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那个未婚妻（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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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如此。”
皇帝轻轻抬了抬手,上前两步，将跪在最前面的沈惜扶了起来。
动作十分温润，倒不像是在庙堂之上高高在上那个人了。
“我刚刚听到了你的辩论,十分精彩，此次你的秋闱成绩如何？”
皇帝看着沈惜,唇角笑容不变,等着她说话。
沈惜被他虚扶着站了起来，语气恭敬,“回皇上的话,草民此次秋闱只得第十一。”
其实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至少参加明年春闱绰绰有余。
皇上也笑着点头,十分欣悦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我便在殿试等着你。”
“还有——”他的目光一转，看向站在季锡身边的宋桥,“你。”
季锡下意识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将皇上看向宋桥的目光挡住，微微弯着腰，语气恭敬。
“皇上，松桥并未参加此次秋闱。”
皇帝眉梢一挑,更有兴趣了。
“是么？”
皇帝即位不过是六年的时间,又且年少气盛,这几年和朝堂中那些倚老卖老的朝臣斗得不可开交。
说来，其实他也是一个有能力的皇帝,即位第一年就将北疆战事解决，和北疆签署了三十年的和谈条约，比起先皇,他的手段真是雷霆万钧。
何况现在的情况可不止是这样。
现在皇帝听到了他们的辩论，还觉得他们这般想法也是认可的。
这不止是认可——
还可能会成为未来的一种新形势。
在场原本站在反方的学生顿时脸色各异。
这么好的说不定就能平步青云的机会自己居然没有抓住。
可是听说如今的皇帝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生母只是一介宫女，但他能靠着自己的手段登上皇位，能是简单人就怪了。
“皇上，学生们还只是有此想法，真正实行起来，还是需要多加商定的。”
一位夫子站出来说道。
皇帝摇了摇自己手里的扇子，笑意盎然，并不以为然的样子，“诶，爱卿此言差矣，便是因为少年人的热忱才能提出这样的想法，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热情才能让他们去做，等到了以后，未必还会有这样的勇气和能力了。”
——其实主要还是勇气。
人一旦上了
年纪，牵挂就多了。
牵挂多了，心就软了，就习惯于守成而不愿意去改变了。
皇帝看着面前这群风华正茂的少年人，只觉得自己也变得年轻了不少。
不过刚刚自己最注意的那个小子居然没有参加科举，倒是让他有些遗憾。
也许是之前他的发言条理有据，以至于皇帝对他的印象很深刻。
——哦，还有一个很深刻的点就是他的个子在里面实在是矮。
讲真的。
宋桥净身高一米六，但是穿上了增高垫之后也不过是一米六五，实在是没有办法在一个平均身高一米七五的书院里说自己其实是中等身高。
之所以所有人都没有怀疑她是男子——之前就说过了，只是因为她的□□而声音而已。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真的太醒目了。
以至于皇帝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位巨人围在中间的宋桥。
偏偏她气势不若，丝毫没有露怯，显得十分从容，自然更加引人注目。
还有刚刚季锡的解释也同样让皇帝产生了那么一点兴趣。
哟，居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掩饰。
再看看他的眼神，好嘛，居然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那怎么会是解释的神色呢，分明是警惕嘛。
警惕——这就很巧妙了。
你能说是因为你是皇帝，害怕自己的同窗惹怒了皇帝。
但是季锡看着宋桥的眼神里面的占有欲实在是太明显了，偏偏两个人身上总是有那么一种默契让别人觉得插入不进去，好像两个人是完全一体的一样。
——这对于皇帝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他今年不过是三十岁，称得上年轻，同皇后伉俪情深自然明白这种默契是什么。
不过皇帝也并不关心这个，他现在关心的只是之前他们商讨的这个话题。
“这个话题是谁提出的？”皇帝温声问道。
学生代表王慎之再次站出来发言，“回皇上的话，是松桥。”
皇帝的目光再次放在宋桥身上，“是你提出来的？”
宋桥从季锡身后站出来，微微点头，“是草民。”
“说说你的看法。”
皇帝微微点头，走到刚刚一个夫子拉过来的椅子上。
众人围着他站成一个很大的圈子。
“回皇上的话，草民以
为，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首先需要解决的是生活在四方中的女子，她们应该怎么为自己做准备，我们都知道一个女子一旦嫁入夫家，就是夫家的人了，就算是女子之后还是会回娘家，也是作为一个亲戚往来，而不算是亲人，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古人总是认为，儿子才是传宗接代的根本，女子嫁出去就不算是本家人，这是荒谬之谈，暂且不说晋朝中的女子多少，男子又有多少，女子因为世俗观念只能生存在家中而不能离开，”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一字一顿铿锵有力，“一个人的目光如果局限，就不能再去想很长远的事情。”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先改变她们的思想——可这也恰恰是最难的地方。”
