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 谈心
沈绛年其实挺意外,沈青訸会单独问这件事,大家都不是傻子,有些话不说出来，不代表彼此不知道。
既然沈青訸问了,沈绛年不介意反问：“你觉得为什么呢？”哼，明摆着的事儿还好意思问！
这都多久了，沈青訸才寻思问这件事,沈绛年带着小脾气故意问：“是才发现我把你删了吗？”
不仅要一而再地反问，还要再而三地反问，沈绛年饶有趣味地问：“沈总是怎么发现我把您删了的呢？”
她一个问题,换来三个问题,某个小家伙还真是压抑许久,“其实,我是想说,现在申请加你微信，还能加回来吗？”沈青訸拿起手机问。
“……”要不要转变这么快,麻蛋！沈绛年怎么拒绝得了,可是立刻答应又很怂，“那可不一定。”沈绛年端坐,昂首拿着小架势。
“噢,”沈青訸噢了一声,沈绛年还满心期待,哪知道沈青訸放下了手机,什么……居然就放弃了？沈绛年真是来气,嗔怒地问：“你不加一下试试怎么知道？”
“噢，那我试试。”
……麻蛋，要被沈青訸气死。
沈青訸低头摆弄手机，不一会，沈绛年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当着沈青訸的面，沈绛年虽然很想点同意，但还是忍着，没有立即同意，还故意嫌弃地说：“你的朋友圈什么都没有，一点看头都没有。”
沈青訸笑了笑，“那以后我多更新，让沈总觉得有看头。”
居然这么乖，哼，沈绛年还算满意沈青訸的反应。
两人没聊多久，沈青訸有事就走了，沈绛年目送她离开的。没聊太多，但沈绛年的心舒服许多，沈青訸真是良药。沈绛年坐在咖啡厅里，对着熟悉的小人头像发呆傻笑，终于啊，加回来了，而且是沈青訸主动，沈绛年简直喜极而泣。
服务生过来收空盘子，不小心碰落沈绛年的手机，服务生主动帮忙捡起还要滑屏，吓得沈绛年立刻制止她，“别碰我手机！”万一把邀请记录碰没了怎么办？
服务生吓得手抖，连忙给沈绛年道歉。沈绛年小心脏受不了这胆战心惊，怂怂地立刻同意添加为好友了。
沈青訸的手机立刻弹出一条提示，“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沈青訸轻呼了口气，先戳开朋友圈，哦呵，比她还懒，一点动态都没有。
不过，总算是加回来了，沈青訸指尖按着头像揉了揉，以后又多了一份安定。
沈青訸：沈总，别忘了把文件袋交给朗总，谢谢了。
沈绛年收到信息，嘴巴里都是甜滋滋的，沈绛年：光靠嘴谢谢就可以的？诚意不足啊，沈总。
沈青訸浅笑，回复：以后有机会当面谢沈总。
沈绛年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拎着文件袋走出咖啡厅。沈绛年不是完全没事出来喝咖啡的，她绕到银行咨询2亿资金转账的事，银行表示一切就绪可以办理了。
沈绛年办理完了转账，才往公司走。好奇心当然有，但尺度沈绛年也懂，她不会乱翻文件袋。离公司越来越近，消散的乌云再度聚拢，问题没有解决，永远都是个事。
朗思锐没在单位，沈绛年只能先把文件袋拿回自己办公室，途经会议室，透过门缝隐约看见市场部在开会，这是又在研究年会？真有闲情逸致。
沈绛年回到办公室，深呼了口气，问题再棘手也不能逃避。职场不是家里，有情绪也要照常推进工作，有了这次被训的经历，沈绛年更是明白一个道理，别管大事小情，多跟领导说一句不是坏事。
沈绛年给朗思锐发信息，说明2亿资金及利息已经办理转账，同时附上办理业务往来的单据拍照发给朗思锐，自己也收藏了一份。关于利息的部分，沈绛年跟银行确认清楚，连计算的方式和具体金额都写明。
朗思锐没回复，沈绛年也不急，反正她写的清楚，爱看不看。举报的事儿暂时没了下文，沈绛年就此先搁置；Lux收购案需要等朗思锐的指示，暂时也只能等；最后是公司年会的事，沈绛年完全没心情去搞，如果周芳雯不再找她，她也不打算参与了。
大忙人被迫闲下来，之前一心一意为了朗芙妮打拼的沈绛年被训之后，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到底是给别人打工，沈绛年突然不想那么拼了，没意义。沈绛年翻出自己的云笔记，不如琢磨自己的事。
原来想找蒋维尔吃饭闲聊继续套套话，现在蒋维尔人在国外，沈绛年划掉蒋维尔的名字；瞅瞅朗思锐的名字，短时间内也不想和她进一步接触了；沈青訸呢，她倒是爱亲近的，但两人不适合多接触，加了微信没事瞅瞅微信头像就知足了；最后就剩下一个人，是沈绛年现在想联系的，段钰。
