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我完蛋了
沈与星觉得自己的心跳在谢绻话落的那一瞬间迅速加快,脑子也有点晕晕乎乎的。
谢绻刚刚说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主角受拒绝了陆斐川，然后转头就对他表达爱意了？
那头陆斐川听了谢绻的,也感到有些吃惊。
他正要说什么,然而谢绻已经不打算再和他纠缠下去了，抬眸看向拐角处已经露出半个身体的某人,抿了抿唇。
“你还要站那听多久。”
谢绻凉凉的声音一出,沈与星就是一个激灵,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只好走出来：“哈哈,都在啊，真巧真巧,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陆斐川听出这是沈与星的声音,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
摇摇居然也在这,那是不是代表他刚才的都被摇摇听见了？
摇摇会怎么想？会不会吃醋生呢？
陆斐川期待地看向沈与星。
然而沈与星压根没注意陆斐川，他甚至都还没从谢绻刚才的中缓过来。
当然，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难以置信，沈与星自然也不例外。
谢绻应该是刚做完家教回来,怀中还抱着一叠书,清冷的月光照在他挺拔的身板上，他冷冷淡淡地看过来一眼，沈与星瞬间感觉这几日的纠结烦闷全都一扫而空。
谢绻也定定地看着他,眼眸微微闪动。
过了许久，沈与星才仿佛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要不你们继续聊，上楼？”
他觉得这种场景他好像不适合站在这里，更多的则是想找个地方好好梳理一下他乱糟糟的思绪。
说完沈与星就想逃离现场,只是才刚迈出一步，谢绻便冷冷道：“想去哪？”
“……去你家。”沈与星甚至不敢去看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谢绻：“你来我家做什么。”
沈与星这才想起自己来找谢绻的目的，略微尴尬地说：“来找你道歉的。”
“你有什么要和道歉的。”谢绻的声线冰冷，仿佛刚才宣誓主权的人并不是他。
“有的。”沈与星说：“来这里就是来找你道歉的。”
月光下，谢绻的唇角微微弯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成原样。
“喂，你们不要旁若无人地聊天了，有没有人能理理？”陆斐川见这两人一直对视，都把他当隐形人似的，根本没有人理他，心生不满：“谢绻，你还知道是来找你干嘛的吗？”
谢绻：“已经明确回复过你，你可以走了。”
陆斐川：“不听我不听，除非你再说一遍。”
沈与星：“……”
再说一遍，那岂不是又要听谢绻用那种清清冷冷的语调说一遍吗？
不可否认的是，沈与星竟然还有点期待。
谢绻看了眼沈与星，后者双眼亮晶晶的，就差把‘想听’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说一遍就够了。”谢绻并没有如他们所愿，看着沈与星淡淡道：“你听到了，不是么。”
他的语气中含着试探，正如他这几天故意晾着沈与星一样，他想要沈与星自己明白，然后说出来。
沈与星确实听到了，但还是不大敢确认。
基于阴阳人的本能，他的嘴比脑子还要快，因此说出了他今晚最后悔说的一句话：“你不会急了吧？你真的不是因为想拒绝他，才说出那句话的吧？”
这一说出口，连沈与星自己都想打自己。
果然，在他落的一瞬间，谢绻的脸色就变了。
谢绻看他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像是极寒地的风，吹得沈与星一阵心颤。
沈与星想开口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但谢绻已经转身离开。
但是走了没几步，他又转身回来，面无表情地攥住沈与星的腕，带着他往回走。
攥着他腕的力度很大，大到沈与星几乎能够想象到自己打石膏的样子。
沈与星懵了一下，但还是跟着他走了。
冬夜的风送来谢绻冷到极致的声音：“既然你想听，那我们就关起门来慢慢说。”
他们走后，陆斐川站在原地，久久都没能回过来。
不是……怎么就都走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啊？？？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陆斐川站在雪中，望着空无一人的街景，心情悲痛。
