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吃醋_重生1970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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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吃醋

  “嫂子需要帮忙吗?”顾建国不知何时出现在张静心的身后,语调轻快温和,面容俊秀无双。他的声音在这闷热的炭火房里像是一道春风吹拂而过,让人听着很是舒服。

  可张静心毕竟不是真的未成年的小姑娘,看着小白脸就会面红耳热,乱发花痴。更何况顾建国这套在上辈子她见多了去。

  除了让张静心毛孔瑟瑟发抖外,更让她心里对他这人忌惮又多上了两分。

  “你是?”张静心故作不识的样子,放下手里的活儿,看向顾建国满眼的讽刺嘲讽。今天来看望古淮山的有七八个,少记住一个也说得过去,更何况这是军区医院,很多来往的都是穿着军装。

  “嫂子,我是古排长手下的兵,刚刚咱们见过的。”顾建国脸上表情未变,仍旧一脸笑容。

  这样的顾建国让张静心忍不住腹黑的想:他不好好的呆在病房找来炭火房来干什么?难道想引诱自己先红杏-出墙,再对古淮山下手不成?

  想到这种可能,张静心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她实则气狠了,觉得顾建国简直欺人太甚。

  顾建国看着张静心没搭话,却没半点尴尬或不好意思,伸手就想端走张静心手边的盆,帮她洗盆里的菜。

  “同志,请自重!”张静心哪肯让他端走,若是被有心人瞧去,还不知瞎传成什么样呢。不管怎样她是有妇之夫,还是个军嫂,可不能给古淮山摸黑。

  顾建国这样冒然跑过来说要帮忙总之很是奇怪唐突,而且张静心-心里就是觉得顾建国没安好心。

  顾建国手顿了下,面容一僵,气氛瞬间尴尬极了。这和他预想的很不一样,平日里就算在军区,军嫂和文艺女兵哪个对他不是语气轻轻柔柔的,赶着过来搭理他。刚刚在病房这小嫂子明显对自己很是不同,现在这般难道是欲情故纵?

  “嫂子,我..我只是想帮忙。”语气有些结巴,脸色尽是茫然不解与委屈,若这炭火房还有别人在,定是觉得张静心不近人情有些过了,毕竟人家只是想帮忙而已。

  张静心蹙了下眉头,把手里的盆“嘭”的一声放到案板上。

  “这里闷热,小同志还是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张静心边说边转身,不再搭理顾建国。虽显得不通常理,可她却不愿端着笑脸陪着他耗,这顾建国就像个狗屁膏药,只要你一声客气,就立马贴上想摘掉可不容易。

  上辈子她就是被这张无辜的小白脸给骗了,那时顾建国经常和其他小兵来家里帮忙做事,张静心总觉得这小同志人真不错,不仅有时塞给她粮票,最后甚至还帮她离开古淮山。

  其实她一直隐隐约约知晓些的,他实在是和别的小兵不同。在70年代,怎会有人如此热心,又是帮忙又是送粮票,那些粮票最终被古淮山还了回去,还冲自己发了顿大火。

  张静心那时可跟古淮山生了好一阵子气,觉得他假清高,都揭不开锅了干嘛不要白得的东西。而顾建国也消失了好一阵子没再出现,直到最后给自己送来了离开的火车票。

  他看古淮山的眼神炽烈,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来。可最终逃离战胜了心口塞堵的那股恶心,授了他的火车票,离开了古淮山。

  也最终导致古淮山丢了命,所以张静心后来听说古淮山死了,接受不了喝下了符箓水。

  “嫂子,没事儿,这点热不算什么。”顾建国说完又伸手想端走菜盆。

  张静心哪有顾建国的力气大,见抽不回来,索性就随他了,他不是喜欢帮忙吗?那就让他呆在这干好了。

  张静心眼珠子盯着顾建国的背身转啊转的,突然勾起嘴角轻笑出声,“既然小同志想帮忙,那帮我看下炉子,菜洗完放在那边上就行,我去看看你们排长那还有啥需要的。”

