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伤心了
车停在马路边，周婉君用湿纸巾，仔细的帮陈宇擦拭着鼻子和下巴上的血迹。
清香味扑面而来，后者颇有些手足无措。
“我自己来就行。”
但这句话，却被女人无视了。
“手！”
陈宇摊开左手手掌，周婉君一手托住他的手腕，一手捏着湿纸巾，神色有些动容。
这只手掌，大而宽厚，皮肤并不粗糙，掌心里却看得不少老茧。
她依稀记得，三个月前，面前的男人看起来虽然从容，但仍旧是青涩的。
身形削瘦，五官棱角分明，现在的他，却强壮了许多。
麦色的俊逸面庞上，那双黑眸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种令人着迷的气质。
开朗，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是强者才拥有的特质。
这个家伙，是真的很特别，跟她以前遇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
“怎么了？”
陈宇开口问道，周婉君回过神来，迅速将前者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而后故作镇定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好笑，第一次见人流鼻血，你没开直播吧？”
陈宇嘴角一抽，大大方方的说道：
“野生驯鹿实在太补了，它一直没被采摘过鹿茸，我吃了鹿心，鹿肝，一堆鹿肉，还喝了鹿血酒，在雪山里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
“一回到正常的环境，总觉得心里燥得慌，你又……那啥，哈哈，你不会觉得我在耍流氓吧！”
“这是正常反应来着……”
将脏了的湿纸巾用口袋裹好，放进包里，周婉君再次发动了汽车。
她抿着下唇，片刻之后，鬼使神差的问道：
“你有多久没和女人接触过了，很亲密的那种。”
陈宇一阵惊愕，旋即坦然道：
“你指那种事？好吧，不瞒你说，二十多年……我又没谈过恋爱。”
其实两世加起来，得有五十多年了。
这下周婉君是真有些吃惊，她弯了弯嘴角，调侃道：
“原来还是个纯情小处男，难怪……”
“难怪什么？难怪看到漂亮女人还会流鼻血，都说了是火气太大，我又没办法控制。”
“当然，我确实不像你们，感情经历那般丰富。”
陈宇反唇相讥，扭过头去。
被一个女人说是纯情小处男，还是自己的上司和朋友，多少有些难为情了。
红灯。
周婉君贴着斑马停止线踩下了刹车，她极为认真的解释道：
“什么感情经历丰富，我也从来没谈过恋爱啊！”
陈宇只是冷笑。
“你不信？”
“当然不信！”
“我从来不撒谎，没谈过就没谈过，这有什么好隐瞒的，谈过恋爱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没谈过也不丢脸。”
“你说得对，那你为什么不谈，像你这样的条件，仰慕者和追求者应该很多才对，怕不是公司楼下每天都有人拿花等着，要请你吃饭。”
陈宇还记得，自己去天盛的时候，还被前台当成骚扰周婉君的人呢！
妈的，那时候系统就说让他去找对方，也不留个电话啥的，太不周全了。
“哪有那么夸张，不谈当然是不想谈，我觉得拼事业比谈恋爱有趣多了。”
周婉君正色道。
“那就是没碰到让你心动的男人？”
陈宇揣测着，前者并未回应，反过来问他。
“那你呢，为什么不谈？”
“家里穷，不支持我谈恋爱，读书的时候净想着怎么努力学习，好改善家庭条件，但是有的时候，你会发现，和基础就在那里，想要实现阶级跨越，很难很难。”
周婉君点了点头：
“没错，不过，读书并非是实现阶级跨越唯一的方法。”
“但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读书是一条捷径，不是么？算了，没必要讨论这个，除了外部因素之外，当然也有我个人的因素，我以前挺自闭的，应该没人会喜欢我吧！”
陈宇笑着耸肩。
“那叫自卑，其实你想得太多了，人身上的闪光点，很容易吸引异性的目光，只是大多人都不敢太主动而已，或者人家已经尝试过接近你，你太迟钝，没看出来。”
周婉君一本正经的帮陈宇分析着。
后者忍俊不禁。
“得了吧，你自己也是万年单身狗，怎么还搁这跟我传授起恋爱经验了，等什么时候你找到男人再说，反正我是觉得，一个人也挺好！”
“是啊，一个人也挺好，就是偶尔会觉得心累，觉得寂寞，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周婉君的问题跳跃性太大。
陈宇一时间有些应接不暇。
“啊？结婚……没想过，还早着呢！怎么也得等到二十七八，也有可能孤独终老。”
陈宇漫不经心的说道。
但他的最后一句话，被周婉君忽略掉了。
不知为何，后者情绪忽然有些低落。
二十七八，再过四五年，她都三十岁了……
车速开始飙升，周婉君觉得，自己正在变得越来越情绪化，一点儿不像原来的自己。
一路上，她都表现出心事重重的模样，没在说话。
陈宇意识到自己的某些字眼，可能让周婉君触景生情了，也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最后，两人来到了一家名为和膳园的中式餐厅。
停车上楼，到了包厢。
两人相对而坐。
“想吃什么？”
周婉君将菜单递了过来，陈宇本想说客随主便，但那样似乎显得有点儿生分，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菜单。
“那我就不客气了？”
“葱爆海参，油焖黄鳝面，烤羊排，樟茶鸭……”
陈宇口中报了一大串菜名儿。
周婉君默默的用手机点着。
不多时，菜品就开始上来了。
陈宇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一脸的兴奋。
