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4
，到底想隐瞒什么？总不该是隐瞒拖欠工资的事。”
何鄞文抱着双臂靠在会议桌旁，“我估计这隐瞒的内容就是我们破案的关键。”
赵培旭道：“把黄志良带回来审一审就知道了。”
罗定伟举手道：“我跑一趟吧。”
“行。”赵培旭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距离十二点还有十五分钟，大家准备准备。”
此时，警局门口的保安提着一个袋子过来，敲了敲门，办公室里的人都朝外面看出去，保安笑了笑，把手上的袋子递出去，“不好意思，打搅了，傅警官，这是刚刚一位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办公室里的人都提高了警惕，齐刷刷盯着那个袋子看。
傅予熙上前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套换洗衣物，他笑了一下，某人其实还是嫌弃他不洗澡不换衣服的吧。
他一转身，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过来，徐远芳紧张兮兮地问：“傅少，袋子里是什么？”
傅予熙无奈笑了笑，“你们查案都魔障了吧，这只是一套衣服，我的。”
何鄞文别有意味道：“有人时刻惦记着，就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予熙瞥他一眼，并没有回话，他其实不大喜欢这种自以为什么都懂的人。
——
十分钟后，跟昨天同样的地点，何炳坤和雷虹坐在会议室里，刑侦支队的队员以及技侦坐的坐，站的站，没有人开口说话，注意力都锁定在桌上的手机上。
魏泽捧着手机试图拨打袁树强的手机号，试了三次，依旧是关机状态，“赵队，还是关机。”
赵培旭道：“那就等他打过来。”
过了一会儿，安静的会议室想起了一声提示音。
“叮咚~”
何炳坤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震，拿起手机点开了短信，他身后的一群人都围了上去。
短信内容：第一个命令做得不错，继续第二个命令，明早九点，你，何炳坤，在玉景广场正门门口，下跪，叩头999个。
他还活着。[图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短信最后附带的图片是在黑暗的环境拍摄的，亮光灯照出一个少年的脸蛋，他嘴被黑色胶布封着，显得小脸煞白，哭得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恐惧，照片周围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出是哪里。
看到这张照片，何炳坤脸色发青，一副被鬼吓了的表情，而雷虹当场就崩溃了，哭喊道：“铭铭啊，我的铭铭，妈妈对不起你，警察同志，求你们了，求你们快救救他，快救救他啊！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受不住的，都两天了……”
魏泽在短信发来的同时立马回拨了那个电话号码，果然，还是提示关机。
关晓斌道：“他怎么掐的这么准，这么快就关机了。”
赵培旭道：“可能是飞行模式。”
“一定是他在飞行模式下编辑好短信，然后掐着点开了信号，然后发出去就立马切换成飞行模式。”
赵培旭收起手机，“办公室集合，张晴，你留在这。”
“好的。”
回到了办公室，周海晟靠在会议桌旁，抱着双臂道：“果然，第二个命令依旧没有提到赎金。”
傅予熙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起码我们现在已经离绑匪越来越近了，之前我们的猜测没错，他就是在向我们传递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让何炳坤去玉景广场下跪呢？”关晓斌问。
何鄞文扶了扶眼镜，“下跪在封建社会，有两种意思，一种是礼仪，子对父，臣对君，另外一种则是惩罚，犯错亦或是犯罪，则要下跪。而到了现代，下跪则基本只有惩罚的意思。”
徐远芳说：“一定是何炳坤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绑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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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不为赎金，只是想惩罚他。”
周海晟耸了耸肩膀，“现在问题是，我们大概知道何炳坤可能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但死无对证，让他主动说出来，估计也不可能。”
此时，办公室的门响了，魏泽跑了过来，“定位出来了，刚刚袁树强的手机开机的地点是玉景广场。”
办公室里的人都微微一愣，绑匪每下一个命令，都是在执行命令的地点。
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他故意的。
徐远芳说：“这个绑匪有强迫症吧，这么注重仪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鄞文道：“有点像是故意引警察过去查。”
周海晟叹了一口气，“这绑匪也真是的，要是想揭露何炳坤的罪行，直接说不就好了，这样我们还能治一治何炳坤。像现在这样绕圈子，最惨的还是我方熬夜加班的警察。”
赵培旭说：“待会审问一下黄志良，或许有收获。”
他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罗定伟打过来的，他们已经抵达了黄志良的家，但是并没有人在。
魏泽立马又去查了关于黄志良的出行信息，发现他已经在今天中午乘坐飞机前往美国。
显然，是收到了风声，逃跑了。