  说完就抬脚离开,不给顾建国任何开口的机会。

  论嘴皮子张静心可不是顾建国的对手,更何况这小白脸还是个阴的,谁知啥时候就给套了。

  病房里挺热闹的,张静心进来时不知是谁讲到了什么逗乐的事情,眼尖的她发现了古淮山的嘴角轻扬了下,心里有些酸,因为她还没见过古淮山对自己笑呢。

  “你咋回来了?”古淮山首先发现进来的是自己的小媳妇儿有些不解,通常病房有人来她都会避开,这次有些奇怪。

  张静心冲病房里那群小兵笑了笑,才回道,“刚才有个长得白净精神的小同志说是你的兵,硬要帮忙,我没法子就回来看看你这还需要啥。”她能给顾建国上眼药就逮着上,话里话外都是顾建国自己贴过来的,和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古淮山应了一声,又转头和那群小兵聊开,没再和她说什么。

  告完状,张静心对古淮山的不搭理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一向这样。

  弯腰把门后的垃圾篓提了起来,二十几斤的西瓜就剩下了这堆皮,看着貌似她的招待很得小兵们的心,很是赏脸。桌子好像被清理过了,也无须她再忙活一遍,径自出了病房门倒垃圾去了,这西瓜皮最容易招苍蝇,可不能留在病房里。

  话说把垃圾篓送回病房后,张静心发现其实她也没其他事情可做,索性就出了军区医院四处转转。

  现在大约四点左右的样子,天气还是热的厉害。小市场那三三两两的摊子摆着,堆在一起的菜焉巴巴的一点生气也没,也让张静心没半点想把它们带回去的冲动。

  昨日她想寻些木耳来着,可是转一圈却仍旧没见到,想了下张静心决定还是明日一早过来问问那个卖野鸡给她的婆子,说不定能弄到一些。

  想到木耳,张静心就不由地想起了小南山里密密麻麻的成片还没来得急摘的那些。

  唉,真是可惜了。

  小市场的尽头转个弯就到了纺纱厂的区域,m省多产麻,且纺纱厂大大小小也算是h国之最。而张静心眼前的这个纺纱厂算是这周边最大的一个了,再过几月就到了年关,那时江省的布票也跟着紧俏起来,若她能弄些布匹回去倒卖给牛三根他们,说不定可以弄回不少粮食。

  是的,张静心的最终目的还是粮食。

  而且张静心这次在m省呆不了多长时间,不管大槐村那边让不让她回去,她也得会回去一趟。

  毕竟她和古淮山的证还没领,和古老二一家的帐也还没清算,有空张静心还要问问古淮山认不认识古青玉这个人,她上次跟踪可是被古青玉差点吓掉了半条小命,当然也怪她自己,不自量力,不知深浅就胆大的冒然行事。

  张静心想着至少还有十多年的时间,h国最紧张的依然是粮食。肉可以进山弄,再不济也可以用古淮山发的那丁点可怜肉票买,但总能吃上两口。

  话说回来后的张静心最担心的是粮食不够吃,总想多存些,再存些,越多越好。

  可是她对这纺纱厂一点都不熟悉,想弄到布可不容易。

  突然间,张静心停下了脚步,眼睛活络的扫荡着视线范围的区域,终于寻到了一处无人又隐蔽的地方,翘起了嘴角欢快的走了过去。

  “你说厂长让俺们把这批布弄到那废弃的仓库干啥?”一个穿着纺纱厂标志的厂服壮汉低声问着身边一起搬运的瘦小男人。

  那瘦小男人伸脚一踢道,“管那干啥,反正俺们的好处少不了,晚上要不去小红那儿乐呵乐呵去。”瘦小的男人一脸子猥琐,语气也流里流气的。

  “要去你去,俺回家搂自个儿媳妇。”壮汉见瘦小男人没个正型,也不提这茬话,能被厂长看中,也不是憨的。

  “切,跟俺装啥,你又不是没尝过小红的那桃香花谷的销-魂滋味.....”瘦小的男人在壮汉耳边说着荤话,边说脑子里就浮现出小红诱人香气的窈窕风流身段,可比家里的黄脸婆强多了,他就不信面前装傻的不动心。

  “.....”

  “去不去,给俺句准话。”瘦子想他今晚可要去泄泄火的,好不容易来了笔大单子,一会儿厂长给的定是不会少的。

  “赶紧搬,一会儿下班人多眼杂,少惹麻烦。”壮汉有些急了,面前的布匹堆的仍旧老高,这瘦子一直说着荤话不就是想少干些活儿么,以为自己真傻,小红的身子她搂过怎么了,这厂里的男人哪个没搂过?

