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谁是黄雀
顾雨菲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不再那么楚楚可怜，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梁震。
“十三真是个神奇的数字，我一直以为四就够扯的了，没想到现实更扯。”朱富贵感慨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洁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这些人的节奏，一切都笼罩在迷雾之中。
“我家大仙告诉我，原来的仪式是交换，十二条命换某个存在降临。可其中出了偏差，导致了那个存在的愤怒，形成了这种类似养蛊般的情况，让我们互相残杀。我以为出问题是一个巧合，直到梁震告诉我，小思，也就是顾雨菲是查琦的女朋友，我就想通了。”朱富贵说。
“当时在庄园里除了咱们，还有小思在，其实是十三个人，也就是她破坏了仪式。”周洁立刻反应过来。
“具体我不清楚，应该是她擅自更改了计划，惹怒了查琦。我猜查琦偷盗别人的能力并使用的条件之一，就是原能力者还活着。所以只是控制住了她，而没有杀她。我说得对吗？雨菲。”梁震说。
“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但是你们难道不应该谢谢我吗？要不是我，你们已经死在那个仪式中了。”顾雨菲虚弱地说。
“谢谢你啊！思思，不对，顾雨菲。”周洁恨得咬牙说。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告诉你那么多。”顾雨菲眯着眼睛，发出仇恨的光芒。
“没用的，在庄园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所怀疑了。当时我说过，庄园里的每个人都不简单，因为我在你们每个人身上都看到了异样。”梁震自信地说。
“呵呵，当时你不继续说下去以为是不想让小思这个外人听到，真正的用意是防着她呢。”朱富贵有些明白了。
“你们真的以为自己赢了，我就这么任凭你们宰杀了。”
不再伪装的顾雨菲身上突然开始燃起烈焰，拔出了胸口的匕首站了起来，随手几个火球打了出去。猝不及防之下，梁震三人都被火焰的冲击波打倒。
“既然知道你也拥有恶魔的力量，怎么可能不做出防范。”
虽然倒地狼狈，梁震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狡诈。
“你不觉得你有了力量，身体有些不舒服吗？洪欣是一个善妒的人，依靠年轻貌美的美女血液维持着自己的容颜。作为洪欣的武器，自然会有吸收这些姑娘血液的能力。你以为只有你在拖延时间吗？”
被梁震提醒之后，顾雨菲才发觉手部皮肤已经松弛。摸了把脸，指尖回馈的是一条条皱纹的信息。
“只要能杀掉你们，我就能够从你们身上把我失去力量补回来。就算是现在的我，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尽力挣扎吧！聪明人。”
手上出现了一柄剑身比她自己身高还长的剑，刺向梁震。现在的她恨透了这个男人，因为他在这个男人看到了查琦的影子，同样是那种外表亲和开朗，爱交朋友善于交际的人，实则内心自私残忍，冷酷无情。
想要躲避的梁震，还是被长剑刺入了腹部，被死死钉在地上。
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人，顾雨菲露出小女孩看到心爱娃娃一般的神情，死死抵着剑，兴奋地说：“好玩吗？不听话的宝宝就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朱富贵想冲上去救人，像是撞上了一堵墙，被直接弹了回去。周洁失去了小鬼完全没有抵抗的勇气，已经吓傻了。
“杀了你之后我就去杀掉查琦，让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去地狱忏悔小看女人吧！哈哈哈……”
顾雨菲发出猖狂的笑声，似乎已经压抑了许久，内心深处的愤怒和不满，这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一只手向旁边一挥，再次冲过来的朱富贵就又被她的一个火球炸飞，发出了开心加嘲讽的笑声。
再回看梁震，顾雨菲又阴沉了下来：“我非常讨厌你的眼神，你应该求饶，没准我能让你走的痛快一些。不过我是仁慈的，看在你带我离开那个庄园，允许你说一句遗言。”
说着一脚踩在梁震脚裸上，使劲向下碾着。让她更不爽的是，梁震只是龇牙咧嘴，强撑着不出声。
顾雨菲想听的是他的惨叫与求饶，见梁震这么不识趣，就想要继续施暴。结果抵着的长剑突然消失了，一下子跌倒在地。想要站起身的她感觉到自己身上力量的流失，变得惊恐起来。
“怎么会？我的力量！”
