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那个大小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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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令在第四天下来,同时还给了他们一个地契，是一个四合院的房子。
足够他们三十个人住了。
季怀玉看着这块地契，又看了看身后期待地看着他的兄弟们,微微一笑,接过了地契。
“我们会好好努力的。”
调令是让他们前往西南。
最近西南战事频发,也就是之前他们走过来还差点被突袭的那个地方。
“怎么感觉这个调令，就像是让我们哪里需要哪里搬啊。”
马猴站在季怀玉身边,等着上面下来的人出去，这才看着电报。
季怀玉轻笑,拍了拍他的肩,“你倒是说对了,确实是这样,我们就是兼职救火队,哪里严重去哪里。”
马猴止不住叹气，“这么伟大的职业，居然委任在我们身上,上面这也太信任我们了吧！”
“谁说不是呢,我原本还以为我们最多就是编入那个团里，老大就是一个连长。”
“哪能想到居然会遇到这种调令啊！”
“还是老大厉害吧！”麻子是季怀玉的忠诚吹,十分信任季锡,“要不是他带着我们从广城到了京城只损失了两个人，我们也不会第一次任务就是收到了这么艰巨的任务啊！”
季怀玉：“”
“麻子，我有时候啊，还真是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麻子一脸真诚，眼睛也晶亮，手指猥琐地摩挲在一起，“老大,我当然是在夸你啊！”
他怎么会损老大呢！这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啊！
“哈哈哈哈哈，我算是明白了，老大，我每次和麻子说话也有这种感觉，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现在看来他还真是真心的。”
“对对对，我想起来上次我问他，我是不是胖了，他说我今天如果不吃肉就不会胖了，现在看来他是真心不想让我吃肉，而不是真的在说我胖啊！”
“哈哈哈胖子你得了吧，你就是胖，你今天还是别吃肉了！”
“你想什么呢？让胖子不吃肉，那岂不是跟不让老大看书一样勉强！”
“哈哈哈你还别所，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不让胖子吃肉和不让老大看书比起来，还是老大对于看书的执念更深一点。”
但是不管这边怎么
说，在季锡那里，这些事情都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存在。
尤其是调令下来之后，他们能够这样欢快聊天的时间，就已经没有了。
因为是要去西南，所以一群人还要准备一些东西，虽然军部都会派发，但是整理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事情，毕竟也没有人会直接整理好交给你。
加上大家心里其实还是对于去西南有些期待的，一个个脸上还带着十足的笑容。
陆航倒是有过来找过他一次。
就在他们临行前的那个晚上。
季怀玉看到他的时候还有些意外，“怎么能在今日见到你来找我？”
陆航微微一笑，“我原本就是知道你明日要走，今日过来送送你。”
季怀玉微微点头，了然了些许，“说来，我倒是不清楚你究竟在民主党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之前总是见你匆忙，但又好像也没有那么匆忙，比起我们来说，是要特殊许多。”
“我如今负责消息勘察，还有信息汇总。”
陆航微微抿唇。
这只是一种官方说法而已，其实陆航所做的事情比起季怀玉来说，要辛苦很多。
但是陆航似乎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所以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很多。
季怀玉只是听了这些，就已经心中有了猜测，再看到陆航点了点头，显然就是在肯定他的想法，更是有些叹息。
“没想到我们当时能遇到还真是缘分，按理说，你这样的身份，见过的人应该也不会很多才对。”
“故此才会觉得遇到你这样的好友是极其珍贵的。”陆航也笑着点头，又略微皱了皱眉，“我如今其实不过是十七岁，对于这方面并不算是很娴熟，之前也是有前辈将这些事情要交给我，所以这一条路走得也还算顺利。但是要真说起来，我也不过是运气使然。”
季怀玉微微摇头，并不太赞成他说的话。
“我倒是认为，不管是运气使然，还是有前辈带领，都是实力所在。”
“何况你居然同程参谋长的女儿那般熟稔，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才是。”
陆航失笑，倒是没想到季锡居然会调侃自己，“你还真是我确实并不是家道中落的公子，相反，我同歌吟还有些表亲关系，只是亲戚
关系太远，算不上什么，之前也一直是以好友相称，便也一直这般算着了。”
季怀玉抿唇，低头摩挲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指，思忖几秒，“原来是这样，那你对于我到京城的事情，应该也是一早就知道了。”
陆航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手指端起刚刚季怀玉给他倒的那杯水，唇角微微抿起，面容也严肃不少，“确实是知道，那日我也是跟着你一直到了寄信处。”
