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_病娇相公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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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床笫之事上的向漠北温柔之中带着偏执与霸道非要在孟江南身上咬出痕迹来才罢休。

  孟江南方才穿衣时才发现自己胸前印着许多个向漠北留下的痕印。

  其实也不是咬出来的……

  在对上蒋漪心的目光时,孟江南还能心中横着一口理直气壮地走在向漠北身侧,还故意似的回握向漠北的手然而此时楼明澈忽地这么一问孟江南惊得什么硬气都没了“蹭”地红了脸的同时着急忙慌地抬手就去捂自己的颈侧。

  她方才特意寻了一件衣缘稍宽的短袄来穿虽不能完全将那痕迹遮住却也能遮住大半,等闲旁人若不细看是绝瞧不见的可楼先生这是何等的眼尖!?

  不仅如此,孟江南还发现这厅子里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瞧便是坐在她身旁的向漠北也在盯着她的颈侧瞧,她一张娇俏清丽的小脸从头发根一直红到脖子根。

  偏偏楼明澈还笑眯眯地挑眉又道:“啧啧,嘉安小子劲头儿足啊!看来身子恢复得挺好啊。”

  此等意味深长的话若放在昨日,孟江南兴许还不懂,可经了昨夜事,此时的她当即就听出了楼明澈的话中有话,若非向漠北于桌下仍握着她的手她这会儿能臊得立刻站起来跑掉!

  这便也罢了,平日里与楼明澈如同冤家一般的向云珠还与他万般配合似的,听得他这怪里怪气的话后便跑到了孟江南身旁来,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孟江南手捂着的地方,好奇地问:“小嫂嫂,楼贪吃说你脖子上有什么啊?你又要捂着做什么啊?”

  孟江南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儿都埋起来。

  向云珠却还在问:“还有小哥又是什么劲头儿足?”

  向云珠虽然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看得多但她看的话本子几乎都是经由他人把关过才送到她手里的在这静江府是向寻来把关在京中是王府管事特意叮嘱书肆检查仔细了才能往她跟前送的,她在山上修习的时候则是她的师父亲自来经手她看的书,因此那些不大入流的话本子她从未看过,对于男女之间的床笫之事她是半点不知,自然不知楼明澈此话何意,更不知孟江南为何而羞。

  倒是蒋漪心听着楼明澈的话再看着孟江南面红耳赤的模样,她的面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表哥哥对这卑贱女子……

  蒋漪心死死抓紧手中帕子。

  向寻亦是有些目瞪口呆。

  唯有向漠北神色如常,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干系似的,面不改色地看了向云珠一眼,道:“不坐下吃饭还打算做什么?”

  向云珠“哦”一声,正要在孟江南身旁坐下,却又在坐下身的瞬间站了起来,走到楼明澈身旁,毫不客气地从他褪下扯出来一张坐墩,挨着他坐下。

  楼明澈拿着筷子的手一抖:还让不让他好好吃饭了?这满桌的菜他不舍得走啊!

  却见向云珠只是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靠近他的耳畔,将声音压得低低道:“别走呀楼贪吃,一起看蒋坏心吃瘪呀!”

  她离得他很近,近到她说话间的鼻息就拂在他的耳朵上,近到他能清楚地闻到她身上那独属于少女的幽幽馨香。

  楼明澈浑身一僵,手臂上瞬间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向云珠见他不动,噙着笑在自己位置上坐好,难得的不折腾他。

  而当她扭回头后,楼明澈却鬼使神差般的转头去看她。

  向云珠没注意到楼明澈在看她,但楼明澈却撞上了向漠北朝他看过来的视线。

  撞上向漠北那平静得毫无波澜的视线,楼明澈像做了什么坏事被他抓了现行一样,急忙忙地别开眼扭回头。

  他这是在干什么?看那小丫头做什么!?

  楼明澈心下莫名烦躁,往嘴里夹菜的速度更快了。

  孟江南扯了又扯自己颈侧边的衣缘,不忘将垂在背上的长发揽到颈侧来,确定这般能够遮挡住她颈侧上的咬痕后她才放下手来。

  此时向漠北已给她盛了一碗银耳甜汤,并放到了她面前来,甜味钻入了她的鼻尖,让她抬起头来,轻抿着唇对他甜甜一笑。

  她的笑靥映入向漠北的眼,比她面前的银耳甜汤还要甜。

  向漠北也微微笑了。

  蒋漪心惊得掉了手上的帕子。

  因为她从未见过向漠北对她笑,哪怕向漠北从前还是个温润少年的时候。

  表哥哥竟是……笑了!还是对那个出身上不得台面的市井女子!?

