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那个未婚妻（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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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桥目光古怪地看着他,声音意外，“你是说笑吗？”
季锡摇头，嗓音平淡,“当然不是。”
季锡还真不是在说笑，也不是心血来潮。
事实上这件事情他想了有几个时辰了。
——对,没错。
就是从见到宋桥开始,到刚刚宋桥说两个人分开结束。
就是自己的思考时间。
宋桥不是很赞同，皱着眉说道：“虽然夫子说的很多东西并非你想要听的,却也不是你逃学的理由。”
季锡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黄昏的曦光洒在他身上给他身上蒙上了几分朦胧的色彩，让宋桥都产生了片刻的恍惚。
季锡还要细看,却看到宋桥的眸光清醒，好似刚刚的片刻恍惚都是他的错觉。
“我自然不是因为夫子才想要去山下，只是为了同你相处的时间更长一些而已。”
宋桥更不赞同了,摇着头说道：“你只是春闱就已经这般态度，若是日后进了朝堂，难道还要故意不去上朝不成？”
季锡默了两秒，抬头认真道：“若是为你，也不是不可能。”
宋桥：“”
“我同你一道去学堂，但是我要认真听课,我今日可以去看书。”
宋桥最近在想办法联系她的师傅。
虽然她的师傅行踪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两个人总还是有书信往来的,只是每次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其他的情况，总是两个人会在宋桥给她寄信之前错过。
这就让宋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她师傅的行踪了。
季锡对此——没有什么看法。
他又不是神仙,何况神仙也未必知道宋桥的师傅在哪里。
宋桥是这样想的——
书院已经修好了，那么肯定是要请院长的。
第一任院长要找一个足够有能力的女子，那么自己的师傅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两个人刚刚走到学堂,就看到了松鹤先生。
“松鹤先生。”两个人停下脚步行礼。
松鹤先生微微点点头，看向宋桥，眉梢淡静，却还是能看得出写不同，似乎是喜悦，“我正要寻你。”
宋桥疑惑了一瞬，看了一眼季锡，见他也不知道原因，又看向松鹤先生。
“松鹤先生，可是找我
有什么事情？”
松鹤先生脸上露出明显的笑意，眸间都是欣悦，这还是季锡第一次见到松鹤先生这般模样，不由得有些怔住。
“先生。”
松鹤先生微微笑着，甩了甩手，背在身后，说道：“是你师傅前日寄信给我，说同意你的请求了。”
宋桥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都被惊到了，抓着季锡的衣袖十分惊喜地说道：“先生，是真的吗？”
松鹤先生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那封信递给她。
宋桥拿过信开始看，嘴角忍不住扩大，整个人开心得快要跳起来。
“先生，师傅真的同意了！！”
宋桥看向松鹤先生，松鹤先生笑着点头。
“若熙若熙，我好开心，师傅真的同意了！”宋桥拉着他的衣袖，嗓音清亮，甚至有些想跳起来转几圈。
“从前师傅说过，若是我真的能做到，她倒是可以考虑，我之前一直担心就算是我做到了师傅也不会过来，但是现在我真的好开心！师傅就要过来了！”
宋桥将信还给松鹤先生，收住自己的话头，抬手行礼，“多谢松鹤先生。”
但是可能太兴奋了，松鹤先生转身还没走几步，她就再次开始说起来。
“若熙若熙，我真是太兴奋了，我实在是太开心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松鹤先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轻叹了一声。
果然还是孩子，这么喜形于色，看他就很淡定。
只是自己的胡子好像有点长了，是不是该去修理修理了？
燕琦到书院是在秋闱前十天。
当时宋桥正在陪季锡背书，见到燕琦整个人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扑到了燕琦身上抱住。
“师傅，你看我做到了！”
到底还是需要肯定的，尤其是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宋桥的梦想。
之所以说是梦想，是因为在此之前，一直都只存在于宋桥的想法里，如果不是季锡的鼓励和帮助，只怕她也是没有办法让这件事情完成的。
燕琦笑着拍了拍她的肩，笑容明朗，“桥桥很厉害，都长这么高了。”
宋桥从燕琦身上下来，她脸上还戴着□□，让一众学生看得愣神。
“刚刚我是看错了吧
？宋兄怎么会”
“我也觉得是看错了，肯定是昨晚背书太晚，都已经出现幻觉了。”
“就是就是，不然我们现在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走走走，我也有这个想法”
“”
宋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有些忘形了，看着燕琦说道：“师傅，你之前在哪里啊，我每次给你寄信你都已经离开了。”
