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乱军屠城
轻易的杀了两个武士，这让飞龙有些飘飘然。他朝林外望去，这时元军已经登陆了。
这时在碉楼中冲出了一队骑兵，手持弓箭，人数在数千人以上，他们在石坝三丈开外摆开阵列。号令一下，箭雨掠过石坝上空朝元军射去。
登陆的元军似乎未料到敌方还会有这么多箭手冒出来，猝不及防之下就被箭矢撂倒了一片，而元军弓箭手也急忙还击，炮手则准备弹药。
一时间箭矢你来我往，呼号声震天价响，整个大地都在抖动着。
飞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战争场面。我还站着干什么呢，虽然不是本部，但也是中原军呀。他想。
于是，他冲出树林，挥着砍刀朝这地狱般的战场奔去。
在这混乱的战争年代里，你不杀人，便要被人所杀，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了。
元军的还击立即见效了，日军骑兵的马儿似乎未经过这种火炮的阵仗，吃惊奔走跳跃的都有，让马上的箭手一下子也乱了阵脚。
这一乱之下，元军大部队的震天雷、弓箭、火炮便如雨点般从天而降，顿时日军方面人仰马翻，死伤大半。眼见是必败无疑了。
飞龙想，当下第一要紧的是，让元军一眼之下认清自己是友非敌，不然在这乱箭乱炮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跟那些可怜的日军一起去见如来佛祖。
其实这时日军已经是开始溃逃了，飞龙冲上去杀一些逃兵，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的，大有胜之不武的感觉。
一个百夫长冲上来拉住飞龙，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范将军的部下。”飞龙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装束不是一般的士兵，遂停下手来正色道。
“哦”，那百夫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你跟着我，等到杀完敌人我带你去见主帅。”
飞龙点点头。
只是盏茶的时间，海边的碉楼已被元军攻克。日军主将也已逃走，剩下的残兵全部被包围，继而带到了海边的空地上。
飞龙随那名百夫长站在大军之中看着这些矮小的败军，一个个的耷拉着脑袋，全部被逼着跪在地上，列成一排排的等待安置。
这时元军已排好了方队，由后方缓缓走出三匹战马来，骑在马上的是三位不同装束的军官。当中一名是蒙古装扮，想来这便是蒙古主帅忻都了。
不一会儿，清点俘虏的士官向忻都报告了俘虏人数，一共是九百八十人。
“如何处置，请将军示下。那名士官问道。
“杀。”忻都淡淡的道。
随侍在他两侧的两名将领脸色微变，却最终没有说什么。
九百八十颗人头在蒙古士兵的刀下纷纷落地。
铁蹄响起，元军几万人马向小岛深处开去。
那百夫长将王飞龙安排在自己的队中，便骑马当先而去。
飞龙随步兵奔跑着，不由得问起身边的人：“我们这是去哪？”
谁知那名蒙古士兵不懂汉语，只叽哩咕噜的摇头。倒是前面的一个人回过头来道：“我们去攻城。”
元朝大军翻翻滚滚，一路上是所向披靡，可说是遇村劫村遇寨劫寨，当地百姓尽皆横尸在铁蹄之下，沿路的房屋也被烧得精光。
飞龙心下暗叹：唉，元军是本性难改，战胜了还要滥杀无辜。
中午时分来到一座城下。元军在距离城外一里的地方扎下营来。只待休整过后便立刻攻城。
而这座城里的日本兵也已布好防御，准备抵抗元军的进攻。
元军在打仗进吃的都是肉干，喝的是马奶酒，因将帅均知战场上随时有去无回，每一顿都有可能是最后一顿，因此都是让士兵们吃好喝好。
飞龙见身边的士兵们都掏出自备的酒肉来，独有他两手空空的呆在那儿。
“妈的，就没人给老子发一点吃的。”
幸好怀里还剩有偷来的一点日本酒肉。于是取出来大嚼开来。
那名百夫长过来找到飞龙，说是忻都要如见他。
飞龙愕然，见我一名小兵干什么？
忻都满脸胡子，标准的蒙古大汗，脸上刻满久经风霜的如铁一般的皱纹。在他身旁还有两个副将。
飞龙来到他面前行了个军礼，道：“范将军部下王飞龙参见将军。”
忻都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目光炯炯射向他道：“来到我军中，可说是你最大荣幸。”
