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鱼已经处理好，应甜起火做了一锅鱼汤，她先尝了尝，不亏是仙界养的鱼，肉质肥美，入口即化，滋味鲜嫩无比。
介于这是月天镜找的食材，应甜也没打算一个人独吞，她提着食盒正打算原路返回，却在路过的一片竹林里，听到了隐约的抽泣声。
这是月天镜地盘，设了不少禁制，不可能会遇上妖怪。这哭得实在可怜，应甜走了几步，又按捺不住折了回来，想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一道幽静的白石小径，周围种满了青竹，隔几步就放着落地灯，里头都放着拳头大小的明珠，白色光芒将道路照亮。
道路尽头，果然蹲着一个人影，正埋头嘤嘤嘤地哭。
哭到一半，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抬起头的时候就对上了应甜。
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梳着少年发髻，虽然是男装，但是也可见唇红齿白，姝貌朝霞，容色姣丽。
看了片刻，她眼中又盈上泪水，然后抱着头哭得更厉害了。
苍梧峰上有仙仆，应甜只觉得这是哪个小仙仆受了委屈跑出来哭。可爱的小姑娘哭成这样，如果不管实在有些良心不安，于是提着食盒一步步挪进，主动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女孩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饱含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甜递上去一块手帕。
“呜——”小女孩望了她一会，脸一垮，毫无防备哭得更厉害，“我主人不要我了，他有别的狗了？”
“什么？”应甜一愣。
“主人……”她擦了擦眼泪，但是泪水又一串串涌出，看起来格外可怜。“呜呜呜，主人不要我了，说是让我先离开这里，但是我看见他外面有别的狗了。”
应甜这下听明白了，仙门也有仆役，这可能就是哪家府邸跑出来的仆役，或许是犯了什么错被赶走。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想再找个主人收留就会困难得多，毕竟这里算是古代，多多少少讲一仆不侍二主，被赶走的仆人更会受人白眼。
但是这么小的孩子，不知是犯下什么错才被赶走。
以及，这里面有一个字她不太理解：“……狗？你说什么？”
“我就是狗啊，”小女孩疑惑地看着他，“主人告诉我，我是他养的狗。”
“……！！！主人一定是不喜欢我了，他让我离开，”她红着一双眼，“我听说他又带了一个……呜呜呜他一定是骗我离开这里……”
后面说的应甜没听清，她的思绪再次被淹没在哭声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人不要我了，”她眼泪汪汪，崩溃大哭，“他让我离开这里，他不要我了。”
这里面信息太大了，应甜纠结了下，想开口再仔细问问，但是又怕真的问出什么事情，只能忍了下来。
小女孩生得可爱，把应甜哭得同情心泛滥，她没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小女孩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你想养我吗？”
……这词用得有些奇怪，可见她以前的主人给她到底灌输了什么奇怪的思想。
应甜深吸一口气，再怜爱摸了摸她的头。
其实这小女孩看起来只比她小几岁，心思又如此单纯，现在三观成这样，也不知道之前到底受了什么非人的对待。
她实在没办法坐视不管，想努力一下，问问月天镜能不能收一个小书童在身边。
再趁着她年纪小，好好掰一掰她的三观，什么主人、狗、养……之类的词不能再出现了。
仙界保温技术甚好，中途花了一些时间，回去的时候鱼汤还是热气腾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甜将鱼汤摆好，给月天镜盛了一碗。
他瞧了一眼鱼汤，又瞧瞧她。
月天镜吃不吃饭无甚所谓，给她鱼也没想让她给自己备一份，以为她去了这么久是自己吃了，没想到她居然把做好的鱼带回来了。
他倒是没着急喝汤：“没找到路？”
应甜喝了一口，考虑怎么和月天镜提这个事情，有些心不在焉：“路上有事，耽搁了一些时间。”
汤色白如乳，鱼香四溢，月天镜并不着急喝，拿着白瓷勺，舀了舀汤，勺子若有似无地碰了碰碗沿，发出极轻的碰撞声。
应甜并未注意到，他碗里的汤肉眼可见地少，大锅里的汤，又逐渐满了起来。
“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应甜已经喝完一碗了，起身去盛第二碗。但是看到大碗里的鱼汤，就“诶”了一下。
她之前盛少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
不过也没事，她很快就重新再盛了一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月天镜像是早就等待她这句一样，放下勺子，淡淡“嗯”了一声。
“我能不能多带一个人在身边？”应甜垂着脑袋，她现在也有些不确定，“我一个人在太空了，想带个喜欢的小仙仆。”
闻言，月天镜就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
应甜浑然未觉，还在低头喝汤：“我住地方太空了，其实一个人害怕，就想这个事情结束后，有个贴身的仙仆陪着我一起。”说完，她方才放下手里碗，有些担心看了月天镜一眼，“这样可以吗？”
书里的莲心哪有什么仙仆，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影响剧情进度，应甜倒也不担心。
只是她担心因为书里没这个剧情，月天镜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不答应了。
月天镜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在想什么。
应甜以为他在考虑，安静等着他回复。
片刻，他移开目光，微微颔首；“可以。”
应甜开心了，把最后一点鱼汤喝完：“那我现在去和她说，您等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应甜欢欢喜喜打算出门，他思忖片刻，也随之起来了。
应甜疑惑看着他。
“我随你去看看。”
应甜过去的时候，那个影子还坐在竹林底下，应甜举着灯，对着小女孩招了招手。
她立刻飞奔而来，真的是飞奔而来。
一身白衣，快成了一个球。
这个球一点点从竹林里飞奔而出，一点点地靠近，眉目一点点逐渐清晰。
然后，突然间，在某个地方，顿住了脚步。
她看着应甜，像是毫无预料一样，原先欣喜的面容又重新盛上了眼泪。
悲伤、无助、楚楚可怜，带着一点点侥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她终于哭了出来，对着应甜所在的方向大喊，“主人——”
用更快速度，再次飞奔而来。
但是应甜也终于发现，小女孩飞奔的对象并不是自己。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僵硬地偏过头。
就看见小女孩成大字型扑倒在地，一旁是早就偏开的月天镜。
小女孩转了过来，双眼可怜又无助，嘤嘤嘤地哭着：“主人……”
应甜：？？？！！