季怀玉点头，他倒也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甚至可以说，他一点都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关系。
“远修啊，你也不愧是心机第一人，不然怎么会真的就着这件事情来说，完全没有透露给我。”
季怀玉脸上还有些略微的惆怅，让陆航笑出声。
“你啊你，我什么时候还真心实意隐瞒过你了？这不是知道你要走，还特意过来告诉你一声吗？何况我最开始就知道了，你其实还有个小情人在国外读书。”
陆航想到这儿，忽而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之前去y国的时候，还遇到她了。”
季怀玉微微定眸，看向他，“然后呢？”
陆航刻意清了清嗓子，眉梢动了动，“我最开始告诉她我是你的好友，她还不相信我，说我是骗子。”
似乎是想到了这个场景，陆航笑出声来，看向季怀玉的面容也带着些调侃。
季怀玉微微挑眉，倒是没有顺着他，还因为余问妗的防备而开心了一些，“自然，一个人在国外当然要小心同别人交往。”
陆航摇了摇手指，脸上的表情还颇为唏嘘，“她并不是小心，她告诉我，虽然在y国给我表明心意的人挺多的，但是像你这样只是长得好看又想通过我男朋友来接近我的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
“你是不是还想要告诉我，是我男朋友让你过来给我捎话，拜托你好好照顾我。”
季怀玉：“”
“远修，余小姐其实还是个孩子。”
“比我还大两岁的孩子。”
陆航微微挑眉。
可能是在国外真的遇到了不止一个像是陆航这样刻意接近的人，余问妗的态度还真是有些奇特的高傲。
季怀玉倒也不是不理解，但是自家小朋友被他这样说了
，心里还是不爽。
“我倒是记得，程小姐似乎上次见到我就对我很是欣赏，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我们会不会相谈甚欢，哦，只是如今太忙了，不然还是给她打电话过去吧。”
陆航：“”
“倒也不必互相伤害。”
季怀玉挑眉继续看着他，“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余小姐其实还是很谨慎的，再三确认的了之后，才跟着我到了一家咖啡厅聊了一会儿，”陆航继续讲道，“那天雾气很重，我们两个人在昏暗的”
季怀玉踢了他一脚，有点烦他这个态度，“说重点。”
对于陆航这种扯东扯西就是不说重点的行为，季怀玉早有见识。
尤其是在谈判桌上，遇到这样的人简直能气到要死，加上他还真是有恃无恐知道你就是需要他，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陆航轻笑了一声，“你的小情人儿，应该会提前回来，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季怀玉微微皱眉，但是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我知道了。”
远在y国的余问妗确实自从到了国外之后一直特别忙。
非常忙。
只要想到季怀玉在国内正在腥风血雨，就觉得自己这样的生活实在是□□逸，于是只好抓紧时间学习。
她甚至没有想到自己在最初的时候，遇到这样的情况下，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继续下去。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也确实做到了。
两年半的时间，让她从学校成功拿到足够的学分，还能有半年的时间联系国内的工作。
就连她的老师都说，她这样的努力，一定可以达到她想要的成就。
可是她心中其实并没有什么成就特别想要达到，只是想要帮助季怀玉一点，或者，站在他的身边。
徐御风在一年前就已经选择和她解除了婚约，那段时间甚至家里强烈要求她回国，她都没有听从，继续在国外将所有的学分修完，之后也没有和家里的人联系。
自从他们不允许自己在国外读书，就已经断掉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
好在她之前给自己存下的钱也还够，加上季怀玉每次给她寄信都会给她寄一大笔钱，让她也并没有受到任何苦难才能完成学业。
“余小姐，你的行
李已经收拾好了吗？”
和她说话的是一直在照顾她的小茶，是一个自小生活在y国的贫民窟小女孩儿。
余问妗微微点头，笑容灿烂，“已经收拾好了，买了下个月的船票，到时候我就会回华国。”
小茶还有些遗憾，眼眶有些红，“余小姐，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希望你能幸福。”
“哦，当然，”余问妗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拍了拍她的肩有些安抚的意味，“我当然会幸福，你也是。”
“我只希望能够不受到战乱的影响，嗯，”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下一位雇主能够像余小姐这样温柔就更好了。”
余问妗轻笑着摇头，“我已经给你报名了学院的考试，费用也已经给你缴纳了，之后你可以选择读书，也可以选择继续工作，都随你。”
