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那个女导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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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接着几组不是唱歌就是跳舞,季锡都没有说自己的看法，就算是被练习生亲自点名——
别梨。
这个练习生的名字很特别。
许静曼看到的时候，还有几分意外。
但是自己还没有开始点评的时候,就听到了她清楚地问：“我可以请季导师点评一下吗？”
季锡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点评，后面坐着的练习生也没有想到,反而对于现在这样的事情产生了另外的情绪——她们也想请季锡点评啊！
就算是季锡现在真的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后面坐着的,还是有说唱选手的。
季锡也只是有几分意外，接着换了一个坐姿，左腿优雅地搭在右腿上，点了点别梨的资料，低眸笑了一声,“你的表演——”
他声音拖长了几分,音调也逐渐拉低,直到最低，“很差。”
后面有练习生的惊呼。
似乎是不可置信。
季锡虽然最开始的几年时间都是对于现在这样的情况并不怎么相信,可是就现在来说，也是完全没有办法对于现在这样的地方产生什么错的错觉的。
何况底下这么多练习生,还真的就从来，没有想过现在这种可能。
别梨一下子眼眶就红了，抿着唇,还是哽咽着问道：“为什么说是很差？季导师，我想问问，你想说我的哪里比较差？”
季锡低头淡淡笑了一声，似乎是真的觉得有些好笑一样，“别梨是吧？”
“你的表演虽然总体流畅度可以，但是真正上台如果是只要记住动作就够了,我找到保洁阿姨过来也可以出道了，她们肯定比你更加努力更加珍惜机会。”
“当然，我并不是说保洁阿姨有什么不好，我在这里给保洁阿姨道歉。”
“所以，你明白我说你是哪里差了吗？”
别梨半晌没说话。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季锡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面容也并不轻松，看到台上的别梨还站在原地，一张漂亮的脸蛋已经绷不住笑容了。
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站在原地似乎还想要说什么。
只听到季锡再次开口：“还站在台上做什么？后面的人还等着时间上台呢。
”
伊枫上台笑了笑，“那就先让后面的练习生上台，请这组练习生先在台下等候吧。”
但其实是，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前，季锡似乎都是这个样子。
从第一次当评委的时候，就有媒体人说过，季锡的点评虽然看似毒舌，实则一针见血，只是很多人可能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批评罢了。
后面几组选手倒是上来了几个还算是可以的。
季锡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表情已经轻松了很多了。
旁边坐着的许静曼一直保持着微笑，时不时点头。
到了中场休息，季锡和她一起走进化妆间。
许静曼才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虽然平日里季锡确实也是这种挺拽的样子，但是今天这样丝毫不顾及面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让许静曼当时都惊了一下。
虽然那个别梨的目的确实是挺明显的。
不过季锡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啊。
季锡坐在许静曼化妆台上，手指拨弄着许静曼的耳环，声音低低柔柔的，“她——”
想了想，似乎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借口。
“她长得不够好看。”
从门口走进来的林澈忍不住笑出声来。
许静曼和季锡同时看过去。
林澈在刚刚的表演中表现很好，许静曼和季锡都给了a。
看到她进来，季锡皱了皱眉，表情也不像是和许静曼两个人在一起时候那么自然了。
“你来做什么？”
他问。
声音依旧没有那么轻松，甚至是还有些严厉了。
林澈先是怔了一下，刚刚还听到季锡声音低柔地和许静曼说话，现在却完全没有再这样感觉了。
似乎是刚刚都是自己的幻觉一样。
这样林澈先是抿了抿唇，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看向许静曼，“曼曼姐，我是想过来问问你，你对我之前的表演有什么建议。”
很聪明。
这是许静曼的第一感觉。
这种聪明并不是贬义词，反而是褒义。
因为这种聪明，她今天就算是真的再这里有什么不好的表现，也不会让季锡和许静曼两个人有不好的印象。
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