沈绛年先发了一条撩闲的信息：钰姐，最近生意可好？
段钰没有回复，沈绛年等着的时间，搓搓手，蛮期待地戳进了沈青訸的微信朋友圈。最新一条动态是一张图片，不久前发的。
图片正是她买的骚气红手机壳，这条朋友圈下面还有一堆点赞和评论的。
黎浅：骚气红，猜一世界名著。
乔笙：《红字》。
沈悦：好看。
阿岚：你都到手了？早知道让你帮忙买手机了。
若枫回复阿岚：别急，咱们的也快了。
黎浅回复乔笙：你484sa？
沈悦回复乔笙：分明是《红与黑》。
黎浅回复沈悦：嫂子正解。
这帮人……可真热闹，在人家朋友圈下面聊开了。再往上翻，都是沈绛年之前看过的动态了，沈青訸真是太懒惰了，居然就发了一条动态，可转而想，发了一条，但是与自己有关，沈绛年心里美滋滋的。
沈绛年正凝神盯着沈青訸的头像，手机突然响了，吓了她一大跳。
“说话方便不？”黎浅试探着说。
“恩，说。”
“雅奈尔想在新酒店开年会。”
“那不挺好吗？”沈绛年反问，雅奈尔诶，能在新酒店开年会，那有利无害啊。
“但是新酒店没办法完全装修完，我担心对酒店影响不好。”
“噢……”也是，沈绛年咂咂嘴，“那雅奈尔怎么说？”
“雅奈尔能怎么说，就说没关系，她们只需要正面、大厅和三层以下装修完毕就行，她们主要想用二楼的大会堂。”
沈绛年听得挺来劲，边听边点头，诶？等等，“钱串子，我就是个凑热闹的，我觉得这事吧……”
“什么凑热闹，以后你别想逃避哈，所有事都要认真思考表态，知道不？”
沈绛年这才认真思考了下，“我觉得利大于弊，让雅奈尔来举办年会，新酒店的知名度一下子就上去了。”黎浅在那边直偷笑，这傻姑娘也知道雅奈尔名气大，沈青訸此举，大概也是为了酒店吧，“你真的认真思考了吗？”
“对啊。”
“那就行。”
“不过你工期真的来得及吗？现在还没挂牌呢。”
“来得及。”
黎浅这么说，沈绛年就放心，“恩，这么说来……”沈绛年沉吟着，低声说：“要不然我跟朗思锐提议下，朗芙妮的年会也在新酒店举行。”
“啊？”
“反正我们两家总是对着干，年会在一家酒店举行那才叫热闹，”沈绛年想得有点兴奋，“如果你确定雅奈尔会在新酒店举行，我就跟公司提议，但是你要替我保密，别跟雅奈尔的人说。”
“……”这是什么情侣逗趣新方式吗？黎浅不是很懂，“那你也替我保密，别和别人随便说雅奈尔年会的事。”
两人达成一致，沈绛年琢磨着，光是两家巨头在一个酒店开年会，就是新年的亮点了。挂了电话，沈绛年脑海里浮现出朗思锐嘶吼她的场景，心里黯了黯，她何苦呢，还想着为公司制造亮点？
算了，再说吧，别到时候又说自己擅自做主了，沈绛年无奈地笑。
一整天的时间，幸好是有沈青訸的调节，沈绛年的心情还算舒畅。
陆漫云的微信又是下午过来的，陆漫云：今天我还是一个人，回来吃饭么？
叮~沈绛年脑子里跳出沈青訸的脸，今晚沈青訸也会在吗？应该不会吧？即便这样想着，但内心还是饱含期待。如果沈青訸不在，亲妈可能也不会叫自己回去吃饭，早之前亲爹也总出差，从不见亲妈叫自己回去呢，沈绛年内心几乎笃定沈青訸今晚会出现在家里，回复：回去，不过可能晚点。
沈绛年自然没有忘记，朗思锐约她吃饭的事，她也不打算吃了，大概聊完事提早撤退。万一谈不拢，估计饭都不用吃咯，沈绛年自嘲。
陆漫云还是那句：尽量早点。
沈绛年越发觉得，沈青訸今晚肯定会来她家。
快到下班时间，朗思锐回复她了，朗思锐：恩，19点到XX餐厅。
幸好就是公司附近的，怕迟到，沈绛年提早出门，18点50分，抵达餐厅，没想到朗思锐到的更早。
“坐吧。”朗思锐脱了外套搭在旁边，扬下巴指指对面的座位。
“谢谢朗总。”沈绛年坐下，包房里很安静，一如沈绛年此刻的心情，静如死水了，“朗总，这是雅奈尔沈总让我转交给您的文件袋。”沈绛年规规矩矩地放在了朗思锐的旁边。
朗思锐看也没看，“看看想吃什么？”她把菜谱推过来，沈绛年恭敬地起身推回来，语气也是如此，“朗总，您做主就行。”沈绛年没胃口，也不想和朗思锐吃饭，今天这一闹，她对朗思锐和朗芙妮的印象分极速降低。
“我记得你爱吃三文鱼，小龙虾？”朗思锐翻看菜谱。
“朗总，按照您的喜好来吧，我也不饿。”沈绛年端坐，语气很是恭敬，“今天主要是来听取您的意见和建议。”
朗思锐抬眸打量了一眼眸光深沉的人，笑了一下，说：“怎么着？我今天发火说了你几句，和我生气呢？”沈绛年内心冷了冷，面上却是和善的笑，“没有，确实是我擅作主张了，对不起，朗总。”道歉其实没有那么难，尤其是不诚恳的道歉。