“我认为，首先要让女子有价值，对于晋朝的价值，对于社会的价值。”
“在家中自然也是有价值的，可是绝大部分男子将女子生儿育女照顾家庭当做理所应当，我可以保证，一旦一个家庭中没有女子维持，这个家多半都会毁掉。”
“又且，男子和女子应该接受同样的教育。”
“大家生而为人，哪有什么区别可言，自然是一样的。”
宋桥站得笔直，一番话说下来，也脸不红气不喘。
皇帝沉默了良久，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些怅惘的模样，“早先我便有此想法，只是个人的力量终究太小，想要改变现状，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宋桥点头，脸颊有些激动而生的红晕，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可以先从建立女子学堂开始，开设女子官职。”
“草民并不觉得女子比男子差多少，甚至在很多方面，女子是强于男子的。”
“想让女子能够安身立命，然后才能谈改变命运。”
她低着头，手指同季锡十指交叉，抬头看了季锡一眼。
季锡也同她一笑。
皇帝点点头，瞥了一鸭脖两个人交缠的手指，抿唇微笑，“可。”
“只是男子做女子学堂的院长未免会造人诟病，还是需要先培训出一些女子，最好是受到众人敬仰，在世间女子心中形象美好的女子。”
宋桥补充道：“若是皇后娘娘或者太后娘娘愿意，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皇帝顿了片刻，随即大声笑起来。
“是是是，是这个道理。”
只是用这个名头，就有足够多的人家愿意将自家孩子送往学堂，到时候去了学堂学什么，难道不是学院决定吗？
等到下一辈的女子培养起来了，晋朝的女子地位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虽然说起来有点理想化，但是这件事情实行下去显然也是可行的。
这样确实不错。
皇帝站起身，“鹤山书院果然人才辈出，不如就将女子学院也设立在此处，男女一同上学倒也不必，但是距离近了些，还可以双方学院一道组织辩论，好的观点，还是需要多方补充的。”
宋桥听着他说，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季锡捏了捏她的手，温润的嗓音淡淡道：“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顺利。”
是啊。
实在是太顺利了。
顺利得让宋桥都有些不可思议。
想想，如果今日不是因为季锡生辰，如果不是因为她想到了上次季锡些策论时候的激情，如果不是他们组织了这场辩论，如果不是因为皇帝恰巧来了金陵，只怕这件事情还要拖许久才能提上日程。
到那时，他们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将这件事情做下去了。
事实总是这个样子。
就是因为年轻所以才能一往无前，因为知道自己的生命中有很多时间。
大不了还可以推翻重来，反正有得是时间。
——反正最差不过是重新再来。
总不会饿死在路上。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的舒服可言，大家都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着。
生命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激情这样的热情才尤其珍贵。
没过三天，隔壁的女子书院就开始动工了。
首先是修建房屋，一开始就是选择了同鹤山书院同样的规格。
就连房屋都是选择了对称形。
宋桥有时候会看着对面的修建发呆。
季锡在她又一次盯着对面发呆的时候用手中的书敲了敲她的头，“想什么呢？”
宋桥摸了摸自己的头，微微一笑，这才反应过来了一样，“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顺利得超乎自己的想象。”
季锡点头，温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嗓音温润，“但也是因为我们一直
在为此努力着，所以才会让这件事情这么顺利不是吗？”
“也许是因为，幸运总是眷顾着时刻准备的人。”
是的——
上次皇帝突然来书院，并不是巧合。
而是松鹤先生请来的。
说得再直白一点，他是故意让皇帝听到这番辩论的。
松鹤先生是给了他们机会，但这也是因为他们事先已经对此事有了充足的准备，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去哪个会是什么样子的情况。
“所以，我们还要再努力一点，让事情变得更加顺利才好。”
季锡握着她的手，眉梢温淡，微微笑着说道。
宋桥回望他，抿着唇朝他笑，模样可爱，坚定地点点头，小心地在季锡下巴处亲了亲。
远处，打算过来找两个人的王慎之，恰好围观了这一幕，表情惊愕，手里的书本吧嗒掉在了地上。
“”
听到声音后看向王慎之的季锡和宋桥，“”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哦。
要相信，事情一定会变好的，假如现在还没有变好，那就是还没有到变好的时候。
关于这件事情——
在我这里逻辑上是行得通的，虽然理论上说起来真的太太太理想化了。