不过也是，之前的几个练习生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呢。
别说是现在了，就算是
之前，如果那些练习生最开始就是问许静曼问题，季锡也不会像是现场那么甩脸。
反而可能也会跟着许静曼说几句。
就像是现在。
林澈只是目光真诚地看着许静曼，似乎真的是在等着许静曼回答。
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了。
不表现出自己裸露的目的，甚至因为这样的真诚还能加分。
季锡站在一旁看着许静曼在和林澈说话。
林澈有双狐狸眼，眯起来十分机灵的样子。
声音微微娇媚，一边笑着。
“啊是这样的，我原来这里有问题啊，之前每次自己对照着镜子训练都不是很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问题在哪里，曼曼姐好厉害啊”
“我就说为什么我每次这里都做错，原来是上一步的遗留问题，下次我肯定能做好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嗯，大概就这些了，下去好好练，加油。”
许静曼说完，微微一笑。
她虽然长相十分惊艳，有时候也会脾气上来火爆很多，但是正常还是十分温和好说话的。
尤其是对着相当于自己师妹的人。
——对。
林澈和许静曼是同一个公司的。
之前许静曼接到这个节目的时候，就已经被林总叫过去暗示过了。
还顺带说了，林澈对她很崇拜。
可是天知道，林澈崇拜的哪儿是她啊。
不过这都不重要。
对于许静曼来说，所谓的照顾，不仅仅是上司对于下面艺人的叮嘱。
还是作为世交，伯父对小孩子的交代。
林家虽然和许家并不算是关系特别好，但是交情也不错，不然许静曼也不会进入林总的公司。
现在收到林总的消息要照顾一个新人。
这当然也没有什么。
——即使是林澈走的是和许静曼一样的路线。
甚至是在妆容打扮上，都是基本和许静曼保持画风同步。
刚刚她走进来的时候，季锡很明显多看了两眼。
这就是区别。
季锡喜欢这样的女孩儿。
也有的是女孩前仆后继这样打扮。
这有什么呢？
对吧？
林澈甜甜地笑起来，眼睛眯成月牙形，看起来十分可爱。
“谢谢曼曼姐，你真是我都偶像。”
许静曼也微笑着点头，“加
油啊。”
一直到目送着林澈出去，季锡也只是低着头手指夹着许静曼的眉笔转着玩，没有抬头说什么。
许静曼走了两步，到季锡面前，弯腰，“你不想说点什么？”
季锡似乎是才反应过来，“说什么？”
许静曼抿了抿唇，歪头想了一下，“不想问问，为什么我们公司要推出一个和我走同样路线的女明星吗？”
季锡抬头，屋顶的光线很强，他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有些好笑。
“你打算退出了吗？”
许静曼手指在季锡的手背上点了点，“之前是有这个想法。”
季锡手指很明显地僵了一下，“为什么这么想？”
“你知道的，我一开始进入圈子就是为了你，现在打算退出，当然也是因为你。”
季锡开玩笑般，将所有深沉暗淡的情绪都隐藏在了自己似笑非笑的嘴角后。
“我和你不是一个类型，可没有挡着你的路啊。”
许静曼也笑，“当然不是，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原本已经准备好要和你说分手了，没想到你会回来和我表白。”
季锡手指在许静曼的发丝间环绕。
动作温柔而细致。
“然后呢？”
“然后我就决定，再和你试一次啊。”
季锡抱着她的肩膀，唇在她的发顶轻轻吻了吻。
“还退圈吗？”
许静曼点头，“除了这个节目，我依旧让杨姐把我其他的业务都推掉了。”
“我给你。”
季锡低声。
许静曼摇头，“原本就有些累了，打算休息一段时间，没关系，到时候可以把我这几年想去的地方都去一遍。”
“我和你一起。”
季锡抓着她的手。
似乎是有些紧张，又说不太清楚究竟是为什么紧张。
是因为感觉许静曼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喜欢自己了吗？
好像是的。
以前的许静曼多么一往无前勇敢无畏啊。
现在看起来比起那时候真是憔悴多了。
有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吧。
中场休息的时间不多，下半场开始录制前，季锡与许静曼十指交握出现在导师席上。
他这一举动让许多眼巴巴的想要多看季锡一眼的练习生脸上都蒙上了黯淡之色。
“开始吧。”
从许静曼身上移开目光的季锡恢复了一惯的清冷，面无表情的对下半场将要上台表演的练习生们说道。
表演再度开始。
“徐梦茵，歌选的还可以，突出了你的高音，但是肢体不协调，暴露了自己的短板，这次的表演导师们给你的评级是——b。”
“孟烟，你的舞蹈功力十分强劲，相信在团队之中也会发挥的很好，给你的评级是a！”
“赵子茜？你来参加节目之前，确定练习了两个月吗？你的基本功完全不足以支撑你的这段表演。”
练习生的表演参差不齐，看多了对季锡这种对美感与实力要求极高的人来说是种折磨，因此下半场他极少做点评。
当然，这是节目组为了练习生们的心态着想，对此没有丝毫异议。
可是当最后一名练习生开始表演的时候，许多人注意到季锡的表情突然变了。
淡褐色的眸底极快的凝了一层寒霜，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在生气。
