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_盛夏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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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正在引天雷给丹药升级的朝仓千夏冷不丁心里一阵寒颤。

  又有奸人要害朕。

  飞速把失忆的自己先前看过的电视剧内容划掉,布下结界就是为了瞒住中陆的少女随手把彻底成型要放光发药香的三粒丹药在那之前一口气塞进了顾止嘴里。

  虽说是粒,实际上也挺大的了,索性遇到灵气就会融化为药液,并被灵气裹挟分散到各处。

  “行了,你姑且先养着,我该回家了。”施施然从床上下来的朝仓千夏整理好自己,刷刷刷写了一堆注意事项留给大概得花十个时辰才能用这破烂身体消化完药力的顾止,摆了摆手示意再见。

  就是见盘膝坐起的顾止那双蓝眸直直地盯着自己。

  “就在隔壁,别弄得我好像要躲着你似的。”少女撇撇嘴,“门禁,门禁知道吗?我再不回去大概要被弟弟围着说教了。”

  明明说好了五分钟回去,却因为这些事搞成这样。

  虽说的确能做个傀儡控制着回去,但是先前已经被琉辉识破了,再这么做的话,总觉得有点对不住他。

  “那就这样,你干脆就在这里养着吧。”

  说着朝仓千夏就是开了门走出门关上门一气呵成。

  然后吐了口血出来。

  啊,赫莱尔绘制的结界就是可怕,顶着这个属性的身体大咧咧地被传送到那里什么的……说那家伙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给。”一杯白开水递了过来。

  “谢啦。”朝仓千夏一口气喝完,又是嘀咕,“狗鼻子吗?”

  “这件事可不怪我啊,”目前使用的身体完全是由对方制造出来的冲田总司双手环胸,靠着墙看着朝仓千夏,“所以呢,那家伙是谁?”

  “顾止,老早以前认识的家伙。”

  “诶,中陆的人啊?”毫无情感地感叹了一声后,青年瞅瞅端着杯似是在发呆的朝仓千夏,轻声道,“怎么了吗?”

  “只是忽然觉得,感情这东西,真的很麻烦啊。”朝仓千夏背靠着门,有点叹息,“明明在新选组的时候就好好的。”嬉笑打闹,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欲望的情感。

  “个子小性格冷说话还不好听的家伙,能喜欢起来才有鬼吧?”冲田总司没好气地抬手揉了揉朝仓千夏的发,被打掉后懒洋洋道,“你以为小千鹤为了你对着那些大老粗说了多少好话?”

  “千鹤她……”朝仓千夏下意识地想要问点什么,却是又把嘴闭上了,只是站起了身,“我该回去了。”

  “给。”冲田总司把希瑞尔的本体递给了对方,却在少女接过之际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去我的墓看过吧?”

  “嗯?”

  “明天陪我去挖坟吧。”他笑着说出了能换来朝仓千夏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的话,“遗物应该还在的。”

  瞬间扫过那个地方的少女危险地眯起了眼:“那是千鹤留给我的。”

  “对啊,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求姐姐才被答应的。”冲田总司笑眯眯道,“本来想合葬的,可惜千鹤说什么都不同意。”

  朝仓千夏嘴角微抿,轻轻点了下头。

  “明天我要上课,周末去。”

  “果然小千夏总是会在这种事上心软啊。”青年有点无奈地刮了刮脖子,复又叹道,“嘛,是我的话,就随便啦。”

  “随便你个大头鬼啊你这混蛋!”希瑞尔终是没忍住插了嘴,“零!事情结束了的话,就赶紧走啦!那两个掐架的也快打完的了样子。”

  “我要去找森鸥外要赔偿。”如此嘟哝着的朝仓千夏走到太宰治的房间敲了敲门,在门内的轻微动静停下后高声道,“稍微注意一下影响,毕竟入夜了。”

  已经极为注意不对周围环境造成破坏,甚至把动静压到最低却还是把这里砸了个七七八八的中原中也:“……”

  懒得再遮掩靠着对中原中也的了解程度躲来躲去毫发无损的太宰治:“朝仓!带上我吧,我这里已经不能住了。”

  混蛋太宰!

  可惜等他拉开门的时候,已经没有朝仓千夏的身影了。

  只有一张写着一行字的纸飘落到他面前。

  “我想你应该早就习惯睡沙发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总觉得好不爽啊。

  说好的大家顶着壳子友好相处呢?

  谁跟你说好了的?

  晚上七点十五分,朝仓千夏蹑手蹑脚地出现在了家后门的墙边。

  “都说他们送完东西就走了,那么小心干嘛?”

  “你不懂。”少女沉着一张脸,看起来痛不欲生,“这叫心虚。”

  “心虚什么?”

  “明明说好了……”朝仓千夏仰头看去,自家亲爹蹲在墙上疑惑看来。

  “艾丽莎,为什么要从这里回家?”

  “父亲,这样会淋湿的。”朝仓千夏叹了口气,翻了上墙,把伞勉强遮在这个淋湿了也一无所觉的父亲身上。

  “我闻到了你的血的味道。”以诺只是这么说道,“但是如果我去找你的话,白玫说你会更加难过的。”

  “只是受了点轻伤。”朝仓千夏笑笑,扭头对上站在三楼窗前看来的白玫,不由得叹道,“妈妈真厉害。”

  以诺眨眨眼,姑且给女儿提了个醒:“琉辉看起来很不高兴。”

  “唔……”

  “研二也是,今天家里来了很多人,明明这种天气不该到处乱跑的。”

  “唔……”

  “还有那位叫西格玛的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盯着我。”

  “唔……父亲,我今天带你去魔界玩好不好?”

  “赶紧给我进来!台风天蹲在围墙上干什么呢!连个月亮都看不到!”