燕琦面容白净，是男装打扮，但是眉眼过于美艳，一看就知道是女子。
“一直在四处走走看看，并没有长时间停在一个地方，你那些信其实我都已经看了，之后虽然给你写信但是已经不是看信时候的心情了，便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燕琦解释，她是很美艳的长相，可是并不显得俗，反而因为气质出尘多了几分神仙妃子的感觉。
宋桥忍不住流出了些泪水，抬手摸了摸，吸着鼻子，“师傅，我真的很想你。”
燕琦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擦眼泪，声音清亮，“我也想你，你如今都这么大了，收一收眼泪吧，真是太可爱了。”
宋桥不好意思地笑，“在师傅面前，就算是当一辈子的孩童也好。”
燕琦微微笑着，转头看向站在她身边的季锡。
面前的少年人不过是十七岁，可已经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达到的成就，甚至他本人比传闻中更让人惊艳。
气度惊艳，长相惊艳。
“润泽先生。”季锡行礼，眸光清正，端的是翩翩君子的模样。
——就连姿态都是让人说不出什么不好的惊艳。
燕琦笑着打趣，抬手拍了拍她，“难怪当年桥桥找到便是为了你，确实是极其招人的模样。”
宋桥摇了摇燕琦的胳膊，脸红地说：“师傅，你怎么这么说啊。”
季锡耳朵红了点，脸上依旧是那副让人看不透的模样，站得笔直，看起来如同劲竹。
“多谢润泽先生夸奖。”
燕琦微微笑着，转而问道：“松鹤在何处？”
季锡微微颔首低头，“先生跟我来。”
因着是一早就寄了信过来知道是今天要来，所以两个人早早就在这里等候，也好早点带着她去找松鹤先生。
松鹤先生正在抚琴。
风轻轻将他的衣摆扬起，超尘脱俗的模样
倒是很让人意外。
在此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松鹤先生这般模样呢。
燕琦笑着走进院子里，见到松鹤先生笑容更大了一些，“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这个样子。”
松鹤先生停下了父抚琴的动作，抬眼认真看向她。
“哦？这是好还是不好？”
燕琦笑着摇头，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掉之后才开口：“为何一定要纠结好不好？只要自己认为自己是舒心便好，外人的评价终究是外人的评价，真正好不好还是要你自己感觉的。”
松鹤先生下意识皱眉，“可你不是外人。”
哦。
之前就察觉到自己的师傅同松鹤先生有什么交集，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啊。
季锡拉着她走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等着两个人聊完之后再说话。
燕琦听这话愣了一下，松鹤先生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场面一度有很多尴尬。
“咳，”松鹤先生轻咳一声，低头掩饰了一下自己，“这件事情确实最开始是我顾虑不周的问题。”
燕琦大笑，摇着头揶揄，“我当你这些年已经娶妻生子呢，当年不是想要逍遥一生，红颜知己遍地吗？”
松鹤先生：“”
徒然被当着自己徒弟的面被掀开了老底，松鹤先生面色很是精彩。
季锡和宋桥倒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对方的面色，显然也对此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也不影响两个人吃自己老师的瓜。
宋桥倒是知道燕琦向来直率，也不太计较这些东西，听到刚刚她的话更觉得惊奇。
燕琦在很早之前就说自己这辈子应当是不会成婚了。
自己当时还问是为什么呢——
燕琦只是笑着摇头说，只是有情，三观不一致也是没有用的，既然一早就知道最后可能会分开，甚至可能会闹成怨偶，不如一开始就不在一起。
所以，是松鹤先生同燕琦两个人虽然有情，却并没有在一起生活的能力？
而且看现在的情况，显然燕琦已经放下了，而松鹤先生还在耿耿于怀。
“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了，我这次回来主要还是为了鹤山女子书院。”
燕琦正色，转头看着正站在一旁静默的两个人，
“你们也一起过来坐。”
“师傅，我认为这件事情一开始不需要特别正规的流程，先开始进行，然后根据具体情况再开始修改。”
宋桥先说明自己的想法，她语调平缓，语速不紧不慢，听起来很是舒服。
“任何事情都需要循序渐进，如果一开始就设置的门槛太高，这件事情实行起来就太困难了。”
燕琦先是点了点头，却提了另一个意见，“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如果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没有足够严苛的规定，那么后面提高难度定然会让人接受不了，这样的话只怕会让我们一开始的计划就有冲突。”
是这样的没错。
这样说起来，这件事情其实是一个悖论。
但是说起来这件事情甚至皇帝一开始给了很好的条件，如果是在他们这里出了问题，那么以后这样的好机会只怕是没有了。
