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那个女知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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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口才啊,项以蓝还真是半点都没有季锡厉害。
他飘飘扬扬那一段话下来，几乎让项以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甚至可以说,他那段话说下来啊,项以蓝都觉得他说得实在是——太对了。
先贬低自己,再抬高她。
谁不喜欢别人夸啊。
项以蓝自认为自己也是个俗人，以前和宋青一起生活的时候,都是宋青被夸，然后她挨骂。
烙印再少女心上的伤疤和自卑,早就已经磨灭不掉了。
项以蓝的父亲原本也是个很好的人,从小就教导项以蓝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道德标准太高了之后,就会对世界上的很多事情虽然自己看不惯,但是心里暗自要求自己以后不要这样做。
就好比她小时候一直想，以后自己要是有孩子，一定会把自己没有得到的理解和夸奖全部都给她。
但是在自己还没有想清楚什么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在还没有孩子的时候,季锡就出现在她面前，用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完全改变了她心理的想法。
她摇着头，声音还是轻轻细细的，带着几分屹然不动的坚持，“可是季锡，如果我今天在这里偷懒，我怎么能保证以后我可以继续坚持做自己的事情呢？”
季锡丝毫不以为然，语调慢条斯理的,胳膊搭在一旁的桌子上整个人像是没骨头只有支撑着桌子才能保证坐姿一样。
“就是因为你之前一直都绷着自己，不愿意丝毫放松，所以那次才会没饭吃，不然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停了一下，紧接着继续说道：“我这就是教你，不要老是对别人对你的好产生一种诚惶诚恐的感觉，都说了是自家人，你要是一直这么客气，那别人习惯了你的客气之后，你才是受磋磨的那个人啊。”
项以蓝抿了抿唇，看着他的眼睛，“季锡。”
季锡抬眸瞅她，嗓音轻慢，“怎么了？”
“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和别人吵架？”
“啊？”
完全没想通项以蓝是怎么思维发散到这里的季锡怔了一下，然后恍然，呵笑了一声，“项以蓝，我是在为你好，你要是一直都这么包子，以后欺负你的人还多着呢。”
“之前在知青站那边，是不是那个女的把你妈送给你的雪花膏什么的都用完了？”
季锡又问。
项以蓝顿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他，“她也是因为这边气候太干燥了，所以才借我的用一下。”
季锡嗤笑，接着说完了后半段，“然后就用了小半瓶，还给你的时候就只剩下了空盒子。”
项以蓝叹气，有些懊恼，“那也是我自己愿意借给她的啊。”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啊？”
——“那个时候我们不是还没认识吗？”
季锡张了张嘴，忽然哑口，过了一会儿，他笑，“项以蓝，我发现你是个窝里横啊，你要是对上那个屈什么有对上我一半的勇气，你的雪花膏就不会平白给了她了。”
项以蓝抿了抿唇，为自己小声辩解，“我也不是平白给了她啊，自从那次之后，我就没有再给她借过我的东西，而且我们再知青站也之后没有说过几句话了。”
“没有说过几句话，也不在乎她怎么在背地里说你？”
季锡坐在椅子上，正对着她说话。
项以蓝理所当然点头，讨好地笑了一下，“嘴长在她身上，我又不能不让她说啊，而且她就算是一直在背地里跟别人说，清者自清，也肯定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的吧。”
说到后面，项以蓝的声音变小了很多。
季锡点了点桌子，问：“你相信你刚刚说的话，你真的觉得别人不会因为听得多了就对你产生什么看法？”
项以蓝呐呐，“那我也没办法啊，而且那么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就说明他本身也是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的，就说明我们也没有缘分继续认识了，也没有必要啊。”
“清高，”季锡敲了敲她的头，“那我告诉你，我上次就看到，你那半盒雪花膏，根本不是被她一次用完的，反而是被她和另一个女知青一起全部弄到另一个盒子里面，只把盒子还给你了。”
项以蓝愣住，呐呐，“还有这样的吗？”
季锡露出邪恶如同老妖婆一般的笑容，“不然你以为呢？”
项以蓝：“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提醒我？”
