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离婚第一天,想前妻_前男友他粘人又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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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离婚第一天,想前妻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原二少有个老婆,放在心尖尖疼的那种。

  他这个心尖尖可不一般,那年原啸川把他带回家见父母的时候,才知道心尖尖就是父母资助了十年的那个学生。

  原家两代都认准了这一个人,缘分,天大的缘分。

  于是两个人顺理成章地结婚了。工资卡,报备日程,十点的门禁,随时可以查岗……他老婆不要求,原啸川自己个儿倒是上赶着自觉。

  英年早婚,还这么惧内,这位原二少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富二代里的清流,狐朋狗友津津乐道的一大奇葩。

  ……

  a市,“爱得痴狂”ktv。

  灯红酒绿,大包里的音量震耳欲聋,魔音绕耳,几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鬼哭狼嚎地吼唱着“死了都要爱!”

  破音了。

  梁裴端了杯桌上不知道是谁的酒杯润了润嗓子,打开手机屏保:22点03分。

  红绿光线打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梁裴拿着麦克风往前挤了几步,踩着了喝得浑浑噩噩的李家小少爷。

  “原啸川。”

  那边还在尝试人体高音极限,音量太大,最里面那个始终低着头,不喝酒也不唱歌的人似乎没有听到梁裴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

  梁裴又走进了些,一拍他肩膀,掏出手机摁开屏幕,大声喊:“原啸川!已经十点……过五分了!都过门禁了你还不快回去!你老婆待会儿不让你进卧室!”

  原啸川抬头瞟了他一眼,光线太打眼,梁裴看不清他的表情。

  梁裴伸手,在一旁的点歌台把音乐暂停,又摁开了几个灯光开关。通明的大灯乍然亮起,那边断片的几个人抱怨着“干什么呢”,梁裴赔了赔笑。

  这下终于清静了。

  “原啸川,请你看看时间。”

  梁裴拿着麦克风大声道,故作深沉的声音夹杂着恰到好处的调侃与揶揄,“你再不回去,你那香香老婆可不让你进屋了!”

  那边几人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端着酒杯打量原啸川的表情。

  李小少爷茫然看着他们,一旁的孙戎解释说:“你第一次跟我们哥几个玩儿还不清楚,他怕老婆,我们都爱拿着个逗他。”

  “他结婚了?”李小少迷迷糊糊搓着眼睛,“他看着不大啊,你们这群人这么爱玩,还有这么早就结婚的?”

  “原啸川27,结婚快三年了,他平时不怎么跟我们玩,晚上十点不到就得回家……哦,那是他给自己设的门禁,他好面子,最开始还骗我们说是他老婆规定的。”

  孙戎又闷头灌了一杯,烈酒入喉,有些辣喉咙,他眯着眼喟叹一声,感慨:“结婚哪有跟哥几个玩爽啊!”

  原啸川脸色不大好,侧过脸不看梁裴的表情,“不回去。”

  梁裴还以为他是在逞威风,打趣道:“你跟我们几个装什么装,你妻管严这么几年,底裤早都给哥们儿扒干净了,快回去吧快回去吧。”

  原啸川重复了一遍,“不回去。”

  他这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孙戎在一旁纳闷:“怎么了今天这是,以前巴不得定十个闹钟提醒自己回家。”

  原啸川喉头滚了滚,从梁裴手里抢过酒杯,犹豫了两秒,还了回去。

  这时候了他还洁癖,梁裴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离婚了。”

  原啸川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不咸不淡讲了这么一句。

  ……

  沉默几秒,包间里顿时安静得仿佛银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梁裴和孙戎惊讶对视一眼,知道这事多半是真的。

  原啸川从不拿他老婆开玩笑。

  孙戎惊得酒都醒了不少,使劲给梁裴使眼色,后者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酒给原啸川,观察着他的脸色,“什么时候的事啊,你这,你也不给哥几个说说。”

  “昨天。”

  “你那么疼他,真舍得啊?”梁裴咽了咽口水,义正言辞,“虽然你听不得别人说你老婆,啊不前妻坏话,但我还是要说,原啸川,你就是把他宠坏了,都敢跟你蹬鼻子上脸了!

