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番外：游戏
苏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向主持人和礼仪小姐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寒意。
然而台下却是一片起哄声,尤其是几个男人聚集的位置,叫好声不断。
她往设计部那边看了一眼,因为妹子多，几个实习生伸手招呼她，示意先下来。
没等苏蔓有动作,江笑倒是眼疾手快，笑眯眯从礼仪小姐那里抽了一张签出来。
礼仪小姐接过纸条,交给主持人。
主持人接过去先是看了一眼，然后开始神秘兮兮问大家：
“江小姐很幸运,抽到了我们所有人最想抽到的人,大家猜猜是什么人？”
她这么问了,下面自然猜什么的都有。
“不会是陆总吧！”
听到这个声音，主持人当即公布答案：“没错,就是我们陆总！”
公布的那一瞬间，全场涌起一小波兴奋的欢呼声，但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而后全场突然鸦雀无声。
这些人似乎终于意识到,他们刚刚在做一件什么可怕的事情。
几个人反应过来的人开始偷偷往陆时远那边看。
“这是谁提出来的主意？”
陆时远声音冷得像冰。
下面刚刚还在欢呼的人瞬间安静下来，还剩几个没眼力见的，看见旁边的人纷纷安静，也停了下来。
陆时远回过头，冷眼扫了市场部的人一眼。
感受到老板犀利的目光，刚刚还积极活跃的几个人，这会像被喂了哑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更不敢注视陆时远的眼神。
江萍蕊坐在第二排的位置，陆时远扫到她身上，她嘴角抽搐了一下。
所有人安静的注视中，她站起身，在前排的祁苑耳边说了句什么。
祁苑弯腰到陆时远身边：“陆总，市场部的江总说，这是他们市场部的人头脑风暴想出来的主意，她确实忽视了游戏不太合适的事情，现在已经告知主持人，这个游戏和后面几个游戏都马上取消，直接进行后面的环节。”
毕竟是庆祝的年会，陆时远指示给了个警告的眼神，没再发作。
只是他再坐在那里的时候，脸色愈发冰冷，坐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仿佛置身于三九寒天。
太冷了。
主持人得到消息后上台：“不好意思，这件事是我们负责年会的市场部同事考虑不周，刚刚市场部的江总说啊，她愿意表演个节目，给大家唱首歌，算是补偿大家一下。”
江萍蕊还真会做人，在下面的掌声中，她款步上台，即兴伴着配乐唱了一首。
也不能说多么好听，但至少缓解了当下的氛围，下面的人堆市场部的意见也消了很多。
后面的记者们吃瓜看戏：
“这没想到，梵嘉还能出来这么一场低俗的游戏。”
“应该是某个不长脑子的员工的锅吧，想这么庸俗的主意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我猜江萍蕊也不喜欢这样。”
“她一个女领导肯定不喜欢，但这次也是她失职，逃不掉的。”
“好在她后面临时表演了个节目，唱了首歌，把这个事情遮掩了过去。”
“呵呵，你没看见刚刚陆时远的表情吗，她要是处理不好这个事，回去就等着问责吧。”
江萍蕊一首歌结束，这个环节顺理成章过去。
接下来的环节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一等奖的人也很低调地领完奖就下去。
年会结束，晚宴在楼上举行。
离开的时候，陆时远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走到最后面，看见苏蔓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是我的失职。”
苏蔓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倒是慌得不行：“陆总您怎么能这么说，这明明是公司里有些人没想太多，才设计了这么蠢的游戏。”
“公司里出现如此恶俗的行为，不尊重在梵嘉工作的同事，就是我的失职，你今天是受害者，我理应向你道歉。”
苏蔓看他这个语气，真想问一句，您这语气是道歉的语气吗？
她对陆时远的感觉其实很微妙，苏蔓自己都察觉不出来，所以当他这么说时，苏蔓反而觉得心怀愧疚。
明明就不是他的错嘛。
“等下楼上的晚宴，陆总您还要过去吗？”她试探着问。
陆时远看看手表：“我还有事，没时间了，你们晚上多喝点，不要给我省钱。”
