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那个未婚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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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桥愣住,抿了抿唇，疑惑地看着他。
“你，你不开心吗？”
季锡叹了口气,突然觉得面前的女孩子好呆萌，伸手将她的碎发挽在耳后,语调轻缓。
“你在我面前谈论别的男子,难道我应该要开心吗？”
宋桥抿抿唇，还是不太理解,“可是矜肃兄是你的好友,并不是什么别的男子啊。”
季锡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刚刚的小肚鸡肠,“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两个人相处，自然是我希望我们之间更多谈论我们的事情。”
似乎更奇怪了。
宋桥想了半天,完全没想明白两个人之间所说的话的区别在哪里。
好像完全是同一个意思啊！！！
但是看季锡的表情又好像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季锡这样的君子，怎么会真的嫉妒别人呢！
不可能的！
“若熙，我不明白。”宋桥坦然地摇摇头，看着季锡的表情有些怔然。
季锡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果然是细腻光滑，与之前那般模样一点都不同。
说来也奇怪,之前虽然也想过如果宋松桥是个女子就好了。
可当宋松桥真的是个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季锡却好像完全不敢肯定一样,导致到现在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不确定和质疑。
这种情况在他之前是完全没有想过的事情。
宋桥面容娇嫩，是很乖巧的长相,看着就让人感觉到面前的女子是多么多么惹人喜爱。
何况宋桥性子软，喜欢和亲近的人撒娇，原本的吴侬软语音调又自带几分缠绵,真是让人听着就感到舒坦。
——哦，想到这里。
季锡问道：“你之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宋桥“啊”了一声，微微笑了笑，“是爹爹啦，因为我想去书院读书，便找了一个口技师父教我，之后我就学会了怎么变声。”
季锡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居然还能如此？”
季锡十分意外。
他八岁就进入书院，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也都是在书院中度过。
书院倒是组织过几次游学，可那都是书院与书院之间的交流，还没有过像是现在这种情况呢。
加上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宋桥这种
千金大小姐会学的事情。
就听起来完全不可思议一样。
“倒是我见识狭隘了。”他微微点头，略带了几分好奇，“松桥不如给我变一次听听？”
宋桥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便转了之前在书院中的音调，说道：“若熙兄这下相信了吧？”
季锡眸光亮晶晶的，语气间的赞叹显而易见，“松桥，你这师傅，现在在何处？”
他虽然看着是个君子翩翩的拘束模样，骨子里却是有一定的叛逆在里面的，尤其是此刻听起来这件事情还多了几分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就更让季锡觉得这件事情惊奇。
之前就听说过有人会这个东西，也不是没有看过别人表演口技，但是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人在自己面前这样毫无障碍地说出两种音色。
“我那师傅啊，”宋桥摇了摇头，娇俏的脸蛋有些迟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她确实很厉害，我个子矮，在学院中会引人注意，也是她给我做了增高垫帮我掩饰过去的。”
季锡表情更惊讶了，他还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倒是奇人，未曾为官，真是可惜了。”
他是真的为华朝可惜，如今的华朝已经开始露出些腐朽的气息，是需要这样的人来改变现状的。
宋桥鼓了鼓腮帮，摇头，“不是这个样子的，师傅说了，天下之大，并非只有为官一条路才能拯救百姓，而是需要百姓自救。”
“自救？”季锡头一次听说这件事情。
“对的。”宋桥见他对这件事情兴趣浓郁，就给他细讲，“师傅说，华朝如今其实已经走入了资产阶级，但是因为我们举国封锁，不吸取外界优秀的东西，只是墨守成规，也不能寻求进步，一旦别的国家比我们优秀，我们就会毫无反抗之力。”
季锡听得认真，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
“之前松鹤先生周游列国，回到金陵之后就创办了鹤山书院，也是这个原因。”
“对的，师傅说，只有教育才是一国之根本，教育意味着人才，人才意味着进步，一个国家拥有的人才越多，这个国家的发展水平就越高。”
“而并非是人越多越好。”
“说得不错。”季锡赞同点头，“我华朝两万万人民，可
