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雪麒麟代课记（3）
天璇宫不乏美女。
天璇宫既为知名大派，历史又悠久长远，还有积累下来的深厚底蕴都是独步于天下的，虽然在五年前一事里受到重创，已经大不如前，但是在最近却有复兴的征兆，尤其是在天璇宫小师祖晋身宗师之后。
有见及此，每年都有无数尝试从武者选择天璇宫加入，希望能够踏足这个武道的最高殿堂之一，寻求自身的成就。
当然，撇除一些客观因素，个人喜好之类的主观因素也左右着那些他们的选择，剑很漂亮、美女帅哥很多、派服很好看──形形式式，不一而足。
五大门派里，天璇宫是最受欢迎的。
影门和灵月谷都因为各种因素并非人人都可以拜入门下，而丐帮──如果可以的话，谁又想成为一名乞丐呢？道一教则因为有着各种教义规范，没有天璇宫般自由而在闲逸庄的“最想加入门派榜”屈居第二。
于是，天璇宫每次招生时，总会迎来人多挤迫的光景。
当选择足够多后，在应招生拥有几乎相同的条件下，选择容貌更为优秀的一位也变得理所当然的事。毕竟，追求美是人的本性。
基于以上种种因素，所以天璇宫一直盛产俊男美女，而这也成为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吸引点。
尽管天璇宫人数大不如前，现在有名的美女却不见得比以前来得要少，其中最为名声传播的恐怕就数天璇宫宫主齐绮琪了。
人们常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哪怕毫无获得美人归的希望，但是能够近距离看着美女养养眼也不失是一件令人回味无穷的事。
所以，齐绮琪教援的课堂一向都呈爆满状态，原本只能够容纳五十人左右的课室往往都左挤右挤，挤进了近百位内门弟子，而那些挤不进去的便退求其次站在窗外往内窥探，目光专心地追逐着齐绮琪的身影，至于有没有在听课则见仁见智了。
而五长老夏雪教的算术课也一样。
夏雪虽然容貌逊色于齐绮琪，但是脸容却格外地甜美可人，而且又是一副童颜，配上那波涛汹涌的娇小身材，这种反差看在那些男弟子们的眼里不失为另外一种享受。
考虑到这种俨然成为常态的情况，钱多多每逢这两位上课时都会提早很多去到课室霸占位置，否则就会落得没桌子可用的困境，只能趴在墙上边听课听抄写笔记了。
无可否定，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也喜欢看美女，但更多却是想要好好学习。
于是乎，今天夏雪的算术课，他连午饭都没吃，就早早来位于天璇宫南峰峰腰处的开阳院课室。
尽管如此，他到达时课室已经呈半满状态了。
一路上经过几间课室时，他看见每间里面也只有“小猫三四只”，显然大部分学生在选课时都选择了夏雪的算术课，当然也有翘课来一睹五长老芳采的人在。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钱多多摇着头叹息一声，心想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和其余文房三宝，一边磨墨待用，一边翻看着其他课堂的笔记复杂，静侯课堂的开始。
随着时间的推移，课室的空间越来越少，钱多多所在的第二排和前面的最前排率先坐满了来听课的弟子，然后第三排、第四排也渐渐被同门给填满。
“唉，已经一星期没见过夏长老了。”
坐在钱多多身后的某位男弟子托着腮，满是愁苦地叹声说道。
钱多多用眼角余光半侧头看去时，发现与他相邻而座的另一位男弟子也有着类似的表情，两个人像极了陷于苦恋的青年。
“康哥，不暪你说，自从我见过夏长老之后，每天都期待上她的课。她笑得真甜真好看，声音像是渗了蜜似的……我已经是茶饭不思了。”
说到这里，他的同伴重重地“唉”了一声。
“可惜我注定得不到她的芳心……”
托着腮的那位男弟子听了，就猛地挺直身体，露出觅得知音般的兴奋表情，一把搭上了同伴的肩膀。
“兄弟，我懂你的。你康哥儿昨天兴奋得都睡不着觉，现在还顶着一双黑眼圈呢！你瞧。”