他难得有这样开玩笑的时候，可能因为今天是年会吧，周围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一旁等待许久的记者上前：“陆总，可以对您进行一个简短的采访吗？”
“三分钟。”陆时远说完，头也不回走出大厅。
扛着摄像机，跟在他后面跑的记者心内腹诽：“你刚刚和那个实习生聊天都不只三分钟了，结果就给我三分钟采访，真是够了。”
苏蔓跟着林漾上去，眼看着陆时远在他们面前走过。
大约走出几米的位置，他又停了下来，招呼祁苑过去。
“怎么了，陆总，是那边的采访有问题吗？”
“不是。”陆时远摆摆手，“今天的事情我没追究，不等于无人需要对此负责，你去和人事负责人说，让他几个核心的人谈一下，劝他们主动离职吧，梵嘉不需要这样的人。”
“明白。”祁苑当即会意。
晚宴其实挺普通，苏蔓和设计部的人坐在一个桌子上。
陆时远今晚没来，让这场年会晚宴似乎都没了意思，也没有什么人主动敬酒。
这倒是让苏蔓这些下面的人自在了起来。
本来她今天中奖了，心情应该挺好，奈何实在一想到那个恶心人的游戏，心里就犯恶心。
“苏蔓，别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过几天那些人就可以收拾收拾滚蛋了。”
陆时远今天对祁苑的吩咐，他们在一旁也听见了。
苏蔓冷笑一声：“滚几个人有什么用公司风气不改，换再多人都是老样子。”
“你看样子对陆总很有意见？”
“没。”苏蔓叹了口气，“只是觉得生活好无趣，处处都有恶心人的苍蝇。”
“还好你今天没抽签，不然谁知道你会抽到谁。”
“话说今天江笑好像没有拒绝的意思，她抽到的如果不是陆时远，是不是就真的要玩那个游戏了。”有人小心翼翼和旁边的人交流。
“没准人家今天挺高兴的呢，还被你们给打断了。”
旁边的人偷偷指了指同桌的江笑：“别说了。”
江笑脸色也明显不好看，这一晚上，她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没过来和别人说话。
旁边的几个人一直在窃窃私语她。
酒过三巡，苏蔓有些微醉。
她端着高脚杯走到外面阳台上吹风，杯子里面是红艳艳的液体。
结果刚推开侧门，朦胧的夜色下，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站立在阳台边。
“陆总今晚不是有事吗？”她走过去。
“采访后临时出去有事，已经处理好了，就顺路回来了。”陆时远回头，看着走过来的女人。
“那陆总怎么不进去和大家一起？”
陆时远唇角扯出无奈的笑：“你们玩得不是挺开心的吗？我这个时候进去，里面可就没有这么热闹了。”
“原来陆总自己也知道，自己一出现就是砸场子的啊。”
她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没办法。”陆时远依靠在阳台上，“身在这个位置，和周围的员工不可避免地会陷入这种处境，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离他们远点了。”
苏蔓呵呵：“陆总这话说得，好像您多委屈一样。”
陆时远不以为然：“等你坐在这个位置你就知道了。”
“坐在那个位置是您自己选的，有什么压力也是您自找的。”苏蔓说得很直接。
她笑着看陆时远，对方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点惊讶。
“你还会说这样的话？”
“陆总以为我会说什么，给你说鸡汤？”
男人嗤笑一声。
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眼前的美人，美人赏心悦目。
“苏蔓，我今天好歹也是给你颁过奖的人，你还没有敬我酒。”
苏蔓抿着嘴，笑了。
她无奈摇摇头：“陆总啊，你真是……”
“真是什么？”
“你说你明明二十几岁的年纪，我却总觉得你和那些四五十岁的老古董一样，你脑子里还有年轻人想的东西吗？敬酒这种东西，我一直以为是四十岁以上的人喜欢的。”
陆时远：“……”
苏蔓举起手上剩下的半杯酒：“那我现在敬你，我干了，陆总随意。”
她说完，抬头饮下半杯红酒。修长的脖颈养仰起，喉咙处微微一动。
陆时远眸色微微发暗，下一秒，他看见的只剩下了一个背影。
苏蔓那天晚上喝得有点多。
回去的路上，本来想和江笑一起叫车回去的，然而江笑和她笑着打招呼：“我今天去我姑姑那里住，不回学校了。”
江萍蕊手拉着她这个侄女，看上去非常有风度：“江笑她今天喝了太多了，让她回学校我有点不放心，还是回我那里去吧。”
听着好像也没毛病。
“你们回去路上也要小心。”她叮嘱。
看上去就像一个特别关照人的长辈一样。
苏蔓一个人打车回学校。
另一边，江萍蕊开车带江笑回去。