“每次直播回来，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点上一桌子酒菜，大快朵颐，你知道在外面的日子有多苦吗？”
周婉君只是发笑。
“也别等菜上齐了，咱直接开吃吧！”
陈宇眼巴巴的建议道。
“嗯，开吃……”
吃饭这种事情，也讲究氛围的。
同样的菜式，在哪里吃？和谁吃？感觉都不一样。
但看着陈宇狼吞虎咽的样子，周婉君不但不觉得他失礼，反而心里十分受用。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喂什么宠物猪一样，看着对方猛炫食物，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汤也来了，她拿过汤匙，给陈宇盛了一碗。
“慢点吃，慌什么？”
“谢谢……你怎么不吃？光看着我干啥？”
陈宇接过汤碗，一口气直接喝干。
周婉君又给他盛了一碗。
然后有意无意的说道：
“你现在真的很火，不止在虎鱼，在批站和快抖，也算是热门流量，而且上升的趋势相当快。”
“我记得咱们的合同还有八个月？但是你已经完成了其中一项指标，我估计最多半年，你就会成为妥妥的户外一哥。”
陈宇莞尔一笑。
“都是水友们抬爱，领导照顾，当然，百分之九十的原因，还是我自己努力，怎么突然聊这个？”
周婉君心里有些忐忑。
“我的意思是，现在外界有很多目光在盯着你……”
“你的家人，同学，亲戚，可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骚扰。”
“作为朋友，我直说吧！”
“他们看中了你的潜力，不惜花费巨额违约金，也要挖你去做台柱子，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终于说到了正题。
陈宇面色一肃，放下了筷子。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他把难题抛回给周婉君。
后者调整了一下坐姿，思忖片刻，目光颇为真诚。
“如果从短期利益来看，你现在跳槽，一定会得到其他平台的力捧，违约金不用你出，甚至还能得到巨额的签字费，收入也会翻上好几番。”
“若是从长远的利益出发，待在虎鱼，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我们拥有广大的付费用户基础，背靠实力雄厚的天盛互娱集团，虽然直播平台，对它来说仅仅是边缘业务。”
“但随着影响力的逐渐提升，虎鱼平台一定会越来越受到集团内部的重视，而在一年合约到期之后，我也会尽我个人最大的努力，帮你争取最优渥的待遇。”
涉及前途和利益，陈宇一下子变得无比清醒，他脸上的神色，让周婉君有些捉摸不透。
良久之后，陈宇开口道：
“其实我能感觉得到，虎鱼的业务拓展产生了疲态，比不上冲势正劲的另外几家。”
“你说展现平台的影响力，我不认为这种事情，单靠我一个人能够完成。”
“更何况，你说你会尽全力帮我争取最好的待遇，但要是失败，或者说一年之后，我没现在热度高怎么办？”
“这些问题，你有没有考虑过？其实你自己也没底是吧？”
“我看得出来，你也是来当说客的，有人向你施压了，对吗？”
“你今天特意打扮成这样，又是主动请我吃饭，是不是都是为了铺垫情绪，以便说服我，留在虎鱼？”
陈宇眼中的冷意越来越盛，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失望。
但就在这时，他整个人却是愣住了。
面前的周婉君，死死的瞪着他，鲜红的下唇咬得有些发白，眼眸里，也隐隐有着水雾泛起。
下一瞬，她站起身来，提着小包，朝包厢外行去，泪水，自她的眼角无声滑落。
周婉君真的没有想到，陈宇居然会这么想自己？
她很委屈，炎炎夏日，心里冷得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语。
刚买完单，陈宇追了出来。
“等等……”
女人视若无睹，迈着大长腿朝门口行去。
侍应帮她推开门，周婉君点头致谢，快步走向停车的地方。
身后，陈宇朗声喊道：
“能听我说两句吗？”
砰！
回应他的，只有重重的汽车关门声。
陈宇无奈的望着汽车离开，苦笑道：
“陈宇啊，陈宇，你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心里咋就这么阴暗呢？这下给人气跑了吧？”
“得，赶明儿还得给人道歉去，真是没事找事，嗯……不对，我特么包还在她车上呢！”
一念至此，陈宇赶紧冲到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前面那辆白色宝马x5，跟上！”
出租车司机用诡异的眼神望着陈宇。
后者急道：
“快啊，我在执行特种任务，那是个国际大盗，别让她跑远了，懂？”
司机看傻子一般看着他，然后乐了。
“懂，你把安全带系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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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味扑面而来，后者颇有些手足无措。
“我自己来就行。”
但这句话，却被女人无视了。
“手！”
陈宇摊开左手手掌，周婉君一手托住他的手腕，一手捏着湿纸巾，神色有些动容。
这只手掌，大而宽厚，皮肤并不粗糙，掌心里却看得不少老茧。
她依稀记得，三个月前，面前的男人看起来虽然从容，但仍旧是青涩的。
身形削瘦，五官棱角分明，现在的他，却强壮了许多。
麦色的俊逸面庞上，那双黑眸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种令人着迷的气质。
