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
“队长,是我！”
夜色之中，孟溪一边招手，一边向小土丘后边跑。
哥罗克队长和穆罗队员蹲在那里，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看见孟溪。
“嘘……小点声！”
哥罗克队长反应过来,赶紧冲孟溪按手,示意她压低声音。
哥罗克队长这一松手来得突然,旁边搬石板门的穆罗没反应过来,差点被沉重的石门带到坑里去。
“队长,门、门！”
穆罗太阳穴青筋鼓起。
哥罗克队长赶紧拿出俩金属水壶,塞在门边上卡住，穆罗这才松了口气。
重新看孟溪，哥罗克队长皱眉。
“队长,是我。”
“啊,是你啊，我问你——”
话音未落,西边的灌木丛旁边，又一个人影跑了过来。
这人影个头很大，在灰蒙蒙的夜色下仍然非常显眼。
孟溪和哥罗克队长,一起扭头向人影看去。
竟然是医师贝尔。
“是你把贝尔引到这来的？”
哥罗克队长问孟溪。
孟溪摇头。
“哥罗克，你们也在追节点人？”
贝尔跑到跟前,小声问哥罗克队长。
这回换哥罗克队长摇头了。
一时间,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和谁的问题都不搭调。
“太乱了，捋一捋。”
“先从你开始,你跑着干嘛了？”
哥罗克队长点孟溪。
“我在巷子口看见你和穆罗大哥鬼鬼祟祟，啊不，我是说神神秘秘,我就好奇你们干嘛呢，就跟过来了。”
孟溪的回答半真半假。
哥罗克队长皱眉，这个孟溪实在是有一种卷入麻烦事件的天赋。
“所以你爬草丛跟过来的？”
哥罗克队长观察细致，注意到了孟溪短袍上的草渣。
“嗯。”
孟溪大方点头。
她觉得自己也不用解释。
这种技痒难耐，在单位前辈后边试一试自己的追踪术的行为，很符合她这种上岗新人的人设。
果然哥罗克队长也不多问了，只称赞了句跟得不错，然后便将头转向医师贝尔。
“你说追节点人，什么节点人？”
哥罗克队长问医师贝尔。
医师贝尔就把自己在节点人商会和那个奇怪节点人擦肩而过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当时擦肩而过时，他和节点人接触了一下，当时距离很近，他从对方身上闻到了一种特殊的烟草味。
那是一种带有迷幻效果的罕见草药，烧成烟吸食的时候，气味会附着在织物上，一周都不会散去。
一般来说，这种草药烟雾大多用在一些教派仪式中，节点人不信教，身上通常不会沾染这种东西。
哥罗克队长点了点头。
“是你的话，确实能闻得到。”
两人没说的是，这种仪式烟草的味道，并非什么人都能闻到，只有吃过这种草的果实，才可以闻到烟草中的特殊气味。
正常人，是不会吃的。
医师贝尔比较特别。
“所以‘追踪虫’呢？”
哥罗克队长弄清了医师贝尔和孟溪到场的原因，他没急着说自己和穆罗的任务，而是先向医师贝尔要一种叫做“追踪虫”的东西。
很快，医师贝尔从兜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瓶子里有一只金黄色的小甲虫，就像蓝星世界的鞘翅目昆虫一样，此时甲虫正趴在瓶子底部，医师贝尔轻轻弹了弹玻璃瓶，瓶底的小甲虫动了起来。
由于光线比较暗，孟溪现在才发现玻璃瓶的上有一圈小孔，此时金色小甲虫在瓶底转动身子，头上的触角一抬一抬，在一个个气孔周围感知着什么。
大概两三秒钟，小甲虫稳住了身子，不再活动，站在玻璃瓶底，面朝着土坡后的坑洞方向。
随后医师贝尔拿着瓶子在坑洞周围走动，小甲虫随着贝尔的脚步，在瓶子底部挪动身子，调转方向。
不管贝尔走到哪个位置，小甲虫的头都对着坑洞入口。
简直就像导航指针一样。
是利用昆虫的行为来定位的吗？
