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待遇
离别总是很快，第二天一早生欢就送爷爷坐上了车。
郝建军搂着生欢，怕她伤心。
生欢其实没有特别难受，因为跟爷爷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多少有些酸涩。
余爷爷的离开并未打乱夫妻俩的生活，不过是生欢这两天太累，直接罢工了。
家里的活都是郝建军干，饭菜还给生欢送回来，就算自己忙也会让其他人跑一趟。
在被窝里趴了两天的生欢活力满满的起床了，主要郝建军昨天晚上泡了豆子，昨白天有人把石磨送来了。
小石磨毕竟精致，站在原地用手推着杆就能推动，简单的紧。
用水管把石磨洗干净，拿出泡好的豆子打浆。
“弟妹！干啥呢？”
“嫂子过来了，快进了中午搁我这喝豆腐脑儿，我这做点豆腐泡点腐乳，郝建军一天干啥吃零嘴了。”
“呀！弟妹你还会做腐乳呢？”
“简单的很，主要看发酵，这不郝建军给我做的草盘子，到时候给你拿点尝尝。”
生欢手里动作，刘嫂子洗洗手过来帮忙往里添豆子。
“生欢，那红方可不好买了，你卖我点呗！”
“嫂子，卖你干啥，也不值当几个钱。”
“那嫂子给你拿点豆子，我昨天也泡了，要炒豆的，你看看行不？”
“嫂子，你拿过来，我教你做就完了。”
“这那行！这手艺可值不少钱呢！”
“有啥的嫂子，又不是啥秘密，到时候加什么调料我直接让你拿过来。”
“行行！”
给生欢的磨完了，郝嫂子才回家取自己的豆，拿过来一看生欢一惊，这可真不少，比郝建军泡的还多。
“嫂子你咋泡这么老些豆啊？”
“做一顿胖胖豆炒肉丁，孩子大人都乐意吃，明天还能吃。”
“那晚上该吃豆腐吧！”
“哈哈哈！”
豆子同样磨了一桶的豆浆，因为太稠又加了两桶水，搁纱布过滤之后，这才下锅煮。
豆浆煮开五分钟之后，盛出来一桶，桶底悄悄放了内脂，豆浆一冲之后盖盖子静置。
其他的就点进盐卤，之后盛进桶里，拿个大笸箩铺上纱布，凝固的嫩豆腐一勺勺的放进去，最后把纱布叠好，上边再盖上个放水盆的笸箩。
之后又煮嫂子打好的豆浆，一样的步骤，就是没出豆腐脑，豆腐块大不少，用筐装的。
“嫂子等渗水之后就好了。”
昨天就泡好的木耳干香菇跟黄花菜，生欢给改成小细丝，用现在家里时时刻刻熬着的羊汤打了个卤汁，最后打个鸡蛋黄撒上葱花儿。
郝建军回来就看嫂子给这呢，生欢忙道：“老公，你快去把参谋长跟孩子叫家里喝豆腐脑，我这再整俩菜。”
“不用不用，我回去吃！”
“嫂子你搁这呆着吧，回去得做饭，吃上不得黑天！”
郝建军来到隔壁，就看一家六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
“团长，你咋来了？”
“我媳妇让你带着孩子上俺家吃饭。”
“不用，孩他娘做饭了。”刘参谋不好意思，面上云淡风轻。
“爱去不去，嫂子给俺家吃了，哇们跟叔走！”说着大手一挥就要走。
“好哦！”
孩子们都去了刘参谋赶紧跟上。
还不忘抄起带回来的饭盒。
“团长，俺婆娘咋给你家啊？孩搁你家吃饭，这这这！”
“今天跟我媳妇做豆腐来着，我回来时候刚做完，嫂子要回被我媳妇拦下搁俺家喝豆腐脑，这不让我来喊你们。”
生欢今早早就做了土豆烧羊腩跟拌羊杂，时间紧干脆做个快手菜，羊肉切粒直接烤，在做个葱爆羊肉，俩菜几乎同时出锅，烤羊肉粒撒孜然辣椒面接着烤。
锅里焖的米饭不多，但是好在参谋长搁食堂打回来两盒饭，生欢拿着碗，刘嫂子拎上桶。
生欢一手拿勺一手拿碗，打完嫩当当的豆腐脑之后再浇一勺卤子。
