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那个大小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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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这边的所有事情,怀玉终于松了一口气。
过了两天，余问妗再次过来看他。
这次却不是穿着上次那样的学生装，反而是穿着一套佣人的衣服,甚至还用纱布蒙着脸。
从窗户外面叫了怀玉的名字。
“怀玉,怀玉。”
下面传来声音的时候,怀玉还有些奇怪，打开了窗子就看到女孩儿一张明媚的面容,颇有几分清纯活泼的气息。
怀玉抬眸看过去，嗓音温柔缓慢,“你等等,我下去找你。”
余问妗用力点头,笑容明媚。
怀玉到了楼下,这才看清余问妗身上的衣服。
他有些奇怪,抿了抿唇问道：“你怎么穿了这身衣服出来？”
余问妗第一时间抱住他的腰，缓了口气，这才松开抱着他的手,脸上还有些羞涩的红晕,“我爹娘他们都不想让我去国外，希望我尽快嫁入大帅府,但是徐御风已经同意了,所以我打算过几天就启程去法国。”
怀玉手指轻轻拨了拨她因为脸上的汗而黏在脸上的发丝，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她，语调温柔而缠绵，“辛苦余小姐了。”
“不辛苦的，”余问妗摇头，笑容依旧明媚，用季锡刚刚给自己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完全不觉得辛苦。”
“只是接下来有四年的时间我见不到你了。”
余问妗想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眉目间也可以看得见些娇怜。
倒是让怀玉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想到之后的事情，他很快硬起了心肠。
“我知道，我也会想你，我会给你写信，一个月，不，一个周给你写一封信寄过去。”
怀玉语气还有些微微的激动，看着余问妗的面容也带上了些急迫。
似乎已经完全等不及那个时间的发生，也完全没有办法让自己的情绪产生一些安定的平静。
因为之后他们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见面，所以暂时的让两个人的感情浓烈，似乎也是没有关系的。
余问妗被他的温柔弄红的双眼，看着他的表情还有些娇柔。
“怀玉，我们会在一起的对不对？”
怀玉微微抿唇，面色也忍不住凝重了一瞬，过了半晌，他露出
一个笑容，环抱了抱余问妗，“会的。”
“一定会的。”
送余问妗上船的那天，怀玉去了。
却并没有去和余问妗打招呼，他甚至还看到了余问妗四处张望的眼睛。
而站在余问妗身边的徐御风冷声问她：“你在看什么。”
余问妗收回自己的目光，遗憾地掩下眼睑，摇了摇头。
徐御风冷笑了一声，往怀玉站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收回眼睛，“没有最好。”
“你该上船了。”
余问妗点点头，最后又看了一眼远方，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好收回自己的目光排队上船。
等到只能在海平面上看到一个恍惚的影子，他才走出来。
只是刚走出来，面前就站了一个人影。
——是徐御风。
“你妹妹呢？”
他倒是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和怀玉这样专程将自己倒腾得看起来狼狈的模样实在是差距太多了。
只是说出来的话依旧让怀玉感到好笑，“我妹妹当然是离开了，不然还能跟着我不成？”
大约是因为能够威胁他的东西都不存在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十成十。
徐御风脸上表情冷了几分，舌尖顶了顶腮帮，“是么？”
怀玉冷笑了一声，不回答他的意味不明的问题。
“我们之前就谈过了，我和余小姐断绝关系，你将我妹妹还给我，那么现在就请你不要再去招惹她了，她虽然还是个女孩子，但也不是你能一次又一次耍着玩的。”
徐御风轻嗤了一声，眉梢轻佻，丝毫不以为然，“希望你那妹妹真的能像你说的这么正直，如果她不想跟我在一起，我当然不会去招惹，但是如果是她自愿呢？”
怀玉笑了一声，面容却并不平静，淡淡掩住自己眼底的情绪，“她不会同意的。”
徐御风盯着他看了两秒，忽而笑出声来，“别这么肯定，万一以后你还看到你妹妹甘愿倒贴，那得多打脸啊。”
怀玉没有说话，转身往回走。
今天不止是余问妗要走，季姝也要走。
她已经想好自己要去哪里了，也不需要怀玉对她提什么意见。
两个人就算是都住在戏院，可是怀玉还要唱戏，自然没有时间去多么用心的关照她。
回到
戏院，果然见到季姝正在收拾东西。
“已经准备好了吗？”
他站在门口，看着季姝也只装了一小包裹的东西。
季姝听到声音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抬眸看向他的脸，“对，该收拾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而且我本身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
甚至可以说——她是不需要收拾东西的。
因为银钱都是怀玉给的，她过来这边的时候，也是一个东西都没带。
就连现在收拾出来的这包东西，也是这两天用怀玉给的钱在街上买的一些必需品。
她已经决定去国了。
“收拾好了就好。”怀玉对此并没有什么情绪在，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抬眸说，“我今天去送余小姐的时候，看到了徐少帅。”