  向云珠此时热络地招呼她道:“表姐快坐啊,我小哥都来了,你再不坐下吃的话,这满桌的东西就都进楼贪吃的嘴里了!”

  她要是不坐下来好好看清楚小哥与小嫂嫂之间有多好,怎能知道小哥压根瞧不上她呢?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装的,当初想方设法地要离小哥远远的是她,如今巴巴地舔着脸来找小哥的也是她。

  虽然小哥从未将她放在过心上,可他们蒋家一门是因为爹更是因为小哥曾在皇叔叔面前大力举荐才有而今的地位与名声的,可他们一家在他们宣亲王府逢难以及小哥生命之中最低谷时非但没有伸以援手,反还以各种理由借口避而远之!

  那时候怀曦哥哥薨逝,皇叔叔猜疑那时候还只是皇子的太子哥哥,大哥作为太子侍读以致他们宣亲王府亦被皇叔叔质疑,又恰逢二哥远在疆北受敌军暗箭所伤致当时一战败北,二哥身负重伤危在旦夕,宣亲王府在京的地位一度如履薄冰,那时候小哥本就敏感得不得了,他们蒋家一家这般作为,无异是对他们宣亲王府对小哥落井下石!

  要不是觉着她蒋漪心对小哥与小嫂嫂和好有用来着,别说赶她出去,她连进这个家门的机会都没有!

  她如今之所以巴巴地找到静江府来见小哥,除了楼贪吃说的那般原因,定再无第二缘由,如今大哥为内阁最年轻的大学士,二哥在疆北战功赫赫,他们蒋家既听得小哥身子状况大有好转的消息,且这蒋漪心还未许人家,蒋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够与他们宣亲王府攀上长远关系的好机会,若非如此,以蒋漪心这把娇滴滴身子骨,怎么可能原意跋山涉水地来找小哥?

  他们蒋家打的好算盘,便以为他们宣亲王府都是傻子么?

  她蒋漪心也并非真的是出自对小哥的喜欢才千里迢迢来找他。

  若她对小哥是真心的,不会待到而今才找来。

  她那所谓的情意在小嫂嫂对小哥的情意面前,不值一提。

  她也根本不配与小嫂嫂比!

  蒋漪心本是尴尬地杵在那儿,向云珠这话无疑是给了她一个台阶,她自然是要拾阶而下,否则她颜面何存?

  向漠北在这时看向向寻,向寻即刻意会,不稍会儿便呈上来一只还系着绳的油纸包。向漠北将油纸包接过,递给了孟江南。

  孟江南眨了眨眼,“这是何物?”

  她眸中有光,那带着好奇的模样映入向漠北的瞳眸,撞在了他心上,蓦地又让他想到昨夜她秀发散在枕上搂着他的脖子哭哭啼啼偏又满目星光看着他问他嘉安疼不疼的模样。

  他喉间一紧,声音有些哑道:“蜜饯,昨日回来时买的,现下才有机会给你,寻思着上回给你的那些该是吃完了。”

  孟江南欢喜地将油纸包接过。

  上回他给她买的那些的确是吃完了,昨儿白日把剩下的最后一些分给了岳家村的孩子们了。

  她昨日还想着蜜饯吃完了她也正好可以离开了的。

  孟江南看看手里的油纸包,又抬头看看向漠北,蓦地将那油纸包抱进怀里,弯下眉眼,开心地笑了:“谢谢嘉安!”

  如今她可以留在嘉安身边不用离开了,真好!

  蒋漪心看着孟江南抱着油纸包笑得开心的模样,险将手中筷子给折断。

  明明那只是一个裹着蜜饯的纸包而已,蒋漪心心中的嫉妒之意却翻腾不止。

  向漠北赶紧别开眼,不敢再看她,生怕自己当着众人面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楼明澈瞅着孟江南那笑得有些傻气的模样,嗤道:“我说孟丫头,不就一包蜜饯而已,你至于笑得这么傻吗?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得了什么宝贝呢!”

  孟江南一愣,忙不敢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脸,傻兮兮地问向漠北道:“有吗?嘉安,我有笑得很傻吗?”

  “没有的事。”向漠北佯装平静道,“无需听先生胡言。”

  “就是啊小嫂嫂,你不用听楼贪吃乱说!”向云珠附和道,紧着看向楼明澈,哼声道,“楼贪吃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们旁人看着那只是一包蜜饯,但在我小嫂嫂眼里可就不一样了,那可是我小哥的情意在里边!当然宝贝了!”

  孟江南又红了脸,却未反驳,反是抿唇笑得愈发开心。

  小满说的一点儿没错,就是这样的!这在别人眼里只是一包不起眼的蜜饯,可在她眼里就是宝贝呀!