  然后她和以诺都被轰去洗澡了。

  “今天听说你去补考了?”擦着朝仓千夏的头发,白玫轻声问道,“考得怎么样?”

  原本有点不习惯地晃着脚的朝仓千夏停顿了一下。

  “直说就好。”

  “九门课加起来总分应该有898,折算的话只有808分,段成绩大概能排到54位左右。”

  “什么啊,”白玫稍微加重了揉头的力道,带上些许无奈,“还以为你上国中后成绩变差了,这不还是和凛说的一样,学习很不错吗?”

  朝仓千夏给她展示的所有奖状,都是小学时期的,她一度以为女儿上国中后泯然于众人,加之多少猜出来对方这些年也过得很苦,对成绩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因着不知该怎么相处,只得把以前和双叶生活时的对话照搬了出来。

  “只是不怎么习惯被问成绩。”朝仓千夏配合着对方仰着头,难得露出有点害羞的模样,“以前我都是负责问成绩的那个。”

  “那是因为他们的成绩差。”眼不眨气不喘地说出这样的话,白玫笑道,“一定都没你好,这才不问的。”

  你说得好有道理。

  “妈妈,您还想上学吗?”朝仓千夏看向白玫,“小姨说过您很喜欢学习的。”

  “怎么,这么急着不想被我管?”

  少女脸颊微鼓,却是盯着白玫想要个答案:“您那么聪明,只要花上一两个月的功夫,一定能把以前的知识捡回来的。”

  “千夏,”轻轻梳理着自己女儿莫名长长了的头发,白玫轻声道,“我当初成绩好,只是为了争口气。”

  朝仓千夏嘴角微抿,低下了头:“……我明白了。”

  “但是和女儿一起上大学什么的,想想也很有趣。”白玫话锋一转,“以后要是我们俩一起上大学的话,你和我一起住怎么样?”

  “诶?”

  “我当初差一点就会去帝都大学上学来着。”

  “……”

  “如果你和谁约好了上大学后要一起住,但是学校还没定的话,考虑一下?是你的话,应该是能进的吧?”

  朝仓千夏把视线凝聚在了最有可能打小报告的家伙身上。

  “干,干嘛!”希瑞尔色厉内荏地瞪了回去。

  “竟然出卖自己的搭档,我看错你了。”

  “才不是出卖嘞!监护人有权掌握孩子的交友动态!”

  “我成年了!”

  “没有!奥塔一百岁才成年的!你还是个宝宝!快喊希瑞尔姐姐!”

  “……”

  话题不了了之,只是白玫在那之后,开始翻阅起了朝仓千夏以往的课本,并不时和乙女一起讨论搬出去的话,该先赚多少钱以及哪个地段的学区房比较好。

  暂且略过。

  头发擦了个半干打算扎起来却被白玫制止的朝仓千夏老老实实就这么散着头发下楼去了,反正在家头发长还是短无所谓吧。

  “非常抱歉,今天出了点事回来晚了。”相当真情实感地道了声歉,朝仓千夏坐下后问西格玛,“晚饭吃了吗?”

  “……千夏?”见识过黑短发的,见识过银长发的,现在西格玛无法立刻判断眼前之人是不是他在等的那位了。

  “嗯。”朝仓千夏把视线移到茶几上,那里放着个包装简单的纸盒,“你还真带礼物来了啊?”

  “我听说这里的习俗是上门拜访要带礼物的。”西格玛把纸盒推了过去,“但我好像没什么能买给你的。”

  “那你也该弄清楚,一般带点吃的比如和果子小蛋糕的就行了。”朝仓千夏在对方的示意下拆开了包装,打开盒子后看着里面的东西忍不住问道,“你认真的?”

  “?”西格玛没忍住探身看向盒内,就是见里面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张羊皮卷。

  “这不是我准备的,我明明是放了饼干……”看清上面写着“卖身契”的西格玛语无伦次,“这真不是我干的,我已经打算见过你之后就回去了的。”

  “不,我说的是这个。”朝仓千夏摊开羊皮卷,戳戳那底下的鲜红指纹,有点无奈,“你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忽悠了?”

  “……我只按过一次指印。”想起什么的西格玛瞬间气馁,有点苦涩地强笑道,“既然你什么都想起来了的话,也该清楚我是哪里来的了?”

  “……”

  “先生说救我的另有其人,为了见到那个人,连个名字都不配有的我按下了指纹。”他似是觉得有点难堪,抬手捂住了脸,指缝间渗出些许透明液体,青年只是哑声道,“然后我见到了他。”

  “这大概是对什么都没有,却还想抓住他的我的惩罚。”

  明明一无所有。

  却想要拥有那个少年。

  最终,还是一无所有。

  朝仓千夏没有出声,只是在浏览完这张卖身契后,把对方的指纹抹掉后,又把自己的名字用魔力印了上去,然后她把羊皮卷扔到了西格玛怀里。

  “我当初因为有事必须先离开,这才把你交给了玛门照顾。”朝仓千夏站起了身,俯视着有点呆的青年,眼神很是冷淡,“别说什么名字配不配有的,所有人都该有个名,只是我认为我不配给你罢了。”

  “可是你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无人有资格给你名,名字我本打算让你从玛门那里学完该学的东西后,由你自己决定。”

  “但我既已给了你名,就得承担起照顾你的责任。”

  “选择权在你手上。”

  “要不要那个名,自己看着办。”

  名字是咒。

  对于持有者是。

  对于赋予者,也同样是。

  取了名,就注定牵扯不清。

  比如沙哈尔和玛丽。

  比如赫莱尔和耶和华。

  比如奥萨姆和‘我’。

  我不该有名字。

  可是作为生命诞生的你,不可能不配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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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想在情人节也发点小甜饼,或者玻璃渣,我大概真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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