他细细观察季姝的表情，看她好像已经不再那么激动，甚至可以说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只是略微有些停顿，之后就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在里面了。
“我知道了。”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以后关于他的事情没有必要告诉我，我和他以后不会再有关系了。”
怀玉微微抿唇，眉间浅溢着几丝喜悦，眼底也有几分欣慰，“好。”
下午两个人一块去码头。
海城大约就是这个时候比较热闹。
天边晚霞很大片，红得似火一般，周围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忙。
怀玉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缓和了几分，还有几分不太明显的担忧，“我会给你寄信，如果钱不够，要告诉我。”
季姝轻笑了一声，微微挑眉，抿着唇答：“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比较好。”
怀玉微微抿唇，笑了笑，似乎也有几分释然，“我知道了。”
“一路平安。”
季姝点头，转身往船上走去。
一直到她站在船头朝他招手让他回去，怀玉才转身往戏院走。
晚间也不巧。
那日拒绝了崔先生去太君府上唱戏，今日太君亲自来了。
老板却是也不好拒绝，便对着怀玉说：“你也是知道的，这些事情有时候由不得我们自己，这乱世要是想要活着，什么都不愿意付出可不行。”
怀玉清清淡淡地抿唇，面容也没有什么大的
波澜，甚至没有什么太深的情绪，“我知道了，让人进来给我上妆就好。”
老板顿时喜笑颜开，拍了拍手，“诶诶，我这就去让人进来给你上妆。”
怀玉转回视线，看着镜子里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面容，忽而轻轻叹了口气。
过了没多长时间，就有他往日的妆娘进来给他上妆。
一边嘴里还说着，“怀玉先生啊，你可真是我给人上妆这么多年见过上妆不上妆都好看千万倍的人。”
“我可是从心里都觉得你是能为组织长久做事的人呢。”
最后一句话很轻，几乎没有人听到。
怀玉只是微微抿唇，眉梢轻佻，已然是风流婀娜的妆容完毕，“多谢秦姑娘。”
秦姑娘笑了笑，“倒是不必客气，这件事情完成之后，我自然会找人送你去军校，到时候档案上会给你记上这一笔的。”
怀玉微微一笑，眼底融化了些东西，“我先上台了。”
站在后面的秦妆娘看着他上台，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怀玉的时候，男子有一张堪比女子的娇柔面孔，让他们心中都忍不住缠绕着几分怀疑。
后来他们才发现，这完全是他们自己想多了。
当时的森田少司在海城的势力很稳固，也很难一次摧毁。
而且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他占据优势，让民主党一众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极为苦恼。
——直到他们联系到怀玉。
坦白说，第一次见到怀玉的时候，就连秦妆娘都不太相信这个人会成功，偏偏到最后，就是他先让森田放松警惕，之后昏迷。
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曾想过，事情居然会进展得那么顺利。
原本以为至少要损失一半的人才能拿下的人，最后不费一兵一卒，甚至还让他们收获了一个新的伙伴。
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之前怀玉和余问妗的事情他们也听说了，但是这也没办法。
怀玉如今的身份却是可以说是很尴尬，就算是秦妆娘自己有女儿，也不见得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台上的戏依旧在咿咿呀呀地唱着。
台下之后森田一众人在听，其余的人都被赶了出去。
其实r国人在这方面是不那么像国人那样讲究包场
什么的。
只是总有些自我意识过剩的国人想要讨好他们，就会选择包场，虽然不得不说，单独听戏的感觉确实还不错。
“太君，你看，这就是你时常觉得唱得十分好的怀玉先生，今儿啊，他特意来给您唱一曲牡丹亭呢。”
崔先生站在森田少司旁边，献媚地说道。
森田少司微微点了点头，仍旧认真地听着台上的戏。
崔先生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森田动手制止了动作。
“用心听戏。”
崔先生有些讪讪，面容也松和了不少，只是看着台上的目光并不认真，也是他也并不怎么愿意听戏，只是为了迎合森田而已。
森田倒是真心愿意看戏，只是时间常常不够，又且很多时候，他是不会让戏班子去府上唱戏的。
只听到台上一声高喝之后，声音间歇。
周围似乎出现了细细碎碎的声音，细听之下却并没有听到什么。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跑——”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崔先生脸上满是惊恐地往外逃窜，四周的枪声，吵闹声合在一起，让人心惊。
而台上的戏还没有停，只听婀娜嗓音依旧字正腔圆韵味十足。
“软咍咍刚扶到画栏偏，报堂上夫人稳便。少不得楼上花枝也则是照独眠。”
