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墨时霆的卖身契
沈云思也没想到顾梨竟会出自声名显赫的A国顾家。
在和顾梨暗暗较劲的这段时间，她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自己那高人一等的身份，然而今天，却被告知，那个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小丫头，身世不仅不普通，甚至还略胜她一筹，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不，她还没有输。
顾家是比沈家厉害，可她顾梨，一个帝都大学的大三学生，拿什么来和她这个年仅25岁就拥有国际双一流大学博士学位的高材生比？
倘若她愿意接受帝都大学的邀请，她早就是帝都大学中文系的教授了，顾梨，永远低她一头。
这么安慰自己，沈云思的心情总算渐渐好转。
程颖并不知她的心思，依然还在电波那头喋喋不休求她，“怎么办啊沈小姐，求您，一定要帮帮我啊，沈小姐。”
沈云思缓过神，眼底掠过一缕厌烦，“行了，网络上的痕迹我会帮你处理干净，不让他们抓到你的把柄，不过——”
讲到这儿，她突然顿住。
程颖心立马提到嗓子眼，便听她接着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别给我打电话。”
“这……”
程颖有些迟疑，毕竟沈云思是自己的投资人，GE当初创立，就是她赞助的，两人之间有金钱上的利益牵扯，怎么能说断就断呢？
“沈小姐，那GE的事……”
沈云思不耐烦打断她，“我已经说过，GE是你的，它是死是活，与我无关。程颖，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程颖眸光幽闪，抿了抿唇，“好的，我知道了，沈小姐。”
沈云思没应声，毫不犹豫挂掉电话。
程颖捏着手机，禁不住自嘲，这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但愿这一次，她只折损一个程卫，否则，那些隐秘的事儿一旦爆出，她这个GE的法定代表人，怕是牢底都得坐穿了。
……
沈云思素来十分善于交际应酬，人脉极广，对她而言，删稿撤稿压热搜，简直就是小意思。
于是，她仅花一个小时，便将华国网络上关于顾梨的身世信息及负面黑料，全部清扫得干干净净。
消息封锁得那么快，若昨天没上微博的人，压根不知网络上曾经有过这么一段轰轰烈烈的事情。
当然，这也是出于她的私心，毕竟，她最不愿看到顾梨顶级白富美的身份闹得众所周知。
蓝天碧海。
自得知父亲单方面宣告自己是顾家大小姐这事以来，顾梨的心情就十分复杂。
当时立即就给顾渊打电话了。
然而，顾渊正好临时有重要会议召开，秘书告知她，会议要持续很久，让她过后再打。
于是，顾梨等啊等，一直等到凌晨一点，顾梨的会还没开完。
墨时霆陪她等到那么晚，见她边等边打瞌睡，知道她这是撑不住了，果断把她打横抱起，逼她去睡觉。
顾梨也确实困得厉害，又不忍让墨时霆陪自己熬夜，所以，便点了点头，答应明天再找顾渊。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居然十一点半了。
“哇，今天下午还有课，这下赶不及了。”
从这里回学校，至少要2小时，真是疯了。
墨时霆推门进来，恰好看到她边抓头发边在卧室里乱转，不由得勾了勾唇，“放心，知道你今天肯定起不来，我帮你请假了。”
“真的吗？太好啦。”
顾梨猛地转头，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墨时霆迈开大长腿朝她走来，伸手右手轻轻帮她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深邃的眸子蕴满温柔，“先洗漱，下去吃午餐。”
“嗯嗯，我马上去。”
顾梨说完，一个箭步冲进洗手间。
洗洗刷刷、穿戴完毕下楼，墨时霆已坐在饭厅等她。
饭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只不过，做菜的关婶和李妈却不见人影，想必是不想当电灯泡，很有眼力价退下了。
“霆哥哥——”