不等节目表演完，季锡直接按了暂停键。
不只是场上的练习生，就连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脸色都不太好看。
众所周知，这种节目放到最后压轴表演的，一般来说都是特意安排，为这位练习生提高记忆点的。
更不用说包括季锡在内的几位导师，早在节目开始前，手里都有所有练习生的名单，最后这一位，名字后面有个分外独特的星标，可见是保出道的人选其中一员。
但眼下季锡突然暂停了她的表演，显然是丝毫面子都不给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老师？有什么问题我们之后再沟通。”
导演慌忙在耳麦中提醒道。
低眸轻笑一声，季锡直接摘了耳麦。
台上的辛安彤长相少有的明艳，性子也是不服输的，当下不满道：“各位导师对我的表演有什么意见吗？”
“曲老师，先夸奖一下辛安彤的唱功。”
季锡油盐不进，但奈何他人气太高，眼下导演组不想得罪，干脆让曲惊鸿救场。
“辛安彤是吗？你的音色很独特，音域也很广，之所以临时叫停，只是因为你的表演很优秀，即便不听完你的歌，也可以马上给你一个与实力相符的成绩。”
辛安
彤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我对你的表演没有意见，但对你选的歌很有意见。”
导演组刚松一口气的同时，便听到季锡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录影棚。
“你上台时说这首歌是你的原创？”
不紧不慢的询问，季锡棱角分明的五官写满了嘲讽。
“没错，这是我的原创词曲。”
辛安彤越发高傲地挺直了脊背。
“确定吗？这首歌虽然传唱范围很小，但我很清楚这首歌的原创是谁，你现在还坚持这首歌是你所作吗？”
场内一片哗然，导演也从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不过想到后续，只是继续看着录制屏，“继续录制，不用拔麦了。”
“这首歌的原曲是曼曼出道一周年的生日会上为了答谢粉丝所写，你改了词改了几个曲子便说是你的，这是剽窃！”
等季锡不慌不忙的说完，他的麦才被停下。
听到季锡不但听出这首歌的曲子是她的原创，甚至还记得她当初为谁所写，甚至是在哪里唱过，她还挺惊讶的。
刚刚听到辛安彤唱这首歌的时候，许静曼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但是这也不影响她本身对于这件事情的在乎。
原本就是打算节目完之后去问个清楚的，现在听到季锡这样说，心中还是有些暖意。
台上的辛安彤在被季锡拆穿后，紧紧握住了吉他，力道大得指尖都发白。
她本来就是最后一位上台表演的练习生，眼看快要收不了场，伊枫只好在导演的授意下急忙控场，连辛安彤的成绩都没发布便先让她下去了。
后台休息室内。
导演一行皆神情为难的看着季锡。
“季老师，这名选手的身份特殊，必须从一开始就保持高曝光度和高评价，以保证最后高位出道，你现在直接指出她抄袭，这不太好吧？”
在导播间还有些怒气的导演此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事实上哪怕他真的气不过，也无法对季锡发火。
毕竟当初可是他们节目组求着把季锡请来的。
与许静曼坐在一处，季锡握了握她的手背，这才轻飘飘的开口道：“所以导演想让我当着观看这档节目所有观众的面弄虚作假？”
他做事一向自我的紧，并非一般人可以劝
得动的，被反讽一句，导演脸面登时挂不住，匆匆离开了。
“其实就算是在台上用了，后面也还是会被指出来，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之后我们肯定是需要解决这件事情的，台上的几分钟没什么，只要我保持沉默就好。”
许静曼温声道。
她不想让季锡因为她与节目组交恶。
她看向季锡的目光那么柔软那么热烈，好像和从前一样喜欢着季锡的样子。
可是季锡知道，还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
那些因为季锡对她的冷淡和不理解所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爱意，此时猛然勃发，让她的语气也变的欣悦。
近在眼前的女孩子明艳不可方物，用丝毫不掺杂其他，充满了爱意的眼神直直看着他，季锡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
“她现在只是一个练习生都敢直接剽窃了别人的歌，出道之后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破坏行业风向。”
季锡有理有据的话将许静曼逗笑了。
“但导演组显然不会放弃辛安彤，况且她的实力确实不错，如果没有剽窃一事，今天你会给她很高的分数，对吗？”
的确，季锡身份与一般偶像出身的歌手不同，在业内地位极高，最是惜才，哪怕今天辛安彤可以拿出一个水平没有那么高的原创作品，也绝对会得到最高评价。
许静曼不解的是，为什么节目组明知道辛安彤剽窃给自己镀金，还要捧她。
况且即便她不追究，她的粉丝也不全然吃素的，被扒出来是迟早的事。