孟溪推测，医师贝尔一定在那个节点人的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可以激发“追踪虫”的感知。
“竟然也在下面。”
哥罗克队长皱眉。
看对方的反应，孟溪再次确信，对方不是追着节点人过来的。
哥罗克队长应该是在暗中跟随那组外来学徒，并不知道这些学徒前边还有一位在地下移动的古怪节点人存在。
他为什么要跟踪学徒小组呢？
难道是这组学徒有问题？
“你还在保护莱托？”
医师贝尔帮忙搬起坑道入口的石板，他臂力惊人，一只胳膊就把石板掀了起来，要不是怕石板落地的声音太响，恐怕都用不上第二只手。
不过此时孟溪更在意的是贝尔说的话。
莱托是那组学徒里的人吗？
哥罗克队长点头，看了一眼孟溪，然后叹了声气。
“莱托是泰罗大人的孙子……”
说到这个，孟溪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三代目做任务冒险了，治安中心派人暗中保护。
看起来，莱托他们的任务还不好随便叫停，不然哥罗克队长也不必跟出城来。
“莱托这一次，还真的弄到了不得了的线索。”
地道盖板的下方，是一座带有爬梯的竖井，四周似乎是金属的，这个结构和材质，让孟溪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地下遗迹。
和她最早捡到节点人保险箱的遗迹风格非常相似。
哥罗克队长在最下面，一边往下爬，一边感慨，一边小声抱怨。
医师贝尔就算了，为什么孟溪也很自然地就跟他们一起爬下来了？
竖井很深，至少有二十米。
到达井底之后，左右两侧是比较宽敞的金属走廊。
阶梯、护栏、破损的照明灯。
的确是节点人遗迹的风格。
孟溪莫名觉得，节点人走节点人地下遗迹，还挺合理。
井下完全没有光线，下到底层后，哥罗克队长就拿出了两块晶石，交给孟溪。
是发光晶石，晶石上还绑着绳子和锁扣，可以挂在护腕或者背包上。
可是，没有动力摩擦，石头不发光啊。
“你这个是手动的。”
哥罗克队长说着，然后从兜里拿出治安队员的自动照明装备。
一个类似保温杯的装置，下方塞照明晶石，上方塞动力发条，只要将发条盒塞到杯体顶部的卡扣内，再推动金属壳上的开关，这个保温杯样的装置，就会从正面的开口，发出一道亮光。
这就是沙罗治安队员单兵手电筒。
所以你只给我俩石头是几个意思。
“提灯没那么多，你绑好石头，以防万一的时候再用。”
孟溪懂了，这只是给她应急的。
那就先挂好吧，孟溪把两块晶石的锁扣挂在自己的护腕上，手往下一垂，很自然地就把两块圆溜溜的晶石握在了手心。
这温润且压手的质地，才入手心，孟溪不由自主地就盘了起来。
这一盘，两个晶石彼此摩擦，微微亮了起来。
哥罗克：……
贝尔：……
穆罗：……
“你是哪的人？”
“啊？”
“我第一回见有人这么用照明石的。”
几人被孟溪娴熟的手法折服。
回归正题，一行人打起照明灯，拿着瓶装追踪虫，在地下设施中走过一个个岔路口，随着一行人的深入，眼前的地下空间越发开阔。
走过第四个十字岔路的时候，新来到的房间里，哥罗克队长的单兵提灯，已经照不到顶了。
这种把灯打出去仍是一片黑暗的感觉，有些瘆人。
“方位。”
哥罗克队长小声说道。
穆罗拿出他们的追踪虫，和医师贝尔一样，哥罗克队长也带了一只追踪虫，只不过他们标记的不是节点人，而是莱托一组。
然而到了这开阔的空间，穆罗手上的追踪虫却久久停不下来，不断在瓶底打转。
孟溪有心问问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当哥罗克队长把提灯往旁边摆了一下，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在通道口边缘靠墙的位置，一片白色外袍碎片落在那里。