  瘦子抬头看了看天色,确是不早了。虽然他懒也是知轻重的,当然心里还是有些暗恨壮汉的不知趣,竟然还催促上了自己。要不是他在厂长面前夸了壮汉两句,他还真以为是厂长赏识他不成。

  说实在的,自己挑上他不就是看上了他一把子力气,瘦子站在壮汉身后狠狠的甩着冰刀子,直到壮汉转身向他走来才扛起布匹晃悠悠的向破旧的仓库走去。

  张静心贴好隐身符站在他俩身后,也慢慢的往银子里移动布匹。这等好事儿可是过了这村没那店的,这明显是暗地的勾当,且刚才张静心一摸,才发现这可是上好的细棉布,可不是平日里常见的普通麻布。虽然还没染色,可这些怕是有票也难买到的。

  当然张静心也不会做的太过,她也怕偷运的太多两人有所发觉,移了二十几匹就忍着诱惑收了手。

  张静心觉得这些细棉布和牛三根做交易有些不划算,想留着以后自己小家慢慢消耗,毕竟计划经济还得有好些年,古淮山有部队发的衣物,她可没有,还有他们以后的孩子也是要备些的。

  布匹,张静心还是会想法子折腾到手,到时用手里的粮食换也行,只要把布匹弄回江省,粮食她不愁牛三根折腾不到。话说眼前这两人可是要好好的利用一番才行,特别是那个瘦子,毕竟有弱点的人才有更高的利用价值。

  “终于肯回来了?”张静心刚推开病房门,古淮山不悦的声音就传进了她的耳朵,仿佛他一直在等她似的,这让张静心-心头一甜。

  可看了眼病房里小兵们一个没有,暗叫一声“完了!”就飞速的关上房门,直冲炭火房。

  炭火房里的鸡汤她怎就忘了,还以为那群小兵会待上好一阵子呢。

  到了炭火房一瞅,果然不见顾建国的踪影,忍不住心里咒骂了几句,这丫的只会人前卖乖的小人。

  张静心赶紧打开砂锅翻滚了两下里面的鸡汤,熬了两个多小时,香气浓郁的让她直袭脾胃,嘴里口水狂涌直流。瞧着鸡汤也熬的差不多,幸而这时没人过来,不然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些大惊小怪的婆婆妈妈。

  实则也怪不得她们,实在是这年头又不逢年过节的,炖肉的真不多见。大家都一门心思的想着填饱肚子,哪有心思整这个。

  肉,不是不想,是不能,更是不可能随意就弄到,供销社可是定时定量的出售的。

  虽说m省山水环绕,但是山民们手里的野物也不是随便卖的,就像后面的小市场,大多拿野物换粮食的,舍得用粮食换的还真是不多,毕竟谁家口粮都是定量的,没的多。

  张静心缩了缩手臂,扯着衣袖把鸡汤端到案板上,开始准备些清爽的小菜。

  中午两人吃光了鱼头豆腐汤,顺便也解决了早上剩下不多的玉米葱花饼,晚上只吃鸡汤定然是不够的,古淮山的胃可是能吃下五十多个饺子的,没有干粮的话怕撑不到明日早上就得饿了。

  想了想,张静心又拿了一碗玉米粉出来,准备弄些锅贴,和好面直接贴在铁锅边上,水开后等个几分钟也就好了。

  谁想刚贴好锅贴,外面“哒哒”的脚步声就传进了张静心的耳朵。不做他想,张静心连忙把砂锅放进篮子里盖好,顺便移进了银袋子里。

  她小心眼的想着,有些手脚“麻利”的谁知会不会翻开篮子上的遮布,毕竟鸡汤香味实在太浓郁了。

  “咦!这炭火房咋有鸡汤味?”

  进炭火房的是两个婆子,一高一矮很是对称。高的嘴巴正是刚开口说话的那位,矮的此刻正瞅着张静心不放,脸上一副有好事可凑的样子。今天早上张静心的半斤玉米粉可是大家都瞧见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妮子是个不懂持家的,对于张静心这么早出现在这炭火房,自己又闻着鸡汤味,那答案不言而喻。

  矮婆子想若张静心识趣些,给她俩点好处倒是可以当没见着。

  这年代吃肉喝辣可不是啥光荣的事情。

  “呦,小同志咋怎么早就过来了?”刚刚瞅张静心的矮婆子边往她这边走,边露着满口稀疏黄牙冲她很是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刚才你炖鸡了?”高婆子也随后跟进站在炭火炉边,语气有些不善像是在质问张静心。

