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家~契机”
建设大厦三层已经拿了下来，银行贷了270万。整个装修前后花了150多万，网咖设备花了180万。
临水买房装修外加网咖的补余，段磊手里那张200万的卡还剩下100万。这剩下的钱不能乱花了，有大用。
转眼睛已经入冬了，这时的蜀都还时不时飘些小雪。三楼装修的已经差不多了，李辰在魔都也挖了一个有着国外工作经历的职业经理人来管理网咖。
这天早上8点，段磊就把昨天熬夜检查施工进度的李辰叫了起来，说是让他陪自己到川南大走走。
租的房子就在新南门，离川南大学望江校区不算远。
川南大学（简称川南大）是教育部直属全国重点大学，是布局在国家西部、“985工程”和“211工程”重点建设的高水平研究型综合大学。学校现任校长李言辉。大学地处蜀都，有望江、华西和江安三个校区，占地面积7050亩，校舍建筑面积254万平方米。
望江校区为川大校本部，占地3000多亩，主要为川南大学大三、大四及硕、博士研究生同学学习的地方，望江校区位于市一环路上，分设东西南北四个门，交通方便，地理位置优越。
看着石碑上川南大校训“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段磊正欲开口，裤兜里的洛基亚翻盖手机响了起来。
“喂！二舅。怎么了？”段磊记得黄志国这时正在考察市场，惠购超市加上还在装修中的，已经扩大到了7家，全是胡东青和黄志国在弄，段磊也没管，周为民一直跟着胡东青，名为保护。一来现在已经有人开始眼红超市的暴利和可复制性了，二则是超市越来越大了，虽说疑人不用……
黄志国揉了揉鼻子有些尴尬：“那是什么……咳……你外公打电话问我你在哪儿，我就说了我能联系到你，然后他就给我一顿骂。你抓紧给给你爸回个电话吧。”
“我爸回来了？”段磊有些诧异，按照前世，段文远应该都是年前半个月左右才回家的，也就是01年2月份左右。可现在才12月出头还差了一个月呢，忙问道：“我爸怎么回来了。”
“我也不大清楚，说是你妈到学校找你，听老师说你经常性没去上课……”
“那行，我挂了啊，二舅，我先回个电话。”段磊赶忙拨通早已存在手机里却一次都没拨通的电话。
“喂！哪位。”听着电话里段文远对陌生人毫无感情的声音，段磊有些不敢说话。从小就有些怕段文远，虽然段文远自从8岁开始就没打过段磊，但每次面对段文远，他就有种面对狂风骤雨前的初夏。
“喂！谁啊？不说话挂了，电话费挺贵的。”这人打来电话也不说话，段文远有些不耐烦了，正愁着家里事呢。
“爸……是我。”段磊吞吞吐吐的
“小磊？是小磊？”段文远移开电话看了看号码，有些不确定。
“恩！是我，爸你在家啊？”
确定是儿子声音，段文远的质问就来了：“你在哪儿？怎么没在学校？你知道你妈快找疯了吗？家里本来就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还找不到人……”
“爸！家里出什么事了？”
“马上给我回来，我在临水县医院，回来我再跟你算账。”段文远没理会段磊的问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李辰看着怔怔发呆的段磊问道。
“走，马上回临水，路上跟你说，”出门包了辆车直奔临水，今天的计划也打乱了。
到了临水县医院时，段文远正等着，看了一眼站在儿子旁边的李辰也没问，带着他们上了楼。
病房里只有何丽云和黄瑛。看着躺在病床的姥姥黄瑛苍白的脸庞段磊才知道，原来五天前姥爷段德弘喝完茶回家发现奶奶黄瑛晕倒在厨房，嘴角还有丝血迹，送到医院才知道是胃癌。不过还好，发现的早，要是再完几个月就步入中期了，现在得赶紧手术……
紧急抢救过来，但终究要动手术才行。医院已经说过了，做手术最好是到蜀都华都医院，手术费及术后一系列费用大概是在40万左右。
几家人合计后决定做手术，已经分别筹钱去了，何丽云路过镇上时打算到学校看看儿子，结果发现段磊经常性的不在学校，这才有了黄志国的电话。
