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她早该知道
程苒打听了乔微阳的病房，却一直躲在门外不敢进去。
进去了该说些什么呢？
逗留了一会她还是离开了。
当然，这一切都被顾渊看见了，他也是听说乔微阳生病了特地赶来瞧瞧，谁知看见程苒也急急忙忙过来，本来想着这下有好戏看了，哪知道她又不争气的走了。
顾渊摇了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顾渊进了病房，乔微阳已经坐起来，打算要走了。
“哎哎哎，你生病了，歇会可不可以！”顾渊走过去按住他。
“水都挂好了，还休息什么，头已经不晕了。”
“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让人那么操心啊，刚才程苒......”
“她要是想进来自然会进来。”乔微阳语气冷淡的不合乎常理。
“你都知道了？”顾渊明知故问。
她在病房门口站了半天，看地上的倒影也知道了，更何况她都没躲好，半个袖子都露出来了。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样，今天你都得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是不要命，我第一个批评你！”
顾渊的一再劝说，乔微阳终于没再拒绝，安安心心的躺了半天。
又是一天中午，程苒在医院食堂遇到了外科的几个同事，这些日子她都是最后一批过来的，谁知这么巧，今天外科晚了点也在最后过来吃饭。
程苒端着饭盘，踌躇着该往哪走，王晴晴在远处站起来，朝她招手：“程苒，过来吃啊。”
乔微阳就坐在不远处，背对着她，听到王晴晴喊她名字也不曾回头。
过去吗？多尴尬啊！
但是不过去，那么多外科同事等着她，似乎不太好。
还是不过去了吧，坐在乔微阳附近，哪还吃得下饭。
要不过去吧，说不定前段时间的不愉快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是程苒的担心和犹豫完全是多余的，她刚往前走了几步，乔微阳已经起身端着饭盘走了。
程苒站在原处，有些难过。
下午，她去慈心找唐敏，本来打算和她逛街散散心的，哪知道她忙的就差分身了，程苒叹了口气，原路返回。
回到医院，才发现今天天气出奇的差，没一会儿就乌云密布了。
程苒站在医院走廊的落地窗前，等待着今天她的艾滋感染报告。
今天天气不太好，心情也跟着差了。
尤其是她想到不管有没有感染艾滋，她都无人诉说的时候。
外面开始打雷闪电，雨也应景的哗啦啦下起来。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响起，程苒知道，是报告出来了。
她赶去化验科，亲手接过感染报告，还好，结果是阴性。
她没有感染，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啊！
她拿出手机，想给乔微阳发个信息，反复输入好几回，都觉得不妥，最后又给删除了。
到了下班的点，她慢吞吞走到门口，下着大雨，人都走光了。
连一个接送的人都没有。
程苒给宋栝打了电话。
“喂？”
“药瓜，你在哪儿？”
“我在王教授这里，怎么了？”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
“有什么事就说啊。”
“真的没什么，就是我的报告出来了。”
“没事吧？”宋栝语气突然有些发抖。
“当然没事啦，我是吉人自有天相嘛！”
宋栝在那头轻笑：“是是是，您老人家福气足！”
两个人笑着挂了电话，程苒看着雨势并不见小，叹了口气，又回了医院。
在医院晃悠了半天，竟然看到顾渊出来倒了杯咖啡，程苒仿佛遇到知己一样跑过去。
“你还没走？”顾渊看到她也惊讶的问。
“你不也是？”
顾渊倒好咖啡往办公室走去，程苒紧跟其后。
“我啊，都在医院过了好几天的夜了，回去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顾渊坐下后淡淡的说。
“看来你是为情所困。”
“都已经为情所伤了，还困什么，就是......放不下罢了。”顾渊皱着眉说道。
“有什么放不下的，唐敏都已经......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是啊，唐敏已经不喜欢我了，可她偏偏长了副我喜欢的模样，真是气死我了！”
程苒听了，有些同情他。
“对了，艾滋报告拿到手了吗？”
“嗯。”程苒点头，“你已经知道了？”
“那是当然，我和微阳一早就知道了。”顾渊有些得意。
“好你个顾渊，一早知道了也不告诉我，害我提心吊胆的！”程苒故意忽略乔微阳。
“是吗？我看你每天还是活蹦乱跳的！再说了，你的报告我可不关心啊，关心的另有其人。”
明知道顾渊说的是谁。
“诶，程苒，你说说，你是不是做梦都希望乔微阳回来？现在他回来了，你又闹什么别扭？”
他竟然说她闹别扭！明明是乔微阳欺骗自己在先的。
程苒沉默了良久，终于问出口。
“乔微阳是不是要回美国了？”
“你不知道？”
顾渊的回答再一次证实了她的想法，也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
“程苒，按道理乔微阳要回美国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啊，你想想，他刚到医院就打着回来学习的旗号，更何况他的父母如今都在美国，而他的学业也还没结束，想想也知道他迟早要回去的。”
“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没问过，我以为他回来就不走了，我以为他会永远......”程苒越说越激动，她捂着脸，不想让顾渊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她真是傻瓜，她被乔微阳回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些，要是她好好想想，就不会......就不会陷的这样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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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了该说些什么呢？
逗留了一会她还是离开了。
当然，这一切都被顾渊看见了，他也是听说乔微阳生病了特地赶来瞧瞧，谁知看见程苒也急急忙忙过来，本来想着这下有好戏看了，哪知道她又不争气的走了。
顾渊摇了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顾渊进了病房，乔微阳已经坐起来，打算要走了。
“哎哎哎，你生病了，歇会可不可以！”顾渊走过去按住他。
“水都挂好了，还休息什么，头已经不晕了。”
“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让人那么操心啊，刚才程苒......”