手指在许静曼柔软的掌心里摩莎着，季锡脑海中浮现出了前世画面。
先前他记不起那时爬上他的床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和长相，是因为他只顾着慌乱，完全不曾注意到。
但他特意将记忆朝前世季锡死后的世界拉后了几年，便发现一个叫辛瞳的一线女歌手便是靠与他生前的几张亲密照，还有曝出了优渥的身家背景才走红。
而那个辛瞳，显然就是改名之后的辛安彤。
前世季锡根本没有听出辛安彤在评级表演时演唱的那首歌是许静曼的，后续又在公司与节目组的引导下成为了辛安彤的导师有过不少一同表演的舞台，才会越来越坚定许静曼要与他分手的想法
。
所以许静曼才会看到季锡与辛安彤在一起的画面之后直接崩溃，根本不打算听一句解释便要离开。
因为她认定了在季锡心里，辛安彤已然不同。
可她却不知道。
季锡与别的女人相处之时只有心不在焉，以至于死前都想不起自己生命中还有辛安彤这个人物。
思绪回转，季锡看着近在眼前的娇艳面容，心底生出隐秘的欢喜和坚定来。
“曼曼，我绝对不会让别人肖想原本属于你的。”
无论是歌，还是他这个人。
季锡说的认真，许静曼澄澈的双眸看着他，分外信任的点了点头。
季锡……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这样明确而热烈的喜欢和呵护着。
但从前的季锡只会说这种事在圈内是正常现象。
或者干脆让她不要多计较。
可现在这个男人将她的事看得比自己还要重。
让她抑制不住心底的悸动。
节目第一期的录制结束，节目组需要先录制得到评级之后的练习生入住宿舍之后的琐事和一些日常。
而导师们会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回去酒店前，许静曼自己的经纪人一通电话要将她暂时叫回公司。
“我先回酒店等你。”
季锡长身玉立，整个人被笼罩在傍晚半明半暗的光线之中，显得五官越发深邃。
许静曼助理开车来接她时，正巧看到季锡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许静曼的娇小的身上，揽了一下她的肩膀，吻住了她的额头。
深沉的吻，却很克制，但却让许静曼和车内看到这一切的助理小欣一同脸红了好久。
坐在车内，已经快到公司，许静曼忍不住拿手碰了碰还热的出奇的脸颊。
她这么没出息的样子，倒比两年前情窦初开，刚与季锡在一起的时候反应还要剧烈。
“怎么这样啊。”
小声呢喃着轻哼了一声，许静曼还是无法抑制的让开心从眼底蔓延到了脸上。
“曼曼姐，你先别只顾着高兴，杨姐让我来接你的时候，脸色可不怎么好。”
杨玲是许静曼的经纪人，只不过从她表露退圈想法之后，杨玲便迅速将重心转移到了公司其他艺人身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跟在她身边了。
这段
时间反倒小欣在她身边照顾的更加细致，也更用心一些。
“杨姐有告诉你这么多急匆匆的把我叫到公司是为了什么吗？”
小欣摇了摇头。
许静曼敛了眸底的情绪。
车子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停下，许静曼乘电梯直接去了十三层。
这是艺人管理部门，也是杨姐今日让她来的地方。
一脚踏入会议室内，许静曼立时感受到了氛围分外的肃然，将墨镜摘下，她径直走到杨玲身边坐下。
会议室内还有几个公司高层，一致将目光对准了许静曼。
“曼曼啊，今天的节目录制怎么样？”
杨玲脸上的笑容分外公式化。
闻言许静曼心里便了然，柔美的脸上有淡然的笑浮出。
“还可以，除了发现有个练习生拿我曾经给粉丝的那首歌做自己的原创演出，其他倒没什么不顺利。”
话音落下，许静曼特意观察了一下杨玲与那几个公司高层的脸色。
杨玲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与她一直理念不和的艺人部总监倒是丝毫没有克制，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那首歌的版权在环宇公司，自然不是你一个人的。”
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许静曼看向杨玲。
“杨姐，你早就知道那个叫辛安彤的练习生拿了我的歌做改编，今天叫我来，应该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辛安彤应该有很大的背景，不然不可能有环宇高层和节目组如此尽力作保。
许静曼想到上台时，辛安彤介绍自己是个人练习生，越发觉得她身份不一般了。
季锡也是个人练习生出道，然后签了环宇，可他可不如辛安彤幸运，不但有现成的曲子送到手上改编做原创，还被节目组力保晋级。
当年的季锡，完全是凭借着超出其他练习生太多的能力，和极符合出道标准的俊美外表成为黑马一路到决赛的。
杨玲只得道：“曼曼，你现在已经打算退圈，有些机会，需要留给新人。”
许静曼歪头轻笑：“包括容忍新人明目张胆的剽窃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没想到她突然态度这么强硬，陈总监起身冷言道：“这也是作为公司艺人的职业素养，服从公司的一切安排。”