她脑袋一懵，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脑子里顿时来了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月天镜也没对这称呼表现出什么不对，只是抚了抚衣袂，目光冷冷地摔倒的小女孩，没有扶，也没有安慰，反而依旧居高临下看着，声音寡淡：“别装了，自己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嘤嘤嘤。”
“自己起。”
小女孩无法，只能拍了拍衣服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现在轮到应甜站不稳了，她刚刚好像发生了什么，又觉得一切可能都没发生，而是她在做梦，于是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转向小女孩，艰难开口：“你说的，”她不忍心说出那两个词，顿了顿才接了上去，“就是他？”
小女孩已经躲在她身后了，抓住她的袖子，担忧地看了看月天镜一眼，期期艾艾点头。
“主人……”她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看了月天镜，又抽了抽嘴角，望向小女孩，声音都像是被风吹得凌乱了，“狗？”
“我本来就是主人的狗！”小女孩说得一脸义正言辞。
“……”
她觉得有一口气被她提到喉咙，又艰难地哽住。抵住额头，想给自己混乱的脑子一点安定感。
主人……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理智告诉她这个情况一定不可能，遂艰难看了月天镜一眼，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她说的是真的吗？”
月天镜虽然没说话，但是神色冷静正常，没有恼羞成怒，依旧平静自若、端肃正直。
应甜就松了一口气了，拍了拍自己的脸。
是的，一定是她理解错了什么。
月天镜不可能是这种始乱终弃还喜欢逼着人喊主人的人设。
再崩也不可能。
月天镜本来是想当着莲心的面，再“杀”一次狗精的，考虑到真狗精如今被他封了记忆，心智不全，就算人形也十分依赖人，如同三岁孩童。所以他这几日化出了一个幻影，想让莲心看着这“幻影身死”，让她再不能用此当作借口。
虽然如今和预期不符，但也算达到目的。
“是，”他很冷静的承认，没有丝毫的愧疚，“我之前其实早就收服了他，只是一直没找到你机会同你说。”
应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觉得还是得确认一次，深吸一口气：“你喊她狗？没有名字？”
月天静莫名其妙看着她：“有什么问题？”
妖族没有师承就没有名字，只用种族命名，他又不是狗精的师父，为什么要给他取名。
应甜一口气堵在喉咙，心情复杂得不得了，看着他也愈发地欲言又止。
月天镜显然非常冷静，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得有问题：“现在你既然知晓，也是正好，如今此事了，结契一事也可提上日程了。”
应甜：？？？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月天镜，完全不理解他怎么能这样淡定自若地说出这番话。
明明才对一个小姑娘始乱终弃，现在转头就当着这个小姑娘向她求婚？
还说她知道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卧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剧情不仅疯了，月天镜居然还变种马了，而且还种得理直气壮。
月·种马·天镜，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番话有问题。
看见应甜不说话，自然以为她还在想应对的办法。
是了，之前千方百计编出一大堆理由，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估计她再怎么会编，现在也该编不下去了。
半晌，应甜终于抬起脑袋，目光复杂看了他一眼。
看着她说不出话来，月天镜更是觉得心情愉悦，嘴角都弯出一分微不可察的笑意，口中却还在刺激她；“还有什么想说的？”
面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应甜实在克制不了愤怒，把之前提在手里的食盒往他身上一丢：“死变态！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不放过！”
一说完，她直接牵起小女孩，头也不回地离开。
唯剩下月天镜接住了食盒，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
死变态？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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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峰上有仙仆，应甜只觉得这是哪个小仙仆受了委屈跑出来哭。可爱的小姑娘哭成这样，如果不管实在有些良心不安，于是提着食盒一步步挪进，主动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女孩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饱含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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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应甜一愣。
“主人……”她擦了擦眼泪，但是泪水又一串串涌出，看起来格外可怜。“呜呜呜，主人不要我了，说是让我先离开这里，但是我看见他外面有别的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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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狗啊，”小女孩疑惑地看着他，“主人告诉我，我是他养的狗。”
“……！！！主人一定是不喜欢我了，他让我离开，”她红着一双眼，“我听说他又带了一个……呜呜呜他一定是骗我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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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了一眼鱼汤，又瞧瞧她。
