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两败俱伤
石太郎以为是师傅到来，口中先叫了一声，然后才向门口望去，立时让他大惊失色，这进来之人哪里是他师傅？
这人手提一把长刀，身上也挂了一把刀，头发束起，身穿劲装，脸如刀削般。整个人看上去干练而冷酷。
老妪看到这人进来，发出一声长笑，显然他们是一伙的了。
这人一进来便看到石太郎在打着那把刀，不由得嘿嘿一笑，攸地纵身跃起，身法奇快的朝石太郎飞来。
石太郎招架老妪尚且来不及，哪里避得过这人的一击？只听得噗的一声，这人的双脚已踢中石太郎的下盘，然后在铁台上来了个就地旋转，顿时把石太郎连人带刀的扫入了旁边的水池里去。
那红红的刀一入水中便冒出一股白色的气雾来。石太郎跳起来看着那刀大叫了一声，脸色扭曲似是十分痛惜的模样，而踢他那个老头看到他这样子，却是发出嘿嘿的一阵冷笑，似乎对这结果十分的满意。
飞龙的刀法已经使完，非但没有取得半点上风，在那老妪的攻势之下已经是左支右绌败象显生了。
这时那老头满意的笑完了，开始转过头来看飞龙，似有出手的意思。
飞龙在百忙之中也不忘向他招呼一声：“怎么？你这老不死的要二对一么？”真的是嘴硬得很。
那老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飞身而起，手上的长刀递了出来，势道凌厉快捷，直逼飞龙持刀的手。
飞龙吃力的将那老妪的双爪荡开，手一缩横刀挡住老头的长刀，当的一响中，他手的上刀竟生生的被老头的刀砍断了，半截掉到了地上。在这紧急关头他急忙向后退去，但那老头比他更快，长刀一绞将他手上的半截断刀绞脱，而双脚也已点到了他的腰上，整个人被踢起来，竟也是向那水池摔过去，摔得比石太郎还惨。
瞬息间刀断刀飞两人都被踢到水池中，可见此人武功之高，无疑飞龙他们根本不够格和他过招。
那老妪还想飞身过来，被老头挡住了。一双森森的眼睛兀自朝水池中的两人望过来，似乎很不甘心的，确实她刚才与飞龙缠斗那么久也没有完胜的样子，叫她怎肯放手？
石太郎眼中要流出泪来了，飞龙道：“你怎么了？”
石太郎并不答他，却用日本话对那老头说了一句，那老头也对他说了一句什么，两人就这样渐渐的吵起来了，最后一句石太郎竟然叫起来，似乎是很激动的模样，从水池里跳出舞动着手上的铁钳发疯般的向老头攻去。
那老头哈哈一声大笑，手中长刀挥起，朝石太郎的铁钳点过来，叮的一下两个武器碰到了一起，铁钳立时被削去一截。
石太郎并不理会那老头的刀如何的使出，只是一昧猛攻，仿佛连命都不要了。那老头倒是从容应对，一把刀将他铁钳攻势牢牢封住。
老头的刀也真的是够锋利，斗了十余招后石太郎的铁钳已经是被削得只剩下两个握环了，眼看再削下去怕是连他的手也会没了。
飞龙站在水池中央，只看到石太郎在倾刻间已是险象环生，而他却还是如发怒的狮子般没有停下手来，“石太郎，退后。”竟是叫也叫不听的了。不由得心下焦急起来，急怒攻心，抬起手想上，却看到两手空空，原来自己也是没有武器的了。
在水池里跳起来转了两圈，蓦的看到水池底下躺着那把还没打好的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伸手便捞去抓住刀把的部位，一入手便觉得炙势难当，想不到泡了那么久还是那么热，只痛得他一声大喊，心里也生起一股凶性来，不但没丢开那把刀，反而还握得更紧，就此猛力一跃跳出水池。
老妪本在旁边看着猫捉老鼠的把戏，不亦快哉。这时见飞龙从水池跃出来，早巴不得出一出手解解痒，于是一双鬼长爪齐伸出向飞龙下盘抓来。
飞龙身在半空，哪里会想到这许多，眼见又是死路一条，自然而然的使出了撕裂刀法第三招的最后一式：万念俱灰。
全身的炙热突然消失，身子好象虚脱一般所有内力都狂泄而出。一道黑色闪电在木屋里腾起，化作一条黑色的巨龙扑向那老妪。