梁震艰难地坐起身：“我最终等待的可不是你被匕首吸干，而是这个。”
看着梁震扬起还在被侵蚀的手，想到这只手是他握匕首捅他的那只手，侵蚀的似乎是朱富贵吐出的毒液。手、毒液、胸口，联想到这三个词，立刻伸手去拿胸口的十字形吊坠。这个吊坠已经被腐蚀的看不清原来上面的图案了，顾雨菲拼命拿手去擦，可是无济于事，吊坠已经被破坏了。
朱富贵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有些得意地说：“你的力量只是借来的，一旦媒介被破坏，你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
“这都是你们计划好的苦肉计？”顾雨菲惊怒地说。
“不，他是真的想杀了我，如果顺手的话。”
梁震朱富贵默契地相视一笑，俩人互不信任，心里都有提防。就算是在合作的情况下，也不介意坑一下对方。
“别以为我死了你们就赢了，我输了，有人会来收取你们的命，你们也会不得好死。”
被洪欣匕首伤到的伤口，很难愈合，会不停流失血液和生命力。在顾雨菲最后激动说出怨恨地诅咒，最后一点生机也从她的身体里消失，身体不再有活性，变成一具尸体。
当顾雨菲眼神失去光彩，彼此间感应消失。起始于那场庄园聚会的杀戮，暂时告一段落了。
朱富贵卸掉了强撑的那口气，直接就躺在地上：“终于结束了！哈哈哈……”
废弃工厂内的三人缓了一段时间，开始返回城里，三个人各自盘算着自己的事情。
第一个离开的是周洁。
古曼童的消失，对周洁的精神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身体上没有受伤。进城后叫停了车辆，默默下车，消失在了车内二人的视线之内。
“你说她会怎么样？仪式可并没有消失。”朱富贵打破沉默。
他没有外伤，只是在最后被火焰带来的冲击，弄得有些晕头转脑。早就恢复过来了，就是手脚还有些使不上力。
“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不简单。小鬼消失了，替她挡了这一难。不过，她当演员一定很有前途。你也有办法从这里面脱身吧，比如你拿走的那颗丹药。”梁震说。
伤得最严重的就是梁震了，被查琦和顾雨菲在身上造成了不少伤口，血也流了不少，尤其是最后腹部的那一剑。他的体质和常人不一样，现在身上伤口也都愈合，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显得尤为苍白。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你，毕竟我家大仙本体是条蛇，只要蜕次皮，用蜕下来的皮就能瞒天过海。你呢？”
“不知道，我还没考虑过后面的事情。”
这一瞬间，梁震有些迷茫。自从醒来之后，这几天一直忙碌当中，没时间考虑自己以后的发展。
“按说，我得邀请你去我家躲几天，回去之后，我家大仙就该蜕皮了，就不叫你了。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往前开，我叫你停车就行了。”
“得嘞。”
这城市的交通是门玄学，有的地方一到时间就堵车，有的地方堵车是一定的，但你说不准是什么时候。走走停停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梁震让朱富贵靠边停车。
就在梁震要开门下车的时候，被朱富贵叫住。
“哥们，以后保持联系，我觉得以后我们还得碰面。”
“不是已经有跳出这件事的方法了，还惦记着杀我？我以为你会说以后最好不见呢。”梁震觉得有些诧异。
“大仙儿曾经跟我说过，一旦沾上了这东西，不是想避就能避开的。以后类似的事情就像苍蝇见，呃，这比喻不对。总之就是一旦和这些东西有了牵扯，就像掉进毛线团里的小猫，理都理不清。参加仪式的每一个人都有些特殊的地方，唯独你和其他人不一样。这场杀戮我是逃出来了，可你还在里面。我只能说，小心点。”朱富贵诚恳地说。
郑重地拍了拍朱富贵的肩膀，说了声“谢谢。”
就在朱富贵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下车，钻进了人潮之中。
参与召唤仪式的十三个人，活着的就剩下五个人，又有两个人利用手段摆脱了仪式施加的影响。继续进行杀戮吞噬对方的就剩下蒲秀、查琦和梁震他自己。顾雨菲死后，彼此间就感应不到彼此了。一个受伤逃跑，一个怯懦无能，没想过真的吞噬所有人能量的梁震，觉得这件事可以不再急迫，可以放一放再说。
重要的是去探索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以及了解那个能使用恶魔能力的“自己”是什么东西。
这些都还是未知，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展开后续的行动。
