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宝贝计划”
镇上到家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都是泥巴土路，走路得半小时。离放学还有一个小时，作为从没逃过学的段磊，只能慢慢踱着步回家，顺便考虑一下怎么拿到青花瓷等一系列计划。
到家时已经下午五点过了，放下书包，推开厨房门，看看桌上，果然，老妈已经收拾干净了。做饭吧！
等到何丽云扛着锄头回家时，段磊正把最后一勺的尖椒腊肉赶入盘中。
“不错啊！今天的晚饭比以前可要早多了哈！”
“妈。你洗完手就坐着吧，我添饭。”
吃饭时，段磊有万千话语却说不出口，妈快30岁了吧！眼角也有些褶皱的影子了。再想想昨晚昏黄的样子，真好，还来得及。
前世很流行的一句话（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见最想照顾的你）这句话也能适于亲人吧。
想着父母辛勤大半辈子，就为了给自己买套房子，可叹的是房价猛如虎，挣钱的速度跑不过房价的走势。
到最后一家人的积蓄也仅仅只能买套小居室。一辈子不服输的父亲却被一套房子压弯了背脊。
“妈，你慢慢吃，我出去走走，等下回来做作业”段磊越想越不是滋味，草草对付几口了事。
大半个村子的屋舍都围着乡道，顺着从镇上来的道路，就是村东头的小卖部，最西边就是段磊的家。
顺着道路往小卖部去，沿途或是刚劳作回家的人，或是吃饭完出来踱步的人，整个村子也就晚上显得生气足。
夜晚中的小卖部，白炽灯幽幽的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照影着小卖铺前的乡路，看着在灯光下微微闪光的碎石子，段磊不禁有些恍惚。
“小磊买什么呢？又打酱油呢？”老板娘从柜台伸出头来。
段磊已记不清老板娘的名字含糊道：“婶婶，我想打个电话，”从裤兜里摸出三张一毛，一张两毛的人民币，这是下午回家时段磊在裤兜里摸到的，大概是这星期的零花钱。
“打吧！”老板娘把柜台上的电话往外推了推，以便段磊打电话。
电话号码出门的时候段磊看到了，就在客厅外面一副日历表上：有老爸、大伯、大舅的手机。还有外公家、二伯、三姨家的座机。
段磊拿着抄在纸上的号码拨通电话：“喂！”
“喂！是小磊子吧！我是你二舅。”
“二舅。我去了趟爷爷家，搞定了。”
“行！我看看啊……嗯！要不就后天吧。后天去！我明天准备一下。”黄志国放下电话，盯着墙上的挂历，后天4月6号。
“婶。我再打一个哈！”
“打吧！”
播响老爸段文远的电话，听筒里传来新世纪初经典铃声，好似把灵魂拉回了前世，也是熟悉的铃声。
那时段磊最喜欢的也是接老爸的电话，因为每次从村头小卖部传来小磊你爸来电话了的声音时，往往意味着段文远的回归。
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都会爬上路对面的小土丘，目光直直的望着村头，老爸每次回来总会带些好吃的（娃哈哈、香蕉……）儿时的美好回忆啊。
“喂！是丽云吗？”段文远低沉浑厚的声音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
“爸！是我。”
“小磊啊！学习怎么样，听你妈妈的话了吗？你妈呢？”
“学习还行吧。我妈在家呢，我想你了。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哦！这样啊，我才刚出来半个月，回不去。你要好好听你妈妈的话，行了，就这样吧，挂了，电话费挺贵的。”
拿着已挂断的电话，段磊沉默了会才说道：“婶婶，钱我放这儿了，麻烦你了。”
“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有礼貌了。”
……
家里的一切跟前世的差不多，除了家电换了一些。段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白天有事忙的时候还不觉得，一静下来才发现不可思议。
突如其来的恐惧占据了整个木板床，怕一觉醒来还是那个前世失业中的自己。
翻来覆去在梦与醒的边缘不安地徘徊着，像个临死的病人一样在充满福尔马林气息的梦里挣扎……
一缕阳光，金黄金黄的，从屋子一角的格窗间走进来。靠窗的粗木写字台上，笔记本、崭新的唐老鸭闹钟、墨水瓶，都被阳光滚上了一条洒金的花边。
睁开眼的第一刻，段磊的视线就锁定了唐老鸭闹铃，崭新的。
“呼……”缓缓的呼出一口废气，段磊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4月5号。晴。日常逃课中。段磊偷摸的缩到后山呆了一天……
4月6号。多云转晴。纸条一封“老妈，明天周末我就不回来了，我去外婆家住几天，勿念。”
宝贝计划启动……
今天赶集，姥爷段德弘照例去街上喝茶了。（现阶段没法面对段德弘，毕竟不光彩。）
“奶奶我来找两本书，学校要用。”黄瑛正捧着一兜玉米粒在屋檐下筛选着。