小茶看着余问妗手里的报名单，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余小姐，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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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令在第四天下来,同时还给了他们一个地契，是一个四合院的房子。
足够他们三十个人住了。
季怀玉看着这块地契，又看了看身后期待地看着他的兄弟们,微微一笑,接过了地契。
“我们会好好努力的。”
调令是让他们前往西南。
最近西南战事频发,也就是之前他们走过来还差点被突袭的那个地方。
“怎么感觉这个调令，就像是让我们哪里需要哪里搬啊。”
马猴站在季怀玉身边,等着上面下来的人出去，这才看着电报。
季怀玉轻笑,拍了拍他的肩,“你倒是说对了,确实是这样,我们就是兼职救火队,哪里严重去哪里。”
马猴止不住叹气，“这么伟大的职业，居然委任在我们身上,上面这也太信任我们了吧！”
“谁说不是呢,我原本还以为我们最多就是编入那个团里，老大就是一个连长。”
“哪能想到居然会遇到这种调令啊！”
“还是老大厉害吧！”麻子是季怀玉的忠诚吹,十分信任季锡,“要不是他带着我们从广城到了京城只损失了两个人，我们也不会第一次任务就是收到了这么艰巨的任务啊！”
季怀玉：“”
“麻子，我有时候啊，还真是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麻子一脸真诚，眼睛也晶亮，手指猥琐地摩挲在一起，“老大,我当然是在夸你啊！”
他怎么会损老大呢！这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啊！
“哈哈哈哈哈，我算是明白了，老大，我每次和麻子说话也有这种感觉，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现在看来他还真是真心的。”
“对对对，我想起来上次我问他，我是不是胖了，他说我今天如果不吃肉就不会胖了，现在看来他是真心不想让我吃肉，而不是真的在说我胖啊！”
“哈哈哈胖子你得了吧，你就是胖，你今天还是别吃肉了！”
“你想什么呢？让胖子不吃肉，那岂不是跟不让老大看书一样勉强！”
“哈哈哈你还别所，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不让胖子吃肉和不让老大看书比起来，还是老大对于看书的执念更深一点。”
但是不管这边怎么
说，在季锡那里，这些事情都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存在。
尤其是调令下来之后，他们能够这样欢快聊天的时间，就已经没有了。
因为是要去西南，所以一群人还要准备一些东西，虽然军部都会派发，但是整理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事情，毕竟也没有人会直接整理好交给你。
加上大家心里其实还是对于去西南有些期待的，一个个脸上还带着十足的笑容。
陆航倒是有过来找过他一次。
就在他们临行前的那个晚上。
季怀玉看到他的时候还有些意外，“怎么能在今日见到你来找我？”
陆航微微一笑，“我原本就是知道你明日要走，今日过来送送你。”
季怀玉微微点头，了然了些许，“说来，我倒是不清楚你究竟在民主党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之前总是见你匆忙，但又好像也没有那么匆忙，比起我们来说，是要特殊许多。”
“我如今负责消息勘察，还有信息汇总。”
陆航微微抿唇。
这只是一种官方说法而已，其实陆航所做的事情比起季怀玉来说，要辛苦很多。
但是陆航似乎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所以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很多。
季怀玉只是听了这些，就已经心中有了猜测，再看到陆航点了点头，显然就是在肯定他的想法，更是有些叹息。
“没想到我们当时能遇到还真是缘分，按理说，你这样的身份，见过的人应该也不会很多才对。”
“故此才会觉得遇到你这样的好友是极其珍贵的。”陆航也笑着点头，又略微皱了皱眉，“我如今其实不过是十七岁，对于这方面并不算是很娴熟，之前也是有前辈将这些事情要交给我，所以这一条路走得也还算顺利。但是要真说起来，我也不过是运气使然。”
季怀玉微微摇头，并不太赞成他说的话。
“我倒是认为，不管是运气使然，还是有前辈带领，都是实力所在。”
“何况你居然同程参谋长的女儿那般熟稔，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才是。”
陆航失笑，倒是没想到季锡居然会调侃自己，“你还真是我确实并不是家道中落的公子，相反，我同歌吟还有些表亲关系，只是亲戚
关系太远，算不上什么，之前也一直是以好友相称，便也一直这般算着了。”
季怀玉抿唇，低头摩挲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指，思忖几秒，“原来是这样，那你对于我到京城的事情，应该也是一早就知道了。”
陆航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手指端起刚刚季怀玉给他倒的那杯水，唇角微微抿起，面容也严肃不少，“确实是知道，那日我也是跟着你一直到了寄信处。”
