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云棠夜归
在婉儿好不容易写好给云棠的信，交给韦珪寄出去的时候，此时身处北方的云棠却是在纠结于那日酒醉之事。那日他从宿醉之中醒来，刚刚睁开眼睛见到的是一个老旧又有些破败的木质房顶，头昏昏沉沉，他试着动了一下，却更加加重他的头晕目眩。于是云棠躺着让自己清醒了下，环顾四周，这是一个陌生而简陋的房间，没有什么摆设除了他躺着的这张床，如果可以称之为床的话，他刚刚躺着只是轻微地动了一下，就让这张床传出了如呻吟一般的吱呀呐喊。这个房间若是一个人家的除了这张床和一张可以看出用了好些年头的木桌及椅子以外就再没有什么了，可以算的上是正在的家徒四壁。
云棠缓缓爬起身来，连个柜子都没有的地方，“这到底是是什么地方？”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喉咙干燥如砂砾刮过咽喉。他扶着床沿起身，这床随着他的起身而吱吱呀呀作响，更吵的他头昏脑涨，等到云棠终于站起身好好打量四周，才确定这是一家小客栈的客房。他拖着自己那昏昏沉沉的脑袋和无力的身体走到房间门口，还未打开门就听到从房外传来的喧闹声，云棠打开门，就见到了喧闹声的来源，在楼下大堂里的真是刚才和他一起喝酒的那群世家公子。云棠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现在脑中一片模糊，后脑颈处疼的厉害，两边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也跳的厉害。周围的吵闹让他有些受不了，又重新回到刚才那间屋子，坐下。在云棠的记忆，从他过来喝酒到现在处在这个屋子里有一段记忆是模糊不清的。一时之间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切。他坐在屋子之中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是脑海中却只有婉儿的影子，只有婉儿的笑脸，婉儿微笑以及他与婉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些点滴过去是云棠人生之中最值得保存的快乐时光，他将每一个细枝末节都认真的记住，将所有的快乐都保留住。云棠回忆着每一个细节，这让云棠暂时忘记了这紧张动荡的北境局势。等到云棠回过神来，已经月亮高升，而楼下的谢白一群人也早早地回去了军中。
云棠起身离开，在这月光照亮的路上，云棠慢慢走着，脚下的石板路历经风沙和岁月的打磨，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就像这座城经历千年不停的战火，早已满目疮痍，破败不堪，可是生活在这里的人，是了一辈又一辈的戍边将士，以及他们的家属，这些人是将一辈子的时光都花在了这个边关小城，安土重迁，有些将士退伍了便直接留在了这里，繁衍生息，让这座饱经风霜的旧城不至于死去，所以这个城中到处可见的都是那些从战场上下来受过重伤的老兵，缺胳膊少腿，但至少他们活了下来，带着他们那些战死沙场的同伴们的期望和祝福活了下来。云棠越走越压抑，这个小城的道路上，每一道裂痕都好像在诉说着它那凄苦悲凉而无奈的过去，这个小城，一年又一年吞噬了多少年轻的生命，这里的土地上流淌了太多的鲜血，云棠抬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月亮，却依旧皎洁明亮，无论在哪里看这明月，都是如此冷清，云棠不禁想着，若是天上真的有神灵，也许也只是这般静静地看着人世间的沧海桑田无动于衷，人还是太过渺小了。
感慨归感慨，那日后来回到军营的时候，夜已十分深了，等待他的是郭老将军的守株待兔。那日郭老将军收到北方蛮族最新的情报，想要找云棠他们商议应对的策略，结果一找之下，发现云棠深夜未归，这让郭老将军十分担忧，很快地派人出去寻他，他万万没想到，事事处理得当的云棠是出去喝酒未归的，待郭老将军为了寻找云棠将整个军队上下扰的不得安生，知道云棠在哪里的几个人又没有胆量说出来，特别是谢白，更是在心中嘀咕不已，这老将军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诚然谢侯爷他也有自知之明，他自己这幅懒散爱享福的样子，在老一辈的眼中确实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郭老将军能好好跟他说几句，没有见到他就哎声叹气就已经算是很好的老前辈了。要是他现在敢说出，他将云棠打晕仍在了酒楼，估计郭老将军能让人把他打到半死，还不让他晕的那种。但是有些时候你怕什么就来什么，正当喝酒的众人都很有默契的三缄其口的时候。云棠正巧掐着点回来了。郭老将军急忙道：“云棠小侄，你去了那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云棠看着郭将军背后的郭淮一直努力打着眼色，以及和郭淮站在一处的那几个年轻将军一脸紧张地望着他，他对着郭将军行了礼，道：“云棠有些事情擅离大营，请将军治罪。”郭将军却没有追问，直道：“你没事便好，你先起来随我进来，这般蛮人又来了，你来看看。”说着拉着云棠，去讨论分析情报了。郭淮他们自动给郭老将军和云棠让开一条路，而云棠经过郭淮他们的轻飘飘地看了他们几个一眼，虽然只是一眼，这一群人却都是吓出一身冷汗。郭淮旁边的薛家公子凑过来问：“这，云棠他是几个意思？”郭淮也转过身看着薛公子，摇了摇头，“不知，总之不会是感激我们的意思。”众人一阵叹息，可是无所畏惧地谢白却道：“云大夫这般高风亮节，胸怀坦荡，该不会和我们斤斤计较吧。”众人转身看着他，瞬间都离着他远远地，都一脸“我与此人不太相熟”的样子，众人的反应明明白白地表示，只要云棠追问，他们几个会毫不犹豫地供出他来，这让谢侯爷十分郁闷，在心中感慨着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明明是他救人于水火之中，这帮人不说知恩图报吧，还准备落井下石，只能感叹人生艰难啊。