但是爽文嘛，只要逻辑上没问题，这样也是ok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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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如此。”
皇帝轻轻抬了抬手,上前两步，将跪在最前面的沈惜扶了起来。
动作十分温润，倒不像是在庙堂之上高高在上那个人了。
“我刚刚听到了你的辩论,十分精彩，此次你的秋闱成绩如何？”
皇帝看着沈惜,唇角笑容不变,等着她说话。
沈惜被他虚扶着站了起来，语气恭敬,“回皇上的话,草民此次秋闱只得第十一。”
其实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至少参加明年春闱绰绰有余。
皇上也笑着点头,十分欣悦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我便在殿试等着你。”
“还有——”他的目光一转，看向站在季锡身边的宋桥,“你。”
季锡下意识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将皇上看向宋桥的目光挡住，微微弯着腰，语气恭敬。
“皇上，松桥并未参加此次秋闱。”
皇帝眉梢一挑,更有兴趣了。
“是么？”
皇帝即位不过是六年的时间,又且年少气盛,这几年和朝堂中那些倚老卖老的朝臣斗得不可开交。
说来，其实他也是一个有能力的皇帝,即位第一年就将北疆战事解决，和北疆签署了三十年的和谈条约，比起先皇,他的手段真是雷霆万钧。
何况现在的情况可不止是这样。
现在皇帝听到了他们的辩论，还觉得他们这般想法也是认可的。
这不止是认可——
还可能会成为未来的一种新形势。
在场原本站在反方的学生顿时脸色各异。
这么好的说不定就能平步青云的机会自己居然没有抓住。
可是听说如今的皇帝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生母只是一介宫女，但他能靠着自己的手段登上皇位，能是简单人就怪了。
“皇上，学生们还只是有此想法，真正实行起来，还是需要多加商定的。”
一位夫子站出来说道。
皇帝摇了摇自己手里的扇子，笑意盎然，并不以为然的样子，“诶，爱卿此言差矣，便是因为少年人的热忱才能提出这样的想法，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热情才能让他们去做，等到了以后，未必还会有这样的勇气和能力了。”
——其实主要还是勇气。
人一旦上了
年纪，牵挂就多了。
牵挂多了，心就软了，就习惯于守成而不愿意去改变了。
皇帝看着面前这群风华正茂的少年人，只觉得自己也变得年轻了不少。
不过刚刚自己最注意的那个小子居然没有参加科举，倒是让他有些遗憾。
也许是之前他的发言条理有据，以至于皇帝对他的印象很深刻。
——哦，还有一个很深刻的点就是他的个子在里面实在是矮。
讲真的。
宋桥净身高一米六，但是穿上了增高垫之后也不过是一米六五，实在是没有办法在一个平均身高一米七五的书院里说自己其实是中等身高。
之所以所有人都没有怀疑她是男子——之前就说过了，只是因为她的□□而声音而已。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真的太醒目了。
以至于皇帝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位巨人围在中间的宋桥。
偏偏她气势不若，丝毫没有露怯，显得十分从容，自然更加引人注目。
还有刚刚季锡的解释也同样让皇帝产生了那么一点兴趣。
哟，居然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掩饰。
再看看他的眼神，好嘛，居然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那怎么会是解释的神色呢，分明是警惕嘛。
警惕——这就很巧妙了。
你能说是因为你是皇帝，害怕自己的同窗惹怒了皇帝。
但是季锡看着宋桥的眼神里面的占有欲实在是太明显了，偏偏两个人身上总是有那么一种默契让别人觉得插入不进去，好像两个人是完全一体的一样。
——这对于皇帝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他今年不过是三十岁，称得上年轻，同皇后伉俪情深自然明白这种默契是什么。
不过皇帝也并不关心这个，他现在关心的只是之前他们商讨的这个话题。
“这个话题是谁提出的？”皇帝温声问道。
学生代表王慎之再次站出来发言，“回皇上的话，是松桥。”
皇帝的目光再次放在宋桥身上，“是你提出来的？”
宋桥从季锡身后站出来，微微点头，“是草民。”
“说说你的看法。”
皇帝微微点头，走到刚刚一个夫子拉过来的椅子上。
众人围着他站成一个很大的圈子。
“回皇上的话，草民以
为，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首先需要解决的是生活在四方中的女子，她们应该怎么为自己做准备，我们都知道一个女子一旦嫁入夫家，就是夫家的人了，就算是女子之后还是会回娘家，也是作为一个亲戚往来，而不算是亲人，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古人总是认为，儿子才是传宗接代的根本，女子嫁出去就不算是本家人，这是荒谬之谈，暂且不说晋朝中的女子多少，男子又有多少，女子因为世俗观念只能生存在家中而不能离开，”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一字一顿铿锵有力，“一个人的目光如果局限，就不能再去想很长远的事情。”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先改变她们的思想——可这也恰恰是最难的地方。”