“还好初中换了个书包，不然差点装不下。”拉上拉丝，段磊背上书包出了门，“奶奶我走了啊，你多注意休息。”
第二阶段火速卖青花瓷。
和二舅黄志国风风火火赶到省会蜀都已是第二天下午了，找了个离城北派出所比较近的旅馆住下。
放下包黄志国嘱咐了段磊几句，就自个出门了。
刚洗了把脸就听见敲门声：“谁？”
“我！小磊开门。”黄志国进门笑了笑：“你还挺有安全意识的。打听到了，文玩一条在阜南路中段的巷子里，明天去看看。”
段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黄志国，寸头国字脸一双有神的双眼摄人心魄，跟平日乡下木床产里的那个散漫，颓废的黄志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搞的段磊还以为是重生之我的霸气二舅呢。
甩了甩头，将头脑里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扔一边：“二舅，我觉得我们不能仅仅只盯着文玩巷子，可以试试找找拍卖行，这种文物我感觉拍卖行才能拍得出价来。”
“你说的也是条路，明天看看吧，早点睡。”
……
次日，早上9点过，阜南路文玩巷子。随着经济复苏，古董藏家越来越多，市场越大，鱼目也多。
走在8米宽的巷子里，两边摆摊的人就占去了一大半。三三两两的人中，还夹杂少于外国人，地摊上杂乱无章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黄志国抬手指了指前方的一间文玩铺子。初春的太阳不烈，但正面打过来的光还是略微刺眼，看不大清招牌。
走近一看，古色古香的门头上‘’缘宝斋‘’三个字龙飞凤舞，好生神气。
店主三十多岁，操着一口夹带着岭南口音的普通话：“客来，上茶！”
“老板，不用忙了，你看看这个。”黄志国掏出兜里的几张照片放到柜台上，照片上是元青花的各个角度图，中途在临水照相馆拍的，在段磊的建议下两人又置办了一身行头，花了400多，贼贵。
“有实物吗？”王全指了指茶几位置“坐。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王单名一个全字。”
“你先估个价，元青花。”段磊从进门就没有说话，扫视着店内摆设的同时听着店主和二舅的交流。
王全又拿起照片，掂量着瓷器的重量，过了大概有10秒钟左右：“300万。”
段磊暗自揣测着店主刚才脑子转了多少圈，对300万这个数字没有半点反应，这不是开玩笑吗，要按这个价那真亏大发了……
见二舅黄志国要开口回话，段磊忙拉住他袖子：“二舅，我饿了。”也不理黄志国诧异的眼神。
听过段磊的说饿了，黄志国暗道“这才是初中生该有的正常反应。”
“等会，我再带你去吃饭。”
“二舅，我真饿了，早上都没吃早饭呢！”段磊也只能这么暗示。
“行吧，我这就带你去。”黄志国看了段磊两眼没多说，“王老板，这个价格我得回去问问他爸爸，这东西是他家里的。”
……
文玩巷子旁边的一家饭馆，早上10点过的饭馆冷冷清清的，服务员趴在柜台后面迷迷糊糊的打着呵欠，听到凳子碰撞的响声才发现进来两个人。
“服务员，麻烦菜单拿过来一下，还有麻烦两杯水。”黄志国走到柜台前看了两眼指着电话说：“我能打个电话吗？”
打完电话后，黄志国坐回段磊对面：“说吧，怎么回事，我们可是吃了早饭出来的。”
“二舅，在店里我看你要说话，我以为你动心了，要打算卖了。”段磊喝了口服务员递来的温水，润了润嗓子砸吧砸吧嘴道。
黄志国往前靠了靠，放低声音：“是要卖，但不是300万，我觉得应该还能再多点，正打算跟老板砍价，你就打断我了。”
“那二舅你觉得还能涨多少。”
“怎么着也得50万吧！”
段磊高估了黄志国，不过也是毕竟自己是未来的人，很清楚的知道这件青花瓷的拍卖价，比出三个手指头翻了翻：“我觉得至少得这个数。”
“600万？”黄志国有些诧异：“你从哪儿看出来的，你姥爷给的可是100万上下。按现在的金价也是黄金万两了。”
“我感觉的。”
“你。”黄志国有些无奈了：“这么说你还不饿了？”
“我本来就不饿啊，二舅。”黄志国拿段磊嬉皮笑脸的样子没办法，起身放下2块钱。
服务员见两人嘀嘀咕咕半天就是不点菜，见二人起身就道：“二位不吃了？”
“不吃了。电话费我放这儿了。”
两人再次回到文玩巷子，经过先前那家店时没停留，又陆续进了一些店，大多数价格都是100-300万之间，只有一家店出到了黄志国心理价格368万。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旅馆，虽然段磊一路上都是走马观花，没怎么说话，但13岁的身体却有些扛不住了。
临睡前黄志国说了句：“明天上午休息一下，下午把今天没去过的两家比较大的店看一下。”
段磊也没多问，念叨了句：“二舅明天记得得去办卡啊。”
“知道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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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已经下午五点过了，放下书包，推开厨房门，看看桌上，果然，老妈已经收拾干净了。做饭吧！