所以宋桥皱眉想了想，问道：“那这样的话，会不会因为一开始就太过严苛而让学生不愿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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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桥目光古怪地看着他,声音意外，“你是说笑吗？”
季锡摇头，嗓音平淡,“当然不是。”
季锡还真不是在说笑，也不是心血来潮。
事实上这件事情他想了有几个时辰了。
——对,没错。
就是从见到宋桥开始,到刚刚宋桥说两个人分开结束。
就是自己的思考时间。
宋桥不是很赞同，皱着眉说道：“虽然夫子说的很多东西并非你想要听的,却也不是你逃学的理由。”
季锡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黄昏的曦光洒在他身上给他身上蒙上了几分朦胧的色彩，让宋桥都产生了片刻的恍惚。
季锡还要细看,却看到宋桥的眸光清醒，好似刚刚的片刻恍惚都是他的错觉。
“我自然不是因为夫子才想要去山下，只是为了同你相处的时间更长一些而已。”
宋桥更不赞同了,摇着头说道：“你只是春闱就已经这般态度，若是日后进了朝堂，难道还要故意不去上朝不成？”
季锡默了两秒，抬头认真道：“若是为你，也不是不可能。”
宋桥：“”
“我同你一道去学堂，但是我要认真听课,我今日可以去看书。”
宋桥最近在想办法联系她的师傅。
虽然她的师傅行踪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两个人总还是有书信往来的,只是每次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其他的情况，总是两个人会在宋桥给她寄信之前错过。
这就让宋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她师傅的行踪了。
季锡对此——没有什么看法。
他又不是神仙,何况神仙也未必知道宋桥的师傅在哪里。
宋桥是这样想的——
书院已经修好了，那么肯定是要请院长的。
第一任院长要找一个足够有能力的女子，那么自己的师傅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两个人刚刚走到学堂,就看到了松鹤先生。
“松鹤先生。”两个人停下脚步行礼。
松鹤先生微微点点头，看向宋桥，眉梢淡静，却还是能看得出写不同，似乎是喜悦，“我正要寻你。”
宋桥疑惑了一瞬，看了一眼季锡，见他也不知道原因，又看向松鹤先生。
“松鹤先生，可是找我
有什么事情？”
松鹤先生脸上露出明显的笑意，眸间都是欣悦，这还是季锡第一次见到松鹤先生这般模样，不由得有些怔住。
“先生。”
松鹤先生微微笑着，甩了甩手，背在身后，说道：“是你师傅前日寄信给我，说同意你的请求了。”
宋桥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都被惊到了，抓着季锡的衣袖十分惊喜地说道：“先生，是真的吗？”
松鹤先生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那封信递给她。
宋桥拿过信开始看，嘴角忍不住扩大，整个人开心得快要跳起来。
“先生，师傅真的同意了！！”
宋桥看向松鹤先生，松鹤先生笑着点头。
“若熙若熙，我好开心，师傅真的同意了！”宋桥拉着他的衣袖，嗓音清亮，甚至有些想跳起来转几圈。
“从前师傅说过，若是我真的能做到，她倒是可以考虑，我之前一直担心就算是我做到了师傅也不会过来，但是现在我真的好开心！师傅就要过来了！”
宋桥将信还给松鹤先生，收住自己的话头，抬手行礼，“多谢松鹤先生。”
但是可能太兴奋了，松鹤先生转身还没走几步，她就再次开始说起来。
“若熙若熙，我真是太兴奋了，我实在是太开心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松鹤先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轻叹了一声。
果然还是孩子，这么喜形于色，看他就很淡定。
只是自己的胡子好像有点长了，是不是该去修理修理了？
燕琦到书院是在秋闱前十天。
当时宋桥正在陪季锡背书，见到燕琦整个人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扑到了燕琦身上抱住。
“师傅，你看我做到了！”
到底还是需要肯定的，尤其是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宋桥的梦想。
之所以说是梦想，是因为在此之前，一直都只存在于宋桥的想法里，如果不是季锡的鼓励和帮助，只怕她也是没有办法让这件事情完成的。
燕琦笑着拍了拍她的肩，笑容明朗，“桥桥很厉害，都长这么高了。”
宋桥从燕琦身上下来，她脸上还戴着□□，让一众学生看得愣神。
“刚刚我是看错了吧
？宋兄怎么会”
“我也觉得是看错了，肯定是昨晚背书太晚，都已经出现幻觉了。”
“就是就是，不然我们现在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走走走，我也有这个想法”
“”
宋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有些忘形了，看着燕琦说道：“师傅，你之前在哪里啊，我每次给你寄信你都已经离开了。”
燕琦面容白净，是男装打扮，但是眉眼过于美艳，一看就知道是女子。
