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导演助理
方帆影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八点多了。
我正和安妮一人抱着一桶我买的大玉米花桶和一大瓶农夫山泉水，像古希腊时期的贵族在斗兽场看斗兽一样大模大样地坐在沙发上看我刚白天买的一部最新版的《倒霉熊》。
我和安妮都只是看了略显惊讶的方帆影一眼，表示知道她回来了，就又继续看《倒霉熊》，吃玉米花，并低声讨论着剧情。
方帆景问安妮，“今天一天过得不错吧？”
安妮很平淡地说了声，“还行吧。”然后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玉米花，继续跟我交流观剧心得，好像对方帆影的打扰有些不满。
方帆影讪讪地进了一间卧室。
安妮见妈妈进了卧室，忽然小声地对我说：“大灰，你能不能帮我到冰箱里偷一块巧克力蛋糕，上面有英文字母的那块？妈妈前天买的，只让我吃了一小块。”
我看看方帆影刚才进去的那个房间的门，有些为难地小声答道：“呃，这个恐怕……有些困难。”
安妮：“怎么？你也怕妈妈不高兴？”
我：“那倒不是，那上面有英文字的，你知道写得什么？”
安妮：“写得什么？”
我面带恐惧地说：：“小孩子晚上吃我，牙齿掉光光！”
安妮信以为真，放在玉米花桶，趴在地毯上，两只小手拄着腮作生气和无奈状。
这时，方帆影穿着一件家居服从卧室里出来，见安妮还趴在地毯上，就问：“你趴在地毯上干吗？”
“我在听肚子里的虫虫们说话。”
“胡说。”
“我很饿，想吃巧克力蛋糕。”
“不行。”
“小气的妈妈。”
“你说什么？”
见妈妈一脸的‘气势汹汹’的表情，安妮连忙解释：“不是我说的，是肚子里的虫虫们说的，它们的妈妈也不让他们吃巧克力蛋糕。”
我看方帆影要揭穿安妮，马上打圆场儿，“帆姐，你这次去燕京是为了男二号的事吧，怎么样了？”
方帆影叹了口气，“没谈成，看好的价儿太高，价儿低的又不行，烦死了。”
“帆姐，我有一个朋友，也是中戏的，算是你的学弟了，他演过几部戏，你看要不要我哪天把他找来让你看看？”
“你的朋友？谁呀？”
“他叫乔治。”
“乔治？洋人？”
“纯种的中国人，只不过非常有喜剧色彩地起了个外国名字而已。”
“喜剧色彩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他爸老乔是个知识分子，也是个妻管严；他妈是个纺织女工，以脾气火爆闻名全厂，是个出了名的悍妇。乔治出生后，他妈很少有让他爸给孩子起名字。他爸就给他起了‘乔治’这个名儿。”
“这有什么‘喜剧色彩’的？”
“你听我说完，他妈对这个洋气十足的名字很满意，实际上他爸起这个名字的意思是：老乔‘调治’女人而出来的产品。这是老乔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和老婆的对垒中占了上风，可是不久之后，在一次难得的酒醉后，老乔交向老婆交了底。他妈在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都没让他爸再‘调治’。”
方帆影笑着白了我一眼，“你就胡扯吧。”
“你先别管我胡不胡扯，你看这事有没有可能？”
她想了想，说：“以后再说吧，我再考虑一下。”
三天后的一天，我开着车送方帆影到市郊的一个外影地。
今天要拍的是女一号还是乡下女时在下田插秧的一个桥段。
天气十分的炎热，剧组里不在镜头里的人手里都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扇着风。
沐美琪所饰演的女一号按剧本的人物设定是一个出身贫寒的农家女，因为是农家女，所以衣服一定要土气一些才真实。为了力求真实，方帆影前几天让剧务到一个旧货市场买回几件旧衣服。
现了现场，方帆影先安排了一下机位之类的事情，然后让服装师把一件从旧货市场买来的旧衣服拿给女一号沐美琪换上。
穿着一身潮味十足休闲装的沐美琪一把从服装师的手中夺过那件旧衣服狠狠地摔在服装师的脸上，大声叫道：“你把这些脏衣服给我拿走！我不穿！”
服装师是一个资深的老服装师，平时连方帆影都敬她三分，她怎么也没想到沐美琪竟然把衣服摔在自己脸上，她火一下起来了，指着沐美琪大声说：“你是大姨妈来了，还是大姨妈到日子没来，你是不是有病呀！”