顾梨蹦蹦跳跳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墨时霆帮她舀一碗汤，“先喝这个。”
“谢谢霆哥哥。”
顾梨甜甜说完，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
今天是老鸭汤，十分鲜美，她忍不住多喝了几口，这才想起问墨时霆，“你怎么还在这儿？今天不用上班？”
墨时霆沉声道：“早上有电话会议，在家开也一样。下午送你去学校。”
“啊？不用了吧？”
顾梨拒绝。
她不舍得他太奔波辛苦。
墨时霆懂她的意思，却解释：“下午要出国一趟，去机场前送你，正好顺路。”
“哦。又出国啊？去哪个国家？”
一听他出国，顾梨神色悄悄暗淡下来。
虽然接下来的几天，即便他不出国，两人应该也不会见面，可那种感觉，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墨时霆认识回答：“G国。周五晚上回来，正好去接你。”
“也行。”
顾梨嘴角的笑意这才渐渐浮现，“我还以为你要离开十天半个月呢。”
墨时霆闻言，俊脸凑过来，精致的眉眼潋滟一缕坏笑，“怎么？我还没走，就开始想我了？”
他猝不及防的靠近，让顾梨心跳骤时漏了半拍。
她赶紧别过脸，继续喝自己碗里的汤，边喝边否认，“才不是呢，我只是在想，周末就是中秋节了，你要是不回来，那我还要不要去老宅陪爷爷。不过，既然你周五就回来，我倒是可以省心啦。”
“哦，原来如此。”
墨时霆意味深长应了一声。
“不然呢？我要是真想你，我肯定会大声说出来的。”
顾梨面不改色。
墨时霆颔首，“对，老婆说得都对。”
顾梨：“……”
“哦，对了，我得给我老爹打电话。”
只睡了一觉，她都差点忘记这件重要的事了。
墨时霆见她碗里的汤已差不多喝完，体贴地又给她添满。
顾梨拿起手机，拨打顾渊的号码。
这一次，很顺利就接通了。
“父亲。”
面对自小到大都对自己无比严厉的父亲，顾梨习惯性坐直身子，精神也不自觉开始紧绷。
墨时霆看她这样，不禁有些心疼。
他的糖糖生性活泼，在他家那位战功赫赫的大元帅老爷子面前，都能嬉皮笑脸，像小女孩那般撒娇，可每次遇到顾渊，则是下意识正襟危坐，也不知顾渊是如何教育她的，才令她产生这么大的条件反射？
若换做别人，有如此标致可爱的女儿，谁不疼着宠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墨时霆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加倍宠她爱她，就把她当女儿宠。
顾梨忙着与顾渊通话，压根不知才短短的几秒钟，老公已变爹系了。
“你找我什么事？”
许是还在生她的气，顾渊的声音冷冷的，没什么温度。
顾梨轻轻咬了一下唇瓣，诚心说：“谢谢您昨晚替我解围。”
顾渊冷漠的俊脸稍稍有些动容，可惜隔着电波，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不带感情，“以后别乱上网，破坏顾家名声。”
顾梨被他这话怼得有点生气，忍不住反驳，“父亲，我什么时候破坏顾家名声了？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就只是不小心嫁给了全华国女人最想嫁的男人而已。”
“嫁？”
顾渊冷哼，“你们现在难道还是夫妻？”
“迟早是。”
顾梨硬气回复。
虽然大部分时间，她在父亲面前是怂的，可一旦涉及原则性问题，该坚持的，她还是会坚持。
她的答案似乎在顾渊的意料当中，他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一个女孩子家，整天追着男人跑，你丢不丢人？”
顾梨：“我哪有追着他跑？现在是他——”
“总之，你的身份既然公开，以后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敢做有损顾家声誉之事，我一枪崩了你！”
顾梨：“……”
沉默两秒，她干脆回怼他：“”崩了我，你上哪找我这么可盐可甜的漂亮闺女？”
顾渊：“？？？”
第一次在顾渊面前自吹自擂，顾梨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趁顾渊还没开口，她赶紧说：“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父亲，您保重。拜拜。”
