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那个女知青（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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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项以蓝听到这句话,顿住了一下，忽而笑了笑，笑容带着几分探究,原本明艳的长相,如今看起来还有几分让人错不开眼。
“那,季同志，你能说说我有什么好吗？”
季锡开始掰着手指跟她说：“你看看,你首先长得很漂亮吧，是不是？”
项以蓝没有否认,等着他继续说。
“其次,你是不是性格也很好,很温柔,就是有时候把自己看得太轻了点,但是这也不影响别人喜欢你。”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就好了,不需要你又什么完,就听到季二叔开口：“季小子,你是不是在你二婶面前也这么说，所以你二婶才特别喜欢你啊？”
季锡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幻想，“我二婶喜欢我是因为我的人格魅力。”
——才不是因为我嘴甜。
季二叔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了。
这不是摆明了说他就是没有人格魅力吗？
项以蓝抿着唇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季锡问她：“项知青，会唱歌吗？”
项以蓝顿了一下,犹豫着点了点头，“以前上学的时候唱过。”
季锡扬了扬下巴，“唱来听听。”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还没唱到后面，就被季锡叫了停，面前男生无奈扶额，“我们就不能长点欢快的歌吗？”
项以蓝愣了一下，很快抿了抿唇，想了想记忆里面所谓欢快的歌，但是好像怎么也唱不出口。
季锡拍了拍她的头，语气盎然，似乎还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项知青啊，人呢，虽然要现实一点，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就要对于所有事情都保持着悲观的态度。”
“你看看，你居然连欢快的歌都唱不出口，这可怎么办才好？”
项以蓝抿着唇，歪头看了季锡一眼，忽而轻笑了一声，“季同志，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现在觉得我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所以也没有真的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所以季同志，你也不用再劝我了。”
季锡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头发稍微有些长，
一直到手肘处，头发编起来看起来还有几分温婉在里面。
“如果你这么觉得——我当然更要劝你了，人可以把现实当悲观，但最好不要把悲观当现实。”
项以蓝没说话，有些愣神，看着季锡的表情。
季锡清越的声音还在继续，“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太沉迷于自我悲观。”
项以蓝抿着唇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话。
因为自己确实是这样的。
想了想，她又抬头，忽而笑了一下，“季同志，其实你很好。”
季锡挑眉等着她下一句话。
“我很喜欢你。”
项以蓝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羞涩，颇有几分姿色的模样，甚至再季锡看向她的时候，还忍不住低了低头遮住自己的小半张脸。
半隐半露流露出来少女稚拙的青涩和欢喜，让季锡也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但是他自认为是一个能挡得住四方的男人，怎么会因为少女的表白而感到无措呢！
所以他手指连续紧握又放开了三次，面上全是轻笑开。
眸光瞅着她，唇抿了抿，笑着再次摸了摸她的头，“我当然——”
“也喜欢你啊。”
前面的季二叔觉得两个人腻歪的不行，虽然三轮车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说出口的事情在。
但是也说实话，既然项以蓝现在觉得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他说得那么严重，那么之后的有些事情还不如让他来解决要好一些才对。
是什么样的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都是没有关系的，反正最后都会变成他所希望给的样子。
这么说倒也不对，但是没关系。
项以蓝当然可以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甚至于可以说，她现在的样子就已经很好了，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保持平衡的心态，而不是对于别人的恶意大肆谩骂。
上一世里面，要不是后来的季锡对于项以蓝那样欺辱，也不会害的项以蓝一尸两命。
明明其实她是完全可以过好一生的人。
偏偏被季锡毁了一辈子。
季锡垂了垂眉眼，轻轻勾了勾唇角，眉梢清扬，在阳光下显得十分耀眼。
项以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