季怀玉点头，他倒也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甚至可以说，他一点都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关系。
“远修啊，你也不愧是心机第一人，不然怎么会真的就着这件事情来说，完全没有透露给我。”
季怀玉脸上还有些略微的惆怅，让陆航笑出声。
“你啊你，我什么时候还真心实意隐瞒过你了？这不是知道你要走，还特意过来告诉你一声吗？何况我最开始就知道了，你其实还有个小情人在国外读书。”
陆航想到这儿，忽而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之前去y国的时候，还遇到她了。”
季怀玉微微定眸，看向他，“然后呢？”
陆航刻意清了清嗓子，眉梢动了动，“我最开始告诉她我是你的好友，她还不相信我，说我是骗子。”
似乎是想到了这个场景，陆航笑出声来，看向季怀玉的面容也带着些调侃。
季怀玉微微挑眉，倒是没有顺着他，还因为余问妗的防备而开心了一些，“自然，一个人在国外当然要小心同别人交往。”
陆航摇了摇手指，脸上的表情还颇为唏嘘，“她并不是小心，她告诉我，虽然在y国给我表明心意的人挺多的，但是像你这样只是长得好看又想通过我男朋友来接近我的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
“你是不是还想要告诉我，是我男朋友让你过来给我捎话，拜托你好好照顾我。”
季怀玉：“”
“远修，余小姐其实还是个孩子。”
“比我还大两岁的孩子。”
陆航微微挑眉。
可能是在国外真的遇到了不止一个像是陆航这样刻意接近的人，余问妗的态度还真是有些奇特的高傲。
季怀玉倒也不是不理解，但是自家小朋友被他这样说了
，心里还是不爽。
“我倒是记得，程小姐似乎上次见到我就对我很是欣赏，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我们会不会相谈甚欢，哦，只是如今太忙了，不然还是给她打电话过去吧。”
陆航：“”
“倒也不必互相伤害。”
季怀玉挑眉继续看着他，“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余小姐其实还是很谨慎的，再三确认的了之后，才跟着我到了一家咖啡厅聊了一会儿，”陆航继续讲道，“那天雾气很重，我们两个人在昏暗的”
季怀玉踢了他一脚，有点烦他这个态度，“说重点。”
对于陆航这种扯东扯西就是不说重点的行为，季怀玉早有见识。
尤其是在谈判桌上，遇到这样的人简直能气到要死，加上他还真是有恃无恐知道你就是需要他，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陆航轻笑了一声，“你的小情人儿，应该会提前回来，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季怀玉微微皱眉，但是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我知道了。”
远在y国的余问妗确实自从到了国外之后一直特别忙。
非常忙。
只要想到季怀玉在国内正在腥风血雨，就觉得自己这样的生活实在是□□逸，于是只好抓紧时间学习。
她甚至没有想到自己在最初的时候，遇到这样的情况下，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继续下去。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也确实做到了。
两年半的时间，让她从学校成功拿到足够的学分，还能有半年的时间联系国内的工作。
就连她的老师都说，她这样的努力，一定可以达到她想要的成就。
可是她心中其实并没有什么成就特别想要达到，只是想要帮助季怀玉一点，或者，站在他的身边。
徐御风在一年前就已经选择和她解除了婚约，那段时间甚至家里强烈要求她回国，她都没有听从，继续在国外将所有的学分修完，之后也没有和家里的人联系。
自从他们不允许自己在国外读书，就已经断掉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
好在她之前给自己存下的钱也还够，加上季怀玉每次给她寄信都会给她寄一大笔钱，让她也并没有受到任何苦难才能完成学业。
“余小姐，你的行
李已经收拾好了吗？”
和她说话的是一直在照顾她的小茶，是一个自小生活在y国的贫民窟小女孩儿。
余问妗微微点头，笑容灿烂，“已经收拾好了，买了下个月的船票，到时候我就会回华国。”
小茶还有些遗憾，眼眶有些红，“余小姐，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希望你能幸福。”
“哦，当然，”余问妗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拍了拍她的肩有些安抚的意味，“我当然会幸福，你也是。”
“我只希望能够不受到战乱的影响，嗯，”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下一位雇主能够像余小姐这样温柔就更好了。”
余问妗轻笑着摇头，“我已经给你报名了学院的考试，费用也已经给你缴纳了，之后你可以选择读书，也可以选择继续工作，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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