话落，急匆匆挂掉电话。
呼！
好样的，顾梨！
拍拍胸脯，做了个深呼吸。
实在不敢想象，父亲此时的表情会有多怪异。
哎。
她也很想学其他小女生那样，在父亲面前肆无忌惮地撒娇呢，可惜，没这个命哪。
“在想什么？”
墨时霆低沉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顾梨的思绪。
顾梨抬头，对上他关心的眼神，犹豫了片刻，这才说：“我在想，该如何攻略我爹。”
“想到了吗？”
“没有。他可比你难攻略多了。”
顾梨吐槽。
“呵。”
墨时霆失笑，“我有那么难攻略？”
“切！”
顾梨瞪他，一想到他一开始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就恨得牙痒痒，“我可没忘记，某人罚我跪了一整晚的祠堂，第二天上午还在我脸上画乌龟，把我关在房间里，不让我吃饭。卡到鱼刺去医院，却莫名被强吻，这也就算了，居然还狼心狗肺地把我一个人丢下……唔唔……”
面对女孩条理清晰的控诉，墨时霆实在理亏，干脆低下头，勾起她的下颌，以吻封缄。
“唔唔……”
顾梨用力推他，却推不开，气得她恶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头，疼得他直皱眉。
他终于放开她，“除了亲你，我找不到第二种方法来表达我的歉意。”
顾梨气笑：“无耻！你分明就是借着法子占我便宜，你这流！氓！”
她说完，一巴掌伸出去，打在他肩膀上。
墨时霆没躲，语气格外真诚：“好吧，我的命你想要，随时可以拿去。”
顾梨戳了戳他，雄赳赳气昂昂：“立字据。”
“好。”
他宠溺地点了点头，连饭都顾不上吃，起身走到旁边的柜子前，拿了一套纸笔。
将A4大小的白纸铺开，他执笔，龙飞凤舞写道：“本人墨时霆，在此立下字据，关于本人的使用权及归属权，均为顾梨所有，期限是一辈子。”
写完，他问：“可以吗？”
顾梨满意地笑了笑：“可以，签名吧。”
“好。”
落落大方签下自己的大名，他将纸张卷起来，递给她，“卖身契。”
“噗。”
顾梨被逗笑，飞速在他脸上啵了一记，“盖章。”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的墨时霆：“……”
“好咯，赶紧吃饭吧，等下我要回学校了。”
顾梨边把他的“卖身契”收好，边催他。
哪知他却说：“舌头疼，吃不了了。”
顾梨“啊”一声，“有那么疼吗？”
“你说呢？”
这小丫头有时候使起蛮力来，还真是不管不顾，太虎了。
“那我看看？”
顾梨有些愧疚地往他凑近，却没留意到，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那抹狡黠。
等她主动投怀送抱，墨时霆大手一捞，轻而易举就将人抱在自己腿上。
“喂，你耍我！”
意识到自己上当，顾梨没好气捏他的手臂。
“呵。”
墨时霆低低一笑，左手环住她的腰，右手拿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她嘴边。
顾梨毫不客气张嘴吃进肚子里。
“我还要鸡胸肉。”
她吃完，心安理得指挥他。
墨时霆甘之如饴，“好。你还想吃什么？”
“鱼。”
“青菜。”
“豆腐。”
……
与此同时，A国。
顾渊刚与顾梨通完电话，办公室大门便被敲开，顾左恭敬上前汇报。
“先生，艾伦伯爵来了。”
一听慕容斯到访，顾渊挑了挑眉，“请他进来。”
“是。”
顾左鞠了鞠躬，快速退下。
顾渊从办公椅上站起身，移步到沙发区。
刚落座，便见慕容斯高大的身影款款出现。
“叔叔。”
慕容斯彬彬有礼朝他问好。
顾渊：“坐。”
“是。”
他走过来，坐在顾渊对面。
“叔叔，昨天的新闻，我看到了。”
慕容斯开门见山，“小梨子在华国受尽委屈，难道您就放心让她一直呆在那儿？墨时霆明显不是一个好对象，他只会让小梨子处于风浪尖口，他配不上小梨子。”
“所以呢？”
