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二十一点欢沁_重度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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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二十一点欢沁

  陆年安很快反应过来,他硬着头皮,十分配合地对着祁北杨说了声“谢谢”。

  余欢松了口气,仍旧捧着裙子,笑着解释“青青准备借这里用一下,拍些照片。我答应了,你不介意吧?”

  祁北杨当然不会介意。

  韩青青还有些惧怕祁北杨,打了个招呼后就不怎么和他说话了。她低头,同余欢一起把挑出来的裙子一一拿出来,余欢身上穿了件酒红色的长裙,虽然长至脚踝,但右边开叉自膝盖上方三指左右的地方起,随着行走,露出纤细洁白的腿。

  祁北杨步子一顿,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旁边的陆年安。

  陆年安也看直了眼睛,忽而脊背一寒,与祁北杨四目相对,他迅速地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盯着墙上的花纹研究。

  余欢浑然不知,她走了过来,盯着祁北杨怀里遮遮掩掩的东西,感觉那似乎是个活物,好奇地问“你藏了些什么东西?”

  祁北杨这才把怀里的小东西举给她看。

  是一只娇娇瘦瘦的小奶猫。

  浑身雪白,只有额头上一抹灰色,眼睛是碧蓝色,爪子上的粉垫肉呼呼的,巴掌大小,奶声奶气地“喵”了一声。

  余欢的心脏被猝不及防戳了一下。

  旁边的韩青青眼睛里面都要冒爱心了。

  这也太太太……太萌了吧!

  祁北杨说“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无聊?来个小东西陪你好不好?”

  余欢已经从他手掌心小心翼翼地把奶猫接了过去。

  小奶猫在她手掌心喵呜喵呜地叫着,走路还有点不稳,东歪西晃的。它的毛软乎乎的,像是蒲公英的绒球,余欢小小地戳了一下它的脸,小奶猫吐出来粉粉的小舌头,舔了一下她。

  余欢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萌化了”。

  女孩子真的抵挡不住萌宠的暴击啊啊啊。

  “它断奶了吗?”余欢看这小猫一点点的,紧张兮兮,捧在手掌心,“要喂它吃些什么?”

  她从来没有养过宠物,只喂过一些流浪的猫狗;现在小小一团蜷缩在她掌心,她真的很怕,担心这个小生命太过脆弱。

  祁北杨笑“你别担心,我已经买好猫粮了。”

  韩青青也走过来,眼冒红心,不受控制,恶狠狠地吸一把猫。

  吸完之后就要开始正经地拍摄了,韩青青灵机一动,让余欢抱着小奶猫,一起出镜。

  好在小东西也懂事,乖巧极了,任摸任抱。

  乖乖地窝在余欢怀中,十分配合。

  祁北杨在旁边看着,含着笑。

  旁边的陆年安努力使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拍了没两张,韩青青胆子大了,想要叫祁北杨也一起过来拍两张,当然,她说明了,不会露脸。

  祁北杨的身材真的很棒啊,韩青青私下里拍过不少模特,突然发现祁北杨的身材还挺标准。

  真的是郎才女貌,啊不,珠联璧合。

  余欢为了配合好友,连续换了四件衣服,最后一套是件正绢的旗袍,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送来的,玉石的盘扣,暗红底,繁复庄重的花纹,裸色的衬裙。祁北杨未换衣服,依旧是刚下班的那幅装束,站在余欢身侧。

  依照韩青青的设想,祁北杨揽着余欢的腰,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而余欢抱着小奶猫,微微闭眼睛。

  韩青青原本只想要个侧影,但这幅画面太过安静美好,美好到她忍不住也拍了两张,决定把露脸的这几张发给好友。

  为了衬的上这身旗袍,余欢特意穿了双高跟鞋;拍完之后,她立刻坐了下来,祁北杨微屈单膝,自然而然地把她脚上的鞋子褪了下来。

  韩青青手疾眼快,举起相机,拍下了这一幕。

  很快,韩青青送去的这系列照片就通过终审,得到了采纳。

  只是需要署模特的姓名,余欢想了想,告诉韩青青,只坠他们二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就好。

  桑,杨。

  接了小猫回来之后,余欢明显要在这个小家伙上上心多了。

  小奶猫娇娇弱弱的一团,余欢总担心自己照顾不好,时时刻刻打起精神来。早晨他起床时不小心惊醒了她,她一骨碌爬起来就看小奶猫;每天的日常,除了画画,又多了一项,照顾小猫咪。

