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那个未婚妻（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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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季锡起了大早,去书房同季父用过饭之后就跟他告别了。
季父还有些感怀，轻叹了口气，“这些年,你都长大了，此次秋闱,只要尽力便好,身体才是根本。”
季锡点头应答：“父亲说的是，若熙警记。”
“去吧。”季父转过身。
季锡拱了拱手,“若熙告辞。”
一阵风过,吹起衣袂飘飘。
尽是一派雅士风流。
昨日便约好了今日要一道，所以季锡让车夫先到宋府去接宋桥。
到了宋府门口,发现宋桥已经在门口等了，而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子。
宋桥将自己手里的包裹带给他，语调亲昵,笑容明艳，“若熙。”
季锡接过包裹，发现包裹还挺重，有些询问的目光看过去。
“是上次矜肃兄想要的孤本。”
宋桥还记着这件事情。
刻意忽略了这件事情的季锡，“”
他现在只想要和宋桥夫妻一体共同进步，以至于从前一直同他在一起的好哥们已经变成了让他完全不想要提起的电灯泡。
“”
季锡不想说这件事情,也不想看到这个碍眼的包裹,刻意将包裹丢在了一遍,转而将自己昨日写的策论拿出来。
“这是昨日同松桥交流有感。”
宋桥拿过策论看起来，她已经又戴上了□□,嗓音也开始用自己伪装过的样子。
但是季锡还是觉得昨日的宋桥真是好看，当然，今日的也好看。
只是昨日的宋桥更好看。
昨日的宋桥——
比今日的肤色白。
比今日的睫毛翘。
比今日的还可爱。
季锡一边看着她,一边神思不属地想着。
宋桥看完策论，就发现季锡正在盯着自己发呆，她一时间有些奇怪。
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还是自己的□□有问题？
可是好像也没有吧？
今日还是青娘亲自送她出来呢，若是有问题青娘一定会告诉她的。
“若熙？若熙？”宋桥连续叫了两声季锡才回过神来。
见季锡目光还有些微微的茫然，她微微笑了笑，眉目欣然，“我认为你写得很好，我很支持你的想法。”
“是吗？”季锡十
分激动，“你觉得我将这份策论拿给松鹤先生看怎么样？”
宋桥挠了挠头，有些犹豫，“我不了解松鹤先生，但是既然你想拿给松鹤先生看，想必先生也并非循规蹈矩的人吧。”
“何况上次我的月试还是松鹤先生帮忙呢。”
季锡摇摇头，认真地同她道：“并非松鹤先生，是松桥值得。”
宋桥眸光晶亮，像是清潭里的星星，弯着唇朝他笑。
王慎之见到季锡家的马车就在自家马车后面，就让车夫停了车。
走到季锡的马车前说道：“若熙兄，我来寻你一道去书院。”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
王慎之丝毫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
季锡：“”
并不是很想，谢谢。
宋桥脸上却有些兴奋，笑容满面地说：“是矜肃兄，真是巧呢。”
她掀开车帘走出去，“矜肃兄。”
王慎之看到她微微惊讶了一下，但是想到之前三个人在一起的情景也不是没有过，并没有在意什么。
“是松桥啊，你居然同若熙兄一道过来了。”
宋桥点点头，“也是这次才发觉同若熙兄家里离得不远，便一起走了。”
王慎之笑着踏上马车。
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两个人明明一个是第一个就离开学校的，另一个是最后一个离开学校的，还能发现对方和自己家里距离不是很远。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看到小伙伴开心的心情。
“我也是看到了若熙兄的马车，才过来找你们一起走呢。”王慎之眉飞色舞地说着。
季锡也笑着点头，内心怎么想得就很让人捉摸不透了。
宋桥倒是感觉到了氛围的奇怪，但是面前两个人，一个故意让氛围这么沉默，一个丝毫没有感受到这种奇怪。
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她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王慎之说道：“松桥，你还真将那套孤本全部拿来了啊！”
王慎之看到书就跟没命了一样，完全不在意面前两个人了，拿着书开始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
季锡：“”
知道自己就算是把感情表现得再明显，王慎之也完全意识不到，他就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完全当面前的王慎之是不存在，开
始和宋桥一起讨论这篇策论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王慎之好像也听不到身边的人说话一样，全身心投入进了书里。
