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疑惑_被俘虏的邪尊逃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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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疑惑

  元莲又笑了,“不要这么叫我,但凡我应了,将来就该我这么叫你了。”

  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比如说从前她看中的九尾狐,那时只觉得弱小,像她养在小天地里的花儿,那么多,偏他就是最娇贵最不堪风吹雨打的那个,眨眼间已经成了一方大佬,不可能控制得住的地步。

  她是个识时务的人,掂量了一番发现自己搞不定,便干脆放弃。

  做人要适当的学会知难而退,拿得起,放得下。

  元莲微微的侧目,用那双与蛇相差无几的竖瞳看向一旁站得笔直的白衣少女,“叫我元莲吧,你已经能打得过两个化神中期,隐隐能和化神后期抗衡,不算后辈。”

  她说夸张了,因为两个化神中期,或者再来几个都不一定打得过后期,一个大境界相差很大,而且元莲不是普通人。

  她人身蛇尾,很有可能是女娲的后人,体内藏了古老的血脉,也是个可以越级挑战的修士,能和巅峰力拼。

  她谦虚,自己不能也这么以为,玄朱心中还是将她当长辈,态度始终恭恭敬敬。

  元莲察觉到了,望着她的目光中带了一丝欣赏。

  不骄不躁的小姑娘,并没有因为几句夸奖迷失心智,很难得。

  她在打量她,其实玄朱也在观察她。

  元莲从前是一国的公主,可能是习惯了,现下还穿着那个国家的衣裳,料子厚重华丽,色彩鲜亮斑斓,上头还挂了许多细小的流苏,每走一步都会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没有显出蛇尾,是人类的模样,脚上踩了一双十分奇特的鞋子,两旁没有底,只有中间有,很高,每一次抬脚落下都会重重响那么一声。

  倒是不难听,反而因为她缓慢优雅的步伐带了一丝说不出的韵味来。

  也许发现她在瞅自己,元莲主动展开手臂,叫她观个仔细,“好看吗?是我母亲给我做的。”

  她的母亲已经死了几千年,那时也是凡人,料子是普通的,瞧着经常上身,居然没有磨损,叫她保存的这么好。

  她眼中的惊异有些明显,元莲知道她在疑惑什么,解释道:“不是几千年前的那个母亲……”

  想了想,又道:“也算是,是母亲的转世,我在她灵魂之上打了印记,无论她变成什么样,转世成谁,我都能找到她。”

  她指了指身上,“这衣裳是几百年前的母亲给我做的。”

  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她嘴角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轮回转世完全没有规律,全靠缘分,几百年前母亲投胎成了男子,可真是难为我,不晓得该叫他母亲好,还是父亲好。”

  她真的很亲和,叫玄朱不由自主放松。

  “那前辈最后怎么解决的?”

  元莲白皙修长的指头点在窗棂上,“这还不简单,我将他收养在小天地内,教他男人就要相夫教子,为人母,他从小在洞天福地内长大,没见过外面的世界,直到死都不晓得原来男人不需要绣花做衣裳,也没必要洗手进庖屋。”

  她为他亲自打造了一个世界,里头的所有人都是神通法力所化,规则与外面颠倒,女子养家赚钱,男子做个贤妻良母。

  他有个很爱他的妻主,愿意为他上刀山下火海,永远都不会背叛他,也舍不得动他一根寒毛,他只要在家做点感兴趣的东西便是。

  他还有个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儿,女儿又乖又孝顺,无论他想要什么,女儿都能变戏法一样满足他。

  他时不时便会拉着女儿谈心,给女儿做衣裳,明明有很多的下人可以代劳,但他就是喜欢亲自动手,只要是她喜欢吃的食物,他也不嫌麻烦,再累再苦都做。

  虽然身体变了,但是灵魂还是一样的,他依旧是曾经那个慈祥温柔的母亲。

  因为没有灵根,无法修行,只有做够十世善人才能有一次修炼的机会。

  她于是等啊等,次次都要微笑送母亲进轮回,贿赂冥使对她好点,来往的多了,和冥界都搞好了关系。

  “后来呢?”玄朱问。

  “后来就是她的下一世了。”元莲中间省略了很多过程,“在做了十世善人之后,她有了一次修行的机会,但是不幸的是,她变成了一只猫,还是一只公的。”

  似乎是前头一次成了男子的原因,后一回也是个雄的。

  一开始无论变成动物还是人,全是雌的,有一次成了一颗树,开的都是雌花。

  在轮回的无数次里,其实不仅有人,还有其它生物,花儿啊,鸟啊,加起来不止十世,只有一生良善,做人善良,做动物也不造杀孽,才算进十世善人里。

  总之到了第十世开始跑偏,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男的。

  “起初我很犹豫,是略过这一世直接进入下一世,还是就这一世?如果她没有踏上修仙之路,这一世很快过去,因为没走上预定的路,下一世她的路还会是这条,依旧可以晋升修仙者。”

  她思来想去,决定等等看,时间对于修行的人来说很快,眨眼睛几十年过去,那只猫垂垂老矣,在一个晌午晒着太阳离去,她那时忽而便开始想不通。

  如果下一世比这一世更惨,是鸡鸭乌龟之类的怎么办?

  如果阎王没有按照以前的步骤走又怎么办?

  就像前面都是雌的,突然变成雄的一样。

  不舍加上种种原因,她最终做了个冒险的决定,下冥界将人的神魂直接从冥使的手里抢走,复活了他。

  “我最后选了这一世,拿天材地宝,仙丹灵药为他淬体,改变他的灵根,让他以妖身踏上修仙之路。”

  这些话其实已经很露骨了,玄朱和阙玉听了出来,齐齐看向在她肩上舔毛的白猫。

  白庙感觉到两股子强烈的视线,杏仁一般大的眼睛抬起,里头蒙上一层迷茫,“怎么了,都看我作甚?”