已经连续熬夜两天变得十分暴躁的徐远芳愤愤道：“我看，就让何炳坤明早去下跪叩头吧，他死不承认自己做了坏事，我们警方都尽力了，本来头发就不多，还为了他的案子累死累活熬夜。”
关晓斌举手，“赞同！”
“就算最终查出何炳坤真的做了坏事，那惩罚他的也应该是法律。”赵培旭正色道，目光落在了徐远芳和关晓斌身上，“身为警察，一定要时刻记住。”
徐远芳往后缩了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紧抿着嘴，“知道了，赵队，我刚不过是开玩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培旭道：“我再去会一会何炳坤。”
——
会议室里，赵培旭坐在会议桌旁，张晴拿着本子坐在他旁边，何炳坤夫妇坐在对面。
赵培旭脸色严肃，“何先生，关于绑匪的第二个指令，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们说的。”
何炳坤从收到了短信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心不在焉，似乎在心里藏着什么心事，但是一面对警察，他就张扬跋扈起来，明显的欺软怕硬，“赵队长，我把我儿子的命交给你们，可是现在过去两天了，一点进展也没有，如果真要我说，我只能说对你们很失望！我们普华集团，光是每年给政府纳税都有上亿，可是当纳税人有求于你们的时候，你们却不能帮我们快速解决问题！”
赵培旭不动声色，十几年的刑侦生涯让他有机会见识了各种奇葩，他已经习以为常，“我们没有进展，是因为你提供过来的线索还不够，何先生不如想一想，还有什么线索是忘了提供的，比如，绑匪下达的第二个命令，你知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何炳坤脸上有细微的变化，转而他恢复了那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脸，“绑匪明显就是个变态，我也和他不认识，你却来问我，赵队长，弄错了吧。”
“何先生，我只是问问，如果没有，你大可直接说没有，不过，你提供的线索越多，我们尽快救出人质的几率也就越大。”
他一咬牙关，“那我就明确告诉你，没有！”
“好的，那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议室的门被打开，在外面偷听的傅予熙和关晓斌赶忙后退了两步。
赵培旭带上了门，看着他们两，甩头示意回办公室再说。
傅予熙和关晓斌跟在赵培旭身后，回到支队长办公室，赵培旭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示意他们也坐。
傅予熙拖开椅子坐下，“何炳坤不愿意说，黄志良又跑了，只有那些被收买的农民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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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我看不如这样，赵队，把那几个农民工带回来审问一下。”
“只能这样了。”赵培旭道。
傅予熙饶有兴致道：“不过，我还蛮想看何炳坤下跪叩头的模样的。”
赵培旭端着保温杯正要喝茶，听到这句话，他顿了顿，抿了一口热茶，一边扭盖子一边道：“你觉得他会跪？”
“要是真的走投无路，估计会。”傅予熙道：“不过跪之前，一定会大闹一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培旭把保温杯放在一边，转移了话题，“时间也不多了，你安排一下，把今天走访的那几个农民工带回来问话。”
“行，这就去。”
——
凌晨五点，审讯室。
此时坐在里面的正是今天走访的第一个农民工，现已经开了一家电器维修店，名叫郭辉。
坐在审讯椅上的郭辉还算安分，被警察带到了警局，他心里有些紧张，一双眼睛到处张望。
咔嚓一声，他宛如受惊的兔子，惊恐地看着审讯室的门。
门应声而开，两个警察从外面进来，其中一个就是今天去他店铺里盘问他的那个年轻警察。
郭辉看到了人，忙问：“警察同志，我每天都蹲在店里修电器，哪都没去，绝对没有做犯法的事啊。”
傅予熙把笔记本往桌上一丢，坐了下来，也懒得跟他走程序问他姓名职业了，“那不如说说，你2月23号进账的二十万，以及8月23号进账的3万块，是谁给你的，为什么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问到这个问题，郭辉眼里透出几分心虚，他在想警察到底是怎么知道他银行收款的信息的，而且还这么清楚地说了出来。
“那，那个是我打工的钱。”
“打工的钱？”傅予熙说：“那8月份的3万呢？那时候你总没再打工了吧。”
“这钱是别人给我的，我没偷没抢，那也不犯法吧。”
“你收人的钱当然不犯法，但是进了审讯室，如果你说假话，那就是犯了伪证罪，轻则拘役或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重的可能要处三到七年的有期徒刑。”
没想到说假话会这么重的惩罚，郭辉显然更紧张了，他咽了咽唾沫，“我，我真的没说谎。”
“你说不说谎，我们会验证，除了你，我们还把其他一些去年和你一样在袁树强手下打工的人带到了警局审讯，他们就在隔壁的审讯室接受审讯，如果待会我问你的问题，你回答和他们不一致，那我们就会对比，看到底是谁伪证。”
傅予熙盯着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明显，郭辉已经进入了犹豫的状态，他继续道：“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那就是给你们汇款的黄志良，他跑了，我们警方正在追捕，只要他汇款，我们就能查到他的踪迹，你说，他以后还能白白给你送钱吗？”
郭辉低着头想了想，他只是个普通人，一辈子就想平平安安过，在这种情况下，怎么都是配合警察对自己比较有利，他说：“那，我说，我说。”