何丽云见段磊带了一个人来，就起身拉着儿子来到窗前小声说道：“你可真行啊，前脚骗我说住校，后面跟着就不去学校了。你累不累啊！还隔一两个周末回一趟家，给我说学校伙食不好。其它周末时间也根本没去你外公家吧！”说着说着何丽云都气笑了，还不忘揪了揪段磊耳朵。
段磊转移话题不让何丽云接着叨叨没完：“大伯，二伯他们呢？都筹钱去了吗？”
说起钱，何丽云就叹了口气，看了眼睡着的黄瑛叹道：“是啊，你大伯他们都回来了，都在筹钱，我们家不是刚立了新房吗，家里没什么钱，就只有你爸这次拿回来8000多块钱，所以我俩在这儿看着你姥姥，你大伯他们筹钱。”
大伯家最多也就5万块钱，二伯家的堂弟还小读书没几个钱，可能也就比大伯家多一万的样子。这才10万，外加几家人东凑西借，可能也就15万的样子，离40万还差一大截。
段文远也来到窗前：“我和大哥二哥他们商量了下，家里不是还有祖上传下来的的东西吗，都打听好了，县里有个大老板要买，从60万已经出价到了120万。不过，”看了眼段磊继续说道：“大哥前天跟爸提了下，爸的脸色有点难看，没说话，多半是还下不了决心，毕竟是祖宗的荣耀。”
“那怎么办啊？打电话让大哥再劝劝吧，40万实在太多，家里卖血也不够啊，命都没了还报着那堆东西要什么荣誉……”何丽云对家里的封建思想一直有意见。
段磊知道爷爷段德弘为什么不愿意卖青花瓷。他最清楚，毕竟是他跟段德弘说的瓶子打碎了。爷爷段德弘也不能说瓶子让我给打碎了。他不是那样的人，从他没有指责过段磊一句就知道。
“爸！我有钱！”
“一边呆着去，少惹我心烦，你的账，等有空了我再跟你好好算。”段文远正心烦怎么说服老爷子，就听到儿子瞎闹，没好气的吼了句。
就知道老爸肯定不相信，段磊只好向李辰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一下：“爸，我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美国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李辰，我朋友，钱的事他也知道些。”
段文远看着这个一路上只说了句叔叔好的青年。他不知道哈佛是什么样的学校，但听到美国两个字就够了，在他眼里留洋就代表着地位。
“叔叔阿姨好！段磊挺聪明的，别看他岁数不大，但已经在蜀都买了一层楼了。”李辰也不知道段磊叫他过来干什么，只能官方的夸了一下。
“买楼？”
……
段磊解释了半天，段文远还是有点不相信段磊有这么大本事，但手术费确实不用愁了。
段文远一一告知了大哥二哥手术费已经筹到了。
段磊也不清楚段文远怎么给大伯他们解释钱的由来，反正他跟段文远说过暂时不要告诉他们真实原因。
打完电话段文远盯着段磊问道：“你哪儿来的钱？”虽然不太清楚儿子买的什么楼，但根据他多年的泥水匠经验，一层楼怎么着也得好几十万。
段磊正考虑要不要把瓶子的事和盘托出时，病床上的黄瑛醒了。
“这不是小磊吗？来看奶奶啦？”黄瑛有气无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努力绽放的笑容。
……
“呼！”半小时后出了医院的段磊长出了口气，也好，先回去找姥爷把事情说清楚。转身看着一旁的李辰笑道：“怎么样，带你领略一下田园风光，去不去？”
“走着……”
远远望见爷爷段德弘家的影子，段磊了停下来，手指着小青瓦房：“呐！那就是我姥爷家，怎么样，田园风光还行吧～”
李辰蹲到路边，手轻捶着大腿：“你们读书每天都走这么远上学？”
“是啊！都习惯了！歇会吧！”现在段磊已经越来越把李辰当做自己人了，从这次带他接触亲人以及一起回乡就能看出来……他心中是有杆秤的。
到了家，大门开着“看样子，我爷爷在家，你先坐会儿。”给李辰找了个凳子，段磊向里屋走去。
没走几步，听讲说话声的段德弘已经出来了，正在穿外套，似乎在睡午觉。
“来了。这是？”段德弘看了一眼李辰。
段磊给两人互相介绍完接着说道：“爷爷，我想跟你说个事，我们进去说吧。”
到了里屋，段德弘示意段磊坐下说。