  他一个父母早逝的孤儿,要是没有你爸妈的资助,现在有没有这个人都不一定呢!更不要说你还跟他结了婚,原啸川不是我说,他谢玉书活到现在,要是没有你们原家——”

  “别说了。”

  原啸川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回桌子上,声音很大,几乎可以说是“砸”。

  偏生他整个人看起来只有颓废,没有半分怒气,梁裴悻悻闭了嘴,就听原啸川说:“不是他的错,是我暖不热他。”

  “我早就该知道,他那样的人就像是天上的月亮,站在那被人欣赏就够了,”原啸川苦笑,“我居然妄图把他变成我的私有物。”

  高中语文比及格高不了几分的原二少都开始说这种苦情文学了,看来难受得真是不轻。

  “怎么的呢,你以前不是说你老婆有多爱你,听话,粘人,又爱撒娇吗?”

  梁裴灰溜溜坐到了原啸川身边,孙戎默默打开了手机录音。

  虽然他也为原啸川感到不值,但一码归一码,原啸川每每倾诉衷肠,吐出的真言都是能珍藏一辈子的那种黑料。

  上个月他喝醉后才说到了门禁那事。

  那时候孙戎把他送回家,吓他说谢玉书要罚他跪搓衣板了,原啸川在副驾驶居然闹着不下车,“什么门禁,都是我自己定的,他压根不稀得管我!”

  闹着闹着,原啸川在车里的哭天喊地居然被他老婆听到了,最后还是谢玉书出来把他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架回家去。

  此刻原啸川欲哭无泪,堪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听话粘人爱撒娇?他要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他就是因为我爸妈才跟我结婚的,他根本就不爱我!”

  卧槽!孙戎在一旁举着酒杯默默听着,一来就是大料。

  “什么狗屁门禁,那是我自己上赶着定的!弄个这玩意折腾我自己,我够自觉了吧!”

  这个倒是上个月就知道了。

  “今天上班内容是什么,什么时间去了哪里,跟哪些人说过话……我就差没把中午吃了几粒米告诉他了!”

  “他呢,他根本就是懒得搭理我!对我不闻不问,从不主动给我发消息,我发十句他才回的了一句!”

  “上星期,我助理小欧喷了个味道特浓的香水,我让人家给我也喷两下。晚上九点半,我顶着那么一身香水味回家,他谢玉书置若罔闻,就跟感觉不到似的!”

  “他怎么能不让我直接跪下或者干脆把我关在门外?再不济总该打我两巴掌,问‘原啸川你在外面鬼混什么呢’吧!”

  现实版的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孙戎默默闭眼,心道简直惨不忍睹。太m了,m得他都想把原啸川送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连跟我睡觉都不肯,我半个月才能有一次机会跟他——”

  “诶诶诶!这不能说啊!”梁裴及时阻止了他,“我们没打听别人这种事的不良癖好啊。”

  原啸川一哂,闭了嘴,在心里补充上后半截:我半个月才能有一次机会跟他困被窝,把他伺候舒服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三年啊,三年啊!他和谢玉书结婚的时候才24岁,血气方刚的大好年纪就在那个冰块身边被迫禁欲了这么久。

  吃一顿管半个月,这种日子谁受得了!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至于一看见“谢玉书”三个字就行动先于思想的一个猛抬头!

  手机屏幕照得原啸川脸色格外铁青,梁裴略一尴尬地看了看他的某个部位,避开视线,扬着下巴朝他失意,“谁的电话?你前妻?!接不接?”

  原啸川拽了拽衣服下摆遮住,没出息地摸了摸鼻头,“接。”

  ……

  梁裴醉醺醺瘫软在副驾,捂着脸打个了哈欠,“真要去啊?”

  “爱得痴狂”几个灯牌大字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隔音欠佳,两人在门口依然能听到无数交织缠绵的歌声。

  原啸川点火起步,风中留下他边城浪子的呓语,遁匿于ktv的鬼吼鬼叫,环绕在城市的夜晚,形成了一道纸醉金迷的残败风景。

  “谁让老子就是爱得痴狂。”

  —

  “您好,请问你们这有叫谢玉书的病人吗?刚给我打了电话,就是出车祸那个。”

  “是谢玉书先生的伴侣是吗,麻烦……”

  梁裴在一旁翻着白眼等原啸川办手续,大半夜听说前妻住院,立马紧张巴巴地就赶过来了。

  大情圣,没救了。

  “已经做了身体各方面检查,万幸的是病人的伤情并不重,只是有一些不同程度的擦伤。”

  原啸川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听到谢玉书在山路开车撞上防护栏的消息时冒了多少冷汗。

  没事就好。

  护士紧接着说:“不过,撞击疑似诱发了病人的心理防御机制,用我们医学来说,叫选择性失忆。”

  原啸川呼吸一滞,“谢玉书失忆了?”