顾渊淡淡反问，顺势点燃一支雪茄抽了一口，烟雾弥漫，他深幽的表情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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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顾梨暗暗较劲的这段时间，她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自己那高人一等的身份，然而今天，却被告知，那个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小丫头，身世不仅不普通，甚至还略胜她一筹，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不，她还没有输。
顾家是比沈家厉害，可她顾梨，一个帝都大学的大三学生，拿什么来和她这个年仅25岁就拥有国际双一流大学博士学位的高材生比？
倘若她愿意接受帝都大学的邀请，她早就是帝都大学中文系的教授了，顾梨，永远低她一头。
这么安慰自己，沈云思的心情总算渐渐好转。
程颖并不知她的心思，依然还在电波那头喋喋不休求她，“怎么办啊沈小姐，求您，一定要帮帮我啊，沈小姐。”
沈云思缓过神，眼底掠过一缕厌烦，“行了，网络上的痕迹我会帮你处理干净，不让他们抓到你的把柄，不过——”
讲到这儿，她突然顿住。
程颖心立马提到嗓子眼，便听她接着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别给我打电话。”
“这……”
程颖有些迟疑，毕竟沈云思是自己的投资人，GE当初创立，就是她赞助的，两人之间有金钱上的利益牵扯，怎么能说断就断呢？
“沈小姐，那GE的事……”
沈云思不耐烦打断她，“我已经说过，GE是你的，它是死是活，与我无关。程颖，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程颖眸光幽闪，抿了抿唇，“好的，我知道了，沈小姐。”
沈云思没应声，毫不犹豫挂掉电话。
程颖捏着手机，禁不住自嘲，这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但愿这一次，她只折损一个程卫，否则，那些隐秘的事儿一旦爆出，她这个GE的法定代表人，怕是牢底都得坐穿了。
……
沈云思素来十分善于交际应酬，人脉极广，对她而言，删稿撤稿压热搜，简直就是小意思。
于是，她仅花一个小时，便将华国网络上关于顾梨的身世信息及负面黑料，全部清扫得干干净净。
消息封锁得那么快，若昨天没上微博的人，压根不知网络上曾经有过这么一段轰轰烈烈的事情。
当然，这也是出于她的私心，毕竟，她最不愿看到顾梨顶级白富美的身份闹得众所周知。
蓝天碧海。
自得知父亲单方面宣告自己是顾家大小姐这事以来，顾梨的心情就十分复杂。
当时立即就给顾渊打电话了。
然而，顾渊正好临时有重要会议召开，秘书告知她，会议要持续很久，让她过后再打。
于是，顾梨等啊等，一直等到凌晨一点，顾梨的会还没开完。
墨时霆陪她等到那么晚，见她边等边打瞌睡，知道她这是撑不住了，果断把她打横抱起，逼她去睡觉。
顾梨也确实困得厉害，又不忍让墨时霆陪自己熬夜，所以，便点了点头，答应明天再找顾渊。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居然十一点半了。
“哇，今天下午还有课，这下赶不及了。”
从这里回学校，至少要2小时，真是疯了。
墨时霆推门进来，恰好看到她边抓头发边在卧室里乱转，不由得勾了勾唇，“放心，知道你今天肯定起不来，我帮你请假了。”
“真的吗？太好啦。”
顾梨猛地转头，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墨时霆迈开大长腿朝她走来，伸手右手轻轻帮她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深邃的眸子蕴满温柔，“先洗漱，下去吃午餐。”
“嗯嗯，我马上去。”
顾梨说完，一个箭步冲进洗手间。
洗洗刷刷、穿戴完毕下楼，墨时霆已坐在饭厅等她。
饭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只不过，做菜的关婶和李妈却不见人影，想必是不想当电灯泡，很有眼力价退下了。
“霆哥哥——”