“真的耶！”他的同伴惊呼一声。
钱多多见他们表现得如此夸张，忍不住正眼望向那位最先说话的青年，笑着打趣他说：
“司马康，你那对黑眼圈，是因为你昨天吃错东西，拉了一晚上肚子吧？跟夏长老有什么关系？早几天齐宫主上课时，你可是精神得不得了，难道说齐宫主就不令你朝思暮想了？”
钱多多转向另一位青年。
“王宏，你也别听他胡扯，他没个正经，只会胡说八道。”
被钱多多揭了底，名为司马康的青年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怒其不争地摇着头说：
“钱多多，你俗呀！齐宫主天仙似的人儿当然不能朝思暮想了！那精致得太过分的脸容，凭着记忆里的印象能演译出几分？唯有眼见真人才能让人惊叹，此女只应天上有，回亿总是差了点味儿。”
听见司马康竟然扯出一大堆歪理来辩解，钱多多一脸无奈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王宏却竖起了大姆指表示赞许。
“康哥儿，还是你厉害！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司马康得意一笑，装模作样地对自己的同伴拱手作揖。
“承让承让。”
“失敬失敬。”
王宏也学着司马康的模样还礼，两人活见见就是一对活宝，场面颇为滑稽。
就在这时，钱多多身旁那名眉清目秀，大概只有十岁出头的孩童奶声奶气地开口说：
“依我说，水姐姐才是最棒的。人温柔又体贴，而且身材又匀称，那种清丽绝伦的气质真是让人心生好感！而且人又好，经常照顾我呢。”
“的确，水师姐也是人间一绝。”王宏双手抱胸，煞有其事地点着头，“那种清清柔柔的气质确实是出众无双，比之齐宫主也不差，别有一番韵味。如果说齐宫主是一朵无人可以与之争艳的娇花，那么水师姐就是一条流淌着柔水的小溪，不论你注视不注视她就在那里。”
“嗯，水姐姐肯定能够成为好妻子！”南宫冥夜断言。
“喂，南宫冥夜，那你姐姐呢？”
众所周知，南宫冥夜最怕他那位姐姐了，所以司马康才特意搬她出来说事，用来调侃南宫冥夜。
结果──
“家花哪有野花香。”
南宫冥夜这人细鬼大的这小鬼头有模有样地如此回答一句，惹得几人一阵捧腹大笑。附近的女弟子们听了投来微嗔的视线，其他男生们则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话虽如此，那些女弟子们其实早就习惯男生们的言行了，不见得就真的是在责怪他们，更别说南宫冥夜生得虎头虎脑的，又尚且年幼，自然也没有为他的失言计较了。
事实上，讨喜的南宫冥夜一直深得女弟子们的宠爱，经常会分零食给他，还会经常抱着他直蹭。
马司康就经常为此锤胸顿足，无语问苍天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年幼一点，好揩那些女弟子们的油。
看着他们活力充足的样子，钱多多不禁露出明朗的笑容。
他真想学着那位小师祖感叹一句“这就是青春哇！”不过考虑到自己也是年轻人，如此为之会显得有些无病呻吟之感，于是作罢。
听着他们在探讨天璇宫几位有名的美女，钱多多顺着话题，不知不觉间冲口而出就是一句：
“我倒觉得大师姐宫天晴宫师姐比较好。”
众人闻言，视线唰地移到他的身上。钱多多自知失言，露出很尴尬的表情。
“钱师兄，我记得宫姐姐并没有比我大几年呀？”南宫冥夜一脸鄙夷。
“就是咯。钱多多，你这是想老牛吃嫩草？宫师姐才十二岁吧？”
司马康夸张地瞪大眼睛，用在看奇形异兽的眼神打量了钱多多一遍，惹得后者难堪地搔起头来。
“不过，那娇小未熟的体型也确是别有一番风味。”
王宏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探前身体拍了指钱多多的肩膀，钱多多没好气地将之拍开。
“我着重的是性格，而不是那些外在的。那种小动物的模样，总让人有点放心不下呀。”
想起宫天晴经常担惊受怕的模样，钱多多语重心长，目光里尽是一种保护欲。南宫冥夜拿着毛笔望向钱多多，眨巴着眼睛很无辜地疑声说道：