居民楼不知哪户人家放起了歌，伴着《一剪梅》的歌声，陆斐川感到自己的心和雪一样冷。
陆斐川：qaq
……
沈与星一路被谢绻带着回到了谢家，一打开门任佩佩就高兴地站起来：“你们回来啦……”
谢绻顿了顿，对她点了下头，然后便拽着沈与星进了房间里。
在沈与星一闪而过的脸上，任佩佩看到了他眼中迫切的求救信号，还有口型：班长大人，出人命了！！
任佩佩：“……”
她转头看向一脸习以为常的谢子庭，犹豫地问：“弟弟，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吗？”
“没关系的，大哥哥上次来我们家，也进了哥哥房间很久才出来。”谢子庭正趴在桌上写作业，仰起头一脸天真地说：“姐姐，你能教教这道题吗？”
任佩佩心里的怪异一闪而过，很快又被谢子庭的吸引了注意力，开始教他写题，很快就忘了沈与星刚刚还向她求救。
另一边，沈与星被谢绻带进房间里后，看着他咔擦一下锁上了房门。
这个熟悉的场景……
他坐在谢绻的床上，可怜兮兮地抱住瘦弱的自己：“有好好说啊，承认刚才是我说错了，但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不会吧不会吧？”
谢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噙着冷笑：“急了？”
沈与星：“那什么，你知道的，这个人说话一直都这么随意……”
“这不是随意的问题。”谢绻走近他，微微俯下身，眼底仿佛在酝酿着风雨：“这几天，你就没有想明白什么？”
沈与星莫名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不然他为什么会觉得呼吸困难，有一种被困住的感觉。
在他的想象中好像不是这样的。
“……想明白了。”沈与星咽了下口水。
谢绻垂着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退开一步，面无表情道：“开始吧。”
沈与星愣愣道：“什么开始？”
谢绻：“你的道歉。”
“啊这，是不是太快了一点。”沈与星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点羞涩：“觉得们可以再等等。”
谢绻：“……”
他的脸色属实不太好看，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情绪，冷冷地看着沈与星。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想打开沈与星的脑子，看看他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不然为什么他已经这么明显了，沈与星还能一脸无辜地说一些与之无关的事情。
沈与星说：“好吧，其实这几天你不理的时候，真的很不开心。”
谢绻平静地嗯了一声。
“然后我仔细想了想你那天说的，终于想清楚了。”沈与星诚恳地看着他，眼底的光一闪一闪的。
谢绻：“所以呢？你今天来这，就没有别的想对说？”
沈与星嘿嘿一笑：“当然有，不过在此前，你看看准备的道歉礼物。”
他刚才把蛋糕盒一直紧紧地带在身上，此时献宝一样地捧着，掀开了包装。
谢绻一眼就看见了蛋糕表面的两个歪歪扭扭的火柴人，一看就是沈与星的笔。
沈与星得意地问：“猜猜这两个人是谁？”
谢绻知道这是他和沈与星，但就是抿唇不语。
“这是你。”沈与星指着右边那个火柴人，笑嘻嘻道：“旁边这个是我，怎么样，画的不比你差吧？”
谢绻轻轻嗯了一声。
沈与星把蛋糕捧到他眼前，笑得十分灿烂：“吃了这个蛋糕，就当咱们和好啦。”
他稍稍靠近谢绻，冲他眨了眨眼。
谢绻的心脏跳了一下，迅速别开脸，脸色好像又冷了点：“没有这么容易。”
“没错没错，但是你总得听我说嘛，这点机会都不给，你还想有对象？”
沈与星小声嘀咕完，又把蛋糕往前递了递：“来，尝一口。”
谢绻看着他，似乎是在分辨他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蛋糕已经递到了他眼前，他抿抿唇，抬眸对上沈与星鼓励的眼神。
谢绻：“……”
他微微倾身，准备去吃沈与星上的蛋糕时，面前的蛋糕突然被移走。
取而代之的是沈与星。
沈与星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一触即分，却让谢绻当场愣住，一直保持着倾身的动作。
他的唇很软，大概是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贴上来的时候也是冰冰凉凉的，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让谢绻那一块的皮肤迅速升温。
