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24节_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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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24节

  一顿饭结束,清盘。刘阁老笑哈哈地和皇上散步,好奇地问:“臣家里做的糟瓜茄,怎么都没有宫里面的味道?就缺那么一丢丢,说不清。”

  小娃娃立马接口:“瓜茄等物,每五斤,盐十两,和糟拌匀。用铜钱五十文,逐层铺上,经十日取钱,不用别换糟,入瓶收久,翠色如新。”

  “要严格份量,不能多或者少啊。”

  刘阁老郑重点头:“皇上说的对。这治大国如烹小鲜。凡事就是这样,不能多或者少,要正正好。”

  “然也,然也。”小娃娃装大人,治大国他不懂,烹小献他更不懂,但他摇头晃脑的架势有模有样。

  刘阁老因为皇上的模样更开心,君臣说着话儿,其乐融融。

  同一时间,湖北兴王府,兴王修道打坐三天出关,还非要“茹素”——掺上荤油、猪血煮的素菜四样,一边吃一边念:“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

  同一时间,大同府的迁移队伍,在临时搭起来的帐篷里,蹲在地上捧着粗瓷大碗糊弄一下肚子,手里的粗麦大饼硬的比石头,碗里淅淅沥沥的几粒米,汤水清的可以当镜子。

  同一时间,保定府,因为县令“胃疼”晕倒,告状暂停的五牛庄狗蛋等人,不得不找到县城一家最便宜的客栈,一群汉子挤在柴房里,大口用着家里婆娘做的窝窝头,期待明天县令病情好转,接了状子。

  同一时间,紫禁城清宁宫,太皇太后,皇太后,和三位阁老的谈判正激烈。

  太皇太后怒目而向,声音森冷森冷。

  “三位阁老说,皇帝不缺银子花,我不认同。除了户部每月给的五万两,东厂做海贸赚的银子,三分之二交给国库,皇帝的私库只留三分之一。

  这两个数字看似多,然而皇帝要养着东厂西厂锦衣卫,偌大的一个皇宫,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光宫人就四万。”

  “三位阁老,你们家,每天开支多少?”

  三位阁老眉心一跳,知道太皇太后这是要拉人垫背,却又实在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杨阁老只说:“太皇太后明鉴。皇庄废除。张家土地清查,其他外戚家里的土地也会清查。只要国库有银子,自然会给皇上花用。一个月,从五万两改为十万两。”

  杨阁老大退一步,皇太后心动,然而太皇太后的脸阴的可以做盖尸布。

  “十万两?皇帝的乾清宫一百五十年了,又闷又旧又腐朽,需要修缮。皇帝马上五岁进学,文华殿也要修缮。这皇宫,哪里不需要修缮?普通百姓人家都知道过几年换新房子!”

  “凡事节俭。皇家为百姓表率,更要节俭。我和皇太后能忍就忍了,可不能委屈了皇帝!”

  杨阁老愤怒。

  谢迁脑袋里全是杨阁老家里的讲究体面,不言不语。

  蒋阁老出来打圆场:“皇上要修缮房屋,户部自当给银子。这个银子,太皇太后不用担心。”

  太皇太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不阴不阳的一句:“我是不担心。皇上性情刚硬,我啊,先把张家自己给摁住了,趁自己还活着,调~教调~教,百年后也安心闭眼。

  就是不知道,有人能不能安心闭眼?”

  “哎吆吆——”太皇太后根本不在乎杨阁老要杀人的浑身黑气,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家大业大,谁家里没有几个不成器的?理解理解。哎呀,当家人难做啊,几位阁老辛苦了。这等将来啊,不一定皇帝改了性子。”

  “哎吆吆,几位阁老,我这么说,我们皇帝的安全没有问题吧?不会有人狗急跳墙吧?”

  !!!

  !!!

  皇太后心里惊涛骇浪,看一眼太皇太后,看一眼三位阁老,脑袋里全是儿子这些年遭遇的刺杀暗害。

  三位阁老心里头恨的牙痒痒,还不能发作。眼见皇太后的眼神儿,好像他们今晚就去杀害皇上跪别的朱家人一般,只能“扑通”跪下。

  “太皇太后此言诛心。有关于张家,臣等早有决定。此次动张家,只是遵循英宗皇帝和孙太后的例子,收回多出来的土地,退给百姓。其他不动。”

  “张家乃是太皇太后的娘家,皇上的亲舅爷爷家,如何动得?之所以要太皇太后押送建昌伯去刑部大牢,也是做一个表率样子。

  建昌伯受小人欺瞒犯了法,自愿去刑部受审,是为浪子回头。张家损失部分土地,以留退路。太皇太后更是博得一个,铁面无私一心爱民的好名声。百姓拍手称道,皇上和皇家的名誉都没有受影响。”

  皇太后目露怀疑,又觉得这样更好。毕竟大明以孝治国,她儿子真不好管到太皇太后的头上。

  可是太皇太后完全不为所动,一张脸冷若冰霜,声音更是冷的刺骨:“张家受不起三位阁老的好意。不就是大明土地兼并严重,阁老们大权在握要做青史留名的好名声,拿实力最弱的外戚开刀?”