开朗，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是强者才拥有的特质。
这个家伙，是真的很特别，跟她以前遇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
“怎么了？”
陈宇开口问道，周婉君回过神来，迅速将前者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而后故作镇定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好笑，第一次见人流鼻血，你没开直播吧？”
陈宇嘴角一抽，大大方方的说道：
“野生驯鹿实在太补了，它一直没被采摘过鹿茸，我吃了鹿心，鹿肝，一堆鹿肉，还喝了鹿血酒，在雪山里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
“一回到正常的环境，总觉得心里燥得慌，你又……那啥，哈哈，你不会觉得我在耍流氓吧！”
“这是正常反应来着……”
将脏了的湿纸巾用口袋裹好，放进包里，周婉君再次发动了汽车。
她抿着下唇，片刻之后，鬼使神差的问道：
“你有多久没和女人接触过了，很亲密的那种。”
陈宇一阵惊愕，旋即坦然道：
“你指那种事？好吧，不瞒你说，二十多年……我又没谈过恋爱。”
其实两世加起来，得有五十多年了。
这下周婉君是真有些吃惊，她弯了弯嘴角，调侃道：
“原来还是个纯情小处男，难怪……”
“难怪什么？难怪看到漂亮女人还会流鼻血，都说了是火气太大，我又没办法控制。”
“当然，我确实不像你们，感情经历那般丰富。”
陈宇反唇相讥，扭过头去。
被一个女人说是纯情小处男，还是自己的上司和朋友，多少有些难为情了。
红灯。
周婉君贴着斑马停止线踩下了刹车，她极为认真的解释道：
“什么感情经历丰富，我也从来没谈过恋爱啊！”
陈宇只是冷笑。
“你不信？”
“当然不信！”
“我从来不撒谎，没谈过就没谈过，这有什么好隐瞒的，谈过恋爱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没谈过也不丢脸。”
“你说得对，那你为什么不谈，像你这样的条件，仰慕者和追求者应该很多才对，怕不是公司楼下每天都有人拿花等着，要请你吃饭。”
陈宇还记得，自己去天盛的时候，还被前台当成骚扰周婉君的人呢！
妈的，那时候系统就说让他去找对方，也不留个电话啥的，太不周全了。
“哪有那么夸张，不谈当然是不想谈，我觉得拼事业比谈恋爱有趣多了。”
周婉君正色道。
“那就是没碰到让你心动的男人？”
陈宇揣测着，前者并未回应，反过来问他。
“那你呢，为什么不谈？”
“家里穷，不支持我谈恋爱，读书的时候净想着怎么努力学习，好改善家庭条件，但是有的时候，你会发现，和基础就在那里，想要实现阶级跨越，很难很难。”
周婉君点了点头：
“没错，不过，读书并非是实现阶级跨越唯一的方法。”
“但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读书是一条捷径，不是么？算了，没必要讨论这个，除了外部因素之外，当然也有我个人的因素，我以前挺自闭的，应该没人会喜欢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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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忍俊不禁。
“得了吧，你自己也是万年单身狗，怎么还搁这跟我传授起恋爱经验了，等什么时候你找到男人再说，反正我是觉得，一个人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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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君的问题跳跃性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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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结婚……没想过，还早着呢！怎么也得等到二十七八，也有可能孤独终老。”
陈宇漫不经心的说道。
但他的最后一句话，被周婉君忽略掉了。
不知为何，后者情绪忽然有些低落。
二十七八，再过四五年，她都三十岁了……
车速开始飙升，周婉君觉得，自己正在变得越来越情绪化，一点儿不像原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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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意识到自己的某些字眼，可能让周婉君触景生情了，也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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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么？”
周婉君将菜单递了过来，陈宇本想说客随主便，但那样似乎显得有点儿生分，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菜单。