  宠物疗法还真的起到了作用。

  关于它的名字,她与祁北杨仔仔细细地商量过了。

  “你觉着米团怎么样?”余欢说,“我小时候可喜欢吃一种叫米团的饼干了,白白的,圆圆的球,很甜。”

  祁北杨说“想吃的话,明天就去给你买。”

  余欢连忙制止住他“还是算了,可能是我的童年滤镜太深了吧,等到真正吃起来的时候,可能就没那么好吃了。”

  祁北杨放下报纸“那就叫米团。”

  他其实很好商量,很多时候基本上余欢说什么就是什么。

  余欢低头逗弄了一会小猫咪,忽然抬头,看向祁北杨“明天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祁北杨看着她。

  余欢摸着小猫软乎乎的毛“我最近好像一直有点不太正常——”

  她的话没有说完,祁北杨走过来,自背后抱住了她。

  “每个人都会有情绪糟糕的时候,这不是你的错,”祁北杨的下巴搁在她头顶上,“你没有必要为这个道歉。看心理医生也不是什么值得羞愧的事情,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调节一下就好了。”

  余欢抚摸小猫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笑了“嗯!”

  等到下一期杂志出来的时候,韩青青给余欢也送来了一份,照片上的二人皆没有露正脸,唯一一张侧脸的,也隔着一层被风扬起来的轻纱,朦胧而恬淡。

  虽然未曾露出真容,少女身材纤弱,但这气质却完美契合牡丹这一主题。

  牡丹国色天香,初初开放也是娇嫩俏丽。

  少女就像是半开的牡丹,高大的男人也愿俯首称臣。

  这些照片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刊登的杂志原本就受众广,走的是高逼格文艺路线。往常也有类似主题征稿,但这次的花……实在是太美了!

  两个模特都没能露脸,却更能给人以遐想。不少人特意扒了扒如今的模特圈,也没找到有和“桑”“杨”这两个字对上的人物。

  这样反而更能激起人好奇心。

  再加上近期纸媒低迷,为了搏一搏知名度,也是为了杂志的销量;杂志社出品方也暗中推了一把,花了笔钱做营销,找到不到大v转发,买上热搜。

  韩青青对此毫不知情,不少人顺藤摸瓜找到她的手机号码,打了不少通,想要从她这边问出来模特的相关信息——

  很快,余欢就被爆出来了。

  去年,因为周肃尔沸沸扬扬挑选模特的事情,她被人,肉过一次,不少人还记得这个贫穷却励志的小姑娘。有人拿了余欢平时的照片和杂志上刊登的这些做对比,发现还真的是同一人。

  更加令人惊异的是,余欢拍照时候身上穿的衣服,首饰,件件都被扒了出来,价格高昂,令人咂舌。

  这下可不得了了。

  贫民窟公主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人间富贵花”,有部分人认为她这人设崩塌的一塌糊涂,更有甚者,发文长吁感叹,说“眼睁睁看着一朵雪花被染黑,不再纯洁”。

  余欢是从祁洛铃,口中得知这些的。

  她尚在接受着心理医生的治疗,闻言一脸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想了想,半开玩笑“看来以后我跳不成舞了还能去做个小网红,黑红黑红的那种。”

  祁洛铃没有这么好的心态,义愤填膺“这群人真的是闲到蛋疼,怎么,看着你永远清贫就开心了?怎么会有这样见不得人好的家伙呀。”

  国内的这些事情瞒不过孟老太爷,他虽然在遥远的彼岸,却也打来电话,中气十足地痛骂了祁北杨一顿,不外乎你脑子和眼睛都被狗吃了吗?南桑出这么大的事情你连个都不放一个……

  祁北杨这才知道,自家的小姑娘又被曝出来了。

  也不怨他神经大条,祁北杨当初拍照时也万万没有想到,会闹的这么大。查了没两下就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在闹大,想要热度;直接寄了律师函,把几个舞的最疯魔的营销号全告上法庭。

  祁北杨匆匆给余欢打了电话,余欢倒是还好,声音软软的“不用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没事”晚上记得去买个猫爬架回来,小米团最近似乎喜欢磨爪子,已经抓坏不少东西了。