一直到马车停在了书院门口，才有些恍然地抬起头，“先人见解果然通透！”
季锡和宋桥看向他。
“”
“矜肃兄可以将这些带回去看。”
宋桥笑着说道。
她这副财大气粗的口气很是让王慎之震惊了一把。
想要收集这些孤本可不容易，需要的不止是有钱，还需要有人脉有渠道。
看看宋桥平时也不像是这么财大气粗的人啊，居然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孤本。
王慎之虽然开心，心里还是忍不住泛了点酸。
“松桥，你家孤本很多吗？”
宋桥被问得愣了一秒，随后有些好笑地说道：“不多啊。”
确实不多，这些孤本还是因为宋父早年被人说过胸无笔墨所以买回来装逼的。
实则他看过的真没有几本。
而宋桥虽然都看了，却也没有王慎之这么夸张。
虽然时人对于孤本多为爱重，甚至在借出去的时候多翻叮嘱，不能怎么样什么的。
但是宋桥真的不太在意这个东西。
在她看来，书就是被人借去看的。
爱书之人自然会千方百计借到书之后百般爱护，不爱书之人——当然也不看书。
还谈什么借书呢？
季锡见王慎之还要再说，先一步拉起宋桥，“矜肃兄，我同松桥还有事相商，就不与你同路了。”
王慎之看着两个人一道离开，遗憾地叹了口气，再转头看着包裹里的孤本，心情忽然舒畅。
好多书好多书，自己可要好好看过去啊。
季锡和宋桥两个人并不是有什么事情相商。
只是季锡带着宋桥一道去见松鹤先生而已。
一开始季锡也有些犹豫。
倒不是因为宋桥是女子，而是因为怕这篇策论太过惊世骇俗而让松鹤先生对宋桥的看法不太好。
而松鹤先生是他的恩师，宋桥是他决定要爱重一生的妻子，若是两个人真是因为这件事情产生什么冲突，他实在是难受。
可是再想到松鹤先生上次会同意自己考核的事情，他又觉得松鹤先生并不是那种迂腐的人。
到了松鹤先生的院子
前，就听到里面淙淙的琴声。
松鹤先生在抚琴。
季锡停顿了半刻，带着宋桥走了进去。
大约是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琴声减弱，直到两个人进入室内，琴声就停了下来。
“来了。”
似乎是早就已经料到了季锡要来，专程等着两个人一样。
“先生。”季锡带着宋桥行礼。
松鹤先生见两个人有些拘束的模样，微微一笑，“坐。”
季锡同宋桥跪坐在垫子上。
“那日考核我便知道你会来找我，原本以为你要着急一些，没想到你居然沉得住气。”松鹤先生净过手，给两个人沏茶。
季锡难得被松鹤先生说得不太好意思，“先生，当时还有些犹豫。”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当时没有退婚。
在没有退婚的情况下，他先给宋桥说明自己的心意，不就是将宋桥看为那种可以随便的人吗？
“好，我知道了。”松鹤先生将一杯茶先递给宋桥，“你便是宋松桥？”
宋桥低头，“先生。”
“你很好。”松鹤先生笑笑，不再多说。
宋桥有点懵，“先生认得我？”
松鹤先生摇头，“我认得你师傅。”
宋桥顿了一下，“她她说自己不愿意收徒，也从未与我师徒相称，只是我一心认为她是我师傅。”
松鹤先生释然一笑，“倒是像她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
季锡听他们两个人说话，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但是很快想到了今天自己过来的目的。
“先生，我已经同松桥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季锡说道。
松鹤先生神色未变，微微笑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季锡：“宋桥实则是女子。”
松鹤先生“咦”了一声，“你是女子？”
宋桥点头，还有点奇怪，难道自己师傅给松鹤先生写信的时候没有谈到自己实则是女子吗？
松鹤先生默了半晌，“倒是我有些愚钝了，她称自己为女权，最看重的徒弟自然也是女子。”
宋桥有些不赞同地摇头，“并非如此，师傅认为男女一样，之所以同我关系亲近，只是因为缘分如此。”
“哈哈哈！你倒是和她相似。”
松鹤先生恣然忘形，摇头叹息，“难怪她离开时只说我不懂她，原来竟是真
的，我真的不懂她！”
季锡：“”
“先生，什么时候懂都来得及。”
松鹤先生收起自己的情绪，只是淡然说道：“已经来不及了。”
季锡并不这么认为，但是看松鹤先生已经下了定义的表情，知道自己就算是想要劝解也是没用的。
宋桥说道：“松鹤先生，众人敬仰你，只是因为你是松鹤先生，但是在师傅心里，你并不只是松鹤先生，虽然师傅并没有同我提起你，但是既然她对你说了我，想必在她心里，你也是十分重要的人吧。”
松鹤先生默然。
他抬头看向季锡，“今日来寻我，应当也不是为了此事吧？”
季锡点头，将自己的那篇策论拿出。
“先生，这是我同松桥交流所得。”
一句话，将两个人都算了进去。
虽然宋桥是和他说了些自己的看法，但是里面的很多内容，季锡显然比宋桥的思考更加成熟。
宋桥刚想反驳，就被季锡按住了。
