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
“队长,你这么公开塔塔里的名字，不怕他遭到报复吗？”
一位心细的军团士兵担心男孩的安全，她想问问对男孩有没有专门的安置。
“你的担心有道理，刚才治安队的人来过了,治安队会把这个年纪的儿童,直接带到南方,不会留在边境过渡区。”
“治安队会保护好他的。”
军团长官说道，继续安抚候审难民的情绪。
在士兵们后边,山坡下的难民区，治安队和军团巡逻队,已经开始根据线索,找出那些提供“过审教学”的人。
难民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完全是在坡地和平原交界处的孤岛,所以里面的人根本无处可逃。
此时往难民区外面跑,反而会更加显眼。
所以巡逻队员们很快就找出了“过审培训”的组织者和实施者们。
一行二十六人，被沙罗士兵们带着,从难民区的各个通道走出,汇成一队，来到隔离带这边。
孟溪在工作间这边看着,她发现这些人比起其他难民,生活状况明显要好一些。
或许是难民群体里比较有势力的一群人。
看这些人疑惑的表情,他们似乎不明白，这样的小事为何值得沙罗如此认真地对待。
或许这样给管理人员添乱的“服务”，在热砂势力是司空见惯的,或许热砂的地方头头，还会从这里面分一杯羹。
不过眼下这些不是重点。
孟溪继续观察这一行人，她在找一个特别的人员。
然而看了一圈,二十六个人里，她期待的人并没有出现。
没有沙罗的“泄题内应”吗？
能够针对性的培训如何通过审核，而且还是在审核开始之前就做的培训，多半是有人泄露了难民审查的内容，也就是泄题。
也许需要查问一下这些人，才知道泄题的人是谁吧。
后续的工作，孟溪碍于职务，并没有直接介入。
她今天的工作是来做难民审查的，治安方面她只要提出自己注意到的情况，治安小队和军团会保证这里的秩序。
接下来，士兵们向难民们重申了审查的纪律，一些难民主动承认自己花钱买了过审教学，军团长官对这些难民进行鼓励，并且保证沙罗不会因为这一点就拒绝他们入境。
“这样对那些没买教学的人，会不会不公平？”
午间休息的时候，塔桑力亚疑惑道。
“如果这些教学真的有效果，那确实是有些不公平。”
“但是你觉得它们有效果吗？”
孟溪反问。
塔桑力亚想了想，摇头。
“没效果。”
“咱们审核主要是看安全性，并不在意这些礼仪语气之类的细枝末节。”
“是啊，其实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人泄露审查方向。”
米尼斯姐姐扇扇子。
“我觉得他们一些人做的准备，和咱们的审查方向也有点对不上号。”
“应该是热砂和咱们的生活环境区别比较大。”
孟溪想说社会结构的，想了想还是用了“生活环境”这个词。
“我怎么一个也没遇到，是不是我太迟钝了。”
耶罗娜歪头，她一上午审核了十一位难民，不仅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连大家讨论的“过审教学”她也没遇到。
吃过了午饭，孟溪回到小镇围墙边，向下方的难民区眺望。
她看见治安队的人，已经陆续放回那些提供教学服务的难民，并且在此之后，并没有进行新一轮的查找。
不仅在难民区没有行动，在小镇和沙罗的队伍之间，也没有任何行动。
看起来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或许内部并没有什么内应，只是这些难民在和难民区的管理人员接触的时候，自行揣摩出的审核方向？
午休过后，下午审查工作继续，工作持续到傍晚，红砂镇的支援队伍原路返回，而今天第一批通过审查的难民们，已经被边境的办事员和士兵们，带到边境三镇周围的村子进行安置。
“要把他们和村民安置到一起吗？”
“不会，我听说是村里出一些人，难民出一些人，一切去开拓荒地，组建新的村子。”
