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花魁袖箩(二)_炮灰反派三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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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花魁袖箩(二)

  上一章提要:...看的笑容,道:“当真是……百鬼反噬而死吗?”她此行一路向东行,为的便是接他回家。若真如此,那这世间连他的一丝魂魄碎片都寻不到了。“不是。”谢鄞年摇头,手指微蜷着后退,却又在下一秒被她攥紧。“当真?”闻谖眸子骤然收缩,呼吸急促,盯着他问。“当日鬼王自塔中逃窜,闻人家主尚有余力便上前追赶,是在路途中身陨的,无人知晓确切情形,但能确定的是绝非百鬼反噬。”百鬼反噬,自有异象。而那日除了鬼王塔,别地并无异象。闻谖陡然间松了口气,怔怔的道:“......

  上二章提要:...“我想起来了,每年的这几日院长都会回兖州!”“回兖州干什么?”“听说好像是去祭奠故人。”“……祭奠故人?”袖箩慢慢地重复这几个字,眼神逐渐有了光彩,“他回兖州了,傅洵回来了,我去兖州见他。”说罢,提起袖摆便要离开。闻谖连忙拦住她,耐心道:“袖箩姐姐,你现在是鬼,夜间赶路尚可,等到了白天阳气大盛你该怎么办?”“书院离兖州路程不短,等你赶过去,傅院长万一离开了呢。”袖箩停下来,脑袋一团乱麻,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失魂落魄地道:“难道,我们终究有缘......

  上三章提要:...蹬鼻子上脸,扬着下巴,得意地笑:“你看,连谢道友都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段越一时竟无语。谢鄞年嘴角微抿,有些无奈,淡声道:“……走。”这话匣子惯会得寸进尺,前面还对他爱答不理,眼下见着能用上他了,用的便毫不客气。闻谖朝段越做了个鬼脸,蹬蹬两步就跟上去走在谢鄞年身边。那几只孤魂野鬼开始走得不快,后半程速度就快了起来。走到一处空旷荒地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了。沈千睿只听着他们说跟着鬼走,自己却什么也看不见,停下来之后有些迷惑:“怎么不继续走了?”闻谖......

  上四章提要:...这件事的始末,脸色格外冷肃,说道:“此事必须尽快告知四大家,让整个玄术界做好准备。”谢鄞年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嗯”,在掌心画了个符文,一身白衣瞬间干净清爽如初。“既然你想瞒他,做戏便要做的充分,超度一事本该请金鸣寺的僧人前来,方才像样,谢兄。”段越开口说道。“我并未说超度一事由我们来做。”谢鄞年低下头,指尖捏着剑穗上的骰子,慢声道:“段兄既带了弟子,那尸傀的消息便麻烦段兄了。”段越心中倏地一跳。他如何知晓自己带了弟子的?...

  上五章提要:...圆眸子,还没动,肩膀就被按住了。“别动。”冷淡的嗓音响起来。闻谖又是一惊,是谢鄞年的声音,她默默将攥紧的手稍稍松了些。纸傀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面,手刀一砍,面前这具尸傀就直接倒了下去,然后用面无表情的脸看着闻谖,像是在说:你怎么这么没用。闻谖:“……”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与此同时,与谢鄞年周旋的那两具尸傀飞快地冲这边打过来!谢鄞年将她往后推了推,自己迎了上去,闻谖估摸着自己确实没用,就理直气壮地躲在他后边了。看了一会儿,闻谖有些疑......

  上六章提要:...,看向青年的目光愈发戒备。开口就是老流氓!她身上怎么可能有他的味道!青年鼻翼微动,似是在确认,片刻后开口道:“是我的味道。”说完抬眼看向闻谖,问道,“你见过他,他在哪儿?”“你有病啊!”闻谖握紧匕首,骂道:“什么你的味道他的味道我不知道,你又是哪条河里的鱼?大半夜跑出来多管闲事!”这人怕不是有个狗鼻子。她刚刚送孙莺莺入幽冥,身上应该沾了些对方的鬼气,这人问的不会是孙莺莺吧?青年没说话,只静静望着闻谖所处的位置。闻谖握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敢放松警惕,两人就这样僵持,直到青年先开口:“你身上有鬼的味道。”鬼!果然是顺着孙莺莺找来的!闻谖稍稍眯起眼问道:“你找她做什么?”孙莺莺死前身穿红衣,又是悬梁自尽,身上怨气足以化为厉鬼。厉鬼鬼气冲天,她能发现自然也有别人能察觉到。青年说:“带走关押,他不该存于人世。”“?”孙莺莺都入幽冥了还关押什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闻谖满脑袋问号,下意识扫了眼那边地面,噢,有影子,是活人。是个活人干嘛非要讲阴间话!......

  上七章提要:......

  上八章提要:......

  上九章提要:......

  上十章提要:......

  展开+

  二月初三。

  一个很普通的日子,新年节后,百姓们都还沉浸在元宵佳节的喜悦里,闲钱多,时间充裕,相约四处走街串巷。

  对满春院的姑娘来说却不得半分闲暇。

  一茬又一茬的客人涌进满春院,为的就是能见新晋花魁舞娘一面,想看看所谓的仙子之姿,究竟担不担得上一舞倾城。

  满春院的老板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从被卖进这里的那一刻,袖箩就知道,她被打上了低贱的印记,只是一介舞娘,寻欢作乐的场所里没有人会顾及她的清高与自尊。