“她要是想进来自然会进来。”乔微阳语气冷淡的不合乎常理。
“你都知道了？”顾渊明知故问。
她在病房门口站了半天，看地上的倒影也知道了，更何况她都没躲好，半个袖子都露出来了。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样，今天你都得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是不要命，我第一个批评你！”
顾渊的一再劝说，乔微阳终于没再拒绝，安安心心的躺了半天。
又是一天中午，程苒在医院食堂遇到了外科的几个同事，这些日子她都是最后一批过来的，谁知这么巧，今天外科晚了点也在最后过来吃饭。
程苒端着饭盘，踌躇着该往哪走，王晴晴在远处站起来，朝她招手：“程苒，过来吃啊。”
乔微阳就坐在不远处，背对着她，听到王晴晴喊她名字也不曾回头。
过去吗？多尴尬啊！
但是不过去，那么多外科同事等着她，似乎不太好。
还是不过去了吧，坐在乔微阳附近，哪还吃得下饭。
要不过去吧，说不定前段时间的不愉快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是程苒的担心和犹豫完全是多余的，她刚往前走了几步，乔微阳已经起身端着饭盘走了。
程苒站在原处，有些难过。
下午，她去慈心找唐敏，本来打算和她逛街散散心的，哪知道她忙的就差分身了，程苒叹了口气，原路返回。
回到医院，才发现今天天气出奇的差，没一会儿就乌云密布了。
程苒站在医院走廊的落地窗前，等待着今天她的艾滋感染报告。
今天天气不太好，心情也跟着差了。
尤其是她想到不管有没有感染艾滋，她都无人诉说的时候。
外面开始打雷闪电，雨也应景的哗啦啦下起来。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响起，程苒知道，是报告出来了。
她赶去化验科，亲手接过感染报告，还好，结果是阴性。
她没有感染，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啊！
她拿出手机，想给乔微阳发个信息，反复输入好几回，都觉得不妥，最后又给删除了。
到了下班的点，她慢吞吞走到门口，下着大雨，人都走光了。
连一个接送的人都没有。
程苒给宋栝打了电话。
“喂？”
“药瓜，你在哪儿？”
“我在王教授这里，怎么了？”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
“有什么事就说啊。”
“真的没什么，就是我的报告出来了。”
“没事吧？”宋栝语气突然有些发抖。
“当然没事啦，我是吉人自有天相嘛！”
宋栝在那头轻笑：“是是是，您老人家福气足！”
两个人笑着挂了电话，程苒看着雨势并不见小，叹了口气，又回了医院。
在医院晃悠了半天，竟然看到顾渊出来倒了杯咖啡，程苒仿佛遇到知己一样跑过去。
“你还没走？”顾渊看到她也惊讶的问。
“你不也是？”
顾渊倒好咖啡往办公室走去，程苒紧跟其后。
“我啊，都在医院过了好几天的夜了，回去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顾渊坐下后淡淡的说。
“看来你是为情所困。”
“都已经为情所伤了，还困什么，就是......放不下罢了。”顾渊皱着眉说道。
“有什么放不下的，唐敏都已经......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是啊，唐敏已经不喜欢我了，可她偏偏长了副我喜欢的模样，真是气死我了！”
程苒听了，有些同情他。
“对了，艾滋报告拿到手了吗？”
“嗯。”程苒点头，“你已经知道了？”
“那是当然，我和微阳一早就知道了。”顾渊有些得意。
“好你个顾渊，一早知道了也不告诉我，害我提心吊胆的！”程苒故意忽略乔微阳。
“是吗？我看你每天还是活蹦乱跳的！再说了，你的报告我可不关心啊，关心的另有其人。”
明知道顾渊说的是谁。
“诶，程苒，你说说，你是不是做梦都希望乔微阳回来？现在他回来了，你又闹什么别扭？”
他竟然说她闹别扭！明明是乔微阳欺骗自己在先的。
程苒沉默了良久，终于问出口。
“乔微阳是不是要回美国了？”
“你不知道？”
顾渊的回答再一次证实了她的想法，也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
“程苒，按道理乔微阳要回美国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啊，你想想，他刚到医院就打着回来学习的旗号，更何况他的父母如今都在美国，而他的学业也还没结束，想想也知道他迟早要回去的。”
“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没问过，我以为他回来就不走了，我以为他会永远......”程苒越说越激动，她捂着脸，不想让顾渊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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