“……”
运输车上，办事员们讨论着。
接下来是和来时一样的穿通道，出通道，转车。
回到红砂镇的时候已经是群星满天，大块头带着孟溪一行人，回治理中心办事处汇总今天的审查情况，做完收尾工作大家解散离开。
孟溪本打算直接回旅馆去写每日报告，然而在路过港口区的节点人商会时，她忽然注意到了一点不自然的地方。
今天的清洁工，是不是来得有点早？
节点人商会和港口区的佣兵基地距离很近，双方共用一道十字路口，眼下就在这道十字路口上，有一位清洁工，正在清扫街道。
虽然晚饭后清扫街道是清洁工的常规作业时间，但是今天并不是常规情况。
因为佣兵基地今天派出了许多人去支援北边境的难民审查工作，稍晚些时候，还会有不少佣兵折返这边。
根据孟溪以往的观察，这种特殊情况下，清洁工通常会把打扫时间延后，等到最后一波人流过去，再进行这个区域的清扫。
今天怎么提前了。
而且这清洁工的动作好像有点不对劲。
孟溪走过下一个路口，假装在路口左转，其实是躲进路边小巷，偷偷观察十字路口的清洁工。
那位清洁工走回了刚刚打扫过的区域，然后坐在路边的石台上，好像在休息。
接下来，孟溪看到了一个细节。
清洁工左手往马甲的兜里掏东西，但是右手却不自然地放在了路边的石台上。
大概停留了两秒钟，清洁工的右手才收回来，和左手一起，拧开兜里逃出来的小瓶子，喝了一口。
对方右手那一下不自然的动作，让孟溪注意到了石台。
并且在清洁工起身离开后，孟溪用鸟人视觉，在石台上看到了一样东西。
刚才清洁工摸过的石台位置，两块深红色砖石的缝隙之间，有块颜色不同的小方块，嵌入在里面。
孟溪回忆了一下刚才清洁工坐下时的片段，她很确定当时的石台缝隙里并没有这个小方块存在。
是清洁工放进去的。
孟溪又观察了一会，等到清洁工在路口消失，她快步掉头，走回佣兵基地外的十字路口。
回到这里，她看见清洁工正沿着一条巷子逐渐远离。
于是孟溪向石台靠近，准备将石台缝隙里的小方块取出来。
其实距离到这么近，孟溪已经看出那缝隙里的小方块是什么了。
应该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片。
她立刻想到，这可能是在传递信息。
在动石台之前，孟溪尽可能拍摄周边景物的细节，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指示暗号之类。
并且，她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周围的建筑图，筛选了一下所有能够观察到这处石台的建筑物位置。
接下来孟溪走过石台位置，顺便从各个方向观察那些能够盯到这里的建筑位置。
她要看看是否有人盯着这里。
然而就在这时候，有一个手势，出现在了一处临街商铺的二楼楼顶。
没错，一个手势。
二楼楼顶的围墙上，莫名伸出来一只手，那只手带着露指的黑色线手套，冲着孟溪的方向，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动作。
孟溪没有停下脚步，假装没注意到这个手势，然后走进了十字路口边的一条巷子。
她结合先前的观察和情况，想到了一种可能。
于是她没有去动石缝里的纸片，而是走小路去到了刚才看见手势的那个商铺后方。
小路里，商铺后院的门虚掩着。
孟溪确认周围没人，她轻轻推开门，走进了院子里。
这处院子的位置很隐蔽，周围两栋小楼刚好能挡住它，让其他几个较高层的建筑，也看不到院子内的景象。
就在这个隐蔽的院子里，孟溪看到了在二楼墙上给她打手势的人。
哥罗克队长。
对方正在摩擦右手的脱线手套，站在院子前屋的小门，冲孟溪无奈微笑。
孟溪明白对方笑的原因。
怎么老是你。
因为孟溪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哥罗克队长和第九队，不是在北境驻扎工作么，怎么又折返红砂镇了。