小甲虫转来转去，就是因为这块外袍碎片。
当穆罗把瓶子靠近外袍碎片的时候，小甲虫安静了下来。
这大概是莱托的袍子。
从切口和碎片大小来看，对方应该是故意裁掉了这个部分。
这说明哥罗克队长的跟踪被发现了。
并且对方不想要他们的保护。
孟溪摇头。
这操作太经典了，这帮孩子，简直是惊悚电影主角团附体。
出城之后的行为，一步比一步作死。
现在简直是生怕自己会被保护，把保护者追踪自己的唯一线索还给毁掉了。
“没事，如果他们是追节点人来的，那我手上的追踪虫应该还有效果。”
医师贝尔拿出他的小瓶子，想看看神秘节点人的行踪在哪个方向。
然而当他把瓶子弹了弹，瓶子里的小甲虫却和穆罗手中的那只一样，也在瓶底转悠了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节点人也把外袍撕掉了？
“不会，我抹在他的背上了，除非擦洗，否则……”
说到这里，医师贝尔忽然想到了什么。
一瞬间，孟溪也明白了。
如果对方没有丢掉标记，那小甲虫急躁转悠的原因，就只能是它已经找到目的地了。
神秘节点人，就在他们身边。
这时，众人头顶的墙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穆罗举起提灯。
光线边缘，黑暗深处，一个节点人的方块脑袋，从黑暗中露了出来，他脑壳中央的晶石变成了红色，像是一只血红的眼睛。
下一刻，节点人的身体从黑暗中缓缓降下。
他的下半个身体，不知何时，接在了一只巨型机械蜘蛛的身上。
此时巨大的蜘蛛从墙上爬下，张开爪子，向孟溪一行人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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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中，孟溪一边招手，一边向小土丘后边跑。
哥罗克队长和穆罗队员蹲在那里，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看见孟溪。
“嘘……小点声！”
哥罗克队长反应过来,赶紧冲孟溪按手,示意她压低声音。
哥罗克队长这一松手来得突然,旁边搬石板门的穆罗没反应过来,差点被沉重的石门带到坑里去。
“队长,门、门！”
穆罗太阳穴青筋鼓起。
哥罗克队长赶紧拿出俩金属水壶,塞在门边上卡住，穆罗这才松了口气。
重新看孟溪，哥罗克队长皱眉。
“队长,是我。”
“啊,是你啊，我问你——”
话音未落,西边的灌木丛旁边，又一个人影跑了过来。
这人影个头很大，在灰蒙蒙的夜色下仍然非常显眼。
孟溪和哥罗克队长,一起扭头向人影看去。
竟然是医师贝尔。
“是你把贝尔引到这来的？”
哥罗克队长问孟溪。
孟溪摇头。
“哥罗克，你们也在追节点人？”
贝尔跑到跟前,小声问哥罗克队长。
这回换哥罗克队长摇头了。
一时间,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和谁的问题都不搭调。
“太乱了，捋一捋。”
“先从你开始,你跑着干嘛了？”
哥罗克队长点孟溪。
“我在巷子口看见你和穆罗大哥鬼鬼祟祟，啊不，我是说神神秘秘,我就好奇你们干嘛呢，就跟过来了。”
孟溪的回答半真半假。
哥罗克队长皱眉，这个孟溪实在是有一种卷入麻烦事件的天赋。
“所以你爬草丛跟过来的？”
哥罗克队长观察细致，注意到了孟溪短袍上的草渣。
“嗯。”
孟溪大方点头。
她觉得自己也不用解释。
这种技痒难耐，在单位前辈后边试一试自己的追踪术的行为，很符合她这种上岗新人的人设。