“荣幸个屁！”飞龙心里骂道，“老子连吃的都要自己解决。”
“你可是范将军派来与我联络的么？”忻都问道。
联络员？飞龙想都没想过这么个职位，本来他打算说自己是在平户岛参战时被抓然后逃出来的。但转念一想，蒙古兵将均是作风强悍，本来就看不起我南宋人，若是知道我被抓过，便更看不起我了。
何不顺水推舟呢，想念及此，他点了点头。
那忻都见他点头，便又问道：“那么范将军可有话让你带来？”
撒谎撒到底了，飞龙正色道：“有，他说他已派先遣队登上平户岛，不，占领了平户岛，让我来，只是探一探将军的东路军是否已经到达，以便他赶来会师。”
“哈哈哈哈”忻都一阵长笑，“等他那败军之师到来，我早已攻克半个日本了。”语气之中一点不把范文虎的江南军放在眼里。
飞龙听了心里有气，想来你这蒙古将军一点都看不起我们南宋军了。他又杜撰道：“范将军说请忻将军还是等江南军来了再开仗，免得以东路军这点兵力恐怕……恐怕。”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忻都。
忻都一掌拍在桌子上，杯盏叮铛乱跳，他扬眉道：“放屁！我蒙古大军还要靠他那败军相助吗？不必了，让他来帮我打扫战场吧。”
“来，年青人，喝下它。”他随手拿起一壶酒递到飞龙面前。飞龙接过来喝下，只觉得这酒味道辛辣，与自己偷来的日本酒味道是截然不同。
忻都又道：“你且看我们怎样打胜仗吧。”语毕与其余两名副将相视大笑。
午后，元军推进至城下。
忻都从帐中走出，他披着蒙古战袍，神色恢复#16083；冷静之极的状态，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弓箭，在火把上点燃箭矢，然后朝城上一放。“嗖”一声那箭矢带着破空之声直飞而去，在千军万马的上空越过，随着守城敌军的注视，这一箭噗的将城上一面大旗射下。
这标志着正式的攻城战开始。万箭齐发，火驽手一阵猛攻之后，城头上已是一片火海。
日军装备落后，面对元军先进数倍的火力，惊异之余不及避让，顿时城上哀叫震天。更是有一大批士兵被击中而掉下城来。
城门突然打开，一队全武士装扮的骑兵冲出，头上已扎着誓死符，向元军冲来。
但在元军如潮水般的攻击中，接边三批骑兵还未与元军接触就已被弓箭火炮击死当场。
守城的五名将领见大势已去，纷纷拔剑自弑。主将既死，宣告城破败亡。
元军冲进城中。
忻都一掌拍离马背，几个跳跃站上城头。全军士兵见主将如此英姿，不由得齐声呐喊起来。
面对这胜利之师，忻都运力大喊：“所有兵士听令，这城里的一切属于你们每一个人。”
元军又是一阵狂喊，因为这句话意味着，战后元军的传统活动开始了――屠城！
元军的这种举动，在他们本身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是在飞龙看来，却是非常的疯狂，他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在杀完城里的败军之后，元军又继续对城里的百姓进行屠杀。三五个士兵闯进一个店铺里将值钱的东西抢走，然后一把火将店铺烧起来，哈哈大笑的士兵们得到一种快感，于是走向下一个目标。
王飞龙惊呆了，他不能相信这就是来自泱泱中华的大国之军。“范将军他们是不是也这样做？”他在心里问自己。他那握着长刀的手都感到有些冰凉冰凉的了。
一名蒙古士兵狞笑着从一个屋里冲出来，在他的长茅上竟然挑着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几个同伴这时一起围上去向他坚起了大拇指，似乎在夸他有创意。
飞龙一跃而上，刷的一声手起刀落，将那名士兵的长茅斩断，左手接住落下的婴儿，那婴儿本来是痛得哇哇大哭的，受此一震，竟这样死去了，哭声也停掉。
这时又从屋里奔出一名年轻的少妇来，大声号叫着冲向那蒙古士兵，看来这是那婴儿的母亲了，那士兵的长茅被飞龙斩断，不解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见飞龙着的是南宋军的装扮，“呸”的一声，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推到一边，然后又一脚向那奔到前来的少妇踹到地上。
那少妇被踹倒，倒也不再爬起来，就地将头往地上一撞，顿时头破血流而死。