傅予熙满意地勾起唇角，“那你说，黄志良为什么给你转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他……他想让我们隐瞒一件事。”
傅予熙心道果然，“什么事？”
“袁树强的事。”
“具体点。”
“袁树强死了的事。”
傅予熙心里微微一怔，但这个答案也并没有特别让他意外，他继续追问，“怎么死的？”
郭辉的声音颤抖着，一边回想一边道：“是烧死的，玉景广场的老板拖欠工资，袁树强欠了我们的钱，过了年后，他带头，把老板堵在了玉景广场，他当时提着汽油罐，还有打火机，往自己身上淋了汽油，跟老板说要是不给钱，他就点火。”
傅予熙问：“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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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火点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老板说不信他会点火，他很激动，刚一打着打火机，火就烧到了他身上去，我们想救火，但是救不了，火太大了。”
“你们说的老板是谁，是黄志良？”
“不是，是大老板。”
傅予熙划开手机，调出了何炳坤的照片，他站了起来，走到郭辉面前，手机屏幕朝着他展示，“是这个吗？”
“是，就是他。”
傅予熙收起手机，“袁树强死了之后，这个大老板就说给你们每人20万，让你们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对吗？”
“嗯。”郭辉道：“还说，要是这件事一直没捅出去，以后每隔半年给我们打3万块。”
傅予熙觉得很可笑，何炳坤拖着那80万别人的辛苦钱不肯给，但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可以花几百万。
傅予熙双手撑在审讯桌上，看着郭辉，“你确定所说的，都属实吗？”
“属实，绝对属实，警察同志，这个时候我哪敢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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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赵培旭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距离十二点还有十五分钟，大家准备准备。”
此时，警局门口的保安提着一个袋子过来，敲了敲门，办公室里的人都朝外面看出去，保安笑了笑，把手上的袋子递出去，“不好意思，打搅了，傅警官，这是刚刚一位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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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熙无奈笑了笑，“你们查案都魔障了吧，这只是一套衣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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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跟昨天同样的地点，何炳坤和雷虹坐在会议室里，刑侦支队的队员以及技侦坐的坐，站的站，没有人开口说话，注意力都锁定在桌上的手机上。
魏泽捧着手机试图拨打袁树强的手机号，试了三次，依旧是关机状态，“赵队，还是关机。”
赵培旭道：“那就等他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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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炳坤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震，拿起手机点开了短信，他身后的一群人都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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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培旭收起手机，“办公室集合，张晴，你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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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芳说：“一定是何炳坤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绑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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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最终查出何炳坤真的做了坏事，那惩罚他的也应该是法律。”赵培旭正色道，目光落在了徐远芳和关晓斌身上，“身为警察，一定要时刻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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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培旭道：“我再去会一会何炳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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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赵培旭坐在会议桌旁，张晴拿着本子坐在他旁边，何炳坤夫妇坐在对面。