光。
低头开始想着其他的事情。
按照下乡的时间，大概在两年之后就可以结束现在的事情了。
可是按照这样来看的话，季锡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去城里。
哦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季锡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按照这样来说的话，似乎到了城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项以蓝一边想一边捏着衣角。
季锡敲了敲她旁边，打断她的神游，“想什么呢？”
项以蓝愣神突然被打断，还有点懵，所以没有反应得及时的时候就已经先开了口，“就是想到以后我们两个人如果在一起的话，还是要做点什么事情，不然我们两个人可能会真的揭不开锅。”
季锡笑了笑，眉梢轻挑，“你不是还打算学习吗？”
项以蓝低头，“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继续高考吗？我觉得你的想法挺好的，而且考上大学学校还会有补助。”
“那你呢？”
“我？”
“对，我考上大学有补助，那你怎么办呢？”
季锡低头呵笑一声，“我当然也有我自己的去处嘛，你现在想这些，其实到了时候我当然还是会告诉你的。”
项以蓝等了等，还是没等到季锡说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还有点着急，眉眼也透露出几分急切来。
“可是我觉得，你要是真的也够所决定，还是需要告诉我一声的，毕竟我们两个人是夫妻，夫妻就是应该对于这件事情相互商量的。”
“而且，”项以蓝鼓了鼓腮帮，眉头还皱着，“我觉得你总是自己自说自话，我不喜欢这个样子。”
“我不是说你的决定有什么不好，但是，你需要事先和我商量一下的。”
季锡点头，微笑着，“好。”
一路交谈，时间过得倒也快。
到了县里已经是中午了。
太阳挂在天边，十分刺眼。
天很蓝，很清，周围吹起微风，轻柔抚摸着大地。
“我们现在去供销社买东西吧？”
季锡手里还拿着钱，除了季母给的五块钱，他还有自己的私房。
也不算是私房，就是上次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兜总是能找出那么几毛钱，加起来倒
也不少了。
项以蓝点点头，跟着季锡一起往供销社走。
供销社的东西还是挺多的，季锡给项以蓝又买了一盒雪花膏，剩下的钱两个人去吃了一顿饭。
后面时间不太早的时候，季锡让项以蓝站在一个地方等等，自己去书店给项以蓝买了两本复习资料。
这年头的书也是真的贵，季锡从书店出来的时候也还是这个想法，倒是真的就没有怎么想过之后。
其实他是想着去当兵——
但是好像也不太实际，按照季母和季父的想法，家里又不是真的吃不上饭，哪里用得着他去当兵。
在这年头，一般还真不是所有家庭都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当兵的。
季锡一边想，一边思考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才好。
首先呢，他的学历只有初中，要让他和项以蓝一起参加高考，其实很不实际，不仅不实际，甚至可以说是白白浪费时间了。
但是要让他一直呆在村子里，也是很不实际的事情。
一来，他是没可能让自己一直处于一个被动的地位。
而且，虽然所有人都歌颂劳动人民辛苦，劳动致富，但是现在这年头，真的劳动致富的人都在地里埋头苦干呢。
季锡倒也不是不愿意自己去地里干活。
但是也说实话，只不过呢，他要是一直在地里干活，那项以蓝以后去了城里读书，他不就变成了留守老人了？
综上所述——
季锡在心理做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要去投机倒把。
回到村里。
再次见到了宋婶子。
她正在做针线，抬头就看到项以蓝和季锡两个人走过来，笑着说道：“哟，这是去哪儿了啊？”
项以蓝抿着唇笑，不说话。
季锡从口袋里抓了几颗冰糖放在宋婶子手里，见人三分笑地开口：“我们这不是快结婚了，想着去城里看看要买点什么东西嘛。”
宋婶子笑了一声，脸上热情洋溢，全是八卦的味道，“这倒是，你们结婚啊，我们十里八乡都盼着呢。”
要说盼着，那还真是高抬了。
只不过是呢，大家都想看看这两个人结婚之后是不是真的就需要季母一路养到老。
等着看笑话才是真的。
季锡笑了一声，倒也没有说什
么，只是心情愉悦地给宋婶子告别，摆了摆手。
“我妈还等着我带项知青回去吃饭呢，就不陪着宋婶子聊了啊。”
宋婶子手里抓着几颗冰糖，笑眯眯地送两个人离开。
稍微走远了一点。
项以蓝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给宋婶子冰糖啊？”
两个人这次去城里真的真的就没有怎么买东西，但是钱还是基本上花完了。
之前季锡给她，买雪花膏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过。
“东西你拿回去用，但是不要给那些知青看到。”
可是看刚刚季锡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很细致的样子啊
季锡似乎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微微笑了笑，“行了，别看着我了，这不是怕你再被骗嘛？”
项以蓝迟疑地点了点头，“那刚刚宋婶子”
“宋婶子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总不会多说的，何况拿人手短，她当然也知道以后怎么说的。”
季锡轻笑了笑，眉梢微挑。