郝建军带着一长串人来，刘家人不好意思，生欢忙让孩子坐下，豆腐脑递过去。
“嫂子你打，我去把羊肉拿出来。”
刘嫂子接过碗忙应好。
生欢把一盘子烤羊肉拿出来，小孩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小眼睛亮晶晶的。
“孩子们，来婶婶家吃饱哦，不然回家晚上可要饿肚子了。”
“咦，这是啥，这么好喝！”
“儿子这是豆腐脑，我还第一次喝这么顺滑浓香的豆腐脑呢。”
比起豆腐脑，小孩子们都更喜欢烤羊肉，参谋长感慨：“这要是有点酒就舒坦了。”
郝建军撇了他一眼，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准确的来说是他媳妇儿做的每顿饭他都这么想的，但是纪律是要遵守的。
“弟妹，我刚才就看见了，你家地里都长小苗了，啥时候种的？”
“来之后没两天就种了，我还怕焖死呢，没想到都出来了。”
“那我也得赶紧种上，不说五月初四月末下一批军嫂就要来了。”
“对了，明天教导员会找你们，估计就是把事全都交给你们，供销社教导员肯定得跟一阶段，学校就得看媳妇你自己了。”
晚上，郝建军跟着刘参谋俩人一起帮忙把豆腐切块儿房子草帘子上，再盖上一层塑料布发酵。
刘参谋家割了五斤豆腐回去，豆腐渣都留下了，郝建军给煮完发煮之后掺着糠喂给了鸡。
第二天一早，郝建军起来剪鸡蛋，发现果然多下了一个蛋，平时不爱下蛋的也下蛋了。
但是豆腐渣成本高，孩费力气，就多一个蛋，郝建军决定还是喂苞米面跟稻糠。
生欢早起，正好缸里有鱼，这一看才想起来家里还有螃蟹跟虾呢，想着中午做了，这会儿就先让郝建军捞两条鲫鱼做个汤儿。
郝建军杀鱼，生欢先去库房往豆腐上撒一层毛霉菌，昨天人多眼杂，其实干发也能长毛，就是不茂盛，这估计五六天就差不多茂盛了。
回来就合的块面醒发，把鱼煎两面金黄之后压碎，加入葱姜热水熬制。
郝建军烧着火，生欢这边开始扯面条，不一会一根根裤带面就出来了，之后用手撕开就变成了细条，放入滚水里一煮，面条飘起来就捞出来，过了冷水之后再把鱼汤滤干净，再下入面条煮开，撒一把葱花一把胡椒面。
这还是生欢第一次做面条，郝建军端着碗两口就秃噜一碗，连汤都喝干才盛第二碗。
“媳妇儿，这鱼汤跟羊汤就是一个味，这面条真好吃，这么劲道！”
“我也是忘了，你喜欢吃我给你做，光是面条我都让你天天吃不重样的。”
吃多了羊肉，果然更愿意欢欢口味。
“媳妇儿，中午烤个羊肉吧，昨天我都没咋吃。”郝建军说的时候一脸怨念。
“我没要羊排，要了羊脖跟羊腿，给你烤个羊腿吧，我想吃炖的烂糊的羊脖蘸韭菜花。”
“咱家还有韭菜花吗？没有中午我去要点。”
“上回要的还没吃了呢。”不说别的，这边的韭菜花是真的香，但咸也是真咸，生欢打算自己家韭菜花下来的时候做点。
郝建军刚走，黄部长就带着一个人来了，这人四五十岁，像个沉稳的老干部。
“教导员，这就是团长夫人。”
“嫂子你好。”
生欢惊呆了，但是也淡定接受了军嫂不管多大都跟你叫嫂子的设定了。
“咱们去找刘嫂子吧。”
“行，走吧。”生欢把门关好，跟着去了刘家。
刘嫂子果不其然在种地，几个孩子跟着帮忙，见几人来热情道：“小黄弟妹来了，快进屋，这是教导员吧，快进屋。”
说着水井边上洗洗手便叫人进屋。
生欢看着这口井，疑惑自己家咋没有？看着水龙头好像是新结的，挺方便啊！搁外边干完活直接搁院里就能洗手了，就是冬天估计得冻爆，回家问问郝建军。
屋里，东西不多但是很整洁，坐在八仙桌刘嫂子给道了茶水。
“嫂子别忙了，来坐，说是接下来的事。