赵培旭脸色严肃，“何先生，关于绑匪的第二个指令，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们说的。”
何炳坤从收到了短信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心不在焉，似乎在心里藏着什么心事，但是一面对警察，他就张扬跋扈起来，明显的欺软怕硬，“赵队长，我把我儿子的命交给你们，可是现在过去两天了，一点进展也没有，如果真要我说，我只能说对你们很失望！我们普华集团，光是每年给政府纳税都有上亿，可是当纳税人有求于你们的时候，你们却不能帮我们快速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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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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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辉看到了人，忙问：“警察同志，我每天都蹲在店里修电器，哪都没去，绝对没有做犯法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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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是我打工的钱。”
“打工的钱？”傅予熙说：“那8月份的3万呢？那时候你总没再打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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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人的钱当然不犯法，但是进了审讯室，如果你说假话，那就是犯了伪证罪，轻则拘役或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重的可能要处三到七年的有期徒刑。”
没想到说假话会这么重的惩罚，郭辉显然更紧张了，他咽了咽唾沫，“我，我真的没说谎。”
“你说不说谎，我们会验证，除了你，我们还把其他一些去年和你一样在袁树强手下打工的人带到了警局审讯，他们就在隔壁的审讯室接受审讯，如果待会我问你的问题，你回答和他们不一致，那我们就会对比，看到底是谁伪证。”
傅予熙盯着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明显，郭辉已经进入了犹豫的状态，他继续道：“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那就是给你们汇款的黄志良，他跑了，我们警方正在追捕，只要他汇款，我们就能查到他的踪迹，你说，他以后还能白白给你送钱吗？”
郭辉低着头想了想，他只是个普通人，一辈子就想平平安安过，在这种情况下，怎么都是配合警察对自己比较有利，他说：“那，我说，我说。”
傅予熙满意地勾起唇角，“那你说，黄志良为什么给你转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他……他想让我们隐瞒一件事。”
傅予熙心道果然，“什么事？”
“袁树强的事。”
“具体点。”
“袁树强死了的事。”
傅予熙心里微微一怔，但这个答案也并没有特别让他意外，他继续追问，“怎么死的？”
郭辉的声音颤抖着，一边回想一边道：“是烧死的，玉景广场的老板拖欠工资，袁树强欠了我们的钱，过了年后，他带头，把老板堵在了玉景广场，他当时提着汽油罐，还有打火机，往自己身上淋了汽油，跟老板说要是不给钱，他就点火。”
傅予熙问：“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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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老板说不信他会点火，他很激动，刚一打着打火机，火就烧到了他身上去，我们想救火，但是救不了，火太大了。”
“你们说的老板是谁，是黄志良？”
“不是，是大老板。”
傅予熙划开手机，调出了何炳坤的照片，他站了起来，走到郭辉面前，手机屏幕朝着他展示，“是这个吗？”
“是，就是他。”
傅予熙收起手机，“袁树强死了之后，这个大老板就说给你们每人20万，让你们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对吗？”
“嗯。”郭辉道：“还说，要是这件事一直没捅出去，以后每隔半年给我们打3万块。”
傅予熙觉得很可笑，何炳坤拖着那80万别人的辛苦钱不肯给，但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可以花几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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