论起人才，却实在是太少了一些。”
宋桥微微一笑，“师傅还说，我国虽然占地广，可是每年的粮食产量还是太少了些，很多贫苦人家根本不够吃食，倒是勋贵人家反而能肆意浪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季锡摇着头哀叹一声，“确实如此。”
窗外有光照进来在两个人身上，多了几分静谧感，季锡看着面前的宋桥，心中忽而涌起一股奇异的情绪，让他看着面前人的表情都变了几分。
只是他们在这里感叹，未免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味。
也解决不了什么实际问题。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朝的贪官污吏实在是太多了。”
因为很多官员都是靠着祖辈留下来的荫蔽才能进入朝中，可是很多贫寒人家却因为没有根基，反而更加不容易立功。
虽说别人能投一个好胎也是一门本事，可是华朝并不是提拔子孙的地方，而是一国的根本，是绝不容许这种人过多存在的地方。
季锡和宋桥叹了口气，同时为这样的事情而感到头痛。
在最开始的故事里，宋桥也并没有现在这样和季锡相谈甚欢的样子。
虽然宋桥也是从书院出来的，可是季锡很少同她谈朝中的事情，两个人说是红袖添香好伴侣，却也和其他的夫妻并无不同。
倒是如今，两个人因为提前认识，反而对对方有了新的见解。
季锡只觉得面前对自己说着这些的宋桥，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他很喜欢宋桥这个样子。
只是想到宋桥因为女子身份，只能留在后院，便觉得实在是太可惜了。
宋桥好想知道他的心思一样。
“师傅说了，即便是女子也没有什么不同，一样可以同男子一起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是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自己身为女子而觉得自己便低于男子一等的。”
她说着，展颜一笑，“我便是如此认为，身为女子又有何不可？我宋桥一样入了书院，读得了书，拿到了考核前列，不必那些同窗输多少！”
季锡也笑，摇着头说道：“确实是我愚钝了，松桥果然通透。”
宋桥却又开始摇头，语气间唏嘘之意很明显，“自来华朝对女子的教育便
是如此，这样并不会改变女子现状，需要的不仅是男子去改变女子，而是女子自我意识的觉醒，女子并不是只能生活在后院，一辈子围着丈夫子女而生活。”
季锡点头，目光清亮地看着她，“松桥已经有想法了？”
宋桥抿唇，略微皱了皱眉，被季锡伸手抚平。
“还需要些时间，但我觉得，计划是可行的。”
“而且，沈兄不也是女子吗？她做得也很好。”
季锡挑眉，竟有些不可思议，“你知道沈兄是女子？”
宋桥理所当然点头，“我自己是假扮女子进入学堂的，自然也能看出来沈兄是女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季锡低头沉思，半晌点头。
宋桥能看出沈惜是女子——难道沈惜看不出来吗？
这未免有些说不通了吧？
但是想到沈惜只是因为自身优势，所以才能避开别人的探寻，想必不知道也是有理可依的。
“沈兄是极为通透之人，虽然有时行事还是有些让我不太喜欢。”宋桥自顾地说着。
之前见到季锡的局促全然不见，如今的模样，已然轻松自在。
两个人都很轻松自在。
这样的相处模式就很好。
两个人都很喜欢。
“对了，此次秋闱，沈兄应该会与你一道去，你可以帮衬她一下。”
宋桥想到这里，笑着说道。
季锡看着她诚挚清澈的目光，眸光闪了闪，说道：“之前沈兄无意中发现我对你有意，还同我谈过。”
宋桥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看着季锡的目光带着认真的情绪，“怎么了？”
“她说，我若是真的喜欢男子，而我同你退婚的话，可以同她成婚。”
宋桥张大嘴，有些不可置信。
“她，她怎么这么说啊。”
宋桥反应过来，瘪了瘪嘴，闷闷地样子有些委屈。
季锡摸摸她的头，“所以你还要我秋闱时候去照顾她吗？”
宋桥想了想，点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见底。
季锡挑眉，等着她解释。
窗外透进来些光线，照在两个人身上，似乎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蒙上了一层薄纱，好看得紧。
宋桥嗓音软绵，语速有条不紊，“是这样的，她之前提出的这个想法，可能也是为了帮你，她可
能并不知道我是女子，也不知道我就是宋家小姐。”
“而你若是喜欢男子，在朝中被人知道了，定然会有人因此弹劾你，她可能只是好心。”
季锡算是短暂地认同了她的话，秀美的面容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若是她明知道你是女子，还要这般呢？”
宋桥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很灵动，暗暗藏着让人想要探寻的秘密，“若是她明知道我是女子，还要这般对我那就是她真的喜欢你嘛，但你不是欢喜我吗？所以就算是她这样打算，也是没有用的，因为你已经有我了。”
“除非——”宋桥拉长嗓音，两个人凑近了几分。
季锡温然笑着，站在宋桥面前的身姿修长挺拔，俊朗如风。
他嗓音温润，细听起来却发觉好似带着些蛊惑意味，与平日的温润有些区别的，“除非什么？”