最后一句是牡丹亭的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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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这边的所有事情,怀玉终于松了一口气。
过了两天，余问妗再次过来看他。
这次却不是穿着上次那样的学生装，反而是穿着一套佣人的衣服,甚至还用纱布蒙着脸。
从窗户外面叫了怀玉的名字。
“怀玉,怀玉。”
下面传来声音的时候,怀玉还有些奇怪，打开了窗子就看到女孩儿一张明媚的面容,颇有几分清纯活泼的气息。
怀玉抬眸看过去，嗓音温柔缓慢,“你等等,我下去找你。”
余问妗用力点头,笑容明媚。
怀玉到了楼下,这才看清余问妗身上的衣服。
他有些奇怪,抿了抿唇问道：“你怎么穿了这身衣服出来？”
余问妗第一时间抱住他的腰，缓了口气，这才松开抱着他的手,脸上还有些羞涩的红晕,“我爹娘他们都不想让我去国外，希望我尽快嫁入大帅府,但是徐御风已经同意了,所以我打算过几天就启程去法国。”
怀玉手指轻轻拨了拨她因为脸上的汗而黏在脸上的发丝，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她，语调温柔而缠绵，“辛苦余小姐了。”
“不辛苦的，”余问妗摇头，笑容依旧明媚，用季锡刚刚给自己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完全不觉得辛苦。”
“只是接下来有四年的时间我见不到你了。”
余问妗想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眉目间也可以看得见些娇怜。
倒是让怀玉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想到之后的事情，他很快硬起了心肠。
“我知道，我也会想你，我会给你写信，一个月，不，一个周给你写一封信寄过去。”
怀玉语气还有些微微的激动，看着余问妗的面容也带上了些急迫。
似乎已经完全等不及那个时间的发生，也完全没有办法让自己的情绪产生一些安定的平静。
因为之后他们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见面，所以暂时的让两个人的感情浓烈，似乎也是没有关系的。
余问妗被他的温柔弄红的双眼，看着他的表情还有些娇柔。
“怀玉，我们会在一起的对不对？”
怀玉微微抿唇，面色也忍不住凝重了一瞬，过了半晌，他露出
一个笑容，环抱了抱余问妗，“会的。”
“一定会的。”
送余问妗上船的那天，怀玉去了。
却并没有去和余问妗打招呼，他甚至还看到了余问妗四处张望的眼睛。
而站在余问妗身边的徐御风冷声问她：“你在看什么。”
余问妗收回自己的目光，遗憾地掩下眼睑，摇了摇头。
徐御风冷笑了一声，往怀玉站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收回眼睛，“没有最好。”
“你该上船了。”
余问妗点点头，最后又看了一眼远方，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好收回自己的目光排队上船。
等到只能在海平面上看到一个恍惚的影子，他才走出来。
只是刚走出来，面前就站了一个人影。
——是徐御风。
“你妹妹呢？”
他倒是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和怀玉这样专程将自己倒腾得看起来狼狈的模样实在是差距太多了。
只是说出来的话依旧让怀玉感到好笑，“我妹妹当然是离开了，不然还能跟着我不成？”
大约是因为能够威胁他的东西都不存在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十成十。
徐御风脸上表情冷了几分，舌尖顶了顶腮帮，“是么？”
怀玉冷笑了一声，不回答他的意味不明的问题。
“我们之前就谈过了，我和余小姐断绝关系，你将我妹妹还给我，那么现在就请你不要再去招惹她了，她虽然还是个女孩子，但也不是你能一次又一次耍着玩的。”
徐御风轻嗤了一声，眉梢轻佻，丝毫不以为然，“希望你那妹妹真的能像你说的这么正直，如果她不想跟我在一起，我当然不会去招惹，但是如果是她自愿呢？”
怀玉笑了一声，面容却并不平静，淡淡掩住自己眼底的情绪，“她不会同意的。”
徐御风盯着他看了两秒，忽而笑出声来，“别这么肯定，万一以后你还看到你妹妹甘愿倒贴，那得多打脸啊。”
怀玉没有说话，转身往回走。
今天不止是余问妗要走，季姝也要走。
她已经想好自己要去哪里了，也不需要怀玉对她提什么意见。
两个人就算是都住在戏院，可是怀玉还要唱戏，自然没有时间去多么用心的关照她。
回到
戏院，果然见到季姝正在收拾东西。
“已经准备好了吗？”
他站在门口，看着季姝也只装了一小包裹的东西。
季姝听到声音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抬眸看向他的脸，“对，该收拾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而且我本身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
甚至可以说——她是不需要收拾东西的。
因为银钱都是怀玉给的，她过来这边的时候，也是一个东西都没带。
就连现在收拾出来的这包东西，也是这两天用怀玉给的钱在街上买的一些必需品。
她已经决定去国了。
“收拾好了就好。”怀玉对此并没有什么情绪在，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抬眸说，“我今天去送余小姐的时候，看到了徐少帅。”
他细细观察季姝的表情，看她好像已经不再那么激动，甚至可以说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只是略微有些停顿，之后就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在里面了。