余生欢同志，你管学校，除了随军补贴之外，因为咋们有两档，一档每月六十五块四的工资，加三十斤粮票，二斤肉票，等其他工业票和副食品票，跟部长一样的待遇。
另一种是八十元工资，食品票都没有，毕竟咱们营长也有票据，工业票不变。”
生欢都不用考虑，现在看来跟郝建军的确不用票，但是以后孩子口子多了没有粮食咋行，再说了自己不缺钱就缺票。
“我要第一挡，六十五工资的。”
“好的。刘素梅同志其实相当于供销社的售货员，营地没有多大，所以就您自己，您的工资没有余生欢同志多，跟老师一般多，三十三块三毛三，每月三十斤粮票，一斤肉票，跟排长一样的票据跟分配怎么样？”
教导员也是多方考虑，刘参谋家缺粮食，团长家啥也不缺，估计票据搁到过期都用不了。
“行！啥时候上班！”
“明天就先到供销社学习出库入库对账，记牢票据使用，以及各种补贴。”
“余同志，教室都一应俱全了，据初步计算，每个家庭差不多四个孩子，第一批来的孩子估计会有八十个，之后会陆续过来，就请您在里边挑选出合适的老师了，这是各位初中极以上学历的老师的详细资料，以及人际关系和学校的表现等。”
“好的。”生欢粗略一看二十个军嫂，居然有十三个档案袋。
生欢一一看过去，每个看的都很仔细，有两个有教育经验，一个在生产队当小学老师，一个在初中当班主任，两人也给温顺贤良，孩子们都很喜欢老师，嗯适合教小班。
至于雷厉风行，严苛的初中班主任适合就带大班，便于管教不听话的皮猴子们。
之后一些生欢都不太满意，直到最后一个，成分不太好，一起家里开武馆的，教堂学校毕业，丈夫是武馆的学徒，小小年纪就离开家里跟着队伍抗战。
之后胜利回来不顾一切娶了武馆的大小姐，看形式不对捐了全部家当，丈夫是基地岁数最大的人的妻子。
生欢看了教导员一眼，对上视线生欢看到了温柔的笑意，想来俩人一点很恩爱。
看这跟街坊邻居的为人处世能看出来这人是个霸王花，却又不缺细心，带小中班正好。
“王教导，就定这三个了，到时候再来一轮面试，我回去制定一下计划，成了立马就能开班，对了这三人应该有教科书，记得让带来。”
“好，我回去让他们发电报。”
“这个憨厚热情还是猎户家的，我觉得适合看猪肉铺。”
刘嫂子拿着剩下的十七个档案袋看着。
“咱们不谋而合，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粮站的让这个一起就在粮站工作的去吧。”
王教导员摇头：“嫂子你看，这人虽然能力强，但有时候缺两，大毛病没有，但是克扣百姓就不该让她接着看粮仓。”
“教导员，我不这样觉得，我觉得这人能力肯定是过硬，粮站要业务熟练的，若是这人缺斤少两，就可以在他男人哪里下功夫，在营地里她自然不敢，谁也不是好惹的，真闹起来她根本收不了场，让他男人跟他说明厉害关系，看资料他男人是能管住她的。”
我觉得生欢说的对，毕竟一个个都是愣头青工作不好开展。
王教导员点点头，表示他还要再考虑考虑。
“收购站就这个了，她家住在山里，最了解山货的品质，就这么定了，过两天军嫂们就要陆陆续续的过来了，麻烦二位多关照了。”
等回家生欢才想起来给郝建军烤羊腿，好在都腌完了，先煮烂糊再烤，毕竟若是一直烤，火大了外边看着好，里边还没熟，火小熟了之后咬不动。
羊脖早就进了羊汤的锅里了，现在往里一扎都烂糊的差不多了。
打开系统页面，直接买三十个潼关馍放进烤箱里烤。