朗思锐快速点了单，主动给沈绛年倒了茶水，沈绛年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却没有喝。
“你有小情绪我能理解，”朗思锐语气温和，恢复到了沈绛年熟悉的那个人，“今天我也是一堆事，正赶上不顺的时候，再加之着急，所以语气急了些，我先跟你说声不是。”朗思锐举起杯，“我以茶代酒，先为自己的发脾气说声抱歉。”
沈绛年倒是有些意外，迟疑了一秒举起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不会再擅自做主了。”怎么着？一个巴掌给个红枣？她不是傻子，不会再吃这钟亏了。
“你有情绪别压着，跟我说。”朗思锐宽慰道：“我今天也是一时着急，语气急了。”
“真的没有。”沈绛年“诚恳”地说，“朗总不说我都没有意识到，以后一定不会越级了。”
“你看你看，你这还是有情绪。”
“没，我知道朗总是为了我好。”沈绛年主动给朗思锐倒茶，说起了面子话，“该是我敬朗总一杯，给您惹了麻烦，您大人大量，也别生气了，伤身体。”
“这天聊的，咱们越聊越远了。”朗思锐无奈地叹口气，“绛年啊，换位思考一下，你或许就能理解我了。”朗思锐放下茶杯道：“假如你是我的领导，我一直联系不顺利，直接和对方的高层联系，你会是什么感觉？”
沈绛年抿唇不语，朗思锐继续道：“且不说Lux副董事长是否会多想，我自己都自责，我不是一个好领导，让自己的下属遇到难题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我；同时Lux的领导也会想，朗芙妮的领导是怎么回事？问题处理不顺，就让下属直接找高层？领导是吃干饭的吗？”
沈绛年内心叹了叹，或许吧，她只想着解决问题，没考虑过朗思锐的感受，“抱歉，朗总。”沈绛年只是道歉。
“我不是为了让你道歉才说这些，”朗思锐认真地说：“我是拿你当自己人，才跟你说这些，要不然我完全可以面子上过得去，以后给你区别对待，但是我不想这样，”朗思锐顿了顿，叫了一声，“绛年，我想培养你成为的我的左膀右臂，有时候会有些心急，希望你快点成长，但是我没有恶意，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沈绛年面上挂着礼貌的笑，一直在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朗思锐又道：“包括之前举报的事，我让你那么写，你可能会觉得，我是故意怎么着，不让你写实情，事实上，”朗思锐叹口气道：“是因为我比你更了解朗芙妮的高层领导脾气秉性，他们没有耐心了解详细过程，只想看到结果，长篇赘述，尤其是反复强调的点，会让他们觉得你在狡辩，国外的领导尤其喜欢这么想，我不想他们抓着你这点不放，所以我后来单独陈述时，一再说了，你发现问题后的及时高效处理方式和积极诚恳的态度，高层领导们现在没再抓着这事不放，我也极力地推荐你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朗思锐抬手抚了抚沈绛年落在桌上的手。
沈绛年抬眸，眸光依旧很淡，朗思锐深切道：“在高层眼里，这意味着，我选择和你站队，日后你被提升，真的出了问题，他们会找我，知道吗？”
“……朗总。”沈绛年内心有些怪异的感动，“您不需要这样，我不是……”
“我知道，你这样的人才不是非朗芙妮不可。”
对，沈绛年就是这么想的，大不了，她不在朗芙妮干了，那又如何？
“但是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从最初到现在，我对你都是一样，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得力干将。”
“……”沈绛年缩回了手，“朗总，我也没你想的那么优秀。”她就是一个向往自由却因为爱情迷失方向的羔羊而已。
“你这小脾气啊，”朗思锐笑出声，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我爱的就是你这个小脾气，让我头疼的也是这个小脾气。”沈绛年听得浑身一冷，什么爱？别吓唬人。
“让朗总见笑了，我这个人，脾气确实不太好。”沈绛年不愿做一个软柿子，通过这次事，她也想让朗思锐知道，她并不是一个面团随便揉捏，“不过我以后也会注意。”有脾气归有脾气，不会乱发脾气。
“有脾气是好事，”服务员开始上菜了，朗思锐将三文鱼推到沈绛年跟前，“没脾气的人也没有血性，我不喜欢。”