许静曼性子软，但出身好，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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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接着几组不是唱歌就是跳舞,季锡都没有说自己的看法，就算是被练习生亲自点名——
别梨。
这个练习生的名字很特别。
许静曼看到的时候，还有几分意外。
但是自己还没有开始点评的时候,就听到了她清楚地问：“我可以请季导师点评一下吗？”
季锡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点评，后面坐着的练习生也没有想到,反而对于现在这样的事情产生了另外的情绪——她们也想请季锡点评啊！
就算是季锡现在真的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后面坐着的,还是有说唱选手的。
季锡也只是有几分意外，接着换了一个坐姿，左腿优雅地搭在右腿上，点了点别梨的资料，低眸笑了一声,“你的表演——”
他声音拖长了几分,音调也逐渐拉低,直到最低，“很差。”
后面有练习生的惊呼。
似乎是不可置信。
季锡虽然最开始的几年时间都是对于现在这样的情况并不怎么相信,可是就现在来说，也是完全没有办法对于现在这样的地方产生什么错的错觉的。
何况底下这么多练习生,还真的就从来，没有想过现在这种可能。
别梨一下子眼眶就红了，抿着唇,还是哽咽着问道：“为什么说是很差？季导师，我想问问，你想说我的哪里比较差？”
季锡低头淡淡笑了一声，似乎是真的觉得有些好笑一样，“别梨是吧？”
“你的表演虽然总体流畅度可以，但是真正上台如果是只要记住动作就够了,我找到保洁阿姨过来也可以出道了，她们肯定比你更加努力更加珍惜机会。”
“当然，我并不是说保洁阿姨有什么不好，我在这里给保洁阿姨道歉。”
“所以，你明白我说你是哪里差了吗？”
别梨半晌没说话。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季锡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面容也并不轻松，看到台上的别梨还站在原地，一张漂亮的脸蛋已经绷不住笑容了。
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站在原地似乎还想要说什么。
只听到季锡再次开口：“还站在台上做什么？后面的人还等着时间上台呢。
”
伊枫上台笑了笑，“那就先让后面的练习生上台，请这组练习生先在台下等候吧。”
但其实是，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前，季锡似乎都是这个样子。
从第一次当评委的时候，就有媒体人说过，季锡的点评虽然看似毒舌，实则一针见血，只是很多人可能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批评罢了。
后面几组选手倒是上来了几个还算是可以的。
季锡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表情已经轻松了很多了。
旁边坐着的许静曼一直保持着微笑，时不时点头。
到了中场休息，季锡和她一起走进化妆间。
许静曼才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虽然平日里季锡确实也是这种挺拽的样子，但是今天这样丝毫不顾及面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让许静曼当时都惊了一下。
虽然那个别梨的目的确实是挺明显的。
不过季锡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啊。
季锡坐在许静曼化妆台上，手指拨弄着许静曼的耳环，声音低低柔柔的，“她——”
想了想，似乎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借口。
“她长得不够好看。”
从门口走进来的林澈忍不住笑出声来。
许静曼和季锡同时看过去。
林澈在刚刚的表演中表现很好，许静曼和季锡都给了a。
看到她进来，季锡皱了皱眉，表情也不像是和许静曼两个人在一起时候那么自然了。
“你来做什么？”
他问。
声音依旧没有那么轻松，甚至是还有些严厉了。
林澈先是怔了一下，刚刚还听到季锡声音低柔地和许静曼说话，现在却完全没有再这样感觉了。
似乎是刚刚都是自己的幻觉一样。
这样林澈先是抿了抿唇，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看向许静曼，“曼曼姐，我是想过来问问你，你对我之前的表演有什么建议。”
很聪明。
这是许静曼的第一感觉。
这种聪明并不是贬义词，反而是褒义。
因为这种聪明，她今天就算是真的再这里有什么不好的表现，也不会让季锡和许静曼两个人有不好的印象。
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
不过也是，之前的几个练习生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呢。