  “大明的土地都在谁的手里?谁的手里最多?谁心里不清楚!皇帝年幼,一心为大明,一口答应废除皇庄,可不代表皇家人好欺负!”

  太皇太后一字一句杀机弥漫:“张家怎么动,你们说了不算,有我说了算!张家的银子,我只给我的孙儿花!”

  寂静中,两方人谁也不让谁。

  内阁的顾虑,不光是皇上和皇家的名誉,更有大明几方势力平衡,土地改革的有效、长久、重点,稳妥地进行等等等等。否则先皇当年为何容忍张家遗诏还是心软?

  可太皇太后就是要拖着他们,就是要狠狠地咬下来一口肉才解恨。

  太皇太后一辈子任性,到老了,后悔了,也还是本性不改——家国天下是什么?我就只管自己的亲人!

  我的孙儿要打杀我的弟弟,那是我亲人之间的事情,和你们外人无关!

  张家的银子多,张家拿不住,那好,那银子就给我孙儿花。面子是我孙儿的,里子也要是我孙儿的!

  什么你去和太皇太后说边境军饷?水师军备?太皇太后去管你这个?太皇太后一个深宫妇人,只要维护好和皇上的感情,那就是都好。

  皇太后为了儿子将来手头不委屈,勇敢地站在婆婆这一方。

  三位阁老满口锦绣文章满心大道理无从说起,只能继续和太皇太后讨价还价,重点,张家的事情,只能往好名声上做,不能碰一点灰。

  说白了,还是那句话,大明土地兼并严重,好啊我知道啊。可凭什么挖我家的土地不挖你家的土地?这天底下,两京一十三省的大明,巍巍峨峨一百五十年,也只有当年的太~祖皇帝,和现在的皇上,一颗心以“天下为家”。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各凭本事吧。清宁宫里头,又开始一番唇枪舌战,最后实在决定不下谈不拢,只得派人去找徐景珩。

  徐景珩正在和刘阁老对峙,有关于“不许吃饭”到今天还是明天的问题,听到“邀请”,留下一句“那就如刘阁老提议,明天开始吃饭吧。”人就不见,把刘阁老噎的差点撅过去。

  刘阁老发现皇上和“八条鱼”玩蹴鞠,其他老师伴读们都跟着围观,自己悄悄地和王守仁询问:“他和你说河套的事情了?”

  王守仁诚实地用眼神回答。

  刘阁老就叹气:“土地改革,皇庄……杨阁老若是不能决断自家,不光太皇太后,就这小子就能把杨家流放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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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刘阁老满心担忧,王守仁面色平静:“下官相信杨阁老。

  下官记得,去年,有人给杨阁老祝寿,说大明文人世家杨家算一个,能人辈出且各个有德。杨阁老和下官颇为感慨地说:‘老夫的一个弟弟在京中担任公卿,另一个弟弟在地方担任方面大员,几个儿子都担任要职,儿子杨慎人称大明第一才子,皇上老师……

  老夫日夜难安谁知道?’”

  当时下官眼见杨阁老眉头紧皱,非常不安,向他询问原因。他说:“阳明先生知道傀儡场吗?刚开始时能人全都出来,快结束时都是些傀儡,一个家族的气数是有限的,如今都在我们这几代人中泄尽了。人们都以为这是我们家族的荣幸,这正是我所担忧的。”

  春华秋实,万事万物皆有时令。秋日里万物结果子,桂花金黄色的娇小花瓣香气扑鼻,菊花“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还有那最难养活的蝴蝶兰,美丽的花瓣,亮丽的颜色在萧瑟秋季里升起一丝丝生机……

  刘阁老的目光落在这传说中,一开花就能带给人好运的蝴蝶兰上面,过了好久好久,恍若一辈子那么久,沉沉地说了一句:“……老夫这把岁数,还有什么看不开?”