  那脸上得意的小表情仿佛抓到很了不得的事情,让张静心很是无语。虽说现在吃苦劳作最光荣,但是吃顿鸡汤也也不至于罪大恶极吧。

  高婆子可不管张静心怎么想,她在医院可待了一个多月,还是第一次从炭火房闻到了鸡汤味儿,谁家吃肉不是偷偷摸摸的,这位竟然胆大的在炭火房炖,不是胆肥就是缺心眼的货。更何况同样级别的军属,凭啥张静心能炖上鸡了,她家都快断粮了,这让高婆子心里有了计较,觉得很是不舒服。

  “哪能弄到鸡,我也刚进来,贴些玉米饼子,凉拌些野菜晚饭也就算对付了。”张静心边拌着野菜边说,这野鸡汤还真是该偷偷的喝好了,这还没见到鸡汤这两人就眼热围了过来,若真瞧见了还不知能干出啥事情呢。

  说道野鸡汤,张静心差点忘了张珍珍提过来的那小半篮子猪肉和骨头。

  恩,明天吃骨头汤,她男人的腿可是断了的,得吃点骨头好好养着。

  两婆子可不信张静心的话,相互默契的对视一眼后,一同瞅向案板旁边的盖着褐色麻布的篮子上。

  “呦,小同志的这块遮布和俺家的好像!”质问张静心的高婆子边说边伸手把褐色的遮布迅速的扯了下来,让张静心想拦都来不及。

  可放眼一看,篮子里除了放了些调味的别的也没啥,每家都有的东西倒也不稀奇,若算起来还没她家的调料齐全,高婆子瘪了瘪嘴巴,扔下手中的遮布,脸色讪讪的好不精彩。

  “婶子,这遮布满街都是,可都与你家很像呢,那不会都是你家的吧?”张静心瞟了两眼手快扯掉篮子遮布的那个高婆子脸色一沉讥讽道,她实在觉得有些恼火,她防什么竟然就来什么,这些人难道以为发现她炖了鸡汤,能分一碗不成?

  张静心可不知这两位是真的抱着这种拿捏她短处的心态想混些好处的。

  话说张静心若不是不想给古淮山添麻烦,她都想扑过去撕了这俩多事的婆子。

  不知何时开始,张静心血液里的暴躁因子很是有些嚣张的在她脑里不停叫嚣着,让她总是有种想扑过去撕了那些坏心眼之人,这可是上辈子不曾有的事情,上辈子她常做的就是缩在一处,自我舔扯伤口。

  “那可不是,这遮布还真是满大街都是一个色,真丢了怕也不好寻去。”另一个矮婆子搭着腔哈哈的捂嘴嘴巴笑着说。

  “那婶子是啥意思?我家的遮布还真的可能是你身边的这位婶子家的?”张静心被两人的掰扯给气笑了,合着还是她家遮布的错,不该与他人同一色?

  “咋能呢,俺又没说你,你这小同志,咋就爱多想呢。”矮婆子语气有些责怪张静心的不依不饶,没寻到鸡汤很是识趣的边扯着身边的婆子走向自己的炭火炉边。

  张静心也没兴趣上去找这两位的茬,把手上的野菜拌了几下放好,锅里的锅贴也差不多可以铲出来了,利落的收拾打扫了下案板,去了趟秦大爷那儿还了东西,提着篮子就头也不回的出了炭火房,一点都不在乎身后两婆子如何嘀咕猜测自己。

  只要她们不太过分,张静心一点都不会去计较。和她们一般见识,张静心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了好几个圈才会干这种傻事儿。

  “呵呵,饿了吧,饭我做好了。”张静心放下篮子就转身走向卫生间,拿出刚清洗过的毛巾,想着帮古淮山擦擦手,好吃晚饭。

  “下午去哪儿了?”古淮山声音有些闷,跟他生活多年的张静心怎会听不出他有些不高兴了。可除了回来时没回答他话跑去炭火房,也没惹到他吧?更何况张静心不是着急炭火房的鸡汤有所闪失才忘了回话的嘛。

  “去了小市场转了一圈。”张静心-心里虽有些憋屈,可还是边答边抬起古淮山粗糙厚实的大手认真的擦拭着。

  擦完大手后,甚至恶作剧的用小手指在古淮山的掌心轻轻划来划去戏弄着,谁知细嫩的触感被粗糙厚实的大手瞬间包裹住,给就地□□了。

  突来的湿热的触感让张静心-心头一颤,猛地倒抽一扣气,呜声说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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