路上，她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有更不敢让江笑一个人回去了，一旦在苏蔓面前露出任何不正常的表情，一定会被那个聪明的女人怀疑。
终于忍到了家里，见只有她和江萍蕊两人，她终于忍不住了：
“姑姑，你今天怎么能那么容易，就让那个游戏被遮掩过去呢，我们之前费尽心机，还要专门做好纸条，为抽签做好万全准备，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让我今天和陆时远玩那个暧昧的游戏吗！”
江萍蕊扫了她一眼：“不然呢，你不会真的指望陆时远今天会陪你在台上玩那个游戏吧。”
江笑急得要命，她原本听了江萍蕊和她说的事情，真的以为今天可以和陆时远在台上做一些暧昧的举动，坐实了两人的传闻。
江萍蕊比她淡定得多了：“你对陆时远有什么误解，你觉得他会同意玩这种游戏？”
她看着自己这个不聪明的侄女，心里也是挺无语的。
“我今天费这么大的心思，甚至冒着可能得罪陆时远的风险，就是为了帮你和他制造这样一种小巧合，哪怕游戏最终没玩，但是这样的巧合多了，就会在外人那里行程潜移默化的认识。”
江笑似懂非懂，她的段数离江萍蕊还差得太远。
“今天的这个事情，最怕的是陆时远怀疑我故意设计安排的，所以这个主意就不是我直接提的，我只是给了点暗示，让市场部的其他人顺理成章提出的。”
“那你就更没必要了，你为什么非要上去唱歌，打断安排好的游戏。”
“我不去唱，游戏也没有人会去玩，陆时远的态度非常明显了，我去唱个歌调节一下氛围，陆时远就能对我少一分怀疑，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江萍蕊就差掰着手指头给江笑一个个解释了。
然而她的侄女还是一脸懊恼坐在沙发上。
“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陆时远，你能不能多为了长远考虑！”江萍蕊用力戳了下她的额头。
“我知道。”江笑嘴上这么说，语气却不太好。
江萍蕊抱臂在她面前：“今天的事情，原本就不是让你去和陆时远真的玩游戏的，你给我搞清楚，别在脸上露出来，过段时间，梵嘉有还各种场合，只要你不被怀疑，有的是机会等你。”
她深深看了江笑一眼，食指点了点她的小腹：“想让陆时远和你生米煮成熟饭，光靠做个小游戏可不行，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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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小姐接过纸条,交给主持人。
主持人接过去先是看了一眼，然后开始神秘兮兮问大家：
“江小姐很幸运,抽到了我们所有人最想抽到的人,大家猜猜是什么人？”
她这么问了,下面自然猜什么的都有。
“不会是陆总吧！”
听到这个声音，主持人当即公布答案：“没错,就是我们陆总！”
公布的那一瞬间，全场涌起一小波兴奋的欢呼声，但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而后全场突然鸦雀无声。
这些人似乎终于意识到,他们刚刚在做一件什么可怕的事情。
几个人反应过来的人开始偷偷往陆时远那边看。
“这是谁提出来的主意？”
陆时远声音冷得像冰。
下面刚刚还在欢呼的人瞬间安静下来，还剩几个没眼力见的，看见旁边的人纷纷安静，也停了下来。
陆时远回过头，冷眼扫了市场部的人一眼。
感受到老板犀利的目光，刚刚还积极活跃的几个人，这会像被喂了哑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更不敢注视陆时远的眼神。
江萍蕊坐在第二排的位置，陆时远扫到她身上，她嘴角抽搐了一下。
所有人安静的注视中，她站起身，在前排的祁苑耳边说了句什么。
祁苑弯腰到陆时远身边：“陆总，市场部的江总说，这是他们市场部的人头脑风暴想出来的主意，她确实忽视了游戏不太合适的事情，现在已经告知主持人，这个游戏和后面几个游戏都马上取消，直接进行后面的环节。”
毕竟是庆祝的年会，陆时远指示给了个警告的眼神，没再发作。
只是他再坐在那里的时候，脸色愈发冰冷，坐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仿佛置身于三九寒天。
太冷了。
主持人得到消息后上台：“不好意思，这件事是我们负责年会的市场部同事考虑不周，刚刚市场部的江总说啊，她愿意表演个节目，给大家唱首歌，算是补偿大家一下。”