“走吧，我们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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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项以蓝听到这句话,顿住了一下，忽而笑了笑，笑容带着几分探究,原本明艳的长相,如今看起来还有几分让人错不开眼。
“那,季同志，你能说说我有什么好吗？”
季锡开始掰着手指跟她说：“你看看,你首先长得很漂亮吧，是不是？”
项以蓝没有否认,等着他继续说。
“其次,你是不是性格也很好,很温柔,就是有时候把自己看得太轻了点,但是这也不影响别人喜欢你。”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就好了,不需要你又什么完,就听到季二叔开口：“季小子,你是不是在你二婶面前也这么说，所以你二婶才特别喜欢你啊？”
季锡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幻想，“我二婶喜欢我是因为我的人格魅力。”
——才不是因为我嘴甜。
季二叔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了。
这不是摆明了说他就是没有人格魅力吗？
项以蓝抿着唇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季锡问她：“项知青，会唱歌吗？”
项以蓝顿了一下,犹豫着点了点头，“以前上学的时候唱过。”
季锡扬了扬下巴，“唱来听听。”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还没唱到后面，就被季锡叫了停，面前男生无奈扶额，“我们就不能长点欢快的歌吗？”
项以蓝愣了一下，很快抿了抿唇，想了想记忆里面所谓欢快的歌，但是好像怎么也唱不出口。
季锡拍了拍她的头，语气盎然，似乎还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项知青啊，人呢，虽然要现实一点，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就要对于所有事情都保持着悲观的态度。”
“你看看，你居然连欢快的歌都唱不出口，这可怎么办才好？”
项以蓝抿着唇，歪头看了季锡一眼，忽而轻笑了一声，“季同志，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现在觉得我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所以也没有真的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所以季同志，你也不用再劝我了。”
季锡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头发稍微有些长，
一直到手肘处，头发编起来看起来还有几分温婉在里面。
“如果你这么觉得——我当然更要劝你了，人可以把现实当悲观，但最好不要把悲观当现实。”
项以蓝没说话，有些愣神，看着季锡的表情。
季锡清越的声音还在继续，“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太沉迷于自我悲观。”
项以蓝抿着唇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话。
因为自己确实是这样的。
想了想，她又抬头，忽而笑了一下，“季同志，其实你很好。”
季锡挑眉等着她下一句话。
“我很喜欢你。”
项以蓝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羞涩，颇有几分姿色的模样，甚至再季锡看向她的时候，还忍不住低了低头遮住自己的小半张脸。
半隐半露流露出来少女稚拙的青涩和欢喜，让季锡也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但是他自认为是一个能挡得住四方的男人，怎么会因为少女的表白而感到无措呢！
所以他手指连续紧握又放开了三次，面上全是轻笑开。
眸光瞅着她，唇抿了抿，笑着再次摸了摸她的头，“我当然——”
“也喜欢你啊。”
前面的季二叔觉得两个人腻歪的不行，虽然三轮车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说出口的事情在。
但是也说实话，既然项以蓝现在觉得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他说得那么严重，那么之后的有些事情还不如让他来解决要好一些才对。
是什么样的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都是没有关系的，反正最后都会变成他所希望给的样子。
这么说倒也不对，但是没关系。
项以蓝当然可以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甚至于可以说，她现在的样子就已经很好了，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保持平衡的心态，而不是对于别人的恶意大肆谩骂。
上一世里面，要不是后来的季锡对于项以蓝那样欺辱，也不会害的项以蓝一尸两命。
明明其实她是完全可以过好一生的人。
偏偏被季锡毁了一辈子。
季锡垂了垂眉眼，轻轻勾了勾唇角，眉梢清扬，在阳光下显得十分耀眼。
项以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
光。
低头开始想着其他的事情。
按照下乡的时间，大概在两年之后就可以结束现在的事情了。