挑个烧烤料，一半撒在滋滋冒油的羊汤上，一半放在盘子里一会儿蘸羊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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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建军搂着生欢，怕她伤心。
生欢其实没有特别难受，因为跟爷爷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多少有些酸涩。
余爷爷的离开并未打乱夫妻俩的生活，不过是生欢这两天太累，直接罢工了。
家里的活都是郝建军干，饭菜还给生欢送回来，就算自己忙也会让其他人跑一趟。
在被窝里趴了两天的生欢活力满满的起床了，主要郝建军昨天晚上泡了豆子，昨白天有人把石磨送来了。
小石磨毕竟精致，站在原地用手推着杆就能推动，简单的紧。
用水管把石磨洗干净，拿出泡好的豆子打浆。
“弟妹！干啥呢？”
“嫂子过来了，快进了中午搁我这喝豆腐脑儿，我这做点豆腐泡点腐乳，郝建军一天干啥吃零嘴了。”
“呀！弟妹你还会做腐乳呢？”
“简单的很，主要看发酵，这不郝建军给我做的草盘子，到时候给你拿点尝尝。”
生欢手里动作，刘嫂子洗洗手过来帮忙往里添豆子。
“生欢，那红方可不好买了，你卖我点呗！”
“嫂子，卖你干啥，也不值当几个钱。”
“那嫂子给你拿点豆子，我昨天也泡了，要炒豆的，你看看行不？”
“嫂子，你拿过来，我教你做就完了。”
“这那行！这手艺可值不少钱呢！”
“有啥的嫂子，又不是啥秘密，到时候加什么调料我直接让你拿过来。”
“行行！”
给生欢的磨完了，郝嫂子才回家取自己的豆，拿过来一看生欢一惊，这可真不少，比郝建军泡的还多。
“嫂子你咋泡这么老些豆啊？”
“做一顿胖胖豆炒肉丁，孩子大人都乐意吃，明天还能吃。”
“那晚上该吃豆腐吧！”
“哈哈哈！”
豆子同样磨了一桶的豆浆，因为太稠又加了两桶水，搁纱布过滤之后，这才下锅煮。
豆浆煮开五分钟之后，盛出来一桶，桶底悄悄放了内脂，豆浆一冲之后盖盖子静置。
其他的就点进盐卤，之后盛进桶里，拿个大笸箩铺上纱布，凝固的嫩豆腐一勺勺的放进去，最后把纱布叠好，上边再盖上个放水盆的笸箩。
之后又煮嫂子打好的豆浆，一样的步骤，就是没出豆腐脑，豆腐块大不少，用筐装的。
“嫂子等渗水之后就好了。”
昨天就泡好的木耳干香菇跟黄花菜，生欢给改成小细丝，用现在家里时时刻刻熬着的羊汤打了个卤汁，最后打个鸡蛋黄撒上葱花儿。
郝建军回来就看嫂子给这呢，生欢忙道：“老公，你快去把参谋长跟孩子叫家里喝豆腐脑，我这再整俩菜。”
“不用不用，我回去吃！”
“嫂子你搁这呆着吧，回去得做饭，吃上不得黑天！”
郝建军来到隔壁，就看一家六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
“团长，你咋来了？”
“我媳妇让你带着孩子上俺家吃饭。”
“不用，孩他娘做饭了。”刘参谋不好意思，面上云淡风轻。
“爱去不去，嫂子给俺家吃了，哇们跟叔走！”说着大手一挥就要走。
“好哦！”
孩子们都去了刘参谋赶紧跟上。
还不忘抄起带回来的饭盒。
“团长，俺婆娘咋给你家啊？孩搁你家吃饭，这这这！”
“今天跟我媳妇做豆腐来着，我回来时候刚做完，嫂子要回被我媳妇拦下搁俺家喝豆腐脑，这不让我来喊你们。”
生欢今早早就做了土豆烧羊腩跟拌羊杂，时间紧干脆做个快手菜，羊肉切粒直接烤，在做个葱爆羊肉，俩菜几乎同时出锅，烤羊肉粒撒孜然辣椒面接着烤。
锅里焖的米饭不多，但是好在参谋长搁食堂打回来两盒饭，生欢拿着碗，刘嫂子拎上桶。
生欢一手拿勺一手拿碗，打完嫩当当的豆腐脑之后再浇一勺卤子。