两人目光相对，季锡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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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季锡起了大早,去书房同季父用过饭之后就跟他告别了。
季父还有些感怀，轻叹了口气，“这些年,你都长大了，此次秋闱,只要尽力便好,身体才是根本。”
季锡点头应答：“父亲说的是，若熙警记。”
“去吧。”季父转过身。
季锡拱了拱手,“若熙告辞。”
一阵风过,吹起衣袂飘飘。
尽是一派雅士风流。
昨日便约好了今日要一道，所以季锡让车夫先到宋府去接宋桥。
到了宋府门口,发现宋桥已经在门口等了，而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子。
宋桥将自己手里的包裹带给他，语调亲昵,笑容明艳，“若熙。”
季锡接过包裹，发现包裹还挺重，有些询问的目光看过去。
“是上次矜肃兄想要的孤本。”
宋桥还记着这件事情。
刻意忽略了这件事情的季锡，“”
他现在只想要和宋桥夫妻一体共同进步，以至于从前一直同他在一起的好哥们已经变成了让他完全不想要提起的电灯泡。
“”
季锡不想说这件事情,也不想看到这个碍眼的包裹,刻意将包裹丢在了一遍,转而将自己昨日写的策论拿出来。
“这是昨日同松桥交流有感。”
宋桥拿过策论看起来，她已经又戴上了□□,嗓音也开始用自己伪装过的样子。
但是季锡还是觉得昨日的宋桥真是好看，当然，今日的也好看。
只是昨日的宋桥更好看。
昨日的宋桥——
比今日的肤色白。
比今日的睫毛翘。
比今日的还可爱。
季锡一边看着她,一边神思不属地想着。
宋桥看完策论，就发现季锡正在盯着自己发呆，她一时间有些奇怪。
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还是自己的□□有问题？
可是好像也没有吧？
今日还是青娘亲自送她出来呢，若是有问题青娘一定会告诉她的。
“若熙？若熙？”宋桥连续叫了两声季锡才回过神来。
见季锡目光还有些微微的茫然，她微微笑了笑，眉目欣然，“我认为你写得很好，我很支持你的想法。”
“是吗？”季锡十
分激动，“你觉得我将这份策论拿给松鹤先生看怎么样？”
宋桥挠了挠头，有些犹豫，“我不了解松鹤先生，但是既然你想拿给松鹤先生看，想必先生也并非循规蹈矩的人吧。”
“何况上次我的月试还是松鹤先生帮忙呢。”
季锡摇摇头，认真地同她道：“并非松鹤先生，是松桥值得。”
宋桥眸光晶亮，像是清潭里的星星，弯着唇朝他笑。
王慎之见到季锡家的马车就在自家马车后面，就让车夫停了车。
走到季锡的马车前说道：“若熙兄，我来寻你一道去书院。”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
王慎之丝毫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
季锡：“”
并不是很想，谢谢。
宋桥脸上却有些兴奋，笑容满面地说：“是矜肃兄，真是巧呢。”
她掀开车帘走出去，“矜肃兄。”
王慎之看到她微微惊讶了一下，但是想到之前三个人在一起的情景也不是没有过，并没有在意什么。
“是松桥啊，你居然同若熙兄一道过来了。”
宋桥点点头，“也是这次才发觉同若熙兄家里离得不远，便一起走了。”
王慎之笑着踏上马车。
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两个人明明一个是第一个就离开学校的，另一个是最后一个离开学校的，还能发现对方和自己家里距离不是很远。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看到小伙伴开心的心情。
“我也是看到了若熙兄的马车，才过来找你们一起走呢。”王慎之眉飞色舞地说着。
季锡也笑着点头，内心怎么想得就很让人捉摸不透了。
宋桥倒是感觉到了氛围的奇怪，但是面前两个人，一个故意让氛围这么沉默，一个丝毫没有感受到这种奇怪。
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她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王慎之说道：“松桥，你还真将那套孤本全部拿来了啊！”
王慎之看到书就跟没命了一样，完全不在意面前两个人了，拿着书开始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
季锡：“”
知道自己就算是把感情表现得再明显，王慎之也完全意识不到，他就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完全当面前的王慎之是不存在，开
始和宋桥一起讨论这篇策论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王慎之好像也听不到身边的人说话一样，全身心投入进了书里。
一直到马车停在了书院门口，才有些恍然地抬起头，“先人见解果然通透！”