  跳舞卖艺是她唯一的底线。

  她被推上台,穿着单薄的纱衣,对着台下各色各样的男人一遍又一遍地跳着她引以为傲的舞,忍受他们落在自己身上放肆的目光。

  起初,来看她的人是因为罪臣之女的名头。

  她记得,每逢她出场,总有人在台下喊,徐令婉以前可是官家小姐,这舞啊一般人瞧不见,我们还真是碰上好时候了。

  他们喊她,看她,不过是想看她沦落风尘的模样,想看她怎么低贱地去讨好取悦这些,她曾经看不上的人。

  到后来,看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看舞,有人看她。

  她一次又一次被推上台,纵使脚板被磨出了血,也要穿上那身舞衣。那时,一舞万两,袖箩之名风头无几。

  那些人开始喊她袖箩,渐渐地,只剩下了袖箩。

  无人记得她叫徐令婉,这个名字被永远地掩在了风尘之下,她偶尔也会恍惚,她是袖箩,还是徐令婉。

  世人只知满春院舞娘袖箩。

  无人再知徐家小姐令婉。

  ……

  闻谖端着茶杯,轻声道:“二月初三那天,发生了什么?”

  “袖箩姑娘……不对,”沈千睿懊恼地用手拍了下自己的嘴,“徐姑娘,你没想过攒钱给自己赎身吗?”

  青楼姑娘只要给足够的钱是可以赎回身契的,届时便自由了。

  “怎会没想过呢?”

  袖箩扯着嘴角苦涩笑了笑,说:“可我是罪臣之女,是皇上谕旨亲自卖给满春院的,那身契上,印的是官印。”

  既离不开,那便来之安之。

  只卖艺是她给自己的底线,因为她要等那个人回来。

  满春院说好听了是风雅之所,说明白了也不过是一个寻乐之地,从来不缺官家贵胄、豪门浪子和富贵公子。

  钱和权,总有一样让满春院的老板心动。

  二月初三那天,她的屋子忽然被人团团围住,这时有人来催促她梳妆打扮,那人说,过会儿你可要好好伺候马家公子。

  伺候?什么伺候?

  袖箩只觉眼前一黑,仿若一瞬间天塌了。又被告知这一夜被卖出了天价,老板不可能让她跑的,让她绝了逃跑的这条心。

  一直到马公子推门而入,她的身边都有人,负责看好她不让她自杀。

  无处可逃,连了结性命都做不到。

  ……

  沈千睿心紧紧揪起:“那你……”

  袖箩轻轻笑起来,这一笑却是释然中带着几分愧疚。

  “马公子我认得,他是真心喜欢我的舞,那日他虽喝得醉了,但仍想看我跳一曲舞,于是我便跳了。舞终,便自刎了。”

  “自自自刎?!”

  “我在挣扎的时候偷偷藏了一片破碎瓷片。”

  袖箩轻抿着唇,想了想,说道:“当时血溅了一地,我还记得马公子当时惊恐的表情,应该是把他吓坏了。”

  ·

  “我当时吓得瞬间酒就醒了。”

  马仲河至今仍能想起那天的情景,袖箩和往日一样漂亮,他看得出她的不乐意,便提议让她先舞一曲,却不想见证了满屋的血。

  他是真的喜欢袖箩,所以不惜斥巨资也想与她欢好,甚至想过为她赎身。

  没想到袖箩为了不委身于他宁愿自尽。

  那夜之后他大病了好一段时间,痊愈后不再沉迷美色,倒是做出了一番成就,马仲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对面坐着的男人。

  双手端着茶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低头说道:“大人,我只知道这些了,我当时真不知道她和您是……是青梅竹马。”

  最后四个字他说的很小声。

  男人掀起眼皮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起身便朝外走,只道:“你该庆幸,否则这兖州府里不会有你立足之地。”

  马仲河当即冷得一激灵,立马道:“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眼见着男人推开门,马仲河在后边来了句。

  “傅洵大人慢走!”

  ·

  “我醒来的时候在荒郊野外,跟着上坟的人又回了兖州。”袖箩道,“我没有别的愿望,只想再见他一面。”

  于是不远万里,又从兖州去了翰墨书院。

  将相见的希冀寄托在缥缈的日子里。

  沈千睿“啊”了声,说道:“所以你和傅院长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家里出事之前,他们一家举家搬迁北上定居金陵了。”袖箩垂了垂眼睑。

  闻谖仰头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用手拍了把一旁傻眼的沈千睿,说道:“去开门。”

  “?”

  “开门干什么?”沈千睿很迷茫,只觉得这祖宗说话实在太过神叨,完全听不懂,但身体还是很听话地去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就与对面走出来的男人迎面撞上。

  恰好听见那边包厢中气十足的那声‘傅洵大人慢走’,沈千睿缓慢地眨了下眼,傅洵大人,哪个傅洵大人?

  他心里一个咯噔,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巧的吗?

  小神仙真的这么神仙吗!

  男人看上去三十左右,身材挺拔,只是身形颇有些清瘦,模样沉稳,表情有些难看,眉眼间透着股怒气。

  傅洵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往楼下走。

  沈千睿飞快地扫了眼包厢内的闻谖和袖箩,咬紧牙,心一横,急急忙忙拽住傅洵的胳膊,喊道:“傅大人等等!我我我……”

  他的脑子一时打结,结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傅洵脸色沉下来,大有一种他再不松手就喊人打他的样子。

  就在这时,闻谖懒洋洋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傅洵大人,徐姓故友邀您一见。”

  傅洵眸子没有半分波动,嗤了声,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自他回了兖州,这种把戏他见得多了。整个兖州府都知道他在找徐家人的消息,为了攀附他,不少人故意以此为借口。

  沈千睿见他不信,急了:“傅大人!是真的!徐姑娘很想见你!”

  傅洵碍着为官者的修养才没骂出滚字。

  这时,门内传来一声轻笑,闻谖慢慢悠悠的说了句:“故人言,元禧八年,杏花微雨,郊外远山,托此终身,莫敢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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