“钱师兄难道就能打过宫师姐了？”
理解中意味的王宏立刻笑出声来。
“就是！多哥儿，你又不是宫师姐的娘亲，怎么还一副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的样子啊？况且真有情况发生，谁保护谁犹可未知呢！”
宫天晴是内门首座，也是挂名的“少宫主”下任宫主的人选之一，而钱多多却只是刚入内门没多久的弟子，他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宫天晴呢？
如此一来，保护一说就无从成立了。
“我总有一天会追上的。”钱多多坚定地宣言。
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气概，这种时候他可不会退缩的。
“哎呀，没想到好好先生多哥儿也有这么男人的一面呀！”王宏先是瞪大眼睛，然后竟故作娇熊，扭绞着手指低头垂目，“我有点心动了。”
“哇，我不行了。”
南宫冥夜捂住胸口，一副喘不过气的模样倒趴在桌子上。钱多多也觉得有点恶心，没好气给了王宏一个肘子。
不知怎的，最喜欢凑这种热闹的司马康没有对钱多多落井下石，反而陷入一阵沉思之中。王宏注意到他的异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问他怎么了。
司马康这才回过神来。
他用显得突兀的正经眼神扫视了几人，似乎接下来要探讨很严肃的话题般，结果最口说出口的竟是：
“我们天璇宫其实还有一名美人儿。”
原来以为他会说出什么重要事情的几人立刻啼笑皆非，纷纷给了他一个白眼。
司马康依然一派正经的模样，抛出一个问题。
“你们知道是谁吗？”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说法？如此想着的钱多多分别与南宫冥夜和王宏对望了一眼，看见他们眼里的困惑。
“李长老？”
“我姐姐？”
“……天玑姑娘？”
钱多多、南宫冥夜以及王宏依次猜测说。
顺带一提，王宏说出那位小女孩的名字时，是满脸鄙夷的，带着一种“那还是个孩子呀，你这个禽兽”的言外之音。
听见他们的答案，司马康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就吐出“肤浅”两个字，直叫众人更加好奇了。
“那是谁啊？”王宏首先问道。
司马康没有回答，反而神神兮兮地左顾右盼了一阵子，然后才凑前身体，朝几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把耳朵凑过来说悄悄话。
“难道还怕隔墙有耳吗？”
钱多多苦笑了一下，然后才跟着南宫冥夜和王宏把耳朵凑近过去。
“康哥儿，现在能说了吧？”
经王宏如此一问，司马康慎重地点头，再度左右环视一眼，确定没有人在偷听后，才丢出一个露其余南宫冥夜和王宏人睁大眼睛，嘴巴大张的问题。他问：
“你们……觉得那位小祖宗如何？”
“小祖宗？”钱多多不明所以蹙起眉头，“是那位长老的后辈吗？”
“嘿，多哥儿，我们家的小祖宗自然就是那一位啊！”
王宏傻眼地压着声音说。
接着，他指了指中峰──严格来说是朝雪楼──的所在。
钱多多一时愣住，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意会过来。
“你们是在说小师祖？”
他下意识反问，声音没控制住，一下子就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司马康见状，立即竖起食指连“嘘”几声，还给了钱多多一拳，责怪他太大声了。
钱多多也自觉不妥，连忙歉意地朝四周的目光主人道歉，待他们觉得这里没事发生，而移开目光后，他才把注意力放回三人的身上。