“我认为，首先要让女子有价值，对于晋朝的价值，对于社会的价值。”
“在家中自然也是有价值的，可是绝大部分男子将女子生儿育女照顾家庭当做理所应当，我可以保证，一旦一个家庭中没有女子维持，这个家多半都会毁掉。”
“又且，男子和女子应该接受同样的教育。”
“大家生而为人，哪有什么区别可言，自然是一样的。”
宋桥站得笔直，一番话说下来，也脸不红气不喘。
皇帝沉默了良久，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些怅惘的模样，“早先我便有此想法，只是个人的力量终究太小，想要改变现状，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宋桥点头，脸颊有些激动而生的红晕，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可以先从建立女子学堂开始，开设女子官职。”
“草民并不觉得女子比男子差多少，甚至在很多方面，女子是强于男子的。”
“想让女子能够安身立命，然后才能谈改变命运。”
她低着头，手指同季锡十指交叉，抬头看了季锡一眼。
季锡也同她一笑。
皇帝点点头，瞥了一鸭脖两个人交缠的手指，抿唇微笑，“可。”
“只是男子做女子学堂的院长未免会造人诟病，还是需要先培训出一些女子，最好是受到众人敬仰，在世间女子心中形象美好的女子。”
宋桥补充道：“若是皇后娘娘或者太后娘娘愿意，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皇帝顿了片刻，随即大声笑起来。
“是是是，是这个道理。”
只是用这个名头，就有足够多的人家愿意将自家孩子送往学堂，到时候去了学堂学什么，难道不是学院决定吗？
等到下一辈的女子培养起来了，晋朝的女子地位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虽然说起来有点理想化，但是这件事情实行下去显然也是可行的。
这样确实不错。
皇帝站起身，“鹤山书院果然人才辈出，不如就将女子学院也设立在此处，男女一同上学倒也不必，但是距离近了些，还可以双方学院一道组织辩论，好的观点，还是需要多方补充的。”
宋桥听着他说，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季锡捏了捏她的手，温润的嗓音淡淡道：“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顺利。”
是啊。
实在是太顺利了。
顺利得让宋桥都有些不可思议。
想想，如果今日不是因为季锡生辰，如果不是因为她想到了上次季锡些策论时候的激情，如果不是他们组织了这场辩论，如果不是因为皇帝恰巧来了金陵，只怕这件事情还要拖许久才能提上日程。
到那时，他们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将这件事情做下去了。
事实总是这个样子。
就是因为年轻所以才能一往无前，因为知道自己的生命中有很多时间。
大不了还可以推翻重来，反正有得是时间。
——反正最差不过是重新再来。
总不会饿死在路上。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的舒服可言，大家都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着。
生命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激情这样的热情才尤其珍贵。
没过三天，隔壁的女子书院就开始动工了。
首先是修建房屋，一开始就是选择了同鹤山书院同样的规格。
就连房屋都是选择了对称形。
宋桥有时候会看着对面的修建发呆。
季锡在她又一次盯着对面发呆的时候用手中的书敲了敲她的头，“想什么呢？”
宋桥摸了摸自己的头，微微一笑，这才反应过来了一样，“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顺利得超乎自己的想象。”
季锡点头，温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嗓音温润，“但也是因为我们一直
在为此努力着，所以才会让这件事情这么顺利不是吗？”
“也许是因为，幸运总是眷顾着时刻准备的人。”
是的——
上次皇帝突然来书院，并不是巧合。
而是松鹤先生请来的。
说得再直白一点，他是故意让皇帝听到这番辩论的。
松鹤先生是给了他们机会，但这也是因为他们事先已经对此事有了充足的准备，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去哪个会是什么样子的情况。
“所以，我们还要再努力一点，让事情变得更加顺利才好。”
季锡握着她的手，眉梢温淡，微微笑着说道。
宋桥回望他，抿着唇朝他笑，模样可爱，坚定地点点头，小心地在季锡下巴处亲了亲。
远处，打算过来找两个人的王慎之，恰好围观了这一幕，表情惊愕，手里的书本吧嗒掉在了地上。
“”
听到声音后看向王慎之的季锡和宋桥，“”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哦。
要相信，事情一定会变好的，假如现在还没有变好，那就是还没有到变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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