“啊----”一声凄厉叫声中老妪被黑色的杀气破成两半，从头顶到脚底裂开，身上的肉一丝丝的如棉花般，倒地的一刹那手脚还在作攻击状，嘴里留下最后一丝惨叫声死去。
黑龙摆尾将飞龙击向屋顶，轰的将屋顶硬生生撞出一个洞来，整个人从屋顶滚落下去，也不知是生是死。
那老头突然收手，抢上去看那老妪，良久没有作声。而石太郎早已飞身出去找飞龙去了。
老头拾起飞龙掉在地上那把刀，不断的看着，终于摇了摇头，拿起这把没有完成的刀走出木屋，飞身而去。
飞龙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面，一丝凉意侵来使他打了一个冷战。他不由得打量四周，只是光线微弱，看不见什么东西。
“我怎么在这里？”他第一句话便这样问自己，于是开口道：“石太郎，石太郎，你在哪儿？”
没人回答。
一切都静止了。
“我怎么没有死？”他又在心里想，“怎么那把刀那么厉害？这不是我的砍柴刀么，我的砍柴刀怎么又会变成那模样？唉，兴许日本也有这么一把刀吧。”苦思无果，他不由得挪动着手向旁边摸去，哪知触手处是一个软绵绵的地方，竟似是一个人的肉体，就在这时旁边发出了一声“嗯”，便又沉寂下去。这可吓了他一跳，继而又高兴起来，兴奋的叫道：“石太郎，石太郎，是你么？快回答我!”
叫了一下不见应身，只好又伸手往那人脸上摸去，摸了一阵终于觉得不象是石太郎的人。
这时这人可能受了刺激一只手打了过来，正中飞龙胸口，飞龙便如受到大锤打击般全身剧痛难当一下倒了下去，大口喘气不已，嘴里不由得骂道：“他，他娘的，你是谁你倒是，倒是吭一声呀，弄得大爷，弄得大爷我，哎哟……”
嘴里正在骂着，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叫道：“飞龙，飞龙，你醒了么？”
飞龙听得声音，正是石太郎。不由忍住疼痛回到：“是我，是我，石太郎，你可回来了，哎哟……”
石太郎来到身前，从身上一阵摸索，打亮了火折点燃了手上一截松木，将之插在山洞石壁上，这周围顿时亮起来。
飞龙第一眼便去看那个用手打他的人，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身边这人竟是石太郎的师傅村正，他浑身血污双眼紧闭，也不知是死是活。
“你师傅他……”飞龙看着石太郎道。
“师傅被我在一处竹林里找到的，我先将你藏住了才去找他，以免被我师叔找到你那你就没命了。”
飞龙听了对他投以感激的一眼。
石太郎又道：“你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我师傅他，他，唉……”
飞龙道：“你师傅应该没有事，刚才他还打了我一下，痛得我，哎……”
石太郎听了高兴的道：“是么？他怎么会打你？我出去时他都没一点动静。”
飞龙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摸了他师傅而被打的，只好道：“可能你师傅在梦里还在打刀吧，那把刀还没打完呀。”
听他这样说，石太郎突然神色喑然，好半晌才道：“那刀唉……可惜了。”他顿了一下又想起什么来，问道：“对了，你使那把刀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好像你们是多年的好友似的。”
飞龙对这问题也是一头茫然，道：“这把刀是很怪，我曾经有一把砍柴刀也是这样的。”
石太郎道：“嗯，是这样的，你们中原的好刀多的是，即便没有好刀，但是打刀的材料也是极易找的，我们这小岛上可就难找了，这把刀是我和师傅花了三年时间找到的上等玉刚，寻常的刀剑都是用铁矿砂炼成玉刚才打的，可是最近我们在一处地方找到了这天然的玉刚，对这材料师傅自然是极为看重了。”