“爷爷，奶奶的事我知道了，手术费的事……”段磊说道。
不等他说完，段德弘轻咳一声就打断段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就别操心这些事了，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那个青花瓷碎了就碎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爸他们的。”段德弘知道前天大儿子来找他说卖瓶子的事可能让孙子从他爸那儿知道了……
“其实瓶子没有碎，我是拿去卖了，”段磊小心观察着段德弘，数字有点大：“卖了200万”
段德弘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200……不对，你怎么拿去卖的，有人搭理你吗？”
段磊就把他和黄志国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都跟段德弘说了一遍。
段德弘听完沉默片刻，心里五味杂全。一是很惊讶孙子的变化，二则老伴儿的手术费用有了着落，正常情况下要卖青花瓷他是死也不肯的，但瓶子没摔坏就好，也不管卖不卖的事了。想到老伴儿又有些庆幸，最后说道：“瓶子的事就这样，我也不管你赚不赚钱的，先把你奶奶的病治好再说。”
“爷爷，其实我心里有数，这青花瓷是祖上的荣耀，理因是属于整个家族的，虽然这些年，大多数人都迁出了村子，但是我会陆续把一些人都放到超市，先改善改善条件，然后……”
“这些你不用跟我说，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我也不懂那些，你能想到族人是好的，这点我赞同，但最好先不要告诉他们关于瓶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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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买房装修外加网咖的补余，段磊手里那张200万的卡还剩下100万。这剩下的钱不能乱花了，有大用。
转眼睛已经入冬了，这时的蜀都还时不时飘些小雪。三楼装修的已经差不多了，李辰在魔都也挖了一个有着国外工作经历的职业经理人来管理网咖。
这天早上8点，段磊就把昨天熬夜检查施工进度的李辰叫了起来，说是让他陪自己到川南大走走。
租的房子就在新南门，离川南大学望江校区不算远。
川南大学（简称川南大）是教育部直属全国重点大学，是布局在国家西部、“985工程”和“211工程”重点建设的高水平研究型综合大学。学校现任校长李言辉。大学地处蜀都，有望江、华西和江安三个校区，占地面积7050亩，校舍建筑面积254万平方米。
望江校区为川大校本部，占地3000多亩，主要为川南大学大三、大四及硕、博士研究生同学学习的地方，望江校区位于市一环路上，分设东西南北四个门，交通方便，地理位置优越。
看着石碑上川南大校训“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段磊正欲开口，裤兜里的洛基亚翻盖手机响了起来。
“喂！二舅。怎么了？”段磊记得黄志国这时正在考察市场，惠购超市加上还在装修中的，已经扩大到了7家，全是胡东青和黄志国在弄，段磊也没管，周为民一直跟着胡东青，名为保护。一来现在已经有人开始眼红超市的暴利和可复制性了，二则是超市越来越大了，虽说疑人不用……
黄志国揉了揉鼻子有些尴尬：“那是什么……咳……你外公打电话问我你在哪儿，我就说了我能联系到你，然后他就给我一顿骂。你抓紧给给你爸回个电话吧。”
“我爸回来了？”段磊有些诧异，按照前世，段文远应该都是年前半个月左右才回家的，也就是01年2月份左右。可现在才12月出头还差了一个月呢，忙问道：“我爸怎么回来了。”