可是按照这样来看的话，季锡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去城里。
哦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季锡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按照这样来说的话，似乎到了城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项以蓝一边想一边捏着衣角。
季锡敲了敲她旁边，打断她的神游，“想什么呢？”
项以蓝愣神突然被打断，还有点懵，所以没有反应得及时的时候就已经先开了口，“就是想到以后我们两个人如果在一起的话，还是要做点什么事情，不然我们两个人可能会真的揭不开锅。”
季锡笑了笑，眉梢轻挑，“你不是还打算学习吗？”
项以蓝低头，“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继续高考吗？我觉得你的想法挺好的，而且考上大学学校还会有补助。”
“那你呢？”
“我？”
“对，我考上大学有补助，那你怎么办呢？”
季锡低头呵笑一声，“我当然也有我自己的去处嘛，你现在想这些，其实到了时候我当然还是会告诉你的。”
项以蓝等了等，还是没等到季锡说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还有点着急，眉眼也透露出几分急切来。
“可是我觉得，你要是真的也够所决定，还是需要告诉我一声的，毕竟我们两个人是夫妻，夫妻就是应该对于这件事情相互商量的。”
“而且，”项以蓝鼓了鼓腮帮，眉头还皱着，“我觉得你总是自己自说自话，我不喜欢这个样子。”
“我不是说你的决定有什么不好，但是，你需要事先和我商量一下的。”
季锡点头，微笑着，“好。”
一路交谈，时间过得倒也快。
到了县里已经是中午了。
太阳挂在天边，十分刺眼。
天很蓝，很清，周围吹起微风，轻柔抚摸着大地。
“我们现在去供销社买东西吧？”
季锡手里还拿着钱，除了季母给的五块钱，他还有自己的私房。
也不算是私房，就是上次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兜总是能找出那么几毛钱，加起来倒
也不少了。
项以蓝点点头，跟着季锡一起往供销社走。
供销社的东西还是挺多的，季锡给项以蓝又买了一盒雪花膏，剩下的钱两个人去吃了一顿饭。
后面时间不太早的时候，季锡让项以蓝站在一个地方等等，自己去书店给项以蓝买了两本复习资料。
这年头的书也是真的贵，季锡从书店出来的时候也还是这个想法，倒是真的就没有怎么想过之后。
其实他是想着去当兵——
但是好像也不太实际，按照季母和季父的想法，家里又不是真的吃不上饭，哪里用得着他去当兵。
在这年头，一般还真不是所有家庭都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当兵的。
季锡一边想，一边思考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才好。
首先呢，他的学历只有初中，要让他和项以蓝一起参加高考，其实很不实际，不仅不实际，甚至可以说是白白浪费时间了。
但是要让他一直呆在村子里，也是很不实际的事情。
一来，他是没可能让自己一直处于一个被动的地位。
而且，虽然所有人都歌颂劳动人民辛苦，劳动致富，但是现在这年头，真的劳动致富的人都在地里埋头苦干呢。
季锡倒也不是不愿意自己去地里干活。
但是也说实话，只不过呢，他要是一直在地里干活，那项以蓝以后去了城里读书，他不就变成了留守老人了？
综上所述——
季锡在心理做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要去投机倒把。
回到村里。
再次见到了宋婶子。
她正在做针线，抬头就看到项以蓝和季锡两个人走过来，笑着说道：“哟，这是去哪儿了啊？”
项以蓝抿着唇笑，不说话。
季锡从口袋里抓了几颗冰糖放在宋婶子手里，见人三分笑地开口：“我们这不是快结婚了，想着去城里看看要买点什么东西嘛。”
宋婶子笑了一声，脸上热情洋溢，全是八卦的味道，“这倒是，你们结婚啊，我们十里八乡都盼着呢。”
要说盼着，那还真是高抬了。
只不过是呢，大家都想看看这两个人结婚之后是不是真的就需要季母一路养到老。
等着看笑话才是真的。
季锡笑了一声，倒也没有说什
么，只是心情愉悦地给宋婶子告别，摆了摆手。
“我妈还等着我带项知青回去吃饭呢，就不陪着宋婶子聊了啊。”
宋婶子手里抓着几颗冰糖，笑眯眯地送两个人离开。
稍微走远了一点。
项以蓝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给宋婶子冰糖啊？”
两个人这次去城里真的真的就没有怎么买东西，但是钱还是基本上花完了。
之前季锡给她，买雪花膏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过。
“东西你拿回去用，但是不要给那些知青看到。”
可是看刚刚季锡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很细致的样子啊
季锡似乎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微微笑了笑，“行了，别看着我了，这不是怕你再被骗嘛？”
项以蓝迟疑地点了点头，“那刚刚宋婶子”
“宋婶子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总不会多说的，何况拿人手短，她当然也知道以后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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