沐美琪马上回嘴，“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地吵了起来。
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两边劝，可是越劝两人吵得越厉害。
坐在监视器后戴着一顶棒球帽，手里拿着对讲机的方帆影气得脸煞白。
很明晃，这件事怨沐美琪，演员演戏怎么能挑服装呢，再说了，她现在穿的这件衣服，从哪里看也不像个农家女呀。
可是方帆影并没有上去斥责沐美琪，只是一遍一遍地咬着牙，生闷气，脸气得煞白。
沐美琪仗着自己是投资方的人，在剧组里一直是飞扬跋扈，根本不把方帆影这个导演放在眼里，就连万生这个制片人她也经常是损来损去的。
我见方帆景气得不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觉有些心疼。
我走到乱成一团的那些人跟前，对正要罢拍走人的沐美琪说：“美女，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沐美琪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有话说，有屁放，少来那些用不着的！”
我往她跟前凑了凑，“美女，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当众脱光衣服给我当马骑呀？”
沐美琪一听这话，微微一惊，有些怯意地看着我，“你……你不会现在……”
我小声地说：“大美女，要不这样吧，你呢，现在就把这套旧衣服掉上，就当你已经当众脱光衣服给我当马骑了，好呢？”
她恨恨地咬着牙，盯着我。
我微笑地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那好吧，这样咱们以后就两不相欠了，对吗？”
我点头，“没错，两不相欠。”
说着，我转身示意那个服装师把那件旧衣服给沐美琪。
沐美琪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那件衣服去换了。
众人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不知道我对这位骄横跋扈的大小姐施了什么魔法，让她乖乖地听我的话。
我回到也是一脸惊讶的方帆影身边，对她说：“帆姐，搞定了，准备拍吧。”
方帆影小声地问我，“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我想了想说：“我懂一种专门对付女人的迷魂咒语，不管她是谁，只要我对她说一句‘吗咪吗咪訇！’她就乖乖听我的话了，让她干啥就干啥，含上床。”
方帆影笑着瞪了我一眼，“去你的，又胡扯。”
沐美琪换了那身旧衣服回来，向方帆影这边打了个“可以开始”的手势。
方帆影拿着对讲机说：“各部门就位，准备试拍。”
各部门的技术人员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方帆影放下对讲机对我说：“江湖，你有没有兴趣在司机的工作之外再替我干一份工作呀？”
“帆姐，我……我只是一个老实本份的司机，你要是让我陪你上床的话，我妈知道了会打死我的，我的原则一向是卖艺不卖身。”
方帆影瞪了我一眼，“美的你！我是想让你给当个导演助理，帮我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怎么样，薪水我给你算五千一个月。”
“那用不用陪你上床呀，要是用的话，你得另外加钱。”
方帆影假装脸一沉，动了动脚，“你再胡说，我踢你了。”
我笑，“帆姐，说正经的，你要是真想让我给你助理的话，你能不能让我那个哥们儿来演男二号呀？”
“你是说那个乔治？”
“是啊，就是他。”
方帆影想了想，谨慎地问：“他真是中戏的？”
“如假包换。”
“他真演过戏？”
“绝对演过，还是有台词儿的那种。”
方帆影有些为难地说：“好吧，那明天你让他来试试镜，行的话，就让他演吧。”