果然哥罗克队长也不多问了，只称赞了句跟得不错，然后便将头转向医师贝尔。
“你说追节点人，什么节点人？”
哥罗克队长问医师贝尔。
医师贝尔就把自己在节点人商会和那个奇怪节点人擦肩而过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当时擦肩而过时，他和节点人接触了一下，当时距离很近，他从对方身上闻到了一种特殊的烟草味。
那是一种带有迷幻效果的罕见草药，烧成烟吸食的时候，气味会附着在织物上，一周都不会散去。
一般来说，这种草药烟雾大多用在一些教派仪式中，节点人不信教，身上通常不会沾染这种东西。
哥罗克队长点了点头。
“是你的话，确实能闻得到。”
两人没说的是，这种仪式烟草的味道，并非什么人都能闻到，只有吃过这种草的果实，才可以闻到烟草中的特殊气味。
正常人，是不会吃的。
医师贝尔比较特别。
“所以‘追踪虫’呢？”
哥罗克队长弄清了医师贝尔和孟溪到场的原因，他没急着说自己和穆罗的任务，而是先向医师贝尔要一种叫做“追踪虫”的东西。
很快，医师贝尔从兜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瓶子里有一只金黄色的小甲虫，就像蓝星世界的鞘翅目昆虫一样，此时甲虫正趴在瓶子底部，医师贝尔轻轻弹了弹玻璃瓶，瓶底的小甲虫动了起来。
由于光线比较暗，孟溪现在才发现玻璃瓶的上有一圈小孔，此时金色小甲虫在瓶底转动身子，头上的触角一抬一抬，在一个个气孔周围感知着什么。
大概两三秒钟，小甲虫稳住了身子，不再活动，站在玻璃瓶底，面朝着土坡后的坑洞方向。
随后医师贝尔拿着瓶子在坑洞周围走动，小甲虫随着贝尔的脚步，在瓶子底部挪动身子，调转方向。
不管贝尔走到哪个位置，小甲虫的头都对着坑洞入口。
简直就像导航指针一样。
是利用昆虫的行为来定位的吗？
孟溪推测，医师贝尔一定在那个节点人的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可以激发“追踪虫”的感知。
“竟然也在下面。”
哥罗克队长皱眉。
看对方的反应，孟溪再次确信，对方不是追着节点人过来的。
哥罗克队长应该是在暗中跟随那组外来学徒，并不知道这些学徒前边还有一位在地下移动的古怪节点人存在。
他为什么要跟踪学徒小组呢？
难道是这组学徒有问题？
“你还在保护莱托？”
医师贝尔帮忙搬起坑道入口的石板，他臂力惊人，一只胳膊就把石板掀了起来，要不是怕石板落地的声音太响，恐怕都用不上第二只手。
不过此时孟溪更在意的是贝尔说的话。
莱托是那组学徒里的人吗？
哥罗克队长点头，看了一眼孟溪，然后叹了声气。
“莱托是泰罗大人的孙子……”
说到这个，孟溪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三代目做任务冒险了，治安中心派人暗中保护。
看起来，莱托他们的任务还不好随便叫停，不然哥罗克队长也不必跟出城来。
“莱托这一次，还真的弄到了不得了的线索。”
地道盖板的下方，是一座带有爬梯的竖井，四周似乎是金属的，这个结构和材质，让孟溪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地下遗迹。
和她最早捡到节点人保险箱的遗迹风格非常相似。
哥罗克队长在最下面，一边往下爬，一边感慨，一边小声抱怨。
医师贝尔就算了，为什么孟溪也很自然地就跟他们一起爬下来了？
竖井很深，至少有二十米。
到达井底之后，左右两侧是比较宽敞的金属走廊。
阶梯、护栏、破损的照明灯。
的确是节点人遗迹的风格。
孟溪莫名觉得，节点人走节点人地下遗迹，还挺合理。
井下完全没有光线，下到底层后，哥罗克队长就拿出了两块晶石，交给孟溪。