而云棠擅离大营，深夜不归，郭将军问都不问，差别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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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缓缓爬起身来，连个柜子都没有的地方，“这到底是是什么地方？”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喉咙干燥如砂砾刮过咽喉。他扶着床沿起身，这床随着他的起身而吱吱呀呀作响，更吵的他头昏脑涨，等到云棠终于站起身好好打量四周，才确定这是一家小客栈的客房。他拖着自己那昏昏沉沉的脑袋和无力的身体走到房间门口，还未打开门就听到从房外传来的喧闹声，云棠打开门，就见到了喧闹声的来源，在楼下大堂里的真是刚才和他一起喝酒的那群世家公子。云棠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现在脑中一片模糊，后脑颈处疼的厉害，两边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也跳的厉害。周围的吵闹让他有些受不了，又重新回到刚才那间屋子，坐下。在云棠的记忆，从他过来喝酒到现在处在这个屋子里有一段记忆是模糊不清的。一时之间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切。他坐在屋子之中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是脑海中却只有婉儿的影子，只有婉儿的笑脸，婉儿微笑以及他与婉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些点滴过去是云棠人生之中最值得保存的快乐时光，他将每一个细枝末节都认真的记住，将所有的快乐都保留住。云棠回忆着每一个细节，这让云棠暂时忘记了这紧张动荡的北境局势。等到云棠回过神来，已经月亮高升，而楼下的谢白一群人也早早地回去了军中。
云棠起身离开，在这月光照亮的路上，云棠慢慢走着，脚下的石板路历经风沙和岁月的打磨，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就像这座城经历千年不停的战火，早已满目疮痍，破败不堪，可是生活在这里的人，是了一辈又一辈的戍边将士，以及他们的家属，这些人是将一辈子的时光都花在了这个边关小城，安土重迁，有些将士退伍了便直接留在了这里，繁衍生息，让这座饱经风霜的旧城不至于死去，所以这个城中到处可见的都是那些从战场上下来受过重伤的老兵，缺胳膊少腿，但至少他们活了下来，带着他们那些战死沙场的同伴们的期望和祝福活了下来。云棠越走越压抑，这个小城的道路上，每一道裂痕都好像在诉说着它那凄苦悲凉而无奈的过去，这个小城，一年又一年吞噬了多少年轻的生命，这里的土地上流淌了太多的鲜血，云棠抬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月亮，却依旧皎洁明亮，无论在哪里看这明月，都是如此冷清，云棠不禁想着，若是天上真的有神灵，也许也只是这般静静地看着人世间的沧海桑田无动于衷，人还是太过渺小了。
感慨归感慨，那日后来回到军营的时候，夜已十分深了，等待他的是郭老将军的守株待兔。那日郭老将军收到北方蛮族最新的情报，想要找云棠他们商议应对的策略，结果一找之下，发现云棠深夜未归，这让郭老将军十分担忧，很快地派人出去寻他，他万万没想到，事事处理得当的云棠是出去喝酒未归的，待郭老将军为了寻找云棠将整个军队上下扰的不得安生，知道云棠在哪里的几个人又没有胆量说出来，特别是谢白，更是在心中嘀咕不已，这老将军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诚然谢侯爷他也有自知之明，他自己这幅懒散爱享福的样子，在老一辈的眼中确实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郭老将军能好好跟他说几句，没有见到他就哎声叹气就已经算是很好的老前辈了。要是他现在敢说出，他将云棠打晕仍在了酒楼，估计郭老将军能让人把他打到半死，还不让他晕的那种。但是有些时候你怕什么就来什么，正当喝酒的众人都很有默契的三缄其口的时候。云棠正巧掐着点回来了。郭老将军急忙道：“云棠小侄，你去了那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云棠看着郭将军背后的郭淮一直努力打着眼色，以及和郭淮站在一处的那几个年轻将军一脸紧张地望着他，他对着郭将军行了礼，道：“云棠有些事情擅离大营，请将军治罪。”郭将军却没有追问，直道：“你没事便好，你先起来随我进来，这般蛮人又来了，你来看看。”说着拉着云棠，去讨论分析情报了。郭淮他们自动给郭老将军和云棠让开一条路，而云棠经过郭淮他们的轻飘飘地看了他们几个一眼，虽然只是一眼，这一群人却都是吓出一身冷汗。郭淮旁边的薛家公子凑过来问：“这，云棠他是几个意思？”郭淮也转过身看着薛公子，摇了摇头，“不知，总之不会是感激我们的意思。”众人一阵叹息，可是无所畏惧地谢白却道：“云大夫这般高风亮节，胸怀坦荡，该不会和我们斤斤计较吧。”众人转身看着他，瞬间都离着他远远地，都一脸“我与此人不太相熟”的样子，众人的反应明明白白地表示，只要云棠追问，他们几个会毫不犹豫地供出他来，这让谢侯爷十分郁闷，在心中感慨着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明明是他救人于水火之中，这帮人不说知恩图报吧，还准备落井下石，只能感叹人生艰难啊。而云棠擅离大营，深夜不归，郭将军问都不问，差别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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