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_病娇相公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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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趴在炭盆旁的阿乌动了动耳朵抬起头来看他们一眼,又懒洋洋地趴了回去。

  好似对他们这般亲密的模样早已习以为常了一般。

  孟江南深吸着向漠北身上好闻的淡淡药味,向漠北则是攫着她唇齿之间的甜香。

  孟江南酡红了双颊向漠北炽热了眼眸。

  好一会儿他才自她唇上离开,却未松开她的手,就这么站在她身后将坐在圈椅里的她圈在身前温声问她道:“今日同小满还有大嫂出去玩得可还开心?”

  孟江南笑着点点头忽然想起险些被自己忘了的事情,只见她自圈椅里往后扭转过身子,仰头看着向漠北“嘉安我今日在城南市肆见到柳官人了!”

  向漠北微诧,倒不是因为柳一志来到了京城而是因为京城偌大她竟还能遇着他。

  只听孟江南又道:“他就住在城南市肆上的朋来客栈托我转告嘉安一声,若是嘉安得闲时去与他见上一面道是有些问题需要请教嘉安。”

  “嘉安你……”孟江南轻轻反握他的手,“会去见柳官人么?”

  向漠北看着她,并未回答只是将她的柔荑拢在掌心里轻轻揉捏。

  孟江南默了默替他回答道:“嘉安你定会去的。”

  听得她语气肯定,向漠北这才出声道:“小鱼如此确定?”

  “嗯!”孟江南用力点头眸中含笑有如星光“因为柳官人是嘉安的朋友,所以嘉安一定会去的。”

  向漠北不予反驳。

  沉默等于默认。

  孟江南笑得眉眼皆弯:她就说了,嘉安知晓柳官人到得京城来,定会开心的!

  不过是嘉安不习惯将喜怒表露于面上罢了。

  向漠北将揉捏着她柔荑的手松开,抬至她耳边,将她垂在颊边的长发别至耳背,露出她小巧的耳朵来。

  方才沐浴之前她已将珍珠耳坠取下,那秀气的耳珠在烛火的映照下微显透明,粉嫩如桃。

  向漠北用指尖轻轻捻上她的耳珠,漫不经心地又问她道:“便是此事让小鱼觉得开心?”

  他指尖微凉,捻上孟江南的耳珠后渐渐温热起来。

  “还有一件事呢。”孟江南并未拂开他的手,反是将头轻轻靠在他身上,眸中星光更甚。

  向漠北静听她道来,并不催促。

  “嘉安,我交到朋友了!”说及此事,孟江南欢喜得直从圈椅里站了起来,隔着圈椅面向着向漠北。

  也因着她这忽然站起身,向漠北那本是轻捻着她耳珠的手便落了空。

  他未恼,只是颇为诧异。

  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孟江南此时终于有了机会与向漠北分享她的喜悦,开心得像只小喜鹊似的,根本不给向漠北说话的机会,直道:“是正旦那日买琉璃盌时遇到的那位小姐,今日我们遇见了两回,在云雾楼时她便主动来与我结交了,道是与我有缘,想要与我做朋友呢!”

  “她是大小姐,却一点没有大小姐的架子,是个可人儿,与她交谈时的感觉很舒心。”

  “对了嘉安,她的父亲便是当初在静江府时给你送举人衣冠的那位苏老爷,当时他便是与苏小姐在云雾楼,离开时我瞧见了,嘉安你说,苏小姐与我可是很有缘?”

  “嘉安,这是我第一次交到朋友,我到这会儿都还有些难以置信。”

  “嘉安,我觉得很开心很开心!”孟江南愈说愈欢喜,自然而然地也就朝向漠北愈凑愈近,她本是站在圈椅前,这会儿却是一双膝盖都抵到了椅子上。

  那在所有人面前她都因担心给向漠北丢了颜面而压在心底不敢露出的激动模样此时都在向漠北展露无遗。

  此刻的她不仅双脚悬空将双膝跪撑在椅子边沿,更是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环上向漠北的脖子,像小喜鹊在扑腾翅膀似的,扬着清丽的小脸看着他,雀跃道:“遇到嘉安之后,我总能遇到从未遇到过的美好事情!”

  “都是因为有嘉安,我才会交到朋友的!”