飞龙不解的问道：“那你师叔和那个老太婆为什么要来破坏我们打刀？”
石太郎道：“还不是为了制刀秘法，我师祖去世之时将制刀秘法传给了我师傅，而他觉得我师叔心术不正，又娶了伊贺碧波门的人--就是那老太婆作妻子，便没有把制刀的秘法传与他，他从此便怀恨在心，刚开始的几年还缠着我师傅要秘法，不怎么敢动手，可是最近两年竟动起手来，经常来破坏我们的制刀工作，偏偏他们俩人武功都很高，奈何他们不了，这两年我们都有好几把刀毁在他的手上，这一把又是最好的一把，也前功尽弃了，唉，便是十把刀也换不回这一把呀。”
飞龙又想起了什么，道：“那叫惠子的是你师妹，那自然是你师叔的女儿了？”
石太郎叹道：“不是，那是他的女弟子，也经常跟他吵，每次吵了之后都跑出去好一段时间，他也拿她没有办法。”说道这儿他脸上泛起了红光，似隐隐有些兴奋之色，神情若有所思的样子，飞龙看得莫名其妙的。
石太郎看了一眼村正，道：“我师傅这回是又伤又气，恐怕要养上几个月的伤了。”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一回，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好过来，除非……除非能再找到一把和这一次这一把一样好的打刀材料，那便比什么灵丹妙药还要好上百倍。”
飞龙在心里嘀咕道：至于吗？就他娘的一把刀把这老头儿搞成这样，日本人真的是有点儿毛病哩。
他只好安慰道：“唉，你师傅也真是的，钱财乃身外之物嘛……”说完他立即觉得这句话有点儿不伦不类的，赶紧把后面的话咽下肚子去。
石太郎倒并不在意他说的话，也许压根儿就没听懂这话，只听他道：“不过有是有一个地方有上等的材料，连我师傅都没有去过，听说那地方极凶险的，唉。”说到这儿他用眼睛望着飞龙。
飞龙也用眼睛瞪着他，心道：哼，是不是想叫我去呢。看着石太郎那带着哀求的眼神，实在有点儿不忍心，继而道：“哎，等我伤养好了和你去吧，我不相信有什么凶险的地方，再凶险的地方有我们中原的凶险么？”说完这话又顺口天花乱坠的说了一番他在中原听到的各种各样的鬼故事。
最后石太郎高兴的道：“飞龙你肯陪我去那真是太好了，好吧，这两个月我一定好好照顾你，把你的伤养好，嗯，还有我师傅的伤，只是他的要迟一些才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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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手提一把长刀，身上也挂了一把刀，头发束起，身穿劲装，脸如刀削般。整个人看上去干练而冷酷。
老妪看到这人进来，发出一声长笑，显然他们是一伙的了。
这人一进来便看到石太郎在打着那把刀，不由得嘿嘿一笑，攸地纵身跃起，身法奇快的朝石太郎飞来。
石太郎招架老妪尚且来不及，哪里避得过这人的一击？只听得噗的一声，这人的双脚已踢中石太郎的下盘，然后在铁台上来了个就地旋转，顿时把石太郎连人带刀的扫入了旁边的水池里去。
那红红的刀一入水中便冒出一股白色的气雾来。石太郎跳起来看着那刀大叫了一声，脸色扭曲似是十分痛惜的模样，而踢他那个老头看到他这样子，却是发出嘿嘿的一阵冷笑，似乎对这结果十分的满意。
飞龙的刀法已经使完，非但没有取得半点上风，在那老妪的攻势之下已经是左支右绌败象显生了。
这时那老头满意的笑完了，开始转过头来看飞龙，似有出手的意思。
飞龙在百忙之中也不忘向他招呼一声：“怎么？你这老不死的要二对一么？”真的是嘴硬得很。
那老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飞身而起，手上的长刀递了出来，势道凌厉快捷，直逼飞龙持刀的手。