“发现了一些线索，然后找到了这里。”
哥罗克队长说着，邀请孟溪进屋。
商铺的后屋里，更多第九队的队员正在这里戒备。
穆罗、哈克卡、摩罗斯……
上次一起抓夜雀的“天罗地网”都在。
这次是要抓谁了？
到这时候，不用哥罗克队长解释，孟溪也大概猜到了，刚才异常的清洁工，应该是哥罗克队长安排的。
放下去的纸片，恐怕也是根据某些潜伏人员的联络暗号制作的诱饵。
第九队是想用诱饵钓出别的潜伏者。
只是没想到，鱼还没来，孟溪先到了。
“你是怎么注意到清洁工不对劲的？”
看来刚才孟溪躲在巷子口观察清洁工的行动，也被二楼的第九队注意到了。
不，不一定是商铺二楼，或许别的地方，也有哥罗克队长布置的观察点。
孟溪再次用猎人狩猎的直觉和经验强行解释了一波。
解释说她考虑今天佣兵还没解散，清洁工出工出早了等等……
哥罗克队长相信了。
不信不行，因为没别的理由解释了。
“这事情和你也不算没关系。”
哥罗克队长说着。
因为是保密行动，孟溪一旦来了，就不能让她现在回去。
不如透漏一些信息，把她临时扩编进行动人员里。
毕竟以前一起配合过，虽然开端一样有些无奈，但结果还是很让人满意。
于是哥罗克队长把事情的起因告知了孟溪。
他们在此设伏的起因，就是孟溪早晨的第一次难民审查。
北边境的治安队，并非没有找到给“过审教学”泄露审查流程的内应，而是将内应暗中监视了起来。
“是一位不起眼的办事员，受了一些小贿赂。”
“表面上是这样。”
哥罗克队长摇头。
“但实际上，这个办事员背后有个组织，他们本来是东大陆的一群投机分子，现在因为‘黑潮’，这些家伙跑到西大陆来了……”
哥罗克队长说着，给孟溪介绍了一个名叫“金条”的匪帮组织。
偷渡行为，是“金条”的主营业务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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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心细的军团士兵担心男孩的安全，她想问问对男孩有没有专门的安置。
“你的担心有道理，刚才治安队的人来过了,治安队会把这个年纪的儿童,直接带到南方,不会留在边境过渡区。”
“治安队会保护好他的。”
军团长官说道，继续安抚候审难民的情绪。
在士兵们后边,山坡下的难民区，治安队和军团巡逻队,已经开始根据线索,找出那些提供“过审教学”的人。
难民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完全是在坡地和平原交界处的孤岛,所以里面的人根本无处可逃。
此时往难民区外面跑,反而会更加显眼。
所以巡逻队员们很快就找出了“过审培训”的组织者和实施者们。
一行二十六人，被沙罗士兵们带着,从难民区的各个通道走出,汇成一队，来到隔离带这边。
孟溪在工作间这边看着,她发现这些人比起其他难民,生活状况明显要好一些。
或许是难民群体里比较有势力的一群人。
看这些人疑惑的表情,他们似乎不明白，这样的小事为何值得沙罗如此认真地对待。
或许这样给管理人员添乱的“服务”，在热砂势力是司空见惯的,或许热砂的地方头头，还会从这里面分一杯羹。
不过眼下这些不是重点。
孟溪继续观察这一行人，她在找一个特别的人员。
然而看了一圈,二十六个人里，她期待的人并没有出现。
没有沙罗的“泄题内应”吗？
能够针对性的培训如何通过审核，而且还是在审核开始之前就做的培训，多半是有人泄露了难民审查的内容，也就是泄题。
也许需要查问一下这些人，才知道泄题的人是谁吧。
后续的工作，孟溪碍于职务，并没有直接介入。
她今天的工作是来做难民审查的，治安方面她只要提出自己注意到的情况，治安小队和军团会保证这里的秩序。