“我也不大清楚，说是你妈到学校找你，听老师说你经常性没去上课……”
“那行，我挂了啊，二舅，我先回个电话。”段磊赶忙拨通早已存在手机里却一次都没拨通的电话。
“喂！哪位。”听着电话里段文远对陌生人毫无感情的声音，段磊有些不敢说话。从小就有些怕段文远，虽然段文远自从8岁开始就没打过段磊，但每次面对段文远，他就有种面对狂风骤雨前的初夏。
“喂！谁啊？不说话挂了，电话费挺贵的。”这人打来电话也不说话，段文远有些不耐烦了，正愁着家里事呢。
“爸……是我。”段磊吞吞吐吐的
“小磊？是小磊？”段文远移开电话看了看号码，有些不确定。
“恩！是我，爸你在家啊？”
确定是儿子声音，段文远的质问就来了：“你在哪儿？怎么没在学校？你知道你妈快找疯了吗？家里本来就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还找不到人……”
“爸！家里出什么事了？”
“马上给我回来，我在临水县医院，回来我再跟你算账。”段文远没理会段磊的问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李辰看着怔怔发呆的段磊问道。
“走，马上回临水，路上跟你说，”出门包了辆车直奔临水，今天的计划也打乱了。
到了临水县医院时，段文远正等着，看了一眼站在儿子旁边的李辰也没问，带着他们上了楼。
病房里只有何丽云和黄瑛。看着躺在病床的姥姥黄瑛苍白的脸庞段磊才知道，原来五天前姥爷段德弘喝完茶回家发现奶奶黄瑛晕倒在厨房，嘴角还有丝血迹，送到医院才知道是胃癌。不过还好，发现的早，要是再完几个月就步入中期了，现在得赶紧手术……
紧急抢救过来，但终究要动手术才行。医院已经说过了，做手术最好是到蜀都华都医院，手术费及术后一系列费用大概是在40万左右。
几家人合计后决定做手术，已经分别筹钱去了，何丽云路过镇上时打算到学校看看儿子，结果发现段磊经常性的不在学校，这才有了黄志国的电话。
何丽云见段磊带了一个人来，就起身拉着儿子来到窗前小声说道：“你可真行啊，前脚骗我说住校，后面跟着就不去学校了。你累不累啊！还隔一两个周末回一趟家，给我说学校伙食不好。其它周末时间也根本没去你外公家吧！”说着说着何丽云都气笑了，还不忘揪了揪段磊耳朵。
段磊转移话题不让何丽云接着叨叨没完：“大伯，二伯他们呢？都筹钱去了吗？”
说起钱，何丽云就叹了口气，看了眼睡着的黄瑛叹道：“是啊，你大伯他们都回来了，都在筹钱，我们家不是刚立了新房吗，家里没什么钱，就只有你爸这次拿回来8000多块钱，所以我俩在这儿看着你姥姥，你大伯他们筹钱。”
大伯家最多也就5万块钱，二伯家的堂弟还小读书没几个钱，可能也就比大伯家多一万的样子。这才10万，外加几家人东凑西借，可能也就15万的样子，离40万还差一大截。
段文远也来到窗前：“我和大哥二哥他们商量了下，家里不是还有祖上传下来的的东西吗，都打听好了，县里有个大老板要买，从60万已经出价到了120万。不过，”看了眼段磊继续说道：“大哥前天跟爸提了下，爸的脸色有点难看，没说话，多半是还下不了决心，毕竟是祖宗的荣耀。”
“那怎么办啊？打电话让大哥再劝劝吧，40万实在太多，家里卖血也不够啊，命都没了还报着那堆东西要什么荣誉……”何丽云对家里的封建思想一直有意见。
段磊知道爷爷段德弘为什么不愿意卖青花瓷。他最清楚，毕竟是他跟段德弘说的瓶子打碎了。爷爷段德弘也不能说瓶子让我给打碎了。他不是那样的人，从他没有指责过段磊一句就知道。
“爸！我有钱！”
“一边呆着去，少惹我心烦，你的账，等有空了我再跟你好好算。”段文远正心烦怎么说服老爷子，就听到儿子瞎闹，没好气的吼了句。
就知道老爸肯定不相信，段磊只好向李辰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一下：“爸，我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美国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李辰，我朋友，钱的事他也知道些。”