顾梨蹦蹦跳跳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墨时霆帮她舀一碗汤，“先喝这个。”
“谢谢霆哥哥。”
顾梨甜甜说完，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
今天是老鸭汤，十分鲜美，她忍不住多喝了几口，这才想起问墨时霆，“你怎么还在这儿？今天不用上班？”
墨时霆沉声道：“早上有电话会议，在家开也一样。下午送你去学校。”
“啊？不用了吧？”
顾梨拒绝。
她不舍得他太奔波辛苦。
墨时霆懂她的意思，却解释：“下午要出国一趟，去机场前送你，正好顺路。”
“哦。又出国啊？去哪个国家？”
一听他出国，顾梨神色悄悄暗淡下来。
虽然接下来的几天，即便他不出国，两人应该也不会见面，可那种感觉，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墨时霆认识回答：“G国。周五晚上回来，正好去接你。”
“也行。”
顾梨嘴角的笑意这才渐渐浮现，“我还以为你要离开十天半个月呢。”
墨时霆闻言，俊脸凑过来，精致的眉眼潋滟一缕坏笑，“怎么？我还没走，就开始想我了？”
他猝不及防的靠近，让顾梨心跳骤时漏了半拍。
她赶紧别过脸，继续喝自己碗里的汤，边喝边否认，“才不是呢，我只是在想，周末就是中秋节了，你要是不回来，那我还要不要去老宅陪爷爷。不过，既然你周五就回来，我倒是可以省心啦。”
“哦，原来如此。”
墨时霆意味深长应了一声。
“不然呢？我要是真想你，我肯定会大声说出来的。”
顾梨面不改色。
墨时霆颔首，“对，老婆说得都对。”
顾梨：“……”
“哦，对了，我得给我老爹打电话。”
只睡了一觉，她都差点忘记这件重要的事了。
墨时霆见她碗里的汤已差不多喝完，体贴地又给她添满。
顾梨拿起手机，拨打顾渊的号码。
这一次，很顺利就接通了。
“父亲。”
面对自小到大都对自己无比严厉的父亲，顾梨习惯性坐直身子，精神也不自觉开始紧绷。
墨时霆看她这样，不禁有些心疼。
他的糖糖生性活泼，在他家那位战功赫赫的大元帅老爷子面前，都能嬉皮笑脸，像小女孩那般撒娇，可每次遇到顾渊，则是下意识正襟危坐，也不知顾渊是如何教育她的，才令她产生这么大的条件反射？
若换做别人，有如此标致可爱的女儿，谁不疼着宠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墨时霆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加倍宠她爱她，就把她当女儿宠。
顾梨忙着与顾渊通话，压根不知才短短的几秒钟，老公已变爹系了。
“你找我什么事？”
许是还在生她的气，顾渊的声音冷冷的，没什么温度。
顾梨轻轻咬了一下唇瓣，诚心说：“谢谢您昨晚替我解围。”
顾渊冷漠的俊脸稍稍有些动容，可惜隔着电波，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不带感情，“以后别乱上网，破坏顾家名声。”
顾梨被他这话怼得有点生气，忍不住反驳，“父亲，我什么时候破坏顾家名声了？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就只是不小心嫁给了全华国女人最想嫁的男人而已。”
“嫁？”
顾渊冷哼，“你们现在难道还是夫妻？”
“迟早是。”
顾梨硬气回复。
虽然大部分时间，她在父亲面前是怂的，可一旦涉及原则性问题，该坚持的，她还是会坚持。
她的答案似乎在顾渊的意料当中，他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一个女孩子家，整天追着男人跑，你丢不丢人？”
顾梨：“我哪有追着他跑？现在是他——”
“总之，你的身份既然公开，以后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敢做有损顾家声誉之事，我一枪崩了你！”
顾梨：“……”
沉默两秒，她干脆回怼他：“”崩了我，你上哪找我这么可盐可甜的漂亮闺女？”
顾渊：“？？？”