郝建军带着一长串人来，刘家人不好意思，生欢忙让孩子坐下，豆腐脑递过去。
“嫂子你打，我去把羊肉拿出来。”
刘嫂子接过碗忙应好。
生欢把一盘子烤羊肉拿出来，小孩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小眼睛亮晶晶的。
“孩子们，来婶婶家吃饱哦，不然回家晚上可要饿肚子了。”
“咦，这是啥，这么好喝！”
“儿子这是豆腐脑，我还第一次喝这么顺滑浓香的豆腐脑呢。”
比起豆腐脑，小孩子们都更喜欢烤羊肉，参谋长感慨：“这要是有点酒就舒坦了。”
郝建军撇了他一眼，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准确的来说是他媳妇儿做的每顿饭他都这么想的，但是纪律是要遵守的。
“弟妹，我刚才就看见了，你家地里都长小苗了，啥时候种的？”
“来之后没两天就种了，我还怕焖死呢，没想到都出来了。”
“那我也得赶紧种上，不说五月初四月末下一批军嫂就要来了。”
“对了，明天教导员会找你们，估计就是把事全都交给你们，供销社教导员肯定得跟一阶段，学校就得看媳妇你自己了。”
晚上，郝建军跟着刘参谋俩人一起帮忙把豆腐切块儿房子草帘子上，再盖上一层塑料布发酵。
刘参谋家割了五斤豆腐回去，豆腐渣都留下了，郝建军给煮完发煮之后掺着糠喂给了鸡。
第二天一早，郝建军起来剪鸡蛋，发现果然多下了一个蛋，平时不爱下蛋的也下蛋了。
但是豆腐渣成本高，孩费力气，就多一个蛋，郝建军决定还是喂苞米面跟稻糠。
生欢早起，正好缸里有鱼，这一看才想起来家里还有螃蟹跟虾呢，想着中午做了，这会儿就先让郝建军捞两条鲫鱼做个汤儿。
郝建军杀鱼，生欢先去库房往豆腐上撒一层毛霉菌，昨天人多眼杂，其实干发也能长毛，就是不茂盛，这估计五六天就差不多茂盛了。
回来就合的块面醒发，把鱼煎两面金黄之后压碎，加入葱姜热水熬制。
郝建军烧着火，生欢这边开始扯面条，不一会一根根裤带面就出来了，之后用手撕开就变成了细条，放入滚水里一煮，面条飘起来就捞出来，过了冷水之后再把鱼汤滤干净，再下入面条煮开，撒一把葱花一把胡椒面。
这还是生欢第一次做面条，郝建军端着碗两口就秃噜一碗，连汤都喝干才盛第二碗。
“媳妇儿，这鱼汤跟羊汤就是一个味，这面条真好吃，这么劲道！”
“我也是忘了，你喜欢吃我给你做，光是面条我都让你天天吃不重样的。”
吃多了羊肉，果然更愿意欢欢口味。
“媳妇儿，中午烤个羊肉吧，昨天我都没咋吃。”郝建军说的时候一脸怨念。
“我没要羊排，要了羊脖跟羊腿，给你烤个羊腿吧，我想吃炖的烂糊的羊脖蘸韭菜花。”
“咱家还有韭菜花吗？没有中午我去要点。”
“上回要的还没吃了呢。”不说别的，这边的韭菜花是真的香，但咸也是真咸，生欢打算自己家韭菜花下来的时候做点。
郝建军刚走，黄部长就带着一个人来了，这人四五十岁，像个沉稳的老干部。
“教导员，这就是团长夫人。”
“嫂子你好。”
生欢惊呆了，但是也淡定接受了军嫂不管多大都跟你叫嫂子的设定了。
“咱们去找刘嫂子吧。”
“行，走吧。”生欢把门关好，跟着去了刘家。
刘嫂子果不其然在种地，几个孩子跟着帮忙，见几人来热情道：“小黄弟妹来了，快进屋，这是教导员吧，快进屋。”
说着水井边上洗洗手便叫人进屋。
生欢看着这口井，疑惑自己家咋没有？看着水龙头好像是新结的，挺方便啊！搁外边干完活直接搁院里就能洗手了，就是冬天估计得冻爆，回家问问郝建军。
屋里，东西不多但是很整洁，坐在八仙桌刘嫂子给道了茶水。