宋桥拉开和他的距离，瘪了瘪嘴，娇嫩的脸蛋上颇有些不以为然的意味，“除非若熙你想要齐人之美，将沈兄也一同纳入家中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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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桥愣住,抿了抿唇，疑惑地看着他。
“你，你不开心吗？”
季锡叹了口气,突然觉得面前的女孩子好呆萌，伸手将她的碎发挽在耳后,语调轻缓。
“你在我面前谈论别的男子,难道我应该要开心吗？”
宋桥抿抿唇，还是不太理解,“可是矜肃兄是你的好友,并不是什么别的男子啊。”
季锡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刚刚的小肚鸡肠,“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两个人相处，自然是我希望我们之间更多谈论我们的事情。”
似乎更奇怪了。
宋桥想了半天,完全没想明白两个人之间所说的话的区别在哪里。
好像完全是同一个意思啊！！！
但是看季锡的表情又好像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季锡这样的君子，怎么会真的嫉妒别人呢！
不可能的！
“若熙，我不明白。”宋桥坦然地摇摇头，看着季锡的表情有些怔然。
季锡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果然是细腻光滑，与之前那般模样一点都不同。
说来也奇怪,之前虽然也想过如果宋松桥是个女子就好了。
可当宋松桥真的是个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季锡却好像完全不敢肯定一样,导致到现在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不确定和质疑。
这种情况在他之前是完全没有想过的事情。
宋桥面容娇嫩，是很乖巧的长相,看着就让人感觉到面前的女子是多么多么惹人喜爱。
何况宋桥性子软，喜欢和亲近的人撒娇，原本的吴侬软语音调又自带几分缠绵,真是让人听着就感到舒坦。
——哦，想到这里。
季锡问道：“你之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宋桥“啊”了一声，微微笑了笑，“是爹爹啦，因为我想去书院读书，便找了一个口技师父教我，之后我就学会了怎么变声。”
季锡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居然还能如此？”
季锡十分意外。
他八岁就进入书院，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也都是在书院中度过。
书院倒是组织过几次游学，可那都是书院与书院之间的交流，还没有过像是现在这种情况呢。
加上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宋桥这种
千金大小姐会学的事情。
就听起来完全不可思议一样。
“倒是我见识狭隘了。”他微微点头，略带了几分好奇，“松桥不如给我变一次听听？”
宋桥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便转了之前在书院中的音调，说道：“若熙兄这下相信了吧？”
季锡眸光亮晶晶的，语气间的赞叹显而易见，“松桥，你这师傅，现在在何处？”
他虽然看着是个君子翩翩的拘束模样，骨子里却是有一定的叛逆在里面的，尤其是此刻听起来这件事情还多了几分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就更让季锡觉得这件事情惊奇。
之前就听说过有人会这个东西，也不是没有看过别人表演口技，但是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人在自己面前这样毫无障碍地说出两种音色。
“我那师傅啊，”宋桥摇了摇头，娇俏的脸蛋有些迟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她确实很厉害，我个子矮，在学院中会引人注意，也是她给我做了增高垫帮我掩饰过去的。”
季锡表情更惊讶了，他还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倒是奇人，未曾为官，真是可惜了。”
他是真的为华朝可惜，如今的华朝已经开始露出些腐朽的气息，是需要这样的人来改变现状的。
宋桥鼓了鼓腮帮，摇头，“不是这个样子的，师傅说了，天下之大，并非只有为官一条路才能拯救百姓，而是需要百姓自救。”
“自救？”季锡头一次听说这件事情。
“对的。”宋桥见他对这件事情兴趣浓郁，就给他细讲，“师傅说，华朝如今其实已经走入了资产阶级，但是因为我们举国封锁，不吸取外界优秀的东西，只是墨守成规，也不能寻求进步，一旦别的国家比我们优秀，我们就会毫无反抗之力。”
季锡听得认真，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
“之前松鹤先生周游列国，回到金陵之后就创办了鹤山书院，也是这个原因。”
“对的，师傅说，只有教育才是一国之根本，教育意味着人才，人才意味着进步，一个国家拥有的人才越多，这个国家的发展水平就越高。”
“而并非是人越多越好。”
“说得不错。”季锡赞同点头，“我华朝两万万人民，可
论起人才，却实在是太少了一些。”