第一次在顾渊面前自吹自擂，顾梨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趁顾渊还没开口，她赶紧说：“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父亲，您保重。拜拜。”
话落，急匆匆挂掉电话。
呼！
好样的，顾梨！
拍拍胸脯，做了个深呼吸。
实在不敢想象，父亲此时的表情会有多怪异。
哎。
她也很想学其他小女生那样，在父亲面前肆无忌惮地撒娇呢，可惜，没这个命哪。
“在想什么？”
墨时霆低沉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顾梨的思绪。
顾梨抬头，对上他关心的眼神，犹豫了片刻，这才说：“我在想，该如何攻略我爹。”
“想到了吗？”
“没有。他可比你难攻略多了。”
顾梨吐槽。
“呵。”
墨时霆失笑，“我有那么难攻略？”
“切！”
顾梨瞪他，一想到他一开始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就恨得牙痒痒，“我可没忘记，某人罚我跪了一整晚的祠堂，第二天上午还在我脸上画乌龟，把我关在房间里，不让我吃饭。卡到鱼刺去医院，却莫名被强吻，这也就算了，居然还狼心狗肺地把我一个人丢下……唔唔……”
面对女孩条理清晰的控诉，墨时霆实在理亏，干脆低下头，勾起她的下颌，以吻封缄。
“唔唔……”
顾梨用力推他，却推不开，气得她恶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头，疼得他直皱眉。
他终于放开她，“除了亲你，我找不到第二种方法来表达我的歉意。”
顾梨气笑：“无耻！你分明就是借着法子占我便宜，你这流！氓！”
她说完，一巴掌伸出去，打在他肩膀上。
墨时霆没躲，语气格外真诚：“好吧，我的命你想要，随时可以拿去。”
顾梨戳了戳他，雄赳赳气昂昂：“立字据。”
“好。”
他宠溺地点了点头，连饭都顾不上吃，起身走到旁边的柜子前，拿了一套纸笔。
将A4大小的白纸铺开，他执笔，龙飞凤舞写道：“本人墨时霆，在此立下字据，关于本人的使用权及归属权，均为顾梨所有，期限是一辈子。”
写完，他问：“可以吗？”
顾梨满意地笑了笑：“可以，签名吧。”
“好。”
落落大方签下自己的大名，他将纸张卷起来，递给她，“卖身契。”
“噗。”
顾梨被逗笑，飞速在他脸上啵了一记，“盖章。”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的墨时霆：“……”
“好咯，赶紧吃饭吧，等下我要回学校了。”
顾梨边把他的“卖身契”收好，边催他。
哪知他却说：“舌头疼，吃不了了。”
顾梨“啊”一声，“有那么疼吗？”
“你说呢？”
这小丫头有时候使起蛮力来，还真是不管不顾，太虎了。
“那我看看？”
顾梨有些愧疚地往他凑近，却没留意到，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那抹狡黠。
等她主动投怀送抱，墨时霆大手一捞，轻而易举就将人抱在自己腿上。
“喂，你耍我！”
意识到自己上当，顾梨没好气捏他的手臂。
“呵。”
墨时霆低低一笑，左手环住她的腰，右手拿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她嘴边。
顾梨毫不客气张嘴吃进肚子里。
“我还要鸡胸肉。”
她吃完，心安理得指挥他。
墨时霆甘之如饴，“好。你还想吃什么？”
“鱼。”
“青菜。”
“豆腐。”
……
与此同时，A国。
顾渊刚与顾梨通完电话，办公室大门便被敲开，顾左恭敬上前汇报。
“先生，艾伦伯爵来了。”
一听慕容斯到访，顾渊挑了挑眉，“请他进来。”
“是。”
顾左鞠了鞠躬，快速退下。
顾渊从办公椅上站起身，移步到沙发区。
刚落座，便见慕容斯高大的身影款款出现。
“叔叔。”
慕容斯彬彬有礼朝他问好。
顾渊：“坐。”
“是。”
他走过来，坐在顾渊对面。
“叔叔，昨天的新闻，我看到了。”
慕容斯开门见山，“小梨子在华国受尽委屈，难道您就放心让她一直呆在那儿？墨时霆明显不是一个好对象，他只会让小梨子处于风浪尖口，他配不上小梨子。”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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