等到何丽云扛着锄头回家时，段磊正把最后一勺的尖椒腊肉赶入盘中。
“不错啊！今天的晚饭比以前可要早多了哈！”
“妈。你洗完手就坐着吧，我添饭。”
吃饭时，段磊有万千话语却说不出口，妈快30岁了吧！眼角也有些褶皱的影子了。再想想昨晚昏黄的样子，真好，还来得及。
前世很流行的一句话（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见最想照顾的你）这句话也能适于亲人吧。
想着父母辛勤大半辈子，就为了给自己买套房子，可叹的是房价猛如虎，挣钱的速度跑不过房价的走势。
到最后一家人的积蓄也仅仅只能买套小居室。一辈子不服输的父亲却被一套房子压弯了背脊。
“妈，你慢慢吃，我出去走走，等下回来做作业”段磊越想越不是滋味，草草对付几口了事。
大半个村子的屋舍都围着乡道，顺着从镇上来的道路，就是村东头的小卖部，最西边就是段磊的家。
顺着道路往小卖部去，沿途或是刚劳作回家的人，或是吃饭完出来踱步的人，整个村子也就晚上显得生气足。
夜晚中的小卖部，白炽灯幽幽的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照影着小卖铺前的乡路，看着在灯光下微微闪光的碎石子，段磊不禁有些恍惚。
“小磊买什么呢？又打酱油呢？”老板娘从柜台伸出头来。
段磊已记不清老板娘的名字含糊道：“婶婶，我想打个电话，”从裤兜里摸出三张一毛，一张两毛的人民币，这是下午回家时段磊在裤兜里摸到的，大概是这星期的零花钱。
“打吧！”老板娘把柜台上的电话往外推了推，以便段磊打电话。
电话号码出门的时候段磊看到了，就在客厅外面一副日历表上：有老爸、大伯、大舅的手机。还有外公家、二伯、三姨家的座机。
段磊拿着抄在纸上的号码拨通电话：“喂！”
“喂！是小磊子吧！我是你二舅。”
“二舅。我去了趟爷爷家，搞定了。”
“行！我看看啊……嗯！要不就后天吧。后天去！我明天准备一下。”黄志国放下电话，盯着墙上的挂历，后天4月6号。
“婶。我再打一个哈！”
“打吧！”
播响老爸段文远的电话，听筒里传来新世纪初经典铃声，好似把灵魂拉回了前世，也是熟悉的铃声。
那时段磊最喜欢的也是接老爸的电话，因为每次从村头小卖部传来小磊你爸来电话了的声音时，往往意味着段文远的回归。
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都会爬上路对面的小土丘，目光直直的望着村头，老爸每次回来总会带些好吃的（娃哈哈、香蕉……）儿时的美好回忆啊。
“喂！是丽云吗？”段文远低沉浑厚的声音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
“爸！是我。”
“小磊啊！学习怎么样，听你妈妈的话了吗？你妈呢？”
“学习还行吧。我妈在家呢，我想你了。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哦！这样啊，我才刚出来半个月，回不去。你要好好听你妈妈的话，行了，就这样吧，挂了，电话费挺贵的。”
拿着已挂断的电话，段磊沉默了会才说道：“婶婶，钱我放这儿了，麻烦你了。”
“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有礼貌了。”
……
家里的一切跟前世的差不多，除了家电换了一些。段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白天有事忙的时候还不觉得，一静下来才发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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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阳光，金黄金黄的，从屋子一角的格窗间走进来。靠窗的粗木写字台上，笔记本、崭新的唐老鸭闹钟、墨水瓶，都被阳光滚上了一条洒金的花边。
睁开眼的第一刻，段磊的视线就锁定了唐老鸭闹铃，崭新的。
“呼……”缓缓的呼出一口废气，段磊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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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6号。多云转晴。纸条一封“老妈，明天周末我就不回来了，我去外婆家住几天，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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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初中换了个书包，不然差点装不下。”拉上拉丝，段磊背上书包出了门，“奶奶我走了啊，你多注意休息。”