接下来，士兵们向难民们重申了审查的纪律，一些难民主动承认自己花钱买了过审教学，军团长官对这些难民进行鼓励，并且保证沙罗不会因为这一点就拒绝他们入境。
“这样对那些没买教学的人，会不会不公平？”
午间休息的时候，塔桑力亚疑惑道。
“如果这些教学真的有效果，那确实是有些不公平。”
“但是你觉得它们有效果吗？”
孟溪反问。
塔桑力亚想了想，摇头。
“没效果。”
“咱们审核主要是看安全性，并不在意这些礼仪语气之类的细枝末节。”
“是啊，其实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人泄露审查方向。”
米尼斯姐姐扇扇子。
“我觉得他们一些人做的准备，和咱们的审查方向也有点对不上号。”
“应该是热砂和咱们的生活环境区别比较大。”
孟溪想说社会结构的，想了想还是用了“生活环境”这个词。
“我怎么一个也没遇到，是不是我太迟钝了。”
耶罗娜歪头，她一上午审核了十一位难民，不仅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连大家讨论的“过审教学”她也没遇到。
吃过了午饭，孟溪回到小镇围墙边，向下方的难民区眺望。
她看见治安队的人，已经陆续放回那些提供教学服务的难民，并且在此之后，并没有进行新一轮的查找。
不仅在难民区没有行动，在小镇和沙罗的队伍之间，也没有任何行动。
看起来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或许内部并没有什么内应，只是这些难民在和难民区的管理人员接触的时候，自行揣摩出的审核方向？
午休过后，下午审查工作继续，工作持续到傍晚，红砂镇的支援队伍原路返回，而今天第一批通过审查的难民们，已经被边境的办事员和士兵们，带到边境三镇周围的村子进行安置。
“要把他们和村民安置到一起吗？”
“不会，我听说是村里出一些人，难民出一些人，一切去开拓荒地，组建新的村子。”
“……”
运输车上，办事员们讨论着。
接下来是和来时一样的穿通道，出通道，转车。
回到红砂镇的时候已经是群星满天，大块头带着孟溪一行人，回治理中心办事处汇总今天的审查情况，做完收尾工作大家解散离开。
孟溪本打算直接回旅馆去写每日报告，然而在路过港口区的节点人商会时，她忽然注意到了一点不自然的地方。
今天的清洁工，是不是来得有点早？
节点人商会和港口区的佣兵基地距离很近，双方共用一道十字路口，眼下就在这道十字路口上，有一位清洁工，正在清扫街道。
虽然晚饭后清扫街道是清洁工的常规作业时间，但是今天并不是常规情况。
因为佣兵基地今天派出了许多人去支援北边境的难民审查工作，稍晚些时候，还会有不少佣兵折返这边。
根据孟溪以往的观察，这种特殊情况下，清洁工通常会把打扫时间延后，等到最后一波人流过去，再进行这个区域的清扫。
今天怎么提前了。
而且这清洁工的动作好像有点不对劲。
孟溪走过下一个路口，假装在路口左转，其实是躲进路边小巷，偷偷观察十字路口的清洁工。
那位清洁工走回了刚刚打扫过的区域，然后坐在路边的石台上，好像在休息。
接下来，孟溪看到了一个细节。
清洁工左手往马甲的兜里掏东西，但是右手却不自然地放在了路边的石台上。
大概停留了两秒钟，清洁工的右手才收回来，和左手一起，拧开兜里逃出来的小瓶子，喝了一口。
对方右手那一下不自然的动作，让孟溪注意到了石台。
并且在清洁工起身离开后，孟溪用鸟人视觉，在石台上看到了一样东西。
刚才清洁工摸过的石台位置，两块深红色砖石的缝隙之间，有块颜色不同的小方块，嵌入在里面。
孟溪回忆了一下刚才清洁工坐下时的片段，她很确定当时的石台缝隙里并没有这个小方块存在。
是清洁工放进去的。
孟溪又观察了一会，等到清洁工在路口消失，她快步掉头，走回佣兵基地外的十字路口。
回到这里，她看见清洁工正沿着一条巷子逐渐远离。
于是孟溪向石台靠近，准备将石台缝隙里的小方块取出来。
其实距离到这么近，孟溪已经看出那缝隙里的小方块是什么了。