别说是现在了，就算是
之前，如果那些练习生最开始就是问许静曼问题，季锡也不会像是现场那么甩脸。
反而可能也会跟着许静曼说几句。
就像是现在。
林澈只是目光真诚地看着许静曼，似乎真的是在等着许静曼回答。
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了。
不表现出自己裸露的目的，甚至因为这样的真诚还能加分。
季锡站在一旁看着许静曼在和林澈说话。
林澈有双狐狸眼，眯起来十分机灵的样子。
声音微微娇媚，一边笑着。
“啊是这样的，我原来这里有问题啊，之前每次自己对照着镜子训练都不是很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问题在哪里，曼曼姐好厉害啊”
“我就说为什么我每次这里都做错，原来是上一步的遗留问题，下次我肯定能做好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嗯，大概就这些了，下去好好练，加油。”
许静曼说完，微微一笑。
她虽然长相十分惊艳，有时候也会脾气上来火爆很多，但是正常还是十分温和好说话的。
尤其是对着相当于自己师妹的人。
——对。
林澈和许静曼是同一个公司的。
之前许静曼接到这个节目的时候，就已经被林总叫过去暗示过了。
还顺带说了，林澈对她很崇拜。
可是天知道，林澈崇拜的哪儿是她啊。
不过这都不重要。
对于许静曼来说，所谓的照顾，不仅仅是上司对于下面艺人的叮嘱。
还是作为世交，伯父对小孩子的交代。
林家虽然和许家并不算是关系特别好，但是交情也不错，不然许静曼也不会进入林总的公司。
现在收到林总的消息要照顾一个新人。
这当然也没有什么。
——即使是林澈走的是和许静曼一样的路线。
甚至是在妆容打扮上，都是基本和许静曼保持画风同步。
刚刚她走进来的时候，季锡很明显多看了两眼。
这就是区别。
季锡喜欢这样的女孩儿。
也有的是女孩前仆后继这样打扮。
这有什么呢？
对吧？
林澈甜甜地笑起来，眼睛眯成月牙形，看起来十分可爱。
“谢谢曼曼姐，你真是我都偶像。”
许静曼也微笑着点头，“加
油啊。”
一直到目送着林澈出去，季锡也只是低着头手指夹着许静曼的眉笔转着玩，没有抬头说什么。
许静曼走了两步，到季锡面前，弯腰，“你不想说点什么？”
季锡似乎是才反应过来，“说什么？”
许静曼抿了抿唇，歪头想了一下，“不想问问，为什么我们公司要推出一个和我走同样路线的女明星吗？”
季锡抬头，屋顶的光线很强，他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有些好笑。
“你打算退出了吗？”
许静曼手指在季锡的手背上点了点，“之前是有这个想法。”
季锡手指很明显地僵了一下，“为什么这么想？”
“你知道的，我一开始进入圈子就是为了你，现在打算退出，当然也是因为你。”
季锡开玩笑般，将所有深沉暗淡的情绪都隐藏在了自己似笑非笑的嘴角后。
“我和你不是一个类型，可没有挡着你的路啊。”
许静曼也笑，“当然不是，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原本已经准备好要和你说分手了，没想到你会回来和我表白。”
季锡手指在许静曼的发丝间环绕。
动作温柔而细致。
“然后呢？”
“然后我就决定，再和你试一次啊。”
季锡抱着她的肩膀，唇在她的发顶轻轻吻了吻。
“还退圈吗？”
许静曼点头，“除了这个节目，我依旧让杨姐把我其他的业务都推掉了。”
“我给你。”
季锡低声。
许静曼摇头，“原本就有些累了，打算休息一段时间，没关系，到时候可以把我这几年想去的地方都去一遍。”
“我和你一起。”
季锡抓着她的手。
似乎是有些紧张，又说不太清楚究竟是为什么紧张。
是因为感觉许静曼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喜欢自己了吗？
好像是的。
以前的许静曼多么一往无前勇敢无畏啊。
现在看起来比起那时候真是憔悴多了。
有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吧。
中场休息的时间不多，下半场开始录制前，季锡与许静曼十指交握出现在导师席上。
他这一举动让许多眼巴巴的想要多看季锡一眼的练习生脸上都蒙上了黯淡之色。
“开始吧。”
从许静曼身上移开目光的季锡恢复了一惯的清冷，面无表情的对下半场将要上台表演的练习生们说道。
表演再度开始。
“徐梦茵，歌选的还可以，突出了你的高音，但是肢体不协调，暴露了自己的短板，这次的表演导师们给你的评级是——b。”
“孟烟，你的舞蹈功力十分强劲，相信在团队之中也会发挥的很好，给你的评级是a！”
“赵子茜？你来参加节目之前，确定练习了两个月吗？你的基本功完全不足以支撑你的这段表演。”
练习生的表演参差不齐，看多了对季锡这种对美感与实力要求极高的人来说是种折磨，因此下半场他极少做点评。
当然，这是节目组为了练习生们的心态着想，对此没有丝毫异议。
可是当最后一名练习生开始表演的时候，许多人注意到季锡的表情突然变了。
淡褐色的眸底极快的凝了一层寒霜，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在生气。
不等节目表演完，季锡直接按了暂停键。