是发光晶石，晶石上还绑着绳子和锁扣，可以挂在护腕或者背包上。
可是，没有动力摩擦，石头不发光啊。
“你这个是手动的。”
哥罗克队长说着，然后从兜里拿出治安队员的自动照明装备。
一个类似保温杯的装置，下方塞照明晶石，上方塞动力发条，只要将发条盒塞到杯体顶部的卡扣内，再推动金属壳上的开关，这个保温杯样的装置，就会从正面的开口，发出一道亮光。
这就是沙罗治安队员单兵手电筒。
所以你只给我俩石头是几个意思。
“提灯没那么多，你绑好石头，以防万一的时候再用。”
孟溪懂了，这只是给她应急的。
那就先挂好吧，孟溪把两块晶石的锁扣挂在自己的护腕上，手往下一垂，很自然地就把两块圆溜溜的晶石握在了手心。
这温润且压手的质地，才入手心，孟溪不由自主地就盘了起来。
这一盘，两个晶石彼此摩擦，微微亮了起来。
哥罗克：……
贝尔：……
穆罗：……
“你是哪的人？”
“啊？”
“我第一回见有人这么用照明石的。”
几人被孟溪娴熟的手法折服。
回归正题，一行人打起照明灯，拿着瓶装追踪虫，在地下设施中走过一个个岔路口，随着一行人的深入，眼前的地下空间越发开阔。
走过第四个十字岔路的时候，新来到的房间里，哥罗克队长的单兵提灯，已经照不到顶了。
这种把灯打出去仍是一片黑暗的感觉，有些瘆人。
“方位。”
哥罗克队长小声说道。
穆罗拿出他们的追踪虫，和医师贝尔一样，哥罗克队长也带了一只追踪虫，只不过他们标记的不是节点人，而是莱托一组。
然而到了这开阔的空间，穆罗手上的追踪虫却久久停不下来，不断在瓶底打转。
孟溪有心问问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当哥罗克队长把提灯往旁边摆了一下，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在通道口边缘靠墙的位置，一片白色外袍碎片落在那里。
小甲虫转来转去，就是因为这块外袍碎片。
当穆罗把瓶子靠近外袍碎片的时候，小甲虫安静了下来。
这大概是莱托的袍子。
从切口和碎片大小来看，对方应该是故意裁掉了这个部分。
这说明哥罗克队长的跟踪被发现了。
并且对方不想要他们的保护。
孟溪摇头。
这操作太经典了，这帮孩子，简直是惊悚电影主角团附体。
出城之后的行为，一步比一步作死。
现在简直是生怕自己会被保护，把保护者追踪自己的唯一线索还给毁掉了。
“没事，如果他们是追节点人来的，那我手上的追踪虫应该还有效果。”
医师贝尔拿出他的小瓶子，想看看神秘节点人的行踪在哪个方向。
然而当他把瓶子弹了弹，瓶子里的小甲虫却和穆罗手中的那只一样，也在瓶底转悠了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节点人也把外袍撕掉了？
“不会，我抹在他的背上了，除非擦洗，否则……”
说到这里，医师贝尔忽然想到了什么。
一瞬间，孟溪也明白了。
如果对方没有丢掉标记，那小甲虫急躁转悠的原因，就只能是它已经找到目的地了。
神秘节点人，就在他们身边。
这时，众人头顶的墙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穆罗举起提灯。
光线边缘，黑暗深处，一个节点人的方块脑袋，从黑暗中露了出来，他脑壳中央的晶石变成了红色，像是一只血红的眼睛。
下一刻，节点人的身体从黑暗中缓缓降下。
他的下半个身体，不知何时，接在了一只巨型机械蜘蛛的身上。
此时巨大的蜘蛛从墙上爬下，张开爪子，向孟溪一行人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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