季锡瞅着项以蓝认真的面容，又叫她，“项以蓝。”
“嗯？”项以蓝抬头。
季锡
：“你敢把这句话对着那两个女生说吗？”
项以蓝低下头，手指无意识搅动着衣角，半晌，她惆怅叹气，“不敢。”
季锡还打算跟她继续说，外面传来了季母的声音。
“吃饭了，季季带着以蓝出来吃饭。”
季锡应声，“知道了。”
转头看着项以蓝，“我今天送你回知青站。”
项以蓝还没说话，就被季锡强硬拉拉着走到了外面。
“妈。”
季锡拉着项以蓝坐下，对面正好坐着季铬，季铬看着他和项以蓝两个人亲密无间的动作，抿了抿唇，手指也忍不住捏紧了一点。
季铬的媳妇周瑜刚怀孕，这几天回娘家了。
桌子上只有五个人，季母一如既往的热情，期间不停地给项以蓝夹菜，“多吃点。”
季锡看了看项以蓝快要堆成山的碗，“妈，你看以蓝都快吃不完了，你就别往进去夹了吧。”
季母看了看项以蓝的碗，确实很多了，但是这不是才刚开始吃饭吗？
季母瞪了季锡一眼，转头亲热地对项以蓝说：“你多吃点啊，你看看你瘦的，一会儿我啊，让季锡送你回去，你就别担心了啊。”
项以蓝转头看一眼季锡，见他正嘴角携着笑意看着自己，低下头抿了抿唇，转头对季母笑笑，“好。”
一顿饭吃得尽兴，季母看着项以蓝和季锡，越看越觉得两个人实在是太配了，再看看自家老头子只顾着吃饭，一时间心头闷火，狠狠踩了季立宁一脚。
“你干嘛？”季立宁移开了自己的脚，终于抬起了自己快要进到碗里的头。
季母给他打了个眼色。
季立宁那么懂自家媳妇，当然知道她要让自己干什么了。
他轻咳了一声，深沉稳重开口：“项知青啊，你多吃点，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
项以蓝看了看季立宁，笑着点头，“谢谢村长。”
季母立刻转头，“以蓝啊，你就是太客气了，说什么谢谢啊。”
季锡笑了一声，欣然开口：“妈，我和项知青都吃完了，我就先送她回去了。”
季母还打算说什么，就看到季锡拉着项以蓝往门口走。
“欸”
一直到门口的时候，项以蓝转头说了一句，“伯母，那我就先回去了。
”
季母点头，笑着摆手，语气温和，暗中瞪了季锡一眼，“那我送送你吧。”
季锡拦住她，推着季母回去，“我送就好了，妈你多吃点。”
说完，季锡拉着项以蓝飞速离开。
因为距离知青站还有一段距离，两个人又是走着去的，路上难免遇到了不少人。
“小季，你送项知青回去啊？”
一个村里很有名的妇人问道。
之所以有名呢，在于她的传播消息能力，简直是惊为天人，谁能想象到——她一个人的碎嘴能力比得上三个其他人。
其他人都是抱着吃瓜的心态，围观现场的吃瓜群众，她不一样，她是一只极其敬业的猹。
有瓜吃瓜，一定要吃得很准确，并且必要时候还要担任课代表职责。
——是不是很厉害？
所以在这个女人问季锡的时候，项以蓝第一时间保持沉默的微笑。
季锡挑眉，同样热情地问：“宋婶子，我们都快结婚了，送她回一次知青站怎么了？”
宋婶子有几分被直白得戳穿的尴尬，但是很快就自我调整好了，并且再次开口：“我这不是第一次看到你送项知青回去，有点意外嘛。”
季锡无所动，依旧无谓地笑着，“那宋婶子以后要习惯的，毕竟我们以后呢，肯定会经常在一起的。”
他手指将项以蓝的手指牵起，扬了扬，眉梢喜悦，“看到了吗？”
宋婶子还打算说什么，就听到季锡说：“宋婶子啊，我和项知青还赶时间呢，下次我结婚啊，一定会请你过来的。”
说完，季锡就带着项以蓝飞快越过宋婶子往前走。
后面的宋婶子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很是奇异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低头沉思着说：“这看着，小季这孩子怎么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啊，难道是之前我没观察太仔细？”
想来想去也没有相通，宋婶子放下了自己的思考，转而和其他的妇人一起做针线。
如今夕阳西垂，农活已经结束了，家里没有养多少家禽的婆子，就好几个围坐在一起，一边侃天侃地聊着。
“要我说啊，其实小季和项知青在一起也不错，你看两个人都是郎才女貌的，生出来的孩子啊，肯定好看！”
“害，我还是觉得两个人一
点都不配，虽然项知青现在是困难了一点，但是季锡是什么人啊，我们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他一整天的不学无术，还什么事儿都不做，能有什么出息啊？”
“我也觉得，人哪有那么容易改变啊！”
宋婶子手指一动，抬眸笑着道：“这话你可说错了，我就看着季锡今天啊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呢，指不定结个婚还能让他以后都开始奋斗起来呢。”
其他人唏嘘着摇摇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宋婶子又想起刚刚看到的季锡，明明是同一个人，甚至穿得还是上次见到的那件衣服，偏偏现在看起来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和项以蓝站在一起啊，还真是很般配得很。
再想到项以蓝羞涩地笑着的面容，她嘴角一勾。
果然现在的小年轻就是不一样了。