不只是场上的练习生，就连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脸色都不太好看。
众所周知，这种节目放到最后压轴表演的，一般来说都是特意安排，为这位练习生提高记忆点的。
更不用说包括季锡在内的几位导师，早在节目开始前，手里都有所有练习生的名单，最后这一位，名字后面有个分外独特的星标，可见是保出道的人选其中一员。
但眼下季锡突然暂停了她的表演，显然是丝毫面子都不给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老师？有什么问题我们之后再沟通。”
导演慌忙在耳麦中提醒道。
低眸轻笑一声，季锡直接摘了耳麦。
台上的辛安彤长相少有的明艳，性子也是不服输的，当下不满道：“各位导师对我的表演有什么意见吗？”
“曲老师，先夸奖一下辛安彤的唱功。”
季锡油盐不进，但奈何他人气太高，眼下导演组不想得罪，干脆让曲惊鸿救场。
“辛安彤是吗？你的音色很独特，音域也很广，之所以临时叫停，只是因为你的表演很优秀，即便不听完你的歌，也可以马上给你一个与实力相符的成绩。”
辛安
彤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我对你的表演没有意见，但对你选的歌很有意见。”
导演组刚松一口气的同时，便听到季锡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录影棚。
“你上台时说这首歌是你的原创？”
不紧不慢的询问，季锡棱角分明的五官写满了嘲讽。
“没错，这是我的原创词曲。”
辛安彤越发高傲地挺直了脊背。
“确定吗？这首歌虽然传唱范围很小，但我很清楚这首歌的原创是谁，你现在还坚持这首歌是你所作吗？”
场内一片哗然，导演也从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不过想到后续，只是继续看着录制屏，“继续录制，不用拔麦了。”
“这首歌的原曲是曼曼出道一周年的生日会上为了答谢粉丝所写，你改了词改了几个曲子便说是你的，这是剽窃！”
等季锡不慌不忙的说完，他的麦才被停下。
听到季锡不但听出这首歌的曲子是她的原创，甚至还记得她当初为谁所写，甚至是在哪里唱过，她还挺惊讶的。
刚刚听到辛安彤唱这首歌的时候，许静曼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但是这也不影响她本身对于这件事情的在乎。
原本就是打算节目完之后去问个清楚的，现在听到季锡这样说，心中还是有些暖意。
台上的辛安彤在被季锡拆穿后，紧紧握住了吉他，力道大得指尖都发白。
她本来就是最后一位上台表演的练习生，眼看快要收不了场，伊枫只好在导演的授意下急忙控场，连辛安彤的成绩都没发布便先让她下去了。
后台休息室内。
导演一行皆神情为难的看着季锡。
“季老师，这名选手的身份特殊，必须从一开始就保持高曝光度和高评价，以保证最后高位出道，你现在直接指出她抄袭，这不太好吧？”
在导播间还有些怒气的导演此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事实上哪怕他真的气不过，也无法对季锡发火。
毕竟当初可是他们节目组求着把季锡请来的。
与许静曼坐在一处，季锡握了握她的手背，这才轻飘飘的开口道：“所以导演想让我当着观看这档节目所有观众的面弄虚作假？”
他做事一向自我的紧，并非一般人可以劝
得动的，被反讽一句，导演脸面登时挂不住，匆匆离开了。
“其实就算是在台上用了，后面也还是会被指出来，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之后我们肯定是需要解决这件事情的，台上的几分钟没什么，只要我保持沉默就好。”
许静曼温声道。
她不想让季锡因为她与节目组交恶。
她看向季锡的目光那么柔软那么热烈，好像和从前一样喜欢着季锡的样子。
可是季锡知道，还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
那些因为季锡对她的冷淡和不理解所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爱意，此时猛然勃发，让她的语气也变的欣悦。
近在眼前的女孩子明艳不可方物，用丝毫不掺杂其他，充满了爱意的眼神直直看着他，季锡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
“她现在只是一个练习生都敢直接剽窃了别人的歌，出道之后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破坏行业风向。”
季锡有理有据的话将许静曼逗笑了。
“但导演组显然不会放弃辛安彤，况且她的实力确实不错，如果没有剽窃一事，今天你会给她很高的分数，对吗？”
的确，季锡身份与一般偶像出身的歌手不同，在业内地位极高，最是惜才，哪怕今天辛安彤可以拿出一个水平没有那么高的原创作品，也绝对会得到最高评价。
许静曼不解的是，为什么节目组明知道辛安彤剽窃给自己镀金，还要捧她。
况且即便她不追究，她的粉丝也不全然吃素的，被扒出来是迟早的事。
手指在许静曼柔软的掌心里摩莎着，季锡脑海中浮现出了前世画面。
先前他记不起那时爬上他的床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和长相，是因为他只顾着慌乱，完全不曾注意到。