“司马康，你胆儿真大。”钱多多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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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璇宫既为知名大派，历史又悠久长远，还有积累下来的深厚底蕴都是独步于天下的，虽然在五年前一事里受到重创，已经大不如前，但是在最近却有复兴的征兆，尤其是在天璇宫小师祖晋身宗师之后。
有见及此，每年都有无数尝试从武者选择天璇宫加入，希望能够踏足这个武道的最高殿堂之一，寻求自身的成就。
当然，撇除一些客观因素，个人喜好之类的主观因素也左右着那些他们的选择，剑很漂亮、美女帅哥很多、派服很好看──形形式式，不一而足。
五大门派里，天璇宫是最受欢迎的。
影门和灵月谷都因为各种因素并非人人都可以拜入门下，而丐帮──如果可以的话，谁又想成为一名乞丐呢？道一教则因为有着各种教义规范，没有天璇宫般自由而在闲逸庄的“最想加入门派榜”屈居第二。
于是，天璇宫每次招生时，总会迎来人多挤迫的光景。
当选择足够多后，在应招生拥有几乎相同的条件下，选择容貌更为优秀的一位也变得理所当然的事。毕竟，追求美是人的本性。
基于以上种种因素，所以天璇宫一直盛产俊男美女，而这也成为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吸引点。
尽管天璇宫人数大不如前，现在有名的美女却不见得比以前来得要少，其中最为名声传播的恐怕就数天璇宫宫主齐绮琪了。
人们常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哪怕毫无获得美人归的希望，但是能够近距离看着美女养养眼也不失是一件令人回味无穷的事。
所以，齐绮琪教援的课堂一向都呈爆满状态，原本只能够容纳五十人左右的课室往往都左挤右挤，挤进了近百位内门弟子，而那些挤不进去的便退求其次站在窗外往内窥探，目光专心地追逐着齐绮琪的身影，至于有没有在听课则见仁见智了。
而五长老夏雪教的算术课也一样。
夏雪虽然容貌逊色于齐绮琪，但是脸容却格外地甜美可人，而且又是一副童颜，配上那波涛汹涌的娇小身材，这种反差看在那些男弟子们的眼里不失为另外一种享受。
考虑到这种俨然成为常态的情况，钱多多每逢这两位上课时都会提早很多去到课室霸占位置，否则就会落得没桌子可用的困境，只能趴在墙上边听课听抄写笔记了。
无可否定，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也喜欢看美女，但更多却是想要好好学习。
于是乎，今天夏雪的算术课，他连午饭都没吃，就早早来位于天璇宫南峰峰腰处的开阳院课室。
尽管如此，他到达时课室已经呈半满状态了。
一路上经过几间课室时，他看见每间里面也只有“小猫三四只”，显然大部分学生在选课时都选择了夏雪的算术课，当然也有翘课来一睹五长老芳采的人在。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钱多多摇着头叹息一声，心想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和其余文房三宝，一边磨墨待用，一边翻看着其他课堂的笔记复杂，静侯课堂的开始。
随着时间的推移，课室的空间越来越少，钱多多所在的第二排和前面的最前排率先坐满了来听课的弟子，然后第三排、第四排也渐渐被同门给填满。
“唉，已经一星期没见过夏长老了。”
坐在钱多多身后的某位男弟子托着腮，满是愁苦地叹声说道。
钱多多用眼角余光半侧头看去时，发现与他相邻而座的另一位男弟子也有着类似的表情，两个人像极了陷于苦恋的青年。
“康哥，不暪你说，自从我见过夏长老之后，每天都期待上她的课。她笑得真甜真好看，声音像是渗了蜜似的……我已经是茶饭不思了。”
说到这里，他的同伴重重地“唉”了一声。
“可惜我注定得不到她的芳心……”
托着腮的那位男弟子听了，就猛地挺直身体，露出觅得知音般的兴奋表情，一把搭上了同伴的肩膀。
“兄弟，我懂你的。你康哥儿昨天兴奋得都睡不着觉，现在还顶着一双黑眼圈呢！你瞧。”