飞龙欲再上前去与那名蒙古士兵理论，却被另外几名蒙古兵拦住，将他往街上狠狠一推，口中大骂起来。
在他看来，这样屠杀良民，实非大丈夫所为。他咬着牙，手紧紧的握住刀把，将之举起。
但他立刻想到，我怎么能杀蒙古兵呢，他们是元军，而我也是一名元兵呀。我杀了他我也是必死无疑的了，这么多蒙古士兵，我都杀得了吗？
他终于将举起的手放下来，回头朝前走去，竟是不再看一眼那几个暴徒。
身处此境，飞龙的心里是矛盾极了。他想到，江南军在随军之中带了大量的农具，这是遵照忽必烈的吩咐，占领了岛国之后不可滥杀，可发农具给当地百姓耕种，只要这小小蛮国肯象高丽那样臣服元朝就行了。
可是现在……
不行，要找忻都将军去，叫他停止这野蛮的暴行。飞龙想到这，便朝着城中那忻都的帅旗走去。
“啊！”突然一个女子从他面前窜过，后面追着一个蒙古兵，飞龙一看，竟是那名带他到军中的百夫长。
这百夫长见了飞龙，朝他笑道：“王兄，快过来快活快活，我用完了就让你，哈哈哈。”
飞龙一言不发，心里一股火升起来。他突然追上那名女子，长刀送出，贯腹而过，那女子顿时毙命当场。
“你？……”那百夫长恼羞成怒的看着他。
“操，这么丑的你也看得上，真没能耐。”王飞龙朝他哂道。
百夫长一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王兄真有品味，兄弟我再找一个好的来与王兄共享，哈哈哈……”说完大笑着向另一处奔去了。他可不知道，这名王兄此刻在心里操着他的娘呢。
如此几次，飞龙所过之处，都把那些元兵将要到手的美丽女子一个个都杀了，然后骂人家没品味。害得那些元兵都以为他是乱军之中的采花高手，差点要冲上来拜他为师。
与其让这些少女被乱军蹂躏，不如让她们死个干净，飞龙想。
他挟着一股怒气来到城中央的一个豪华宫抵前，大声叫起来：“忻都将军！忻都将军。”边叫边不顾侍卫的阻拦，一路冲到大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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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碉楼中冲出了一队骑兵，手持弓箭，人数在数千人以上，他们在石坝三丈开外摆开阵列。号令一下，箭雨掠过石坝上空朝元军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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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战争场面。我还站着干什么呢，虽然不是本部，但也是中原军呀。他想。
于是，他冲出树林，挥着砍刀朝这地狱般的战场奔去。
在这混乱的战争年代里，你不杀人，便要被人所杀，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了。
元军的还击立即见效了，日军骑兵的马儿似乎未经过这种火炮的阵仗，吃惊奔走跳跃的都有，让马上的箭手一下子也乱了阵脚。
这一乱之下，元军大部队的震天雷、弓箭、火炮便如雨点般从天而降，顿时日军方面人仰马翻，死伤大半。眼见是必败无疑了。
飞龙想，当下第一要紧的是，让元军一眼之下认清自己是友非敌，不然在这乱箭乱炮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跟那些可怜的日军一起去见如来佛祖。
其实这时日军已经是开始溃逃了，飞龙冲上去杀一些逃兵，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的，大有胜之不武的感觉。
一个百夫长冲上来拉住飞龙，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范将军的部下。”飞龙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装束不是一般的士兵，遂停下手来正色道。