“……”这是啥套路，沈绛年将糯米藕片往朗思锐跟前推了推。
“咱们两之间，还需要磨合。”朗思锐坦白道：“今天这一事闹的，你可能觉得朗思锐这人不行，让你心凉，觉得自己一番苦心都不被理解，良苦用心都不被接受，是不是？”
沈绛年的心思被说中，低下头没做声。
“我完全能理解你，绛年，希望你也能理解我，我不强求你立刻理解，你今晚回家后以及未来的时间里，没事多想想我的处境。”朗思锐语重心长地说：“关于Lux那面，你提出的建议我觉得可行，电话沟通太慢，我和那边沟通好了，咱们派人过去，让玮桐过去，你在国内，你们两个配合着来，你看可行不？”突然谦卑的沈绛年愣了愣，不太自在地说：“我服从领导的安排。”
“你看你，还生气呢，怎么着，我站起身，给你鞠躬认错？”朗思锐笑着说。
“不是那个意思。”沈绛年收敛了小情绪，“我是认真的，朗总这个安排挺好。”
“恩，那就先这样，如果有需要，后期你再去国外。”朗思锐主动沈绛年夹菜，“事成之后，你和玮桐的奖励少不了，加油干吧。”
“恩。”沈绛年嗯了一声，心里却还是有些提不起力气。
“还有关于资格面审的事，估计也就这两天，等确定时间我告诉你。”朗思锐顿了下，“也是考虑这个，暂时不让你远走了。”
“好的，谢谢朗总。”
“周芳雯那边注意一下，尤其关系上别在这时候闹僵。”朗思锐压低了声音，说：“别让领导觉得，你们这次的竞争存在着私人的恩怨，明白我的意思吧？”
“恩。”沈绛年点头，就是从工作着手呗。
两人终于开始吃饭，沈绛年手机响过，但一直没时间看，眼下也不方便当着朗思锐的面摆弄手机，沈绛年只能忍着。
饭吃到一半，朗思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关于年会，你这边怎么想？”
“我这边之前给周总提了一个方案。”
“是吗？大致跟我说说。”
“我的想法是，既然是和雅奈尔新年第一次的较量，不如就选择同一个地方进行，区别不同的是，咱们今年不用传统论坛形式，往年咱们请行业大咖的费用也不少，不如今年改成邀请明星和红人做线上直播晚会，同时现场派发福利，福利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给员工一部分是给看直播的观众。”
朗思锐眼睛亮了亮，“听起来有点意思，那明星你是觉得？”
“看咱们打算通过什么渠道直播，再确定请哪方面的明星和红人。”
“明星大腕费用也不少吧？”
“找找关系吧。”沈绛年不太确定地说：“我找人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吴诗尧来咱们公司，网络红人的话，我也找朋友邀请下试试。”
“行啊你。”朗思锐赞赏道：“你这想法不错，跟周总研究下看看。”
“朗总，方案我都提交上去了，如果确定了需要做，我会试着配合，但是我的主力可能还是要放在Lux收购案上，年会还是看周总吧。”沈绛年还是先把责任划分清楚，她可以负责找人，其他的她一概不管。
朗思锐点头算是应允了，饭后结账时，朗思锐拎着文件袋晃了晃，“沈总亲自找你，让你交给我的？”沈绛年点点头，朗思锐又问：“说什么了吗？”
“说不准我看。”
“呵呵，”朗思锐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打趣，“你想看么？”
说实话，是想看的，但是沈青訸说了不准她看，要不然还是别看了。沈绛年正犹豫朗思锐已经捏着文件袋的绳扣开始解了，边解开边淡声说：“沈总不想让你看，大概是怕影响了自己的美好形象吧？”
※※※※※※※※※※※※※※※※※※※※
沈绛年打电话中，哔哔哔，电话接通了。
沈绛年：长官哦，有人要给我看文件袋。
沈青訸：不是说了不准看吗？
沈绛年：是人家非要给我看？
沈青訸：拿刀子逼着你看么？
沈绛年：……那倒没有der。
沈青訸：那就不准看。
沈绛年：不，我要看！
沈青訸：小羔羊，你来我被窝里。
沈绛年：你要干嘛？！
沈青訸：我有漂亮的夜光手表。
完蛋惹，居然更新到6000，我可能把这个月的量都更新出来了。
对惹，隔壁《舌尖上的学霸》也更新惹！我太棒辣是不是！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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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沈青訸问了,沈绛年不介意反问：“你觉得为什么呢？”哼，明摆着的事儿还好意思问！