江萍蕊还真会做人，在下面的掌声中，她款步上台，即兴伴着配乐唱了一首。
也不能说多么好听，但至少缓解了当下的氛围，下面的人堆市场部的意见也消了很多。
后面的记者们吃瓜看戏：
“这没想到，梵嘉还能出来这么一场低俗的游戏。”
“应该是某个不长脑子的员工的锅吧，想这么庸俗的主意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我猜江萍蕊也不喜欢这样。”
“她一个女领导肯定不喜欢，但这次也是她失职，逃不掉的。”
“好在她后面临时表演了个节目，唱了首歌，把这个事情遮掩了过去。”
“呵呵，你没看见刚刚陆时远的表情吗，她要是处理不好这个事，回去就等着问责吧。”
江萍蕊一首歌结束，这个环节顺理成章过去。
接下来的环节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一等奖的人也很低调地领完奖就下去。
年会结束，晚宴在楼上举行。
离开的时候，陆时远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走到最后面，看见苏蔓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是我的失职。”
苏蔓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倒是慌得不行：“陆总您怎么能这么说，这明明是公司里有些人没想太多，才设计了这么蠢的游戏。”
“公司里出现如此恶俗的行为，不尊重在梵嘉工作的同事，就是我的失职，你今天是受害者，我理应向你道歉。”
苏蔓看他这个语气，真想问一句，您这语气是道歉的语气吗？
她对陆时远的感觉其实很微妙，苏蔓自己都察觉不出来，所以当他这么说时，苏蔓反而觉得心怀愧疚。
明明就不是他的错嘛。
“等下楼上的晚宴，陆总您还要过去吗？”她试探着问。
陆时远看看手表：“我还有事，没时间了，你们晚上多喝点，不要给我省钱。”
他难得有这样开玩笑的时候，可能因为今天是年会吧，周围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一旁等待许久的记者上前：“陆总，可以对您进行一个简短的采访吗？”
“三分钟。”陆时远说完，头也不回走出大厅。
扛着摄像机，跟在他后面跑的记者心内腹诽：“你刚刚和那个实习生聊天都不只三分钟了，结果就给我三分钟采访，真是够了。”
苏蔓跟着林漾上去，眼看着陆时远在他们面前走过。
大约走出几米的位置，他又停了下来，招呼祁苑过去。
“怎么了，陆总，是那边的采访有问题吗？”
“不是。”陆时远摆摆手，“今天的事情我没追究，不等于无人需要对此负责，你去和人事负责人说，让他几个核心的人谈一下，劝他们主动离职吧，梵嘉不需要这样的人。”
“明白。”祁苑当即会意。
晚宴其实挺普通，苏蔓和设计部的人坐在一个桌子上。
陆时远今晚没来，让这场年会晚宴似乎都没了意思，也没有什么人主动敬酒。
这倒是让苏蔓这些下面的人自在了起来。
本来她今天中奖了，心情应该挺好，奈何实在一想到那个恶心人的游戏，心里就犯恶心。
“苏蔓，别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过几天那些人就可以收拾收拾滚蛋了。”
陆时远今天对祁苑的吩咐，他们在一旁也听见了。
苏蔓冷笑一声：“滚几个人有什么用公司风气不改，换再多人都是老样子。”
“你看样子对陆总很有意见？”
“没。”苏蔓叹了口气，“只是觉得生活好无趣，处处都有恶心人的苍蝇。”
“还好你今天没抽签，不然谁知道你会抽到谁。”
“话说今天江笑好像没有拒绝的意思，她抽到的如果不是陆时远，是不是就真的要玩那个游戏了。”有人小心翼翼和旁边的人交流。
“没准人家今天挺高兴的呢，还被你们给打断了。”
旁边的人偷偷指了指同桌的江笑：“别说了。”
江笑脸色也明显不好看，这一晚上，她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没过来和别人说话。
旁边的几个人一直在窃窃私语她。
酒过三巡，苏蔓有些微醉。
她端着高脚杯走到外面阳台上吹风，杯子里面是红艳艳的液体。
结果刚推开侧门，朦胧的夜色下，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站立在阳台边。
“陆总今晚不是有事吗？”她走过去。
“采访后临时出去有事，已经处理好了，就顺路回来了。”陆时远回头，看着走过来的女人。
“那陆总怎么不进去和大家一起？”
陆时远唇角扯出无奈的笑：“你们玩得不是挺开心的吗？我这个时候进去，里面可就没有这么热闹了。”
“原来陆总自己也知道，自己一出现就是砸场子的啊。”