就这样，乔治来到剧组演了男二号，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乔治却因此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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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和安妮一人抱着一桶我买的大玉米花桶和一大瓶农夫山泉水，像古希腊时期的贵族在斗兽场看斗兽一样大模大样地坐在沙发上看我刚白天买的一部最新版的《倒霉熊》。
我和安妮都只是看了略显惊讶的方帆影一眼，表示知道她回来了，就又继续看《倒霉熊》，吃玉米花，并低声讨论着剧情。
方帆景问安妮，“今天一天过得不错吧？”
安妮很平淡地说了声，“还行吧。”然后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玉米花，继续跟我交流观剧心得，好像对方帆影的打扰有些不满。
方帆影讪讪地进了一间卧室。
安妮见妈妈进了卧室，忽然小声地对我说：“大灰，你能不能帮我到冰箱里偷一块巧克力蛋糕，上面有英文字母的那块？妈妈前天买的，只让我吃了一小块。”
我看看方帆影刚才进去的那个房间的门，有些为难地小声答道：“呃，这个恐怕……有些困难。”
安妮：“怎么？你也怕妈妈不高兴？”
我：“那倒不是，那上面有英文字的，你知道写得什么？”
安妮：“写得什么？”
我面带恐惧地说：：“小孩子晚上吃我，牙齿掉光光！”
安妮信以为真，放在玉米花桶，趴在地毯上，两只小手拄着腮作生气和无奈状。
这时，方帆影穿着一件家居服从卧室里出来，见安妮还趴在地毯上，就问：“你趴在地毯上干吗？”
“我在听肚子里的虫虫们说话。”
“胡说。”
“我很饿，想吃巧克力蛋糕。”
“不行。”
“小气的妈妈。”
“你说什么？”
见妈妈一脸的‘气势汹汹’的表情，安妮连忙解释：“不是我说的，是肚子里的虫虫们说的，它们的妈妈也不让他们吃巧克力蛋糕。”
我看方帆影要揭穿安妮，马上打圆场儿，“帆姐，你这次去燕京是为了男二号的事吧，怎么样了？”
方帆影叹了口气，“没谈成，看好的价儿太高，价儿低的又不行，烦死了。”
“帆姐，我有一个朋友，也是中戏的，算是你的学弟了，他演过几部戏，你看要不要我哪天把他找来让你看看？”
“你的朋友？谁呀？”
“他叫乔治。”
“乔治？洋人？”
“纯种的中国人，只不过非常有喜剧色彩地起了个外国名字而已。”
“喜剧色彩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他爸老乔是个知识分子，也是个妻管严；他妈是个纺织女工，以脾气火爆闻名全厂，是个出了名的悍妇。乔治出生后，他妈很少有让他爸给孩子起名字。他爸就给他起了‘乔治’这个名儿。”
“这有什么‘喜剧色彩’的？”
“你听我说完，他妈对这个洋气十足的名字很满意，实际上他爸起这个名字的意思是：老乔‘调治’女人而出来的产品。这是老乔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和老婆的对垒中占了上风，可是不久之后，在一次难得的酒醉后，老乔交向老婆交了底。他妈在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都没让他爸再‘调治’。”
方帆影笑着白了我一眼，“你就胡扯吧。”
“你先别管我胡不胡扯，你看这事有没有可能？”
她想了想，说：“以后再说吧，我再考虑一下。”
三天后的一天，我开着车送方帆影到市郊的一个外影地。
今天要拍的是女一号还是乡下女时在下田插秧的一个桥段。
天气十分的炎热，剧组里不在镜头里的人手里都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扇着风。
沐美琪所饰演的女一号按剧本的人物设定是一个出身贫寒的农家女，因为是农家女，所以衣服一定要土气一些才真实。为了力求真实，方帆影前几天让剧务到一个旧货市场买回几件旧衣服。
现了现场，方帆影先安排了一下机位之类的事情，然后让服装师把一件从旧货市场买来的旧衣服拿给女一号沐美琪换上。
穿着一身潮味十足休闲装的沐美琪一把从服装师的手中夺过那件旧衣服狠狠地摔在服装师的脸上，大声叫道：“你把这些脏衣服给我拿走！我不穿！”
服装师是一个资深的老服装师，平时连方帆影都敬她三分，她怎么也没想到沐美琪竟然把衣服摔在自己脸上，她火一下起来了，指着沐美琪大声说：“你是大姨妈来了，还是大姨妈到日子没来，你是不是有病呀！”
沐美琪马上回嘴，“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地吵了起来。