这都多久了，沈青訸才寻思问这件事,沈绛年带着小脾气故意问：“是才发现我把你删了吗？”
不仅要一而再地反问，还要再而三地反问，沈绛年饶有趣味地问：“沈总是怎么发现我把您删了的呢？”
她一个问题,换来三个问题,某个小家伙还真是压抑许久,“其实,我是想说,现在申请加你微信，还能加回来吗？”沈青訸拿起手机问。
“……”要不要转变这么快,麻蛋！沈绛年怎么拒绝得了,可是立刻答应又很怂，“那可不一定。”沈绛年端坐,昂首拿着小架势。
“噢,”沈青訸噢了一声,沈绛年还满心期待,哪知道沈青訸放下了手机,什么……居然就放弃了？沈绛年真是来气,嗔怒地问：“你不加一下试试怎么知道？”
“噢，那我试试。”
……麻蛋，要被沈青訸气死。
沈青訸低头摆弄手机，不一会，沈绛年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当着沈青訸的面，沈绛年虽然很想点同意，但还是忍着，没有立即同意，还故意嫌弃地说：“你的朋友圈什么都没有，一点看头都没有。”
沈青訸笑了笑，“那以后我多更新，让沈总觉得有看头。”
居然这么乖，哼，沈绛年还算满意沈青訸的反应。
两人没聊多久，沈青訸有事就走了，沈绛年目送她离开的。没聊太多，但沈绛年的心舒服许多，沈青訸真是良药。沈绛年坐在咖啡厅里，对着熟悉的小人头像发呆傻笑，终于啊，加回来了，而且是沈青訸主动，沈绛年简直喜极而泣。
服务生过来收空盘子，不小心碰落沈绛年的手机，服务生主动帮忙捡起还要滑屏，吓得沈绛年立刻制止她，“别碰我手机！”万一把邀请记录碰没了怎么办？
服务生吓得手抖，连忙给沈绛年道歉。沈绛年小心脏受不了这胆战心惊，怂怂地立刻同意添加为好友了。
沈青訸的手机立刻弹出一条提示，“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沈青訸轻呼了口气，先戳开朋友圈，哦呵，比她还懒，一点动态都没有。
不过，总算是加回来了，沈青訸指尖按着头像揉了揉，以后又多了一份安定。
沈青訸：沈总，别忘了把文件袋交给朗总，谢谢了。
沈绛年收到信息，嘴巴里都是甜滋滋的，沈绛年：光靠嘴谢谢就可以的？诚意不足啊，沈总。
沈青訸浅笑，回复：以后有机会当面谢沈总。
沈绛年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拎着文件袋走出咖啡厅。沈绛年不是完全没事出来喝咖啡的，她绕到银行咨询2亿资金转账的事，银行表示一切就绪可以办理了。
沈绛年办理完了转账，才往公司走。好奇心当然有，但尺度沈绛年也懂，她不会乱翻文件袋。离公司越来越近，消散的乌云再度聚拢，问题没有解决，永远都是个事。
朗思锐没在单位，沈绛年只能先把文件袋拿回自己办公室，途经会议室，透过门缝隐约看见市场部在开会，这是又在研究年会？真有闲情逸致。
沈绛年回到办公室，深呼了口气，问题再棘手也不能逃避。职场不是家里，有情绪也要照常推进工作，有了这次被训的经历，沈绛年更是明白一个道理，别管大事小情，多跟领导说一句不是坏事。
沈绛年给朗思锐发信息，说明2亿资金及利息已经办理转账，同时附上办理业务往来的单据拍照发给朗思锐，自己也收藏了一份。关于利息的部分，沈绛年跟银行确认清楚，连计算的方式和具体金额都写明。
朗思锐没回复，沈绛年也不急，反正她写的清楚，爱看不看。举报的事儿暂时没了下文，沈绛年就此先搁置；Lux收购案需要等朗思锐的指示，暂时也只能等；最后是公司年会的事，沈绛年完全没心情去搞，如果周芳雯不再找她，她也不打算参与了。
大忙人被迫闲下来，之前一心一意为了朗芙妮打拼的沈绛年被训之后，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到底是给别人打工，沈绛年突然不想那么拼了，没意义。沈绛年翻出自己的云笔记，不如琢磨自己的事。
原来想找蒋维尔吃饭闲聊继续套套话，现在蒋维尔人在国外，沈绛年划掉蒋维尔的名字；瞅瞅朗思锐的名字，短时间内也不想和她进一步接触了；沈青訸呢，她倒是爱亲近的，但两人不适合多接触，加了微信没事瞅瞅微信头像就知足了；最后就剩下一个人，是沈绛年现在想联系的，段钰。
沈绛年先发了一条撩闲的信息：钰姐，最近生意可好？
段钰没有回复，沈绛年等着的时间，搓搓手，蛮期待地戳进了沈青訸的微信朋友圈。最新一条动态是一张图片，不久前发的。