“那我就不客气了？”
“葱爆海参，油焖黄鳝面，烤羊排，樟茶鸭……”
陈宇口中报了一大串菜名儿。
周婉君默默的用手机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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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一脸的兴奋。
“每次直播回来，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点上一桌子酒菜，大快朵颐，你知道在外面的日子有多苦吗？”
周婉君只是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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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菜式，在哪里吃？和谁吃？感觉都不一样。
但看着陈宇狼吞虎咽的样子，周婉君不但不觉得他失礼，反而心里十分受用。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喂什么宠物猪一样，看着对方猛炫食物，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汤也来了，她拿过汤匙，给陈宇盛了一碗。
“慢点吃，慌什么？”
“谢谢……你怎么不吃？光看着我干啥？”
陈宇接过汤碗，一口气直接喝干。
周婉君又给他盛了一碗。
然后有意无意的说道：
“你现在真的很火，不止在虎鱼，在批站和快抖，也算是热门流量，而且上升的趋势相当快。”
“我记得咱们的合同还有八个月？但是你已经完成了其中一项指标，我估计最多半年，你就会成为妥妥的户外一哥。”
陈宇莞尔一笑。
“都是水友们抬爱，领导照顾，当然，百分之九十的原因，还是我自己努力，怎么突然聊这个？”
周婉君心里有些忐忑。
“我的意思是，现在外界有很多目光在盯着你……”
“你的家人，同学，亲戚，可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骚扰。”
“作为朋友，我直说吧！”
“他们看中了你的潜力，不惜花费巨额违约金，也要挖你去做台柱子，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终于说到了正题。
陈宇面色一肃，放下了筷子。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他把难题抛回给周婉君。
后者调整了一下坐姿，思忖片刻，目光颇为真诚。
“如果从短期利益来看，你现在跳槽，一定会得到其他平台的力捧，违约金不用你出，甚至还能得到巨额的签字费，收入也会翻上好几番。”
“若是从长远的利益出发，待在虎鱼，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我们拥有广大的付费用户基础，背靠实力雄厚的天盛互娱集团，虽然直播平台，对它来说仅仅是边缘业务。”
“但随着影响力的逐渐提升，虎鱼平台一定会越来越受到集团内部的重视，而在一年合约到期之后，我也会尽我个人最大的努力，帮你争取最优渥的待遇。”
涉及前途和利益，陈宇一下子变得无比清醒，他脸上的神色，让周婉君有些捉摸不透。
良久之后，陈宇开口道：
“其实我能感觉得到，虎鱼的业务拓展产生了疲态，比不上冲势正劲的另外几家。”
“你说展现平台的影响力，我不认为这种事情，单靠我一个人能够完成。”
“更何况，你说你会尽全力帮我争取最好的待遇，但要是失败，或者说一年之后，我没现在热度高怎么办？”
“这些问题，你有没有考虑过？其实你自己也没底是吧？”
“我看得出来，你也是来当说客的，有人向你施压了，对吗？”
“你今天特意打扮成这样，又是主动请我吃饭，是不是都是为了铺垫情绪，以便说服我，留在虎鱼？”
陈宇眼中的冷意越来越盛，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失望。
但就在这时，他整个人却是愣住了。
面前的周婉君，死死的瞪着他，鲜红的下唇咬得有些发白，眼眸里，也隐隐有着水雾泛起。
下一瞬，她站起身来，提着小包，朝包厢外行去，泪水，自她的眼角无声滑落。
周婉君真的没有想到，陈宇居然会这么想自己？
她很委屈，炎炎夏日，心里冷得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语。
刚买完单，陈宇追了出来。
“等等……”
女人视若无睹，迈着大长腿朝门口行去。
侍应帮她推开门，周婉君点头致谢，快步走向停车的地方。
身后，陈宇朗声喊道：
“能听我说两句吗？”
砰！
回应他的，只有重重的汽车关门声。
陈宇无奈的望着汽车离开，苦笑道：
“陈宇啊，陈宇，你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心里咋就这么阴暗呢？这下给人气跑了吧？”
“得，赶明儿还得给人道歉去，真是没事找事，嗯……不对，我特么包还在她车上呢！”
一念至此，陈宇赶紧冲到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前面那辆白色宝马x5，跟上！”
出租车司机用诡异的眼神望着陈宇。
后者急道：
“快啊，我在执行特种任务，那是个国际大盗，别让她跑远了，懂？”
司机看傻子一般看着他，然后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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