“嫂子别忙了，来坐，说是接下来的事。
余生欢同志，你管学校，除了随军补贴之外，因为咋们有两档，一档每月六十五块四的工资，加三十斤粮票，二斤肉票，等其他工业票和副食品票，跟部长一样的待遇。
另一种是八十元工资，食品票都没有，毕竟咱们营长也有票据，工业票不变。”
生欢都不用考虑，现在看来跟郝建军的确不用票，但是以后孩子口子多了没有粮食咋行，再说了自己不缺钱就缺票。
“我要第一挡，六十五工资的。”
“好的。刘素梅同志其实相当于供销社的售货员，营地没有多大，所以就您自己，您的工资没有余生欢同志多，跟老师一般多，三十三块三毛三，每月三十斤粮票，一斤肉票，跟排长一样的票据跟分配怎么样？”
教导员也是多方考虑，刘参谋家缺粮食，团长家啥也不缺，估计票据搁到过期都用不了。
“行！啥时候上班！”
“明天就先到供销社学习出库入库对账，记牢票据使用，以及各种补贴。”
“余同志，教室都一应俱全了，据初步计算，每个家庭差不多四个孩子，第一批来的孩子估计会有八十个，之后会陆续过来，就请您在里边挑选出合适的老师了，这是各位初中极以上学历的老师的详细资料，以及人际关系和学校的表现等。”
“好的。”生欢粗略一看二十个军嫂，居然有十三个档案袋。
生欢一一看过去，每个看的都很仔细，有两个有教育经验，一个在生产队当小学老师，一个在初中当班主任，两人也给温顺贤良，孩子们都很喜欢老师，嗯适合教小班。
至于雷厉风行，严苛的初中班主任适合就带大班，便于管教不听话的皮猴子们。
之后一些生欢都不太满意，直到最后一个，成分不太好，一起家里开武馆的，教堂学校毕业，丈夫是武馆的学徒，小小年纪就离开家里跟着队伍抗战。
之后胜利回来不顾一切娶了武馆的大小姐，看形式不对捐了全部家当，丈夫是基地岁数最大的人的妻子。
生欢看了教导员一眼，对上视线生欢看到了温柔的笑意，想来俩人一点很恩爱。
看这跟街坊邻居的为人处世能看出来这人是个霸王花，却又不缺细心，带小中班正好。
“王教导，就定这三个了，到时候再来一轮面试，我回去制定一下计划，成了立马就能开班，对了这三人应该有教科书，记得让带来。”
“好，我回去让他们发电报。”
“这个憨厚热情还是猎户家的，我觉得适合看猪肉铺。”
刘嫂子拿着剩下的十七个档案袋看着。
“咱们不谋而合，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粮站的让这个一起就在粮站工作的去吧。”
王教导员摇头：“嫂子你看，这人虽然能力强，但有时候缺两，大毛病没有，但是克扣百姓就不该让她接着看粮仓。”
“教导员，我不这样觉得，我觉得这人能力肯定是过硬，粮站要业务熟练的，若是这人缺斤少两，就可以在他男人哪里下功夫，在营地里她自然不敢，谁也不是好惹的，真闹起来她根本收不了场，让他男人跟他说明厉害关系，看资料他男人是能管住她的。”
我觉得生欢说的对，毕竟一个个都是愣头青工作不好开展。
王教导员点点头，表示他还要再考虑考虑。
“收购站就这个了，她家住在山里，最了解山货的品质，就这么定了，过两天军嫂们就要陆陆续续的过来了，麻烦二位多关照了。”
等回家生欢才想起来给郝建军烤羊腿，好在都腌完了，先煮烂糊再烤，毕竟若是一直烤，火大了外边看着好，里边还没熟，火小熟了之后咬不动。
羊脖早就进了羊汤的锅里了，现在往里一扎都烂糊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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