“真的耶！”他的同伴惊呼一声。
钱多多见他们表现得如此夸张，忍不住正眼望向那位最先说话的青年，笑着打趣他说：
“司马康，你那对黑眼圈，是因为你昨天吃错东西，拉了一晚上肚子吧？跟夏长老有什么关系？早几天齐宫主上课时，你可是精神得不得了，难道说齐宫主就不令你朝思暮想了？”
钱多多转向另一位青年。
“王宏，你也别听他胡扯，他没个正经，只会胡说八道。”
被钱多多揭了底，名为司马康的青年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怒其不争地摇着头说：
“钱多多，你俗呀！齐宫主天仙似的人儿当然不能朝思暮想了！那精致得太过分的脸容，凭着记忆里的印象能演译出几分？唯有眼见真人才能让人惊叹，此女只应天上有，回亿总是差了点味儿。”
听见司马康竟然扯出一大堆歪理来辩解，钱多多一脸无奈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王宏却竖起了大姆指表示赞许。
“康哥儿，还是你厉害！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司马康得意一笑，装模作样地对自己的同伴拱手作揖。
“承让承让。”
“失敬失敬。”
王宏也学着司马康的模样还礼，两人活见见就是一对活宝，场面颇为滑稽。
就在这时，钱多多身旁那名眉清目秀，大概只有十岁出头的孩童奶声奶气地开口说：
“依我说，水姐姐才是最棒的。人温柔又体贴，而且身材又匀称，那种清丽绝伦的气质真是让人心生好感！而且人又好，经常照顾我呢。”
“的确，水师姐也是人间一绝。”王宏双手抱胸，煞有其事地点着头，“那种清清柔柔的气质确实是出众无双，比之齐宫主也不差，别有一番韵味。如果说齐宫主是一朵无人可以与之争艳的娇花，那么水师姐就是一条流淌着柔水的小溪，不论你注视不注视她就在那里。”
“嗯，水姐姐肯定能够成为好妻子！”南宫冥夜断言。
“喂，南宫冥夜，那你姐姐呢？”
众所周知，南宫冥夜最怕他那位姐姐了，所以司马康才特意搬她出来说事，用来调侃南宫冥夜。
结果──
“家花哪有野花香。”
南宫冥夜这人细鬼大的这小鬼头有模有样地如此回答一句，惹得几人一阵捧腹大笑。附近的女弟子们听了投来微嗔的视线，其他男生们则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话虽如此，那些女弟子们其实早就习惯男生们的言行了，不见得就真的是在责怪他们，更别说南宫冥夜生得虎头虎脑的，又尚且年幼，自然也没有为他的失言计较了。
事实上，讨喜的南宫冥夜一直深得女弟子们的宠爱，经常会分零食给他，还会经常抱着他直蹭。
马司康就经常为此锤胸顿足，无语问苍天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年幼一点，好揩那些女弟子们的油。
看着他们活力充足的样子，钱多多不禁露出明朗的笑容。
他真想学着那位小师祖感叹一句“这就是青春哇！”不过考虑到自己也是年轻人，如此为之会显得有些无病呻吟之感，于是作罢。
听着他们在探讨天璇宫几位有名的美女，钱多多顺着话题，不知不觉间冲口而出就是一句：
“我倒觉得大师姐宫天晴宫师姐比较好。”
众人闻言，视线唰地移到他的身上。钱多多自知失言，露出很尴尬的表情。
“钱师兄，我记得宫姐姐并没有比我大几年呀？”南宫冥夜一脸鄙夷。
“就是咯。钱多多，你这是想老牛吃嫩草？宫师姐才十二岁吧？”
司马康夸张地瞪大眼睛，用在看奇形异兽的眼神打量了钱多多一遍，惹得后者难堪地搔起头来。
“不过，那娇小未熟的体型也确是别有一番风味。”
王宏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探前身体拍了指钱多多的肩膀，钱多多没好气地将之拍开。
“我着重的是性格，而不是那些外在的。那种小动物的模样，总让人有点放心不下呀。”
想起宫天晴经常担惊受怕的模样，钱多多语重心长，目光里尽是一种保护欲。南宫冥夜拿着毛笔望向钱多多，眨巴着眼睛很无辜地疑声说道：