“哦”，那百夫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你跟着我，等到杀完敌人我带你去见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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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元军已排好了方队，由后方缓缓走出三匹战马来，骑在马上的是三位不同装束的军官。当中一名是蒙古装扮，想来这便是蒙古主帅忻都了。
不一会儿，清点俘虏的士官向忻都报告了俘虏人数，一共是九百八十人。
“如何处置，请将军示下。那名士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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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心下暗叹：唉，元军是本性难改，战胜了还要滥杀无辜。
中午时分来到一座城下。元军在距离城外一里的地方扎下营来。只待休整过后便立刻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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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军在打仗进吃的都是肉干，喝的是马奶酒，因将帅均知战场上随时有去无回，每一顿都有可能是最后一顿，因此都是让士兵们吃好喝好。
飞龙见身边的士兵们都掏出自备的酒肉来，独有他两手空空的呆在那儿。
“妈的，就没人给老子发一点吃的。”
幸好怀里还剩有偷来的一点日本酒肉。于是取出来大嚼开来。
那名百夫长过来找到飞龙，说是忻都要如见他。
飞龙愕然，见我一名小兵干什么？
忻都满脸胡子，标准的蒙古大汗，脸上刻满久经风霜的如铁一般的皱纹。在他身旁还有两个副将。
飞龙来到他面前行了个军礼，道：“范将军部下王飞龙参见将军。”
忻都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目光炯炯射向他道：“来到我军中，可说是你最大荣幸。”
“荣幸个屁！”飞龙心里骂道，“老子连吃的都要自己解决。”
“你可是范将军派来与我联络的么？”忻都问道。
联络员？飞龙想都没想过这么个职位，本来他打算说自己是在平户岛参战时被抓然后逃出来的。但转念一想，蒙古兵将均是作风强悍，本来就看不起我南宋人，若是知道我被抓过，便更看不起我了。
何不顺水推舟呢，想念及此，他点了点头。
那忻都见他点头，便又问道：“那么范将军可有话让你带来？”
撒谎撒到底了，飞龙正色道：“有，他说他已派先遣队登上平户岛，不，占领了平户岛，让我来，只是探一探将军的东路军是否已经到达，以便他赶来会师。”
“哈哈哈哈”忻都一阵长笑，“等他那败军之师到来，我早已攻克半个日本了。”语气之中一点不把范文虎的江南军放在眼里。
飞龙听了心里有气，想来你这蒙古将军一点都看不起我们南宋军了。他又杜撰道：“范将军说请忻将军还是等江南军来了再开仗，免得以东路军这点兵力恐怕……恐怕。”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忻都。
忻都一掌拍在桌子上，杯盏叮铛乱跳，他扬眉道：“放屁！我蒙古大军还要靠他那败军相助吗？不必了，让他来帮我打扫战场吧。”
“来，年青人，喝下它。”他随手拿起一壶酒递到飞龙面前。飞龙接过来喝下，只觉得这酒味道辛辣，与自己偷来的日本酒味道是截然不同。
忻都又道：“你且看我们怎样打胜仗吧。”语毕与其余两名副将相视大笑。
午后，元军推进至城下。
忻都从帐中走出，他披着蒙古战袍，神色恢复#16083；冷静之极的状态，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弓箭，在火把上点燃箭矢，然后朝城上一放。“嗖”一声那箭矢带着破空之声直飞而去，在千军万马的上空越过，随着守城敌军的注视，这一箭噗的将城上一面大旗射下。
这标志着正式的攻城战开始。万箭齐发，火驽手一阵猛攻之后，城头上已是一片火海。
日军装备落后，面对元军先进数倍的火力，惊异之余不及避让，顿时城上哀叫震天。更是有一大批士兵被击中而掉下城来。