季锡和宋桥看向他。
“”
“矜肃兄可以将这些带回去看。”
宋桥笑着说道。
她这副财大气粗的口气很是让王慎之震惊了一把。
想要收集这些孤本可不容易，需要的不止是有钱，还需要有人脉有渠道。
看看宋桥平时也不像是这么财大气粗的人啊，居然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孤本。
王慎之虽然开心，心里还是忍不住泛了点酸。
“松桥，你家孤本很多吗？”
宋桥被问得愣了一秒，随后有些好笑地说道：“不多啊。”
确实不多，这些孤本还是因为宋父早年被人说过胸无笔墨所以买回来装逼的。
实则他看过的真没有几本。
而宋桥虽然都看了，却也没有王慎之这么夸张。
虽然时人对于孤本多为爱重，甚至在借出去的时候多翻叮嘱，不能怎么样什么的。
但是宋桥真的不太在意这个东西。
在她看来，书就是被人借去看的。
爱书之人自然会千方百计借到书之后百般爱护，不爱书之人——当然也不看书。
还谈什么借书呢？
季锡见王慎之还要再说，先一步拉起宋桥，“矜肃兄，我同松桥还有事相商，就不与你同路了。”
王慎之看着两个人一道离开，遗憾地叹了口气，再转头看着包裹里的孤本，心情忽然舒畅。
好多书好多书，自己可要好好看过去啊。
季锡和宋桥两个人并不是有什么事情相商。
只是季锡带着宋桥一道去见松鹤先生而已。
一开始季锡也有些犹豫。
倒不是因为宋桥是女子，而是因为怕这篇策论太过惊世骇俗而让松鹤先生对宋桥的看法不太好。
而松鹤先生是他的恩师，宋桥是他决定要爱重一生的妻子，若是两个人真是因为这件事情产生什么冲突，他实在是难受。
可是再想到松鹤先生上次会同意自己考核的事情，他又觉得松鹤先生并不是那种迂腐的人。
到了松鹤先生的院子
前，就听到里面淙淙的琴声。
松鹤先生在抚琴。
季锡停顿了半刻，带着宋桥走了进去。
大约是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琴声减弱，直到两个人进入室内，琴声就停了下来。
“来了。”
似乎是早就已经料到了季锡要来，专程等着两个人一样。
“先生。”季锡带着宋桥行礼。
松鹤先生见两个人有些拘束的模样，微微一笑，“坐。”
季锡同宋桥跪坐在垫子上。
“那日考核我便知道你会来找我，原本以为你要着急一些，没想到你居然沉得住气。”松鹤先生净过手，给两个人沏茶。
季锡难得被松鹤先生说得不太好意思，“先生，当时还有些犹豫。”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当时没有退婚。
在没有退婚的情况下，他先给宋桥说明自己的心意，不就是将宋桥看为那种可以随便的人吗？
“好，我知道了。”松鹤先生将一杯茶先递给宋桥，“你便是宋松桥？”
宋桥低头，“先生。”
“你很好。”松鹤先生笑笑，不再多说。
宋桥有点懵，“先生认得我？”
松鹤先生摇头，“我认得你师傅。”
宋桥顿了一下，“她她说自己不愿意收徒，也从未与我师徒相称，只是我一心认为她是我师傅。”
松鹤先生释然一笑，“倒是像她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
季锡听他们两个人说话，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但是很快想到了今天自己过来的目的。
“先生，我已经同松桥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季锡说道。
松鹤先生神色未变，微微笑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季锡：“宋桥实则是女子。”
松鹤先生“咦”了一声，“你是女子？”
宋桥点头，还有点奇怪，难道自己师傅给松鹤先生写信的时候没有谈到自己实则是女子吗？
松鹤先生默了半晌，“倒是我有些愚钝了，她称自己为女权，最看重的徒弟自然也是女子。”
宋桥有些不赞同地摇头，“并非如此，师傅认为男女一样，之所以同我关系亲近，只是因为缘分如此。”
“哈哈哈！你倒是和她相似。”
松鹤先生恣然忘形，摇头叹息，“难怪她离开时只说我不懂她，原来竟是真
的，我真的不懂她！”
季锡：“”
“先生，什么时候懂都来得及。”
松鹤先生收起自己的情绪，只是淡然说道：“已经来不及了。”
季锡并不这么认为，但是看松鹤先生已经下了定义的表情，知道自己就算是想要劝解也是没用的。
宋桥说道：“松鹤先生，众人敬仰你，只是因为你是松鹤先生，但是在师傅心里，你并不只是松鹤先生，虽然师傅并没有同我提起你，但是既然她对你说了我，想必在她心里，你也是十分重要的人吧。”
松鹤先生默然。
他抬头看向季锡，“今日来寻我，应当也不是为了此事吧？”
季锡点头，将自己的那篇策论拿出。
“先生，这是我同松桥交流所得。”
一句话，将两个人都算了进去。
虽然宋桥是和他说了些自己的看法，但是里面的很多内容，季锡显然比宋桥的思考更加成熟。
宋桥刚想反驳，就被季锡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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