飞龙吃力的将那老妪的双爪荡开，手一缩横刀挡住老头的长刀，当的一响中，他手的上刀竟生生的被老头的刀砍断了，半截掉到了地上。在这紧急关头他急忙向后退去，但那老头比他更快，长刀一绞将他手上的半截断刀绞脱，而双脚也已点到了他的腰上，整个人被踢起来，竟也是向那水池摔过去，摔得比石太郎还惨。
瞬息间刀断刀飞两人都被踢到水池中，可见此人武功之高，无疑飞龙他们根本不够格和他过招。
那老妪还想飞身过来，被老头挡住了。一双森森的眼睛兀自朝水池中的两人望过来，似乎很不甘心的，确实她刚才与飞龙缠斗那么久也没有完胜的样子，叫她怎肯放手？
石太郎眼中要流出泪来了，飞龙道：“你怎么了？”
石太郎并不答他，却用日本话对那老头说了一句，那老头也对他说了一句什么，两人就这样渐渐的吵起来了，最后一句石太郎竟然叫起来，似乎是很激动的模样，从水池里跳出舞动着手上的铁钳发疯般的向老头攻去。
那老头哈哈一声大笑，手中长刀挥起，朝石太郎的铁钳点过来，叮的一下两个武器碰到了一起，铁钳立时被削去一截。
石太郎并不理会那老头的刀如何的使出，只是一昧猛攻，仿佛连命都不要了。那老头倒是从容应对，一把刀将他铁钳攻势牢牢封住。
老头的刀也真的是够锋利，斗了十余招后石太郎的铁钳已经是被削得只剩下两个握环了，眼看再削下去怕是连他的手也会没了。
飞龙站在水池中央，只看到石太郎在倾刻间已是险象环生，而他却还是如发怒的狮子般没有停下手来，“石太郎，退后。”竟是叫也叫不听的了。不由得心下焦急起来，急怒攻心，抬起手想上，却看到两手空空，原来自己也是没有武器的了。
在水池里跳起来转了两圈，蓦的看到水池底下躺着那把还没打好的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伸手便捞去抓住刀把的部位，一入手便觉得炙势难当，想不到泡了那么久还是那么热，只痛得他一声大喊，心里也生起一股凶性来，不但没丢开那把刀，反而还握得更紧，就此猛力一跃跳出水池。
老妪本在旁边看着猫捉老鼠的把戏，不亦快哉。这时见飞龙从水池跃出来，早巴不得出一出手解解痒，于是一双鬼长爪齐伸出向飞龙下盘抓来。
飞龙身在半空，哪里会想到这许多，眼见又是死路一条，自然而然的使出了撕裂刀法第三招的最后一式：万念俱灰。
全身的炙热突然消失，身子好象虚脱一般所有内力都狂泄而出。一道黑色闪电在木屋里腾起，化作一条黑色的巨龙扑向那老妪。
“啊----”一声凄厉叫声中老妪被黑色的杀气破成两半，从头顶到脚底裂开，身上的肉一丝丝的如棉花般，倒地的一刹那手脚还在作攻击状，嘴里留下最后一丝惨叫声死去。
黑龙摆尾将飞龙击向屋顶，轰的将屋顶硬生生撞出一个洞来，整个人从屋顶滚落下去，也不知是生是死。
那老头突然收手，抢上去看那老妪，良久没有作声。而石太郎早已飞身出去找飞龙去了。
老头拾起飞龙掉在地上那把刀，不断的看着，终于摇了摇头，拿起这把没有完成的刀走出木屋，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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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在这里？”他第一句话便这样问自己，于是开口道：“石太郎，石太郎，你在哪儿？”
没人回答。
一切都静止了。
“我怎么没有死？”他又在心里想，“怎么那把刀那么厉害？这不是我的砍柴刀么，我的砍柴刀怎么又会变成那模样？唉，兴许日本也有这么一把刀吧。”苦思无果，他不由得挪动着手向旁边摸去，哪知触手处是一个软绵绵的地方，竟似是一个人的肉体，就在这时旁边发出了一声“嗯”，便又沉寂下去。这可吓了他一跳，继而又高兴起来，兴奋的叫道：“石太郎，石太郎，是你么？快回答我!”