城门突然打开，一队全武士装扮的骑兵冲出，头上已扎着誓死符，向元军冲来。
但在元军如潮水般的攻击中，接边三批骑兵还未与元军接触就已被弓箭火炮击死当场。
守城的五名将领见大势已去，纷纷拔剑自弑。主将既死，宣告城破败亡。
元军冲进城中。
忻都一掌拍离马背，几个跳跃站上城头。全军士兵见主将如此英姿，不由得齐声呐喊起来。
面对这胜利之师，忻都运力大喊：“所有兵士听令，这城里的一切属于你们每一个人。”
元军又是一阵狂喊，因为这句话意味着，战后元军的传统活动开始了――屠城！
元军的这种举动，在他们本身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是在飞龙看来，却是非常的疯狂，他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在杀完城里的败军之后，元军又继续对城里的百姓进行屠杀。三五个士兵闯进一个店铺里将值钱的东西抢走，然后一把火将店铺烧起来，哈哈大笑的士兵们得到一种快感，于是走向下一个目标。
王飞龙惊呆了，他不能相信这就是来自泱泱中华的大国之军。“范将军他们是不是也这样做？”他在心里问自己。他那握着长刀的手都感到有些冰凉冰凉的了。
一名蒙古士兵狞笑着从一个屋里冲出来，在他的长茅上竟然挑着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几个同伴这时一起围上去向他坚起了大拇指，似乎在夸他有创意。
飞龙一跃而上，刷的一声手起刀落，将那名士兵的长茅斩断，左手接住落下的婴儿，那婴儿本来是痛得哇哇大哭的，受此一震，竟这样死去了，哭声也停掉。
这时又从屋里奔出一名年轻的少妇来，大声号叫着冲向那蒙古士兵，看来这是那婴儿的母亲了，那士兵的长茅被飞龙斩断，不解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见飞龙着的是南宋军的装扮，“呸”的一声，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推到一边，然后又一脚向那奔到前来的少妇踹到地上。
那少妇被踹倒，倒也不再爬起来，就地将头往地上一撞，顿时头破血流而死。
飞龙欲再上前去与那名蒙古士兵理论，却被另外几名蒙古兵拦住，将他往街上狠狠一推，口中大骂起来。
在他看来，这样屠杀良民，实非大丈夫所为。他咬着牙，手紧紧的握住刀把，将之举起。
但他立刻想到，我怎么能杀蒙古兵呢，他们是元军，而我也是一名元兵呀。我杀了他我也是必死无疑的了，这么多蒙古士兵，我都杀得了吗？
他终于将举起的手放下来，回头朝前走去，竟是不再看一眼那几个暴徒。
身处此境，飞龙的心里是矛盾极了。他想到，江南军在随军之中带了大量的农具，这是遵照忽必烈的吩咐，占领了岛国之后不可滥杀，可发农具给当地百姓耕种，只要这小小蛮国肯象高丽那样臣服元朝就行了。
可是现在……
不行，要找忻都将军去，叫他停止这野蛮的暴行。飞龙想到这，便朝着城中那忻都的帅旗走去。
“啊！”突然一个女子从他面前窜过，后面追着一个蒙古兵，飞龙一看，竟是那名带他到军中的百夫长。
这百夫长见了飞龙，朝他笑道：“王兄，快过来快活快活，我用完了就让你，哈哈哈。”
飞龙一言不发，心里一股火升起来。他突然追上那名女子，长刀送出，贯腹而过，那女子顿时毙命当场。
“你？……”那百夫长恼羞成怒的看着他。
“操，这么丑的你也看得上，真没能耐。”王飞龙朝他哂道。
百夫长一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王兄真有品味，兄弟我再找一个好的来与王兄共享，哈哈哈……”说完大笑着向另一处奔去了。他可不知道，这名王兄此刻在心里操着他的娘呢。
如此几次，飞龙所过之处，都把那些元兵将要到手的美丽女子一个个都杀了，然后骂人家没品味。害得那些元兵都以为他是乱军之中的采花高手，差点要冲上来拜他为师。
与其让这些少女被乱军蹂躏，不如让她们死个干净，飞龙想。
他挟着一股怒气来到城中央的一个豪华宫抵前，大声叫起来：“忻都将军！忻都将军。”边叫边不顾侍卫的阻拦，一路冲到大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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