自己不知道，那就打电话问人，听听别人要如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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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真是个神奇的数字，我一直以为四就够扯的了，没想到现实更扯。”朱富贵感慨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洁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这些人的节奏，一切都笼罩在迷雾之中。
“我家大仙告诉我，原来的仪式是交换，十二条命换某个存在降临。可其中出了偏差，导致了那个存在的愤怒，形成了这种类似养蛊般的情况，让我们互相残杀。我以为出问题是一个巧合，直到梁震告诉我，小思，也就是顾雨菲是查琦的女朋友，我就想通了。”朱富贵说。
“当时在庄园里除了咱们，还有小思在，其实是十三个人，也就是她破坏了仪式。”周洁立刻反应过来。
“具体我不清楚，应该是她擅自更改了计划，惹怒了查琦。我猜查琦偷盗别人的能力并使用的条件之一，就是原能力者还活着。所以只是控制住了她，而没有杀她。我说得对吗？雨菲。”梁震说。
“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但是你们难道不应该谢谢我吗？要不是我，你们已经死在那个仪式中了。”顾雨菲虚弱地说。
“谢谢你啊！思思，不对，顾雨菲。”周洁恨得咬牙说。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告诉你那么多。”顾雨菲眯着眼睛，发出仇恨的光芒。
“没用的，在庄园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所怀疑了。当时我说过，庄园里的每个人都不简单，因为我在你们每个人身上都看到了异样。”梁震自信地说。
“呵呵，当时你不继续说下去以为是不想让小思这个外人听到，真正的用意是防着她呢。”朱富贵有些明白了。
“你们真的以为自己赢了，我就这么任凭你们宰杀了。”
不再伪装的顾雨菲身上突然开始燃起烈焰，拔出了胸口的匕首站了起来，随手几个火球打了出去。猝不及防之下，梁震三人都被火焰的冲击波打倒。
“既然知道你也拥有恶魔的力量，怎么可能不做出防范。”
虽然倒地狼狈，梁震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狡诈。
“你不觉得你有了力量，身体有些不舒服吗？洪欣是一个善妒的人，依靠年轻貌美的美女血液维持着自己的容颜。作为洪欣的武器，自然会有吸收这些姑娘血液的能力。你以为只有你在拖延时间吗？”
被梁震提醒之后，顾雨菲才发觉手部皮肤已经松弛。摸了把脸，指尖回馈的是一条条皱纹的信息。
“只要能杀掉你们，我就能够从你们身上把我失去力量补回来。就算是现在的我，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尽力挣扎吧！聪明人。”
手上出现了一柄剑身比她自己身高还长的剑，刺向梁震。现在的她恨透了这个男人，因为他在这个男人看到了查琦的影子，同样是那种外表亲和开朗，爱交朋友善于交际的人，实则内心自私残忍，冷酷无情。
想要躲避的梁震，还是被长剑刺入了腹部，被死死钉在地上。
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人，顾雨菲露出小女孩看到心爱娃娃一般的神情，死死抵着剑，兴奋地说：“好玩吗？不听话的宝宝就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朱富贵想冲上去救人，像是撞上了一堵墙，被直接弹了回去。周洁失去了小鬼完全没有抵抗的勇气，已经吓傻了。
“杀了你之后我就去杀掉查琦，让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去地狱忏悔小看女人吧！哈哈哈……”
顾雨菲发出猖狂的笑声，似乎已经压抑了许久，内心深处的愤怒和不满，这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一只手向旁边一挥，再次冲过来的朱富贵就又被她的一个火球炸飞，发出了开心加嘲讽的笑声。
再回看梁震，顾雨菲又阴沉了下来：“我非常讨厌你的眼神，你应该求饶，没准我能让你走的痛快一些。不过我是仁慈的，看在你带我离开那个庄园，允许你说一句遗言。”
说着一脚踩在梁震脚裸上，使劲向下碾着。让她更不爽的是，梁震只是龇牙咧嘴，强撑着不出声。
顾雨菲想听的是他的惨叫与求饶，见梁震这么不识趣，就想要继续施暴。结果抵着的长剑突然消失了，一下子跌倒在地。想要站起身的她感觉到自己身上力量的流失，变得惊恐起来。
“怎么会？我的力量！”
梁震艰难地坐起身：“我最终等待的可不是你被匕首吸干，而是这个。”