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两边劝，可是越劝两人吵得越厉害。
坐在监视器后戴着一顶棒球帽，手里拿着对讲机的方帆影气得脸煞白。
很明晃，这件事怨沐美琪，演员演戏怎么能挑服装呢，再说了，她现在穿的这件衣服，从哪里看也不像个农家女呀。
可是方帆影并没有上去斥责沐美琪，只是一遍一遍地咬着牙，生闷气，脸气得煞白。
沐美琪仗着自己是投资方的人，在剧组里一直是飞扬跋扈，根本不把方帆影这个导演放在眼里，就连万生这个制片人她也经常是损来损去的。
我见方帆景气得不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觉有些心疼。
我走到乱成一团的那些人跟前，对正要罢拍走人的沐美琪说：“美女，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沐美琪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有话说，有屁放，少来那些用不着的！”
我往她跟前凑了凑，“美女，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当众脱光衣服给我当马骑呀？”
沐美琪一听这话，微微一惊，有些怯意地看着我，“你……你不会现在……”
我小声地说：“大美女，要不这样吧，你呢，现在就把这套旧衣服掉上，就当你已经当众脱光衣服给我当马骑了，好呢？”
她恨恨地咬着牙，盯着我。
我微笑地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那好吧，这样咱们以后就两不相欠了，对吗？”
我点头，“没错，两不相欠。”
说着，我转身示意那个服装师把那件旧衣服给沐美琪。
沐美琪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那件衣服去换了。
众人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不知道我对这位骄横跋扈的大小姐施了什么魔法，让她乖乖地听我的话。
我回到也是一脸惊讶的方帆影身边，对她说：“帆姐，搞定了，准备拍吧。”
方帆影小声地问我，“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我想了想说：“我懂一种专门对付女人的迷魂咒语，不管她是谁，只要我对她说一句‘吗咪吗咪訇！’她就乖乖听我的话了，让她干啥就干啥，含上床。”
方帆影笑着瞪了我一眼，“去你的，又胡扯。”
沐美琪换了那身旧衣服回来，向方帆影这边打了个“可以开始”的手势。
方帆影拿着对讲机说：“各部门就位，准备试拍。”
各部门的技术人员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方帆影放下对讲机对我说：“江湖，你有没有兴趣在司机的工作之外再替我干一份工作呀？”
“帆姐，我……我只是一个老实本份的司机，你要是让我陪你上床的话，我妈知道了会打死我的，我的原则一向是卖艺不卖身。”
方帆影瞪了我一眼，“美的你！我是想让你给当个导演助理，帮我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怎么样，薪水我给你算五千一个月。”
“那用不用陪你上床呀，要是用的话，你得另外加钱。”
方帆影假装脸一沉，动了动脚，“你再胡说，我踢你了。”
我笑，“帆姐，说正经的，你要是真想让我给你助理的话，你能不能让我那个哥们儿来演男二号呀？”
“你是说那个乔治？”
“是啊，就是他。”
方帆影想了想，谨慎地问：“他真是中戏的？”
“如假包换。”
“他真演过戏？”
“绝对演过，还是有台词儿的那种。”
方帆影有些为难地说：“好吧，那明天你让他来试试镜，行的话，就让他演吧。”
就这样，乔治来到剧组演了男二号，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乔治却因此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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