但他特意将记忆朝前世季锡死后的世界拉后了几年，便发现一个叫辛瞳的一线女歌手便是靠与他生前的几张亲密照，还有曝出了优渥的身家背景才走红。
而那个辛瞳，显然就是改名之后的辛安彤。
前世季锡根本没有听出辛安彤在评级表演时演唱的那首歌是许静曼的，后续又在公司与节目组的引导下成为了辛安彤的导师有过不少一同表演的舞台，才会越来越坚定许静曼要与他分手的想法
。
所以许静曼才会看到季锡与辛安彤在一起的画面之后直接崩溃，根本不打算听一句解释便要离开。
因为她认定了在季锡心里，辛安彤已然不同。
可她却不知道。
季锡与别的女人相处之时只有心不在焉，以至于死前都想不起自己生命中还有辛安彤这个人物。
思绪回转，季锡看着近在眼前的娇艳面容，心底生出隐秘的欢喜和坚定来。
“曼曼，我绝对不会让别人肖想原本属于你的。”
无论是歌，还是他这个人。
季锡说的认真，许静曼澄澈的双眸看着他，分外信任的点了点头。
季锡……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这样明确而热烈的喜欢和呵护着。
但从前的季锡只会说这种事在圈内是正常现象。
或者干脆让她不要多计较。
可现在这个男人将她的事看得比自己还要重。
让她抑制不住心底的悸动。
节目第一期的录制结束，节目组需要先录制得到评级之后的练习生入住宿舍之后的琐事和一些日常。
而导师们会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回去酒店前，许静曼自己的经纪人一通电话要将她暂时叫回公司。
“我先回酒店等你。”
季锡长身玉立，整个人被笼罩在傍晚半明半暗的光线之中，显得五官越发深邃。
许静曼助理开车来接她时，正巧看到季锡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许静曼的娇小的身上，揽了一下她的肩膀，吻住了她的额头。
深沉的吻，却很克制，但却让许静曼和车内看到这一切的助理小欣一同脸红了好久。
坐在车内，已经快到公司，许静曼忍不住拿手碰了碰还热的出奇的脸颊。
她这么没出息的样子，倒比两年前情窦初开，刚与季锡在一起的时候反应还要剧烈。
“怎么这样啊。”
小声呢喃着轻哼了一声，许静曼还是无法抑制的让开心从眼底蔓延到了脸上。
“曼曼姐，你先别只顾着高兴，杨姐让我来接你的时候，脸色可不怎么好。”
杨玲是许静曼的经纪人，只不过从她表露退圈想法之后，杨玲便迅速将重心转移到了公司其他艺人身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跟在她身边了。
这段
时间反倒小欣在她身边照顾的更加细致，也更用心一些。
“杨姐有告诉你这么多急匆匆的把我叫到公司是为了什么吗？”
小欣摇了摇头。
许静曼敛了眸底的情绪。
车子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停下，许静曼乘电梯直接去了十三层。
这是艺人管理部门，也是杨姐今日让她来的地方。
一脚踏入会议室内，许静曼立时感受到了氛围分外的肃然，将墨镜摘下，她径直走到杨玲身边坐下。
会议室内还有几个公司高层，一致将目光对准了许静曼。
“曼曼啊，今天的节目录制怎么样？”
杨玲脸上的笑容分外公式化。
闻言许静曼心里便了然，柔美的脸上有淡然的笑浮出。
“还可以，除了发现有个练习生拿我曾经给粉丝的那首歌做自己的原创演出，其他倒没什么不顺利。”
话音落下，许静曼特意观察了一下杨玲与那几个公司高层的脸色。
杨玲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与她一直理念不和的艺人部总监倒是丝毫没有克制，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那首歌的版权在环宇公司，自然不是你一个人的。”
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许静曼看向杨玲。
“杨姐，你早就知道那个叫辛安彤的练习生拿了我的歌做改编，今天叫我来，应该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辛安彤应该有很大的背景，不然不可能有环宇高层和节目组如此尽力作保。
许静曼想到上台时，辛安彤介绍自己是个人练习生，越发觉得她身份不一般了。
季锡也是个人练习生出道，然后签了环宇，可他可不如辛安彤幸运，不但有现成的曲子送到手上改编做原创，还被节目组力保晋级。
当年的季锡，完全是凭借着超出其他练习生太多的能力，和极符合出道标准的俊美外表成为黑马一路到决赛的。
杨玲只得道：“曼曼，你现在已经打算退圈，有些机会，需要留给新人。”
许静曼歪头轻笑：“包括容忍新人明目张胆的剽窃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没想到她突然态度这么强硬，陈总监起身冷言道：“这也是作为公司艺人的职业素养，服从公司的一切安排。”
许静曼性子软，但出身好，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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