  他刚刚跑神了,没有细听主人说了什么。

  “没什么。”元莲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望着他的目光也十分宠溺。

  阙玉扬了扬眉,心说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元莲为了这只猫没少操心的原因。还特意给他换上七窍玲珑心,怕他被骗。

  讲实话,七窍玲珑心对于元莲都是有用的,能看透灵魂,直指修士本质,在修行上也能帮到她很多。

  她有心魔,换上七窍玲珑心就没有了,还能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冥想世界,好处多多。

  她宁愿放弃这些,也要让给小白猫,在小白猫身上除了能看出谁好谁坏之外,没别的用处。

  元莲是个重情义的人。

  阙玉摸着下巴,深深觉得这趟没白来,要不然可能会错过一个朋友。

  是指玄朱,他倒是无所谓,帮了小白猫的也是玄朱,人情债记在了她头上。

  谁知道哪日会不会用上,当然还是有的好。

  “白庙被我宠坏了,一路上没少给你们添乱吧?”

  阙玉和玄朱还没有回话,白猫便扬起脑袋,嘚瑟道:“我一路上都很乖,什么乱都没添。”

  大乱确实没有,小乱不断,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擅自爬上他的架子,坐在他的垫子上,玩他的水球火球,还躺他喜欢的甲板上。

  叫他以后还怎么睡得下去,玩耍也有了阴影。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小屁孩居然试图勾引玄朱,要玄朱的摸摸,要不是他阻止了,怕是早就成功了吧?

  说起这个阙玉便来了气,忍不住下了死手,用爪子重重摁了玄朱一下。

  玄朱感觉到了,回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一脸的‘你怎么了?’

  阙玉有一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错觉,太无力了,他这边气的要死,那边玄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阙玉又扯了扯她的头发,得了她一句‘别闹。’

  好像他是小孩子不懂事一样。

  阙玉放弃了,颓废的趴在她背上,继续听元莲说话。

  元莲视线落在俩人身上,忽而对着白庙说,“你不是新得了一个乐园吗?怎么不邀请朋友去玩?”

  白庙一愣,“邀请谁?”

  元莲目光望着阙玉,“当然是和你一样很爱玩的。”

  阙玉撇嘴。

  谁跟他一样爱玩。

  不过他听出来了,元莲有话要对玄朱说,搞不好是修炼上的事,亦或者旁的,想把他支开。

  玄朱也知道,身子猛地紧绷,非但没放他下来,他反而觉得捆住自己的布条又紧了紧,勒的他胸口一疼,几乎是四肢摊开的姿势,除了两只前肢,连后肢都动不了,被她一边一个用布条绑住。

  这是有多怕他跑了。

  阙玉拍了拍她,“没事的。”

  玄朱似乎在衡量,神念放开,在屋里屋外扫了一圈,发现那个乐园就在不远处,这一层才松懈下来,慢慢的解开布条,放阙玉自由。

  阙玉从来没被绑这么久过,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白猫少年瞧见了,轻巧的跳下来,用背顶了顶他,好像在撑着他,他还一脸‘你怎么这么弱’的神情。

  阙玉翻了个白眼,蹬了蹬有些抽的腿,迈着优雅的步伐跟着白猫少年往外走。

  那个乐园在隔壁,不远,就是欺负他现在没有法力,听不了太远的话,才这么放心的安排在旁边。

  阙玉认真竖起耳朵,真的什么都没听着。

  他没法子,只好无趣的回头,看白猫少年在四周的爬架上蹦蹦跳跳。

  一墙之隔的厅内,巨大的窗棂前,元莲问微微错她一步立着的玄朱,“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

  玄朱没有隐瞒,“他是师父的儿子,我是师父的徒弟。”

  顿了顿又道:“他小时候救过我。”

  元莲仙子有话要问她,其实她也有话要问元莲,“后来他被伏疾看中,想夺舍他的身子,他虽然因为情急之下化神逃过一劫,但是丢了些记忆,也——忘了我。”

  她在意了一千多年的人忘记她,说没有感触是假的。

  “他还能想得起来吗?这段记忆还有可能回来吗?”

  元莲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被夺去的记忆就像少了胳膊腿的人,不可能再长出来,除非将断胳膊断腿取回来接上。”

  这话提醒的已经很明显了。

  玄朱了然,“只要找伏疾把那段记忆抢回来,他就有可能记起从前是吗?”

  元莲颌首,“嗯。”

  玄朱沉默了,伏疾是化神后期,这么多年过去,搞不好已经巅峰,再者说,他藏了那么久,阙玉都找不着他,报不了仇,她能寻到吗?

  “你们看起来关系比你说的还要更亲密一些,”元莲低头,瞅向手上精致的护甲,“他很信任你。”

  一只狡猾的狐狸,居然会依赖人类,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她当初没有对他出手,便是知道他冷心冷肺,一路行来不乏对他好的人,掏心掏肺亦有,也没见他心动过。

  他独来独往,从来不与旁人深交,即便是她,也打不入他身边。

  可以说是不得已才放弃的。

  所以她很好奇,玄朱是怎么办到的?又到了哪一步?

  玄朱迟疑了片刻,很快想通。

  元莲仙子对她很坦诚,她也不该隐瞒,于是将俩人的关系抖了出去,“我们现在是道侣。”

  “道侣?”元莲黝黑的瞳子里闪过一丝疑惑,“那你是怎么忍住不碰他的?”

  那只狐狸可是极寒之地第一美,胜过了许许多多的男男女女,叫无数人承认,亲自选出来的。

  无论是样貌还是身姿,都是顶尖中的顶尖,但凡去哪,无一不压艳群芳。

  她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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