  这座小小的宅子里已经许久没有如眼下这般热闹过了,也许久没有大家一块儿上桌吃饭了,这小宅子里也从未讲究过食不言寝不语,也就使得这一顿早饭下来这厅子里就未安静过。

  被所有人都忽略的蒋漪心此时才发现向云珠之所以忽然亲近她并非是觉得她好,而根本就是让她来难堪的!偏她又不能离席而去,端着诗书达理架子的她也不能在饭桌上言语,只能咬着牙恨恨地看着对面的向漠北与孟江南情意绵绵,还要忍受着楼明澈与向云珠一唱一和般的冷嘲热讽。

  好不容易准备捱完了这顿食不知味的早饭,只听厅门外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

  “娘亲。”只见阿睿从门外探进小脑袋,怀里抱着一本皱巴巴又脏兮兮的书。

  小家伙昨夜等孟江南等得晚了,便睡得晚了,睡着后还总是在做梦,梦到有坏人来扯他的书,他打不过也抢不过,只能生生看着自己的书被扯坏了,以致他今晨起得比往日都晚了,而且就算洗漱过了的他也还有些没睡醒的模样。

  “怎么了阿睿?”孟江南忙放下筷子走到门边,将阿睿从门外牵了进来。

  阿睿看见蒋漪心以及站在她身后的小翠,下意识地朝孟江南身后躲了躲,将自己怀里的书抱得更紧。

  孟江南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安抚地摸摸他的小脑袋,温柔道:“阿睿今晨多睡了会儿是不是?要不要坐下和娘亲一块儿吃饭?”

  阿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委屈着小脸,将怀里抱着的书朝她一递,巴巴儿道:“娘亲说了想办法帮阿睿把阿睿的书复原的,娘亲想到办法了吗?娘亲可以帮阿睿把阿睿的书变回原样了吗?”

  孟江南看着阿睿朝她递来的书,正要说话,向漠北这时唤了他道:“阿睿。”

  阿睿看看她又看看向漠北,然后朝向漠北跑去,一边唤他道:“爹爹!”

  站在蒋漪心身后的小翠方才见着阿睿以及他怀里抱着的那本书时便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会儿再听他喊向漠北一声“爹爹”,她慌得脸色刷的惨白。

  这个野孩子真的是、真的是……小郡王承认的孩子!?

  蒋漪心也白了脸色,死死盯着阿睿与向漠北,将下唇紧咬得发白。

  “怎么了?”向漠北温和地看着来到自己跟前听话又乖巧的阿睿。

  向漠北不问还好,他这一问,阿睿登时就委屈得红了眼圈,将怀里的书递给他,伤心地抽噎道:“爹爹给阿睿写的书被坏人弄脏了踩坏了。”

  阿睿说着,转头看向面色慌张的小翠。

  自向漠北到岳家村村塾当夫子开始,他但凡去岳家村都会带着阿睿,让阿睿坐在最后边听授课,但未给他纸笔,仅仅是让他听着而已。

  阿睿很听话也很懂事,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这村塾里的学生,从未找向漠北吵闹过,而是认认真真地听课,比村塾里的任何一个学生都要认真。

  他心知阿睿想要读书习字,却觉村塾不大适合他,想将他往府城里的蒙学送,但此事他不可擅自做主,需问过小鱼,然他此前又不知如何面对小鱼与她开口才是好,便先给阿睿准备了笔墨纸砚以及他手抄的书,让他自己先试着临写,待为他寻得真正的老师,再行正式的破蒙仪式。

  他走遍静江府城的书肆都未寻着适合阿睿这般的蒙童所用的书,又不忍随便一本将就着打发他,便亲自为他默了一本千字文,本想用上好的纸与墨,但静江府寻不着,他便只能用从杂货铺子里买来的纸墨给他写。

  阿睿欢喜得不得了,将他默的千字文当成宝贝,就像孟江南将他买与她的蜜饯当宝贝一样,每回从藤箱里拿出来时都是小心翼翼的,放回去时也一样,即便其只稍稍折了一丁点的书角,他也要小心认真地展平了才放回去。

  可眼下阿睿的这本宝贝书书皮上不仅钉线的地方撕开了大半,还皱巴巴的,书皮及大半本的内页都晕着油渍,上边的字像墨花一样晕开了一片又一片。

  向漠北循着阿睿又生气又伤心的目光看向战战兢兢的小翠,即便无人与他说过昨日之事,他此刻心中也了然了七八分。

  他面无表情,神色如冰。

  小翠心肝一颤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慌道:“奴婢不是有意的!小郡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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