图片正是她买的骚气红手机壳，这条朋友圈下面还有一堆点赞和评论的。
黎浅：骚气红，猜一世界名著。
乔笙：《红字》。
沈悦：好看。
阿岚：你都到手了？早知道让你帮忙买手机了。
若枫回复阿岚：别急，咱们的也快了。
黎浅回复乔笙：你484sa？
沈悦回复乔笙：分明是《红与黑》。
黎浅回复沈悦：嫂子正解。
这帮人……可真热闹，在人家朋友圈下面聊开了。再往上翻，都是沈绛年之前看过的动态了，沈青訸真是太懒惰了，居然就发了一条动态，可转而想，发了一条，但是与自己有关，沈绛年心里美滋滋的。
沈绛年正凝神盯着沈青訸的头像，手机突然响了，吓了她一大跳。
“说话方便不？”黎浅试探着说。
“恩，说。”
“雅奈尔想在新酒店开年会。”
“那不挺好吗？”沈绛年反问，雅奈尔诶，能在新酒店开年会，那有利无害啊。
“但是新酒店没办法完全装修完，我担心对酒店影响不好。”
“噢……”也是，沈绛年咂咂嘴，“那雅奈尔怎么说？”
“雅奈尔能怎么说，就说没关系，她们只需要正面、大厅和三层以下装修完毕就行，她们主要想用二楼的大会堂。”
沈绛年听得挺来劲，边听边点头，诶？等等，“钱串子，我就是个凑热闹的，我觉得这事吧……”
“什么凑热闹，以后你别想逃避哈，所有事都要认真思考表态，知道不？”
沈绛年这才认真思考了下，“我觉得利大于弊，让雅奈尔来举办年会，新酒店的知名度一下子就上去了。”黎浅在那边直偷笑，这傻姑娘也知道雅奈尔名气大，沈青訸此举，大概也是为了酒店吧，“你真的认真思考了吗？”
“对啊。”
“那就行。”
“不过你工期真的来得及吗？现在还没挂牌呢。”
“来得及。”
黎浅这么说，沈绛年就放心，“恩，这么说来……”沈绛年沉吟着，低声说：“要不然我跟朗思锐提议下，朗芙妮的年会也在新酒店举行。”
“啊？”
“反正我们两家总是对着干，年会在一家酒店举行那才叫热闹，”沈绛年想得有点兴奋，“如果你确定雅奈尔会在新酒店举行，我就跟公司提议，但是你要替我保密，别跟雅奈尔的人说。”
“……”这是什么情侣逗趣新方式吗？黎浅不是很懂，“那你也替我保密，别和别人随便说雅奈尔年会的事。”
两人达成一致，沈绛年琢磨着，光是两家巨头在一个酒店开年会，就是新年的亮点了。挂了电话，沈绛年脑海里浮现出朗思锐嘶吼她的场景，心里黯了黯，她何苦呢，还想着为公司制造亮点？
算了，再说吧，别到时候又说自己擅自做主了，沈绛年无奈地笑。
一整天的时间，幸好是有沈青訸的调节，沈绛年的心情还算舒畅。
陆漫云的微信又是下午过来的，陆漫云：今天我还是一个人，回来吃饭么？
叮~沈绛年脑子里跳出沈青訸的脸，今晚沈青訸也会在吗？应该不会吧？即便这样想着，但内心还是饱含期待。如果沈青訸不在，亲妈可能也不会叫自己回去吃饭，早之前亲爹也总出差，从不见亲妈叫自己回去呢，沈绛年内心几乎笃定沈青訸今晚会出现在家里，回复：回去，不过可能晚点。
沈绛年自然没有忘记，朗思锐约她吃饭的事，她也不打算吃了，大概聊完事提早撤退。万一谈不拢，估计饭都不用吃咯，沈绛年自嘲。
陆漫云还是那句：尽量早点。
沈绛年越发觉得，沈青訸今晚肯定会来她家。
快到下班时间，朗思锐回复她了，朗思锐：恩，19点到XX餐厅。
幸好就是公司附近的，怕迟到，沈绛年提早出门，18点50分，抵达餐厅，没想到朗思锐到的更早。
“坐吧。”朗思锐脱了外套搭在旁边，扬下巴指指对面的座位。
“谢谢朗总。”沈绛年坐下，包房里很安静，一如沈绛年此刻的心情，静如死水了，“朗总，这是雅奈尔沈总让我转交给您的文件袋。”沈绛年规规矩矩地放在了朗思锐的旁边。
朗思锐看也没看，“看看想吃什么？”她把菜谱推过来，沈绛年恭敬地起身推回来，语气也是如此，“朗总，您做主就行。”沈绛年没胃口，也不想和朗思锐吃饭，今天这一闹，她对朗思锐和朗芙妮的印象分极速降低。
“我记得你爱吃三文鱼，小龙虾？”朗思锐翻看菜谱。
“朗总，按照您的喜好来吧，我也不饿。”沈绛年端坐，语气很是恭敬，“今天主要是来听取您的意见和建议。”
朗思锐抬眸打量了一眼眸光深沉的人，笑了一下，说：“怎么着？我今天发火说了你几句，和我生气呢？”沈绛年内心冷了冷，面上却是和善的笑，“没有，确实是我擅作主张了，对不起，朗总。”道歉其实没有那么难，尤其是不诚恳的道歉。
朗思锐快速点了单，主动给沈绛年倒了茶水，沈绛年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却没有喝。