沈与星笑眯眯道：“怎么样，的道歉够诚恳吧？这几天想了很多，那天确实不应该说出那么不负责任的，所以今天，是来负责的。”
“负什么责？”谢绻的语气很轻，像是藏着某种未知的情绪。
沈与星：“你不是说欠你东西吗，这不，还你了，可别到外面说爷不讲信用。”
谢绻像是被他的笑了：“这算什么还？”
沈与星皱眉：“这都不算？”
他都已经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谢绻怎么还这么不知满足？
好吧，谁让他取代了主角攻的位置呢，偶尔放纵一下其实也没什么的。
这么想着，他勉为其难道：“好吧，那你说说，怎样才算。”
谢绻没说，只是眼眸漆黑地看着他。
房间里很安静，外面客厅却隐隐约约传来一点声音。
沈与星眨了眨眼，谢绻动了。
他在沈与星的注视下拿走了他中的蛋糕，然后张唇咬了一口。
白色的奶油在他的嘴角留下许，与殷红的嘴唇形成鲜明的对比，像两瓣玫瑰花瓣沾染上了清晨的露水，娇艳诱人，散发着清甜的香。
沈与星正想问蛋糕甜吗，便愣愣地看着谢绻那张漂亮的脸在自己的眼前无限放大，紧跟着就感到嘴唇贴上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奶油的香迅速在唇齿间蔓延开来，连呼吸都是甜甜的。
沈与星蓦地瞪大了双眼，距离如此之近，他能够看到谢绻纤长的睫羽也在轻轻地颤抖，甚至连眼尾都带上了一点微微的红。
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谢绻也会紧张吗？
分开的时候，谢绻似乎有些微喘，他也是第一次，没有经验，难免乱了些。
他对上沈与星的双眼，这家伙从始至终就没有闭过眼，除了脸红了些，看着与平时没有什么分别。
但其实沈与星的平静只限于表面，只是因为脑子已经宕机了，所以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刚才谢绻亲他，好像还咬了他一下，舌尖都是麻的。
谢绻垂眸看着他，他一紧张，就说：“就、就这？不过如此，敢不敢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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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绻刚刚说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主角受拒绝了陆斐川，然后转头就对他表达爱意了？
那头陆斐川听了谢绻的,也感到有些吃惊。
他正要说什么,然而谢绻已经不打算再和他纠缠下去了，抬眸看向拐角处已经露出半个身体的某人,抿了抿唇。
“你还要站那听多久。”
谢绻凉凉的声音一出,沈与星就是一个激灵,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只好走出来：“哈哈,都在啊，真巧真巧,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陆斐川听出这是沈与星的声音,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
摇摇居然也在这,那是不是代表他刚才的都被摇摇听见了？
摇摇会怎么想？会不会吃醋生呢？
陆斐川期待地看向沈与星。
然而沈与星压根没注意陆斐川，他甚至都还没从谢绻刚才的中缓过来。
当然，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难以置信，沈与星自然也不例外。
谢绻应该是刚做完家教回来,怀中还抱着一叠书,清冷的月光照在他挺拔的身板上，他冷冷淡淡地看过来一眼，沈与星瞬间感觉这几日的纠结烦闷全都一扫而空。
谢绻也定定地看着他,眼眸微微闪动。
过了许久，沈与星才仿佛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要不你们继续聊，上楼？”
他觉得这种场景他好像不适合站在这里，更多的则是想找个地方好好梳理一下他乱糟糟的思绪。
说完沈与星就想逃离现场,只是才刚迈出一步，谢绻便冷冷道：“想去哪？”
“……去你家。”沈与星甚至不敢去看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谢绻：“你来我家做什么。”
沈与星这才想起自己来找谢绻的目的，略微尴尬地说：“来找你道歉的。”
“你有什么要和道歉的。”谢绻的声线冰冷，仿佛刚才宣誓主权的人并不是他。
“有的。”沈与星说：“来这里就是来找你道歉的。”