  护士小姐叹了口气,“只是一部分记忆。因为这是心因性疾病,无法通过药物彻底根治,所以想要完全恢复,除了配合药物治疗外,还需要从心理方面着手。”

  原啸川点头,拿出手机就打开了备忘录,“您说着,有什么注意事项我都记下来。”

  梁裴看他那专注模样,忍不住在一旁出声提醒:“原啸川,他现在充其量只能算是你前妻,你自己做事掂量着点。”

  原啸川没看他,自顾自说着些什么,像是在回答梁裴,又像在努力说服自己更加心安理得。

  “他没有亲人,再说,我也不放心别人照顾他。”

  夜间人少,又是急诊,护士小姐亲自带着他们两个去病房。

  三个人一同在电梯里,护士说:“病人手机里的联系人都是连名带姓,只有原父、原母、老公这三个号码不同,所以医院这边综合考虑才挑了您的电话拨打,不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不好意思。”

  “没事,”梁裴跟护士小姐搭着话,“昨天才离的,别说你们,我跟他这么铁的关系也才是刚刚才知道。”

  他那嘴一张开了就停不下来,尤其女护士温柔又漂亮,梁裴更乐得跟人家讲个不停:“虽然是离了婚,但他单相思他老婆好多年,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心里头还惦记得很呢。”

  怪不得前妻住院了还来着急忙慌地看望,护士小姐颔首打量了一番原啸川的装扮,心道他这种有长相有钱还深情的男人可不多见。

  原啸川淡淡瞟了眉飞色舞的梁裴一眼,又看了看护士小姐,问:“您刚才说他给我的备注……算了。”

  再确认一遍又能怎么样,谢玉书从不拿这个称谓喊他,他现在为这个高兴又能有什么用。

  难不成,离婚了还妄图从谢玉书嘴里听一句“老公”了?

  下了电梯,原啸川直奔谢玉书的病房号而去,长腿一迈,那样子是一刻也等不得。梁裴笑骂他没出息,和护士小姐跟在他身后。

  ……

  在原啸川的想象中,谢玉书那跟一潭静水一样掀不起波澜的人,此刻应该会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是那种有天大的委屈都自己默默抗的性格。他的甜品店被人找了麻烦,原啸川打几声招呼就能解决的事情,谢玉书愣生生跑了四趟警察局。

  谢玉书心里就像有一道沟壑,一片海,他自己站在对岸,却不允许其他任何人翻过山岭、万里泅渡。

  曾经的原啸川也以为自己差一点儿就能成为那个例外了,但那个他自以为小小的距离,在谢玉书心里却是咫尺千里。

  谢玉书不需要自己,是他在这段三年的婚姻里后知后觉的感悟与钝痛。

  呼了口气,原啸川推开了病房的门。他甚至不必尴尬离婚不到一天,又来夜会前妻这件事,因为压根没人会在意。

  哪怕谢玉书肯刁难他一句“你来干什么”呢,原啸川也能自不量力地高看自己几眼,苦涩想着,是不是妻子也对离婚有不舍得和不愿意。

  谢玉书背对着他侧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着输液针管。两个人是昨天下午离的婚,算起来才一天不见,原啸川却感觉前妻乍然清瘦了许多。

  按下了一时半会改不掉的心疼毛病,原啸川深呼口气走了过去,略微有些惊讶眼前的景象。

  谢玉书那平常打理得一丝不苟,哪几根偏向哪个方向都区分得清清楚楚的头发,此刻七乱八翘,乱糟糟的。

  他向来保守,大夏天穿个短袖于他而言是极限了,此刻却衣冠不整,大半截修长的小腿从病号服里不安分地钻出来,都能看到右腿腿肚子的两颗红痣。

  他没穿袜子,脚丫子还活泼晃个不停。

  谢玉书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爬坐起来,原啸川才发现他前面的扣子也没扣起来几颗。

  胸前大面积的肌肤白得晃眼,就差没直接露出碰都碰不得的那两点。

  原啸川大骇,压下了脱口而出的“老婆”,他的视线扫过谢玉书胸口,红着脸厉声道:“谢玉书,你能不能先把衣服——”

  “老公!”

  “你终于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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