“你有小情绪我能理解，”朗思锐语气温和，恢复到了沈绛年熟悉的那个人，“今天我也是一堆事，正赶上不顺的时候，再加之着急，所以语气急了些，我先跟你说声不是。”朗思锐举起杯，“我以茶代酒，先为自己的发脾气说声抱歉。”
沈绛年倒是有些意外，迟疑了一秒举起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不会再擅自做主了。”怎么着？一个巴掌给个红枣？她不是傻子，不会再吃这钟亏了。
“你有情绪别压着，跟我说。”朗思锐宽慰道：“我今天也是一时着急，语气急了。”
“真的没有。”沈绛年“诚恳”地说，“朗总不说我都没有意识到，以后一定不会越级了。”
“你看你看，你这还是有情绪。”
“没，我知道朗总是为了我好。”沈绛年主动给朗思锐倒茶，说起了面子话，“该是我敬朗总一杯，给您惹了麻烦，您大人大量，也别生气了，伤身体。”
“这天聊的，咱们越聊越远了。”朗思锐无奈地叹口气，“绛年啊，换位思考一下，你或许就能理解我了。”朗思锐放下茶杯道：“假如你是我的领导，我一直联系不顺利，直接和对方的高层联系，你会是什么感觉？”
沈绛年抿唇不语，朗思锐继续道：“且不说Lux副董事长是否会多想，我自己都自责，我不是一个好领导，让自己的下属遇到难题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我；同时Lux的领导也会想，朗芙妮的领导是怎么回事？问题处理不顺，就让下属直接找高层？领导是吃干饭的吗？”
沈绛年内心叹了叹，或许吧，她只想着解决问题，没考虑过朗思锐的感受，“抱歉，朗总。”沈绛年只是道歉。
“我不是为了让你道歉才说这些，”朗思锐认真地说：“我是拿你当自己人，才跟你说这些，要不然我完全可以面子上过得去，以后给你区别对待，但是我不想这样，”朗思锐顿了顿，叫了一声，“绛年，我想培养你成为的我的左膀右臂，有时候会有些心急，希望你快点成长，但是我没有恶意，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沈绛年面上挂着礼貌的笑，一直在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朗思锐又道：“包括之前举报的事，我让你那么写，你可能会觉得，我是故意怎么着，不让你写实情，事实上，”朗思锐叹口气道：“是因为我比你更了解朗芙妮的高层领导脾气秉性，他们没有耐心了解详细过程，只想看到结果，长篇赘述，尤其是反复强调的点，会让他们觉得你在狡辩，国外的领导尤其喜欢这么想，我不想他们抓着你这点不放，所以我后来单独陈述时，一再说了，你发现问题后的及时高效处理方式和积极诚恳的态度，高层领导们现在没再抓着这事不放，我也极力地推荐你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朗思锐抬手抚了抚沈绛年落在桌上的手。
沈绛年抬眸，眸光依旧很淡，朗思锐深切道：“在高层眼里，这意味着，我选择和你站队，日后你被提升，真的出了问题，他们会找我，知道吗？”
“……朗总。”沈绛年内心有些怪异的感动，“您不需要这样，我不是……”
“我知道，你这样的人才不是非朗芙妮不可。”
对，沈绛年就是这么想的，大不了，她不在朗芙妮干了，那又如何？
“但是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从最初到现在，我对你都是一样，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得力干将。”
“……”沈绛年缩回了手，“朗总，我也没你想的那么优秀。”她就是一个向往自由却因为爱情迷失方向的羔羊而已。
“你这小脾气啊，”朗思锐笑出声，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我爱的就是你这个小脾气，让我头疼的也是这个小脾气。”沈绛年听得浑身一冷，什么爱？别吓唬人。
“让朗总见笑了，我这个人，脾气确实不太好。”沈绛年不愿做一个软柿子，通过这次事，她也想让朗思锐知道，她并不是一个面团随便揉捏，“不过我以后也会注意。”有脾气归有脾气，不会乱发脾气。
“有脾气是好事，”服务员开始上菜了，朗思锐将三文鱼推到沈绛年跟前，“没脾气的人也没有血性，我不喜欢。”
“……”这是啥套路，沈绛年将糯米藕片往朗思锐跟前推了推。
“咱们两之间，还需要磨合。”朗思锐坦白道：“今天这一事闹的，你可能觉得朗思锐这人不行，让你心凉，觉得自己一番苦心都不被理解，良苦用心都不被接受，是不是？”