应该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片。
她立刻想到，这可能是在传递信息。
在动石台之前，孟溪尽可能拍摄周边景物的细节，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指示暗号之类。
并且，她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周围的建筑图，筛选了一下所有能够观察到这处石台的建筑物位置。
接下来孟溪走过石台位置，顺便从各个方向观察那些能够盯到这里的建筑位置。
她要看看是否有人盯着这里。
然而就在这时候，有一个手势，出现在了一处临街商铺的二楼楼顶。
没错，一个手势。
二楼楼顶的围墙上，莫名伸出来一只手，那只手带着露指的黑色线手套，冲着孟溪的方向，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动作。
孟溪没有停下脚步，假装没注意到这个手势，然后走进了十字路口边的一条巷子。
她结合先前的观察和情况，想到了一种可能。
于是她没有去动石缝里的纸片，而是走小路去到了刚才看见手势的那个商铺后方。
小路里，商铺后院的门虚掩着。
孟溪确认周围没人，她轻轻推开门，走进了院子里。
这处院子的位置很隐蔽，周围两栋小楼刚好能挡住它，让其他几个较高层的建筑，也看不到院子内的景象。
就在这个隐蔽的院子里，孟溪看到了在二楼墙上给她打手势的人。
哥罗克队长。
对方正在摩擦右手的脱线手套，站在院子前屋的小门，冲孟溪无奈微笑。
孟溪明白对方笑的原因。
怎么老是你。
因为孟溪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哥罗克队长和第九队，不是在北境驻扎工作么，怎么又折返红砂镇了。
“发现了一些线索，然后找到了这里。”
哥罗克队长说着，邀请孟溪进屋。
商铺的后屋里，更多第九队的队员正在这里戒备。
穆罗、哈克卡、摩罗斯……
上次一起抓夜雀的“天罗地网”都在。
这次是要抓谁了？
到这时候，不用哥罗克队长解释，孟溪也大概猜到了，刚才异常的清洁工，应该是哥罗克队长安排的。
放下去的纸片，恐怕也是根据某些潜伏人员的联络暗号制作的诱饵。
第九队是想用诱饵钓出别的潜伏者。
只是没想到，鱼还没来，孟溪先到了。
“你是怎么注意到清洁工不对劲的？”
看来刚才孟溪躲在巷子口观察清洁工的行动，也被二楼的第九队注意到了。
不，不一定是商铺二楼，或许别的地方，也有哥罗克队长布置的观察点。
孟溪再次用猎人狩猎的直觉和经验强行解释了一波。
解释说她考虑今天佣兵还没解散，清洁工出工出早了等等……
哥罗克队长相信了。
不信不行，因为没别的理由解释了。
“这事情和你也不算没关系。”
哥罗克队长说着。
因为是保密行动，孟溪一旦来了，就不能让她现在回去。
不如透漏一些信息，把她临时扩编进行动人员里。
毕竟以前一起配合过，虽然开端一样有些无奈，但结果还是很让人满意。
于是哥罗克队长把事情的起因告知了孟溪。
他们在此设伏的起因，就是孟溪早晨的第一次难民审查。
北边境的治安队，并非没有找到给“过审教学”泄露审查流程的内应，而是将内应暗中监视了起来。
“是一位不起眼的办事员，受了一些小贿赂。”
“表面上是这样。”
哥罗克队长摇头。
“但实际上，这个办事员背后有个组织，他们本来是东大陆的一群投机分子，现在因为‘黑潮’，这些家伙跑到西大陆来了……”
哥罗克队长说着，给孟溪介绍了一个名叫“金条”的匪帮组织。
偷渡行为，是“金条”的主营业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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