  孟江南欢喜雀跃,向漠北却觉方才那股心疼的感觉又窜上了心尖。

  小鱼这般喜悦,不过是因为结交了一个朋友而已。

  不待向漠北说上些什么,孟江南却忽地松开了他的脖子,收回了双手,由一副雀跃兴奋的模样变成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显然是她这会儿才回过神发现自己一个兴奋之下做了会惹恼向漠北的举动。

  她不仅收回手,还飞快地从椅子上退了下去,同时小心地观察着向漠北的反应。

  向漠北面色平静,并未生气或是面露不喜,相反,他抬起手来,动作轻柔地将她垂在耳边的头发又别到耳后。

  孟江南抿了抿唇,才轻声又对他道:“嘉安,我……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嗯。”向漠北见她这般小心翼翼生怕他动怒的模样,心疼更甚,反复地摩挲她的耳珠,“小鱼且说,我听着。”

  “苏小姐邀请我两日后到其府上参加她母亲的生辰家宴,我还未有答复她。”孟江南斟词酌句,声音轻轻。

  毕竟这样的事情从未有过,她不知是否会刺激到向漠北,因此极为小心。

  “小鱼想去?”向漠北凝视着她的眼。

  “我……”孟江南试探性地问,“我可以吗?可以去吗?”

  “只要小鱼想去,随时都可以前去。”向漠北温和道。

  他话音才落,才松开他脖子的孟江南又扑进他怀里环住了他的脖子,又变成了方才那只开怀的小喜鹊,“嘉安你真好!真好真好!”

  她又将双膝撑到了圈椅上,毫无礼数可言。

  向漠北却是喜爱她此刻的模样。

  在他面前无所顾忌,才是他想看到的她的模样,才是她本当有的模样。

  至少在他这儿,她无需端着什么,至少这天下之大,他这儿还能是她愿意卸防的港湾。

  “届时可需我陪小鱼一同前往?”向漠北轻轻揽着她的肩,柔声问。

  孟江南摇摇头:“届时小满会陪我一道去的。”

  向漠北知晓她是在为他着想,也知晓他若执意要陪她去只会令她自责,因此便未执意,而是点点头又问道:“那可需我托娘帮小鱼置办贺礼?”

  “不用不用。”孟江南用力摇头,“这般小事莫要劳烦娘了,我找小满帮忙便好。”向漠北颔首,不再就贺礼之事多言,而是抚抚她的脸颊,微微笑道“能与我的小鱼结交为友,是她的福气。”

  不是因为有他,她才会交到朋友,而是她自身足够好,值得任何人与她结识。

  不过是她并不自察罢了。

  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傻姑娘。

  孟江南又惊又臊,正要反驳,向漠北将手移到了她唇上来,来回摩挲。

  他指尖温热,动作轻柔,仿佛能将她所有想说的话都揉化了去。

  他于孟江南眼中,就如清清冷冷的仙君,不过微微一笑,便能令这世间本是最美好的景致都黯然失色。

  她尤爱他嘴角边上的两个小梨涡,哪怕她已瞧过数回,可每每他露出嘴角的小梨涡,她仍旧瞧得痴了神。

  仿佛他的小梨涡盛着蜜酿,只浅浅抿上一口,便能令她沉醉。

  她双手仍环在他的脖子上,痴痴看着他微扬的嘴角与浅浅的小梨涡,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也忘了将双手从他脖子上收回,却又想将他的小梨涡瞧得更真切些,是以她情不自禁地,亲上了他的右边嘴角旁的那个小梨涡,甚至还伸出舌尖往那小涡里轻轻舔了一舔。

  好似真的将他的小梨涡当成了盛着蜜酿的酒盏,非要从中尝出来香甜似的。

  向漠北呼吸之间皆是她的味道。

  衣裳上的皂荚清香,她沐浴过后发间的胰子馨香,以及她身上少女般的甜香,无不如火星子一般,落到他本就滚烫的血液里,点燃了一簇又一簇火苗。

  他从圈椅后边移至圈椅旁,忽地将圈椅里的孟江南打横抱了起来。

  孟江南一声轻呼,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

  向漠北低下头,亲吻她的额,语气低沉道:“该歇息了。”