看着梁震扬起还在被侵蚀的手，想到这只手是他握匕首捅他的那只手，侵蚀的似乎是朱富贵吐出的毒液。手、毒液、胸口，联想到这三个词，立刻伸手去拿胸口的十字形吊坠。这个吊坠已经被腐蚀的看不清原来上面的图案了，顾雨菲拼命拿手去擦，可是无济于事，吊坠已经被破坏了。
朱富贵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有些得意地说：“你的力量只是借来的，一旦媒介被破坏，你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
“这都是你们计划好的苦肉计？”顾雨菲惊怒地说。
“不，他是真的想杀了我，如果顺手的话。”
梁震朱富贵默契地相视一笑，俩人互不信任，心里都有提防。就算是在合作的情况下，也不介意坑一下对方。
“别以为我死了你们就赢了，我输了，有人会来收取你们的命，你们也会不得好死。”
被洪欣匕首伤到的伤口，很难愈合，会不停流失血液和生命力。在顾雨菲最后激动说出怨恨地诅咒，最后一点生机也从她的身体里消失，身体不再有活性，变成一具尸体。
当顾雨菲眼神失去光彩，彼此间感应消失。起始于那场庄园聚会的杀戮，暂时告一段落了。
朱富贵卸掉了强撑的那口气，直接就躺在地上：“终于结束了！哈哈哈……”
废弃工厂内的三人缓了一段时间，开始返回城里，三个人各自盘算着自己的事情。
第一个离开的是周洁。
古曼童的消失，对周洁的精神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身体上没有受伤。进城后叫停了车辆，默默下车，消失在了车内二人的视线之内。
“你说她会怎么样？仪式可并没有消失。”朱富贵打破沉默。
他没有外伤，只是在最后被火焰带来的冲击，弄得有些晕头转脑。早就恢复过来了，就是手脚还有些使不上力。
“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不简单。小鬼消失了，替她挡了这一难。不过，她当演员一定很有前途。你也有办法从这里面脱身吧，比如你拿走的那颗丹药。”梁震说。
伤得最严重的就是梁震了，被查琦和顾雨菲在身上造成了不少伤口，血也流了不少，尤其是最后腹部的那一剑。他的体质和常人不一样，现在身上伤口也都愈合，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显得尤为苍白。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你，毕竟我家大仙本体是条蛇，只要蜕次皮，用蜕下来的皮就能瞒天过海。你呢？”
“不知道，我还没考虑过后面的事情。”
这一瞬间，梁震有些迷茫。自从醒来之后，这几天一直忙碌当中，没时间考虑自己以后的发展。
“按说，我得邀请你去我家躲几天，回去之后，我家大仙就该蜕皮了，就不叫你了。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往前开，我叫你停车就行了。”
“得嘞。”
这城市的交通是门玄学，有的地方一到时间就堵车，有的地方堵车是一定的，但你说不准是什么时候。走走停停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梁震让朱富贵靠边停车。
就在梁震要开门下车的时候，被朱富贵叫住。
“哥们，以后保持联系，我觉得以后我们还得碰面。”
“不是已经有跳出这件事的方法了，还惦记着杀我？我以为你会说以后最好不见呢。”梁震觉得有些诧异。
“大仙儿曾经跟我说过，一旦沾上了这东西，不是想避就能避开的。以后类似的事情就像苍蝇见，呃，这比喻不对。总之就是一旦和这些东西有了牵扯，就像掉进毛线团里的小猫，理都理不清。参加仪式的每一个人都有些特殊的地方，唯独你和其他人不一样。这场杀戮我是逃出来了，可你还在里面。我只能说，小心点。”朱富贵诚恳地说。
郑重地拍了拍朱富贵的肩膀，说了声“谢谢。”
就在朱富贵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下车，钻进了人潮之中。
参与召唤仪式的十三个人，活着的就剩下五个人，又有两个人利用手段摆脱了仪式施加的影响。继续进行杀戮吞噬对方的就剩下蒲秀、查琦和梁震他自己。顾雨菲死后，彼此间就感应不到彼此了。一个受伤逃跑，一个怯懦无能，没想过真的吞噬所有人能量的梁震，觉得这件事可以不再急迫，可以放一放再说。
重要的是去探索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以及了解那个能使用恶魔能力的“自己”是什么东西。
这些都还是未知，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展开后续的行动。
自己不知道，那就打电话问人，听听别人要如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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