“一直在四处走走看看，并没有长时间停在一个地方，你那些信其实我都已经看了，之后虽然给你写信但是已经不是看信时候的心情了，便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燕琦解释，她是很美艳的长相，可是并不显得俗，反而因为气质出尘多了几分神仙妃子的感觉。
宋桥忍不住流出了些泪水，抬手摸了摸，吸着鼻子，“师傅，我真的很想你。”
燕琦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擦眼泪，声音清亮，“我也想你，你如今都这么大了，收一收眼泪吧，真是太可爱了。”
宋桥不好意思地笑，“在师傅面前，就算是当一辈子的孩童也好。”
燕琦微微笑着，转头看向站在她身边的季锡。
面前的少年人不过是十七岁，可已经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达到的成就，甚至他本人比传闻中更让人惊艳。
气度惊艳，长相惊艳。
“润泽先生。”季锡行礼，眸光清正，端的是翩翩君子的模样。
——就连姿态都是让人说不出什么不好的惊艳。
燕琦笑着打趣，抬手拍了拍她，“难怪当年桥桥找到便是为了你，确实是极其招人的模样。”
宋桥摇了摇燕琦的胳膊，脸红地说：“师傅，你怎么这么说啊。”
季锡耳朵红了点，脸上依旧是那副让人看不透的模样，站得笔直，看起来如同劲竹。
“多谢润泽先生夸奖。”
燕琦微微笑着，转而问道：“松鹤在何处？”
季锡微微颔首低头，“先生跟我来。”
因着是一早就寄了信过来知道是今天要来，所以两个人早早就在这里等候，也好早点带着她去找松鹤先生。
松鹤先生正在抚琴。
风轻轻将他的衣摆扬起，超尘脱俗的模样
倒是很让人意外。
在此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松鹤先生这般模样呢。
燕琦笑着走进院子里，见到松鹤先生笑容更大了一些，“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这个样子。”
松鹤先生停下了父抚琴的动作，抬眼认真看向她。
“哦？这是好还是不好？”
燕琦笑着摇头，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掉之后才开口：“为何一定要纠结好不好？只要自己认为自己是舒心便好，外人的评价终究是外人的评价，真正好不好还是要你自己感觉的。”
松鹤先生下意识皱眉，“可你不是外人。”
哦。
之前就察觉到自己的师傅同松鹤先生有什么交集，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啊。
季锡拉着她走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等着两个人聊完之后再说话。
燕琦听这话愣了一下，松鹤先生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场面一度有很多尴尬。
“咳，”松鹤先生轻咳一声，低头掩饰了一下自己，“这件事情确实最开始是我顾虑不周的问题。”
燕琦大笑，摇着头揶揄，“我当你这些年已经娶妻生子呢，当年不是想要逍遥一生，红颜知己遍地吗？”
松鹤先生：“”
徒然被当着自己徒弟的面被掀开了老底，松鹤先生面色很是精彩。
季锡和宋桥倒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对方的面色，显然也对此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也不影响两个人吃自己老师的瓜。
宋桥倒是知道燕琦向来直率，也不太计较这些东西，听到刚刚她的话更觉得惊奇。
燕琦在很早之前就说自己这辈子应当是不会成婚了。
自己当时还问是为什么呢——
燕琦只是笑着摇头说，只是有情，三观不一致也是没有用的，既然一早就知道最后可能会分开，甚至可能会闹成怨偶，不如一开始就不在一起。
所以，是松鹤先生同燕琦两个人虽然有情，却并没有在一起生活的能力？
而且看现在的情况，显然燕琦已经放下了，而松鹤先生还在耿耿于怀。
“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了，我这次回来主要还是为了鹤山女子书院。”
燕琦正色，转头看着正站在一旁静默的两个人，
“你们也一起过来坐。”
“师傅，我认为这件事情一开始不需要特别正规的流程，先开始进行，然后根据具体情况再开始修改。”
宋桥先说明自己的想法，她语调平缓，语速不紧不慢，听起来很是舒服。
“任何事情都需要循序渐进，如果一开始就设置的门槛太高，这件事情实行起来就太困难了。”
燕琦先是点了点头，却提了另一个意见，“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如果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没有足够严苛的规定，那么后面提高难度定然会让人接受不了，这样的话只怕会让我们一开始的计划就有冲突。”
是这样的没错。
这样说起来，这件事情其实是一个悖论。
但是说起来这件事情甚至皇帝一开始给了很好的条件，如果是在他们这里出了问题，那么以后这样的好机会只怕是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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