  权势名利、家族传承,老夫这把岁数,还有什么看不开?王守仁知道,这是刘阁老对刘家做的决断,心里轻轻舒出一口气。

  王守仁面色诚恳,语气劝慰:“阁老果断。阁老放心,下官都明白。大明的文人,大明的文臣,自有其理想追求。不管是理学家说‘先知而后行’,还是下官研究的‘知行合一’,都是儒家学派,都是大明,华夏,文化传承。”

  王守仁告诉刘阁老,不管这理学和心学怎么争斗,都是一家人。将来不管他自己和杨一清如何,大明文人、大明文臣,最重要的是团结。

  哪知道刘阁老却是摇头,昏花老眼看不清人的面部表情,却是直直地盯着王守仁,好似要看到他心里去。

  “阳明先生要记住,杨一清博学善权变,晓畅边事。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大缺点。”

  “杨阁老身为两朝首辅大臣,他对大明有责任,他对先皇和皇上,感情更深。杨阁老统领内阁,处理大明日常事务,很多时候,却是‘身不由己’。

  大明人推崇理学,理学正统,杨阁老就是理学文人的精神领袖之一,这个领袖不好做。先皇顽劣,他不知道原因吗?可他只能拼死劝阻,用力调和各方。内阁是宰相之权,皇上代表的皇权,这是天然的对立。他没有办法。”

  王守仁呆呆的,他不是宰相,他也不是理学家,他不知道这份“身不由己”。可他龙场悟道,他对天下的人和事,有自己的领悟。

  太~祖皇帝建立大明,废除宰相之位,内阁就是大明的宰相府。大明的内阁机制开放公平,这是好,可也是不好。土木堡之后文臣的权利越来越大,几代帝王都是年幼继位,内阁手握大权,和皇权的矛盾越来越大。

  “杨一清博学善权变,晓畅边事……”刘阁老在说,将来杨一清很可能,守不住内阁的立足根本,做不到这份“身不由己”的坚持?

  王守仁的目光,也落在这花骨朵儿的蝴蝶兰上,默然、不语。

  王守仁无法想象,将来他若作为大明文人,大明文臣的精神领袖,和天性追求自由的皇上,站在对立面的场景。

  可是王守仁心里有一句话,不吐不快:“下官听闻,当年,先皇的老师,也是杨阁老。”

  所以,先皇当年,是怎么形成那般性子?为什么你们现在又同意,有我来做这个帝师?

  刘阁老一愣,却是没有一丝尴尬辩解,刘阁老面对王守仁的质问,哈哈哈笑了出来:“阳明先生,你一辈子,成也‘完美’败也‘完美’。你知道,这天底下,和你自己一样‘知行合一’的人,有几个吗?”

  知道事理并且做到,这样的人有几个?王守仁老师知道,又不知道。好人总是用好人的眼睛看世界,坏人总是用坏人的眼睛看世界,不好不坏的普通人,用普通人的眼睛看世界。华夏上下几千年,圣人有几个?孔子孟子朱子,到王守仁自己,这天底下,都是苦苦地和自己的七情六欲挣扎搏斗的尘世人。

  杨阁老,他也是一个尘世人。

  “少宰分封出御批,二函新册烂金泥。恩波入渭天潢近,使节临关华岳低。”杨阁老的一生,即使是他的死对头们,天天梦想着杀了他,骂他故意养废先皇,勾结宁王造反,勾结宗室导致先皇早逝等等,都不得不承认,杨阁老的能力和操守。

  徐景珩,自然也是认可。

  徐景珩来到清宁宫,宫人通报,他规规矩矩地进去,眼睛看脚尖、头也不抬,特老实的模样儿。

  “见过太皇太后娘娘。”

  “见过皇太后娘娘。”

  “见过杨阁老。”

  “见过蒋阁老。”

  “见过谢阁老。”

  五个人,太皇太后、皇太后、三位阁老,按照座位依次而坐,看到他,都是目露希望,太皇太后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一抹欢喜:“指挥使无需多礼,坐吧。”

  徐景珩站着不动,头也没抬:“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三位阁老商议事情,晚辈岂敢落座?礼不可废。”

  !!!

  !!!

  这一刻,除了皇太后还不大明白,太皇太后、三位阁老,哪一个不是瞬间气得牙根痒痒。泼皮无赖的小子,这个时候倒是端着“晚辈”的身份了,忒滑不溜秋!

  可是徐景珩就是不坐下,其他人还真不能说什么。就是辈分最低的皇太后,那说起来也是徐景珩的嫂子,大明人讲究礼仪规矩,嫂子对于小叔子来说,那就是母亲那一辈分。

  太皇太后脸上肌肉扭曲。

  杨阁老不停深呼吸深呼吸。

  蒋阁老向来看不惯他这张艳光四射的脸,此刻更不想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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