第二阶段火速卖青花瓷。
和二舅黄志国风风火火赶到省会蜀都已是第二天下午了，找了个离城北派出所比较近的旅馆住下。
放下包黄志国嘱咐了段磊几句，就自个出门了。
刚洗了把脸就听见敲门声：“谁？”
“我！小磊开门。”黄志国进门笑了笑：“你还挺有安全意识的。打听到了，文玩一条在阜南路中段的巷子里，明天去看看。”
段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黄志国，寸头国字脸一双有神的双眼摄人心魄，跟平日乡下木床产里的那个散漫，颓废的黄志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搞的段磊还以为是重生之我的霸气二舅呢。
甩了甩头，将头脑里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扔一边：“二舅，我觉得我们不能仅仅只盯着文玩巷子，可以试试找找拍卖行，这种文物我感觉拍卖行才能拍得出价来。”
“你说的也是条路，明天看看吧，早点睡。”
……
次日，早上9点过，阜南路文玩巷子。随着经济复苏，古董藏家越来越多，市场越大，鱼目也多。
走在8米宽的巷子里，两边摆摊的人就占去了一大半。三三两两的人中，还夹杂少于外国人，地摊上杂乱无章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黄志国抬手指了指前方的一间文玩铺子。初春的太阳不烈，但正面打过来的光还是略微刺眼，看不大清招牌。
走近一看，古色古香的门头上‘’缘宝斋‘’三个字龙飞凤舞，好生神气。
店主三十多岁，操着一口夹带着岭南口音的普通话：“客来，上茶！”
“老板，不用忙了，你看看这个。”黄志国掏出兜里的几张照片放到柜台上，照片上是元青花的各个角度图，中途在临水照相馆拍的，在段磊的建议下两人又置办了一身行头，花了400多，贼贵。
“有实物吗？”王全指了指茶几位置“坐。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王单名一个全字。”
“你先估个价，元青花。”段磊从进门就没有说话，扫视着店内摆设的同时听着店主和二舅的交流。
王全又拿起照片，掂量着瓷器的重量，过了大概有10秒钟左右：“300万。”
段磊暗自揣测着店主刚才脑子转了多少圈，对300万这个数字没有半点反应，这不是开玩笑吗，要按这个价那真亏大发了……
见二舅黄志国要开口回话，段磊忙拉住他袖子：“二舅，我饿了。”也不理黄志国诧异的眼神。
听过段磊的说饿了，黄志国暗道“这才是初中生该有的正常反应。”
“等会，我再带你去吃饭。”
“二舅，我真饿了，早上都没吃早饭呢！”段磊也只能这么暗示。
“行吧，我这就带你去。”黄志国看了段磊两眼没多说，“王老板，这个价格我得回去问问他爸爸，这东西是他家里的。”
……
文玩巷子旁边的一家饭馆，早上10点过的饭馆冷冷清清的，服务员趴在柜台后面迷迷糊糊的打着呵欠，听到凳子碰撞的响声才发现进来两个人。
“服务员，麻烦菜单拿过来一下，还有麻烦两杯水。”黄志国走到柜台前看了两眼指着电话说：“我能打个电话吗？”
打完电话后，黄志国坐回段磊对面：“说吧，怎么回事，我们可是吃了早饭出来的。”
“二舅，在店里我看你要说话，我以为你动心了，要打算卖了。”段磊喝了口服务员递来的温水，润了润嗓子砸吧砸吧嘴道。
黄志国往前靠了靠，放低声音：“是要卖，但不是300万，我觉得应该还能再多点，正打算跟老板砍价，你就打断我了。”
“那二舅你觉得还能涨多少。”
“怎么着也得50万吧！”
段磊高估了黄志国，不过也是毕竟自己是未来的人，很清楚的知道这件青花瓷的拍卖价，比出三个手指头翻了翻：“我觉得至少得这个数。”
“600万？”黄志国有些诧异：“你从哪儿看出来的，你姥爷给的可是100万上下。按现在的金价也是黄金万两了。”
“我感觉的。”
“你。”黄志国有些无奈了：“这么说你还不饿了？”
“我本来就不饿啊，二舅。”黄志国拿段磊嬉皮笑脸的样子没办法，起身放下2块钱。
服务员见两人嘀嘀咕咕半天就是不点菜，见二人起身就道：“二位不吃了？”
“不吃了。电话费我放这儿了。”
两人再次回到文玩巷子，经过先前那家店时没停留，又陆续进了一些店，大多数价格都是100-300万之间，只有一家店出到了黄志国心理价格368万。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旅馆，虽然段磊一路上都是走马观花，没怎么说话，但13岁的身体却有些扛不住了。
临睡前黄志国说了句：“明天上午休息一下，下午把今天没去过的两家比较大的店看一下。”
段磊也没多问，念叨了句：“二舅明天记得得去办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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