她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没办法。”陆时远依靠在阳台上，“身在这个位置，和周围的员工不可避免地会陷入这种处境，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离他们远点了。”
苏蔓呵呵：“陆总这话说得，好像您多委屈一样。”
陆时远不以为然：“等你坐在这个位置你就知道了。”
“坐在那个位置是您自己选的，有什么压力也是您自找的。”苏蔓说得很直接。
她笑着看陆时远，对方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点惊讶。
“你还会说这样的话？”
“陆总以为我会说什么，给你说鸡汤？”
男人嗤笑一声。
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眼前的美人，美人赏心悦目。
“苏蔓，我今天好歹也是给你颁过奖的人，你还没有敬我酒。”
苏蔓抿着嘴，笑了。
她无奈摇摇头：“陆总啊，你真是……”
“真是什么？”
“你说你明明二十几岁的年纪，我却总觉得你和那些四五十岁的老古董一样，你脑子里还有年轻人想的东西吗？敬酒这种东西，我一直以为是四十岁以上的人喜欢的。”
陆时远：“……”
苏蔓举起手上剩下的半杯酒：“那我现在敬你，我干了，陆总随意。”
她说完，抬头饮下半杯红酒。修长的脖颈养仰起，喉咙处微微一动。
陆时远眸色微微发暗，下一秒，他看见的只剩下了一个背影。
苏蔓那天晚上喝得有点多。
回去的路上，本来想和江笑一起叫车回去的，然而江笑和她笑着打招呼：“我今天去我姑姑那里住，不回学校了。”
江萍蕊手拉着她这个侄女，看上去非常有风度：“江笑她今天喝了太多了，让她回学校我有点不放心，还是回我那里去吧。”
听着好像也没毛病。
“你们回去路上也要小心。”她叮嘱。
看上去就像一个特别关照人的长辈一样。
苏蔓一个人打车回学校。
另一边，江萍蕊开车带江笑回去。
路上，她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有更不敢让江笑一个人回去了，一旦在苏蔓面前露出任何不正常的表情，一定会被那个聪明的女人怀疑。
终于忍到了家里，见只有她和江萍蕊两人，她终于忍不住了：
“姑姑，你今天怎么能那么容易，就让那个游戏被遮掩过去呢，我们之前费尽心机，还要专门做好纸条，为抽签做好万全准备，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让我今天和陆时远玩那个暧昧的游戏吗！”
江萍蕊扫了她一眼：“不然呢，你不会真的指望陆时远今天会陪你在台上玩那个游戏吧。”
江笑急得要命，她原本听了江萍蕊和她说的事情，真的以为今天可以和陆时远在台上做一些暧昧的举动，坐实了两人的传闻。
江萍蕊比她淡定得多了：“你对陆时远有什么误解，你觉得他会同意玩这种游戏？”
她看着自己这个不聪明的侄女，心里也是挺无语的。
“我今天费这么大的心思，甚至冒着可能得罪陆时远的风险，就是为了帮你和他制造这样一种小巧合，哪怕游戏最终没玩，但是这样的巧合多了，就会在外人那里行程潜移默化的认识。”
江笑似懂非懂，她的段数离江萍蕊还差得太远。
“今天的这个事情，最怕的是陆时远怀疑我故意设计安排的，所以这个主意就不是我直接提的，我只是给了点暗示，让市场部的其他人顺理成章提出的。”
“那你就更没必要了，你为什么非要上去唱歌，打断安排好的游戏。”
“我不去唱，游戏也没有人会去玩，陆时远的态度非常明显了，我去唱个歌调节一下氛围，陆时远就能对我少一分怀疑，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江萍蕊就差掰着手指头给江笑一个个解释了。
然而她的侄女还是一脸懊恼坐在沙发上。
“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陆时远，你能不能多为了长远考虑！”江萍蕊用力戳了下她的额头。
“我知道。”江笑嘴上这么说，语气却不太好。
江萍蕊抱臂在她面前：“今天的事情，原本就不是让你去和陆时远真的玩游戏的，你给我搞清楚，别在脸上露出来，过段时间，梵嘉有还各种场合，只要你不被怀疑，有的是机会等你。”
她深深看了江笑一眼，食指点了点她的小腹：“想让陆时远和你生米煮成熟饭，光靠做个小游戏可不行，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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