“钱师兄难道就能打过宫师姐了？”
理解中意味的王宏立刻笑出声来。
“就是！多哥儿，你又不是宫师姐的娘亲，怎么还一副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的样子啊？况且真有情况发生，谁保护谁犹可未知呢！”
宫天晴是内门首座，也是挂名的“少宫主”下任宫主的人选之一，而钱多多却只是刚入内门没多久的弟子，他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宫天晴呢？
如此一来，保护一说就无从成立了。
“我总有一天会追上的。”钱多多坚定地宣言。
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气概，这种时候他可不会退缩的。
“哎呀，没想到好好先生多哥儿也有这么男人的一面呀！”王宏先是瞪大眼睛，然后竟故作娇熊，扭绞着手指低头垂目，“我有点心动了。”
“哇，我不行了。”
南宫冥夜捂住胸口，一副喘不过气的模样倒趴在桌子上。钱多多也觉得有点恶心，没好气给了王宏一个肘子。
不知怎的，最喜欢凑这种热闹的司马康没有对钱多多落井下石，反而陷入一阵沉思之中。王宏注意到他的异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问他怎么了。
司马康这才回过神来。
他用显得突兀的正经眼神扫视了几人，似乎接下来要探讨很严肃的话题般，结果最口说出口的竟是：
“我们天璇宫其实还有一名美人儿。”
原来以为他会说出什么重要事情的几人立刻啼笑皆非，纷纷给了他一个白眼。
司马康依然一派正经的模样，抛出一个问题。
“你们知道是谁吗？”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说法？如此想着的钱多多分别与南宫冥夜和王宏对望了一眼，看见他们眼里的困惑。
“李长老？”
“我姐姐？”
“……天玑姑娘？”
钱多多、南宫冥夜以及王宏依次猜测说。
顺带一提，王宏说出那位小女孩的名字时，是满脸鄙夷的，带着一种“那还是个孩子呀，你这个禽兽”的言外之音。
听见他们的答案，司马康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就吐出“肤浅”两个字，直叫众人更加好奇了。
“那是谁啊？”王宏首先问道。
司马康没有回答，反而神神兮兮地左顾右盼了一阵子，然后才凑前身体，朝几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把耳朵凑过来说悄悄话。
“难道还怕隔墙有耳吗？”
钱多多苦笑了一下，然后才跟着南宫冥夜和王宏把耳朵凑近过去。
“康哥儿，现在能说了吧？”
经王宏如此一问，司马康慎重地点头，再度左右环视一眼，确定没有人在偷听后，才丢出一个露其余南宫冥夜和王宏人睁大眼睛，嘴巴大张的问题。他问：
“你们……觉得那位小祖宗如何？”
“小祖宗？”钱多多不明所以蹙起眉头，“是那位长老的后辈吗？”
“嘿，多哥儿，我们家的小祖宗自然就是那一位啊！”
王宏傻眼地压着声音说。
接着，他指了指中峰──严格来说是朝雪楼──的所在。
钱多多一时愣住，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意会过来。
“你们是在说小师祖？”
他下意识反问，声音没控制住，一下子就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司马康见状，立即竖起食指连“嘘”几声，还给了钱多多一拳，责怪他太大声了。
钱多多也自觉不妥，连忙歉意地朝四周的目光主人道歉，待他们觉得这里没事发生，而移开目光后，他才把注意力放回三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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