沈绛年的心思被说中，低下头没做声。
“我完全能理解你，绛年，希望你也能理解我，我不强求你立刻理解，你今晚回家后以及未来的时间里，没事多想想我的处境。”朗思锐语重心长地说：“关于Lux那面，你提出的建议我觉得可行，电话沟通太慢，我和那边沟通好了，咱们派人过去，让玮桐过去，你在国内，你们两个配合着来，你看可行不？”突然谦卑的沈绛年愣了愣，不太自在地说：“我服从领导的安排。”
“你看你，还生气呢，怎么着，我站起身，给你鞠躬认错？”朗思锐笑着说。
“不是那个意思。”沈绛年收敛了小情绪，“我是认真的，朗总这个安排挺好。”
“恩，那就先这样，如果有需要，后期你再去国外。”朗思锐主动沈绛年夹菜，“事成之后，你和玮桐的奖励少不了，加油干吧。”
“恩。”沈绛年嗯了一声，心里却还是有些提不起力气。
“还有关于资格面审的事，估计也就这两天，等确定时间我告诉你。”朗思锐顿了下，“也是考虑这个，暂时不让你远走了。”
“好的，谢谢朗总。”
“周芳雯那边注意一下，尤其关系上别在这时候闹僵。”朗思锐压低了声音，说：“别让领导觉得，你们这次的竞争存在着私人的恩怨，明白我的意思吧？”
“恩。”沈绛年点头，就是从工作着手呗。
两人终于开始吃饭，沈绛年手机响过，但一直没时间看，眼下也不方便当着朗思锐的面摆弄手机，沈绛年只能忍着。
饭吃到一半，朗思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关于年会，你这边怎么想？”
“我这边之前给周总提了一个方案。”
“是吗？大致跟我说说。”
“我的想法是，既然是和雅奈尔新年第一次的较量，不如就选择同一个地方进行，区别不同的是，咱们今年不用传统论坛形式，往年咱们请行业大咖的费用也不少，不如今年改成邀请明星和红人做线上直播晚会，同时现场派发福利，福利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给员工一部分是给看直播的观众。”
朗思锐眼睛亮了亮，“听起来有点意思，那明星你是觉得？”
“看咱们打算通过什么渠道直播，再确定请哪方面的明星和红人。”
“明星大腕费用也不少吧？”
“找找关系吧。”沈绛年不太确定地说：“我找人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吴诗尧来咱们公司，网络红人的话，我也找朋友邀请下试试。”
“行啊你。”朗思锐赞赏道：“你这想法不错，跟周总研究下看看。”
“朗总，方案我都提交上去了，如果确定了需要做，我会试着配合，但是我的主力可能还是要放在Lux收购案上，年会还是看周总吧。”沈绛年还是先把责任划分清楚，她可以负责找人，其他的她一概不管。
朗思锐点头算是应允了，饭后结账时，朗思锐拎着文件袋晃了晃，“沈总亲自找你，让你交给我的？”沈绛年点点头，朗思锐又问：“说什么了吗？”
“说不准我看。”
“呵呵，”朗思锐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打趣，“你想看么？”
说实话，是想看的，但是沈青訸说了不准她看，要不然还是别看了。沈绛年正犹豫朗思锐已经捏着文件袋的绳扣开始解了，边解开边淡声说：“沈总不想让你看，大概是怕影响了自己的美好形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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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绛年打电话中，哔哔哔，电话接通了。
沈绛年：长官哦，有人要给我看文件袋。
沈青訸：不是说了不准看吗？
沈绛年：是人家非要给我看？
沈青訸：拿刀子逼着你看么？
沈绛年：……那倒没有der。
沈青訸：那就不准看。
沈绛年：不，我要看！
沈青訸：小羔羊，你来我被窝里。
沈绛年：你要干嘛？！
沈青訸：我有漂亮的夜光手表。
完蛋惹，居然更新到6000，我可能把这个月的量都更新出来了。
对惹，隔壁《舌尖上的学霸》也更新惹！我太棒辣是不是！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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