一个人的时候当然干什么都行，那以后结婚了，可不就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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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口才啊,项以蓝还真是半点都没有季锡厉害。
他飘飘扬扬那一段话下来，几乎让项以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甚至可以说,他那段话说下来啊,项以蓝都觉得他说得实在是——太对了。
先贬低自己,再抬高她。
谁不喜欢别人夸啊。
项以蓝自认为自己也是个俗人，以前和宋青一起生活的时候,都是宋青被夸，然后她挨骂。
烙印再少女心上的伤疤和自卑,早就已经磨灭不掉了。
项以蓝的父亲原本也是个很好的人,从小就教导项以蓝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道德标准太高了之后,就会对世界上的很多事情虽然自己看不惯,但是心里暗自要求自己以后不要这样做。
就好比她小时候一直想，以后自己要是有孩子，一定会把自己没有得到的理解和夸奖全部都给她。
但是在自己还没有想清楚什么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在还没有孩子的时候,季锡就出现在她面前，用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完全改变了她心理的想法。
她摇着头，声音还是轻轻细细的，带着几分屹然不动的坚持，“可是季锡，如果我今天在这里偷懒，我怎么能保证以后我可以继续坚持做自己的事情呢？”
季锡丝毫不以为然，语调慢条斯理的,胳膊搭在一旁的桌子上整个人像是没骨头只有支撑着桌子才能保证坐姿一样。
“就是因为你之前一直都绷着自己，不愿意丝毫放松，所以那次才会没饭吃，不然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停了一下，紧接着继续说道：“我这就是教你，不要老是对别人对你的好产生一种诚惶诚恐的感觉，都说了是自家人，你要是一直这么客气，那别人习惯了你的客气之后，你才是受磋磨的那个人啊。”
项以蓝抿了抿唇，看着他的眼睛，“季锡。”
季锡抬眸瞅她，嗓音轻慢，“怎么了？”
“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和别人吵架？”
“啊？”
完全没想通项以蓝是怎么思维发散到这里的季锡怔了一下，然后恍然，呵笑了一声，“项以蓝，我是在为你好，你要是一直都这么包子，以后欺负你的人还多着呢。”
“之前在知青站那边，是不是那个女的把你妈送给你的雪花膏什么的都用完了？”
季锡又问。
项以蓝顿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他，“她也是因为这边气候太干燥了，所以才借我的用一下。”
季锡嗤笑，接着说完了后半段，“然后就用了小半瓶，还给你的时候就只剩下了空盒子。”
项以蓝叹气，有些懊恼，“那也是我自己愿意借给她的啊。”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啊？”
——“那个时候我们不是还没认识吗？”
季锡张了张嘴，忽然哑口，过了一会儿，他笑，“项以蓝，我发现你是个窝里横啊，你要是对上那个屈什么有对上我一半的勇气，你的雪花膏就不会平白给了她了。”
项以蓝抿了抿唇，为自己小声辩解，“我也不是平白给了她啊，自从那次之后，我就没有再给她借过我的东西，而且我们再知青站也之后没有说过几句话了。”
“没有说过几句话，也不在乎她怎么在背地里说你？”
季锡坐在椅子上，正对着她说话。
项以蓝理所当然点头，讨好地笑了一下，“嘴长在她身上，我又不能不让她说啊，而且她就算是一直在背地里跟别人说，清者自清，也肯定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的吧。”
说到后面，项以蓝的声音变小了很多。
季锡点了点桌子，问：“你相信你刚刚说的话，你真的觉得别人不会因为听得多了就对你产生什么看法？”
项以蓝呐呐，“那我也没办法啊，而且那么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就说明他本身也是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的，就说明我们也没有缘分继续认识了，也没有必要啊。”
“清高，”季锡敲了敲她的头，“那我告诉你，我上次就看到，你那半盒雪花膏，根本不是被她一次用完的，反而是被她和另一个女知青一起全部弄到另一个盒子里面，只把盒子还给你了。”
项以蓝愣住，呐呐，“还有这样的吗？”
季锡露出邪恶如同老妖婆一般的笑容，“不然你以为呢？”
项以蓝：“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提醒我？”
季锡瞅着项以蓝认真的面容，又叫她，“项以蓝。”
“嗯？”项以蓝抬头。
季锡
：“你敢把这句话对着那两个女生说吗？”