月光下，谢绻的唇角微微弯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成原样。
“喂，你们不要旁若无人地聊天了，有没有人能理理？”陆斐川见这两人一直对视，都把他当隐形人似的，根本没有人理他，心生不满：“谢绻，你还知道是来找你干嘛的吗？”
谢绻：“已经明确回复过你，你可以走了。”
陆斐川：“不听我不听，除非你再说一遍。”
沈与星：“……”
再说一遍，那岂不是又要听谢绻用那种清清冷冷的语调说一遍吗？
不可否认的是，沈与星竟然还有点期待。
谢绻看了眼沈与星，后者双眼亮晶晶的，就差把‘想听’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说一遍就够了。”谢绻并没有如他们所愿，看着沈与星淡淡道：“你听到了，不是么。”
他的语气中含着试探，正如他这几天故意晾着沈与星一样，他想要沈与星自己明白，然后说出来。
沈与星确实听到了，但还是不大敢确认。
基于阴阳人的本能，他的嘴比脑子还要快，因此说出了他今晚最后悔说的一句话：“你不会急了吧？你真的不是因为想拒绝他，才说出那句话的吧？”
这一说出口，连沈与星自己都想打自己。
果然，在他落的一瞬间，谢绻的脸色就变了。
谢绻看他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像是极寒地的风，吹得沈与星一阵心颤。
沈与星想开口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但谢绻已经转身离开。
但是走了没几步，他又转身回来，面无表情地攥住沈与星的腕，带着他往回走。
攥着他腕的力度很大，大到沈与星几乎能够想象到自己打石膏的样子。
沈与星懵了一下，但还是跟着他走了。
冬夜的风送来谢绻冷到极致的声音：“既然你想听，那我们就关起门来慢慢说。”
他们走后，陆斐川站在原地，久久都没能回过来。
不是……怎么就都走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啊？？？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陆斐川站在雪中，望着空无一人的街景，心情悲痛。
居民楼不知哪户人家放起了歌，伴着《一剪梅》的歌声，陆斐川感到自己的心和雪一样冷。
陆斐川：qaq
……
沈与星一路被谢绻带着回到了谢家，一打开门任佩佩就高兴地站起来：“你们回来啦……”
谢绻顿了顿，对她点了下头，然后便拽着沈与星进了房间里。
在沈与星一闪而过的脸上，任佩佩看到了他眼中迫切的求救信号，还有口型：班长大人，出人命了！！
任佩佩：“……”
她转头看向一脸习以为常的谢子庭，犹豫地问：“弟弟，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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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佩佩心里的怪异一闪而过，很快又被谢子庭的吸引了注意力，开始教他写题，很快就忘了沈与星刚刚还向她求救。
另一边，沈与星被谢绻带进房间里后，看着他咔擦一下锁上了房门。
这个熟悉的场景……
他坐在谢绻的床上，可怜兮兮地抱住瘦弱的自己：“有好好说啊，承认刚才是我说错了，但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不会吧不会吧？”
谢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噙着冷笑：“急了？”
沈与星：“那什么，你知道的，这个人说话一直都这么随意……”
“这不是随意的问题。”谢绻走近他，微微俯下身，眼底仿佛在酝酿着风雨：“这几天，你就没有想明白什么？”
沈与星莫名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不然他为什么会觉得呼吸困难，有一种被困住的感觉。
在他的想象中好像不是这样的。
“……想明白了。”沈与星咽了下口水。
谢绻垂着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退开一步，面无表情道：“开始吧。”
沈与星愣愣道：“什么开始？”
谢绻：“你的道歉。”
“啊这，是不是太快了一点。”沈与星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点羞涩：“觉得们可以再等等。”
谢绻：“……”