段文远看着这个一路上只说了句叔叔好的青年。他不知道哈佛是什么样的学校，但听到美国两个字就够了，在他眼里留洋就代表着地位。
“叔叔阿姨好！段磊挺聪明的，别看他岁数不大，但已经在蜀都买了一层楼了。”李辰也不知道段磊叫他过来干什么，只能官方的夸了一下。
“买楼？”
……
段磊解释了半天，段文远还是有点不相信段磊有这么大本事，但手术费确实不用愁了。
段文远一一告知了大哥二哥手术费已经筹到了。
段磊也不清楚段文远怎么给大伯他们解释钱的由来，反正他跟段文远说过暂时不要告诉他们真实原因。
打完电话段文远盯着段磊问道：“你哪儿来的钱？”虽然不太清楚儿子买的什么楼，但根据他多年的泥水匠经验，一层楼怎么着也得好几十万。
段磊正考虑要不要把瓶子的事和盘托出时，病床上的黄瑛醒了。
“这不是小磊吗？来看奶奶啦？”黄瑛有气无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努力绽放的笑容。
……
“呼！”半小时后出了医院的段磊长出了口气，也好，先回去找姥爷把事情说清楚。转身看着一旁的李辰笑道：“怎么样，带你领略一下田园风光，去不去？”
“走着……”
远远望见爷爷段德弘家的影子，段磊了停下来，手指着小青瓦房：“呐！那就是我姥爷家，怎么样，田园风光还行吧～”
李辰蹲到路边，手轻捶着大腿：“你们读书每天都走这么远上学？”
“是啊！都习惯了！歇会吧！”现在段磊已经越来越把李辰当做自己人了，从这次带他接触亲人以及一起回乡就能看出来……他心中是有杆秤的。
到了家，大门开着“看样子，我爷爷在家，你先坐会儿。”给李辰找了个凳子，段磊向里屋走去。
没走几步，听讲说话声的段德弘已经出来了，正在穿外套，似乎在睡午觉。
“来了。这是？”段德弘看了一眼李辰。
段磊给两人互相介绍完接着说道：“爷爷，我想跟你说个事，我们进去说吧。”
到了里屋，段德弘示意段磊坐下说。
“爷爷，奶奶的事我知道了，手术费的事……”段磊说道。
不等他说完，段德弘轻咳一声就打断段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就别操心这些事了，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那个青花瓷碎了就碎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爸他们的。”段德弘知道前天大儿子来找他说卖瓶子的事可能让孙子从他爸那儿知道了……
“其实瓶子没有碎，我是拿去卖了，”段磊小心观察着段德弘，数字有点大：“卖了200万”
段德弘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200……不对，你怎么拿去卖的，有人搭理你吗？”
段磊就把他和黄志国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都跟段德弘说了一遍。
段德弘听完沉默片刻，心里五味杂全。一是很惊讶孙子的变化，二则老伴儿的手术费用有了着落，正常情况下要卖青花瓷他是死也不肯的，但瓶子没摔坏就好，也不管卖不卖的事了。想到老伴儿又有些庆幸，最后说道：“瓶子的事就这样，我也不管你赚不赚钱的，先把你奶奶的病治好再说。”
“爷爷，其实我心里有数，这青花瓷是祖上的荣耀，理因是属于整个家族的，虽然这些年，大多数人都迁出了村子，但是我会陆续把一些人都放到超市，先改善改善条件，然后……”
“这些你不用跟我说，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我也不懂那些，你能想到族人是好的，这点我赞同，但最好先不要告诉他们关于瓶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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