  孟江南看着他灼灼的眼眸,抿嘴含笑轻轻点点头后将脸埋进他颈窝,嗅着他身上的药香味,又再微微抿了抿唇后微微张嘴,在他颈窝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这是跟他学的。

  她担心将他咬伤或是咬痛,根本不敢用力,偏她这会儿鼻尖都是他的味道,令她的心怦怦直跳,一心想要做些什么。

  于是便在他颈窝里咬了这么轻轻一口。

  明明小小的一口,却是令向漠北浑身倏地一阵战栗。

  夫妻之事上向来都是乖乖巧巧极少有主动的她这一咬,无疑是往此刻他心中的烈火里扔进一把干柴,将那燃烧在他血液里的一处又一处火苗点成了成片烈焰。

  阿乌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了书房,路过卧房时大有想跟着进去的趋势,却被向漠北以脚踢阖上的门扉挡在了门外。

  阿乌在门外转了个圈,才往西屋跑去,趴到了阿橘身旁,用爪子轻轻推了推它。

  阿橘懒洋洋地抬头看它一眼,又继续眯起眼睡觉了。

  阿乌又再用爪子推了推它。

  阿橘反手就是一巴掌,直糊它脸膛上。

  阿乌对自家人一直是个好脾气,被暴躁老阿橘招呼了一爪子也不恼,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爪子收回来,简直就像个憨直老伙计。

  只听它轻轻地哼哼了几声,阿橘看着它,也低低地喵喵了几声,好似在低声交谈着什么,它们本是不想打扰到已经睡下的三黄兄弟以及小花,奈何二黄耳朵尖,一听着它们一汪一喵地“交谈”时便两耳一竖醒了过来。

  “汪!汪汪!”二黄这会儿蹿到了阿乌和阿橘身旁来,尾巴直摇。

  而它这一蹿一叫,本是同它窝在一块儿睡觉的大黄与三黄也都醒了过来,自然而然地也就跟着它一块儿往阿乌与阿橘身旁凑。

  二黄:我同意我同意!

  大黄与三黄一脸懵:你同意什么?

  二黄:同意主人快点儿给我们生一个两个三个小主人!阿睿不在家了,都没有小主人陪我们玩儿了!

  大黄与三黄一听,顿时也尾巴直摇:小主人!?好啊好啊!阿乌老大,阿橘爷爷,你们这是在商量怎么让主人快些给我们生小主人吗?

  阿乌:对!

  阿橘:呵呵,我们商量有何用?

  却见个个都兴奋地巴巴地盯着它看,便是小花也都凑了过来,一副“就等着您老出谋划策了”的模样。

  阿橘:……好吧,来,小的们,咱来好好商量商量,怎么着让咱的小主人来得快些。

  三黄激动得直转圈:能不能要三个?嗯……主人身子不好,三个怕是不大行,就两个好了!

  众家伙齐刷刷赏了它一爪子:你当是你生呢?

  西屋热热闹闹。

  卧房春宵帐暖。

  书房微掩的窗户被夜风吹开,拂到了书案上那张压在镇纸下的绣像小画。

  被向漠北忘了熄灭的烛火里,小画上的男子与女子眉目之间愈发显得情深。

  孟江南依在向漠北怀里睡下时忽想起来一个问题,不由轻轻唤了他一声:“嘉安,你睡着了么?”

  向漠北捏捏她的耳珠,“尚未。”

  “方才在书房时忘了请教嘉安,如何在画里将男子手上的笔画得能让人瞧出那是宣笔?”孟江南问得认真,“小满说,她写的故事里,女子送给男子的第一件礼物便是宣笔,男子极为珍视,我想”

  孟江南话还未说完,便被向漠北低下头来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咬,打断了她的问题。

  “小鱼若是不累,不若你我继续?”向漠北不紧不慢道。

  孟江南自是知晓他这会儿所指的“继续”是何事,顿时不敢再往下说,连忙乖声应道:“那、那我明日再请教嘉安。”

  今夜断断不能让嘉安再行事了!若是累着他影响到他的心疾如何得了?

  春闱在即,以保嘉安身子在春闱期间不出差错,这床笫之事……必须节制!

  “乖。”向漠北勾了勾唇,亲了亲她眼角,“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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