月天镜吃不吃饭无甚所谓，给她鱼也没想让她给自己备一份，以为她去了这么久是自己吃了，没想到她居然把做好的鱼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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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甜并未注意到，他碗里的汤肉眼可见地少，大锅里的汤，又逐渐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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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天镜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在想什么。
应甜以为他在考虑，安静等着他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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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甜开心了，把最后一点鱼汤喝完：“那我现在去和她说，您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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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甜过去的时候，那个影子还坐在竹林底下，应甜举着灯，对着小女孩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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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顿时来了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月天镜也没对这称呼表现出什么不对，只是抚了抚衣袂，目光冷冷地摔倒的小女孩，没有扶，也没有安慰，反而依旧居高临下看着，声音寡淡：“别装了，自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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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无法，只能拍了拍衣服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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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已经躲在她身后了，抓住她的袖子，担忧地看了看月天镜一眼，期期艾艾点头。
“主人……”她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看了月天镜，又抽了抽嘴角，望向小女孩，声音都像是被风吹得凌乱了，“狗？”
“我本来就是主人的狗！”小女孩说得一脸义正言辞。
“……”
她觉得有一口气被她提到喉咙，又艰难地哽住。抵住额头，想给自己混乱的脑子一点安定感。
主人……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理智告诉她这个情况一定不可能，遂艰难看了月天镜一眼，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她说的是真的吗？”
月天镜虽然没说话，但是神色冷静正常，没有恼羞成怒，依旧平静自若、端肃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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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定是她理解错了什么。
月天镜不可能是这种始乱终弃还喜欢逼着人喊主人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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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天镜本来是想当着莲心的面，再“杀”一次狗精的，考虑到真狗精如今被他封了记忆，心智不全，就算人形也十分依赖人，如同三岁孩童。所以他这几日化出了一个幻影，想让莲心看着这“幻影身死”，让她再不能用此当作借口。
虽然如今和预期不符，但也算达到目的。
“是，”他很冷静的承认，没有丝毫的愧疚，“我之前其实早就收服了他，只是一直没找到你机会同你说。”
应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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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没有师承就没有名字，只用种族命名，他又不是狗精的师父，为什么要给他取名。
应甜一口气堵在喉咙，心情复杂得不得了，看着他也愈发地欲言又止。
月天镜显然非常冷静，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得有问题：“现在你既然知晓，也是正好，如今此事了，结契一事也可提上日程了。”
应甜：？？？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月天镜，完全不理解他怎么能这样淡定自若地说出这番话。
明明才对一个小姑娘始乱终弃，现在转头就当着这个小姑娘向她求婚？
还说她知道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卧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剧情不仅疯了，月天镜居然还变种马了，而且还种得理直气壮。
月·种马·天镜，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番话有问题。
看见应甜不说话，自然以为她还在想应对的办法。
是了，之前千方百计编出一大堆理由，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估计她再怎么会编，现在也该编不下去了。
半晌，应甜终于抬起脑袋，目光复杂看了他一眼。
看着她说不出话来，月天镜更是觉得心情愉悦，嘴角都弯出一分微不可察的笑意，口中却还在刺激她；“还有什么想说的？”
面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应甜实在克制不了愤怒，把之前提在手里的食盒往他身上一丢：“死变态！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不放过！”
一说完，她直接牵起小女孩，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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