宋桥微微一笑，“师傅还说，我国虽然占地广，可是每年的粮食产量还是太少了些，很多贫苦人家根本不够吃食，倒是勋贵人家反而能肆意浪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季锡摇着头哀叹一声，“确实如此。”
窗外有光照进来在两个人身上，多了几分静谧感，季锡看着面前的宋桥，心中忽而涌起一股奇异的情绪，让他看着面前人的表情都变了几分。
只是他们在这里感叹，未免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味。
也解决不了什么实际问题。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朝的贪官污吏实在是太多了。”
因为很多官员都是靠着祖辈留下来的荫蔽才能进入朝中，可是很多贫寒人家却因为没有根基，反而更加不容易立功。
虽说别人能投一个好胎也是一门本事，可是华朝并不是提拔子孙的地方，而是一国的根本，是绝不容许这种人过多存在的地方。
季锡和宋桥叹了口气，同时为这样的事情而感到头痛。
在最开始的故事里，宋桥也并没有现在这样和季锡相谈甚欢的样子。
虽然宋桥也是从书院出来的，可是季锡很少同她谈朝中的事情，两个人说是红袖添香好伴侣，却也和其他的夫妻并无不同。
倒是如今，两个人因为提前认识，反而对对方有了新的见解。
季锡只觉得面前对自己说着这些的宋桥，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他很喜欢宋桥这个样子。
只是想到宋桥因为女子身份，只能留在后院，便觉得实在是太可惜了。
宋桥好想知道他的心思一样。
“师傅说了，即便是女子也没有什么不同，一样可以同男子一起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是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自己身为女子而觉得自己便低于男子一等的。”
她说着，展颜一笑，“我便是如此认为，身为女子又有何不可？我宋桥一样入了书院，读得了书，拿到了考核前列，不必那些同窗输多少！”
季锡也笑，摇着头说道：“确实是我愚钝了，松桥果然通透。”
宋桥却又开始摇头，语气间唏嘘之意很明显，“自来华朝对女子的教育便
是如此，这样并不会改变女子现状，需要的不仅是男子去改变女子，而是女子自我意识的觉醒，女子并不是只能生活在后院，一辈子围着丈夫子女而生活。”
季锡点头，目光清亮地看着她，“松桥已经有想法了？”
宋桥抿唇，略微皱了皱眉，被季锡伸手抚平。
“还需要些时间，但我觉得，计划是可行的。”
“而且，沈兄不也是女子吗？她做得也很好。”
季锡挑眉，竟有些不可思议，“你知道沈兄是女子？”
宋桥理所当然点头，“我自己是假扮女子进入学堂的，自然也能看出来沈兄是女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季锡低头沉思，半晌点头。
宋桥能看出沈惜是女子——难道沈惜看不出来吗？
这未免有些说不通了吧？
但是想到沈惜只是因为自身优势，所以才能避开别人的探寻，想必不知道也是有理可依的。
“沈兄是极为通透之人，虽然有时行事还是有些让我不太喜欢。”宋桥自顾地说着。
之前见到季锡的局促全然不见，如今的模样，已然轻松自在。
两个人都很轻松自在。
这样的相处模式就很好。
两个人都很喜欢。
“对了，此次秋闱，沈兄应该会与你一道去，你可以帮衬她一下。”
宋桥想到这里，笑着说道。
季锡看着她诚挚清澈的目光，眸光闪了闪，说道：“之前沈兄无意中发现我对你有意，还同我谈过。”
宋桥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看着季锡的目光带着认真的情绪，“怎么了？”
“她说，我若是真的喜欢男子，而我同你退婚的话，可以同她成婚。”
宋桥张大嘴，有些不可置信。
“她，她怎么这么说啊。”
宋桥反应过来，瘪了瘪嘴，闷闷地样子有些委屈。
季锡摸摸她的头，“所以你还要我秋闱时候去照顾她吗？”
宋桥想了想，点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见底。
季锡挑眉，等着她解释。
窗外透进来些光线，照在两个人身上，似乎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蒙上了一层薄纱，好看得紧。
宋桥嗓音软绵，语速有条不紊，“是这样的，她之前提出的这个想法，可能也是为了帮你，她可
能并不知道我是女子，也不知道我就是宋家小姐。”
“而你若是喜欢男子，在朝中被人知道了，定然会有人因此弹劾你，她可能只是好心。”
季锡算是短暂地认同了她的话，秀美的面容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若是她明知道你是女子，还要这般呢？”
宋桥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很灵动，暗暗藏着让人想要探寻的秘密，“若是她明知道我是女子，还要这般对我那就是她真的喜欢你嘛，但你不是欢喜我吗？所以就算是她这样打算，也是没有用的，因为你已经有我了。”
“除非——”宋桥拉长嗓音，两个人凑近了几分。
季锡温然笑着，站在宋桥面前的身姿修长挺拔，俊朗如风。
他嗓音温润，细听起来却发觉好似带着些蛊惑意味，与平日的温润有些区别的，“除非什么？”
宋桥拉开和他的距离，瘪了瘪嘴，娇嫩的脸蛋上颇有些不以为然的意味，“除非若熙你想要齐人之美，将沈兄也一同纳入家中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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