项以蓝低下头，手指无意识搅动着衣角，半晌，她惆怅叹气，“不敢。”
季锡还打算跟她继续说，外面传来了季母的声音。
“吃饭了，季季带着以蓝出来吃饭。”
季锡应声，“知道了。”
转头看着项以蓝，“我今天送你回知青站。”
项以蓝还没说话，就被季锡强硬拉拉着走到了外面。
“妈。”
季锡拉着项以蓝坐下，对面正好坐着季铬，季铬看着他和项以蓝两个人亲密无间的动作，抿了抿唇，手指也忍不住捏紧了一点。
季铬的媳妇周瑜刚怀孕，这几天回娘家了。
桌子上只有五个人，季母一如既往的热情，期间不停地给项以蓝夹菜，“多吃点。”
季锡看了看项以蓝快要堆成山的碗，“妈，你看以蓝都快吃不完了，你就别往进去夹了吧。”
季母看了看项以蓝的碗，确实很多了，但是这不是才刚开始吃饭吗？
季母瞪了季锡一眼，转头亲热地对项以蓝说：“你多吃点啊，你看看你瘦的，一会儿我啊，让季锡送你回去，你就别担心了啊。”
项以蓝转头看一眼季锡，见他正嘴角携着笑意看着自己，低下头抿了抿唇，转头对季母笑笑，“好。”
一顿饭吃得尽兴，季母看着项以蓝和季锡，越看越觉得两个人实在是太配了，再看看自家老头子只顾着吃饭，一时间心头闷火，狠狠踩了季立宁一脚。
“你干嘛？”季立宁移开了自己的脚，终于抬起了自己快要进到碗里的头。
季母给他打了个眼色。
季立宁那么懂自家媳妇，当然知道她要让自己干什么了。
他轻咳了一声，深沉稳重开口：“项知青啊，你多吃点，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
项以蓝看了看季立宁，笑着点头，“谢谢村长。”
季母立刻转头，“以蓝啊，你就是太客气了，说什么谢谢啊。”
季锡笑了一声，欣然开口：“妈，我和项知青都吃完了，我就先送她回去了。”
季母还打算说什么，就看到季锡拉着项以蓝往门口走。
“欸”
一直到门口的时候，项以蓝转头说了一句，“伯母，那我就先回去了。
”
季母点头，笑着摆手，语气温和，暗中瞪了季锡一眼，“那我送送你吧。”
季锡拦住她，推着季母回去，“我送就好了，妈你多吃点。”
说完，季锡拉着项以蓝飞速离开。
因为距离知青站还有一段距离，两个人又是走着去的，路上难免遇到了不少人。
“小季，你送项知青回去啊？”
一个村里很有名的妇人问道。
之所以有名呢，在于她的传播消息能力，简直是惊为天人，谁能想象到——她一个人的碎嘴能力比得上三个其他人。
其他人都是抱着吃瓜的心态，围观现场的吃瓜群众，她不一样，她是一只极其敬业的猹。
有瓜吃瓜，一定要吃得很准确，并且必要时候还要担任课代表职责。
——是不是很厉害？
所以在这个女人问季锡的时候，项以蓝第一时间保持沉默的微笑。
季锡挑眉，同样热情地问：“宋婶子，我们都快结婚了，送她回一次知青站怎么了？”
宋婶子有几分被直白得戳穿的尴尬，但是很快就自我调整好了，并且再次开口：“我这不是第一次看到你送项知青回去，有点意外嘛。”
季锡无所动，依旧无谓地笑着，“那宋婶子以后要习惯的，毕竟我们以后呢，肯定会经常在一起的。”
他手指将项以蓝的手指牵起，扬了扬，眉梢喜悦，“看到了吗？”
宋婶子还打算说什么，就听到季锡说：“宋婶子啊，我和项知青还赶时间呢，下次我结婚啊，一定会请你过来的。”
说完，季锡就带着项以蓝飞快越过宋婶子往前走。
后面的宋婶子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很是奇异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低头沉思着说：“这看着，小季这孩子怎么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啊，难道是之前我没观察太仔细？”
想来想去也没有相通，宋婶子放下了自己的思考，转而和其他的妇人一起做针线。
如今夕阳西垂，农活已经结束了，家里没有养多少家禽的婆子，就好几个围坐在一起，一边侃天侃地聊着。
“要我说啊，其实小季和项知青在一起也不错，你看两个人都是郎才女貌的，生出来的孩子啊，肯定好看！”
“害，我还是觉得两个人一
点都不配，虽然项知青现在是困难了一点，但是季锡是什么人啊，我们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他一整天的不学无术，还什么事儿都不做，能有什么出息啊？”
“我也觉得，人哪有那么容易改变啊！”
宋婶子手指一动，抬眸笑着道：“这话你可说错了，我就看着季锡今天啊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呢，指不定结个婚还能让他以后都开始奋斗起来呢。”
其他人唏嘘着摇摇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宋婶子又想起刚刚看到的季锡，明明是同一个人，甚至穿得还是上次见到的那件衣服，偏偏现在看起来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和项以蓝站在一起啊，还真是很般配得很。
再想到项以蓝羞涩地笑着的面容，她嘴角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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