他的脸色属实不太好看，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情绪，冷冷地看着沈与星。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想打开沈与星的脑子，看看他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不然为什么他已经这么明显了，沈与星还能一脸无辜地说一些与之无关的事情。
沈与星说：“好吧，其实这几天你不理的时候，真的很不开心。”
谢绻平静地嗯了一声。
“然后我仔细想了想你那天说的，终于想清楚了。”沈与星诚恳地看着他，眼底的光一闪一闪的。
谢绻：“所以呢？你今天来这，就没有别的想对说？”
沈与星嘿嘿一笑：“当然有，不过在此前，你看看准备的道歉礼物。”
他刚才把蛋糕盒一直紧紧地带在身上，此时献宝一样地捧着，掀开了包装。
谢绻一眼就看见了蛋糕表面的两个歪歪扭扭的火柴人，一看就是沈与星的笔。
沈与星得意地问：“猜猜这两个人是谁？”
谢绻知道这是他和沈与星，但就是抿唇不语。
“这是你。”沈与星指着右边那个火柴人，笑嘻嘻道：“旁边这个是我，怎么样，画的不比你差吧？”
谢绻轻轻嗯了一声。
沈与星把蛋糕捧到他眼前，笑得十分灿烂：“吃了这个蛋糕，就当咱们和好啦。”
他稍稍靠近谢绻，冲他眨了眨眼。
谢绻的心脏跳了一下，迅速别开脸，脸色好像又冷了点：“没有这么容易。”
“没错没错，但是你总得听我说嘛，这点机会都不给，你还想有对象？”
沈与星小声嘀咕完，又把蛋糕往前递了递：“来，尝一口。”
谢绻看着他，似乎是在分辨他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蛋糕已经递到了他眼前，他抿抿唇，抬眸对上沈与星鼓励的眼神。
谢绻：“……”
他微微倾身，准备去吃沈与星上的蛋糕时，面前的蛋糕突然被移走。
取而代之的是沈与星。
沈与星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一触即分，却让谢绻当场愣住，一直保持着倾身的动作。
他的唇很软，大概是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贴上来的时候也是冰冰凉凉的，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让谢绻那一块的皮肤迅速升温。
沈与星笑眯眯道：“怎么样，的道歉够诚恳吧？这几天想了很多，那天确实不应该说出那么不负责任的，所以今天，是来负责的。”
“负什么责？”谢绻的语气很轻，像是藏着某种未知的情绪。
沈与星：“你不是说欠你东西吗，这不，还你了，可别到外面说爷不讲信用。”
谢绻像是被他的笑了：“这算什么还？”
沈与星皱眉：“这都不算？”
他都已经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谢绻怎么还这么不知满足？
好吧，谁让他取代了主角攻的位置呢，偶尔放纵一下其实也没什么的。
这么想着，他勉为其难道：“好吧，那你说说，怎样才算。”
谢绻没说，只是眼眸漆黑地看着他。
房间里很安静，外面客厅却隐隐约约传来一点声音。
沈与星眨了眨眼，谢绻动了。
他在沈与星的注视下拿走了他中的蛋糕，然后张唇咬了一口。
白色的奶油在他的嘴角留下许，与殷红的嘴唇形成鲜明的对比，像两瓣玫瑰花瓣沾染上了清晨的露水，娇艳诱人，散发着清甜的香。
沈与星正想问蛋糕甜吗，便愣愣地看着谢绻那张漂亮的脸在自己的眼前无限放大，紧跟着就感到嘴唇贴上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奶油的香迅速在唇齿间蔓延开来，连呼吸都是甜甜的。
沈与星蓦地瞪大了双眼，距离如此之近，他能够看到谢绻纤长的睫羽也在轻轻地颤抖，甚至连眼尾都带上了一点微微的红。
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谢绻也会紧张吗？
分开的时候，谢绻似乎有些微喘，他也是第一次，没有经验，难免乱了些。
他对上沈与星的双眼，这家伙从始至终就没有闭过眼，除了脸红了些，看着与平时没有什么分别。
但其实沈与星的平静只限于表面，只是因为脑子已经宕机了，所以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刚才谢绻亲他，好像还咬了他一下，舌尖都是麻的。
谢绻垂眸看着他，他一紧张，就说：“就、就这？不过如此，敢不敢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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