“我知道了。”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以后关于他的事情没有必要告诉我，我和他以后不会再有关系了。”
怀玉微微抿唇，眉间浅溢着几丝喜悦，眼底也有几分欣慰，“好。”
下午两个人一块去码头。
海城大约就是这个时候比较热闹。
天边晚霞很大片，红得似火一般，周围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忙。
怀玉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缓和了几分，还有几分不太明显的担忧，“我会给你寄信，如果钱不够，要告诉我。”
季姝轻笑了一声，微微挑眉，抿着唇答：“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比较好。”
怀玉微微抿唇，笑了笑，似乎也有几分释然，“我知道了。”
“一路平安。”
季姝点头，转身往船上走去。
一直到她站在船头朝他招手让他回去，怀玉才转身往戏院走。
晚间也不巧。
那日拒绝了崔先生去太君府上唱戏，今日太君亲自来了。
老板却是也不好拒绝，便对着怀玉说：“你也是知道的，这些事情有时候由不得我们自己，这乱世要是想要活着，什么都不愿意付出可不行。”
怀玉清清淡淡地抿唇，面容也没有什么大的
波澜，甚至没有什么太深的情绪，“我知道了，让人进来给我上妆就好。”
老板顿时喜笑颜开，拍了拍手，“诶诶，我这就去让人进来给你上妆。”
怀玉转回视线，看着镜子里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面容，忽而轻轻叹了口气。
过了没多长时间，就有他往日的妆娘进来给他上妆。
一边嘴里还说着，“怀玉先生啊，你可真是我给人上妆这么多年见过上妆不上妆都好看千万倍的人。”
“我可是从心里都觉得你是能为组织长久做事的人呢。”
最后一句话很轻，几乎没有人听到。
怀玉只是微微抿唇，眉梢轻佻，已然是风流婀娜的妆容完毕，“多谢秦姑娘。”
秦姑娘笑了笑，“倒是不必客气，这件事情完成之后，我自然会找人送你去军校，到时候档案上会给你记上这一笔的。”
怀玉微微一笑，眼底融化了些东西，“我先上台了。”
站在后面的秦妆娘看着他上台，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怀玉的时候，男子有一张堪比女子的娇柔面孔，让他们心中都忍不住缠绕着几分怀疑。
后来他们才发现，这完全是他们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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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他占据优势，让民主党一众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极为苦恼。
——直到他们联系到怀玉。
坦白说，第一次见到怀玉的时候，就连秦妆娘都不太相信这个人会成功，偏偏到最后，就是他先让森田放松警惕，之后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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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至少要损失一半的人才能拿下的人，最后不费一兵一卒，甚至还让他们收获了一个新的伙伴。
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之前怀玉和余问妗的事情他们也听说了，但是这也没办法。
怀玉如今的身份却是可以说是很尴尬，就算是秦妆娘自己有女儿，也不见得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台上的戏依旧在咿咿呀呀地唱着。
台下之后森田一众人在听，其余的人都被赶了出去。
其实r国人在这方面是不那么像国人那样讲究包场
什么的。
只是总有些自我意识过剩的国人想要讨好他们，就会选择包场，虽然不得不说，单独听戏的感觉确实还不错。
“太君，你看，这就是你时常觉得唱得十分好的怀玉先生，今儿啊，他特意来给您唱一曲牡丹亭呢。”
崔先生站在森田少司旁边，献媚地说道。
森田少司微微点了点头，仍旧认真地听着台上的戏。
崔先生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森田动手制止了动作。
“用心听戏。”
崔先生有些讪讪，面容也松和了不少，只是看着台上的目光并不认真，也是他也并不怎么愿意听戏，只是为了迎合森田而已。
森田倒是真心愿意看戏，只是时间常常不够，又且很多时候，他是不会让戏班子去府上唱戏的。
只听到台上一声高喝之后，声音间歇。
周围似乎出现了细细碎碎的声音，细听之下却并没有听到什么。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跑——”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崔先生脸上满是惊恐地往外逃窜，四周的枪声，吵闹声合在一起，让人心惊。
而台上的戏还没有停，只听婀娜嗓音依旧字正腔圆韵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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