现在请你们装作终于碰到我的样子不要再跟他们交谈直接跟我一起从正门出去吧！”
范清怡一边热情地笑着，一边连珠带炮。她口音纯正，语速极快，为避免被商贩听懂，还故意用了些高级词汇。
那对英国夫妻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到错愕，再到愤怒，最后是感激。
他们激动地握住范清怡的手，说：“可算等到你了！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牛津……”
在商贩“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愤怒目光中，那对英国夫妇跟着范清怡走出了那个展区。
到了街头，范清怡留下联系方式，又叫了车跟司机说好他们的酒店地址，这才转身离去。那对英国夫妇自是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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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呢？”隔着小马路，她站在人行横道上问。
阿曼达扬一扬手机：“我叫的卡宴，得等会儿。”
打个出租车就得了呗，这个阿曼达真是的，讲究什么排场。范清怡心想。
这时，有人拽她的衣角。范清怡低头一看，背后站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仰着脸看着她笑。
她不明就里，回了一笑，嘴角还在上扬，突然那男孩猛地把她往前一推。
力气相当大，范清怡顿时失去平衡，一个踉跄跌到马路中间。
一辆大卡车迎面飞驰而来。
眼看卡车就要撞上，范清怡手臂被一道力气一拖，卡车几乎擦着她呼地轧过去。
施羽抱起吓到失神的范清怡，穿过车流，将她带过马路。
正巧阿曼达叫的卡宴来了。阿曼达搀着老太太，施羽驾着范清怡赶紧上了车。
车上，范清怡浑身发抖，牙齿发颤。
阿曼达和老太太也目睹了刚才惊险的一幕。要不是施羽眼疾手快，范清怡就要当街丧命。
“真是穷乡僻壤出刁民。”阿曼达也不顾本地司机在场，骂道。
“刚才搅黄了他们的生意，来整我了。”范清怡低声说。眼前，刚才那辆大卡车的影子时不时地压过来，她又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接下来哪儿也别去了。直接买机票回帝都。”施羽说。
阿曼达本来想反对，抬头一碰施羽冷冷的目光，放弃了。
“订好了，三小时后出发。头等舱。我请。”过了会儿，阿曼达放下手机说。
老太太还在自责，说不该让范清怡去管这闲事。经过刚才一场，老太太也吓坏了，头晕。量了体温竟有点发低烧。
回到宾馆，几人赶紧收拾了行李，又去机场。飞机上，老太太吃了点药，很快睡着了。虽然一路头等舱和专车接送，还是累人。终于把老太太送回家安顿好，阿曼达也回了自己的小别墅。已是夜深人静。
范清怡在倪家别墅的小房间里默默换好睡衣，打开行李袋收捡起来。
她仍然手脚冰凉，脑子不转。那小男孩的脸，把她推入车流的手，那迎面扑来的卡车，换着个儿在她眼前闪过。
忽然她在行李袋里摸到一张信封。那不是她的东西。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儿，打开来，里面是一张字条。打印了一行小字：
“范小姐，不该管的事，别管。不是你的钱，别拿。”
她颤声叫道：“施羽！”
施羽就在隔壁，十秒钟不到已经站在她身边，接过那张字条。
“在花城收拾行李时还没有？”施羽问。
“我不知道。”范清怡快哭出来了，“我脑子不清楚，收拾行李的时候没好好看。行李袋本来就装了一半东西，我只是把剩下的放进去了。”
“那时候可能已经在里面了。有人趁我们去珠宝展，进了我们的房间。”
“啊？你怎么知道的？”
“服务生进来收拾过房间。随便使个伎俩把服务生叫走，他再进去，塞个纸条，并不是没可能。”
“天啊！他们动作这么快吗？我不过就是搅黄了一单生意，要这样对我吗？！”
施羽摇摇头，说：“不可能那么快。我觉得和那件事没关系。”
范清怡也愣了：“那怎么会？”
“先别慌。也别怕。今晚我在这里陪你，你快睡吧。”施羽听完，回头去自己房里搬了一套枕头和毯子，放在范清怡床边的地上。
“哎，那怎么能让你睡地上！”范清怡不好意思起来。可这小房间除了一张一米五的床，就真只有地上能躺下人了。“你和我一起在床上挤挤吧？”
施羽笑了：“这个小床睡不下我。地上更自在。你别和我争了，干我这行的，站着坐着都能睡。”
范清怡只好依她。月光从窗帘缝里洒进来，她看了一眼地上施羽的轮廓，心想：要是睡一个床，搞不好自己还要脸红心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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