叫了一下不见应身，只好又伸手往那人脸上摸去，摸了一阵终于觉得不象是石太郎的人。
这时这人可能受了刺激一只手打了过来，正中飞龙胸口，飞龙便如受到大锤打击般全身剧痛难当一下倒了下去，大口喘气不已，嘴里不由得骂道：“他，他娘的，你是谁你倒是，倒是吭一声呀，弄得大爷，弄得大爷我，哎哟……”
嘴里正在骂着，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叫道：“飞龙，飞龙，你醒了么？”
飞龙听得声音，正是石太郎。不由忍住疼痛回到：“是我，是我，石太郎，你可回来了，哎哟……”
石太郎来到身前，从身上一阵摸索，打亮了火折点燃了手上一截松木，将之插在山洞石壁上，这周围顿时亮起来。
飞龙第一眼便去看那个用手打他的人，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身边这人竟是石太郎的师傅村正，他浑身血污双眼紧闭，也不知是死是活。
“你师傅他……”飞龙看着石太郎道。
“师傅被我在一处竹林里找到的，我先将你藏住了才去找他，以免被我师叔找到你那你就没命了。”
飞龙听了对他投以感激的一眼。
石太郎又道：“你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我师傅他，他，唉……”
飞龙道：“你师傅应该没有事，刚才他还打了我一下，痛得我，哎……”
石太郎听了高兴的道：“是么？他怎么会打你？我出去时他都没一点动静。”
飞龙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摸了他师傅而被打的，只好道：“可能你师傅在梦里还在打刀吧，那把刀还没打完呀。”
听他这样说，石太郎突然神色喑然，好半晌才道：“那刀唉……可惜了。”他顿了一下又想起什么来，问道：“对了，你使那把刀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好像你们是多年的好友似的。”
飞龙对这问题也是一头茫然，道：“这把刀是很怪，我曾经有一把砍柴刀也是这样的。”
石太郎道：“嗯，是这样的，你们中原的好刀多的是，即便没有好刀，但是打刀的材料也是极易找的，我们这小岛上可就难找了，这把刀是我和师傅花了三年时间找到的上等玉刚，寻常的刀剑都是用铁矿砂炼成玉刚才打的，可是最近我们在一处地方找到了这天然的玉刚，对这材料师傅自然是极为看重了。”
飞龙不解的问道：“那你师叔和那个老太婆为什么要来破坏我们打刀？”
石太郎道：“还不是为了制刀秘法，我师祖去世之时将制刀秘法传给了我师傅，而他觉得我师叔心术不正，又娶了伊贺碧波门的人--就是那老太婆作妻子，便没有把制刀的秘法传与他，他从此便怀恨在心，刚开始的几年还缠着我师傅要秘法，不怎么敢动手，可是最近两年竟动起手来，经常来破坏我们的制刀工作，偏偏他们俩人武功都很高，奈何他们不了，这两年我们都有好几把刀毁在他的手上，这一把又是最好的一把，也前功尽弃了，唉，便是十把刀也换不回这一把呀。”
飞龙又想起了什么，道：“那叫惠子的是你师妹，那自然是你师叔的女儿了？”
石太郎叹道：“不是，那是他的女弟子，也经常跟他吵，每次吵了之后都跑出去好一段时间，他也拿她没有办法。”说道这儿他脸上泛起了红光，似隐隐有些兴奋之色，神情若有所思的样子，飞龙看得莫名其妙的。
石太郎看了一眼村正，道：“我师傅这回是又伤又气，恐怕要养上几个月的伤了。”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一回，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好过来，除非……除非能再找到一把和这一次这一把一样好的打刀材料，那便比什么灵丹妙药还要好上百倍。”
飞龙在心里嘀咕道：至于吗？就他娘的一把刀把这老头儿搞成这样，日本人真的是有点儿毛病哩。
他只好安慰道：“唉，你师傅也真是的，钱财乃身外之物嘛……”说完他立即觉得这句话有点儿不伦不类的，赶紧把后面的话咽下肚子去。
石太郎倒并不在意他说的话，也许压根儿就没听懂这话，只听他道：“不过有是有一个地方有上等的材料，连我师傅都没有去过，听说那地方极凶险的，唉。”说到这儿他用眼睛望着飞龙。
飞龙也用眼睛瞪着他，心道：哼，是不是想叫我去呢。看着石太郎那带着哀求的眼神，实在有点儿不忍心，继而道：“哎，等我伤养好了和你去吧，我不相信有什么凶险的地方，再凶险的地方有我们中原的凶险么？”说完这话又顺口天花乱坠的说了一番他在中原听到的各种各样的鬼故事。
最后石太郎高兴的道：“飞龙你肯陪我去那真是太好了，好吧，这两个月我一定好好照顾你，把你的伤养好，嗯，还有我师傅的伤，只是他的要迟一些才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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