  孟植也行动了。

  他直截了当地宣布,该图中的女孩,是他幼时走丢的亲侄女,要求那些恶意抹黑的自媒体道歉。

  至于照片上另一个男人的身份——

  祁北杨。

  起先是一个人爆料,说见到过这一对在宠物店里买东西,因着那女孩坐着轮椅,所以多看了几眼;当时只觉着可惜,没想到后来在热搜上看到这么一对。

  祁北杨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他的照片很快被人扒了出来,多是些出席商业活动时的照片。

  怎么说呢,有人这样评价——帅的令人窒息。

  金丝雀的传言不攻自破。

  长的这么帅,很多妹子都想圈养他啊啊啊啊!

  这么天造地设的一对交往,有什么好稀奇的?不是挺正常的嘛。

  余欢没有丝毫遭受流言的影响,她心态平和,佛系的不能再佛系了。无论是开始的捧,踩,到现在的吹捧,她丝毫不为所动,每天的日常就是复健,学习绘画,以及逗小米团玩。

  外面闹的再沸沸扬扬,统统都不往她的心里面去。

  八月中旬,余欢终于彻底告别了轮椅。

  当她重新穿上芭蕾裙和鞋子的时候,几乎要落下泪来。

  立在舞蹈房中,余欢踮起脚尖,给他跳了一段。

  干净,轻盈。

  一如初见时美好。

  跳完之后,她跑过来,抱住了祁北杨的脖子,声音哽咽“谢谢你。”

  祁北杨的手搭在她背上,良久,轻轻地拍了拍“乖,别哭。”

  顿了顿,他柔声问“要不要去瑞士玩一趟?”

  余欢擦擦泪,点头。

  先前余欢只以为祁北杨要带她去阿尔卑斯山脉,去少女峰,这些都是热门的景点,然而旅行的目的地是一座小镇。

  小镇坐落在连绵不绝的山脉下面,山峰顶端是雪山云雾,不远处有瀑布飞流而下,天空与水皆是澄澈的蓝。

  祁北杨在那里拥有一处房产,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配上一个三层的木质小洋房,推开窗子,可以看得到不远处蔚蓝的海洋,白色的海鸥拍打着翅膀飞翔。

  美的像是一个童话。

  附近有一个农场,其中种着大片大片的薰衣草,放眼过去,几乎看不到尽头。

  满目的紫色。

  余欢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薰衣草,怔怔地看着。

  太美了。

  祁北杨站在她身侧,轻声说“这是我打算送你的礼物……可惜我出了点意外。”

  那时候,两人关系僵持到不行,他在这里买下了农场,雇来人种满薰衣草,修整房屋,就想等到闲暇时带她来看,散散心。这里风景恬静,她应该会喜欢。

  余欢讶然,转身看他。

  她记起来了,临行前的那个清晨,他曾经询问过她,喜不喜欢薰衣草。

  余欢已经记不清自己回答了什么。

  他说“我原本打算,等到薰衣草盛开的时候,在这里向你求婚。”

  转过身来,祁北杨微笑着看她“如果我现在求婚的话,会不会有点迟了?”

  余欢摇头,踮起脚尖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一点也不晚。”

  不早不晚,恰是正好。

  微风徐徐,祁北杨单膝下跪,迎着阳光,取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

  戒指上的钻石散发着盈盈的光。

  “余欢小姐,”祁北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愿意嫁给我吗?”

  余欢将白净的手举到他面前,声音温柔而坚定。

  “我愿意。”

  祁北杨将戒指轻轻地套在她的手指上。

  薰衣草花开烂漫,连绵不绝;祁北杨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再过几年,可以带我们孩子来看看。”

  余欢眨眨眼“那你可能要等很久很久啦。”

  她可还没有做好早早生子的准备呢。

  “不怕,”祁北杨笑,“我都等的起。”

  只要你在身旁,还有什么好怕的。

  无论是四五年,还是五六年,他都等的住。

  谢谢你,以温柔包容他所有的不完美,原谅他的偏执,亲吻他的缺陷。

  他的世界一片寂寂黑暗,而她带来了轻盈的光芒,给予他无限的希望。

  他心尖尖上的那一点温柔,永远都刻着她的名字。

  桑桑。

  我爱你,重度痴迷,至死不渝。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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